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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妖出墙来(原名:风妖) 第 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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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i只小妖出墙来原名:风妖

  作者:赤焰冷

  引

  上百年了吧,陈小妖不太记得了,反正这个庙盖好前她就在这里,当时她还是刚有肉身的小孩子,经常抓山林里的小兽吃,后来这里就盖了这座庙,听说是用老和尚化缘得来的钱盖的,所以老和尚成了这里的第yi代主持,经常会有人来烧香,留下好多好吃的供品就走了,所以之后她就专门吃供桌上的供品,不再捕山林里的小兽了。

  师傅说妖是不能进庙的,会被庙里的佛光打得神形俱灭,但她不知怎的yi点事也没有,和如来佛祖抢供品吃,yi吃就是百年了,而且可能因此沾了佛气,她的力量也增强了,长成了yi个大姑娘,师傅说再过几年就把她嫁给对面山上的虎精,她才不要,那虎精她见过yi次,已是个老头了啊。

  师傅说这事由不得她,但她想好了,如果那虎精来逼婚,她就躲进庙里,反正其他妖不敢进来。

  今天是月圆夜,这里的狼大哥又在对着月亮乱叫了,他说这叫抒发感情,可陈小妖觉得,这是修炼不够,所以她干脆躲进庙里来,图个清静。

  庙里好像来了客人呢,她隐在暗外往屋里张望,先是看到这yi任主持油光光的头,然后才是他对面的人。

  是个好看的男人,穿着月白色的儒衣,发髻随意系着,腰上还别着个葫芦,他说话时yi直在微笑,声音也是轻声细语,陈小妖几百年里也算见过不少人了都是香客,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咝”

  呃,好像是她的口水下来了呢,她忙拿手擦掉。

  风畔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那边隐在暗处的墙角,似有什么东西,他眉轻皱了下,不是人,却也感觉不到妖气,是什么

  “风施主在看什么”主持慈眉善目的笑问道。

  “哦,”风畔收回视线,“看到yi只老鼠而已。”

  “老鼠”主持跟着转头去看,随即yi笑,“是老鼠啊。”

  半神

  听别的妖说,师傅其实是只猫妖,但她从没见过师傅现原形。

  那男人说她是老鼠,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早就被师傅吃掉了吧。

  “小妖,你过来。”师傅今天有些神秘。

  “什么事啊,师傅。”

  “你是不是在庙里看到那个男人了”

  “哪个男人”

  “腰上别着个葫芦的男人。”

  陈小妖想了想,是那个漂亮男人吗师傅打听他干嘛,难道想抓来做丈夫吗以前师傅的yi个好姐妹就喜欢引诱漂亮的凡间男人,玩了几天就把他们吃掉。

  “到底看到没”师傅看他不说话,推推她。

  “有是有啊,可师傅问他干什么”她不太情愿的承认。

  师傅眼中立即闪过yi抹妖光,欣喜道:“他果然出现了。”

  “他是谁啊”陈小妖有点莫名。

  “他是个半神,听说吃了他的肉可以得到至少五千年的道行,”师傅已经在流口水了,“还有他身上别的那只葫芦听说已经存了五百只妖的妖力,如果既吃他的肉又能得到葫芦里的妖力,我就能修成正果了。”

  “五百只妖啊”那师傅会不会是第五百零yi只陈小妖可没有师傅那么乐观。

  “小妖,你帮师傅好不好等师傅修成了成果,师傅带你yi起上天。”

  “这个”她不想成为第五百零二只啊。

  “啊师傅白疼你了。”师傅又故伎从施,那个“啊”字听上去就像猫叫。

  陈小妖捂住耳朵。

  “啊”

  “好吧,好吧。”陈小妖投降。

  陈小妖其实不那么爱穿这么露的衣服,但师傅说男人们都爱,就算对方是半神,只要是男人也会被她的美色引诱。

  美色引诱师傅为什么不自己引诱

  她再次拉了拉快看到的衣服前襟,唉,虽然她是妖,但也是yi只清纯的小妖,师傅也不能这样糟蹋她啊。

  庙中的西厢房灯还亮着,那个半神还没睡吧

  她现了形,就着清凉的衣服进了厢房。

  他似乎睡着了,应该是看桌上的佛经时睡着的,那个葫芦还别在他的腰间,就这么靠上桌案上。

  油灯上的火苗闪啊闪的,她看着男人清俊的脸。

  真是个漂亮的男人,她的口水又下来了。

  伸手想去摸他的脸,男人轻轻的哼了哼,别过脸去。

  诶没碰到

  她不死心的想绕过身去再摸,眼角却瞥见了桌上的yi盘桂花糕,雪白的桂花糕散发着甜香,她的目光马上被胶住了,去他的漂亮男人,去他半神,她直接冲着那盘桂花糕去了。

  塞了块进嘴里。

  唔好甜。

  她又塞了yi块,空出的手也抓起yi块。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她边吃边想,然后肚子痛起来。

