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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金庸人物同人2 第 7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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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打架,都没人看到,而且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就算要从山下入口进去,骑马到那里也要一个整天的时间,所以几乎是没人去的,这种大过年和天寒地冻的日子,更是连鸟都没有的。”
大家听她说的有趣,都不觉笑出声,又一起看着杨过。赵华娇声笑道∶“公子,你说好不好咱们改天就去试试身手,也是一大早就去,再带一些乾粮饮水,说不定就打他一天一夜,免得饿坏了咱们的阿紫妹子。”
众人笑得更大声,阿紫直跺脚,缠着赵华不依。赵华笑吟吟的道∶“好妹子,我是为你好啊咱们要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还可以一边观赏风景呢,那多好玩啊”
阿紫这才不闹,还认真的道∶“对噢出去玩,就要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前几天带的乾粮真的不怎么好吃,我都瘦了呢”
众女简直笑弯了腰,差点把桌子都掀翻了,春兰和秋菊还笑出了眼泪。
严德生看到他们一家子这样和乐融融,心中真是羡慕万分,想到自己虽然也是大小老婆一大堆,和她们相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别,美不美貌还在其次,光是每天勾心斗角、道长论短就让他不胜其烦,那些个小老婆除了不敢在他面前说秦艳芬的坏话之外,其他个无不私下相互怀忌挟恨,都想把别人轰出门去。他看了秦艳芬一眼,心想,我就只要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好了,那些个小的想个办法都把她们弄走算了,至少还可以落个耳根清净。
杨过等她们笑闹了一阵,微笑道∶“好吧,咱们过几天就到邙山去看看,严兄和秦师姐要是有兴趣,也就一起去吧。”
秦艳芬笑道∶“我也是很想去,不过还是不要拖累你们吧,等我和夫君走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你们也已经打完了。待得我和夫君把功夫练好之后,咱们自个儿去打吧。”
众人听秦艳芬说的实在,也就不勉强,于是又嬉闹了一阵,拿起酒杯,相互敬酒,高兴的不得了。
喝了好几杯酒后,秦艳芬又笑道∶“还有一件事,也是要跟龙姑娘说的。”
小龙女噢了一声,看着秦艳芬。
秦艳芬道∶“那日杨兄弟交待重修龙王庙之事,我回去之后,就立刻和夫君商量,夫君本来是要订个时间邀集乡老们共议的,大年初一那天,那些个主要的乡老却都不约而同的来家中贺年,夫君就藉这个机会跟他们说了,并说,一万两银子已经有了,而且也够修庙了,只是为了要让洛河周近的城乡居民都有参与感,所以还是要发动劝募,募来的和剩下的银子用来作为庙产,以备日后修葺维护之用,那些乡老大喜过望,都一直感谢我们夫妇呢。”
她说到这里,小龙女很是高兴,笑道∶“多谢秦师姐和严姐夫费心了。”
秦艳芬道∶“不要谢我们,我们还沾你的光呢。有一位乡老说,他前几天到龙王庙去,看到庙里的钟竟然无缘无故的毁了半截,他说那是龙王爷显灵,要信徒重修这座破庙,要是再不修,龙王爷就不来洛水了。”
众人互看一眼,又开始发笑,都觉得好玩极了。
秦艳芬又道∶“我当然知道那口钟是龙姑娘不小心毁坏的,可是我就故意问那位乡老说,你怎么知道是龙王爷显灵呢乡老说,那口钟是他的祖父用最上等的凤州赤铜,调配锡和其它矿物精铸而成,他的祖父是前朝宰相忠肃公虞允文的部下,忠肃公以前又是岳王爷的属下,忠肃公督师江淮时,曾铸铜炮大破金兵于采石,他的祖父就是铸炮的高手,解甲归田后,就以铸火炮的法子为这洛水龙王庙铸了那口钟,他说那口钟就是用火炮去轰,最多也只是打破一个洞,却怎样也不会碎成粉末的,而且只碎了下半截,那不是龙王爷显灵又是什么他们还用大铁锤敲了半天,也没敲下半块来。”
