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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后 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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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放他们回北疆?”玉渊反问。
“是。”
帝王自古以来最忌讳军权旁落,尤其这军权还不在自己一方阵营人的手中,放他们回去等同于放虎归山,北疆有军三十万,除了带回上京的这十万,还有二十万的大军在北疆驻守,如果沈家有反叛之心,这二十万的大军足够他们在北疆称王。
可惜,二十万的大军,数月后是多少的家破人亡,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皇上,若你不放心的话,可让沈老将军留在上京。”
“这主意不错,顺道将那十万的大军编进我上京守卫军中。”
洛月本想反驳,可还是点了点头,齐易之那样的行军,就算多这十万大多又能守多久呢,不过是多了十万破碎的家庭罢了。
“皇上高见。”
玉渊挥了挥手,笑道:“这样的奉承话可不适合你,你未必对我这做法有多赞成吧,你很担忧北疆的局势?”
“是。”洛月诚实回答到。
“别想太多,北疆防线向来牢固,他们未必能攻进来。”玉渊宽慰洛月道。
洛月她是知道的,以后北疆的样子,端起手边的茶,想要掩饰去自己的神情,可今日确实恍惚了一点,刚换上的茶又被她打翻了,滚热的水透过衣服,烫痛了肌肤。
“你今日很不对劲,都打翻两杯了?”玉渊说道。
“可能是累了吧。”湿了的衣服粘在身上,水的温度一冷却,显得更加的寒凉。
“最近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
洛月刚出御书房,就有一名小太监急急忙忙地向着太后所在的宫殿奔去,将洛月已经出来的消息传到了太后的耳里,太后身边的嬷嬷领会了华氏的意思,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退了出去。
“啊”地惊呼声从偏殿内传了出来。
是宫女的叫声,众人望着偏殿的方向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可太后还在那里坐着,他们都不敢去探看,只能耐着心痒,等别人传来的小道消息。
“今儿就到这里,都散了吧。”华氏说完,在宫女的搀扶下向着偏殿走去。
偏殿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味道,几层帘曼的深处,一个女孩惊恐的坐在床上,手里死死地揪着被子,玉华以为这样的噩梦经历一次就已经够了,可谁来告诉她眼前这发生的又是什么事情呢?
惊吓过度的宫女傻傻地站立在一旁,看着先是惊恐转而变得狰狞的八公主。
“去,拿把剪刀来。”冷冷地吩咐道。
宫女被吓到了,要是公主想不开怎么办啊,这剪刀是万万不能拿给公主的,后退了几步匆忙地奔出去找嬷嬷。
玉华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宫女,再瞅瞅身侧的人,正光着身子睡得正香,这张脸倒是极为的好看,有着几分的眼熟,她倒是记起来了,这不是淮南王玉卿尘吗,她那未婚的夫婿,可就算如此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心里有一种扭曲,她想毁掉这个如嫡仙般的男人。
掀开被子,一件件地捡起地上的衣裳,为自己穿好,不同于第一次的时候,她不再惊慌,她很清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找到针线篮子,从里面拿出了剪刀,向着床边慢慢靠近。
完全落尽了自己的思维里,玉华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的到来,华氏身边的嬷嬷看见玉华手中的剪刀,连忙上前抢了下来,恐她伤了淮南王亦或是伤了自己。
被夺了剪刀的玉华回过神来,对着华氏叫了一句:“母后。”
“华儿,一切都有母后为你做主。”华氏示意身边的人将还在熟睡中的玉卿尘拉了下来,泼了一盆水给他醒脑。
玉卿尘完全搞不懂自己现下的状况,冰凉的水的刺激让他从睡梦中醒来,恍惚一阵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和谐)体地被人观看,心下立即感觉到自己中了某人的j计。
“淮南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后阴冷地斥责道。
“臣不知,还望太后告知。”
这等的事情关乎到公主殿下的名誉,虽说他们是先帝赐的婚,可还并未行大婚之礼,这样的事情叫人如何来讲?
众人等着太后的处理,却没想到八公主先开了口:“玉卿尘,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了?”
玉卿尘看到站在一边的八公主玉华,结合这房里不同寻常的气味,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跑回床边掀开被子,被单上面正有着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幽恨地看向华氏,这是要逼着他娶八公主吗?
