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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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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也会有明确的意见,到时候可进可退,陈铁虎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

  杜建学见到这情形,也不指望陈铁虎能有多大的力度支持,能不反对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他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此时,刘志宏正站在会客室里,神神道道地端详着占了半壁墙的一幅字“纳谏求贤有容乃大,激浊扬清无欲则刚”,一边观赏还一边不住点头称道:“好字,好字!”

  杜建学不知道他称赞的是这两句话本身还是这字写得好,刘志宏看见杜建学出来,笑哈哈拱手作揖说:“杜市长,新年好,给你拜个晚年!”(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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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二个月,刘志宏就将退居二线,杜建学不敢怠慢,连忙学着他拱手道:“同喜同喜,看刘书记的精神劲儿,这个年过得一定十分滋润,可喜可贺。”

  刘志宏呵呵笑说:“借你的吉言,这个年过得不但滋润,而且踏实,很多东西,只有当你不再拥有时,才会明白它的珍贵,可惜,这个醒悟来得还是晚了点。幸好,退位之前,我还是做了一件实实在在的事,不至于遗憾谢幕。”

  刘志宏确实豁达,丝毫不掩饰自己即将退居二线前的复杂心情,杜建学虽然不能完全明了这种心情,但就他这种乐观的心态还是感染了他。

  杜建学紧紧地握着刘志宏的手说:“刘书记的干部使用制度改革方案,令人耳目一新,年前在商贸系统的试点也很见成效,我认为,完全可以逐步推广。”

  刘志宏动情地拍了拍着他的手说:“杜市长,我也正有此意,如果能全面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干部使用新路子,不要说退居二线, 即使死也瞑目。”

  杜建学点了点头:“南巡首长说过,正确的政治路线要靠正确的组织路线来保证,选拔德才兼备的人才进入领导班子,是改革开放的需要,也是人民的需要。所以我坚信。你的干部使用制度改革一定会得到广大干部群众的拥护。我支持你!”

  陈铁虎书记对刘志宏的干部使用制度改革的兴趣,明显要高于杜建学的集中整治乱集资活动,他让秘书通知刘志宏书记一上班就到他办公室,自然是想借重刘志宏临退前破釜沉舟的决心,在全市全面推广干部使用制度改革。

  任职市委书记一年多来,除了小范围微调,还未大动干戈调整干部,这次正好借刘志宏的干部使用制度改革。开展一次大面积的干部轮换,正可以借刘志宏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一举两得。

  刘志宏的干部使用制度改革,增加了干部推荐提拔过程中体现公开公正原则的一些程序,但并未动摇党管干部的根本,从这一点上说,陈铁虎对用人制度改革并不反感,而且,在他看来。这些透明度和公正度也是极其有限的。

  在南门市委掌控着全市干部前途命运的两位领导一拍即合,正商量推广用人制度改革具体时间表的同时。金泽滔和沈向阳两人赶到商业局会议室,集中慰问商贸系统。

  刘志宏在商贸系统开展的改革试点力度还是相当大的,看着会议室很多陌生的面孔,金泽滔也不由有些感慨,商贸系统各单位,还是承受了外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但对在座的人们来说,这既是一个挑战自我,也是战胜别人的过程,有人上,就有人下,有人哭,也有人笑。

  金泽滔和沈向阳刚走进会议室,济济一堂的商贸领导班子都齐齐起立鼓掌。

  金泽滔并没有马上就座,而是环视了会场一周,伸手走到为首的杜子汉身前,杜子汉神情激动地连忙紧紧握住金泽滔的手。

  金泽滔笑说:“看到杜子汉一头肥沃的土壤和长势喜人的头发,我就放心了,这个年过得比我想象得要滋润,这就值得庆贺!”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杜子汉油光锃亮的头皮,以及围拢在一起不多的一小撮头发,不知是因为手撩,还是风吹,这撮头发顽强地竖起,迎风招展。