众人又惊又讶,想不到那口不怎么起眼的铜钟还有这样的来历。小龙女又觉得难过极了,叹道∶“我一时无心之失,竟毁了这样一口难得的好钟,真是对不住那位铸钟的前辈和这洛河一带的百姓。”
秦艳芬笑道∶“龙姑娘,你不要难过,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小龙女大奇,这又有什么好玩的了
“那位乡老在说完这口钟的故事后,居然兴高采烈的说,这真是天意,真是天意我就很奇怪了,这跟天意又有什么关系了”
众人也都睁大眼睛听她吹法螺。秦艳芬润润喉,看着大家期盼的大眼睛,得意非凡。她道∶“那位乡老说道,他的祖父在铸完那口钟后不久就去世了,临终前突然嘱咐儿子,也就是乡老的父亲说,他已经参悟出更好的铸铜配方,龙王庙那口钟已不是最结实的了,他本来想另铸一口,可是已时不我予,再也没有那种体力和功力了,而且还说,那口钟传个几百、一千年,应该也是没有问题,除非龙王爷不高兴,否则也不必换了,说着,就把配方传给了儿子。”
众人都意想不到一口庙里的铜钟竟有这样大的曲折身世,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小龙女,觉得那日小龙女无意中毁了那口钟,难道真的是龙王爷藉她之手表达不高兴嘛
秦艳芬又道∶“乡老说,他自己没有承继祖业,但却把铸铜配方保留了下来,而且也传给了他的儿子,现在他的儿子也已是铸铜高手,可是不敢对外说他会铸炮,否则就惨了,早就被徵去┅┅,他的儿子现在也已四、五十岁了,不过铸钟的体力还是绰绰有馀,这位乡老就自告奋勇的表示要捐这一口铜钟。”
众人惊讶不已,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小龙女又是欢喜,又觉得惭愧,道∶“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害得那位┅┅。”
秦艳芬笑道∶“龙姑娘不必抱歉,那位乡老高兴得很呢。他说旧的不去,怎有新的又说,龙王爷显灵要重修龙王庙,那口铜钟是他们家义不容辞要铸的,否则怎么对得起他的祖父,龙王爷也不会高兴,而且又怎能显示他们家的家传绝活”
众人都觉得实在是有趣极了,也都觉得冥冥中似乎都有定数。
秦艳芬歇了一会儿,又对着阿紫说道∶“阿紫妹子,你那日说要为龙王爷塑一个金身的龙王老婆,我把你说的理由也跟他们说了,想不到竟是立刻获得大家的赞同,而且个个说好,我是大为奇怪,他们竟然说,龙王爷显灵,说不定也和没有供奉他的老婆大有关系,所以龙王爷生气了,才会把那口钟毁了。”
众人又都惊讶万分,这真是奇哉怪哉。其实阿紫的说法虽然有些道理,但异想天开和好玩的成份还是居多,当时大家没有反对,只是觉得无伤大雅,但洛阳一带的乡老,都是老持成重,望重乡里的有德之士,竟也会一听秦艳芬之言,就毫不迟疑的同意,连一点争论都没有,也可说是天意了。
阿紫大为高兴,搂着杨过的脖子猛亲,娇笑连连的道∶“好好噢,好好噢,龙王爷有好老婆了。”她高兴了半天,忽然又朝小龙女道∶“姐姐,姐姐的先人一定和龙王爷认识,他是藉姐姐的一阴指来告诉大家说要修庙了。”
小龙女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下有些嘀咕,自己的一阴指那时还是刚练不久,劲道、火候和准头都还不足,击毁铜钟的那两指虽是竭尽全力所使,但照秦师姐刚才所说的那口钟是铸炮高手所制,坚固结实自是不在话下,自己的一阴指隔着十数丈之远,真能在一击之下,就毁得了吗她看着杨过,问道∶“过儿,以我那时一阴指的功力,真的毁得了那口钟吗”
杨过不由得失笑,道∶“龙儿也相信阿紫的话啊龙王爷和你的先人是不是旧识我是不知道,不过你的一阴指击毁那口钟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众人都又笑个不停。阿紫却不依的道∶“大哥哥又笑我啦”
饭后,杨过和严德生到了内室,由杨过传他技击功法,这个功法需要较大的场地,所以他们两人就用了内室;小龙女则是和秦艳芬到赵英、赵华的卧房。其馀诸女都在小龙女和袁明明、阿紫的房中,为阿紫打点新娘,一边也为自己刻意打扮一番,以增添喜气。
秦艳芬进房后,对小龙女道∶“龙姑娘,我还有一件事刚才没在大家面前说┅┅。”
