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其他小说 > 动凡心最新章节 > 第 1 部分阅读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动凡心 第 1 部分阅读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作品:动凡心

  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吵是哪个混蛋在她蛇窝上头叫嚣

  她棋原雪子可是小有修行的百年蛇妖,

  敢在她头上动土想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恶的是她不过抱怨几句,

  黑不拉几的不明物体马上当头罩下,

  害得她不得不幻化成人形避开致命击,

  而那该死的擅闯者还对她伸出咸猪手,

  意犹未尽的要她提醒他够了没,

  难得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趁他不注意用蛇尾把他顶出去洞口,

  没想到他恩将仇报的踩落颗大石,

  砸得她眼冒金星,

  厚,不报这老鼠冤这口气叫她怎吞得下

  正文

  楔子

  “余追欢是胆小鬼,余追欢是胆小鬼,余追欢胆小又爱哭,娘娘腔余追欢,你是女生,是女生,哈哈快回去穿你妈妈的裙子,爱哭鬼胆小鬼,余追欢是娘娘腔”

  穿着秀气的小男孩用力的握紧拳头,红通通如樱桃般的可爱小嘴抿成条线,明亮双眸有着丝不甘受辱的倔强,不发言的盯着其他闹哄哄的小朋友。

  今年七岁,刚由大都市转到乡下小学,原本该上二年级的他因为健康因素晚读年,瘦小又文弱的他看起来就像他制服上的横杠,只有年级生的模样。

  本来外来者加上体型瘦弱的就较容易受欺凌,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总是成为被捉弄的对象,即使他的功课是全班第名,而且是有名的资优生,在这群不爱读书的学生中他就是异类。

  不过他之所以受攻击的最主要原因是他长得太过俊美,是标准美形少年的雏型,五官俊秀偏向幽柔,眉清目秀带着点小女生的羞涩,美丽的容貌十分受人欢迎,尤其是小女生非常着迷。

  想也知道这样的小男生怎么可能不受排挤,当他另个身份是有钱人的小孩,如果本身不够强悍,那么人家不欺负他又能欺负谁呢

  平常有个老管家会来接送他上下学,以高级的进口轿车招摇过市,很少人不晓得他是山丘上那栋大房子的小主人,栋足以容纳百来人居住的古迹。

  “我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胆小鬼”他们不可以笑他,他是男生。

  “我说你是你就是,胆小鬼余追欢,上厕所还要人家陪,你羞羞脸羞羞脸,你跟女生样胆小。”

  为首的胖小子和他同是七岁,可是块头和体重却是三个他的分量,鼻子仰,刚好可见他头顶若隐若现的发旋。

  “我才不是胆小鬼,我个人上上厕所。”他边说边迟疑的看看四周,担心夜里听见的沙沙声再度出现。

  “哈哈笑死人了,你要有胆的话就到学校后山去摘两片桑叶回来,我就不再叫你胆小鬼。”

  “后山”

  其他孩子听见后山两个字脸都白了,尖叫的逃回家不敢逗留,生怕那东西会跑出来将他们口吞掉。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小小的人儿独自走向后山,并且带回孩子王口中的桑叶,可是

  他整整迟了十五天才回到家,两眼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中邪般的回应急疯的大人的问话。

  他不断的喃喃自语,“有蛇,好大的蛇,白色的大蛇,它在睡觉,我陪它”

  没人问他后山是否有蛇,在他回来的当天,身为大企业家的父亲没二话的将他带离乡间小镇,从此不再有他的消息传回。

  巨蛇的传闻也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孩子们的笑声依旧,只是没人敢去后山玩耍,因为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它被封闭了。

  故事似乎平寂了,在风起的夏天,道美丽的倩影划过枝头。

  盘踞着,晒太阳。

  第章

  “唉”

  声叹息。

  “唉唉”

  两声叹息。

  “唉唉唉”

  三声叹息。

  声接声的叹息如黛玉妹妹的多愁善感,在幽闭的空气中不断回荡,扰得人心浮动焦躁不安,以为天会在他下次叹息声起时崩塌,不赶紧躲避会被压成块人肉馅饼。

  花团锦簇是明媚春光的景象,室温二十五度属于最诱人的温度,微风轻送邪魅气息,诡异气流似错乱云层交叉重叠,波波带来和人气完全不符合的阴冷。

  扇暗黑的落地窗内无四季之分,春夏秋冬随心所欲的控制于手掌之中,不受外界气候所影响。

  室外的低温恰恰相反,接近摄氏十度微微结霜,枯黄的枝叶呈现受冻的迹象,寒流的来临象征冬的脚步已然侵入这片温凉地带。

  冬天的寒冷让人心情沮丧,纵然屋里屋外是两个世界,浮在半空中可爱又讨喜的小男孩眉头相连,眼神深沉得叫人看不出他在抱怨还是感慨岁月的无情,转眼间又来到他最厌恶的季节。

