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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绝世悍将 第7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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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小鸟,百鸟齐飞,刹是壮观。
沈灵儿提议道:“哥哥,哥哥,我们来比赛狩猎吧!看谁打的猎物多。”
罗腾飞笑道:“灵儿也会弓箭?”
沈灵儿迷起眼睛,笑道:“灵儿不会,但灵儿有小乖!”说着对小乖吹了一个口哨。
小乖精神抖擞的叫了两声。
罗腾飞笑道:“既然灵儿有此兴趣,那便比比吧!灵儿跟傻子兄弟一组,我跟银屏各一组。”介于沈灵儿不会武艺,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罗腾飞作出了最合理的分配。
“好咦!”沈灵儿骑上了小乖的背脊叫道:“傻子哥哥,我们走了!”
小乖今年六岁,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成年藏獒,肩高一米二,自立起来前腿可以够到罗腾飞的肩膀,几乎跟雄狮一般大小。
而沈灵儿虽然已有十七八岁,但似乎只长胸部,不长个子,身高才一米五八。小乖背着她,如同无物,迅捷如猎豹般,往密林中窜去。
徐汉咧嘴一笑,大步跟在其后。
岳银屏取出弓箭,笑道:“那我也去了!”
罗腾飞白了她一眼道:“你也好意思跟灵儿争锋?”
岳银屏惊讶的看着他。
罗腾飞道:“我们一起走走吧!前些日子一直忙于政事,几乎没有相聚的时间。难得有机会,我也不想白白错过。至于猎物,随便打些就是了,让灵儿第一又有何不可?”
岳银屏面上一红,嗔道:“你这算盘打的真妙,一举两得。”当下也未拒绝,两人并骑往北方缓行。
走不多时,一辆牛车、一匹毛驴迎面而来。见驴上骑的是个高瘦的青年,穿件打着补丁,却洗得方才干净的麻衣,手中拿着把大白扇不住挥动,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那匹驴子又瘦又小,腹间暴露出一根根肋骨,似乎几年没吃放一般,纵使那青年瘦弱,也将驴子的身子压得一跛一拐,步履维艰。拉车的牛,也是一支瘦小的水牛,车中坐着个身穿粉红喜袍,打扮的十分节俭的秀丽村妇,跟那青年一样,脸上也露着甜甜的微笑。
正是一支迎亲的队伍。
岳银屏怔怔的看着,似乎有些痴了,眼中也露出一丝向往。
罗腾飞叹道:“向他们这样相亲相爱,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未必不是福气。”
岳银屏道:“你说的不错,平静的生活人人向往。但这平静的生活归功于我们的不平静。若不是罗大哥击溃伪齐的入侵,这淮南一地将陷入战火之中。他们又何来如此幸福的日子?父亲大人常教导于我,说国家兴亡,人人有责。若人人都贪图平静享乐。异族入侵时,谁人来保家卫国,守护这一番安宁?”
罗腾飞点赞同。
起初,罗腾飞从军为的是报仇,替瑞昌县惨死的数万百姓报仇雪恨。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岳飞、岳银屏潜意识的感化下,在江南西路百姓无私的支持下,已经渐渐改变了思想。血仇未忘,但不在执念复仇,而是保护一方安宁,让华夏子民不受金国凌辱虐待,他此刻抗金非是为了赵宋皇家,而是为天下百姓。
罗腾飞羡慕的看着新郎官,眼角余光瞄了岳银屏一样,忽道:“银屏,我们成亲吧!”
岳银屏剧震,脸红似血,手足无措道:“怎么……这个……我……”她支支吾吾,竟语不成话,不知如何应对。
罗腾飞道:“这事我想许久了,虽然霍去病曾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但金国国力胜于我大宋,君主贤明也胜于我大宋,到底几时能血洗国耻,还我河山,谁也无法预料。难不成等咱们成了老公公、老婆婆,再来颤巍巍的拜堂成亲么?”
岳银屏红着脸噗哧一笑,道:“只怕那时,你见我发白齿落,不要我了。”
罗腾飞肃然道:“我要娶的是岳银屏,只要是岳银屏,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岳银屏嗔道:“也不知跟谁去学得这般贫嘴滑舌。”
罗腾飞见她不答话,急道:“你还未回答我呢?”
