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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0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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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管理手段原始,这么多行事单位,所有收支都要靠手工完成,工作量太大,不要说别的,单是每日的银行对账单就让你疲于应付。

  最主要的是真要将所有单位收入支出都统进来,市长高兴,但所有副市长都有意见,所有乡镇及单位部门全都得罪死了。

  大家当面笑哈哈,背后去你妈,你还不能生气,你都捏着人家的钱袋子,命根子,还不兴人家骂娘啊。

  就比如现在,电话里,大家都象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问寒问暖,好言好语,那也是希望你将来能高抬贵手,但真要见谁都高抬贵手,那还不如不搞这个这个两条线收支。

  金泽滔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至少在自己主管财税局期间,还是不能轻易踏出这一步,财税局,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也危机四伏,风险重重。

  金泽滔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省厅章进辉却令人意外地打来电话,这个昔日的师兄兼好友,在精英云集的省厅机关里,以他不到三十的年纪,从省税务局调入省厅,短短一年时间就脱颖而出,如今也被提拔为省财政厅政研室副主任,已经上了副处领导岗位。

  章进辉挂着政研室副主任的职务,日常在办公室上班,他主要负责苏厅长的文字材料,包括一些文稿的起草,润色,校对,以及在政研室刊物上刊发。

  工作虽然枯燥,没有成就感,但章进辉也乐此不疲,这个岗位,毕竟让他看到了希望。

  金泽滔再一次听到章进辉的声音,也非常开心:“章副主任,稀客稀客,最近身体可好?工作可顺利?嫂子还听话?”

  章进辉笑骂道:“你小子不地道啊,管杀不管埋,现在我都不敢在文清面前提起你,在她心目中,你就快成|人生、家庭和爱情的反面教材,唉,你都成了现代陈世美的代名词,为了我自身的光辉形象,只好牺牲兄弟你了,对不住啦!”

  说到后面,金泽滔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沉痛,心里也是歉然,当时去西州参加省局宣传工作会议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地,头脑一热,就挑动了可爱西州大学女生王雁冰的一缕芳心。

  等回到浜海,他就明确了和何悦的关系,再也不敢再对王雁冰动坏心,不要说和她见面,就连电话,都很少联系。

  现在都到了和何悦谈婚论嫁的时候,更不敢分心和王雁冰藕断丝连,不过,说到底,他也没将王雁冰怎么样,他和王雁冰萍水相逢,如果不是因为在横门沟救了她一命,两人也不会发生什么交集。

  但说回来,他们毕竟曾经恋人一样相处了两天,此时,他只能苦笑说:“前因后果,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总不能踩了两只船吧,所以我选择了何悦,只能让你和嫂子费心了。”

  或许再过个年,等彼此都成了回忆,某一天,偶尔会想起在满天黄叶的初冬,两人曾经在钱湖边,松柏下,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两人相向而来,此刻却背道而驰。

  金泽滔曾说,一颗心,两个房,一个住着我,一个住着你。但此时,想起来,突然有种揪心的痛,放弃和选择都是一样艰难,一样的令人。

  fangfo就在眼前,你在湖边,好象就驻心间,你却远在天涯。

  一闪之间,百念成海,金泽滔不觉怅然,喃喃道:“秋风紧,黄花瘦,落叶黄,心微凉,思念成疾,追忆成双,你说让过去成为追忆,是不是太残酷了?”

  章进辉叹道:“我也就说说而已,你也别太感慨了,伤春悲秋可不是好习惯,对了,跟你先吹个风,最近财政部预算司和税政司联合召开分税制财政管理体制改革座谈会,厅里有意邀请你一起参与。”

  金泽滔吃了一惊,原来类似的理论座谈会一般都是科研所发起的,以业务司局召开的会议就不仅仅停留是理论探讨,而是即将付诸实践了。

  今年底明年初,将正式推行分税制财政体制,所有税种uo划分形成中央和地方两个收入体系,与此相配套的,税务机构也将分设成国税系统和地税系统。

  分税制财政体制是加强中央集权的最主要标志,也正因为国税机构的成立,以及新的财政分配制度的确立,中央财政的调控能力大大增强,与之相反,分税制的确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建立在损害地方财政利益基础上的财政体制。

  金泽滔问:“需要我做什么准备?”

