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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军旅]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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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水墨很清晰地感觉到她又开始心跳加速了。虽然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可这样就...会不会太快了yi点啊傅武轩越来越靠近,陈水墨面朝着墙壁,死死地闭上眼睛。

  薄被落到身上,摩擦到陈水墨赤裸的肌肤,引得陈水墨浑身yi颤,就好像被电到了yi样。

  想象中的重量并没有落在身边,却是听到椅子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又等了好yi会儿,还是不见那人上来,陈水墨翻了个身,偷偷睁开了眼睛。

  唯yi亮着的台灯被傅武轩按压得极低,只透出幽暗的辉芒。傅武轩挺直着背坐在书桌旁,yi支烟正在他手指间来回翻滚。

  陈水墨又闭上眼,把身上的薄被往上扯了扯。

  他这是想就这样坐yi整夜么

  陈水墨蓦地觉得眼眶yi酸。他知道她在害怕,所以他给她时间去适应。适应他的存在,适应他们之间的关系,适应更加亲密的动作...

  伸手拿过床头yi直摆着的阿狸抱枕,陈水墨把头埋在阿狸大大的脸上,yi夜无梦。

  不再翻来覆去,呼吸声也逐渐变得平稳,傅武轩这把烟放回到口袋里,也慢慢阖上了眼睛。

  陈水墨是被太后叫醒的,更准确的说是被掀了被子赶下床的。

  揉了揉眼睛,陈水墨含糊不清地问道:“他人呢”

  于慧yi边整理床铺yi边回答道:“人家晨练去了你赶紧去刷牙洗脸,等小傅回来yi起吃早饭。”

  应了yi声好,陈水墨趿拉着拖鞋晕晕乎乎地洗漱去了。

  陈水墨打着yi个接着yi个的呵欠,把所有的台都换过yi遍了,傅武轩才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只是晨练而已却弄得整个人好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yi样,浑身上下都湿了。

  见陈水墨yi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傅武轩抹了把脸,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去洗洗。”

  还不等陈水墨点头,傅武轩飞快地回屋拿了衣服又迅速地钻进了浴室。

  等陈水墨回过神来,她捏了捏自己有些凸出来的小肚子,认真思考起自己是不是也该早起晨练这个严肃的问题了。

  吃早饭的时候于慧问小两口打算怎么办婚礼时,陈水墨恰好在喝粥,闻言差点把自己呛着。

  傅武轩拍着陈水墨的背帮她顺气,思考了yi下才道:“我跟水儿现在不打算办婚礼,我只请了七天假,现在准备肯定是来不及了。”

  于慧先是瞪了自己家上不了台面的女儿yi眼,随后对傅武轩点了点头。

  “我才不办婚礼麻烦死了”喝了yi口水,陈水墨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次连yi直沉默不语的陈棋进都瞪了陈水墨yi眼。

  傅武轩见状赶忙接口道:“暂时不办婚礼也可以,看水儿这几天想怎么过,我们可以再商量。嗯,最后yi天,我想带水儿回团里。”

  陈水墨眼睛yi亮,“我可以去么”

  “当然可以。”

  “好好,我要去”

  傅武轩宠溺地摸了摸陈水墨的齐刘海,却被陈水墨嫌弃地瞪了yi眼,她yi边顺着自己的头发,yi边嘀咕:“发型不可乱”

  陈棋进轻咳yi声,像是领导发言yi样,“领着陈水墨去你们家看看”

  傅武轩浑身yi僵,并没接话。陈水墨虽觉得奇怪,倒也没多问什么,她在桌子底下握着傅武轩的手,像是在安抚他。

  “我要去旅行结婚”她大喇喇地宣布。

  于慧yi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傅武轩家的情况她比陈水墨了解得多,虽然不确定,但看傅武轩的样子就知道他家怕是不简单。到底是怕自己的女儿会受委屈,虽然这样说可能会有些不合礼数,但是这婆家,还是能不去就不去得好。

  不等陈棋进说些什么,于慧赶忙应道:“这个主意好小傅请yi次假不容易,虽然时间短了点,倒也算是去度个蜜月了”

  陈水墨yi听,赶忙嘻嘻地笑。转而看向傅武轩时,却是立马装出委屈不已的表情,“你看,我跟你结婚,婚礼蜜月都搁yi起了”

  傅武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陈水墨委屈的表情触碰到,他抿着唇不说话,yi脸严肃。

  “喂...”陈水墨慌了,去推傅武轩,“首长,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傅武轩勉强点了点头,陈水墨不知他到底是把什么印到了心里,心口也堵着。

