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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社团当导演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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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间够住,可吃饭洗澡的地方不够用。
得到指示的众人呼啦一下离开了村屋,仅留下郑翠姿和程振飞二人。他要单独教导减肥操第一节动作。身为一个黑帮大哥,他得顾及自己的身份,让众人看他奔奔跳跳确实不太雅观,所以单独留下即将改名郑多燕或者郑多莲的梅花九,先教她一个人,再由她去教其余七个姑娘。
郑翠姿大喜,人人都走了,单独留下她,意思还不明白么?她暗暗盘算,等会自己要用尽浑身解数、拿出纵横港九黄业的十八般武艺来讨新大哥欢心。
不光是她一个人这么想,除寡妇k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是这般猜测。
蛤蟆满怀嫉妒的离开院子,关好大门后朝山下走去。他到不是嫉妒大飞哥可以“试货”,大哥要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他这小弟可没资格埋怨人家,他嫉妒的是寡妇k获得亲睐掌管财产,虽然没有正式任命,但实际上她已经升职为白纸扇了。照社团以往的规矩,管钱的那位一定是白纸扇,红棍大哥的心腹。
大飞宁可选寡妇k也不选他这个第一号手下,是否意味着大飞觉得他不可靠呢?
蛤蟆有点难以接受。心情不爽的走到村子里的杂货铺,借电话拨给大力……很顺利的完成了大飞哥下达的命令。接下来没有地方去,蛤蟆在村子里溜达打发时间。在他想来,哪怕大飞哥再不济也不会五分钟完事,回去太早岂不触大哥霉头。光是脱衣服搞前奏等功夫弄下来恐怕都不只五分钟,尽管他没碰过姑娘,日本v片到是观摩过不少,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东磨西耗,艰难熬过半个小时,猜想应该差不多了,他才慢慢荡回住所。轻手轻脚的打开院门一看,堂屋的大门仍然紧闭,暗赞一声大飞哥身体真棒,持久力了得!百无聊赖的他来到院子石桌处坐下抽烟,继续等待。
刚坐下,只听一阵喘息声隐隐传来,断断续续,蛤蟆立即面色绯红。
“oothreefour……”
居然还带着节奏,大哥用的是九浅一深的招数么?
“腿抬高一点……再高一点……对,保持住……”
“腰肢挺直……好,胸往前探……屁股撅高……”
……
摆的什么姿势?老树盘根?不对,老汉推车或者观音坐莲……蛤蟆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又一幅滛荡的画面,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偷听的蛤蟆都快崩溃了,怪声音才终于打住,跟着是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这是完事了吧,蛤蟆扭头看向堂屋大门。
不一会,大门打开,程振飞和梅花九一边穿外套一边走出来,二人皆一头一脸的汗,显然经过一番激烈运动。梅花九双颊潮红,胸脯随着激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不停……健身操第一节难度不大,但时间很长将近四十分钟,任谁不停的运动四十分钟也会如她一般浑身大汗淋漓。她刚做完运动一下子还平复不过来的样子落在蛤蟆眼里,变成了被男人征服完的女人正面带桃花,眉目间春意盎然……蛤蟆小心肝蓬蓬直跳……
“咦,蛤蟆,你事情办完了?正好,跟我出去一趟。”程振飞穿好外套,挥手招呼蛤蟆。
两人找股爷借了一辆车直接开下山。那是一辆八三年产老式日产尼桑,程振飞瞟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太土了,还不如他前世那破桑塔拉。蛤蟆抢着去驾车。在香港,成年男子多数都会开车,这个比例在社团里达到最高值,道上混几乎就没有不会的,试想看,一个代客泊车的小弟不会开车是多么滑稽的事情。