  金泽滔这两年对分税制财政体制有过多篇的理论探讨文章见报,也逐渐引起上级有关部门和领导的关注。

  章进辉道:“再跟你透个底,苏厅长最近静极思动,准备巡视八方,永州可能是他的行程首站,苏厅长进财政厅以来,这开天辟地第一次下基层调研,第一站就到你永州,真不愧师生情深。”

  章进辉说到后面,已是酸味十足。(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厅长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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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进辉短短两段话,在金泽滔听来,却回味无穷,金泽滔至少琢磨出三层意思,第一层意思,静极思动,这话很有讲究,苏教授调任财政厅以来,一直不露圭角,蛰伏不动,现在居然要高调出行,巡视八方,其背后的深意金泽滔隐约有些明白。

  苏教授从西大副校长转任财政厅副厅长,两年间,在省厅排名从靠后eizhi跃至第二,其接班的意图昭然若揭,明年正是全省换届年,省委现正在逐步调整省管干部。

  第二层意思,是苏教授将下基层首站放在永州,也有深意,金泽滔可不会浅薄到真以为师生情深,堂堂财政厅党组副书记、副厅长,实际上的二把手,一言一行都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凡事都有其政治上的考量,哪能随意到感情用事。

  永州有什么,除了金泽滔,还有温重岳,金泽滔的预算外资金阳光工程,自然是苏教授关注的重点,金泽滔曾经在刚提出阳光工程这个概念时,就给苏教授写过信,详细汇报了南门的具体做法。

  现如今,已经基本完成三个步骤的南门jgyan,就其预算外资金管理的深度和广度来说,不但走在全省前列,就在全国也处于领先水平。

  金泽滔善于创造jgyan,也善于总结jgyan,这一点,尤为苏教授欣赏,苏教授这次来永州,这应该也是他的目的。

  至于温重岳,苏教授和他虽从未晤面。但两人一直惺惺相惜。可谓隔空知己。只欠一面,当然,温重岳因为连续在查处吕氏叔侄案,及瓦解上千群众冲击地委大院这两个大事件中,有着闪亮耀眼的表现,在越海现正如日中天,能借此结识温重岳,应该是苏教授的驾临永州最主要的目的。

  第三层意思。应该和自己有关联,苏厅长来永州,在总结南门预算外资金管理jgyan基础上,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全省迎接年底的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uo调查研究,摸清家底,在此基础上,提出切合越海实际,符合越海利益的意见和建议。

  财政部召开这样一个座谈会。越海作为沿海经济活动相对活跃的财政大省,对新税制和新体制的推行敏感度较高。财政部,甚至中央高层都迫切需要了解越海的态度,而作为越海财政的排名第二,未来的当家人苏教授也需要了解和掌握基层财税局的想法。

  而无疑,时任南门财税局长的金泽滔,无论其理论功底还是实践水平,都是苏教授的首选。

  在金泽滔看来,这个层次的座谈会可能只是个引子,下一步,力主推行新税制的国务院,在全面推行新体制前,会有一个较为权威的倾听意见会议。

  而苏教授争取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金泽滔隐隐明白,苏教授既为他本人创造机会,但又何尝不是为金泽滔创造机会。

  金泽滔转念之间,已经想了很多,他有些感激道:“师兄高义,小弟拜领,有机会的话,一定给你介绍个美娇娘,免得你老愤慨小弟我专美于前,不仗义。”

  章进辉是宁折不弯的性子,能仗义执言,这样的性格,一般在家庭里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但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世间万物皆阴阳,赵文清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却偏偏将五大三粗的章进辉压得死死的。

  章进辉脸都白了,握话筒的手一抖,一声咣当,竟吓得话筒都滑落桌上,他象被踩了尾巴似地大声叫屈:“做人要厚道,兄弟我特地给你通风报信,你不领情也罢,却还要陷兄弟于不仁不义,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一向对爱情无限忠诚,我对家庭……”

  金泽滔惊得目瞪口呆,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反应这么ju1ie,有这么严重吗,你的人生理想不是只,不恋爱,你的业余爱好不是只幽会,不理会,什么时候,你竟成了从一而终,坚贞不屈的情圣了?