岳银屏嫣然一笑,低声道:“这事还需父亲大人做主!”
罗腾飞欣喜若狂,畅快大笑,叫道:“回去后,我立刻准备聘礼,送往鄂州。”
两人驰出一程,正行之间,忽听得一排大树后传来悦耳的流水声。岳银屏纵马绕过大树,突然欢声大叫。罗腾飞跟着过去,原来是一条清可见底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水藻丛生,河旁两岸都是垂柳,枝条拂水,溪中游鱼可数。
罗腾飞想起岳银屏爱吃烤鱼,笑道:“我烤鱼给你吃!”
岳银屏拍手大笑道:“那我来抓鱼!”岳银屏折了一根树枝,削尖站在河畔。只见她一抖手腕,对着湖面使出岳家枪法,收招时树枝上以窜了一尾青鱼,鱼儿尾巴乱动,挤命挣扎。
罗腾飞笑赞道:“好手法!银屏近日武艺大进,可喜可贺。”
岳银屏面上一红,随即露出惊愕之色:在杨瑛初入军营之际,偶然的机会。两人切磋了一番,本来两人武艺,半斤八两,正是旗鼓相当。但杨瑛被杨么关了数年,苦练武艺,一身本事以在岳银屏之上。岳银屏最终败于杨瑛之手,为此受到了刺激,加倍苦练,武艺较之以往,精进甚多。
由于她秘密训练,此事无人知晓。
罗腾飞一眼看出岳银屏武艺精进,这份眼力见识,委实惊人,也反映了罗腾飞此刻的武学修为,已到了常人无法比及的高度。
附近并无干柴,罗腾飞策马至远处山脚,拾取干柴,又往附近人家买了一些调料,复回之际,岳银屏已经捉了十余尾青鱼。
罗腾飞熟练的生火动手,不至一刻,以是飘香四溢。
十余尾鱼顷刻下肚。
罗岳两人并肩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相互闲聊。也许是多日的操劳,难得清闲,精神放松下,聊着聊着竟然睡去了。
待醒来时,以是黄昏傍晚。罗腾飞发现自己正枕在岳银屏的膝盖上,蔚然一笑,难怪自己会睡的如此香甜,但随即谦声道:“不知怎么的,竟然睡去了。”
岳银屏笑道:“无妨!这阵子罗大哥确实辛苦了。”她欲站起,忽然叫了一声,跪倒在地,两手揉着大腿。原来,岳银屏见罗腾飞睡的香甜,不忍心将他叫醒,强忍着酸麻,一动不动,久而久之双腿已经麻木了。
罗腾飞感动道:“傻瓜,你就不会动动?”
岳银屏委屈道:“怕弄醒你嘛!”
罗腾飞正待要说,突听“轰隆”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似乎大地都为之颤抖。
岳银屏道:“什么声音?打雷吗?”
罗腾飞摇头道:“不是打雷,倒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
循声眺望,忽见不远处的上空出现了大片的熏烟,越来越多,好似要将天空染黑一般。
罗腾飞起身细看,发现熏烟的方位,正是自己先前购买调料的村庄,动容道:“定是那里发生了火灾!而且颇为严重。”
岳银屏挣扎起来,但依旧无果。
罗腾飞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他呼哨一声,招来乌云踏雪,往村庄疾驰而去。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十三章 《武经总要》
第十三章 《武经总要》
罗腾飞飞骑逼近村庄,只见黑烟冲天而起,红焰闪动,惊呼声连片传来。奔上村外斜坡,眼见屋宇连绵,已尽数卷入烈火之中,四方百姓惊呼救火,人潮涌动。
但火势实在太大,这只是一个小村,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余户人家。此刻几乎半数屋舍都被烈火覆盖,村里仅有的壮丁,乱作一团,不成建制的往附近小河取水来救。
他们自救自家,面对大火根本无济于事。
况且,这些屋舍虽然是土墙建造,但小村清贫屋顶内部皆是茅草以及寻常已然的木料构造,一着即燃,根本不耐烧。
罗腾飞策马上前,提气高声叫喝道:“大伙听我说,火势太大,水源不足。如此慌乱下去,火势只会越烧越旺,不如将相连的,未烧着的屋舍推倒,阻止火势扩散。”
如狮吼虎啸的呼喝,登时震慑住了乱成一团的百姓。他们呆呆的望着罗腾飞,眼中带着敬畏之心。
罗腾飞统御万军,早已非原来的混混老大,身上自有一股统御千军的威严,加上他衣着光鲜,骑着高达近乎两米的彪悍战马。须知南宋缺马,即便是大富人家,为拿不出一匹像样的马匹来,更加别说类似于乌云踏雪这种神驹。他这身打扮一看就知来头不小。
罗腾飞见众人个个呆立当场,重复叫喝了一遍,随即道:“不快动手,还傻呆着干什么?”
