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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绿 _分节阅读_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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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书低声道,“我不认识,但是公子真的不见见吗?兴许有j句话要说也未可知。”

  “不见。”谢淇奥一口回绝,“你只说这里没有这个人。”

  “事到如今你仍旧想着骗我?”楼梯那里传来另一个声音,只听一阵“咯吱咯吱”声,沈从彻露出头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在沈从照面前难做。”谢淇奥看着他完完全全站在自己面前,解释道,“如果让他知道你来了,那可就不好了。”

  沈从彻挑眉,“怎么,他来得,我来不得?”

  “这算什么混帐话。”谢淇奥微笑。

  沈从彻站在阁楼的中央,看着倚坐在榻边的谢淇奥。白天与夜晚不同,拂去那层暗se的面纱,那个人的容貌是如此的清晰,愈发让沈从彻心中诞生出真实感。

  他长长吸入又吐出一口气,才终于又说道:“你还活着。”

  这四个字太沉重了,重到没有人可以单独背负它。

  谢淇奥只是保持着微笑。

  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与沈从彻的见面从不在他的设想范围之类。第一次尚且可以解释为意外,第二次却是明显的安排。但谢淇奥不知道沈从彻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死去”有数年,沈从彻早该忘了自己的存在。若要追溯过去的事情,谢淇奥与沈从彻对于彼此的印象,也不过是风月场上一同厮混的玩伴。j情么,谈不上深浅,只能说恰好,不会让谢淇奥的谢家身份与沈从彻的皇子身份显得不妥。

  “那……你可还好?”沈从彻有些无措。谢淇澳的容貌没有大的变化,可人到底不是当年的谢家二公子。

  “尚可。”

  不必将一些愚蠢的问题问出口,沈从彻这些天也打探到对方与皇帝之间的关系与事情。这让他愈发不安起来。

  谢淇奥叹了一口气,道:“我不问你如何寻到我的消息,又如何摸到来看我的。见也见了,你若无事,便趁早出宫吧。”

  沈从彻一听这话便急。他上前一步,“可你——”

  “如何?”

  谢淇奥脸se平静,一字一句说道:“我在宫中呆了这么些年,该习惯的都习惯了,除了无趣了些,别的没什么不好。”

  “你这般喜欢他,竟然什么都能受?”沈从彻忍不住道,“可是淇奥,皇上若真是对你有情,当年便不会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绝,现在也不会委屈你呆在这个破地方了。”

  谢淇澳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地扭曲了一下,这让他不得不撇开头,不再看向对方。

  这让沈从彻以为自己戳中了谢淇澳的隐痛。“你还是随我走吧,淇奥。”他绞尽脑汁,竭力不去说那些伤人的话,“皇上与你……”

  “你想带我走到哪里去?从彻,你的这条命,你如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件不是皇上给的?你能带我去哪里去?”谢淇奥忽而问,“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能带我离开,就凭你?”他语气之中轻蔑之意太重,轻而易举便扎破了沈从彻的脾气。

  “本王怎么了?本王为什么做不到?倒是你,与皇上在一起你不寝食难安吗?!”沈从彻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腕,便将人往榻下扯。谢淇奥脸se霎时间变得苍白,猛然弯下腰去。

  沈从彻像是被烫到一般撒开手,后退两步,见他捂住腹部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枯叶,忍不住吼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若是想知道,有胆便去问沈从照。”谢淇奥挺直腰,也不顾顺着额头上流下的冷汗,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

  ☆、争执

  “皇上!皇上!”只听好一阵大呼小叫,瞬间在本是寂静的宫内走廊上引起混乱。庆王爷一路疾走,满头大汗,扯着袖子闯进了御书房。

  门口侍卫与宫nv皆不敢拦他——谁叫这位闲散王爷,不仅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更是太后最宠ai的儿子呢?

  御书房内,沈从照坐在桌后,连头都懒得抬起。自己这个弟弟,每个一段时间不给自己找一点无足轻重的芝麻小事来烦一烦,就浑身上下不舒f。自他上次送了一个小道士入宫后也安分了一段时间了,不知这回惹出的是什么幺蛾子。

  庆王爷进了书房便消了声。沈从照在奏折上写下最后j个字,他本以为沈从彻自去摸了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抬头后却发现庆王爷正沉默着跪在书房的地板上。

  又是哪一出把戏?他垂着头,沈从照看不清那脸上的表情,本想三言两语将其打发了,却见庆王忽而抬起头来。

  他的脸上是少有的肃杀,眼中神se让沈从照霎时站起身来。两个人直直地盯着彼此,只听皇上沉声吩咐道:“吴瑾,关门。”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惹出什么事情,不过可以肯定的,庆王要说的绝对不是任何好消息。

  果然,沈从彻第一句话便如同一个惊雷:“皇上,我那晚在御花园里遇见谢淇奥了。”

  沈从照微微吸一口气,重新在龙椅上坐下,不动声se地道:“哦?”