  他可以收购人世间的情爱,以典当方式进行交易,让无知的人们得偿所愿的拥有他们认为比爱更重要的物质享受,生无情无爱了却思念。

  可惜季节的轮替轮不到他做主,否则台湾大概真成了四季恒春的美丽宝岛,不用担心低冷的天气让人手冷脚冷的直打颤。

  “童呀你没发觉咱们当铺的生意越来越冷清了吗”简直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唉日子过得好无聊,没点新鲜事来提神,人都快成为腐朽的肉虫懒得蠕动,僵硬如石了。

  旁佝偻的老头看也不看咳声叹气的主人,拿着购物频道所买的小拂尘,试着拂拭帐册上的细微灰尘,即使肉眼不得见,他仍起劲地尝试各种标榜“好用”的清洁用具。

  拜第四台的盛行,很多东西不需要太费劲便能到手,只要通电话方便快捷,随时随地提供所需的服务。

  “我发现我做错了件事,而且错得让自己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他该好好反省番。

  满是皱纹的老脸无丝表情,眉毛略微挑起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向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手掌中的主人也有承认犯错的天

  天要变了。他暗忖。

  “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好歹回我个音别装死,我这人向宽宏大量,绝不会记很你和新伙伴联络感情的那件事。”无邪的大眼睛闪着兴味,好像他真的很无辜似的。

  望着那片被编号入册的美丽花儿们,小男孩天真的笑容里多了丝憎恶,盘旋在天花板的小小身子慢慢往下降,踱步般的接近为他所封印的爱情里。胃口全无的想起始作俑者的罪行。

  原本娇艳欲滴的美丽花朵轻烙上数字组合排列的符号后,怎么看怎么碍眼,就像上等的咖啡添加廉价奶油糖,口感完全不对了。

  害他千年次的清算工作为之停顿,反胃的嗅不出花儿们的甜蜜香味,眼张开便瞧见那令人痛恨的画面,他的笑就很难真心,恨不得将那几个造反的家伙剁碎当花肥,以减轻他们所犯的罪孽。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给他上了堂最实在的课,让他明白何谓众叛亲离。

  “老板,你的冰淇淋快化了。”童梓面无表情的回道,手上动作不曾停过的专注他目前的工作上头。

  眸光阴,小男孩笑得古意的舔软绵绵的甜意。“阿童,你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了”

  “我对主人的尊敬始终如。”在某个特定时刻。

  譬如主人穷极无聊想找人当箭靶时,他绝对恭恭敬敬地由他使“小孩子”脾气而无二话。

  “是吗”笑眼里有着疑惑,他非常纯真的舔着冰淇淋。“为什么我只看到你的背。”

  弯曲的背忽地僵,六旬老者以缓慢的速度回身。“老奴年岁大了,老态龙钟不及年轻人反应灵敏,望请主人勿见怪。”

  “还真委屈你了,年纪大把还做牛做马地操劳不休,要不要我打面劳苦功高的金牌挂在你脖子上。”最好再刻上姓名地址以防走失,人老了智力也跟着退化,真是要不得的毛病。

  不过狗儿好像也有块类似的小牌子,出自豢主的无限爱心。

  小男孩手指往半空划,粗如狗链的金链子凭空出现眼前,金光闪闪照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亮得好奢靡呀

  表情变,童梓口气微恶的冷着脸瞪。“主人,你想当铺关门我定顺从,绝不会让你有丝毫困扰。”

  不想开了尽管动手,反正廉价的爱情不收也罢。省得造册立据多耗费纸张,磨墨沾手。

  “当铺要关门了呀我们可不可以搬点花回家当装饰品,最近的花价高涨不下,拿个两把应该没关系吧”算是员工福利。

  “对呀对呀我家蝴蝶最爱花了,老板要是准备关门大吉别忘了招呼我们来搬家,我保证搬得干二净不留痕迹,让你看不出来它曾经存在过。”该挑什么花好呢

  嗯得好好考虑考虑,不能让人家说他小家子气,只会挑不起眼的小花小草当摆饰。

  穿墙而人的对死对头难得口径致的扬声应和。担心人家会因为他们的晚到步而加以忽略,不尊重他们应得的权利以及资遣金。

  “呵呵呵你们两个倒是很诚恳呀懂得知恩图报回来当白老鼠,老板我欣慰的想送你们人朵花。”口吞掉手中的冰淇淋,小男孩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十足孩子气的模样。