  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杜子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扬着头,习惯性地理了理乱发,只是这撮乱发经他这一撩拨,愈发显得凌乱,此前一些新提拔上来的副科领导还有些拘谨地不敢发笑,此刻,都笑成一团。

  沈向阳也哈哈大笑,来之前,他心里有些忐忑,经过年前的干部使用改革试点,虽然最后这些商贸干部绝大多数都在系统内调整使用,但不可避免会有苦乐不均的怨言。

  今天,他是代表杜建学市长陪同金泽滔看望并慰问商贸系统领导干部,他也作好了商贸干部发难的心理准备,但此刻,金泽滔一席玩笑话马上就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等笑声渐渐稀落,金泽滔又走到老林局长的身前,说:“老林局长,杜局长在商业局为伊憔悴为伊秃顶,我不希望老林局长到商业局后,也最后青山变童山,青丝零落变光顶。”

  老林局长大名林正大,人也长得方方正正,这次试点后,林正大和杜子汉两人互换了位置。

  林正大呵呵笑说:“如果能最后落得绝顶聪明的下场,那也是好下场,我倒很期待。”

  金泽滔继续笑侃:“秃顶其实挺有个性,挺智慧的:一是看起来成熟,相亲找对象,命中率高;二是看上去就聪明,没人敢惹你;三是省钱省事,不用上理发店,富有经济头脑;四是领导抓不到小辫子,也不用怕被削发为民,可以一身正气;五是知冷知热,出门不用听天气预报。”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沈向阳笑得连泪花都出来了,边抹着眼角边说:“秃顶既然有这么多好处,按你说来,男人不秃顶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金泽滔一本正经说:“那是当然,你看秃顶的,除了和尚就是当官,秃顶集智慧、气质和正义于一身,是稀缺人才,珍稀动物,大家都要自觉爱护。”

  会议室顿时笑声震天,大家都嘻嘻哈哈地围着杜子汉转,比较熟悉的都伸手摸上一把。

  金泽滔和商贸系统几个负责人一一握手后,回到座位,人们渐渐地都安静下来,但这么一圈下来,沈向阳发现,刚才还有些拘谨的人们顿时坦然,会议室的气氛立刻变得融洽活泼。

  金泽滔说:“今天,沈市长代表市政府,代表杜市长,来这里看望并慰问大家,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沈市长的光临,下面,请沈市长给大家讲讲话,鼓鼓劲!”

  掌声响起,沈向阳向下压了压手说:“今天我是带着眼睛和耳朵来的,是带着市政府和杜市长,对三千多名商贸系统干部职工的新春问候来的,没有太多话要说,一句话,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新春愉快,万事如意,祝商贸人在新的一年大展鸿图,财源滚滚。”

  沈向阳的话中规中矩,金泽滔首先鼓掌表示了感谢,他说:“国有商业企业,现在面临着乡镇集体企业和个体私营企业的围追堵截,处境艰难,我们商贸干部又经历了一场用人制度改革。”

  “但很欣慰,今天,我看到的是经历了烈火重生的商贸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这从一个侧面也说明了,我们的商贸干部是经得起组织的考验和群众的检验,是合格的,称职的,是值得市政府信任的。”

  “年前,我曾经说过,要把这次试点轮岗作为新的,我们一起向前看,也一起向前进,把问题当作动力,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那么,我现在请问,在新的一年里,在新的岗位上,大家有没有信心重铸我们商贸系统的辉煌,实现南门商贸企业的新崛起?”

  杜子汉站了起来,大声说:“金市长,我代表物资局先表个态,只要金市长你兵锋所指,旗帜所向,我们物资人义无反顾,奋勇当先,绝不落于人后!”

  杜子汉仗着刚才金市长对秃顶的褒扬青睐,率先代表物资局表了态,林正大连忙站了起来,恼怒道:“大肚汉,不地道啊,商贸系统一贯来以商业局马首是瞻,屁股指挥脑袋可不仗义。金市长,我也不废话,就一句话,一切看行动,行动听指挥,我提倡,商贸系统向商业局看齐,商业局向我看齐,我们说到,做到!”