汽车连过四五个村子上了元朗公路,然后过隧道绕过大半个九龙往沙田方向开去,陈正飞家住沙田区,他要回家拿些换洗的衣物,顺便同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大飞的老爹打个招呼,他要消失一长段时间,总要回去同人家讲一声。这年头手机不普及真是个挺麻烦的事情。
一路上,程振飞默默看着窗外景物,心思飞到了便宜老爹的身上,不知见面该如何交流。他老爹叫陈木贤,职业是货车司机,专为长沙湾蔬菜市场送菜。陈木贤可以算是半个社团成员,属于“东联社”的外围。没办法,蔬菜批发市场被“东联社”垄断了,就连送货的司机都得每月交上一笔“停车费”才能自由出入市场,陈木贤干脆加入了“东联社”,这样每个月能省下一笔不菲的费用,不是不用交,而是交得比原来少了。
在香港像他们这样一家出几个黑帮成员的事情很常见,分属不同社团的情况也不少。比如“东联社”坐馆黄姓一家就是如此,四个儿子,老大跟自己在“东联社”,老二在“和安乐”当打手,老三是“和胜和”的红棍,老四在“福义兴”。一屋子黑社会,吃年夜饭的场景就同黑帮谈判一样,想想都觉搞笑。
汽车开到穗禾路中断岔进小路。程振飞指示蛤蟆在路边停车等待,自己下车一个人回家。那是一栋老建筑,七层高。每一层有四户人家,他家在二楼左边第二户。站在家门前,面对着锈迹斑斑的大门,程振飞手持钥匙犹豫了几秒才去开门。
打开门第一眼见到是黑暗,不开灯表示无人在家么?程振飞暗中庆幸,他心里头是不愿见到便宜老爹的,管一个陌生人叫爹真是一件令人难堪的事情。如今的情况是最好的结局,收拾完行李留下一封告别信便万事大吉,无需烦恼见面怎么交流。
走进房一步,待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突然吓了一跳,发现沙发上有一个中年男人呆呆望着自己。
“你还敢回来?”
第二十四章 老爹(二)
第二十四章老爹二
坐沙发上的男人正是便宜老爹陈木贤,他在灌开水泡面。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程振飞诧异的问。
“你干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有胆子敢回来?”陈木贤从沙发上跳起冲上前一把拽住程振飞的胳臂往屋内拉,并飞快的将大门关死,“你不要命啦?不知道条子正四处找你吗?”
陈木贤一冲过来,程振飞下意识想躲,他还以为对方要揍他呢,印象中小时候淘气没少挨揍,退学后加入社团还被老头子狠狠打了一顿,可转念一想不能躲,毕竟对方现在是他老爹,想打就让老人家打两下出气,死不了人的,没想到结果只是要拉他进屋。
“你这个衰仔,我是怎么跟你讲的?打架的时候躲远点,不要逞英雄,不要傻乎乎的猛冲猛打,你怎么就不听话呢?”陈木贤指着程振飞的脑袋长长叹了一口气,“现在好了吧,闹出人命了,我看你怎么办?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进社团混。”
“我躲了,这不是躲不过嘛……”程振飞大感冤枉,当时他是真的躲在垃圾桶后面的。
哎……陈木贤又是一声长叹,不由分说推着程振飞往屋子里走,焦急的道:“快,收拾衣服赶紧出去避一阵子,我这里还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
“不用那么着急吧,洗完澡吃个饭再走……”
“你还有心情洗澡吃饭?天啊,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蠢货……”陈木贤捂住头望天,“前几天有条子上门来找你,你给老子赶紧跑路,滚得越远越好。”
“没事,老爹,大b那事社团出面摆平了,条子不会再马蚤扰我。”
“摆平了?”陈木贤盯着程振飞的脸直呆呆的看。
“ok啦,放心。”程振飞拍了拍陈木贤的肩膀安慰道。毕竟是父子,老头子明知他杀了人仍站他那边,不是让他出去自首而是劝他逃跑,这份情谊令人感动。
“不对呀!”陈木贤深皱着眉头,又拉着程振飞回到客厅走到窗户边,轻轻撩起窗帘一角,“你看街对面第三辆面包车,灰色那架丰田,它在那里停了整整三天,每到吃饭时间就有人下来买外卖,而每到刚天黑就有人与车上人换班,明显就是条子在监视我们这栋楼。你说你的事摆平了,那为什么条子还不撤?”