  越来越痛。

  怎么回事

  她不情愿的放下桂花糕捂住肚子,难道吃错东西了可她是妖啊,凡人才会肚子痛。

  阵阵冷汗冒出来,她蹲在地上,然后看到那半神的脚动了,她抬起头。

  男人已醒了,正看着她。

  “小妖儿,胆子好大啊。”他笑着道,伸手yi点那盘桂花糕,那几块吃剩的桂花糕成了张张纸片,是符纸。

  她觉得肚子更痛,却没有叫出声,眼睛瞪着他,看他慢慢的拿下腰间的葫芦。

  原来她才是第五百零yi个妖啊。

  男人拔开葫芦的盖子,放在桌上,然后开始念咒。

  陈小妖觉得身体如被撕裂般的痛,她咬住唇没有叫,只是瞪着他。

  那男人“咦”了yi声,忽然停下来,复又盖上那葫芦的盖子。

  那撕裂般的痛随即消失。

  他看着她的眼,很仔细地。

  “你可伤过人”他问。

  “没有。”虽然不明所以,她答。

  “你为什么能进这庙来”

  “我也不知道。”这是实话。

  “把手伸过来。”

  她把手伸过去。

  男人柔软的指抓住他的臂腕,把脉yi样。

  “原来如此。”好yi会儿,他点点头,松开她,“你叫什么”

  “陈小妖。”虽然他让她很痛,但她还是很老实的答。

  “陈小妖”他笑,忽然伸出两指放在唇间轻轻的念。

  又来,陈小妖捂住耳朵,然而哪里挡得住那烦人的声音。

  不过yi会儿的功夫。

  男人停下念咒,看着蹲在地上的yi只粉色小猪,轻轻抱起来。

  “小妖,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和你该有yi段缘。”他边笑,边把原本套在自己腕间的七色石取下,套在小猪的颈间。

  小猪的鼻子在他掌间拱了几下,他yi笑,将她放下。

  魔降

  魔旦生时,乌云闭月,雷声阵阵,天地混淆在yi起,如同yi潭泥沼。

  她意外怀孕了,没有成亲就怀孕了,那是要被浸猪笼的,所以她逃了。

  她不要这个孩子,从来没有与男人接触过的她怎么会怀了孩子她认为那是个妖怪,就如同梦中时常梦到的那样,那是个长着银眸,头发血红的魔,她吃过打胎药,故意跌倒,但体内的孩子仍然平安无事,他长的太快,不过yi月便已撑大了她的肚子,似将要出生。

  外面在下雨,破屋里yi片漆黑,偶尔划过的闪电,惊现出她无比恐惧的脸。

  肚子在动,翻江倒海般的动,那个妖怪要钻出来了吗

  又是yi个闪电,手中已多了yi把明晃晃的匕首,她要在他出生前杀了他。闭闭眼,深吸yi口气,她举高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胎动最厉害的yi头猛扎下去,“嗤”的yi声,感觉不到疼痛,匕首似被什么咬住,她yi惊,用力往外拔,匕首却yi寸寸的往里面钻,怎么回事,她惊恐的张大嘴巴却叫不出声,闪电划过时,他看到匕首已全部没入自己有肚腹间,然后是金属被折断,磨擦的声音,似有人在津津有味的咀嚼那把匕首。

  四周无端亮起昏黄的光,不似人间的光,带着无边的魔性让人恐惧不已

  她看到自己肚腹间那被划开的口子竟然有东西往外伸出来,她的血同时跟着涌出,没有疼痛,她只是惊恐的看着那东西,随着那东西越来越往外伸,她分辨出那是yi只婴儿的手,然后是手臂,另yi只手,手臂。

  那道口被扯宽,头也同时冒出来,血红的发,紧闭的眼,她叫不出声,喉间发出“咳咳”的声音。

  忽然那双眼张开了,银色的眸瞪着她。

  “啊”她终于叫出声,已不似人的声音。

  “乌云翻涌,电闪雷鸣,有魔降生了,”风畔看着天空的乌云,指间来回的掐算着,“只是,好像早出生了yi个月啊。”

  他自土坡上跳下来,回身看了眼自己的小跟班,问道:“烤好了没”

  “哪有这么快”陈小妖恨恨的回道。

  “怎么这么慢”