  吃过饭,陈水墨拉着傅武轩回到房间里商量去哪旅游,他们只有五天时间,去yi个yi般的景点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陈水墨喜欢海,就顺着沿海城市yi个个看。

  “去厦门吧我想去厦门”陈水墨指着鼓浪屿的宣传照道,yi脸向往,“来回四天,我们还可以提前yi天去你团里。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好了。

  傅武轩点了点头,陈水墨乐呵呵地马上开始打电话订票c订酒店。

  虽然是五yi假期,他们却是在假期第二天才出发,所以票并不难买,倒是酒店着实是是费了yi番功夫才订下yi个临时退房了的标间。搞定这些之后,陈水墨看着傅武轩笑,突然道:“首长,我们去买衣服吧你总不能穿着军装跟我去旅行吧到时候还得考虑是不是影响军容”

  傅武轩点了点头,觉得陈水墨说得很对。

  傅武轩明显就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陈水墨做模特久了,对穿衣打扮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看着在自己的指导下改头换面的傅武轩,陈水墨很有成就感。

  付钱的时候出了yi点小插曲,陈水墨鼓着腮帮子要傅武轩把他的卡拿回去。

  “都说了我送你啊”

  傅武轩也不跟她争辩,却也固执地不肯听她的。

  “首长...大不了以后都你付嘛,这次就让我来”

  傅武轩最受不住陈水墨装可怜,他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卡塞到陈水墨手里,提着自己换下来的军装站到了yi旁。

  陈水墨把傅武轩的卡收到包里,得意洋洋地拿自己的付了账。

  换了便装,陈水墨总算是可以挽着傅武轩走路了她笑得就像是yi只偷了腥的猫。

  仅仅是这样,就能让她如此开心,傅武轩看着陈水墨的笑容,心里顿时百味杂糅。

  06 新婚夫妻新生活

  c07 旅行结婚那些事

  “爸妈我们走了啊”陈水墨带着宽沿的浅色草编帽,穿了yi条淡绿色的长裙,yi只手挽着于慧yi只手挽着陈棋进,笑眯眯地说。

  “赶紧走”于慧把自己的手臂从陈水墨的手里脱出来,yi副不耐烦的表情。

  “爸,你看看我妈”陈水墨嘟着嘴,双手yi起挂到陈父的手臂上,委屈不已。

  陈父拍了拍陈水墨宽大的帽檐,把她的帽子又拍下去了yi些,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深深地看了yi眼傅武轩,陈棋进郑重其事地说:“好好照顾她。”

  傅武轩yi愣,很快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可以理解陈父对他的不友好,毕竟对于陈家二老来说,他就是个陌生人。但于此同时,他更是敬佩陈父陈母对陈水墨从小放养式成长方式,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开放式的教育,陈水墨才会像现在这样与众不同。

  “老爸,谁照顾谁还不yi定呢你可别小看我”陈水墨刚把帽子重新戴好,就听到陈父的话,她有些忿忿地磨牙地道。

  “好了,快走吧”陈母把陈水墨推到傅武轩身边,再yi次催促他们。

  “嗯,爸妈,我们走了”

  “再见”

  傅武轩拎着行李,跟在陈水墨身后下楼。略显陈旧的老房子里,楼梯很窄,每yi阶台阶却很高,陈水墨走得漫不经心,傅武轩跟在后面却是紧张不已,生怕她会yi不小心摔倒。

  “水墨”

  两个人刚到楼门口,陈水墨却突然听到迎面有人不是很确定地叫她的名字。

  “杜阿姨”陈水墨也是yi惊,脸色竟突然yi白。

  “还真是你啊,水墨...”那杜阿姨却是面露喜色,快步走到陈水墨面前。

  陈水墨也不知道怎么地,下意识地就往退,这下恰好撞进傅武轩的胸膛里。傅武轩不明所以,却是伸过还空闲的那只手把陈水墨牢牢禁锢到自己怀里。

  杜阿姨身边还跟了yi个个子娇小的女孩,皮肤有些黝黑,yi双眼睛虽然不大,却异常明亮。陈水墨见到那个女孩,眼神更是黯了黯。

  “水墨,这位是...”杜阿姨打量着傅武轩对陈水墨占有似的拥抱,带有几分疑惑地问。

  “他是我老公”陈水墨回答得飞快,“呵呵 杜阿姨,我结婚了”

  几乎是yi瞬间,杜阿姨的脸上闪过yi抹莫名的异色,可是很快,她就yi脸惊喜地跟陈水墨道喜。

  陈水墨笑了笑,却是不愿再继续跟她聊下去了,赶忙道:“杜阿姨,我们还赶时间,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去看您哟”

  “去吧去吧”杜阿姨摆着手跟陈水墨道别。

  那小个子女孩也怯怯地说了yi声“再见”,陈水墨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到,并没有回应她。

  yi前yi后地走,陈水墨稍稍跟傅武轩隔开了yi些距离。她也说不出是为什么,或许她只是想yi个人静yi静而已...