  其他人还在议论纷纷,商业局班子成员哄然叫好,大力鼓掌,金泽滔点了点头:“有这样的决心,我愿意相信,商业局一定会成为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的排头兵,成为商贸系统新崛起的一面旗帜。”

  林正大和杜子汉唯恐落后的表态发言,顿时引燃了会场的热情,各有关单位都纷纷表态发言。

  沈向阳摇了摇头,金泽滔在鼓动人心方面确实有其独到的一面,向来温吞水般的商贸系统也激|情飞扬,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慰问接近尾声时,杜子汉和林正大对视了一眼,杜子汉率先站起,说:“沈市长,金市长,在去年底商贸系统的干部使用改革试点中,经审计检查发现,我们的工作中还存在着很多失职和渎职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既有我们自身的原因,我们接受组织调查处理,商贸系统两位局长也因此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还有很多都是市政府的决定,都是市领导拍脑袋的决定,对于这些问题,沈市长,我想请问,市政府准备怎样处理?”

  沈向阳心里一惊,怨怼和问题并没有因为会场气氛和谐就淡化,商贸干部的发难还是如期而至,不但沈向阳和金泽滔笑容顿时收敛,会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三章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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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向阳征询似地看了金泽滔一眼,金泽滔摊摊手,表示自己并不知情,林正大局长说:“沈市长,这个事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我们或有失职,商贸人从来不讳疾忌医,也愿意承担责任,但市政府分管领导有严重违法乱纪行为,有严重失职渎职行为,是不是应该向组织提起申诉?”

  矛头直接对准商贸系统原分管领导葛敏松副市长,沈向阳顿时脊梁一凉,看会场群情激奋的情形,杜子汉等人向自己突然发难,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图谋。

  沈向阳惊悸地看向金泽滔,只见他面带微笑,垂着眼睑,专心地喝着面前的茶水,似是未闻,这个时候,他猛地惊觉,金泽滔的神情,明白地告诉他,这件事,他或许并未参与,但绝不是他所表示的绝不知情。

  而金泽滔也似乎丝毫不掩盖自己对葛敏松的观感,至少他并没有反对。

  沈向阳今天代表杜建学市长看望慰问商贸干部,他就有义务接受商贸干部的申诉。

  沈向阳苦笑了一下,今天他是代人受过,难道杜建学早知道商贸系统今天会对葛敏松突然发难,才借故避遁。

  沈向阳在这瞬间脑子转过很多念头,脸色也渐渐地严肃起来,说:“每个党员干部都有向组织如实反应情况的权力。但前提是实事求是。既不夸大。也不隐瞒,在这里,我不能明确答复大家,但我可以如实向组织报告。”

  林正大从身手的工作包中抽出两份资料,分别递于沈向阳和金泽滔。

  沈向阳只是瞄了眼标题,随即郑重地折叠起来,放进包里,金泽滔则饶有兴趣地当场展开浏览。他看得很仔细,最后将目光落在林正大脸上,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林正大开始还镇定,但被金泽滔沉静的目光紧盯了一会,额头开始冒汗,金泽滔敲着中指道:“刚才沈市长说得很清楚,党员干部有义务向组织反应情况的权力,但前提是实事求是,我想请问林局长。你能保证你所提供的材料都是确凿无误,不是凭空捏造的?”