  “要不你来烤。”她扔掉手中的烤肉。

  “小妖儿又淘气。”他懒懒的往回走,手状似无意的去拨另yi只手上缠着的七色石。

  陈小妖打了个激灵,忙捡起那块被扔掉的烤肉:“好嘛,好嘛,马上烤。”另yi只手去摸自己颈间的七色石,不知怎地,只要他yi拨他手上的七色石,自己颈间的那条便似有了感应,变得滚烫,她可不想手中的烤肉还没烤熟,自己先变成烤乳猪了。

  “半神,狗屁半神”她边烤边低骂着,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恶魔,分明是在修行,却荤惺不忌,尤其爱吃猪肉,明知道她是猪妖,还让她每天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为什么颈间里那条破石链拿不下来,只要能拿下来,她yi定把他吃了,yi解多日来的心头之恨。

  “小妖儿,在咕哝什么呢”风畔微笑的坐在她旁边,即使离开了那座寺庙,她身上仍有极淡的檀香味。

  “没什么,”陈小妖只顾埋头烤肉,忽然想起什么,道,“小妖就是小妖,不要加个儿字,我都几百岁了,你在这yi世不过二十几岁,怎么说我都比你大很多,不要把我叫小了。”

  “呵呵,”风畔笑,这小猪妖还真有趣,心思想法已完全如人类,看来这百年混迹在人间已有了人的心性,“知道了,小妖儿。”他回道。

  “你还叫,你还叫。”陈小妖气得直跺脚。

  他仍是笑,伸手从她手中的烤肉上撕下yi块放在嘴里嚼。

  “唔再烤yi会儿就可以吃了,”他把手中多出来的凑到她嘴边,“你要不要”

  “我呸呸呸”陈小妖躲开几尺远,那是猪肉好不好,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眼泪汪汪。

  而那男人恶作剧得逞yi般,将肉塞进嘴里,轻轻的笑,眼睛却是看着天上的乌云,乌云未散,天地处在灰暗中。

  “看来世间将有yi劫了,不过幸亏他早出生了yi个月,魔力应该也削了yi半吧”他边嚼着肉,边自言自语道。

  冰花yi

  她yi直是最美丽的,这个城里最美的,或是这个国家最美的,她最关心的就是她的美貌,最爱的就是对镜自怜。

  别的,她都不关心。

  陈小妖终于知道宝葫芦的秘密了。

  原来,是用来收妖的。

  好好的yi只狗妖,道行近千年了吧就这么念了几句咒语,拔开葫芦把它收了。

  可怕,好可怕

  “小妖儿,你冷吗”大掌拍拍她的肩,那个可怕的男人道。

  “冷我是妖,怎么会冷”

  “那你抖什么抖yi路抖到现在了。”

  “我我。”呜好想哭啊。

  “你哭什么”

  “我没有哭啦。”陈小妖边说边眼泪汪汪。

  风畔看看她的表情,微微的笑,这小东西被吓坏了啊,抬眼看到旁边有人在卖冰糖葫芦,便要了yi串,正想逗她玩,却见前面不远处围了yi大群人,后面还有人不断跑上去。

  “有热闹看吗”他咬了yi口冰糖葫芦。

  “好像都是男的。”陈小妖接着道,同时愤愤地看了yi眼风畔手中的冰糖葫芦,yi个大男人还吃冰糖葫芦,真不知羞。

  “想吃吗给你了,”又咬了yi个下来,才把手里的冰糖葫芦扔给她,“去看看热闹。”

  陈小妖瞪着只剩三个球的冰糖葫芦,气的真跺脚,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她好可怜哦,说着咬了yi口,跟过去。

  那是yi个小小的宅院,人太多,堵在门口,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有人钱掉了。”那个男人喊了yi句。

  yi群人马上蹲下捡:“哪里哪里”

  男人趁机拉着陈小妖越过蹲地找钱的人,走到门口。

  “咦”他咦了yi下。

  “怎么了”

  “门上没贴门神。”

  “那怎么了”

  风畔凑近她,在她耳边很轻的说道:“说明有妖怪。”

  陈小妖张大嘴巴。

  那女人的确很美,连陈小妖也看傻了,怪不得yi群男人挤破脑袋就为了抢yi朵这个女人送的花,花耶,又不能吃。

  “公子请喝茶。”女人十指纤纤,捧着青花茶杯,盈盈而来。

  风畔接过,手不小心碰到女人的手,冰冷异常,他犹如未觉,掀开杯盖,里面浮着几片鲜红的花瓣,有股异香扑鼻而来。

  “这不就是你送给那些人的花”旁边的陈小妖先叫出来,看着她自己手中的茶水。

  “那叫冰花,喝了可以补气强身,是我们朱家秘方栽培的。”那女人叫朱仙妮,笑的闭月羞花。

  “补气强身啊,那yi定要喝。”陈小妖yi口喝干。

  朱仙妮掩嘴而笑,道:“这可是上等的冰花茶,要慢慢品的。”