众百姓惊觉过来,一个个推倒即燃的屋舍,有效的制止火势的蔓延。
便在罗腾飞松口气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可见到我家娘子?娘子,娘子,你在哪儿?”
罗腾飞扭头望去,呼喊之人正是一个背着锄头的农夫,他赤着脚丫,脚上满是泥土,显是刚从地里回来,此刻正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一妇人惊呼道:“没有瞧见,你母亲子怀胎九月,正待生产,因不至于乱跑,难道……”妇人惊恐不语。
那农夫也是大骇,失去理智的来到自家屋前往烈火中扑去。
三名壮汉见势死死的将他抱着,一人道:“算了,你冲进去只是多送条命而已。”
农夫被三人按倒在地,死死挣扎,双目圆瞪布满血丝,泪水殷殷流下,嘶声呐喊,神色恐怖。
罗腾飞心中不忍,脑袋一热,见附近有人捧着救出来的棉被,一把抢过,去河边吸满河水,盖在身上,一脚踹开屋门,在百姓的惊呼中冲了进去。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浓雾直冲心肺。罗腾飞忍不住咳了起来,心中一动,立刻运起了闭气大法,屏住呼吸。这闭气大法学至徐汉。
当年罗腾飞为了克制自己怕水的弱点,特地向徐汉请教闭气法门。虽然做不到徐汉那样,在水底一呆二三十分钟,但闭气五六分钟却不是问题。
四周皆被火焰,浓雾覆盖,罗腾飞目光所及不过寸步,只能凭借感觉去找。
忽然间听到一阵阵婴儿啼哭的声音,罗腾飞大喜过望,循声摸去,着火的木墙挡道去路,婴儿的啼哭声正由木墙对面传来。
他挥舞拳头,一拳打破了木墙,闯进了屋内。屋内并无大火,只是浓烟弥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婴儿坐在地下,还有一妇人双手撑地,以身躯护住婴儿。妇人的脚被横梁压在地上,背上也撑着一根粗壮的木桩,那是支撑房屋的柱子。
妇人听得声响,抬头眺望,见到罗腾飞,目露狂喜之色,正欲开口,但觉双臂发麻,冷汗淋漓,爱怜的望着身下的婴儿,随即哀求的望着罗腾飞,眼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罗腾飞心中感动,这无人接生,火中产子本就是奇迹,妇人以生产后的虚弱身躯,在腿压断的情况下,挡着木柱保护婴儿,这护犊之情,实在令人感动。
罗腾飞疾步上前,将木柱移开,然后将哭泣的婴儿抱在怀中。
妇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地上,虚弱道:“快带孩子走!”
罗腾飞并不答话,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去搬横梁。
妇人道:“别管我,孩子要紧。”
罗腾飞骂道:“说什么傻话,既然进来,便不会放弃。”
刚移开横梁,异变突发。
只听“咔嚓”一声,又一根横梁笔直落了下来,无巧不巧,目标正对着罗腾飞的脑袋。横梁下落速度极快,但罗腾飞想要避开却绝非难事,只不过他若是闪避,那横梁势必砸在身旁的妇人身上,取他性命。
那妇人为子舍命,实在伟大,罗腾飞决不能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望着横梁,罗腾飞叫喝一声,鼓足力道,冲天一拳。横梁遇拳,左右稳丝不动,中间却立断两截,正是将内劲,聚集一点,发挥至极的表现。
他扶起妇人,这才发现屋内火势渐猛,外间跟是被烈火笼罩,没了去路,心下大急,四望一眼,见右手方并非是木墙,而是土墙,心道:“土墙对面定是出路!”