小龙女惊讶的道∶“那是为什么”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八
秦艳芬道∶“那孙小红和方亚云姑娘现在还在我家里,她们昨晚都没回去。”
小龙女啊了一声。秦艳芬叹道∶“她们二人一直磨着我带她们来见你们,又说阿紫姑娘要成亲了,她们都想参加她的婚礼,我一样都没答应,也没赶她们走,只要她们在家好好练功。”
小龙女道∶“请她们来倒也不妨。”
秦艳芬道∶“龙姑娘,你的心地好,我是没得话说的,可是你要知道,这些小姑娘要是再跟你们在一起几天,她们就都不会走了,到时┅┅,除非你和杨兄弟要留她们,否则还是不要太亲近,这样会害她们的。”
小龙女又啊了一声,想起昨天在嵩山道上遇见的襄儿,那种恍惚无主的神情,她又难过的想哭。小郭襄和杨过真正的相处也不过是在风陵渡的短短三天,却再也割舍不了;又想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七步仙子辛文静,她和过儿相处也不过是在受伤之中的三天,十馀年来却万里追随;陆无双、程英也是如此,却都害得她们郁郁一生,而眼前这些妹子,不也是这样吗要不是当时自己为了追问房中术,强要过儿娶了她们,这些妹子之中有一半可能就要寻死觅活,还有人要落发出家。阿紫也是在京洛道上见到他们这一行人,竟在暗中相随了半个月,舍不得离去。如果让孙姑娘和方姑娘再和自己一家人相处几天,后果还真难料得很,她自己虽然也喜欢她们,可是过儿是绝不会同意的,到时可不好收拾了,尤其是孙姑娘在姻缘道上又已有了好的开始,这可不能不小心注意。她秀眉微皱,轻叹道∶“秦师姐顾虑的很是,我一时倒也没想得那么多,唉过儿还真害人。”
秦艳芬道∶“这怎能怪杨兄弟他又没去招惹谁,只是这些美貌的年轻姑娘看到杨兄弟这样的绝世人物,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托付终身,我想我的两位师妹也是这样的。”
小龙女笑了起来,道∶“我也是自己要嫁过儿的,那时郭大侠和郭夫人都反对,说是徒弟怎么可以娶师父为妻,简直是大逆不道,还说会受世人唾骂,可就是他们的岳父和爹爹黄药师前辈赞成,他说有什么不可以谁说教过武功就不能结为夫妇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黄前辈。”
这段往事秦艳芬以前虽然也依稀听人说过,但这时由小龙女自己亲口说来,还是觉得很新奇。郭靖和黄蓉都是人所敬仰的当世大侠和女中豪杰,他们也会反对杨过和小龙女的婚事,这确是想不到的事。
秦艳芬又道∶“杨兄弟如果就只你一个老婆,她们这些小姑娘可也不敢痴心妄想,但现在你为杨兄弟娶了这么多个老婆,她们也就会以为有了希望,这就很伤脑筋了。”
小龙女轻叹道∶“昨天在孟津见到郭大侠的二姑娘,这郭二姑娘小小年纪,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为的就是寻找过儿和我,我远远看着她,却又不敢叫她,见她浑浑噩噩、茫然无主的样子,真是难过的不得了;还有一位辛文静姑娘万里追随过儿十几年,另外还有两位和过儿自幼相识的好姑娘,也都还在倚闾相望。我曾和过儿商量,除了那位辛姑娘心狠手辣┅┅,其他那几位好姑娘,我都劝过儿把她们留在身边,免得她们终身无靠,┅┅他竟差点和我翻脸,要我永远不可再提┅┅,唉这是缘份,我也是无可奈何。”说着,小龙女泫然欲泣。
秦艳芬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龙姑娘,这真的是无可奈何的事,因缘际合各有不同,你也不必心有遗憾。杨兄弟没有这个心,你可不要勉强他,杨兄弟爱你、敬你,你要是真的强他所难,他或许也会勉强接受,但你们一家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乐了,这一点你可要千万记祝”
小龙女轻轻点着头,道∶“这个我是知道的,过儿也是这样说,所以咱们家大概也是容纳不下别的女子了。”
两女又闲聊了一会,小龙女就正式传授秦艳芬技击功法。
杨过在传小龙女和诸女合气搏击术之前,曾显露了一招克敌的手法,那是精气神的无上功法,并且还在王屋山用以制住元铫;赵英也曾要求杨过传授一些霸道一点的功夫,转传给百花宫,弥补百花宫武功先天上较柔弱的特性,以用来保护百花。小龙女在听了赵英姐妹转告秦艳芬希望她传授功法后,就曾仔细思量,依据百花宫武功的特性,和秦艳芬的需求,她自创了三招搏击术,并可用掌法、拳法,和剑法分别施展。