  林正大脸顿时涨得血红。大声说:“南门的商贸企业这几年越来越不景气,除了其体制性的先天不足之外,经营决策上的严重失误是导致经营业绩持续滑坡的最主要原因,而很多失误完全可以避免,但个别领导却罔顾公益,为一己之私利,损害国家利益,材料后面,有我们商贸企业中层以上干部的联合签名,我们愿为我们的言行负责到底。”

  金泽滔吃了一惊,沈向阳连忙掏出自己这份材料,和金泽滔手上的材料一样,翻开最末一页,在其反面,密密麻麻地签满了名字,每个名字都有殷红的指印盖在上面,沈向阳脸色顿时雪白,这是所有商贸人对葛敏松不死不休的追责。

  金泽滔愣了一下,还真是怨气冲天啊,想不到林正大等人对葛敏松如此怨恨,撇开葛敏松这几年对商贸企业的损害不论,他坚持在商贸系统开展干部使用制度改革试点,也是招致商贸系统嫉恨的最主要原因。

  这些商贸的老油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金泽滔有些头大,幸好,林正大等人还算是明白人,众目睽睽之下跟沈向阳提起申诉,至少在面上避免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至于以后,让沈向阳和杜建学两位常委领导头痛吧。

  金泽滔收起材料,冷冷说:“脱离市场实际的决策,领导负他该负的责任,但你们作为企业经营管理者,没有当好领导参谋,难道就没有责任?我建议,在场的所有领导干部一律上一线柜台,体验体验市场规律,反思反思经营得失,重现商贸系统的辉煌,不是说在嘴上的,还要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就这样吧,散会!”

  直到离开商务局大楼,沈向阳还都有些恍恍惚惚,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安稳年,这春假都还没过去,南门又要起波澜?

  沈向阳是个厚道人,不太藏得住心事,一路上愁眉苦脸,金泽滔却恍若无事,无话找话说:“沈市长,这个春节在哪过的?”

  沈向阳苦笑着说:“你还有心思说闲话,赶紧想想办法怎么灭火吧?”

  金泽滔奇怪道:“商贸干部要申诉的又不是你沈市长,葛市长应该比我们还焦虑吧,再说,不是还有杜市长吗?你着急个什么劲?”

  沈向阳一拍脑袋,还真是替水鸭子脚冷,瞎操心,他不过是代表杜市长慰问走访的传声筒,回去将材料往杜市长一交,关他什么事?

  按照日程安排,两人第二站要去城关镇慰问,城关镇和商业局分处城市东西两端,从商业局驱车城关镇,要穿过南门中心大街。

  沈向阳从车窗看向人来人往的街景,看着人们脸上洋溢着的喜气,以及孩子们凫趋雀跃的欢喜模样,沈向阳也渐渐地开心起来,两人有说有笑,似乎都忘了刚才的不快。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吱嘎的急刹声,金泽滔还好,眼明手快的他迅速抓着前面的座椅靠背,另一只手还有空拦着向前倾斜的沈向阳。

  沈向阳和金泽滔并排坐在后排,金泽滔虽然拦了一把,但猝不及防下,他还是重重地一头撞向前方驾驶座的靠背,只觉得头嗡嗡作响,良久才回过神来,急急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金泽滔指了指前窗,却见两人所乘座驾前方挡风外的车架上,一个满头鲜血的年轻人正惊魂未定地从发动机盖上下来,恨恨地盯了驾车的邱海山一眼,迅速地逃离。

  三人就这样愣愣地坐了片刻,后面又大呼小叫地冲上两三个持着铁棍的年轻人,脸贴着车窗,嚣张地打量了两眼,还没等邱海山发话,一声吆喝,呼啸而去。

  只留下三人大眼看小眼,半晌没有作声,金泽滔叹息说:“南巡首长提出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基本方针,什么时候都不落后,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打击各种犯罪活动,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现在我们南门经济开始起步,但社会治安和社会风气却也开始恶化。”

  “也确实该整顿一下社会治安,经济发展了,人们的口袋鼓了,人心开始浮躁,各种不良风气也乘虚而入,任重而道远啊!”沈向阳揉着额头感慨道,幸好,驾驶座的靠背挂着一块厚厚的软垫,没有留下什么外伤。

  路上的小插曲让沈向阳两人心情都有点沉重,只是还没等他们来到城关镇,商业局百名中层以上干部联名,以不死不休的姿态状告葛敏松的消息,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两人出现在城关镇时,城关镇党委政府两套班子整整齐齐地站大门口迎接,但人们的目光更多地聚焦在金泽滔身上。