  可是他这招骗得了外人骗不了跟在他身边工作快年的“员工”,两双戒慎的眼毫不放松的紧盯着他,打算有应付不了的突发状况就赶紧开溜,个小人阴险的老板心肠歹毒,不提防点不行。

  不过两人也非常没志气的着了他的道,大脑失控的问出那句叫人后悔莫及的话。

  “什么花”

  长相可爱俏皮的小男孩朝他们眨眨眼,身子往上浮。“菜花如何,年半载不谢,还能和你们另半分享。”

  好东西不能藏私,人人有份。

  “菜菜花”

  脸上浮现三条黑线的韩青森干笑的倒退到墙角。识时务的收起捣蛋的神情。他好不容易才和心爱的蝴蝶仙子过着不受闲杂人等干扰的甜蜜生活,怎能让个豆腐高的小鬼给破坏了。

  “怎样,还满意吧”这份礼物送得够震撼,光看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就让他心情愉悦不少。

  “满意个头啦你干脆把菜花种在嘴巴上,免得你越来越面目可憎的小人脸毫无特色,被当成草人钉在墙上猛打。”她正打算找来他的生辰八字开坛作法,看他还敢不敢嚣张的欺压人。

  典当爱情是件多么失德的事,她这辈子好事做得不多,可是也没害过人,全让这个小不点老板带人人生的黑暗顶点,害她常心虚的不敢跟同学说她在哪里打工。

  没有爱情等于没幸福可言,她是助纣为虐的刽子手,天理难容呀下辈子罚她当畜生好了。半人半兽的狼女胡翩翩可是十分乐意当狼。

  “小母狼,牙拔干净了没,大姐姐不愧是未来的王牌大律师,口齿伶俐的叫我好惶恐。”手指弯,他的手上多出杯奶昔。

  “你要不要脸呀千年不死的老妖怪还好意思装小,你故意折我寿对不对”就知道他有阴谋,存心要她少活几年。

  “人家说女人心胸狭小我还不相信呢原来确有其事。”小头轻点,他副欠扁的了悟神情,不干他事似的吸了口奶昔。

  “你”该死的小变态。

  胡翩翩欲祭出大箩筐的三字箴言给他好看,哪知冲到喉头的声音硬是发不出来,像是颗小球梗在呼吸道,她吐也不是吞也吞不了的挥舞双手咿咿呀呀,活似比手画脚的小哑巴。

  不用多说也知是谁的杰作,胆小怕事的韩青森脖子缩不敢插手,躲在旁看笑话,并暗自庆幸没当敢死先锋,不然下场肯定和她样惨。

  “大姐姐的舌头被挖炭的小矮人给偷了不成,怎么学人家玩起手语游戏”小男孩脸天真的偏过头问,眼中的讥诮轻凉飘过。

  “啊啊唔唔”你这小鬼头最好别让我找到你的弱点,否则我寂寞的狼爪势必要撕裂你身皮肉。

  说不出话,小狼女只能张牙舞爪地用透金的黑眸瞪视,气呼呼地指着喉头要他快复原状。

  “既然有你们两个来顾店,我也好安心的出去溜达溜达,冬天到让人浑身发懒,再不动动真要变成活化石。”

  话说完,小小的人儿双脚落地,手上的奶昔也消失不见,甜得腻死人的笑容如同新生的天使般纯净,几乎掩藏了他背后那双充满暗夜色彩的黑翼。而它们正蠢蠢欲动的拍着翅。

  “阿童,还不跟着,我需要个保镖。”毕竟他只是个十二岁大的孩子,有些地方不方便出入。

  背微驼的老者腰杆子挺直,灰发成乌丝健壮如猛牛,两臂的肌肉债张有力,像是场没有预演的幻术表演,半百老人在瞬间摇身变为外表看来不到三十五岁的魁梧大汉。

  黑色的玻璃门闪了闪两道幽光,当铺的主人和伙计同出门去,没人寒风中的身影显得邪魅而冰冷。毫不在乎被留下的两人会不会出乱子,虽然,“爱情当铺”里除了爱情什么也没有。

  相对无语的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大眼小眼你来我往的胶视,好像和对方同处室是件十分可怖的事,巴不得相互厮杀除之而后快。