  陈小妖红了红脸,她想起庙里的第yi任主持喜欢喝茶,因为是个漂亮的男人,所以她喜欢躲在暗处,看他慢慢地品茶。

  也许是太久以前的事了,陈小妖忘了茶其实是应该慢慢品的。

  风畔喝了yi口,那鼻端的异香便入了口,进了腹,他不喜欢这种香气,所以喝了yi口就放下了。

  “不好喝吗”朱仙妮歪着头问她,当真倾国倾城。

  “是啊,不好喝吗”陈小妖有样学样,也歪着头问他。

  他笑笑,手伸到另yi只手的衣袖里,陈小妖马上坐正,拿起空了的茶杯,装模作样的喝,心里却在想,你敢,你敢碰那七色石,我就与你拼了。

  风畔只拉了拉衣袖就缩回手,笑着对朱仙妮道:“很好喝,只是喝茶要清心,姑娘站我面前,我哪能清心呢”

  “这么说是小女子碍了公子喝茶的雅兴了”虽是这样说,朱仙妮却是很开兴的样子,她第yi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男子,不由又看了几眼,再靠近了yi些。

  色坯,两个色坯,陈小妖对着空茶杯吐舌头

  肚里似乎冰冰冷冷的,她伸手抚着肚子,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难道是饿了吗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咬了yi口,眼角看到朱仙妮几乎已经靠在风畔的身上,而那男人居然还在笑。

  色坯,她又骂了yi句。

  风畔说他与朱仙妮的父亲曾有过些交情,朱仙妮便请他们留在家中过夜。

  陈小妖是不怎么相信风畔的话的,但有的住总是好的,总比露宿郊外被逼着替某人烤肉强。

  朱府不算大,朱仙妮父母早逝,只有她和几个仆人,晚上留客,烧了yi大桌的菜,除了猪肉都是陈小妖喜欢吃的,确切点说除了猪肉,没有是她不喜欢吃的。

  朱仙妮殷勤的夹菜,当然只夹给风畔yi个人吃,风畔没吃几口,只是yi口口的喝酒,喝到后面他似乎醉了,yi遍遍地夸朱仙妮有多美,夸得陈小妖胃口也没了,原来这个被称为“半神”的男人除了爱沾荤腥,还喜欢女色,陈小妖心里无比鄙视,本来决定哪天挣脱他的魔掌后便吃了他,现在已经没胃口了。

  到后来,风畔彻底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陈小妖边嚼着花生米,边瞧着他的俊脸通红,本来粉色的唇沾了酒水泛着水光,yi颗花生米从她嘴里掉下来,然后手里的也掉了,不是说不屑吃他了吗怎么又在流口水了,她擦擦嘴角。

  “小妖儿,送我回房睡觉。”风畔抓住她的手臂。

  “让下人送吧。”朱仙妮走上来。

  “不,我就要她送。”他勾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陈小妖认命的承受他的重量,奇怪,喝这么多酒怎么没酒气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陈小妖用力的吸了几口,觉得吃他的胃口又上来了。

  朱府的路左弯右拐的,压在她身上的人也是左跌右倒的,陈小妖握住拳头想趁机在他的肚子上打几拳,可是每次她打左边,他便正好往右边倒,打右边,又往左边跌,干脆打中间,他就整个人跌下,还得将他扶起来,陈小妖气得直咬牙。

  好不容易到了房中,陈小妖yi把将他甩在床上,准备啃他yi口肉再走。

  月光下,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可惜她是那种小粉猪,没有骇人的獠牙,不能增加恐怖的气氛,但她不理会这些,对着他的脖子咬下去,她还要吸血,好好报复他。

  脸慢慢的靠近,就要碰到时,风畔的眼却忽然睁开了。

  “小妖儿,你想干什么”他带着笑问道。

  “吃你,吃了你。”陈小妖扑上去。

  颈间在同时灼热的疼痛起来,她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僵在那里,看着他的yi只手已经碰到了另yi只手的七色石。

  “我错了。”她可怜兮兮的求饶,好烫啊

  “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她已经在哭了,真的好烫好痛啊。

  风畔“嘿嘿”yi笑,终于收回手。

  “咦,你不是醉了吗”陈小妖这才回过神,摸着脖子瞪着眼前的男人,“你骗我”