  金市长到哪都是不安分的主,这不,刚在西州拳打脚踢在省台上露了一回脸,还受到了省委书记的接见和表扬,这刚回来上班第一天,就开始兴风作浪了。

  金泽滔和葛敏松的矛盾由来已久,只要有这两人在的场合,总难免会有磕磕碰碰,这在南门上下已经不是秘密。

  年前,葛敏松借着刘志宏副书记的干部使用改革试点,算计了金泽滔一把,这不,刚过了年就现世报,发动了商贸上百名中层干部联名上书。

  看这架势,还真有不死不休的味道,人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从联名申诉书上,到底反应了葛敏松什么问题?

  城关镇马忠明副镇长也曾算计了金泽滔曾经的得力干将,城建局长任家农一把,现在他什么下场?身败名裂,回家种田。

  虽然南门干部群众都知道马忠明是被她老婆捉的j,但明白人都清楚,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刚进房,还没入洞,马家的虎妻就急吼吼来了。

  马家妻子来了只是家丑,党政办的干部又来了,这家丑就外扬了,外扬就外扬,无非是脸面上难堪,派出所的干警又准时出现,这家丑就铁板钉钉,嬗变成违法乱纪了。

  若说这中间没有有心人在串连,打死也不信,而这个有心人,据人们猜测,十有非金市长莫属,金泽滔却不知道,东源著名傻子李聪明的杰作,屎盆子却扣在他的头上。

  金泽滔收拾了路上的郁闷,笑眯眯地和城关镇党政领导握手问好,其乐融融,金泽滔扫视了一周,却没看见许永华副书记,奇怪地问了一句:“咦,许副书记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呢?”

  书记和镇长后背冷汗直流,许副书记没来上班,你金市长会不知道?

  谁不知道公安局的柳立海副局长是你金市长手中的尖刀,他正借着许一鸣幕后指使村民上访公安局这个案子,联合地区公安处正磨刀霍霍向许家。

  这个春节,对许家来说,简直是个灾难,许一鸣在拘留所里过年,许永华瘦了十斤,现在都已经住进医院了,许家上下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 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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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向阳从踏足城关镇大院,就感觉这里的气氛怪异,人们的神情诡异,和商贸系统热烈融洽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他打定主意,城关镇的慰问他就做个看客和听众,绝不开口,让金泽滔一个人唱独角戏吧。

  金泽滔和沈向阳都不约而同地相互谦让着保持缄默,最后,金泽滔实在推辞不过,只好说:“首先我代表市政府,代表杜市长,也代表一向谦虚的沈市长,来这里看望并向在座的各位,并通过各位,向城关镇全部干部职工致以新春的问候。”

  会议室的人们都机械地热烈鼓掌,心里却在嘀咕,金市长调侃沈市长太过谦虚,而沈市长却连一脸不谦虚地绷着个扑克脸。

  金泽滔依然笑容可掬,说:“城关镇向来是南门各乡镇的排头兵,领头雁,这不但体现在发展速度,也体现在工作力度,我记得,去年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就是在城关镇这个会议室打响第一枪的。”

  除了接替马忠明不久的副镇长厉志刚,在座的城关镇党政领导都对去年金泽滔在这里的发言记忆犹新,当时他一边宣布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正式启动,一边毫不犹豫地向许家的道口摊棚举起砍刀。

  金泽滔终于敛起笑容,严肃道:“今年各项既定项目任务很重,去年推出的道口改造工程和服装城项目要按期完工,并正式对外招商招租。西顶山脚的英雄纪念馆要按期动工。”

  “所有这些。都需要依靠镇委镇政府上下联动。齐心协力,才能确保各项目标任务顺利完成。最后,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城关镇能一如既往地,继续处于全市各乡镇的领跑地位。”金泽滔以一个有力的手势结束了今天的发言。