“淮南王,你和华儿毕竟是定过亲的,这事不要声张,把事办了吧,也算给华儿一个交代。”华氏慢悠悠地说道。
“如果我不娶呢?”玉卿尘仰起头对上华氏,他最不喜欢被人逼迫。
“哈哈哈”玉华狂笑起来,她果然是一个破货,自己的夫婿宁愿和一个男人好都不愿娶自己,可不愿娶自己干嘛还要碰她,连她这最后的一点点的尊严都要践踏吗?
正文 12o 要求负责
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朝着玉卿尘砸去,吼道:“你以为本公主非你不可吗?敢做不敢认你还是人吗?”
玉卿尘自知对不起八公主玉华,便也不躲闪,今日他确实对玉华做出了这种禽兽的事情,毁了一个好好的姑娘的清白,可是他真的不能娶他,在他的心里只有洛月才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只能是洛月。
他付不起这个责任,他希望八公主能就此原谅,他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只是他们如今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以华氏的性格怎么能说罢就罢,别说是一国的公主了,就是寻常人家的女人,做母亲的都会给讨个公道,何况是集权力于一身的太后呢?
……
出了御书房的洛月,一路朝着宫门走去,今日进宫的人倒是不少,各位王室宗亲携着女眷进宫大概是赴什么宴席的,此时也正是散了的时候,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正在聊着什么八卦密文。
瞧见洛月从另一侧走来,纷纷闭了嘴,用一种很同情地眼光看着洛月,有一些亲王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是鄙视。
洛月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鄙视,上京的男宠之风盛行,但这也只是局限于贵族的男子圈养一些小绾,洛月身为柳相的公子,又是金科状元,却甘愿成为淮南王的小绾,简直就是圈子里的败类。
洛月避开那些不太正常的眼光,她本就是女儿身,又有什么好羞耻的?
经过某位亲王的身边时,那人嗤嗤地嘲弄了一句:“淮南王正和公主打得火热,哪里还会记得个小绾。”
洛月的心惊了一下!
玉卿尘也进宫了吗?他和玉华……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宫门,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或者是听到却像不关己事一样,可在她平静的外表下却已经翻起了千层的浪。
“大人,上车吗?”驾车的仆人看着洛月在他的身边走过,出声好心的提醒到。
洛月挥了挥手,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去,前面是繁华的大街,似乎把自己置身在这样喧闹的环境里,才能将自己乱了的思绪拉回一点点。
是她逃避的太久了,玉卿尘一直都是玉华的驸马。
他给的温柔太过于的美好,美好到让她忘记了这一点,父皇早在琼林宴上已经为他们赐了婚,虽然后来……如果结局真的不可以改变,在多的曲折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婚事,还记得上一世,她是冷宫里的废妃,而玉华却依然是光鲜亮丽的淮南王妃。
很可笑的结局,两世她爱的男人都不曾属于她。
忽而转身向着皇宫走回去,可他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去到太后的宫里找他,难道向外界传闻的那样,作为他的一个小绾吗?
停步在皇宫的门前,迈步向前,还是就这么回去?
守门的士兵看了洛月一会儿,他们也搞不懂这位大人是要进去还是要出去,刚才走过去的那些大人们的话他们也是听到的,这位柳大人果然长得是“国色天香”,比女儿家更美,还多了一分女子没有的英气,难怪为之着迷。
“唉。”洛月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玉卿尘被下了什么套,别他自己先想不开了,自己还是去看看的好,玉华可不是什么善渣。
原本已经淡下去的仇恨疯狂地滋长,抚上自己肩胛骨,那里曾经被贯穿过,自己一身的武功就是被她废去的,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对玉华心慈手软,双胞胎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但生来也是竞争的对手。
……
华氏从一开始就准备让她来看到这一切,这八卦也是从华氏的宫殿里带出来的,若没有华氏的点头,哪个宫人敢把这些泄漏给王室宗亲们知道,让人嚼舌根一是为了给玉卿尘施加压力,另一方面则是为引她过去。
有心引她,又为何不去呢?一路过去,顺畅无比。
在一路宫人的暗示下,洛月朝着那间偏殿走去,门口围堵着的人还真不少,见到洛月,纷纷给她让出一条小道来。
迈步进门,一只瓷花瓶砸来,这花瓶并非是砸向她的,可她还是上前用手将花瓶格挡开来,触碰的瞬间在她的拳头边炸开,碎裂的瓷片擦着她的脸蛋飞过,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位看似文弱的状元郎这么的彪悍。
洛月手指触了触脸上的伤,还好不深,不会留疤,她还是很珍惜这副皮囊的。抬头看向对面的玉华,刚才砸花瓶的人,头发很乱的披着,眼角已经完全看不到从前的那些纯真了,就和大多数的深宫女人一样,眼里是怨恨以及很深的心计。
“公主息怒。”洛月对着玉华说道。
“哼。”玉华冷哼了一声,瞧着眼前的人,柳相家的嫡长子,这就是让玉卿尘倾心不已的人,她已经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了,为何还要一个个来看她的笑话,一瞬间看着眼前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很碍眼!