  很多东西,当你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时候,它却又在你毫无防备之际生动地跳了出来,yi时躲避不及,就会被刺得千疮百孔。

  厦门的天气很好,陈水墨站在机场门口不禁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

  先坐大巴到南京,再从南京直飞到厦门,这yi路,陈水墨早已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至少,现在看上去,她已经又变回那个最让人熟悉的陈水墨了。

  陈水墨觉得她应该跟傅武轩说些什么,哪怕不是解释她刚刚反常的原因。

  “首长...”陈水墨小声唤身边的男人。

  “嗯”傅武轩侧过头来看她,依旧看不出yi丝异色。

  “呃...”陈水墨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她低下头,小声嘀咕,“没什么啦,就叫叫你而已。”

  傅武轩轻轻“嗯”了yi声,坐在机场大巴上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可以想象到现在的陈水墨肯定是嘟着嘴,脸颊红红的,明明是不好意思的,却又倔强得不肯承认,每当这种时候,她的眼睛都会格外的亮...

  想着想着,傅武轩yi愣,原来他早已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了解她了。

  摇了摇头,放松地把身体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阖上眼小憩。昨晚几乎又是守着她坐了yi夜,想着陈水墨摩拳擦掌计划出的旅游方案,傅武轩觉得自己急需养精蓄锐,好好休息yi下。

  第yi站是鼓浪屿。

  坐机场大巴到第yi码头客运站,再经换乘公交,陈水墨和傅武轩抵达厦门轮渡码头时已然临近黄昏。落日的余晖均匀地铺陈在宽阔的鹭江水面,零零星星,斑驳点点,反射出炫目的水光,很轻易地就让人心平气和下来。这yi刻,万物好像都被无限地缩小了,只感觉到yi世界的静谧和他们二人身边的彼此。

  搭乘轮渡穿越鹭江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靠近大海,似乎就连江风都带着丝丝腻腻的咸。

  站在甲板上,迎着风,陈水墨有种想要大声尖叫的冲动。

  登上鼓浪屿,只见海岛上人来人往,却并不显嘈杂。

  风格迥异的怀旧别墅c深巷名宅零次栉比,小资情调的各种小商店摆出琳琅满目的纪念品,目及之处,yi片繁华。

  小岛上唯独没有车,整座岛屿上只能徒步,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这点让陈水墨感觉十分惊奇。

  鼓浪屿好像是yi块儿上天特意隔出来的世界,不同于各式名山大川,这里只有青山碧水,小山小水。虽不大气,却足够温馨浪漫。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运气好,陈水墨订的那家酒店恰好靠近海边,窗外就是壮阔的大海,夜晚更是可以枕着海浪声入眠。

  陈水墨选了靠近窗边的yi张床,傅武轩倒没说什么,却是趁着陈水墨不注意的时候把窗户上的锁仔细检查了yi遍。

  入乡随俗地换上人字拖,陈水墨只带了yi个小包就拉着傅武轩出门徒步环岛漫步去了。

  顺着海边走走停停,陈水墨对细沙中暗藏的贝壳十分感兴趣,yi路拾了不少。

  沿路也有不少买小饰品的摊位,陈水墨看中了yi条贝壳串起来的白色项链。她戴上yi试,笑嘻嘻地问傅武轩觉得好不好看。

  傅武轩点点头,就要掏钱买下来,陈水墨却狠狠瞪着他,“不准动”

  闻言,傅武轩果然不动了。

  对于傅武轩的配合,陈水墨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自己掏钱付账也不还价,将那条项链买了下来。

  她对傅武轩解释说,反正他的卡在她那儿,以后她付钱就跟他付钱yi样。

  傅武轩向来都是有些跟不上陈水墨的思维的,他还没说什么,陈水墨就掏出相机递到他手里,要拍照。

  水天之间,陈水墨扬起手臂,长长的发丝被海风卷起,还未完全落下的余辉就好像给她镀上了yi层金色的光晕。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所在的方向,离得不算太远,傅武轩还可以看清陈水墨眼里的清明。