  还好,这里没闹什么妖蛾子,沈向阳如释重负,暗暗地松了口气。刚才路上的遭遇就让人窝火,只盼快点结束今天的慰问活动,回去向杜市长交了差,再回家好好睡一觉,忘了今天的郁闷吧。

  但就在这时,坐于镇政府最角落的副镇长厉志刚却忽然重重地咳了一声,道:“沈市长,道口改造工程的配套市场建设工地,时常有不名身份的流氓地痞敲诈勒索,盗窃抢劫成风。成为南门治安死角,群众没有一点安全感。”

  金泽滔看了一眼沈向阳。没有说话,沈向阳咬着嘴唇,恨不得站起来夺路就走,虽然他也对南门的治安也颇有微词,但今天实在不宜再多事。

  厉志刚谁啊,原来金泽滔任财税局长时的哼哈二将,卖牛犯错误被发配到后洋镇找牛,还没找到牛,就又被调回城关镇接替做牛郎犯错误的马忠明,现在和新城建局长谢凌共同负责道口工程。

  沈向阳瞥了金泽滔一眼,你就不能消停点,工作上的事情,机关部门不都是习惯过了元宵节,才坐下来慢慢商量着办的吗?社会治安是一项长期性的工作,我们在这里也商量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金泽滔呷了口茶,说:“沈市长,受年前几起恶性砸抢事件影响,现在南门的社会不良风气有所抬头,一些社会沉滓也浮出水面,各种黑恶势力横行不法,严重影响了我市的经济发展环境,刚才来城关镇的路上,我们就曾经亲眼目睹一起恶性治安事件,现在到了非刹住这股歪风的时候。”

  厉志刚一拍桌面说:“正是如此,施工及投资方多次跟我们反应,公安部门也频频出警处理,但都收效甚微,这伙流氓黑恶势力都开始学会打游击,你进他退,你退他进,烦不胜烦,也防不胜防,现在正需要开展一场社会治安的人民战争。”

  沈向阳分管着公安等政法部门,厉志刚向他救援,无可厚非,但沈向阳此时,却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厉志刚和金泽滔两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将这些流氓滋事事件按上了黑恶势力的帽子,矛头所指已经是司马昭之心。

  沈向阳有气无力地说:“涉及到政法系统的统一行动,还要征求刘志宏书记的意见,这事,我会跟刘书记招呼,具体还要你们城关镇出面协调。”

  金泽滔点点头,目光直视镇委书记和镇长,说:“城关安则南门安,南门安则永州安,黑恶势力根深蒂固,不要低估他们的社会危害性,城关镇不能坐视,要积极行动起来,新经济发展战略需要一个安定团结的社会环境。”

  沈向阳心里却道,你倒真会上纲上线,怎么不说南门安,则天下安!

  金泽滔说:“吕三娃案子就发在南门,而现在,吕三娃案子已经被提起公诉,全国人民都在关注,另外,市委市政府准备在全市开展集中整治非法集资活动,反黑恶行动要结合整治非法集资活动,所以,在南门打一场反黑恶势力的战争,从某种程度来说,南门安,则天下安。”

  沈向阳握着茶杯的手一颤抖,差点没摔着杯子,还真敢说,这都扯上天下了。

  城关镇党委政府都拍着胸膛表态,一定尽快落实金市长的指示精神,马上着手部署打击全镇黑恶势力行动,造一方治安净土,还一方百姓平安。

  此后几天,城关镇由厉志刚牵头,公安局由柳立海出面,经刘志宏副书记同意,在地区公安处的直接领导下,轰轰烈烈地开展集中打击社会黑恶势力的百日大行动,集中打击横行南门城区的路露,村霸,市霸。

  一时间,南门市区鸡飞狗跳,原本活跃在南门大街小巷的各种流氓团伙顿时如丧家之犬,每天都能听到警车呼啸着来往,辗压着市民的神经。

  对新春期间市公安局开展的打击黑恶势力大行动,有人拍手称好,欢呼雀跃说,公安局早就该这么干了,没看到现在大姑娘小媳妇晚上出门都战战兢兢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普通市民。