  “是你笨。”伸手打了下她的头。

  “我分明看你喝了很多酒”打的好痛哦。

  “喝很多酒不yi定会醉,”风畔看着眼前yi脸不解的小猪妖,终于好心的凑近她道,“这yi世,我的酒量似乎好的很。”

  陈小妖仍是不解:“那为什么要装醉。”还让她背回来,真的好重啊。

  风畔笑笑,有些高深莫测,道:“小妖儿,先去问yi下茅房在哪儿吧。”

  “干嘛”问茅房做什么,陈小妖下意识的捏住鼻子,凡人的茅房都好臭啊。

  “你要上茅房就自己去问。”她又加了yi句,肯定是他要去,才让她问,她是妖怪,不是丫头。

  风畔还是笑,倒头往床上yi躺道:“我是为你好,你不问就算了。”闭眼就睡。

  陈小妖做势向他踢了几脚,却不敢真的踢上去,咬牙切齿的想,他有地方睡了,自己又要睡哪儿这朱仙妮好像没有给她安排房间,得出去问问她。

  出了门,外面静的吓人,分明是暖春,却有阵阵寒意飘过来,什么鬼地方陈小妖心里嘀咕,方才还看到有好几个下人呢,现在怎么连个人影都瞧不见难道都睡了

  肚子在同时痛起来,她抚住肚子,觉得有股冰冷的气在肚中回旋,她yi下子跳起来,叫道:“不好,要上茅房。”

  那股冰冷的气来势汹汹,陈小妖边跑边找茅房,却哪里也找不到。

  “人呢人都跑到哪里去了”肚子痛极,陈小妖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才想起风畔的话,不禁叫道,“他肯定早知道,肯定早知道。”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yi,决定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了问题再说,她是妖,妖怪不是凡人,本来就是就地解决的不是

  她yi脚踹开前面的yi扇门,然后看着里面愣住了。

  “茅房”居然给她找到了。

  她冲进去。

  直拉得天地变色,陈小妖想,她大概把今晚吃的东西全部拉出来了,好臭,她捏住鼻子,自己开始嫌弃起自己来。

  从茅房出来时有些虚脱,她边走边想,若是被师傅和其他妖怪知道yi定会嘲笑她的,yi个妖怪拉肚子拉到虚脱真的闻所未闻。

  方才因为着急,所以四处乱跑,她这才发现居然迷路,朱府不就是这么点大的地方吗怎么会迷路陈小妖站在分叉路口,犹豫着该往哪条路走,忽然看到前面的yi个房间亮着灯,极微弱的灯光,却让陈小妖决定朝着有灯光的方向走。

  越靠近,寒意越浓,她抖了抖身子,裹紧衣服往前走,心想,这天怎么变得这么冷了微微施了下妖力,护住身体,她伸手推开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门。

  “有人吗我迷路了,麻烦”她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屋里吊着三个人,而同时身后被拍了yi下。

  “啊什么”她吓得跳起来。

  “妹妹,是我啊。”朱仙妮拿着灯笼站在身后,灯笼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苍白的吓人。

  “屋里屋里”陈小妖指着屋里。

  “屋里怎么了”朱仙妮凑上去看,“这是yi间空屋子,屋里什么也没有啊。”

  “有亮光,有人。”陈小妖捂住眼睛不敢往里面看,刚才被吊着的三个人表情好狰狞啊。

  “哪有人是间空屋子,”朱仙妮轻笑,“妹妹,你再看看,没人啊。”

  陈小妖捂住眼睛的手张开yi条缝偷偷地看,咦,真的没有,她拿下手,还是没人。

  怎么回事她用力的揉揉眼。

  “yi定是妹妹错看了,走吧,我送你回屋去。”朱仙妮笑着拉她的手。

  陈小妖忙甩开,好冰的手。

  “怎么了”

  “没什么”陈小妖抓住被朱仙妮握过的手,觉得她好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没有去细究,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你带我回房间吧。”她说。

  回到房间,风畔已睡着,陈小妖yi屁股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分明是看到三个人啊,怎么会又没人了呢她看看屋梁,又看看地板,再看看床上的风畔,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比来比去。

  “眼睛没问题啊。”她自言自语。

  yi个怪声音同时从肚子里冒出来,陈小妖低头看看自己肚子,愁眉苦脸,刚才把肚子拉空了,现在饿了啊,但深更半夜又到哪里去找吃食她又回头看看床上白白净净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男人,看起来是很可口,却不敢吃。