  按下快门,这yi幕不仅被定格在了照片中,更深深扎根在了傅武轩的心里。

  陈水墨爱吃海鲜,两个人找了yi家风评很好的店点了很多样水产。

  吃过晚饭,陈水墨却还是不愿意回到酒店去。两个人就漫无目的地在夜色里逛逛别致的小店铺。陈水墨看中的东西不少,不过却没怎么买,她说自己要省钱。

  在此之前陈水墨只看过yi次日出,那yi次是在船上,毕业旅行的时候。

  清晨五点被傅武轩叫醒时陈水墨还在做梦,傅武轩看着陈水墨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有种冲动,他突然很想吻她。当然,他并没有那样做。而强忍的结果则是他这yi天早上比平时又多跑了几千米。

  天还是暗的,陈水墨坐在沙滩上,用冰冰凉凉的沙子埋住自己的脚,海水时不时刷过,埋住她小半截腿。陈水墨悠闲自得地看着傅武轩在沙滩上yi趟yi趟来回的做折返跑。yi开始她还能准确地数出这是第几个来回,到后来,她完全记不清他究竟是在自己面前出现了几次。

  难怪yi个晨练也可以把自己弄成那样陈水墨估量了yi下自己的实力,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傅武轩她也有晨练的计划好了,不然要是被他拉着跟他yi起跑,她非得吐血不可

  都说日出的壮丽的,看天际被慢慢染红是yi种很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指尖被海风吹得有些冰凉了,陈水墨把手在身前交握在yi起,慢慢相互摩挲着。

  突然yi个温暖的手掌罩住了她的手,慢慢将她的双手覆盖住。陈水墨侧过头去看他,却发现傅武轩还是yi瞬不瞬地看着前方。她低下头yi乐,手指和脸颊都慢慢爬上热度。

  白天他们兴致勃勃地去海边散步,看蓝天白云c椰林树影c水清沙白,不厌其烦地上坡下坡。搜罗各种闽台风味的地道美食,买了很多的纪念品。到了晚上,则去喝著名的张三疯奶茶,在路边的小酒吧听音乐,和陌生的游客天南地北地聊......

  他们yi直牵着手,十指紧扣,陪着这个海岛yi同被山水困住,心无旁骛地,相互靠近。

  虽然只是两天两夜,陈水墨发现自己却是爱上了这里。

  轮渡,出岛,换乘公交车,他们直奔下yi站厦大。

  依山傍水,红花绿影,这座学校就像是依附在白城海滩边的yi颗璀璨明珠,独有yi番风味。

  都说厦门大学是中国最美的大学,陈水墨站在厦大门口有些唏嘘地跟傅武轩说要是当初志愿是她自己填的,她或许就是这里的学生了。

  傅武轩有些惊讶,陈水墨家yi向是民主的,她却说志愿不是自己填的,其中似乎是发生过什么事。他虽然觉得好奇,却也没多问什么。他yi直相信,等到想说的时候,陈水墨自然会告诉他了。

  走进校门,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学生,陈水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学时期。她开始有些想念那些多年不见的同学们了。

  厦大的建筑也是yi绝,西方风格里透露着强烈的闽南特色,不土不洋,中西混合,清新奇特。陈水墨看不出其中有什么门道,只是单纯地觉得漂亮,自然也拍了不少照片。

  这几日陈水墨吃了不少海鲜,到了厦大则是直奔这里别致的小吃去了。对于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这yi点,她从来都不否认。

  夜晚,坐在公交上,他们这才真正有机会去感受这座城市的现代化。

  高楼林立,灯火辉煌。

  坐上回南京的飞机,陈水墨开始紧张了。她巴着傅武轩的胳膊问了好多关于他们部队的事情,可越往后聊,她不仅没觉得好yi些,反倒越是紧张了。

  想到前几日她还在自家楼下拍着胸脯跟傅武轩说有她在不需要紧张,陈水墨突然想到那句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07 旅行结婚那些事

  c08 难应付的鸿门宴

  对于傅武轩在南京有房子这件事,还是让陈水墨吃了yi惊的。

  地段好,朝向好,楼层好,这样的房子比起她自己那yi室yi厅的租来小屋好得就不是yi点半点了。陈水墨不仇富,但是她特别厌恶浪费这屋子yi看就是好久没人住过了,虽然有人定时打理,可毕竟是缺少了人情味。想想也是,傅武轩平时都在部队,真要有个假期什么的,也不会特意跑到南京来住上几天吧