  也有人骂天咒地,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过是打打架,调戏调戏小姑娘,最多敲诈些钱财,能是什么大事,要劳动公安局没日没夜地象猎犬一样到处在市区转悠,这些人都是象老鼠一样生活在城市角落的流氓地痞。

  而此时,住进永州医院的许永华此刻正愤怒地摔着杯子,对着他在工商局任副局长的弟弟怒吼:“你是猪啊,现在什么时候,没看到金泽滔他正举着屠刀就等着你探出脖子,让有案底的人都赶紧出去避避,所有市场的许家人全都给撤了,暂停所有活动。”

  副局长弟弟委曲说:“这么多年下来,我们都是这样干的,再说,这些市场本来就是我们许家建起来的,收点租金天经地义。”

  许永华消瘦得十分厉害,两颊深削,眼窝深陷,只是目光炯炯有神,闪烁着不屈的火花,不象外面传言的惊吓过度才住的医院。

  许永华是以糖尿病的名义住的医院,许一鸣未被柳立海抓捕前还都好好的,许一鸣一出事,许永华先是莫名地消瘦,然后就就患糖尿病了,所有人都不信,这事情也太凑巧了。

  但偏偏许永华就是真的因为血糖突然之间升高才住的医院,或许有受惊的原因,但许永华还不屑借病回避现实。

  虽然从西州到永州,四面八方反馈回来的都是坏消息,但直到现在四面楚歌的情形下,许永华都没放弃拯救许家,他既没有大难临头的自暴自弃,也没有垂死挣扎的疯狂举动,而是冷静地召集家人布置许家后路。

  看着病房内或站或坐,或麻木或疯狂,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同族宗亲,许永华心里却忽然泛起酸楚,多年的安逸生活,许家已经没了最初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朝气和活力。

  随着许家第三代6续进入政府部门工作,许永华当初想以血脉维系的人脉关系,不但没有如他所愿的发展壮大,相反却出现了许多因龃龉而起的倾轧。

  兄弟阋于墙开始形于迹,却没有出现外御其侮的团结一心的局面,特别在许一鸣被捕后,家族内各种说法甚嚣尘上,许家七兄构成的许氏家族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他心里叹息,强打着精神对弟弟说:“我们许家一直行走在法和罪的边缘,一鸣就是因为道口摊棚的事情被捕的,你是工商干部,难道不清楚我们许家一直收取的市场租金根本就是非法的吗,多年来,我也努力想通过合法渠道取得市场经营权,但都因为各种阻挠而作罢,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此时,坐在病床另一侧的许家大伯却说:“亡羊补牢,未必就晚,永华,关在病房里你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许家未到穷途末路,你也没有山穷水尽。”

  许永华神情复杂地看着许家大伯,许家七叔伯中,唯有这个大伯是个另类,他最早反对家族的做法,因为多次反对无果,早早就脱离了家族,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但到了许永华最需要援手的时候,七个叔伯,却只有大伯出现在自己病房里。(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拱手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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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永华喃喃道:“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已经积极争取,事到如今,唯有退避三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应对眼前的局面。”

  大伯站了起来,拍拍许永华枯瘦的手说:“我以前就说过,现在是法治社会,这种打打杀杀的下三滥事情,不是带领家族振兴,而是将许家带入死路,你看看许家现在什么情形,大难临头各自飞,一团散沙。”

  说到最后,大伯一脸痛心,他凝视着许永华说:“如果继续选择对抗,永华,你以为凭你们几个血肉之躯能对抗国家机器?你们兄弟都是国家干部,是非对错,就不用我多说了。你继续丧家犬一样躲在角落里算计来算计去,哪一天才是尽头?”