  金泽滔连忙打断他的臆想,弱弱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你让赵文清抓到了什么,竟让你恐惧成这个样子?”

  章进辉一言不发,金泽滔更加怀疑了:“难怪我成了反面教材,妈妈的,原来你一直将我当挡箭牌,挡不住了,然后就将我给卖了,难怪你刚才说得这么沉痛,就差点痛哭流涕了,原来你真的对不住我啊?”

  章进辉支吾着顾zuoyou而言他,然后就说了一句:“嗯,领导找我了,有事等会儿再聊。”说罢,迅速挂断了电话。

  金泽滔连忙回拨过去,电话就不通了,一直忙音,金泽滔倒不是要兴师问罪,实在是他还想了解一下,苏教授到永州调研主题是什么,财政部座谈会他需要准备些什么,这些金泽滔压根都没底。

  金泽滔无奈地看着话筒,估计章进辉是没胆子再回自己电话了,这小子肯定又是旧疾发作,看到漂亮姑娘就肾上腺素激增,什么爱情啊家庭啊事业,统统抛于脑后。

  赵文清外貌柔弱单纯,但对爱情却一丝不苟,将章进辉看得很紧,进财政厅办公室,特别升任政研室副主任后,更是如鱼得水。

  政研室做什么?财政理滦究,接触的全是一些文艺女青年,以及对省级机关充满憧憬和遐想的在校财经类女大学生,政研室经常组织一些青年财经沙龙活动。

  章进辉长相俊雅,身材高大,再加上不错的理论功底和讲话水平,每次沙龙活动结束后,经常能收到一些信件。

  很不幸的是,章进辉将两封文采斐然,内容暧昧的信件夹进公文包准备细细欣赏,却忘记及时清理,结果让赵文清看到了。

  然后,章进辉赶紧推出金泽滔背黑锅,金泽滔有前科,再加上他的在越海也是颇为知名的青年财经专家,很符合这两封暧昧信件倾诉对象的身份。

  也真是雪上加霜,如果王雁冰的事情还有情可愿,那么,经过暧昧来信这件事后,金泽滔直接被赵文清拉入她的信任黑名单。

  金泽滔隐约能猜到些端倪,但此刻,他实在没精力操心章进辉这些狗皮倒灶的事,沉思了一会,他直接拨电话给苏教授,运气不差,苏教授正巧在办公室里,金泽滔说:“老师好,刚才章进辉给我说了两件事,也没说仔细,我心里不踏实,想征询下老师的意见。”

  章进辉言之凿凿说背着苏教授给金泽滔报信,金泽滔转身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章进辉。

  苏教授似乎有些不悦说:“我让小章知会一下你,没说qgchu吗?两件事,一是我准备近期下来,想亲自到南门看看,了解你们南门局最近推行的预算外资金阳光工程进展情况。二是作为县市局长,我想听听基层对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最真实的声音,当然,我更想听听你的建议,在这次财政体制调整中,如何为我们越海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这是额外的任务,部里马上要召开座谈会,你要说些言之有物的东西,我准备推荐你参加这个会议。”

  金泽滔心里暗骂了一声,死章郎,幸好我灵机一动,实话实说,没在老师面前出丑,不过仔细一想,却是自己想岔了,这小子好象压根就没说过这是背着老师给自己报的信,他就这个神神叨叨的德性,凡事总爱跟自己邀功。

  金泽滔说:“谢谢老师,我马上着手准备,预算外资金阳光工程目前进展顺利,老师可以深入各行事单位实地察看一下,关于分税制财政体制,我还真有话要说,老师来了后,我再当面详细汇报。”