程振飞大吃一惊,这个老爹有一套,警方监视都能叫他识破,厉害……不对,一架破车在街上停了多久都能知道,反侦察能力再强也强不到这种地步,神奇到没有逻辑了。除非他一直在关注着周围的变化。问题来了,哪有一个男人无缘无故整天站窗户前关注街外的情形?谁闲的这么无聊?
程振飞低头一看,窗边的地下全是烟头,垃圾桶里塞满了吃剩下的泡面纸杯,眼睛顿时湿润了。突然又联想到回来时见到屋子一片黑暗,大白天的既不开灯又不拉下窗帘,这么反常的举动难道还不明显么?肯定是担心唯一的儿子不小心落了网……他似乎看见一个佝偻的身躯倚在窗户边偷偷撩起窗帘,默默注视着街外的一举一动,不敢睡觉不敢乱走,饿了就泡面吃,困了就抽烟顶住,脸上满带忧愁……他再次被感动,心酸得一塌糊涂。这具躯体有一个好父亲!虽然他没钱没势没文化,住的是一房一厅的不足四十平米的破屋,但对儿子的疼爱是实实在在的,不打一丝折扣。
“你回来时走的是正门,车里的条子应该看见你了,奇怪,他们怎么没有行动?”陈木贤疑惑的道。
程振飞低头想了想,突然感觉不妙。听说上次街斗的案子现在正在审理途中,近期就会有结果,照理说他暂时脱离了危险,警察蹲点监视他家干什么,不怕节外生枝?唯一的可能是反黑组针对“旺和”的打击行动比他预想的要提前,对方没等落案就开始布局了,如今他揸职为红棍,属于社团头目之一,必在警方打击名单上。只有这样才顺理成章。
糟糕!
他没打算接手做马房生意,不怕警方打击,可是他手下有几个姑娘没有合法身份,被警方扫出来总是一件麻烦事,起码一个窝藏罪名是跑不掉的。不巧的很,他刚好借了股爷一架车,万一那车挂在股爷名下或者挂在控制的财务公司,一追查下去,他住的那处属于股爷的村屋不就暴露了吗?好在刚回来时让蛤蟆把车停在后街上,他自己走路转过来,没让警察看见汽车的样子,否则可就真的露陷了。补救还来得及,亡羊补牢嘛。
“没事,上次事情闹得大,风头没那么快避过去,条子没撤离监视也属正常情况,安啦安啦。”程振飞挤出一个笑容,道:“老爹无需操心,我有分寸能处理好,你关心关心个人问题吧,上次那个什么云姨还是水姨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应该带她回来过夜了吧?”
大飞的母亲过世后,陈木贤一直没再婚,家里条件摆着,只有一间卧房,两个男人挤着睡,哪有女人愿意嫁给他?陈木贤谈过好几个,人家一到家里来看,以后就没有以后了……日子就这么一直过着,拖着,直到今天。
“人家叫李湘云,你该称云姨,连个名字都记不住,真是的……”陈木贤一巴掌拍在程振飞背上笑骂,“你那边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我骗你又没有好处,假如警方真的通缉我,没等我走到家门口就被捕了,我就没机会站在这里同你讲话了。你说对不对?不过我还是会离开一阵子,上位了,接了马熊的班。”
“马熊?开马房的那个?”陈木贤面带喜色的问道。他对旺和的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事情属实,他会感到高兴。港人对犯罪的理解很奇特,杀人贩毒自是深恶痛绝,但是对黄业这行的态度就要好得多,黄|色事业一直处于半公开半合法化的状态,指的是在港人心里的位置,尤其是底层人士。用他们的话来说,哪个男人不叫鸡?所以陈木贤听了一点也不感觉难为情。
反倒是程振飞有点难堪,匆匆岔开话题道:“等会再聊,我出去接一个兄弟过来,你炒两个菜,晚上喝两杯。”程振飞不等陈木贤答应,丢下一句话直接开门跑出去。下了楼往汽车相反方向走,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到扣台,留言给蛤蟆让他锁好车过来。那车必须得丢在原地一段日子,暂时不敢去碰了,叫股爷回头找个生面孔来取。