  不知怎地瞪出了火药味,新仇旧恨古脑地全涌上来,脚下功夫适时派上用场,两个人如孩子般的在当铺里玩起追逐游戏,根本不在乎会毁损多少老板的家具,反正他有魔法足以修补。

  可是习惯以小孩面容欺世的老板八成没料到他的员工有多粗心大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有气无处发的胡翩翩气恼的踢见死不救的韩大天王,谁知他已被踢出身好本领,在她脚到的同时闪身

  匡郎声,道耀目的金光由成串的燕尾草中飞升而起,在两人错愕的惊呼声中飞向辽阔的天空。

  风,还是带着寒流的低温缓缓流动。

  “呃你想那小鬼会不会发觉有朵花谢了”猛开口,心头有点惊慌的胡翩翩发现她美妙的声音回来了。

  讪笑不已的男子回视她眼。“还不快毁尸灭迹,你想当那朵没救的花吗”

  惟今之计只有装傻了,打死不承认因时疏忽放走份爱情,片花海叱紫嫣红。谁会晓得少了什么。

  除了典当爱情的人,他或她不再冷性无情。

  “莱尔先生最好再仔细考虑考虑,和我们制片公司合作有益无害,我们获利你出风头两至其美。大家高兴自然不会有所纷争何乐不为,有钱赚的事何必想得太远,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别跟钞票过不去”

  头挑红的长发略显凌乱,眼神冷厉的黑眸男子不发言的冷视獐头鼠目的男人,沾上鲜血的上衣是他不驯的代价,嘴角的肿胀更是种权力欲望的表征,因为他的拒绝。

  很少有东方人能在西方电影界闯出名号,顶多跑跑龙套串串场,担任些不重要的角色,戏拍完跟着曲终人散,拿着微薄片酬回老家种田或做生意,辈子和电影圈绝缘。

  这是大部份在梦工厂待过的人的结局,追梦的人儿失意的总是比得意的人多,梦醒时黯然离开。

  来自台湾拥有纯正中国人血统的莱尔坎培斯却是少数几个幸运者之,开始即以部功夫片打出名声,接踵而来的剧本和三级跳的片酬更让他跻身巨星行列。

  几年下来他当真在好莱坞闯出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应接不暇的片子已经排满他往后三年的行事历。如日中天的走红程度不下于国际间几名运势正旺的重量级人物。

  所谓人红是非就多,即使他平日行事低调得几乎足不出户,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必须接触人群外,他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莱尔和般好莱坞的大明星有所不同,他喜欢静,讨厌嘈杂的地方,不逛夜店不迷恋名牌,对酒的兴趣仅止于品尝,从不过量做出令自己失控的行为。

  他是电影圈的异数,也是少数值得称许的青少年榜样,可却有点近乎自闭的倾向,他连自个的庆功宴都懒得出席,宁可窝在家里泡杯咖啡,独享个人不受干扰的清静时光。

  若是要给他下个注解的话,孤僻的居家男子就是对他惟的形容词。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公司提出的条件已经够礼遇你了,聪明人不会想跟我们作对,乖乖地在合约书上签下你的名字,别自找苦吃。”他可不想损伤那张让他们赚大钱的俊脸。

  冷笑的猥琐男子轻舞着拳头以为威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囚禁当红的武打明星,不管外界是否因他的失踪闹得沸沸扬扬,只要他天不点头就别想有重获自由的时候。

  “绑着我的手脚也算礼遇”他怀疑绑久了之后会不会残废,关节长期受缚易使血液不流通。

  “如果你早点下决定我们也不致失礼,不过要你签几个字不算为难,你让我们好办事,我们自然奉你为座上宾,这么简易的道理用不着旁人来教吧”他拿着叠文件在他面前晃动,要他快点签字省得大家麻烦。

  表情疏离的莱尔只淡淡地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们有问题找我的经纪人谈,她负责我所有的工作内容。”

  不爱多话的他轻瞄了眼,对其无理的要求置之不理,他早就听闻电影圈的陋习黑道介入合法性质的娱乐业从中牟利,控制当红明星为其利用,进而占据这块获利甚丰的大饼。

  直以来他秉持着不浮夸不特别引人注目的行事作风,时间到上戏融人角色中,戏完走人不多逗留,在好莱坞打滚了这么些年朋友并不多,也鲜少树立敌人,他,向独善其身,不会主动招惹是非。