即使自己不喜欢,可原本是她的东西,即使毁了她也不想要成全别人。
站在后面的华氏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切都进行的很成功,示意身边的人将围观的人都驱散,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戏码,她要玉卿尘娶她的华儿,为华儿掩饰去失贞的这一事实,而引洛月过来则是让她看清楚这一切的事实。
洛月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她与玉卿尘再好也不可在一起,两个男人是没有可能的,而相爱的人又怎么 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和别人纠缠呢,爱情这种事情,无关男女,今日的事情必然在他们之间会划下一道口子。
“嬷嬷,去帮公主洗漱下,都跟我还大殿。”
华氏的命令,将所有人转向了大殿之中,玉卿尘拉住洛月的手,今日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洛月来解释,毕竟他和玉华的事情是铁打实的了,他在害怕,如果洛月不原谅他怎么办?
洛月将手从他的手中挣开,转头看了他一眼,便向着外面走去,跟上了华氏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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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 推入火坑
玉卿尘低头看着洛月滑出的手,心里怔得疼了一下,自己又让她难过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该怎么让她来原谅他。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强的女子,对她来说要的便是一心一意,他们之间容不得另一个玉华公主。
可是,他和玉华……
心落到了最深处,沉闷的气氛压着他的胸部,透不过一口气。
大殿里都是太后的亲信,所有的人都沉默着,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大家的心里都是清楚的,太后娘娘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就是要逼着淮南王娶八公主嘛。
玉卿尘也清楚,他这回是被算计了,可不论是怎么发生的,结果都已经这样了,可是他不想娶玉华,他妻子的位子是给洛月留着了。
大殿里继续的僵持。
华氏察觉到了玉卿尘的不甘心,便将目光转向了洛月,问道:“柳公子是今年的状元,想必也是博学多才,你说这事?”
洛月知道华氏将她喊来的用意,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会在此乱了方寸大闹,作为玉卿尘传闻中断袖对象,她是否也该表现的气愤一点。
“回太后,按我朝律法应处以绞刑。”
殿里的众人不由吸了一口气,这状元郎的心还真狠,自古刑不下大夫,她却把民间惩处强(和谐)j的方法搬了上来,这不是想要淮南王的命吗?可这是偿命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公主是金枝玉叶,太后宠爱的女儿,对于八公主来说这不是怎么惩处玉卿尘的问题,而是该怎么挽回清誉的问题,若是真将玉卿尘压上了刑场,最终受害的也只有八公主罢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玉卿尘能够点头,只要答应了迎娶八公主为妻,这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可想要玉卿尘点头,难啊?
华氏不满地瞪了洛月一眼,这柳洛年貌似不想顺着她的意思啊,以为将话说得狠一点就能掩饰她的内心了吗,这小子果然对玉卿尘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淮南王算是八公主的未婚夫婿,这样也太……”
“正因为公主是金枝玉叶,所以不能不罚淮南王。”
洛月开口,将话说得很死,反正是华 氏让她开口的,她也按照我朝的律法说了,还能拿她怎么办?
其实她也明白,华氏是想通过她还劝说玉卿尘,让他娶玉华进门,可那是她的男人,她会那么轻易地就让给别人吗?何况……洛月清楚,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出戏而已,玉卿尘对玉华什么都没有做,华氏只是想给玉华掩去失贞的事实。
“好。”华氏看看洛月,又看向了玉卿尘,“淮南王,你说这处罚重不重?”