当下将心一横,把妇人、婴儿藏入床底,深吸一口气,对着土墙使出了他的三大绝技之一贴山靠,砰的一声,土墙被他撞了一个大洞,洞外人头涌动,正是屋舍的后方。
罗腾飞大喜过望,一手一个将妇人、婴儿救出了火场,正松了口气,身后的屋舍轰然倒塌。
见罗腾飞救出妇人、婴儿,四周百姓报以热烈的欢呼声。
罗腾飞将妇人安放地上,高叫道:“还请村里大夫,为她包扎伤口。”说着,亲自将婴儿交给了那农夫。
农夫神色激动,涕泪横流跪地拜谢。
罗腾飞将他扶起,笑道:“去见你母亲子吧,她将来定会是一位好母亲。”
忽然,暖香入怀,罗腾飞定睛一看,正是岳银屏。此刻岳银屏双手死死的将他抱住,眼圈绯红,道:“身为上将军,二镇节度使,你太莽撞了!”
罗腾飞将她搂在怀中,笑道:“这不是莽撞,而是热血。也亏了这次热血,让我看到这世上最感人的一幕。”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阵惊呼:“是罗上将军!我在庐州见过,正是罗上将军,不会有错的。”
惊奇声不断穿来,紧接着百姓爆发出震耳的欢呼:“罗上将军……罗上将军……”
天地间除了这四个字外,似已别无任何声音。
罗腾飞两次援救淮南西路,庇佑淮南西路的安全,后又为了让淮南恢复生计,又干了许许多多,数也数不清的好事。且件件利于百姓,所作所为早已传诵一方,人人称赞,深受淮南西路百姓的爱戴。有的更是将他跟史上一些治世名吏联系起来。
此刻孤身入火场救人,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百姓如蝼蚁的时代。
罗腾飞身为上将军,二镇节度使,掌管地方军政大员,能做出如此事来,绝无仅有。
村里的百姓无不感激涕零,跪地膜拜,高声欢呼。
罗腾飞见百姓个个向他叩首膜拜,颇为尴尬,忙让大伙起身。
岳银屏虽不满罗腾飞冒险的做法,但见自己看中的男人,如此得百姓拥护爱戴,心中也涌出一片自豪。
罗腾飞好奇问道:“可否知道此次火灾的起因?这场火灾,几乎毁了整个村庄,看起来绝非个人失误。还有那声巨响,是什么?”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出来,他愤然道:“回上将军的话,定是村里的吴轩洪干的好事,自从十年前起,他不知发了什么疯,学会了捣鼓火药。将祖业败光不说,还经常引发一些马蚤动。但吴轩洪的父母曾是村里的大善人,时常救助相邻,大伙儿看在他父母的面前都不与他计较,哪里料到,今日竟会闯下如此大祸。举起情况也不知晓,但那声巨响,确实由他屋中传来。”
罗腾飞心中不由一动,暗道:“老丈所谓的捣鼓火药,有此威力,难道是炸药不成?”如此想着,但又不太肯定,这火药一学,需要知识与经验的累积,若无一定知识,根本无法成功,更加别说是无师自通。
便在这时,人群涌动。
几个壮汉押着一个瘦小的中年人来到了老者的身旁,一人愤怒的将中年人按在地上道:“村长,我以将元凶压来了,您老说说应当如何处置?”
村长对罗腾飞深深一礼,道:“吴轩洪酿下大祸,此时此刻我等也不能在庇佑他了,如何处置任凭上将军示下。”
吴轩洪长得瘦弱机灵,此刻他望着火势,一脸内疚敬畏,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他决计料想不到会发生这等事情。
罗腾飞问道:“村长,可有人死亡?”
村长松了口气道:“正是不幸中的大幸,时近傍晚,尚未天黑,村里的百姓大多在外耕种。除了王虎一家子严重以外,其他人等只是轻伤,并无大碍。只是经济上的损失无法计算,或许在上将军眼里不算什么,但村里上下十之八九,因为这次火灾也失去了生计。”
罗腾飞点头明白,随即问向吴轩洪道:“是谁教你的火药技术?”