  虽然傅武轩从来不曾明白地说过,但是陈水墨知道他家并不在这儿。

  其实,这房子是霍秦硬塞给他的,说什么即使是临时的,也得有个像样的固定居所。平时则是顾维的媳妇儿杨辰雪雇人来时不时打扫yi下。真要说住,他还真是没在这儿睡过,哪怕就yi晚。

  “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搬过来吧”傅武轩觉得有些紧张,或者说他害怕陈水墨会拒绝。

  陈水墨瞪着大眼睛“啊”了yi声,随即笑嘻嘻地说“好呀”这里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陈水墨想着自己以后早上又可以多懒几分钟床了。

  只能说他们俩其实都没有自己已经结婚了的自觉。

  从机场出来yi开机陈水墨就收到了两条信息,yi条是吴珩发来的,说是看中yi个很适合陈水墨的小礼物便买了下来,到时候带回来要送给她;再yi个就是詹yiyi发来的了,很符合詹yiyi风格的几个字,问她死哪儿去了。

  前面yi个暂时可以忽略,反正吴珩短时间不会回来,况且她都结婚了。可那另yi个,陈水墨却是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首长啊,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去你部队啊”

  傅武轩给陈水墨倒了yi杯水端了过来,温温的。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回答道:“下午会有车过来接。”

  陈水墨像是如释重负般长舒yi口气,抱着傅武轩的胳膊说:“那你跟我yi起去见yi个人吧”

  温水从杯子里溢了出来,沾到他们的衣袖。虽然不烫,二人却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手臂,像是被灼到。

  恰好是午饭时间,詹yiyi便约在了yi家口碑不错的私房菜馆见面。陈水墨跟傅武轩推开包厢门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了包厢内坐了两个人。陈水墨先是yi愣,很快就挤眉弄眼地凑到了詹yiyi身边,笑得不怀好意。

  “很好笑”詹yiyi也笑,却是极为阴瑟的那种。

  陈水墨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见詹yiyi露出这种表情也不敢造次了。再说,即使是玩笑,也不能开得太过了不是。她赶忙收起笑,转而去跟高鹏地打招呼,“高少好久不见又变帅了呀”

  高鹏抬起头,先看了yi眼正别过头喝茶的詹yiyi,视线才缓缓落到陈水墨身上,玩味地道:“自然是不比你滋润嘛...”说完,他还有意无意地朝傅武轩所在的方向瞥了瞥。

  詹yiyi自然也看到了yi身军装不言不语坐得离他们有些远的傅武轩,她搁下茶杯,拐了拐身边的陈水墨,看似耳语般凑近,声音却恰好可以让在座的四个人都听得到,“墨妞,不介绍下么”

  陈水墨此刻倒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yi开始她确实是有些害怕对詹yiyi坦白自己闪婚这件事的,可现在被高鹏那样yi揶揄,怕倒是不怕了,却觉得有些...嗯,羞涩了

  “詹二,我...那个,他...”

  “嗯”詹yiyi蹙眉看着陈水墨在椅子上越缩越小。

  陈水墨可怜巴巴地望向傅武轩,大大的眼睛里明摆着写了“救我”两个字。傅武轩禁不住弯了弯嘴角,轻咳yi声,却并不急着开口。

  詹yiyi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别着手在陈水墨的后腰狠狠掐了yi把,陈水墨疼得yi叫,赶忙逃到傅武轩身边,紧挨着他坐下。詹yiyi喜欢掐人的坏习惯实在是太讨厌了

  “陈水墨”饶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看到陈水墨跟他如此亲近的行为就也该了解个大概了,可越是心里有数了,詹yiyi反倒越觉得难受了。

  “詹二...”陈水墨很清楚,如果詹yiyi叫她的全名,那么就意味着詹yiyi生气了。

  “嗯”尾音上扬,詹yiyi不怒自威。

  陈水墨想,死就死吧,反正现在还有傅武轩和高鹏在场,就算要死,她也不会死得太难看

  “他是我老公,我...我们五yi结婚了”

  这是陈水墨第二次说“他是我老公”。跟上yi次在陈水墨家楼门口yi样,听到这句话,傅武轩的心里莫名yi缩,随之而来的满胀感更是差点将他淹没。

  高鹏原本在把玩着打火机,听到陈水墨的话,手里的东西yi不小心掉到了桌面上,发出“砰”的yi声巨响,引得也同样被惊着的詹yiyi狠狠yi剜,高鹏赶忙讨好地朝她笑了笑。

  傅武轩握住陈水墨的手,朝那二人自报家门:“傅武轩。”

  高鹏到底是在商界混迹多年,临场应变比起詹yiyi强了不少,他收起打火机,又带着那副惯有的笑容,客气地说:“高鹏。幸会了”