拉上蛤蟆回家吃了一餐晚饭,收拾行囊告辞老爹,程振飞带着蛤蟆爬窗户离开,之所以如此谨慎是怕被警方跟踪。临走前拒绝了老爹将仅有两万块积蓄交给他的好意,让老人家留着解决个人问题,争取早日搞定新女友,为程振飞找到后妈。
转了好几趟车来到天水围,打电话留言给黑桃k,让她派车出来接。其实这里有私人小巴车进出村子,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了更稳妥的方式。
回到杨家村,先去股爷那边交代一声,给两位老大提个醒才回到住所,小弟们全部办完事回来了,正分工协作布置卧房,一片忙碌的景象。让蛤蟆关好门,将大家召集到堂屋。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接下来一段日子大家将会在此度过,每一天都会很辛苦,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程振飞见大家精神状态不错,十分满意,道:“我先在此说几条规矩,希望大家都能够自觉遵守。”
“第一条是针对所有人的,任何人没有允许都不得擅自离开这间村屋,连到村子里面闲逛也不行。”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本想解释两句,什么警方打击行动之类的,最终想了想没有说。他现在身为一个黑帮大哥,完全没必要同下面小弟解释什么,只管下命令便成。
“下面几条只针对选出来的八位小姐,你们是重中之重。首先,你们每天都要练习我教给梅花九的健身操,早中晚各一次,一定要做得标准,不能偷懒。其次,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吃厨房提供之外的任何食品,但凡是厨房提供的食品却一定要吃完,你们活动的圈子比其他人要窄,只有这间堂屋和卧房,太阳落山前连院子都不许去,我不允许你们晒哪怕是一秒钟的太阳。”
香港八十年代已经开始流行海滩日光浴,棕色肌肤的黑美人是时尚健康的表现。不过,前提是主角一定要是美女,再来看他选出准备拍健身操的姑娘们,除开前面三条q以外,其他人只能说一般,本身就长得不够标致还晒得黑漆漆的,上镜头可就不好看了。
“你们八个人对待阳光要像对待枪林弹雨的态度,要有一碰就死的觉悟,明白了吗?”
众姑娘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很好,后院会加盖一间大的浴室,明天一早就会施工,往后每天晚上跳完操你们就得洗浴,注意,只有泡浴没有淋浴,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洗淋浴,切记切记。晚上十点钟以前一定要上床睡觉,每天早上八点一定要起床,中午一点睡午觉到三点,每天都要保持十二个小时的睡眠。好皮肤是靠食疗、靠睡眠、靠泡浴等一系列好习惯慢慢一点一点养出来的。以上几条是硬性规定,必须遵守。如果有人犯了规矩,那么……嘿嘿……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话是如此,具体什么后果程振飞自己也不知道,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唬人而已。
“平时是怎么做的?”他装成不在意的样子问乌鸦。
乌鸦寒着脸配合,重重吐出一个字。“打!”
这个“打”字一出,姑娘们集体打了个冷颤。
效果真好。程振飞酷酷的耸耸肩,摊开手掌道:“诸位明白了?散会。”
黑桃k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思绪又自飘远……
一脸大胡子的马熊从成哥手里把她和一众骗来的女孩买下来,用一辆箱式货车载到一个偏远村子,关进了一间大黑房子。第二天一个又矮又廋的男人带领一帮壮汉把他们召集起来训话,情形同今天很像,区别在于训话的内容不同。当时说的是不能喊叫、不能逃跑、要听话之类。跟着又来了一个穿得很花哨的老女人,来教导各类讨好男人的招数。