小龙女对秦艳芬细细讲解了这三招搏击术的精义后,又笑着道∶“我这几招功法,其实也是袭用过儿的理念,他说搏击之道,重在去芜存菁,招式变化愈多,破绽也愈多,最高明的搏击术就是一招克敌,只不过这种功法已超越了武术的范畴,也只有过儿一人会使,咱们都还没到这种境界。我现在传你的三招,基本道理却是一样的,如果三招之后,你还是打不过人家,那就要速求自保,以求全身而退,但照我的估算,当今普天之下,除了郭大侠、郭夫人,和黄岛主、一灯大师、老顽童周老爷子这几位当世高人之外,要不就是从来没在江湖上露过脸的前辈高人,在非正道人士之中,只要是一对一,就算你打不赢他,谅他也伤不了你。”
秦艳芬大喜过望,又有些怀疑,道∶“龙姑娘,这三招有这么厉害”
小龙女笑道∶“也不是真的很厉害了,只因你学这些功夫,不是用来闯荡江湖,也不是要和人家去争强斗胜,只是用来防身,所以不需和人家缠斗,三两下就把对方击退,让他不敢再惹你也就够了。”她说着,又笑了一下道∶“为了方便称呼,咱们就叫它”“龙氏三式”“好了,也算是留个纪念。”
秦艳芬甚喜,也知道小龙女讲的是客气话,这三式一定非同小可。那晚在洛阳居,春兰姑娘也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手传了孙小红姑娘一套从散手变化出来的掌法,就已使山河两霸叹为观止,认为那套掌法在江湖上能出其右者已是凤毛麟角,而小龙女的武学修为又远非春兰所及,而且她是有心传授自己功夫,并早已有了准备,所以这三式一定是小龙女自己功夫中的精华,因此秦艳芬学的甚是用心,小龙女也不厌其烦的详加讲授,并一一试招、套招,还特别找到了春兰和秋菊以前所用的长剑,分别以掌法、拳法、剑法演练,一直到秦艳芬心领神会,再无不明之处,两人这才罢手。
秦艳芬像是突然迈入了另一个武学领域,她有些感慨的道∶“龙姑娘,武学真是浩翰无涯,我从来没有想到看来这么简单的招式竟有这样大的威力,如果易地而处,要我和这三式对敌,我是一筹莫展,只有乖乖俯首认输。”
小龙女笑盈盈的道∶“这三式外表上看来虽是简单,如无心法配合,那是毫无用处的,所以在看过你的招式后,就算依样画葫芦的照学也是无用,就像过儿演练他那一招克敌的功夫时,咱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看了好几遍,就是躲不过,我这三式的道理也是一样的。”
秦艳芬欢喜万分,她喜孜孜的道∶“不知杨公子会传我夫君什么功法”
小龙女笑道∶“照我的推测,过儿传给严姐夫的功法也是和这三式大同小异,只不过阳刚威武一些,因为严姐夫是武举人的底子,过儿一定会依他的特长加以充分发挥,待得严姐夫将内功根基扎稳,再佐以房中术的修练,三、五年后,你二人一刚一柔,相得益彰,就算是要称霸京洛武林,也容易得很。”
秦艳芬笑的花枝招展,道∶“这个我可是不敢想,也没这个兴趣,只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了。”
说着,她又有些好奇的道∶“龙姑娘,你们的功夫是愈练愈精了,也就是愈来愈返璞归真了,就像这样三招两式就可天下无敌了,可是刚才阿紫和几位妹子怎么都吵着要打架呢”
小龙女笑道∶“练武的人到了相当的功力,就会有找不到对手,和有力无处使的感受,所以时时都会想要找个旗鼓相当的人打架。那日宫主李前辈见到过儿,她也是找了各种理由非要和过儿打一架不可,第一次没打过瘾,后来又要过儿再陪她拆了三百多招,她才心满意足,那时也真是打得天昏地暗,咱们旁观的人也都大呼过瘾。所以啊,真正的高手,如果没有对手也是很寂寞的。”
秦艳芬听的睁大着眼睛,也有些心向往之。她道∶“可是,龙姑娘传我的功夫就只三式,那不是一下子就打完了吗”
小龙女嫣然笑道∶“打架可不能拿真功夫出来,大家都是用大开大阖的大动作身法,目的只是舒发精力,又不是比输赢。那日咱们七个姐妹在东滨松林打混战,也是打得天昏地暗,真是好玩得很。”
秦艳芬啊了一声,道∶“那我以后大概就像阿紫说的只能和夫君对打了。”说着,脸上涌起无限的甜蜜。
婚礼时,严德生面团团,笑容可掬的权充赞礼,杨过一身喜服站在喜堂前等候,秦艳芬陪在他的身旁,充当喜娘。喜桌上红烛高烧,喜气洋洋,十几个婢仆都衣履光鲜,欢天喜地的在喜堂两侧观礼。
严德生看看吉时已到,看了秦艳芬一眼,又和杨过点了点头,高声礼赞道∶“杨周府大喜,吉时已到”