“臣愿意领罪。”玉卿尘说道,没有人想死,他也是一样的,可他明白他不会那么容易地就被处死,就算他愿意用死抵过,淮南的数十万军队也不会允许。可他也只有领了罪罚这次的事情才能过去,怕的不是罚重而是不罚。
“砰”,华氏将手边的东西一扫而落,怒道:“来人,将淮南王给我压到大牢去。”
侍卫从外面进来,将玉卿尘扣押住朝着外面走去,华氏身边的嬷嬷有些急了,深怕华氏一个冲动就坏了所有的计划,连忙去劝导华氏,却被华氏压了下来。
洛月就站在原地,看都没看玉卿尘被带走,洛月清楚如今才是谈判的开始,此时殿内的宫女都被尽数遣了出去。
方才气急了华氏已经平静了下来,洛月清楚华氏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事情过去的,大大小小这么多宗亲贵族听闻这件事情,又加上先帝的赐婚,这婚事就是铁板上的事情了,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你倒是沉得住气。”华氏说道。
洛月抬头迎上华氏的目光,毫无畏惧,华氏这样的女强人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是洛月感觉不到,而是前世的相处她太过于习惯华氏了。
“你应该是个明白人。”
“是,洛年明白。”
“既然明白就好好的做你的相府公子,听闻皇上最近很重用于你,男子当有宏图之志,奈何陷在这女子的后庭之中呢?”
洛月顿了顿,朝着太后讲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淮南王待我真诚,我又怎可负他,可洛年也明白男子之间不可能,洛年也有自己的志向,所以……”
“所以什么?”
既然注定了结局是什么,那她也要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太后,洛年有个不情之请。”
……
跨出这大殿,感觉外面的世界像是跨了一个时空一样,玉卿尘还在牢里,而她已经答应了华氏前去劝说,其实华氏的话说地也不是很绝,华氏让她去劝玉卿尘娶玉华过门,可并没有要求她与玉卿尘不再纠缠。
华氏她不明白洛月是女儿身的事实,那么在她的眼里玉卿尘就是一个十足的断袖,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却依旧让自己的女儿下嫁,这不是把玉华往火坑里推吗,她这个做母亲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洛月无奈地苦笑,迈进了牢房。
玉卿尘才刚刚被带了进来,看守这里的狱卒也是心惊胆战的,又是个身份高贵的囚犯,这样的人他们是最害怕的,伺候好了吧怕太后怪罪,这不好好伺候吧又害怕这人一出去就找他们算账,总之这不是一份好差事。
瞧见洛月进来,很热心地替洛月引路,将她带到了玉卿尘所在的牢房前。
玉卿尘穿着一身锦衣,正面朝着里面的墙壁而站,远远地望去有如嫡仙一般,将这昏暗的牢房都衬出了几分灵气。
听到脚步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瞧见洛月已经站在了牢房之外。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洛月先开了口,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斟酌了一番还是单刀直入吧,这伤人的话毕竟总是要说的。
“卿尘,你娶玉华吧。”
玉卿尘的瞳孔瞬间的涣散,喃喃地低语道:“对不起。”一阵的失落之后,他还是那个淮南王,很认真地对洛月说道:“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的。”
正文 122 劝君另娶
玉卿尘倒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他不愿意的事情又怎么好强迫于他,洛月瞧着那抹身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的好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感动,可是她选择回到这朝堂之上,前世的事情那就必须再面对一次。
玉华是她必须迈过去的一个坎!
重生醒来已有数月之多,一件件的事情不论是她刻意的还是无意的,也无论她做过什么改动,但事情的结局无一例外走上了上一世的路线,她在想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些都是不能改动的,能改动的只是她不曾亲眼所见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玉卿尘娶玉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这一世就算她不能改变什么,但也得知道事情是怎么一步步走到最后的。
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真的很痛苦。
“卿尘,娶玉华吧。”
“月儿……”
玉卿尘欲言,洛月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的。”玉卿尘听闻这点,眼中浓郁的神色消散去,洛月接着对他说,“太后的态度很强势,这回不答应她还会想别的法子的。”
所以……
卿尘若是现在娶了玉华,至少她知道他为了什么娶了玉华,知道他的心还是向着她的。
背过身,留下还在牢中的玉卿尘,洛月皎皎的身姿向着地牢的门口走去,冷漠的神情看不出她正在谋划着什么。
还有三年……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北疆的战乱再一次的爆发,宁王战死,沈君彦一战成名,顷刻间这皇位也将易主,而华太后和玉华……
走出牢房,华氏正在外面候着,问道:“怎么说?”