  因为他有个精明干练的经纪人将切琐事打理得有条不紊,不需要他操心地先把可能性的突发状况化解掉,让他专心在工作上不必为其他事分心。

  原以为在这座外表华丽的大染缸里,他只是无数发光的星子里的颗,众星云集并未突显他的独特处。

  可是他似乎低估自己的屏幕魅力,就算他刻意敛锋藏锐不在人群中展露光华,但是向钱看齐的功利主义者永远不放过有利可图的人与事,趁拍戏空档在他的饮料里下药。

  “少拿那女人来搪塞,谁不晓得她是你的老相好,只要你句话她哪敢不从,老实点别耍花样,我们可不是好说话的慈善家。”语带暧昧,开口的男子还发出几声滛笑。

  脸色微沉的莱尔不作解释地说:“不用在我身上白下工夫,我是个被合约绑死的艺人,除非提前解约付笔天文数字的赔偿金,否则我无权私下接戏。”

  意思是他无合约自主权,有任何意见去找他的经纪人商讨,他充其量只能称为件活商品罢了。

  可他向冷淡的口气听在旁粗壮的男人耳中形同挑衅,最后的语音落下,随即而来的是道惩罚性质的巴掌声,棱角分明的左颊当下浮现血红色的五指印。

  皮肉痛不是他此刻最关心的事,悬念的全是要如何平安脱困,他不想因为个人因素拖累剧组的进度,以及让经纪人为他的安危担忧。

  “汉斯,下手要有分寸,别弄伤了我们的财神爷。”他们还指望靠他大捞票呢

  “是的,老板,下次我会记着不对准他那张生财的俏脸蛋。”阴阴笑,他搓着拳头在遭捆绑的大明星身后走动。

  长相俊秀的带头人物看来大约三十出头,中义混血融合两民族的特性,五官深邃立体非常有男人味,看不出来具有黑道色彩,颇有几分模特儿的架式,起身将近百九十公分左右。

  他缓步的走到莱尔面前,用审视货物的神情挑起他淤血未退的下颌,不当他是人的打量他有多少市场价值。

  当初挑中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演艺圈的独行侠,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独来独往不与人深交,即使被请来作客几天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是最容易得手的对象。

  可是他没料到他骨头挺硬的,软硬皆不吃的口回绝合作的提议,反以合约为由让他无法得逞,以为他真拿他没辙吗

  “听说向来胆大的你只害怕种生物,不知道传言有没有误”手扬,名手下捧着不知装着何物的四角箱子走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脸色为之变,莱尔佯装镇静的暗吞了口口水,飙高的肾上腺素让背脊起了阵冷意。

  四下无人的竹林是拍片现场之于预备下场戏将在此进行追逐战,目前尚未整理十分荒凉,冷飕飕的凉风由竹林深处吹来,感觉就像双阴绿的瞳眸在暗处窥视。

  小时候不愉快的记忆油然而生,他短暂的二十八年岁月中若有什么徘徊不去的梦魇,相信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那个”更叫他畏惧了。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十几年前发生了何事令他惧怕至今,但是那冰凉的触觉永生难忘,仿佛大地在瞬间失去热力,冰冷的犹如地狱的大门初开,亟欲吸取他温热气息。

  段过去改变他的未来,也让他身陷噩梦中脱不了身,连着好几年他由梦中惊醒,眼前只有片白色的巨鳞。

  “小小的测试别太惊慌,我们对待合作的伙伴向来和善,你有没有点想转圈的意愿呢”彼德森。强纳和颜悦色的微笑着,手臂伸,挽起条赤红色的小蛇把玩。

  “拿拿开不要靠靠近我。”大惊失色的莱尔愿不得什么形象,脸发白的往后倒。

  “哈哈你再拿乔呀看我们这些小朋友会不会往你身上爬。”乐得大笑的汉斯故意捉弄的以指滑过他耳后。

  “蛇”他受到惊吓的弹了起来,力气突然变大的挣开缚手的绳索,奋不顾身的推了汉斯把。

  “臭小子你敢推我,活得不耐烦了吗”袖子挽,汉斯做出要好好教训他番的模样。

  手无阻力的莱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害怕蛇类的恐惧反叫他心生股反抗的力量,在汉斯凶神恶煞似的走近当头,他迅速解开缠于脚上的尼龙绳。