吴轩洪失魂落魄的道:“没人教我,是我对着书自己学的?”
罗腾飞奇道:“什么书这般厉害?”
吴轩洪从怀中拿出一本几乎已经翻烂的书,递给了罗腾飞。
罗腾飞伸手接过,定睛一看正是《武经总要》。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十四章 山寨版手榴弹
第十四章 山寨版手榴弹
罗腾飞接过厚厚的破书翻来翻去,见书中记载这许许多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有营阵、兵器、器械,还有选将用兵、教育训练、部队编成等等,写的还颇有见地。
罗腾飞指挥大军已有多年,对于统兵选将之法,自有一番见解,书中记载之事,虽不能算全合他口味,但个别地方颇对他胃口,一看之下,竟为之入神。
岳银屏更是惊疑万分,罗腾飞不喜读书,这早已不是秘密,此刻他竟百~万\小!说看得入神,实在令人不可思议,好奇说道:“究竟是什么书,能让罗大哥看的入神?”
罗腾飞怔了怔,答道:“《武经总要》!”
“什么!”岳银屏惊叫了出来:“真的是《武经总要》?”她劈面抢过,激动的翻阅了起来。
罗腾飞更是奇怪,见岳银屏神色异常,忙问缘由。
岳银屏欣喜若狂,道:“真的是《武经总要》,真的是《武经总要》!这《武经总要》我听父亲大人说过,这书是仁宗时的文臣曾公亮和丁度共同修编的军事著作,此书是我华夏第一部规模宏大的官修综合性军事著作,分前、后两集,每集二十卷。前集讲军事制度、军事组织、选将用兵、阵法、山川地理等军事理论和规则。后半部分介绍阴阳占卜,包括选将用兵、教育训练、部队编成、行军宿营、古今阵法、通信侦察、城池攻防、火攻水战、武器装备等,特别是在营阵、兵器、器械部分,每件都配有详细的插图。”
罗腾飞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一部兵书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就不信这部《武经总要》,能够胜过《孙子兵法》?”
岳银屏摇头道:“罗大哥,你错了,论价值《武经总要》胜过《孙子兵法》千百倍。无可否认,《孙子兵法》是当世兵法之大成,论奥妙,没有一部兵书能够比及的上,但是《孙子兵法》早已流传于世,大户人家每户一本,有何珍贵?”
罗腾飞点头默认,《孙子兵法》深奥难懂,虽广为流传,但真正能够理解涵义,灵活运用的又有几人?
岳银屏叙道:“但这《武经总要》却不一般,当年太祖皇帝重视器备,于国都汴梁建立了大规模的兵器生产作坊,人数高达八千。太祖皇帝自己每隔十天都亲自督查武器的生产情况,使得军械生产水平大幅度上升,其中便造出了床子弩、神臂弓这等沙场利器。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火器,凭借优良的利器,我大宋数百年来对敌胜算高达七成。虽然外敌不断入侵,但始终保持霸主地位,令辽夏称臣。但至徽宗起,大宋安于享乐,废除兵器作坊,使得我大宋军备日益下降,为了节省资金,许多器械甚至停止生产。据我父亲所说,靖康之耻后,大宋国力衰退,技术也不及以往。记载器械的《武经总要》更以失传,一些威力奇大的器械,因故失传,想不到竟会出现在这里。”
罗腾飞眼中一亮,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热兵器的威力,战争史也注定会向热兵器发展。若能熟练的掌握热兵器,将来在战场上必将大放异彩,看着吴轩洪的眼神也变了样。
岳银屏望着吴轩洪道:“这书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吴轩洪畏惧道:“是我捡来的!”他怕两人不信,忙道:“当年金兵南下,我随人流逃难。当时,宋朝的那些官员自顾运送家财,不让我们渡江,江畔丢弃许多笨重废弃的物品。记得那日,小的等船渡江,实在无聊,在地上捡书看。最终发现这《武经总要》,立时被书里的内容吸引。小的祖上是依靠炼丹发的家,对于硫磺、硝酸等物品的搭配很敢兴趣。于是,对着书上的记载自学自作,不知不觉便是十年。”
罗腾飞、岳银屏互望了一眼。
罗腾飞道:“你研究了十年,可有进展?”