“臣已经劝过淮南王了,至于淮南王怎么想的臣就无能为力了。”洛月朝着华氏行了一个礼,也没等华氏的示意便径自走了出去。
华氏身边的嬷嬷瞪了一眼洛月,华氏说道:“这就是柳相的长子,和洛家那姑娘生的?让人再好好的去查查。”
……
洛月当夜又被玉渊叫去了书房,北疆八百里的加急,北疆三皇子弑父夺了汗位,率着十万大军挥军南下,急报到玉渊手中的时候,北疆已经被占领了数座城池,最为凄惨的当属青州,整座城池被屠,血流成河。
御书房内,到了大人不止一位,相比而言,洛月的身份倒是有些的低了。
“皇上,我泱泱大国怎能受这份欺辱,理当立即发兵,将北夷驱逐出去。”
“皇上请发兵。”
洛月瞧了眼这些愤慨激昂的大臣,北夷此番来势凶凶,若是不出兵难不成等着他们自己退回去,文官总是只会说说而已。
“皇上,可想好让谁领兵挂帅了?”洛月问道。
“众爱卿有谁举荐。”玉渊将问题抛给了书房中的几位权臣,寥寥几日,玉渊已经有了一派皇帝的风范,哪怕心中已经已经有了人选,也得这些臣子替他说出来,这样这些臣子才不会处处和他唱反调,要知道大多数的言官就是通过和皇帝做对来体现自己忠贞的。
“臣举荐沈老将军。”
“沈老将军年事已高,刚刚从北疆回朝, 怎能让之再去战场?”
“可谁能比沈老将军更加熟悉北疆的情形?”
“……”
“……”
御书房内一片争论声,玉渊就坐着看这些 臣子争论,时不时对洛月使个颜色,提醒她茶几上给准备了她喜欢的茶点。
半个时辰后,大臣基本上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由沈家带兵,另一派则主张从京城选新的战将出征。
玉渊不慌不乱地问洛月:“柳卿,你怎么看?”
“我支持沈家出兵。”洛月道来,“正如太师所说没有谁比镇守多年北疆的沈家更熟悉情况,虽然沈老将军年事已高,但沈少将也可以独挡一面了,沈少将自幼随军,在军中甚有威望。”
“可沈家……”
“那么就由沈家率兵。”
有大臣提醒,可见玉渊明白了眼神,便把话咽了回去,要知道沈家已经掌了一半的军权,若是此次由沈家率兵,沈家的兵权将会更多,待平定北疆归来,难免会拥兵自重。
可人家做皇帝的都不在意了,做臣子的还有什么异议呢?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立即颁布了这道出兵的圣旨,由沈君彦挂帅平定北疆战事,并将北疆附近的几洲兵马调往协助。
北疆的战况甚急,当天正午沈家便集合在京城之外的沈家军赶往北疆,就如那天回朝一般,沈君彦穿着银白色的盔甲,骑着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沿街围观的人很多,无不赞叹这位少年将军的英姿。
为时将近三年的北疆之战由此拉开序幕,可与北疆的兵荒马乱相比,上京中依旧是一片的祥和,仿佛战争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酒楼歌肆一切照常,坊间的八卦也是依旧,日子还是往常的样子。
那天城楼上,作为皇帝宠臣的洛月站在玉渊的身后,看着北征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京城,玉渊忽然说道:“洛年,朕一直很好奇你这淡然的表情下藏着什么心思,好像什么都能料到似的。”
“如果臣真的什么都知道呢?”知道这之后发生的一切,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可结局却很清楚。
“那你说说朕会怎么样?”
“不会是皇上想知道的事情。”
“是吗?”玉渊没有接着问下去,嘴角噙着一丝的笑,在众多臣子的簇拥中走下了城楼。洛月转身看着越走越远的沈君彦,此时离开的是以为少年将军,他日回来时,却是另一位精通权术的帝王。
沈君彦,为何你会变成那样?
人潮慢慢散去,洛月走下城楼,玉渊早已经离去了,却还有一些臣子,看到洛月的眼神都有一些的怪异,洛月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淮南王与八公主一夜风流的事情在暗地里传得沸沸扬扬,作为淮南王的绯闻男宠,洛月也可谓是受尽了关注,这一个个都想看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态度呢?