  苏教授开心笑道:“对你的工作我是放心的,好好准备一下,我希望这次永州之行能充满惊喜。”

  苏教授前面一直强调要到南门看看,这最后却重点提到永州之行,金泽滔心里一动,道:“老师,前几天刚和温重岳副书记提起你,他对老师推崇备至,仰慕已久,只可惜缘悭一面。我想老师这次永州之行,是一定要知会温书记的,不然若被他知晓,我可是担当不起。”

  苏教授欣然说:“你看着办吧,不过要掌握好一个度,不能太给地方政府添麻烦。”

  苏教授对这个关门弟子的知情识趣非常满意,他又谆谆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金泽滔放下电话,不敢怠慢,赶紧联系温书记秘书,得知温书记在办公室里没有外出。

  正欲出门,转念一想,又拨了个电话给杜建学市长的秘书裘星德,得知杜建学市长刚到温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不禁拍了拍胸口,幸好自己多了个心眼,要不然,这一贸贸然到温书记那里碰到杜市长,不知道他心里会有什么样的疙瘩。

  金泽滔赶到地委时,裘星德和温重岳的秘书并肩站在门口迎相候,温书记的秘书姓梁,跟金泽滔也非常熟悉。

  金泽滔连忙迎了上去,满面春风道:“不敢当,劳动两位主任大驾,罪过罪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中坚分子

  年后,裘星德也挂上了南门市府副主任的职务,他跟金泽滔同时从浜海过来,平时相处更随意点,远远就打招呼说:“金局长,看你面色红润,就知道你这段时间身体恢复得不错,杜市长刚才还说,这小子,属猴的,能在家呆满三天就是奇迹了。”

  金泽滔哈哈笑道:“杜市长还真猜错了,这一回,我可足不出户在家呆满了三天。唉,天生劳碌命,这一大早来上班就不安宁了,从市府大院一直追到地委大院。”

  在跟梁秘书握手时,梁秘书微笑道:“刚才送杜市长进去时,他还特意交代,说你也要过来。”

  他没说温书记交代,应该在杜市长面前帮自己打了掩护,梁秘书是个厚道人啊,平时见面次数不少,但交谈不多,金泽滔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握手的手掌,说:“谢谢梁主任,等什么时候,两位领导都得空的时候,小弟作东,请两位大主任好好喝上一杯。”

  梁秘书闻弦知雅,欣然接受邀约,道:“那我就坐等佳音,还真要叨唠一杯。”

  裘星德笑道:“吃不穷财神爷,闲话不说了,赶紧进去吧,两位领导都等着你。”

  金泽滔进去时,杜市长煮茶,温书记品茗,两人正悠闲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金泽滔笑说:“两位日理万机的领导,居然躲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倒是惬意。”

  经历了最近这两个大事件后,金泽滔在温书记心目中的分量直线上升,看到金泽滔进来。一张不苟言笑的铁脸也很生动地浮起笑容。难得地开起玩笑说:“想要忙里偷闲。却见一俗人进来,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

  金泽滔喝茶,温重岳曾嘲讽他牛嚼牡丹,大杀风景,金泽滔也自嘲自己为凡尘一俗人。

  杜建学低头煮杯,心里却也不无羡慕,以温重岳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却也是破天荒第一遭。

  金泽滔嘿嘿笑道:“两位领导风流儒雅,不敢比肩,我就说些俗事。”

  温重岳笑骂:“尊师若是知道你将他的事说成俗事,不怕他出师规,动惩戒?”

  金泽滔狡黠道:“俗师出俗徒,苏教授也不爱茶事,我这俗人算是一脉相承的,弟子俗,老师还能超凡脱俗?”

  金泽滔尽管有点不太习惯温重岳突如其来的幽默,但还是灵机一动。诡辩为自己开罪。

  杜建学还是给这个俗人斟了杯茶,只是盛茶的却是大号的白瓷杯。金泽滔也不做作,一路奔来,还真有点口渴,咕噜咕噜牛饮了大半杯,咂咂嘴说:“好茶,还真解渴!”