吴轩洪点头露出一丝兴奋和自得道:“书中记载的器械我不懂,但对于火器,我却异常了解。前些日子我就发明了一个玩意,我改了硫磺、硝石的比例,加以木屑、柴油再以瓦罐以及引线相连,可投掷使用,威力奇大,足以开山裂石之功。”
罗腾飞在脑中绘制这蓝图,瓦罐、引线,心道:“莫非这是山寨版的手榴弹?”
他们相互闲聊,到将小村里的一干人等晾在了一旁。
他们敬畏罗腾飞的身份也不敢冒然出声,尴尬的站在一旁,等候他的示意。
直到岳银屏提醒,罗腾飞才反应过来,沉声道:“吴轩洪因行为失当,导致火药爆炸,使得全村上下,蒙受极大损失,情节严重,理当赔偿所有损失物资。另外,伤者的医疗费用全部由吴轩洪赔偿,并且依照伤势,给予相应的补贴费用。”
吴轩洪脸色惨白,瘫在地上,失魂落魄道:“为了研究火药,我耗光了家财,仅于祖屋一栋。现今连祖屋也付之一炬,何来钱财赔偿!”
罗腾飞笑道:“这点你无须担心,所有赔偿的钱物皆有我来出,你不需出一个铜板。”顿了一顿,他续道道:“当然,这些钱我也不是白出,我需要你的技术。利用你发明的东西,来对付金国。你意下如何?”
吴轩洪“哈哈”大笑,兴奋叫道:“敢不从命!”原来,吴轩洪双亲皆死于金人之手,对于金人恨之入骨。他研究火药正是为了复仇,罗腾飞给了他这个机会,那有不从的道理。
罗腾飞、岳银屏带着吴轩洪来到集合点后,沈灵儿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在小乖的帮助下,沈灵儿收获颇丰。
至于罗腾飞、岳银屏则是两手空空,少不了被沈灵儿一阵数落。
罗腾飞亲自给沈灵儿烤鸡腿,这才安抚了这位姑奶奶。
翌日,他们返回庐州。
罗腾飞立刻令人准备硫磺、硝石、木屑、柴油、瓦罐、引线等等一些制造火药的物品,交给吴轩洪,让他制造炸弹。
吴轩洪耗时两个时辰,手提着三个瓦罐走出了房门。
那三个瓦罐由网状绳索捆绑一处,以泥浆封口,三个瓦罐的中心处皆有一条引线,三根交错在一起。
吴轩洪来到罗腾飞的身旁,笑道:“相公,造好了。”
罗腾飞一脸兴奋,道:“试试威力如何?”
吴轩洪让罗腾飞退后十步。罗腾飞依言照做,目不转睛的盯着吴轩洪,见他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导火索,手臂抡着三个瓦罐,转了三圈,随即脱手,瓦罐激射而出,对着四丈外的大树冲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瓦罐炸裂开来,火光四射,登时将一株碗口粗的大树炸成两截。
如此尤未算完,瓦罐炸裂时,火油跟着四溅,所射之处,无不燃烧起来,一株高大丈余的大树,瞬间被大火覆盖。
罗腾飞呆了半响,高声叫好。这山寨版手榴弹的威力虽然不及后世,但在这冷兵器时代,以是难能可贵。论爆炸的威力,确实不怎么样,但它胜在范围广,而且轻巧便利。
这玩意在狭小的地方百八十个一丢,保管任何军队都吃不消。
此刻,罗腾飞的眼中浮现金人被炸的“嗷嗷”叫的惨状。
罗腾飞暗叹世事无常,这《武经总要》是先人的智慧结晶,若被他人拾得,恐怕会当厕纸使用,被吴轩洪这位感兴趣的人拾得,正好能够体现它存在的价值。
罗腾飞让吴轩洪继续制造。
翌日,他请来虞允文让他也见识一下手榴弹的威力。
看着面前爆炸开来的热浪,虞允文这位南宋第一相傻立当场,惊叹道:“好厉害!”随即,激动道:“若能广泛生产,此物可以派上大用场。”
顿了一顿,虞允文提议道:“不如将吴师傅举荐给官家,让朝廷广泛制作,推广给各军使用。”
罗腾飞摇头道:“不妥,如韩辰阳一事。现今朝廷局势不明,有主和派,也有主战派,甚至还有投降派的。这等技术,绝对不能让金国学了去,当以保密为上,我实在不敢相信朝堂中的那些文人。先生何不看看现在金人使用的攻城器械,那一架架的折叠式云梯,那一辆辆冲车,炮石车,哪样不是从我大宋偷学去的?”