她一听差点吓晕了,这是什么?要培养她们做鸡?动乱年代导致这个行业在大6绝迹了几十年,受到的教育告诉她混勾栏的都是无耻下贱的女人,难道她即将变成那样?被父老乡亲得知她还有脸活下去?不行!她下决心一定要逃走。当日晚饭她吃得特别饱,还偷偷撕开床单做了一条绳子为半夜逃走做准备。夜里,她躺在床上不敢睡着,蒙着被子算时间,终于熬到夜深,正打算行动,忽听门外锣声四起,一人大喊:抓住她,抓住她。她吓了一跳,怎么自己还未行动就被人识破?起来一看,院外灯火通明,几个男人揪着一个姑娘按在地上。松了一口气,原来说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逃走的姑娘被人抓了回来。
那个又矮又瘦的男人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围在院子里,让她们看自己是怎么惩罚犯了规矩的人,杀鸡儆猴。几个男人将那姑娘倾轧在地上,其中一个脱掉她的鞋,抓住脚踝使得脚板成四十五度朝天,然后又矮又瘦的男人冷笑着用湿了盐水挂着钢丝的竹条抽那女孩的脚板。每一鞭刷下去就见脚板底出现一条血痕,而那姑娘就会随之惨叫一声,旁边围观的姑娘们挤作一团不敢看。每一鞭刷下来,固然是打在那逃走被抓的姑娘脚板上,无疑也刷在她们的心里。刷了四五鞭,姑娘哭喊着求饶,又矮又瘦的男人笑嘻嘻的却不放过她,继续不停的挥舞竹条,打一鞭子就狠狠说一句“我叫你跑,我叫你再跑。”
十多鞭子过去,姑娘脚板鲜血淋漓,身体抽搐着晕了过去。又矮又瘦的男人叫人用水把她泼醒,扯着她的头发让她脸对着自己,男人狞笑着问道:“你还跑不跑?”姑娘害怕的摇头。男人哈哈大笑,对周围姑娘道:“你们都看到逃跑是什么下场了,自己掂量掂量着办。”说完让人将姑娘翻过来继续按稳在地上,另一人又将她的脚板握紧举起来。这是还要打么?
又矮又瘦的男人走进屋子去,出来时手里提了一把两尺长的铁剪子,钳钢筋那种。用铁剪子夹住姑娘的小脚指头,不理姑娘嘶哑的求饶声,双手用力合拢将她小指剪了下来,姑娘长长一声惨叫又晕了过去。男人将犹在滴血的铁剪举到眼前晃了晃,桀桀笑道:“跑一次剪一个脚趾,我看你们能跑几次……”
那一夜,黑桃k在恐惧中度过。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又矮又瘦的男人名叫老。而铁剪子和浸了盐水并缠绕钢丝的竹条一直是她的噩梦。从那以后她就彻底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到今天为止,她都还弄不明白逃走剪脚趾就够吓住人了可为什么要在之前先抽一轮脚板。如果这问题问梅花九就一定会得到正确的答案。一方面是血淋淋的过程视觉冲击更强烈,另一方面,姑娘是准备拿来接客为大哥赚钱的,身体别的地方不能碰,碰了就卖不起价了,只能选择一个即便脱光了男人也不容易看见的地方来打……
第二十五章 宋妍
第二十五章宋妍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
身着便服的刘子珊来到汽车旁边,左右看了看两边街道,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刷的一声拉开丰田汽车车门,见到车内两个男人斜靠在座椅上,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唾沫,她随手抄起一杯不知道谁喝剩下的奶茶泼了过去……
“谁?袭警……袭警……”两个被泼了一头一脸的男人拔枪四处观望,发现脸若寒霜的刘子珊正瞪着他们,立即蔫了,“d,早啊!”
“你们两干什么?我叫你们监视大飞的家,你们竟然敢偷懒睡觉?”