  杜建学愕然:“这可是顶级的钱湖虎泉茶,虎泉水冲虎泉茶,可以涤尘清心,不是让你牛饮解渴的。”

  金泽滔也愕然道:“茶要是不用来解渴,干么叫茶水。”

  温重岳忍俊不禁,笑说:“别对牛弹琴了,还是说你的俗事吧。”

  金泽滔看着犹自愤愤不平的杜市长,干笑道:“苏厅长过两天要来永州调研财政体制,永州是他考察第一站,主要为下一步推行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打好基础,同时,他还想看看我们南门局的预算外资金阳光工程。”

  温重岳不了解财政工作,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洞察力,说:“推行新财政体制,会不会影响地方收入?”

  叶专员虽然还没离任,但有意无意间,有关需要行署出面的重大事情也被他推给温重岳书记处理,特别在吕氏叔侄扳倒后,到温书记办公室汇报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温重岳的问题让金泽滔非常意外,温书记虽然没有正式入主行署,但他也开始逐渐进入角色,平时应该也会主动关心和了解财政问题。

  他说:“分税制财政体制,是中央对地方财政收入的一次重新洗牌,同时,也是省财政对下面县市财政收入的一次再分配,新税制改革到底对我们永州收入有没有影响,主要还看省体制变化,所以,加强与省财政厅的工作联系,争取在新体制运行后,为地方谋取更有利的财政分配方式,应该是领导需要重点关注的大事。”

  温重岳沉思了一会,展颜笑说:“苏厅长既然主动到永州传经送宝,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苏厅长对永州情有独钟?”

  金泽滔呵呵笑道说:“老师对温书记也是神交已久,他将永州列为这次考察的第一站,以我的想法,他应该是希望借此机会亲自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听听你的建议,这对我们永州财政来说应该是个利好的消息。”

  温重岳高兴说:“不管怎样,苏厅长来永州考察,我们就要隆重欢迎,热情接待,具体方案我会交代办公室安排,我就不具体汇报有关财政内容,希望你能结合南门以及永州实际,针对这次苏厅长的考察要点,作重点工作汇报。”

  金泽滔心里感激,温重岳这样的安排是直接跳过地区财税局,让他代表永州财税汇报工作,这里面虽然有对他们师生这层关系的考虑,但这又何尝不是温书记对自己的提携和重视。

  苏子厚对这次永州之行寄于厚望,温书记也同样对这次会晤充满期待,他们同为越海的政治新星,在各自身后的力量支持下,已经分别进了省委高层的视线。

  两人身后的政治派别有着共同的政治倾向和利益,除了各自的高层核心代言人因为工作关系还有交集,其余因为地缘差别,两者来往甚少。

  其实从政治主张来说,这两个派别经常被外界混为一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天生就是政治上的利益同盟。

  我们姑且按照其核心高层的姓氏分别称之为宋派和范派,而苏子厚和温重岳分别是宋派和范派在越海的佼佼者和中坚分子。

  两大派别的核心高层也有意uo本派别的中坚分子交往,加强联系和沟通,以谋求更为密切的的合作和利益。

  不管有没有上层授意,特别在省委调整省管干部的关键时刻,苏厅长和温书记都渴望这次会面,而金泽滔懵懵懂懂间竟扮演了推动两大派别的中坚分子交汇的中间人角色。

  金泽滔高兴地接受了任务,杜建学市长站在全市的高度嘱咐了一番,让金泽滔代表永州财税作主汇报,温书记和杜市长应该达成共识。

  且说章进辉做贼心虚,搁了电话,坐办公室里发呆,感觉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万一苏厅长临时起意要找自己,这搁着电话算咋回事呢。

  想到这里,连忙溜之大吉,心里却在嘀咕,妈的,你这是什么鼻子啊,我就因为心里过意不去,语气沉重了些,居然就能给他嗅出个大概来。

  章进辉心里却不由有些打鼓,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金泽滔的责问,正在心思鹿乱时,却一头差点撞上人,抬头一看,却正是理着三七分发型,架着黑背眼镜的苏子厚厅长。