虞允文想起龙图阁大学士柳如云事件,也觉有理,沉声道:“那相公以为如何?”
罗腾飞道:“应当像韩辰阳那般处理,我们自己干!”他如此做来还有一个目的,这手榴弹的威力有目共睹,如今秦桧出现,局势瞬息万变,指不定那天赵构的矛头,便会对着他自己。
罗腾飞一直在聚集实力,他可不愿学岳飞一般,坐以待毙,这等高科技的产物,还是握在手中最为妥当。
虞允文立刻醒悟过来,笑道:“相公是让允文为相公出个主意,将这手榴弹合理的推销出去吧!”
罗腾飞文绉绉的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虞先生是也!”
虞允文计上心头笑道:“不若这样,便说此物来至海外,是异国之物,经商人运至我国,建议官家购买,充当军备,让其他驻军也拥有这等利器。我们所赚取的钱还可以用来补充军备,正是一举两得。”
罗腾飞大喜笑道:“就这么办!”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十五章 我不在乎!
第十五章 我不在乎!
罗腾飞将吴轩洪送至琉虬,也就是李俊处,亲自修书让他好好照顾吴轩洪。
作出如此决定,罗腾飞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因制造“手榴弹”并非是一般刀剑,而是需大量的的硫磺、硝石、沥青以及火油等等日常用不到,而且受到控制的物品。
大肆收刮,定会引起他人注意,这并不符合罗腾飞的保密要求。
但若将场地移居琉虬便不一样,首先琉虬岛上资源丰富,其次还可以从扶桑、高句丽、新罗等地求购,完全不引人注意。
同时也正好证明,这些“手榴弹”乃是海外产物。
李俊本就热情重义气,对于罗腾飞的要求尽心尽力,给予了吴轩洪最大的支持,但自从见识“手榴弹”的威力后,立刻将吴轩洪奉为上宾,并且亲自来庐州商议买卖事宜。
这“手榴弹”不仅仅是在6战惯用,在水上更是无坚不摧的利器。
一颗“手榴弹”能够在轻易间炸翻一艘小舰,即便是大舰面对“手榴弹”的又炸又烧,也支撑不了片刻。
这“手榴弹”刚一出产,立刻找到了一大客户。
念在李俊对自己的帮助,罗腾飞也没有好意思多要他的钱财,只是收取了材料费用以及一些人力手工费用,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这日,罗腾飞收到吴轩洪的来信,信中详细交待了一切,将自己身在琉虬的情况详细叙述,表示一切安好,有充足的时间从事研究制造,让他切勿挂心。
罗腾飞对于吴轩洪的了解皆传至于李俊之口,并非是出自吴轩洪的真正意思想法,此刻得他来信,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这天,罗腾飞早早起床,练了两个时辰的武艺,吃了由沈灵儿亲手做的早餐后,往府衙办公处走去。
来到府衙前,眼前景象却是喧哗一片,见近百百姓围在府衙前议论纷纷,将道路都堵了起来。
罗腾飞心底好奇,走上前去。
百姓认出他来,纷纷让出一条通道。
顺着通道走上前去,眼前的景象却让罗腾飞大吃一惊,只见府衙外跪着一身披麻衣的消瘦女子,在她身旁竟是一具以草席包裹的男性尸体。那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身上都是烂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一个府衙外的侍卫站在女子的身旁,神色略显尴尬。
罗腾飞走上前去,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侍卫见是罗腾飞赶忙行礼,答道:“我也不知,今日一早,这位姑娘便抬着死尸要求面见相公。属下曾劝她离去,但她不从。属下,属下也没有任何法子,办事不利,望相公恕罪。”
罗腾飞点头赞许,道:“你干的很好!”依照军法,凡神武前军者,不得欺压百姓,若有违令,严惩重罚,逐出军中。
侍卫没有任何法子的做法,正是遵守了这一点。
“你就是罗上将军?”