  沈从彻窥探皇上的表情,见他并未发怒,又显露出j分疑h了:“臣弟以为谢家早就无人了呢,没料还有如此大事,皇兄竟然一直瞒着。”

  “你怎知不是自己酒后一时眼花?那天你可是醉到掉进了华池。”沈从照淡然道,“谢家确实已经无人了。”

  沈从彻稍有迟疑,不过一想皇上早晚都能查出来,不如自己坦白得好:“臣弟今天在宫内的里见到他了……这总不能还是眼花吧。”

  沈从照j乎要被他气笑。“你与朕跑来说这个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沈从彻tt唇,一咬牙索x全说了:“皇兄既然留谢淇奥在宫中,那想必也有j分情谊,不说身份之类的话,何不让他换个好些的地方住,偏生要卧在那个鬼?若说想要避人耳目,小楼也不算什么难进的……而且臣弟瞧他身t似乎……”

  “朕看你是太闲了,管事都管到朕的后宫里来了。”沈从照“砰”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皇兄藏他的时候不怕别人知道,臣弟现在问一问又怎么了?”沈从彻一眼瞪回去,“不与母后外人知道也就罢了,连我也被瞒着……他愿意入宫与你在一起,难道我知道后会在其中作梗为难淇奥吗?”

  沈从照忽而冷静下来,问道:“你从哪里打探的消息?”

  沈从彻撇嘴不说。

  “沈从彻,朕该说你是傻还是聪明呢?同样的话你不会也在谢淇奥面前也说了吧,亏他与你关系不错……”沈从照微微笑起来,那笑容说不出的嘲讽轻慢,“这宫中下人的胡编乱造你也信得真切。”

  “谢淇奥之所以会入宫,既不是他想的,也不是朕求的。当年谢家一帮老畜牲惜命心切,明里暗里打探了朕不少的喜好。朕不过透露出那么些意思试探一番,却不料没多久就收到了谢家送上的一份大礼,你猜猜看是什么?”随着沈从照冰冷得掉渣的声音,庆王呆若木j,僵立在原地。

  “是不是很有意思?既然他们双手奉上,朕也没有不收的道理……其他都是妄谈。”

  至于他身t不好,自然还要感谢你进献的那副灵丹妙y。怎么,他不肯与你说?”

  沈从彻先是一脸茫然,等他意识到沈从照话中之意时,猛地从地上窜起来,脸扭曲成一天大吼道:“那小道士是假的!我发誓!这不可能!那y,那y,那y——”

  沈从照笑着看他如同一只困兽在御书房内转圈,语无l次到只知道三个字:不可能。

  “事实确实如此,谁知那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为什么给他吃,为什么?!我本不是这个意思!那是给皇后准备的!我没想过它是真的!那孩子明明是个骗子!”沈从彻j乎要冲到皇上面前,拎住他的领子摇晃他的脑袋,好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就算是给皇后的,那也是朕的东西,难道朕还不能处置?不过皇后这样的隐事也能被你知道……看来她身边的人嘴巴一直都不如何牢靠。”沈从照倚靠在椅背上,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沈从彻涨红了脸,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朕如何?”

  “皇上如此行事,不怕午夜梦回时想起心虚难过吗!”

  “朕做过的事情千件万件,难道还都得把它们记一辈子?”沈从照嗤笑,“至于亏心后悔的事情更是没有 ”

  一想到自己离开前谢淇奥苍白的脸se,以及沈从照以前倒豆子一般的话,沈从彻只觉得自己头痛yu裂。他可以不关心政事,谢淇奥自己不能袖手旁观。“谢家行事与谢淇奥不相g,他一贯闲散,哪里理会朝堂,皇上不喜欢他可以,为何要留着他糟蹋撒气?”

  “你问谢家,谢淇奥不掺朝政没错,那他身上流的是不是谢家人的血?他不该与谢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从照冷笑,“他闲散——那就是废物一个!否则谢家那些老人岂会轻易就把他送进宫中,又怎么会待在宫中如此之久?”

  “你——!”

  “当初朕灭谢家之事,你与母后是有谁是不知道的么?恐怕不仅知道,还拍手称快吧?谢淇奥与你何g,你凭什么现在因他前来责难我?那时你又在哪里?既过去沉默了事,那么现在也不要试图来啰嗦。”

  庆王爷握紧拳头,j乎跳脚:“死!死也总比现在这般强!”

  “朕不许。”沈从照吐出三个字。

  “你为什么不准,你有什么不准!”沈从彻感到自己的一颗心都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他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只能将满篇的激荡都化作语言,“你怕什么呢!难道害怕他死后还去y间告你一桩吗?”

  沈从照脸se一沉,直接道:“来人,将庆王带下去。s闯宫殿、御前失礼、出言不逊,罚俸一年,从今日起开始禁足 ”

  庆王被侍卫架出御书房时,一双脚扔在半空中扑通。他叫着;“你会害死他的!你会啊!皇上,皇上——”

  ☆、香山

  自沈从彻怒气冲冲地离开之后,谢淇奥便有风雨yu来的预感。果不其然,近h昏时,他正在榻上小憩,昏昏沉沉间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就见沈从照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很是莫测。

  楼梯处站着对方身边惯常伺候的吴公公,而鹤书则不见踪影。

  谢淇奥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他下午本在看书,奈何精神愈发倦怠,不知不觉睡过去了。醒来时看到许久不曾露过面的沈从照,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绪竟然没有什么波动。

  为什么不直接叫醒我呢?谢淇奥忍不住好奇沈从照在那里站了多久。这也太反常了。

  “不知陛下来有什么事呢?”他坐起身,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本想喝口水润润喉咙,谢淇奥撇了一眼榻边矮j,上面没有鹤书平常会备好的茶。

  “沈从彻上午来过。”沈从照很冷静地说道,从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一丁点儿怒气,好似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与他有了一番j谈。说了什么?”

  “不过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谢淇奥低下头,“他还说要带我出宫。”

  “中秋那晚,你去御花园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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