  章进辉的办公室跟厅长同一个楼层,但在走道上同厅领导相遇还是小概率的事件。

  苏厅长看到章进辉匆忙的神情,皱起了眉头:“你电话没搁好吗?毛毛糙糙的,准备一下这次下基层的调研提纲,我参加一个会议,回头就交给我,我还要跟厅长通个气。”

  财政厅老厅长快到点了,老厅长平日虽然颇为支持苏子厚的工作,但愈是这个时候,心理愈是敏感,苏子厚越加在细节上严格要求自己,保持对老厅长的适当尊重,对自己有益无损。

  章进辉心里连呼侥幸,若是等苏厅长找上门来,估计一顿批评是逃不了的,他嗯了一声,连忙转身回到办公室,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解释,苏厅长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两天后,南门市近郊国道接入口,一长溜车队停在并不开阔的道口两旁,温重岳亲率有关领导在此恭候苏子厚厅长大驾光临。

  每当有车辆经过的时候,漫天扬起的飞尘扑天盖地而来,总惹得欢迎队伍的领导用手挡着口鼻,另一只手还不停在眼前扇动驱除灰尘。

  金泽滔站在后面,每每看到这副情形,就忍不住想笑,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迎接领导了。

  温重岳却是一丝不苟挺立着,连眉头都不皱一皱,相反却很享受地吸了吸鼻子,fangfo这满天扬起的不是尘土,而是花粉。

  温书记都安之若素,其他跟队领导自然也不敢造次,只好毕恭毕敬地站着不敢走动,队伍旁边是一溜简易木棚。

  金泽滔还在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前面领导众生相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人咦了一声,道:“你就是那个……金什么局长?”

  金泽滔站立的旁边是一个水果摊棚,坐里面做买卖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上次金泽滔和他还聊过几句,后来,因为有人举报这里的商贩偷逃税款,他还特意带着税务稽查干部来过一趟,最后因为这些摊贩销售的大多是自产自销的水果摊,流动性大,金泽滔也就轻放了过去。

  金泽滔忍笑道:“老大爷,我就是那个金什么局长。”(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财神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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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围观者有人扑地笑了出来,老大爷赧然道:“别见怪,年纪大了,也没个记性,金局长,今天又在这里等候领导啊?”

  金泽滔应道:“是啊,正等领导呢,生意还好吧?”

  老大爷笑得看不见眼睛,说:“托金局长的福,起早摸黑的小生意,赚不了大钱,但能图口饱饭,说什么也比在土里刨食强,金局长,我实话实说,你不会要我缴税吧。”

  金泽滔摆摆手:“你们现在摆的都是临时摊点,等哪天这里建了市场,你们都进场交易,那就要按规定办理各种证照,依法纳税了。”

  老大爷这才放了心,递出两个水蜜桃,道:“尝尝,这是我们自家产的桃子。”

  金泽滔笑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就给两个桃子,让我们怎么分,要不你每人给一个吧。”

  老大爷小眼睛看了这么一大溜人,连忙缩回手,赶紧将两个大桃子放回摊头,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老大爷嘿嘿干笑:“小本生意,小本生意。”

  金泽滔又说:“你别紧张,跟你说笑呢,不过你可别小瞧这水果生意,小生意也可赚大钱,这地方eizhi不错,离城里不远,骑上自行车也就十来分钟,离农村也近,南门水土不错,适合种植大多数江南果品,我看到很多种田的现在都改种水果了,老大爷。你家也在这附近吧?”

  老大爷呵呵笑说:“金局长。你眼睛可真尖。来这里买水果的不但有南来北往的过客,还有很多城里人也爱到这里逛,我家就在附近村庄,对了,你上次就说,政府早晚要改造这个道口,有没有个准话,我们也好合计合计。有没有赚头,该不该租个摊子。”

  刚才还立佛一样面无表情站在前面的温重岳,扭头看了看四周热闹的摊位,现在正是桃子、葡萄等水果上市的季节,若有所思地走了过来,说:“老大爷,我想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大老远跑这里来逛水果摊?”