礼赞声传出不久,忽然厅门口霞光万道,严德生和秦艳芬都觉得一阵目眩,睁眼看去,只见小龙女和袁明明等六女,像是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一身大红新衣的阿紫从厅门口进入喜堂。
阿紫凤冠霞帔,头罩红巾,环佩叮当,真是“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说不尽的雍容华贵。小龙女等六女却都是一袭素白宁绸连地长裙,腰系同色宽带,衬托着颈上所挂的那串耀眼发光的宝石项练,每人颜色不一,竟点缀出万道霞光,个个有如瑶池仙子。阿紫面上虽然罩着红巾,但项胸之间,也露出一颗硕大的紫色宝石,与其它六颗宝石交互辉映,整个喜堂有如仙境。
严德生、秦艳芬都同声赞叹,厅中的婢仆们更是惊呼出声,几位年长者还不住的合掌喃喃念佛。
众女将阿紫簇拥到杨过身边后,就分别站在喜桌两边,面对着她们。秦艳芬则走到阿紫身边扶着她,轻轻的道∶“好妹子,恭喜你了。”阿紫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严德生见大家都已站定,先朗声念了一段颂词,然后高唱道∶“一拜天地”
秦艳芬扶着阿紫,和杨过一起转身朝外跪拜,拜罢起身后,又转向喜桌。
“二拜高堂”
喜桌正中平铺着一张信笺,那是阿紫的父母上次传来亲笔所写的书信,权充高堂在座。这是赵英的主意,大家都认为很好,所以新人就对着那张花笺行了跪拜礼。
“夫妻交拜”
秦艳芬又扶着阿紫和杨过对拜。两人拜罢,小龙女等纷纷上前道贺。阿紫鸣咽不止,抱着小龙女和众女不住的亲吻,遮面的红巾一下子就被泪水沾湿了一大片。
严德生很会掌握气氛,他见阿紫的心情很激动,可不能让她过了头,于是高唱道∶“送入洞房”
众女都欢呼一声,拥着杨过和阿紫进了洞房。严德生则赶紧指挥婢仆整理大厅,准备酒席。杨过曾经吩咐在厅中设两桌喜宴,一桌是他们自己一家人和严德生夫妇,另一桌则是家中的婢仆,也请他们一同分享喜庆。众婢仆都兴奋极了,因为在那个时代能与主人平起平坐,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洞房中闹了一个天昏地暗,秦艳芬也因为今天精神欢畅,又恢复了青春,又学了一身武功,所以特别起劲,她的点子又多,逗得阿紫和众女笑的没有停过。杨过倒是老神在在,反正大家要怎么整他,他就逆来顺受,有时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去了,大家也是一团高兴。
喜酒一直喝到时近三更,秦艳芬才拖着大着舌头的严德生回家。严德生满脸通红,笑容一直没有歇过,嘴吧也没停过,不是在讲话,就是在吃东西,看样子他好像比杨过还兴奋。
这也难怪,其实严德生今天也像是娶了一个新媳妇一样,这个大老婆因为能干得很,里里外外都给他照顾的好好的,是他的得力帮手,也因为这样,所以平时对她可是又敬又畏,当然也是很爱她的,只不过除了爱之外,内心深处却也有些怕怕的,惟恐因有冒犯,惹的她不快,虽然这种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但严德生却有这种顾忌,可是今天这个老婆不但变得貌美如花,娇艳可爱,更是对他柔情似水,所以他的心内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和得意,尤其是杨过传了他一套威力无匹的拳脚功法,又把原先传他的内功心法加入了房中术,将来活龙神现那是指日可待。他在回家的路上,把秦艳芬搂得紧紧的,又把自己的外袍罩在她的身上,深怕她受到风寒,倒像是一对蜜里调油难舍难分的小情侣。
严德生涎着脸道∶“艳芬,我们试一下都不行啊”
秦艳芬当然听得懂他的话,她温柔的昵声道∶“夫君,我也是很想的,可是我们一定要下大决心克制,只要熬过这半年,虽然我们将来不一定也能和杨公子他们一样成仙,可是这下半辈子一定是可以过得逍遥自在,如果一时忍不住,不但前功尽弃,毁了我们自己,也对不住杨公子和龙姑娘他们一番心意,以后也没脸见他们了。”
严德生悚然一惊,酒意退了大半,他把秦艳芬又搂紧了一点,叹道∶“艳芬,我娶了你这个老婆,真是前世修来┅┅,你说的对,我们一定要下定大决心,这半年无论如何要熬过去,而且我还要苦练杨兄弟传我的功夫,再过个几年,我们多了一些积蓄,就把铺子收了,把家中老少安顿好,我们也学杨兄弟他们,也来遨游四海,过那神仙日子,艳芬,你说可好”