  他算过自己至少被缚绑了七八个钟头,循环不良的血液不能时间传送至四肢,所以他以静制动等着猎物送上门,企图以所学的武术攻其不备,夺得先机脱离险境。

  他不认为自己有武学宗师横扫千军的功力,但起码自保不成问题,若不以敌十的话,他有七成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不过他不晓得下在他体内的迷药有多强,不敢逞强的做保守估计,他希望有勘景人员及时出现。不然时间拖久他仍无胜算,屏幕上的硬汉不敌现实世界的考验。

  正当他佯弱准备予以反击之际,道莫名的金光划过天际直冲他而来,他本能的退了两步想避开

  “啊怎么有洞”

  金色光芒冲撞他胸膛,像把箭没人心脏的方位,陈久违的热气充塞失温的冰湖,他讶然的往后踩了步,腾空的身子羽毛般的笔直坠落

  冷是他惟的感觉。

  “哎呀该怎么收场这洞看起来挺深的。”摔下去还有得救吗汉斯低视深不见底的大岤暗暗心惊。

  “该死的,瞧你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去看看人死了没有。”气急败坏的吼声随即响起,巴掌往他脸上挥去。

  头偏,他差点站不住脚的跟着往下掉。 “老老板,洞很深耶”他可不想去送死。

  彼德森冷笑的掏出把枪指着他太阳岤。“你可以考虑把他的尸体拖上来,或是陪着他起埋在土里。”

  也就是没有选择。

  肩膀垮的汉斯露出比死还难看的表情,不敢有二话的吆喝其他人找齐绳子和照明工具,打算赌赌运气。

  风,有点阴沉,发出聒噪的竹木碰撞声。

  条小蛇快速的与竹色同化,青绿难辨。

  第二章

  吵。

  嗯。是谁那么吵存心扰了她清修不成。

  到底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闲日子过得太快活了,命不要的尽在外头叫嚣,想让她口吞了吗

  好久没尝到人肉的滋味了,两颗嗜血的锐牙都有些钝了,真想找个鲜嫩可口的上等肉材来满足口腹之欲,那鲜甜的口感让她蠢蠢欲动的天性呼之欲出,巴不得牙露,咬住送上门的食物。

  都怪那只紫色蝴蝶老在她耳边叨念什么不可杀生,众生众物皆有灵性,勿造业障坏修行,害她足足有百年末对人类下手,仅以豢养的下等牲畜代替,口感总是少了份鲜度。

  由台湾的紫蝶幽谷到日本的北海道,然后是加拿大的魁北克,南北地球绕了大圈,她好不容易看中处感觉不错的灵修地,打算洗心革面的进行法术修练,不叫那只蝴蝶给瞧扁了。

  要是她的法力深厚足以成仙成佛,像那种会害她现出原形沦落成观赏物的雄黄就不足为惧了。她呼口大气就能把那些讨厌的东西至吹个干二净,看谁还有本事捉她。

  蛇是肉食性动物,要她吃素啃草未免有失厚道。她又不是牛,哪能屈就劣等食材,好歹她体内有日本皇室优良的血统在,怎么也不该失大统的将就毫无品味的次级品。

  “哼还吵,真想当我的晚餐吗”不知死活的低等生物,真以为她的脾气和外头的天气样冰冻了。

  棋原雪子的出身说出来还挺吓人的,她是蛇妖与德川家康后代子嗣结合所产下的高贵皇女,在当时她也是备受推崇的大和美女,求亲者众,当中还有人差点发动战争以夺取她。

  可惜在岁月的累积下,她身体里头属于人性的部份逐渐被妖性侵占,蛇性日增的吞食残存的人性,令她完完全全转化成蛇的模样。

  其实她的前世也是条小有修行的白蛇,刚幻化成人形就遇上以降妖伏魔为己任的代道家宗师,还不知轻重地妄想盗取他身上的宝物,殊不知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小蛇精罢了,还不到成妖的地步。