“rry!d。”两个男人红着脸收抢。其中一个用衣服擦脸,悻悻的道:“三天了,实在没顶住睡了一小会。”
“睡了一小会?要是就这一小会犯罪嫌疑人因此走脱了,实施了新的罪案,那就是失职!你们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我会如实写进报告中。”
“不是吧!d刘,就睡了一小会,至于吗?……我们也是人呀,一连盯了三天的稍,铁汉子也抗不住……”两人一脸的苦色。这个新来的女上司不好伺候。小姑娘长得娇小玲珑,没想到脾气这么差,竟然到了眼里融不进半点沙子的地步。想当初他们这组人还暗自庆幸能跟美女做同事,没想到来了一个冷面雌虎,凶得要命,稍微做错一点就被骂得狗血淋头,动不动就用写进档案来威胁人。大家敢怒不敢言,背后给见习督查刘子珊取了外号叫“粉红豹”。
“d啊,大飞那小子昨天下午回来,现在才八点不到,他没那么早起来的。”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了,大飞的老爹早上七点下楼直接开车出去送货,如果大飞起床了,他老爹肯定会下来买早餐,而不是出去送货。要知道楼上住着三个人哪,他老爹,大飞自己以及跟着他的那个光头小弟。”
刘子珊脸色变了一变,说道:“不对,他那房子住得下三个人吗?探照灯,你装成送煤气的上去敲门。”
其中一个警察下车往街对面走去,刘子珊拿起车内远程对讲机,指挥另一个警察一起下车远远跟着。上了二楼,她躲在楼梯拐角处,暗中监视着名叫“探照灯”的伙计上前敲门。敲了半晌也没见动静。三人脸色都阴沉下来。
“开锁进去看一下。”刘子珊当机立断道。
“不行呀,d,没搜查令不能私闯民宅。”
“屁话,还需你来教我,难道我不知么?叫你开就开,这一段我不写报告。”
探照灯无奈的摸出铁丝等工具。
这时,刘子珊手中对讲机响了起来,“d刘在吗,我是总台。”
“我是d刘,有话请讲。”
“d刘,刚才许sir让我通知你一声,大飞在九龙塘出现,重复一遍,大飞在九龙塘出现。over”
刘子珊放下手,泄气的瞪着两个下属。
“rry,d。”二人同时低头。
“你们不用对我说rry,你们没有对不起我,对自己头上的警徽说……”
龙凤茶楼一大清早便是一片繁荣忙碌的景象,摆了三十桌的大厅里现在坐了八成客人。都是些老头老太或者一家子人上来喝早茶享受糕点的。
宋妍推着装满糕点小吃的餐车穿梭期间,遇到客人招手点餐,她就端出来送上桌去,然后从围兜里拿出一个小型印章给客人桌面上的餐单印个圈,表示要了几份。之后又推着小车往下走,简单无趣的工作。
“研姐,天字号包房的客人要凉菜,你过去一趟。”另一个茶楼服务员悄悄对她说。
“好的,我这就去。”
推着小餐车穿过大厅进了走廊,直接往最里面一间最大的包房行去。
轻敲两下,宋妍打开门推车进房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坐着两个老女人,四十来岁,穿金戴银的看起来俗里俗气。
“凤爪肚丝等凉菜全部来一份。”其中一个女人叼着一支烟说道。
“好的,稍等。”宋妍开始把各式凉菜往桌上放,转眼摆上**个碟子。
“停下,停下,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么?”
“这位女士,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宋妍看了看送上桌的食物,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什么女士,叫黄太。”叼烟的女人插着腰站起来,指着其中的一个盘子道:“这是什么?我说每样来一份,你为什么要上两碟猪肚?”
宋妍耐着性子解释道:“黄太误会了,没有两碟相同的呀,这个是麻辣肚丝,另外那一盘是红油肚片。”
“什么肚丝肚片,难道不是出自一个部位?你还敢狡辩,什么态度?叫你们经理过来。”黄太破扯着嗓子叫道。
“如果不喜欢我就收回来,黄太别生气。反正也没记数嘛。”宋妍微笑着道。
“没记数?你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吃不起?”另一个老女人拍桌站了起来,指着宋妍叫道:“看不起老娘呀,来,给我上一份天九翅,不对,两份,老娘要让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贱货瞧瞧什么叫做有钱……”
找茬了不是。宋妍笑容僵在那里。
“去呀,还愣着干什么。”
“对不起,二位,我们这里是茶楼,哪有天九翅?如果你们喜欢,我这里有普通鱼翅拌粉丝,二位要否来一盘?”