秦艳芬喜出望外,娇声的欢叫道∶“夫君,你是说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严德生认真的道∶“当然是真的,我从一开始认识杨兄弟他们,就很羡慕了,可是那时我们没有这个本事,出门在外,不比在洛阳本地,所以我也不敢想,不过,现在我们都已有了足以防身的功夫,我想天下虽大,那里我们都可去得,所以这个心愿应该是可以达到的。”
秦艳芬很是高兴,她也紧抱着严德生,柔声道∶“夫君,你这个想法很对,我们也不年轻了,不像一般的小伙子,学了一些武功皮毛,就想闯荡江湖,扬名立万,说起来真是危险万分,到时死在那里都不知道。”她顿了一下,又道∶“夫君,我师妹劝我,乘你坐关练功期间,准备丰厚的奁,把家中那些侍妾都遣散,由她们自行另觅良配,不愿离去的,也应是真正对你有情义的好姐,我们就欢欢喜喜的将她们留下来,好好的相待。我本来也是想在过年后和你商量的,不知夫君的意思如何”
严德生大喜,忙道∶“艳芬,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只是她们跟了我几年,不管怎样,总是说不出口,你这样说正合我的心意。”
“夫君说的是真心话”
严德生正色的道∶“艳芬,我一点都不骗你,虽然一大家子也是很有乐趣,可是这些女子勾心斗角,尽说别人坏话,我是不胜其烦,还好有你压得住她们,也从没人敢说你半句,否则我早就一股脑儿都把她们赶走了。”
秦艳芬有些感慨的道∶“夫君,你这样说,我是很高兴的,我是怕你误会我这个大老婆吃醋,才会动脑筋把她们遣走。”
“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夫君,我是不会吃醋的,我虽然比不上龙姑娘那样宽宏大量,可是也不会因为你多娶几个小的就心有不忿,这件事,实在是我那两位师妹的好意,她们说,夫君在获得杨公子所传的功法后,平凡女子再也不能承受你的宠爱,如果和你相好,她们不但老得快,而且连寿命都会缩短,这样反而害了她们,所以才要我设法遣走她们,可是又怕你误会我是┅┅。”
严德生大为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
秦艳芬轻声道∶“夫君,你没有深一层去想,这个道理其实一听就懂的。”她娇笑了一声,道∶“这男女相好,本是最耗真元的,但咱们百花宫的房中术却把这种最耗真元的本能行为,转化为阴阳互补的修真功法。我师父把这套功法传给了杨公子,杨公子聪明绝顶,又自行创出更高明的功法,你看,我的两位师妹和袁姑娘她们,嫁给杨公子也只是半年多的时间,但她们不但武功一日千里,更成了半仙之体,这全是房中术之功,所以这门功法一定是要和有内功基础的女子同修。阿紫姑娘就是因为要重扎内功根基,才会延到今天才成亲,否则一经破身,她就无法修练更高深的武学了。而一般平凡女子,在你练过房中术之后,一经相好,她不能运用还精之法,必定是大泄而不补,三、五年,或是在更短的时日,就会极速衰老,甚至一命归阴。所以等你坐关满期后,我们家中的那些姐妹,你是不能再去碰的,更不能和不明来历的女子相好。”
严德生张大着嘴吧,呐呐不能出言,但他知道秦艳芬说的是对的。
秦艳芬娇笑道∶“夫君,你放心,等你功夫练成后,只要有好的和适合的女子,我是一定会为你物色的,我们家也不怕多一个人吃饭。”
严德生摇着手道∶“艳芬,不用了,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好了,真的,我不是违心之论。”
秦艳芬笑道∶“我也知道你这是真心话,不过,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只不过,将来要为你物色好的女子,可不像以前那么容易,那是要凭缘份了,既不能用买的,也不可能寄望别人送你了。”
她笑着道∶“真有这样的缘份,我也会学龙姑娘,我甘愿让出这个正室的名份,与那些好姑娘分享,大家不分大小,也是姐妹相称,一生为伴。”
严德生睁大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呐呐的道∶“艳芬,这岂不太委屈你了”
秦艳芬正色的道∶“夫君,我讲的都是由衷之言,承你不弃娶我为妻,这些年来我们同甘共苦,这种缘份是几世修来的,我们都要好好珍惜,未来的日子更要好好的过,能有多几个人作伴,那就更添福气,也才不枉了这一生。”