  口水又流下来,她吸了吸口水,可怜兮兮的窝在床的yi角,准备睡死算数,在梦里吃东西吧。她躺下来,才不要睡地上,又不敢靠风畔太近,所以整个人缩成yi团。

  睡,睡着就好,她闭上眼。

  冰花二

  居然yi觉睡到大天亮,陈小妖揉了揉眼,发现自己呈八字形躺在床上,而身边的男人已不见踪影。

  她yi下子坐起来,屋里也没人。

  她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肚子,糟了,会不会因为太饿半夜里把他吃掉了陈小妖马上跳下床,找了yi圈,地上没有衣服,也没骨头,不会吧,自己这么饥不择食,连衣服和骨头这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也吃下去了。

  陈小妖张大嘴巴。

  “小妖儿,过来。”有人喊她。

  “哦。”她应了yi声就奔过去。

  风畔蹲在门口。

  “你,你”陈小妖指着他,不是给自己吃掉了吗

  “发什么呆”风畔打了下她的头,“捡yi朵我看看。”他指着掉在门口的好几朵粉色的花。

  “哦。”她低头去捡,手伸到yi半又缩回来,“为什么要我捡你自己不能捡啊。”陈小妖回过神,不由有些生气,原来没有把他吃掉啊,那脖子还是会痛下去,她伸手摸摸脖子上的七彩石。

  “乖。”风畔很好心的摸摸刚才被他打过的地方,但口气却没那么好心,陈小妖听出威胁的味道,马上蹲下来捡了yi朵,好冰啊,她差点丢掉,怪不得让她捡,不好的事情总是让她做。

  风畔盯着她手中的花,花瓣透明,散着阵阵凉意。

  “可以了,丢了吧。”

  陈小妖马上扔掉,对着手哈气,那花掉在地上不是轻盈而落,而是很轻的“啪”的yi声,然后碎了,真的像冰做的yi样。

  “这是什么怪花”陈小妖盯着那花的碎片。

  正奇怪,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死人啦”

  陈小妖吓了yi跳。

  “我们去看看。”风畔脚跨过那几朵花,往外走。

  出大门不远的街上,围着yi群人,陈小妖挤了半天才挤进去,风畔则任由她开道,跟在后面。

  三具死尸躺在地上,皮肤成了酱紫色,似被吸干了血,已没有人样。

  “吓”陈小妖没做好准备,吓的不轻,反射性的往风畔身后躲。

  风畔笑笑,将她拎到yi旁,轻声道:“你不是妖吗也会被死人吓到。”

  陈小妖脸yi红,摸摸鼻子又看了眼那三具死尸,确定自己真是害怕,天,比师父用面粉做脸时的样子还可怕。

  “听说他们昨晚逛窑子了,才被那里的蝙蝠精吸干了血。”有人在旁边道。

  “已经死了十五个人了,既然还有人敢去。”有人搭腔。

  窑子蝙蝠精

  蝙蝠精陈小妖是知道的,但窑子又是什么

  “窑子是什么”她好奇的拉住旁边的人。

  那人白她yi眼:“小姑娘问这干嘛,快点回家去。”

  陈小妖不死心又转头问另外yi个人:“窑子是什么”

  那人不怀好意的笑笑:“小姑娘想去的话就跟我yi起。”

  陈小妖觉得那人笑的好难看,狐疑的看着他。

  “小妖儿过来。”身后风畔叫他。

  她回过神,跑过去。

  风畔蹲在yi具尸体的旁边,陈小妖用袖子遮着眼,yi步步挨近:“干什么”

  “看看他耳朵里是什么东西”风畔站起来道。

  “啥”她眼睛瞪得老大,马上摇头,“不看。”

  “乖。”风畔眯起眼,全是威胁的意味。

  “我不。”痛死也不干。

  “那好。”风畔伸出手,陈小妖以为他要去摸那串五彩石,闭眼准备忍受那股灼热的痛,却听到“嘶”的yi声。

  “咦”她yi愣,不痛怎么不痛,她摸着颈间的石头,不烫为什么这才敢睁开眼,却见风畔蹲在地上将yi团白布塞进yi具尸体的耳中,拉出来时,白布上有点点粉色。

  “那是什么”不仅陈小妖好奇,围观的人也好奇。

  风畔不语,将他白布往地上yi扔,拍拍手道:“走了。”

  陈小妖被他拖出人群,跌跌撞撞,忽然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四下打量自己,也没发现什么,看风畔往yi个方向走,忙跟上去。

  “要去哪儿”

  “窑子。”

  “窑子”陈小妖yi愣,随即反应过来,叫道,“窑子”

  原来窑子里有好多带着黑眼圈的女人,像师父发情时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陈小妖好好奇,跟在风畔身后这边看看,那边摸摸。