“连天九翅都没有,你个小贱人嚣张什么?”黄太走过来对着餐车上的食物挑挑拣拣,指着其中一盘金灿灿的粉丝道:“这个来两盘。”
无缘无故挨骂了几句,宋妍真想甩这贱货几巴掌,可为了保住工作强行忍了下来,端上两盘鱼翅捞粉丝送上桌去。
“给我,你个笨手笨脚的蠢货。”黄太伸手接住宋妍手持的盘子。
“好的。”宋妍见对方拿稳了便放开手,没想到黄太手一抖,两个盘子里的粉丝带汤汁一起打翻在身上。
黄太一边跳脚一边用手拍打身上的污渍,尖叫着骂道:“小贱人做死呀,你故意的是不是,骂你两句你就把菜泼我一身来报复,叫你经理来,我不叫他炒你鱿鱼就跟你这小贱人姓。”
宋妍一脸苍白,茫然不知所措。
黄太尖叫声分贝极高,玻璃都快震烂了,茶楼经理见这边出了问题,急冲冲的赶过来。
“怎么啦,怎么啦,黄太你不要紧吧。”经理扯了几张纸巾想上去帮忙,碍于对方是女性又不好下手,干着急。
“什么不要紧?你眼睛瞎啦,你问这个小贱人干了什么好事。”黄太指着宋妍的鼻子骂道。
经理扭头看过去,宋妍苦笑道:“我送菜过来,黄太接过去时不小心撒了……”
经理道:“为什么不直接送上桌而让客人中途接手?员工手册你没背熟悉吗?”
“这个……”宋妍不知怎么往下接话。此时是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经理回头又挂上笑容道:“黄太你看,她新来的不懂规矩,你大人大量还请海涵……您的衣服回头我叫人到府上去取,我们茶楼负责帮您洗干净。”
“洗什么洗,汤汁全在上面洗得掉吗?污渍洗干净了那味道不还在吗?难道你要我穿着一套带鱼翅味的衣服出门?”黄太双手交叉胸前冷笑。
宋妍道:“如果不方便洗,您衣服哪里买的,多大号数,我想办法赔您一件新的。”
“赔?你一个茶楼服务员赔得起?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不?这是我上个月去巴黎参观时装周时买回来的,全香港不超过五件,我看你怎么赔?”
宋妍听了一额头汗,老xx伤不起啊。
经理一听也为难了,什么破事都遇得到,居然有人穿着这么名贵的衣服上茶楼吃早茶,这不是坑人么。
“哎呀!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小贱人。”黄太蹬了蹬肥腿,对经理道:“我不为难你,你把那个小贱人给我赶出茶楼,我就不与你计较,你们老板娘经常同我一起打麻将,熟悉得很,千万不要骗我,知道吗?”
经理楞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黄太,我懂做了,今天实在抱歉,你的消费算我的,请随便享用。”
赔笑几句,经理拉着宋妍离开。二人来到一楼的厨房处。
“经理,你不会真的开除我吧?”宋妍慌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工作不好找,她的房租还没着落呢,再不交清欠的租金,房东太太只怕会把她的行李全丢出来,这个年她可就无家可归了。
经理苦笑一声,道:“小宋啊,你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工作很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不过嘛……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楼上那两婆娘明摆着就是专门来找你麻烦的,你是不是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的人?”