  陈水墨有些心虚地看了yi眼詹yiyi,詹yiyi冷哼yi声,不再看她。高鹏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把菜单分别递到詹yiyi和陈水墨面前,“先点菜先点菜这都几点了边吃边聊”

  yi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除了傅武轩和高鹏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其余的时间都安静得让陈水墨想赶紧逃走。

  陈水墨倒宁愿詹yiyi直接跳起来,用她坚硬的指甲戳着她的头说大骂她“幼稚”或者“没脑子”。对于太后和詹yiyi相继地反常表现,陈水墨觉得心里虚得很,没着没落的,这yi次,她或许是真的惹她们生气了吧

  “首长...”陈水墨吸了吸鼻子,小声低唤身边的男人。

  “怎么了”傅武轩帮陈水墨舀了yi小碗老鸭汤搁到她面前,“趁热喝。”

  咬着筷子,陈水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跟他说些什么,或许她也只是想叫叫他而已。

  詹yiyi始终不发yi言,陈水墨yi直都在偷瞄她,好几次都想主动开口跟她讲话,可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埋下头使劲吃东西。

  看到陈水墨小心翼翼的小模样,傅武轩觉得有些想笑。顺手抚了抚她的刘海儿,这yi次陈水墨没有躲开。

  “墨妞...”詹yiyi总算是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她侧过头去低声咳了咳,接着说,“我们出去谈谈。”

  “啊好”陈水墨赶忙站起来,跟在詹yiyi身后出了包厢。

  包厢门开启又合上,傅武轩看着那个方向神情严肃。

  “担心”高鹏点了yi支烟,懒洋洋地靠坐着,跟刚刚那副成功商人的正派模样判若两人。

  傅武轩犹豫了yi下,还是点了点头。

  高鹏笑了笑,烟灰落在了桌布上,很快烧出yi个小黑洞。“走吧,咱们也看看去”

  詹yiyi直接去到了停车场,陈水墨有些小跑地落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在她那辆红色的奥迪前停下,詹yiyi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陈水墨,“你真行啊,陈水墨”

  “詹二...”陈水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只能沉默地望着詹yiyi。

  詹yiyi靠在车门上,右手食指yi下yi下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敲打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你看上他什么了就他那身军装”

  高鹏和傅武轩跟过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高鹏神色莫辨地挑了挑眉,傅武轩却是yi脸平静地看着陈水墨,或许他也很想确定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

  “詹二...”陈水墨的声音很轻,垂着眼,睫毛扑扇,“我yi直以为你会支持我的...”

  詹yiyi摇摇头,“告诉我,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又是yi阵静默,陈水墨突然笑了,“詹二,你套我话”

  “随你怎么想。”

  陈水墨想了想,慢慢走上前,在詹yiyi面前稍稍屈了膝,视线与她相平。“我喜欢他”她说得毫不犹豫,“我知道你yi直觉得我幼稚,可是,我,我喜欢他...”

  詹yiyi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脸上的封冻表情逐渐变得平和。她伸手拧了拧陈水墨的鼻尖,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当然了解陈水墨了,那个丫头看似乖乖顺顺的,其实骨子里叛逆得很。她不意外她会闪婚,但是,她担心这段军婚。更何况,那个人yi看就不是陈水墨可以轻易掌控的,现在她还主动开口承认她喜欢人家,怕是越发会被吃得死死的了吧

  她还真的很搞不清楚该说陈水墨什么好,说她幼稚吧,她偏偏想得比谁都多,说她成熟吧,她又总是傻乎乎的。

  哎,现在总归是嫁人了,也轮不到她瞎操心了

  高鹏yi脸暧昧地看向傅武轩,傅武轩似乎除了耳朵根红了yi点之外,并无太大的反应。

  詹yiyi推开陈水墨,最后看了yi眼傅武轩,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高鹏yi怔,低声咒骂了yi句,也迅速地开着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陈水墨有些赧然地看着不远处的傅武轩,她刚刚那句表白并不是yi时冲动,在鼓浪屿的时候她就想跟他说了,她大概是喜欢上他了吧

  傅武轩走到陈水墨身边,碍于身上的军装他没有做什么太过亲密的动作,只是摸了摸陈水墨的头,陈水墨龇着牙捂着刘海儿躲开,依旧抱怨他弄坏了她的发型。傅武轩只是笑笑,包容宠溺。

  “首长...”陈水墨仿佛是看呆了,呢喃着对他的称谓。傅武轩很帅,第yi眼见到他时陈水墨就发现了,可那时候,他的帅却像是透着疏离yi般,只能远远地看。而现在,他朝她笑,那眉眼让陈水墨很想去亲近他,更亲近yi点...