便在此时,那位跪在地上的麻衣女子期望的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新秀的脸蛋,只是脸蛋上的那对眼睛已经红肿的有如白兔眼。
麻衣女子跪地磕头哀求道:“请上将军为我做主!”
罗腾飞正欲搀扶,却见麻衣女子身子一颤,立刻醒悟,男女授受不亲,在这个时代不能跟女子有过度的接触,这样有损她们名节,只能道:“要我做主,先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起来,我们去府衙说话。”
麻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的不信任,道:“请恕民妇不能从命,事情只能在此处谈。”
罗腾飞心底奇怪,但见她楚楚可怜,也只能听之任之。
麻衣女子道:“久闻上将军贤明圣德,为民着想。民妇要告历阳县通判韦强,以权谋私,无辜关我么弟。再告淮西王家长子王彪,当众行凶,杀我兄长。”
罗腾飞听了更是奇怪道:“这狱讼听断之事,当由县令、通判来管,找我又有何用?”
麻衣女子泣声道:“官官相护,世无青天,除上将军外,民妇以不知该向何人申诉。”
罗腾飞心中一动:“官官相护,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冤狱?还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面容严肃,沉声道:“我不知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若有有我办得上忙的,还请直言。”
麻衣女子望着眼前罗腾飞,出神半晌,幽幽得道:“家兄历阳新塘人氏,原先在王府中担任佃农,因上将军贤德,将无主田地,归还百姓。家兄因而分得一块沃土,打算耕种水稻,但却被王家人阻止,并且扬言田地是他们的,外人不得动用。家兄依法理论,坚持耕种。在月余前,家兄于历阳赶集,遇上淮西王家长子王彪。那王彪不分青红皂白,将兄长殴打致死。我弟前往府邸状告王彪,谁知竟一去不返,被那通判冠上不尊朝廷,辱骂官家的罪名给关押了起来。”
罗腾飞见她脸上肌肉扭曲,神情极是苦痛,心中油然而起怜悯之意,怒火也随之上升,问道:“你说的可否属实?”
麻衣女子牙切齿的道:“民妇所言句句是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罗腾飞道:“这是一月前之事,那你又为何拖至今日?”
麻衣女子泣声道:“民妇早已嫁作他人,跟公公婆婆住在淮东。通判韦强无德,将我兄长之死,判为意外,又扣押么弟,将我兄长草草入葬。民妇得到消息以是十日前之事了,为了血洗冤仇,让兄长含笑九泉,民妇特将兄长由入葬处挖出,不洗此冤,永不入葬。”说到这里,眼中泪光莹然。她虽娇小可怜,但这几句却是斩钉截铁,表示出了极大的决心以及信念。
即便罗腾飞这个大男人也为之动容,沉声道:“你起来吧,当着众人的面,这事我管定了。”听了麻衣女子的叙述,他也知道了眼前女子为什么不跟自己入府衙的原因。
她怕自己跟那通判一般,是一个浪得虚名之辈,将她诳入府衙,然后设局陷害。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说出,即便自己无心襄助,或者另怀鬼胎,也不能动手。
故而,罗腾飞此刻在大庭广众下接过此事,正是告诉眼前的麻衣女子,让她安心。
果然,罗腾飞这话语一出,麻衣女子立刻叩头拜谢,露出欣喜若狂之色。
罗腾飞立刻让侍卫购买棺木,并请仵作验尸,同时还请来了虞允文,看他有什么法子。
虞允文听息事情经过,眼中也闪过一丝怒意,咬牙道:“那王家竟然如此猖狂!”
罗腾飞道:“我对于大宋刑法不太熟悉,先生给出个主意,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虞允文深深的望了罗腾飞一眼,叹道:“作为相公的谋士,为了相公的前途,允文认为相公还是莫要管此事的好;但作为一个读圣贤书的文士,遇到这种事情却不能不管。属下颇为为难,淮南王家并非一般贵胄,而是北宋名相王化基之后人,那王彪母亲的姐姐是先皇徽宗的妃子,王家既是皇亲,又有许多贵戚。在朝廷上层,几乎处处渗透着这个豪门大族煊赫的势力。相公若要公正出路此事,必将跟王家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