  风畔给了老鸨yi锭金子,那老鸨见钱眼开,哪里顾得上大白天的,姑娘们都还在睡觉,全部都yi骨脑儿叫出来。

  风畔笑眯眯的看着她们,手里又多了锭金子:“谁知道蝙蝠精的事”

  红衣女人带着风畔他们yi路绕过花园中的大池子,到了yi处僻静的小院,小院的大门上了锁,缠着粗粗的链子,红衣女人站在院门口,指着大门道:“就这里了。”声音有些发颤,很害怕的样子。

  风畔看着大门上的锁:“这里以前谁住的”

  “是秋云姐。”

  “秋云”

  “她以前是这里的花魁,这院子是妈妈专们盖了给她住的,大约yi年前秋云姐忽然失踪,接着院里飞来很多蝙蝠,本来妈妈想让别的姐姐搬进来,但谁住进来,谁死,这不,昨天那三个客人喝醉了酒偏要说去捉妖,结果”女人面露恐惧。

  “你们看到蝙蝠杀人”

  “是,是啊。”女人点头。

  风畔的眉微微的皱,看了那锁半晌,忽然道:“这锁是哪来的”

  “是个捉妖的道士给的。”

  “锁可曾打开过”

  “上了锁之后不曾打开。”

  “不可能,那这三个人是怎么进去的”陈小妖可听得清楚,这女人分明说话自相矛盾。

  “他们是爬墙而入,像中了邪yi样yi定要进去,只是人刚爬进半个身子,就忽然死了,我昨天就在旁边,看得清楚。”女人说到这里时身体抖的厉害。

  “这么可怕”陈小妖瞪大眼睛,她在山里可从没见过蝙蝠妖有这么厉害,她认识的那只妖是个瞎子,走路总是东撞yi下,西碰yi下,满身瘀青。

  “把锁打开。”风畔忽然在旁边道。

  “我,我不敢,”女人向后退了yi步,“我可不想死。”

  看到女人的脸色,陈小妖也觉得害怕起来,结巴道:“还是算了吧,看上去好可怕。”

  风畔摸着下巴,眼睛看着陈小妖。

  陈小妖被他看得心口yi凉,他又要动坏主意了。

  “小妖儿,爬上墙头试试”果然。

  “我不,你想也别想。”陈小妖头摇得像波浪鼓,被杀了怎么办

  “大家都是妖,里面的那个不会把你怎么样。”风畔凑到她耳边轻轻说。

  似乎有道理,陈小妖怔了怔,又马上反应过来,摇头道:“还是不行。”谁说妖与妖比较友好的上次师父就被yi只山鸡妖啄伤了头,养了好几个月伤才好的。这个坏人,这种差事总是让她做,还骗她,她绝不上当,绝不。

  陈小妖打定主意,决定绝不妥协,但颈间却忽然有股灼热感涌上来,她yi惊,抬头看风畔,见他正倚上墙上,手似乎无意识的摸着手腕间的彩石。

  这个恶棍陈小妖被烫的眼冒金星,在就要痛得大叫出声时,跺脚道:“我上去,我爬上去就是了。”

  踩着墙边的石头往上爬,陈小妖小心翼翼。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口中念着,人已爬上墙头。

  却不敢睁开眼,只怕看到可怕的东西,下面风畔咳了yi声,她yi惊,这才不甘愿的睁开眼。院中的yi切yi览无遗,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屋,东西两厢,小亭,石山,应有尽有,只是因为长久没人居住已是杂草丛生。

  “那是什么”眼睛过处,忽然停在yi处,陈小妖“咦”了yi声,正想看个究竟,只觉得有yi种奇怪的声音扑面而来,似翅膀拍动的声音,夹着风声越来越近。

  “什么什么”她心里莫名yi慌。

  而与此同时,下面的风畔忽然跃起,在陈小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抱起背对院内,另yi只手中的葫芦yi抖,缠在葫芦上的流苏舞动,忽然金光yi闪,然后yi切都平静下来。

  风畔抱着她跃回地面,葫芦上有yi截流苏居然断了。

  “什么什么”陈小妖完全晕头转向。

  yi直在旁边看着这yi切的红衣女人已吓得坐在地上,口中道:“蝙蝠,刚才有蝙蝠。”

  冰花三

  陈小妖的额头上起了个大包,像被蜜蜂蛰了yi样,yi碰就痛,她眼泪汪汪的跟在风畔身后出那窑子,想用袖子擦眼泪,忽然发现自己左手的袖子被扯掉了yi大块。

  “咦”怎么回事她瞪着袖子,这可是她最爱的yi件衣服,袖子雪白雪白的,像花妖姐姐起舞的样子,怎么就被撕掉了呢

  “小妖儿,发什么愣”风畔回头,看着身后发呆那只小妖。

  “我的袖子呢”她仍然盯着自己的左手。

  “被我撕了。”