严德生大是感动,他搂着秦艳芬感性的道∶“艳芬,你真是太好了,其实我有你一个老婆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你也不必刻意去替我物色什么女子。”
秦艳芬柔顺的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是不能强求的,就顺其自然吧。”
严举人和秦师姐走后,杨过带了众女特别到众婢仆的那桌敬酒。杨过举着杯子道∶“张老伯,各位大叔,各位姐妹,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对兄弟和内人的照顾帮忙,真是太感谢,兄弟就以这杯酒谢谢大家。”
众婢仆大感荣幸,家中婢仆之长的张老伯,巍巅巅的端着酒杯,道∶“公子,恭喜公子,恭喜各位夫人,小人们侍候公子这些日子,也没有寸尺之功,却时蒙赏赐,爱护有加,今日公子大喜,也只能用这杯酒祝贺公子,祝公子和各位夫人白首偕老,子孙满堂。”
杨过和众女甚喜,纷纷都喝了酒。
小龙女笑着道∶“今日是阿紫妹子大婚,这个小姑娘成天吵着你们不休,也难得大家都能容忍她,现在她终于嫁人了,也应该会收收性了。”
阿紫娇羞着脸道∶“各位伯伯、叔叔,还有各位姐姐、妹妹们,真对不住你们,这些日子真的很吵你们呢”
众婢仆都异口同声的道∶“夫人言重了,夫人言重了”
张老伯又道∶“夫人真的言重了。阿紫姑娘,不,阿紫夫人,咱们都是敬爱的不得了,大伙只要看到她高兴,真比自己高兴还要高兴。”
阿紫真的很是高兴,黏着杨过,笑个不停,杨过也很高兴。说实在的,他们这家人在这里住了半年多,除了每日三餐和打扫内外院子厅室之外,别的也真的没麻烦过这些婢仆,连衣物也没要他们清洗,就只阿紫有事没事的去逗逗他们,主要也是因为那段练功期间,心理压力大,除了缠杨过和众女之外,也跟他们闲扯一番,纾解烦闷。
小龙女娇笑了一会,向袁明明点了一个头,袁明明笑嘻嘻的从喜桌下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箱搁在桌上,看来很是沉重。她打开箱盖,大家一看,里面都是一锭锭的银元宝,竟有十二个之多,看形状大小,就知每锭都是五十两重,是一般民间百姓梦寐以求最贵重的财货,平常人家,只要有这么一锭银子,终生就衣食无缺了,而且这种成色的银子,如果换成碎银,那可是好几倍的行情。
众婢仆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一锭锭在龙凤花烛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银子,又都不解的看着小龙女。
小龙女笑道∶“这个吵人的小姑娘出阁变成夫人了,总要留给大家一点纪念,咱们再过一些日子也要离开洛阳了,乘着今天这个好日子,就由新娘子赠给各位每人一锭元宝,也不枉了大家在这里相处了一常”
众婢仆简直不敢相信,几个年轻的婢女还流下了眼泪。她们在这里服侍杨过一家,其实也是养尊处优得很,丝毫没有吃过任何的苦,而且时时都有赏赐,像除夕那天,他们就已各拿了一个大红包,才过那么几天,竟又拿了这样一份天大的礼物,有了这锭银子,从此她们可以不必再为人帮佣,年轻的女婢们,也可以好好的挑一个好的对象嫁人了,大家都欢喜的不得了,但又听这位大夫人说,他们就要离开洛阳了,大家又觉的舍不得,不由得都痴痴的看着这些他们心目中最敬爱的主人。
小龙女诸事处理停当后,就和众女拥着杨过和阿紫来到杨过的卧房,她把两人往房中一推,就领着众女把房门带上了,阿紫在房中大叫道∶“姐姐,姐姐┅┅”
小龙女又推开房门,笑道∶“今儿个你洞房花烛,好好跟你大哥哥共渡良宵,大家都不来吵你们。”
阿紫跺着脚,又喜,又有些害怕的不依道∶“姐姐好坏,姐姐好坏┅┅。”
小龙女亲了她一下,又亲了一下在门口笑眯眯的杨过一下,就带上了房门。
众女一起到了小龙女和袁明明的卧房,小龙女要大家随便坐卧。她自己在床边坐下后,笑道∶“阿紫成亲,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赵华有些心神不宁,她本想同床大被闹洞房的,不想小龙女竟把她们都带到这里来,实在是不好玩。
袁明明看她的样子,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笑道∶“华妹妹,你是想去凑热闹啊”