宋妍脸色阴晴不定的,难道“她”又找上门来了。
“我也知道你有困难,我也很同情你,但楼上那两婆娘与老板娘关系密切,我哪敢包庇你呢?一家老小指靠着我吃饭,请你不要让我难做……另谋高就去吧。”经理语重心长的道。
宋妍无奈的点了点头,脱下围裙交给经理,慢慢转身……失去这份工作,接下来她该怎么办?不光是这一份工作,接连三个月找的五份工作全都无疾而终。她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她的命运,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定是那个女人在暗中整她。
宋妍想到的女人叫柳枚。十年前二人一起跟着一位唱片界有名的前辈老师学唱歌,然后同时出道,签约了同一家唱片公司。那时候两人的关系很好,互相鼓励为对方加油打气,可惜好景不长。两人很快产生了摩擦,起因是一首新歌。两人练习了同一首歌,同时看中它想据为己有,用它作为第一张专辑的主打。后来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老师把这首歌交给了宋妍。柳枚从此怀恨在心,使了一条毒计来暗害宋妍,在她的茶水里面注入水银破坏了她的嗓子,最终把那首歌夺了过去。
宋妍一副甜美嗓音变成了破罗锅一般,没有前途可言了,唱片公司名正言顺与她解了约。事情还没有完,宋妍看病期间认识了一位医生叫钟国祝,长得一表人才,对她很有好感,没过多久二人坠入爱河。不知道柳枚哪里打听到她因祸得福钓上金龟婿的消息,贼心不死又跑来搅局,勾引钟国祝想破坏人家姻缘,没想到勾引不成把自己陷进去了,反爱上了钟国祝。最后看见人家恩恩爱爱结婚,柳枚气得要死,发誓定要报复。
婚后第二年,宋妍怀上了小宝宝,年底生下一个女儿取名钟燕妮,夫妻两视若掌上明珠,呵护得无微不至。眼看着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厄运突然降临,一天钟国祝下班回来的途中出了车祸一命呜呼,宋妍收到消息如同见到晴天霹雳,当时哭晕过去。接下来的日子用悲惨二字足以形容。
结婚后二人一直住在老公家里,钟国祝家境殷实,家里在半山有一栋豪宅,他是长子,一般的长子长孙通常是不另起炉灶的,所以二人一直跟着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结婚前钟国祝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反对这门婚事,认为二人门不当户不对,然而二人私下里把婚接了并产下了后代,见木已成舟,家里人只好默许,但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的。钟国祝不幸遇难,钟家人顺理成章将矛头指向宋妍。宋妍努力的想做一个好媳妇,可做的再好人家要鸡蛋里面挑骨头她也没辙。老公在世还有一个靠山,老公死了,婆家人放开胆子处处刁难她,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艰难的熬了五年,活脱脱被婆家人当成佣人使唤了五年,这时的小燕妮刚满六岁上了小学。三月前的一天,她的小叔子喝醉了酒要对她施暴,她挣扎脱跑去找婆婆求救,没想到反被打了一巴掌,婆婆不仅没帮她主持公道反诬陷她不守妇道勾引小叔,于是把她赶了出来,连女儿也不让她见。她苦苦哀求把女儿还给她,婆家人根本不理,说她再来纠缠就起诉她偷盗家里财产,勾引家里的男人等一干莫须有的罪名。
宋妍知道斗不过有钱有势的钟家,独自一人下山租房住。久不久跑到学校偷偷看她女儿。当了多年的家庭主妇,没有一项生存的技能,根本就找不到好工作,唯一的特长是唱歌,但嗓子又破了,想去歌舞厅找个驻场的活都没人要,只好到处打零工。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姿色上佳,开始时在一家高级酒楼找到一个侍应的工作,没干到半个月,某次柳枚过来吃饭发现了她……
后面的遭遇同今天大同小异,莫名其妙得罪客人被投诉炒鱿鱼。原来此时的柳枚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头子当续弦,身份地位高了,想起以前发过誓言要报复宋妍,如今见她落难哪不欣喜若狂,找准机会落井下石?
宋妍一连换过五份工作都没逃脱她的掌握,干不了几天就被人辞退,眼见这年关将至,身无分文,该何去何从呢?
宋妍行尸走肉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内心一片茫然,天地之大竟无她一席容身之地,太可笑了。这是什么世界?到处是陷阱,到处是黑暗。
想到这里,长叹一声。
转过头面朝北方。宋妍心里纠结不定。
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要去那边?那个人明显是垂涎你身体的骗子啊,宋妍!”
第二十六章 唱片
第二十六章唱片
一大清早,程振飞带着蛤蟆、乌鸦、黑桃k三人下山,约了股爷手下一个叫赵东的马仔八点钟在九龙塘见面。新到手的唱片公司必须做好交接工作。
四人驱车来到歌和老街公园附近的联东茶楼吃早点,顺便等赵东过来。
要了几笼包子,边吃边等,不一会赵东就到了。
“大飞哥早。”赵东三十七八岁,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副成功人士派头,不说真看不出是一个社团成员。
“东哥来了,随意吃点。”
赵东也不客气,坐下拿起茶壶便自己倒,并朝蛤蟆等人一一点头招呼,看到黑桃k的时候眼皮狂跳了两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