  老大爷看着眼前这个怒目金刚般的温书记,战战兢兢道:“回领导的话,能有这么多人。一是图便宜,二是图新鲜。在这里摆摊的大多是附近的村民,这些水果都是附近村里产的。”

  温重岳看了金泽滔一眼,旁边陪同的杜建学市长笑说:“国道连接口是我们南门的脸面,这里环境确实有碍观瞻,而且也有损城市形象,上次我们就曾经议过,什么时候等财政宽裕了,是该好好美化一下这里的环境。”

  金泽滔接口说:“真要改造,就要考虑让这里的摊贩搬进市场经营,不然,道路宽敞了,可能环境更加脏乱差。”

  温重岳打量着周围环境,说:“你的建议不错,改造道口,应该配套建设市场,既美化环境,又能解决这些农民生计,只可惜,我们财政并不富裕啊。”

  金泽滔正想说话,梁秘书跑了过来,提醒温书记说前去迎道的警车已经接上省财政厅的车队,再过五分钟就到。

  温重岳微笑着和老大爷点头道别,不笑还好,温书记的金刚脸绽出笑容,却差点没吓坏老大爷。

  金泽滔感觉好笑,整整衣冠准备迎接苏厅长到来,温书记大张旗鼓地警车开道迎接苏厅长,苏厅长也大张旗鼓地率众下基层,厅机关强力处室负责人都亲自陪同。

  苏厅长乘坐的是黑色奥迪车,其余随从分乘数辆越野车,奥迪车从距离温书记十米开外就停了下来,苏子厚身着藏青西服,打着领带,皮革锃亮,十分正式的样子。

  苏厅长一下车,打量了前方人群,似乎有些吃惊欢迎队伍的庞大,但随即就收起惊容,紧走了几步,另一边,不用金泽滔上前介绍,温书记快步迎上前去,两人都满面笑容,这个时刻,金泽滔发现,不是温重岳书记没有笑脸,你看他现在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苏子厚首先招呼:“温书记,不速之客,惊动了温书记,还要劳动你大驾亲迎,实在惭愧之至!”

  温重岳哈哈笑道:“苏厅长,久仰大名,无缘识荆,今日得幸相见,足慰平生之愿。”

  两人嘴上文绉绉地谦虚着,但彼此握手时的亲热劲却很难让人相信两人竟然是第一次见面。

  旁边的摄像师和摄影师都开始忙碌起来,两人寒暄了一会,温重岳带着苏子厚一一介绍了陪同迎接的其他领导。

  当最后介绍到金泽滔时,温重岳笑道:“你们师生间就不用我介绍了,刚才你的这个得意门生还给我出了个主意,这个国道连接口可是永州对外的重要窗口,若是整治一下周围环境,硬化一下路面,再建一个配套的市场,这里就是块风水宝地,只是可惜,永州财政困乏,实在无力做这件脸面文章。”

  金泽滔吓了一跳,这是杜市长的主意好不,我只不过提了一嘴,建议在这里建个市场,把这些随处可见的商贩让进市场经营,温重岳书记多么庄重的一个领导,居然也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苏子厚开心大笑:“温书记,我就踩了这条土碴路几个脚印,吃了几口灰,居然还要留下马路钱,你这地主可真会算计啊。”

  苏子厚嘴里埋怨着,回头却对紧跟着他身后的一个三十多岁年青干部说:“张晔处长,按照六车道一级公路设计,框算一下,需要多少资金,具体你跟当地财税及交通部门衔接,在城市维护费中列支,回头再办手续。”

  苏厅长一点不含糊,直接下了命令,张晔对着金泽滔点点头,轻声轻气道:“是,有金泽滔局长帮忙,今天晚饭前,我们就能框算出所需资金,在苏厅长离开前,这笔钱就会直接到达南门财税局的国库账户。”

  张晔处长也毫不拖泥带水,直接给出了时间表,金泽滔暗暗钦佩,难怪上辈子张晔处长曾历四任厅长而权柄不失,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在浜海的时候,他就曾因为滩涂改造和张晔处长打过交道,张晔处长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他对谁都保持距离,但明显,他和苏子厚走得很近。