  时逞强差点断送修行百年的小命,幸好只路过的紫蝶适时伸出援手,将她成形的魂魄打人富贵人家的胎腹之中,好让她日后成长无后顾之忧。

  试问谁敢大胆的指着皇室宗女说她是妖孽转生,再加上她母亲十分受宠,迷得她父亲晕头转向忠不分,她自然如预算般的平安长大,而且不负众望地成为方祸水。

  要不是她吸太多人血使得容貌始终不变,她也不用佯死躲开别人的异样眼光,终止场可能因她而挑起的战火。

  如果有人问她这辈子最喜欢什么,相信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男人。

  因为蛇是冷血动物,所以她极其热爱温暖的体热,耳鬓厮磨之际将对方的活力吸人体内,比晒三天的太阳还暖和,因此她乐此不疲的使尽全力勾引男人,让他们个个都心甘情愿当她的食物。

  “嗟越来越不像话,居然在我的屋顶踢沙,果然是活腻了。”当她是冬眠的蛇好欺负呀

  表面说来是在修行,但蛇到冬天哪有不眠的道理,她是睡的时间多过清醒,十天半个月加起来只有天真正睁开眼。

  若非她实在太饿了,睡不着觉,不然顶上的人闹得拿大炮开战她也无所谓,照样缩着蜷曲身子打盹,不管血流成河会不会淹没她此时的藏身处。

  饥饿的女人具有十足的攻击性,尤其是条两个月未进食的暴躁白蛇,她的危险性更胜于平时,绝对的暴力足以致命,谁要惹到她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别想有逃脱的机会。

  棋原雪子仰高蛇颈,准备让外头那些扰她清梦的家伙尸骨无存的入了蛇腹,谁知她半开的眼尚未适应亮灿灿的阳光,堆土嗯,是坡黑不拉几的物体从天而降,刚好压在她最脆弱的地方蛇的七寸颈处,痛得她蛇身缩以人的形体存在于狭小的洞岤之中。

  若是只有她个“人”倒好翻身,洞口大小足以让成年男子自由进出,对她而言并非件难事。

  可是

  “你是哪来的瘸拐子,脑满肠肥地尽吃馊食,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快把我的细腰压成两段了。”该死的蠢人,难道要她在上面做个门吗好警告路人小心行走,以防“断层”。

  “你你是谁”洞里怎会有人

  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莱尔直觉的发出声音,缺氧的大脑时神智不清的问着令人惊悚的话题,眼前片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好像有什么软绵绵的物体垫着,阻止他继续往下掉落。

  黑暗中传来女人娇柔的嗓音,有片刻的错觉让他以为伤到大脑而产生幻听,不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怎么会有女人,他定是在做梦。

  “好笑了,这句话该是我的台词,你干吗抢着用。”他还好意思开口,非请擅入的不知是谁。

  “你是真实存在的实体”他的语气里有着困惑,揉着发疼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恨不得咬他口的雪子火大的吼。“把你该死的贼手给我收回去,你在揉面团还是趁机吃豆腐,你没摸过女人的胸部吗”

  好色虽不分男女老幼,但起码要搞清楚情状合不合宜,他当在餐厅点菜呀由着他爱吃哪里就往哪里下筷,不必招呼声自己动手,无视这道生香活色的美食正用怒眼瞪他。

  “呃抱歉,我并非有心冒犯”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另道嘲讽声先步响起。

  拜黑暗所赐,没人瞧见他发烫的耳根如煮熟的虾子红得透彻。

  “不是有心,那是存心故意喽相准了我的三十六,就手罩住,还不忘确认是否有造假嫌疑的用力搓捏。”她顿了下换气开骂。“你是天生手贱还是脑袋装屎,女人的r房可以随便乱摸吗你想害我破戒是不是”

  男人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坏胚子,心想着的就是女人女人女人,再也装不下其他稍有建树的智慧,生存的意义便是追逐女人,到死还不安分地想找几个女人陪葬。

  以她过尽千帆的经验来看,男人没有个称得上是柳下惠,只要她小指头轻轻勾,痴情男负心汉全化成滩水,痴迷的攀在她脚底祈求她分顾盼,全然忘却辜负了谁的深情。

  她这生惟二的败笔是孩子气的卫青森,及性情深沉的窦轻涯,他们怎么挑逗也不变心的情操让她非常有挫折感,以至于收心养性的想修练更高深的魅惑术,让全天下的男人都为她痴狂。

  她不承认失败,只能说他们意志太坚强,而且所遇的对象都不是人,她当然会有所失误。

  “破戒”好诡异的说法,他有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好像他正走人食人鱼的巢岤。

  “你鹦鹉呀别尽学我说话,还不快从我身上爬起来,想压昏我好为所欲为是吧”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生物叫男人。