众女都为之失笑。赵华红着脸道∶“我是怕阿紫应付不了┅┅。”
小龙女将她搂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怀中,抚着她的粉颊,笑道∶“好妹子,你不用耽心,阿紫受你调教这么多日子,她应付得来的。”
赵华羞得把头埋在小龙女胸怀,道∶“人家┅┅。”
小龙女笑道∶“姐姐知道,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一来阿紫巴望了那么久,终于成亲了,就让她好好的独个儿和过儿渡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之夜,再来,姐姐不要大家去打扰他们,还有别的道理。”
众女都讶异的看着小龙女,有些不明白。
小龙女道∶“各位妹子,你们都忘了吗当时咱们为阿紫输功,希望加强阿紫的处子精气,对过儿重生后的手臂能有帮助,从沁阳王府回来,过儿已是半仙之体,他那手臂似乎也已有了劲道。我听过儿说,右臂原先有一小段筋脉不顺,自受那阳磁之气之后,已全部畅通无碍,而且内力无限,也超越了内功的极限,这就是仙凡之体,话虽这样,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众女都啊了一声,她们也是以为杨过成了仙凡之体之后,这手臂不顺的事也都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也都几乎忘了。
赵英紧张的道∶“龙姐姐,你是说公子的手臂还不顺嘛”
赵华也从小龙女怀中起来,关心的看着小龙女。
小龙女思索了一下,道∶“姐姐也不敢确定,照道理应该是不会再有不顺的情形┅┅。只是姐姐心中一直有这么一个想法,咱们七个姐妹一同嫁了过儿,到目前为止,似乎每个人都是他的一部分,阿紫也应该是这样的,而且咱们当时花了那么多心血每日为她输功,不管对过儿还有没有用,还是不要蹋了阿紫的处子精气,否则阿紫心里也不踏实,所以姐姐才要大家不要去吵他们。”
众女都点头称是。
袁明明想了一下,道∶“龙姐姐是对的,妹子心想,咱们洞房的时候,妹子们都听从义母大人的吩咐,竭尽全力散尽精气让公子采补,春兰、秋菊两位妹子也都献出所剩的全部精气,公子还是未竟全功,龙姐姐又在白马湖底舍命助公子出精,虽然手臂重生完成,但仍有不足,看来这其中必有缘故和道理,当时咱们曾说或许是由阿紫妹子来竟其功,今日这个时候既然已到,当然不能任其散失。”
赵华也羞着道∶“我真是太糊涂了,我在教阿紫房中术时,再三叮咛,反覆交待,就是要她在洞房中怎样散尽处子精气,怎样承受公子的还精归元,结果到了今天反而忘了提醒阿紫。”她又道∶“龙姐姐,你看要不要再提醒一下阿紫和公子”
小龙女道∶“这倒不用了,过儿一再说,不管什么事,总以随缘为上,以咱们这样得天独厚的际遇,都不是强求而来的,所以顺其自然就好,过分追求,可能反为不美。姐姐以前也说,就算过儿的手臂还有些小毛病,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稍有缺陷,反而更美呢只不过有时候,咱们总是要尽一些人事,然后再来听天命,这样也就可以了。”
众女都点头不已。小龙女的这些话都是以前说过的,她们洞房的时候,小龙女也是这样劝她们的,并且也要她们好好珍惜洞房花烛之夜,并不需要刻意为了奉献精气而破坏了气氛,虽然众女还是竭尽全力,但也因为小龙女并没有对她们有任何要求或耳提面命,所以也减轻了她们的心头压力,使得洞房之内极为温馨甜美,她们也是终生难忘,而且小龙女的话前后始终如一,并不因人而有厚彼薄此,所以她们都是感佩不已。
春兰忽然道∶“龙姐姐,妹子想起一件事。”
小龙女噢了一声,看着春兰。春兰道∶“年前有一晚,妹子和秋菊妹子陪公子同寝,公子抚着右掌心的殷红胎记说道,这块胎记是姐姐的经血所化,姐姐在白马湖底,不顾自己,以未净之身舍命助他出精,否则他的手臂不但不能重生完成,而且可能走火,如果要重头再来,可能要花数十年之功,而且还不一定可以成功。”
众女都静静的听春兰说下去。
“公子说,这块胎记虽是姐姐的经血所化,但也早已与他的心头热血溶为一体,而且咱们一家子,都是血脉相连,将来更可能可以修成仙凡之体。”
众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