  两人一问一答间,就解决了这个困扰南门很久的脸面问题,温重岳也有些感动,大庭广众之下,他开口跟苏子厚要钱提要求,也是释放善意,而苏子厚当场拍板,则是对他的善意作出的最积极的反应。

  温重岳只是愣了数秒,率先鼓掌表示感谢,这下子,不但陪同的永州官员跟随着大力鼓掌,就连旁边卖水果的商贩都激动地欢呼起来,他们很庆幸今天竟亲眼看到省里的财神爷到永州散财来了。

  更主要的是不久之后,这里就要告别尘土满天,砂粒满嘴,石碴满鞋的灰头土脸生涯。

  等苏子厚介绍完财政厅随行人员,两人把臂进了温重岳的车子,金泽滔看了看省厅随行同志,他匆匆和张晔等认识的几位处长握过手后,一把揪住正准备悄悄往后面车辆遁逸的章进辉,笑眯眯道:“章主任,你跑这么急,难道丢钱包了?”,

  章进辉神色尴尬,嘿嘿笑道:“金局长,不是马上就要到会议室集中吗?也就不急在一时,咱们兄弟就不见外了。”

  金泽滔拖着他上了自己的专车,道:“今天看到你,倒要好好跟你聊聊人生和爱情。”

  章进辉眼看落入魔窟,也不再挣扎,连忙告饶道:“金局长,你大人有大量,小弟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不得已让你背了黑锅,不过,话说回来,反正你也不痒不痛,又不损你半根毫毛,就当帮兄弟的帮吧!”

  金泽滔勃然大怒,道:“重色轻友者,必重利而轻诺,同志哥啊,你的人品跟现在的人民币一样,贬值了!”

  章进辉脸色阵红阵白,有些恼羞成怒道:“大不了,你也造我一回谣,算是还了你的账。”

  金泽滔想了想说:“也不要造谣,我就实事求是跟苏厅长反应,你借着政研室的名义,四处组织财经沙龙,打着恋爱的旗帜,到处祸害年轻女学生。”

  金泽滔也曾受到章进辉多次邀约,只是实在山高路远,他也只能婉言谢绝,以章进辉爱表现的性子,所谓的财经沙龙,实在是他招蜂引蝶最好的后花园了。

  章进辉脸都白了,拉着金泽滔的手说:“兄弟,你要这样说,不但我爱情吹了,事业没了,连人生也都完了,你愿意看着你最尊敬的师兄美好人生变得黯淡无光吗?”

  金泽滔气笑了:“我最尊敬的师兄?我最尊敬师兄的美好人生,是建立在污蔑,造谣,中伤他人的基础之上。”

  章进辉见自己都被喷了一脸唾沫,还无法止息怒气,也梗了脖子道:“你爱咋咋的,我这一百六十斤就交代在这里。”

  这个时候,车子渐渐地慢了下来,地委大院就快到了,章进辉暗暗吁了口气,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金泽滔闷闷道:“不管怎样,你得还我清白,如果下次见到赵文清,她的态度没有根本性的转变,你休想我善罢甘休。”(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独领风马蚤

  苏子厚厅长在永州的三日行程,温书记全程陪同,苏厅长化了半天时间,集中听取了永州下辖九个县市财税工作汇报,然后着重考察南门市局的预算外资金阳光工程建设情况,分别走访了公安、城建等部门。

  从实地调查情况看,苏厅长一行人对南门市局的阳光工程开展情况感到震惊,从现阶段情况看,南门的预算外资金管理已经达到了相当高度。

  不说专户储存和票据管理,单是清理收费项目,在省厅有关处室负责人眼里,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从南门市局提供的台账看,所有收费项目都是严格按省级以上批准的项目收取,其他县市触目惊心的名目繁多的收费项目几乎在南门看不到了。

  连苏子厚厅长都感觉意外,他也看过省报对南门阳光工程的相关报道,也认真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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