  大伯说到这里,一脸不耐烦的副局长弟弟恶狠狠说:“大伯,你老了,跟不上这个时代了,我就不信,他金泽滔还能三头六臂,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大不了鱼死网破,看谁能笑到最后。”

  大伯悲哀地看着许永华,一言不发,颤巍巍地转身离开,孤独的背影被西窗的夕阳照映着,显得那样的寥廓而悲怆。

  许永华的心却突然象被掏空了似,空落落的仿佛大难就要临头,他一跃而起,伸出干瘦的手掌用力掴向弟弟的脸庞。

  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有点好笑。就这个痞子一样的弟弟。居然在自己的运作下也能当上工商局的副局长,这到底是干部使用制度的悲哀,还是许家的悲哀?

  弟弟愣愣地看着许永华,却是不敢闪身,任由许永华的巴掌落在脸上,清脆而响亮地发着“噼啪”的响声,大伯费力地回头,疑惑地看着许永华。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忽被打开,门外探进一张戴着口罩的护士的脸,大声喝斥道:“干什么呢,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不知道这是医院吗?”

  弟弟捂着被一巴掌扇得通红的脸,眼瞳充血,凶狠地瞪着那护士,护士却丝毫不惧,柳眉倒竖,凤目圆睁。道:“唷,你以为把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似的就是黑社会。不知道现在公安局专门抓爱瞪眼的流氓吗,再瞪眼,信不信我马上让公安把你们都统统抓走!”

  弟弟被护士一顿喝斥呛得脸色铁青,不说他工商副局长的身份,在南门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大呼小叫,就是他许家子弟的身份,一般人也要惦量惦量。

  许永华笑笑说:“倪护士,这里没事,他是我弟弟,脾气不好,你别在意,我们会注意的,谢谢啊。”

  倪护士这才关了门,关门前还不忘了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扬着头离去。

  倪护士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拿着个记录本,嘴里还不住地嘟囔说:“什么世道嘛,外面公安局满街抓流氓,流氓却都跑医院开会来了。”

  倪护士旁边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女孩伸着舌头说:“倪姐,刚才那人姓许,还是工商局副局长,连他都敢瞪眼,你可真了不起!”

  倪护士吓了一跳:“姓许,许家的人?”

  实习生女孩佩服道:“是啊,是啊,躺床上的是他哥哥,还是城关镇副书记呢。”

  倪护士只是愣了一下,却不以为然地说:“姓许的算什么,谁让他们犯了金市长,这下全都躲医院里来了,不行,我得给金市长报个信,让他把许家流氓全抓了。”

  倪护士大名倪杨,正是被金泽滔称呼“娘”,曾经特护小春花的小倪护士,倪护士最清楚金市长和许家的矛盾,许一鸣幕后指使的一伙流氓,就曾经将道口临时摊棚一个老商户打得足足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入院时,金泽滔正巧在医院看望小春花。

  实习生女孩抓着倪护士的胳膊,连珠炮似地发问道:“倪姐,你跟金市长很熟吗?他真人是不是跟电视上一样的帅啊?听说金市长还会武功,是不是真的?”

  正在这时,却听一个路过的医生说:“小倪,主任正找你呢。”

  倪护士应答了一声,将手中的针筒和纪录本交给实习生女孩说:“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了。”

  实习生女孩羡慕说:“倪姐,一定又是领导住进来点名让你护理。”

  倪护士苦恼说:“哎,命苦啊,看来晚上的休息又要泡汤了。”

  实习生女孩看她虽然喊着苦,却是难掩眉宇间的那一分得意,心里暗暗为自己鼓劲道,努力!加油!我一定也能跟倪姐一样当上护士长,让所有入院的领导都指名自己来护理。

  却说许永华待得小倪关上门离开后,才冷冷地说:“打你这巴掌,就是让你清醒清醒,什么叫尊老爱幼,大伯不管多么老,那也是你我的大伯。”

  大伯并没有为许永华的言词所动,而是自嘲地笑说:“永华啊,你到现在还不忘算计啊,大伯今天过来,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也不是来炫耀自己多么的先见之明,你姓许,大伯也姓许,打断骨头连着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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