  “嗯”傅武轩轻轻应。

  “我想吻你...”

  陈水墨话音刚落,yi辆挂着军牌的奥迪恰恰在两人身边停下,yi个皮肤黝黑的大男孩yi脸震惊地看着傅武轩,嘴里不利索地叫着,“团长...”

  08 难应付的鸿门宴

  c09 新媳妇儿进军营

  陈水墨发誓她从来没有过yi个时刻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有瞬间隐身的能力那句话真的是她说的么她怎么就说出口了怎么还会被其他人听到那个人居然还是傅武轩手底下的兵

  下意识地,陈水墨往傅武轩的身后躲了躲,想要避开那个男孩的视线。

  “游远”

  “到”听到团长的命令,游远赶紧从车上下来,“啪”地立正站好。

  傅武轩开了口才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可以说的,他也只不过是想化解陈水墨的尴尬,还有让游远收起那直愣愣的眼神。嘴角yi抿,他发现似乎只要是遇上跟陈水墨有关的事,自己还真是变得越来越不淡定了。

  把手里的包递了出去,傅武轩低声吩咐道:“走吧”

  游远飞快地又偷偷看了陈水墨yi眼,赶紧接过行李搁置好坐上了驾驶座。

  陈水墨yi路上都低着头,手指在身前别扭地绞啊绞,傅武轩跟她讲话,她也只是点头或摇头,yi声不吱。

  从后视镜里看到团长和嫂子,游远有些后知后觉地想他似乎是坏事儿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家团长娶的新媳妇儿竟然会说出那种话啊游远想着想着,发现自己的脸也不禁开始发烫了。脚下yi抖,他差点撞上前面的车。游远惊得yi身冷汗不说,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正被自家团长不满地盯着。再也不敢开小差了,游远缩了缩脖子,躲着身后的视线,想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按理说接人这种事安排不到他头上,可谁叫他yi直都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嫂子充满了好奇呢从得知团长打了结婚报告起他就开始期待了,软磨硬泡才得到这次“任务”。不得不说,嫂子还是很漂亮的,跟团长站在yi起,看上去十分登对

  傅武轩收回视线,有些头疼地想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陈水墨赶紧把这件事忘掉。虽然他也被陈水墨的口无遮拦惊到,但那更多的是惊喜。不得不承认,在得知陈水墨是愿意跟他亲近的这件事后,他觉得很舒心。

  很多时候,他其实是羡慕陈水墨的,因为她可以直接把自己想的都说出来,并付诸行动。她是勇敢无畏的,就好像活在阳光下的向日葵,永远都带给人暖融融的笑容,执着地永远向阳,不知疲倦。

  “团长...”不得不说游远还真是yi个闲不住的主儿,好不容易安静了yi会儿,就憋闷得难受了,又试探地开口道。

  “嗯”傅武轩收回放在陈水墨双手上的视线,沉声应道。

  游远笑嘻嘻的,黝黑的脸上那yi口整齐的白牙显得格外醒目,“团长,我还不知道嫂子叫什么名字呢”

  陈水墨被他那声嫂子吓得不轻,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正在开车的游远。视线游移,终是落在傅武轩身上,脸又“轰”地yi下红透了。发现傅武轩竟有些含笑,她心里yi恼,故作凶巴巴地瞪他。

  “她叫陈c水c墨。”傅武轩yi字yi顿报出陈水墨的名字,他觉得陈水墨现在这个样子很有趣,连害羞都可以被她演绎得如此理直气壮。

  游远见傅武轩回答了自己,立马来了兴致,“那嫂子是做什么的啊”

  这yi次见傅武轩没有代替自己回答,陈水墨清了清喉咙,小声地说:“我是名英语老师。”

  “哇嫂子”听到陈水墨跟自己讲话,游远又差点把车子开沟里去。

  “噗”听到游远yi惊yi乍的叫喊后,陈水墨突然笑了,她觉得这小孩其实也蛮有意思的的嘛

  陈水墨是典型的没心没肺,跟游远聊了yi会儿之后就把两人见面时的尴尬抛诸脑后。简单地介绍了yi下彼此的情况之后,陈水墨和游远的话题便开始围绕着傅武轩展开了。陈水墨看得出来游远很崇拜傅武轩,他对自己讲了很多傅武轩的英雄事迹。陈水墨边听边将信将疑地看着傅武轩略带微笑的侧脸,想着yi定要找机会让他自己亲自重新说yi边,这个游远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车在进大门例检的时候,陈水墨突然“呀”地叫了yi声,傅武轩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低声问道:“怎么了”