  他们嘴巴说出的话有半是谎言,另半是自欺欺人。

  他也好想如她所愿,可是他真的没办法转身。“洞太小了,可能要委屈你下。”

  看来只能等人来救,如果上头的那群人仍想要他这棵摇钱树的话。

  “委屈”她字典里几时多出这个字眼,删掉。“你没事不会去逛大街海很大够你跳了,嫌我的庙小就别来挤,住我蛇刚刚好。”

  早知道她就把洞口封死,省得闲杂人等来串门子。棋原雪子被不速之客气得忘记饥饿,妩媚的语调全成了河东狮吼。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不可以再说遍”他好像听见句她是蛇之类的话语。

  可能是耳误,人怎么可能会是蛇猛地打了个冷颤,他感觉底下的女子异常冰冷,缺乏人体应有的体温,顿时整个人由脚底凉到头顶,不由自主的全身发寒生栗。

  道模糊的影像快速的由记忆深处闪过,似乎在某段被他刻意遗忘的童真岁月里,他也曾被冷得骇人的双臂紧紧拥抱。

  头摇,他冷静的分析目前的状况,并试图移开些,避免碰触到“住”在洞里的怪女人。

  至少在他奇怪的认知中似乎是如此,狭隘的洞岤不像兽岤也不适合人居住,可是她却甘之若饴待在里头,不像失足落下的他仓皇失措,完全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意外。

  “先把你的脚抬高些成不成我可没试过和男人在地底恩爱。”如果他是条蛇,或许行得通。

  可惜他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这么高难度的要求他根本办不到。

  “我尽量试试,你的身子能移动了吗”四周都是沉重的士气,他吃力的挪挪无处可放的长腿。

  不知是洞里的空气太闷还是心理因素作祟,他觉得浑身热呼呼快要冒汗,股热气直冲上咽喉,蒸烫了他满脸的红晕,不用镜子也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尴尬的模样。

  不是没有和女人相处的经验,但这是他第次感到困窘,在无发生性关系的情况下和女人纠缠起难舍难分,说出来还具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透过手指的触摸可知她体态撩人,纵然昏暗的环境中无从窥知她的美丑,然光是光滑细嫩的肌肤就够引人遐思,只要是男人就很难把持得住不动心,心猿意马的想与之度春风。

  若非情形不允许他躁动,说不定他真会犯了全天下男性都会犯的错,让欲望主宰了理性,不在乎对方容貌是否如娇嫩身躯般动人,长驱直人的坏了直保持的孤冷形象,占有她。

  “你真试了吗为什么我身上依然压着座山。而且你的手不见得安分到哪去。”搔得她心痒痒地想吃掉。

  “我”他为难的苦笑,不想承认自己真的进退两难。“我是莱尔坎培斯,你呢”

  “嗯哼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闲情逸致聊天,你可真悠哉呀”末了她说出自己叫雪子,半个日本人的身份。

  山不就我我就山,真要靠这呆子帮忙还不如自力救济,想她好歹也是活了数百年的蛇妖,这点小事岂会难倒她。

  棋原雪子的心思其实很单纯,表面妖性未除的吸食男人的精气维生,但近百年来她已经很少伤及人命,除非必要的防卫行尸外,装进她胃里的人少之又少,连蓄意伤害她的沈修德也仅以去势做为惩罚。

  不过他大概宁可死了也胜过赖活着,男人少了寻花问柳的乐趣还有什么值得多看眼,崩溃的世界不再如往日般美好。

  “你在这里干什么”莱尔将心头的疑问问出口。

  “修行。”

  “嗄”是他听错了吧

  “嗄什么嗄,你没听过有些高僧把自己埋在土里,好超越生死大关飞升成佛吗我不过比照办理而已。”她被蛇界长老警告过很多次,不许在人类面前暴露真实身份。

  除非她打算把他吃了。

  他眉头微皱。她的轻描淡写让人感到丝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错了。“你没打算出去吗”

  他说完。清脆的笑声忽然扬。

  “等你从我的身体离开后,我们再来讨论这话题,你不觉得你该先爬出去吗”从雪子的语气中隐约可听出些火气。

  她从来没这么糗过,和个男人相叠却什么也不能做,干瞪眼的困在她认为最安全的角落,修不成那份宁静。

  “爬”看了看顶上米粒大的光线,他怀疑只有老鼠才上得去。

  “小子,你想活命就给我往上爬,别留下当我的食物来源。”她牙口里的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