  “被你撕了”什么时候,陈小妖眼睛眨啊眨的想。

  “我用它塞进刚才那具尸体的耳朵里了,”风畔看着她的呆样,走上去碰yi下她头上的包,“走了。”

  “好痛”陈小妖跳出半尺高,痛的眼泪直流,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你这凶手,你欺负我,你还我袖子,呜”原来他撕了自己漂亮的袖子去验尸,还有她的额头,好痛啊。

  她干脆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风畔轻轻的笑,好脾气的蹲在她旁边看她哭,最后自己干脆也坐下来,抬头看头顶耀眼的阳光:“天气真好。”他伸了个懒腰。

  陈小妖停下来,看了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yi眼,愣了愣,随即又回过神,继续哭。

  呜好伤心啊。

  路上有人经过看着他们,yi个大哭的小女孩和yi个微笑的大男人。

  “怎么回事,媳妇哭就安慰yi下嘛。”年长的大婶看不过去,指着风畔道。

  风畔只是笑。

  然后越来越多人停下来指责风畔。

  陈小妖哭了yi会儿才听到周围有声音,她小耳朵动了动,边哭,边从指缝里偷看风畔。

  风畔的yi只手已放在手腕上。

  她心里yi凉,人也抖了抖。

  “好了不哭了。”同时却有yi个大掌盖住她的头顶,轻轻的拍了下,声音很温柔。

  咦她差点噎到,惊讶的看着笑得如暖风般的男人:“你,你”

  “乖,待会儿买冰糖葫芦你吃。”他抻手扶她起来。

  “我,我”陈小妖向后退了几步,但想到有吃的,又往前移了yi步,狐疑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不用那破石头烧我”

  “不用。”

  “买冰糖葫芦”

  “嗯,”他拉过她的手,“走了,小妖儿。”

  陈小妖有些晕乎乎的,这个男人怎么忽然转性了买冰糖葫芦给她好耶她早忘了刚才那档子事,很快乐得跟着走了。

  结果。

  “呜”陈小妖,看着风畔留给她的最后yi颗冰糖葫芦,这颗已经蛀掉了啦。

  她呑了呑口水,充满怨气的瞪了眼风畔,然后张开嘴,yi口将那颗蛀掉的冰糖葫芦吃掉。

  她好可怜,她边嚼边想。

  “小姐说不见客,你们还是走吧。”朱府的管家面无表情的把风畔和陈小妖栏在门外。

  “我们和她父亲认识啊。”陈小妖在旁边叫。

  “老爷生前从未出过远门,没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管家客气的说。

  “啥”陈小妖眼睛瞪得老大,上次不就是因为风畔说认识这家老爷才让住进去的吗这回又说不认识了

  怪不得师父说人是最j诈的东西了,比山东边的狐妖还j诈。

  “呸呸”她朝地上呸了两口,觉得很解气。

  两人被拒之门外,风畔却并不在意,等管家关上门后,抬眼望了眼围墙内透着冷意的朱府,回头对陈小妖道:“看来今天得住隔壁的窑子。”

  又去

  “不,不去。”陈小妖摸着额上的包,头拼命的摇,“那里有妖怪,会,会咬人。”

  “别忘了你也是妖,小妖儿。”风畔拎起她就往旁边的窑子去。

  陈小妖几乎被拖着走,双手双脚张牙舞爪的却使不上劲,只顾叫着:“我不去,不去啦。”

  最后还是被拖去了窑子。

  风畔又给了老鸨yi锭金子,老鸨笑得跟母鸡似的,yi路“咯咯咯”的把风畔和陈小妖带到最好的房间,然后趁陈小妖好奇的四处看,凑近风畔道:“要什么姑娘啊胖的瘦的,有才有色的随你挑。”

  风畔笑笑,拉过陈小妖,道:“我有她就够呛了,再来yi个可吃不消。”

  老鸨yi直狐疑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是姘头吧看陈小妖长的瘦瘦小小的,虽然有点姿色却哪里及得上这里的姑娘有风韵;是夫妻吧夫妻怎会yi起到这种地方,真是够怪的,但最近这里不太平生意也不好做,只要有钱赚,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于是很识实务的拉上门往外走:“我去替你们准备好酒好菜。”

  结果yi桌的鸡鸭鱼肉,比那天在朱仙妮家吃的还好,陈小妖眼都直了,从今天早上起她除了吃了个蛀掉的冰糖葫芦还没过东西呢。

  “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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