  陈水墨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忘记买喜糖了”

  傅武轩闷笑,陈水墨的想法总会让他捉摸不透,他确实是拿她毫无办法。

  “那个嫂子...咱们团人多,您要发喜糖也发不过来啊就算了吧算了吧”

  “是哦...”陈水墨在自己随身背的包里翻了翻,找出几颗大白兔,俏皮地眨了眨眼,“那我就只给你发,你别告诉别人哟”

  傅武轩觉得陈水墨实在是可爱,忍不住笑了出声。

  那包大白兔是他们在厦门的时候买的,陈水墨爱吃,路上解闷的,真没想到她竟把还剩下的几颗当做喜糖发了出去。

  给自己也剥了yi颗放进口里,陈水墨特别喜欢吃奶味的东西。她甜甜地笑了笑,“首长要不要也来yi颗”

  傅武轩摇了摇头,陈水墨yi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咬着糖,yi侧的腮帮子立马鼓出yi块儿来。

  “嫂子,你怎么叫团长首长啊”

  陈水墨收起笑脸,斜眼看了看傅武轩,正襟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傅武轩刚yi到就有yi个两杠yi星过来,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两个人交谈了yi会儿,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傅武轩yi直蹙着眉安静地听。最后,他点了点头,朝陈水墨走了过来。

  “团里有点事,叫游远先带你去休息。”

  陈水墨很想伸手把他的眉峰抚平,可她终究是没有伸出手去,“知道了。”

  傅武轩叫游远先把她带去住处,游远敬了个礼,大声吼了yi句,“保证完成任务”,让陈水墨哭笑不得。

  第yi次来到军营,陈水墨显得很兴奋,满目的松枝绿,她瞪着大眼睛四处看。游远在她身边不停地向她介绍,语气间透出的自豪引得陈水墨会心yi笑。看着游远还有些稚嫩的脸,陈水墨想,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深深吸引着她,那样的热爱,那样无畏。

  家属楼看上去很新,外面刷成青灰色,五层小楼。游远告诉陈水墨说这是年前才建好的,随军的家属来得多了,师里就下令新建。

  yi路上遇到不少人面带疑惑地打量着陈水墨,她自己倒是不太在意。或许是从小就被人行注目礼,早就习惯了。

  两室yi厅的屋子,干净整洁,陈水墨还算满意地绕了yi圈,笑着跟游远说谢谢。

  游远挠了挠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嫂子你也要过来随军么”

  陈水墨yi愣,摇了摇头,道:“没呀”

  “啊”游远似乎有些失望,顿了顿才又说,“那嫂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连里了”

  陈水墨要他等yi下,把包里那所剩不多的大白兔都掏了出来塞给他,“喜糖”

  游远立正站好,给陈水墨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游远yi走,陈水墨就直接扑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床单透着yi股洗衣粉的幽清味儿,脸颊蹭了蹭,细微的摩擦引得陈水墨舒服地呻吟了yi声。

  随军...

  她还没想那么多,她有工作,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在她没做好准备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之前,她是不会草率做出随军决定的。傅武轩也没问过她这件事,想必他也是不想逼她吧

  其实,现在不谈随军还有yi个原因就是陈水墨在害怕。她是喜欢他的,可是,结婚毕竟跟谈恋爱不同,光凭借爱情是不够的,她的那些坏习惯,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看不过去了,傅武轩不yi定就会包容容忍。更何况,他又没说过喜欢她,yi想到这个,陈水墨多少就有点底气不足了。

  慢慢地,她竟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在床上多坐了yi会儿,陈水墨才慢悠悠地起来。

  傅武轩已经回来了,炉子上正烧着水,蒸汽白花花地往外冒,却没见人来关火。陈水墨怕把壶烧坏了,赶紧过去把火关了。

  书房的门半掩着,陈水墨推开门进去,傅武轩正对着电脑在看东西,全神贯注。陈水墨原本不想打扰他的,可yi想起他烧水忘记关火这件事就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教训他yi下

  扣了扣门,陈水墨环着手臂站在门口,歪着头,摆出yi副人民教师的架势。

  “醒了。”傅武轩从屏幕上移开眼,揉了揉眉心道。

  陈水墨哼了yi声,又清了清嗓子。坦白说教训人这种事她极少做,经验几乎为零。“首长,我需要对你进行严肃的批评”

  傅武轩yi怔,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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