正文 123 飞燕之案
这些的流言蜚语又算得上什么,上京中的事情又算是少吗,哪一件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洛月一笑置之。
就眼下,京城中的第一大案莫过于庞府千金的案子,庞飞燕是庞太师最宠爱的孙女,却莫名现尸在河边,这事倒是牵连了不少的人,其中庞小姐心心念念着的七皇子玉辰被庞太师迁怒最甚。
新君继位压力很大,玉渊连同着太后一商量,直接将玉辰给发往了封地,倒是那柳府的千金柳如烟,到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原本可是做皇后的命,却甘愿嫁给连走霉运的七皇子玉辰,去那遥远的封地。
洛月回到院子收拾收拾,如今玉卿尘还在华氏的牢中关着,这屋子显得几分空荡荡的,习惯还真是可怕。
“柳哥哥,卿尘哥哥什么时候来啊?”大小宝坐在门槛上一脸天真地看着洛月。
原来开始想玉卿尘的不止自己,他到底使了什么魔力,让她一屋子的人都惦记着他,只是……华氏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如今她是男儿,这谎撒下了又该怎么去圆?若是真能像那些戏文中一样欢欢喜喜该有多好。
洛月没有说话,仰倒在软踏上,门外却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柳贤弟,你这大白天的就在旷工啊。”
来人正是卢宇,这些天忙着处理事务倒是有些时候没有联系了,他是洛月初来上京时结识的,两人一道还住过些日子,交情很深。
“晴苍兄,你这也不是在旷工吗?”洛月反驳道。
虽然对于官员的办公时间有过规定,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上京城内的这些京官又有几个真正在按着规定来办事,人偷偷懒也是常情嘛。
洛月起身,给卢宇倒了一杯茶,同他一道坐在了桌前:“晴苍兄最近不忙吗?”要知道新君继位最大的改动就是官员的调动,主管户部的卢宇哪能这么轻松。
“是啊,很忙。”卢宇说道,“不过这不是担心你嘛,来看看。”
“免了,你不会真以为我是玉卿尘的男宠吧?”
“真不是?”卢宇很认真地问道,这股子的认真倒是让洛月有几分的心虚,她还真不敢说她和玉卿尘没有一丝的男女之情,沉默着低下头,卢宇却在此时将话语转了方向,“就知道,不过我是为了庞飞燕的事情来的。”
洛月的心里惊了一下,庞飞燕的事情难道被发现了?
“最近大理寺少卿告老还乡了,圣上有意让你顶替这个位子。”卢宇一副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洛月心里绕了一个弯,总算想明白了。大理寺少卿说白了就是个管省案子,而大理寺现如今接管的最大案子就是庞飞燕的案子,也就是说她顶了大理寺少卿一职也就要接管庞飞燕这起案子。庞飞燕的案子棘手的很,怎么审都会得罪人的案子,也难怪大理寺少卿会在此刻告老还乡。
洛月在心里暗骂,要是真是件悬案她倒是还能去查查,可凶案就是在她眼前发生的,难道真要她把那去了封地了的柳如烟给抓回来。
“这官我能不做吗?”
“能啊,你去求皇上就可以了。”
“好啊。”
洛月向屋外走去,惊得卢宇连忙把她喊住:“你真去找皇帝啊?”
“是啊。”
洛月是有面圣的打算,可并不是为了把这官位向外推掉,玉渊让她做这个官位的自然是有他的考虑的,庞飞燕的案子自然需要有一个交代,此次进宫就是为了探探玉渊的意向,他想要的处理方式,而她也非常的想要这个官职,起初来上京不就是为了洛家的案子吗?
第二天一早,最新受命的洛月走马上任,继淮南王事件之后,洛月再一次走上了上京的话题高峰榜,谁都很好奇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要怎么破解这庞千金的案子。
初到大理寺的办公处,当值的衙役一股不屑地看着她,虽说洛月也是科考探花的出身,可如此轻轻的年纪,难免被人当作是走后门的,谁让她的老爹是柳相呢?
“大人,大理寺丞大人正在等着您过去呢?”
“哦。”
洛月不急不缓地跟在带路的人的后面,少卿是大理寺的二把手,而这大理寺丞就是在她手下做事的,不过看这些衙役的态度,明显对这大理寺更为的信服。
“柳少卿来了。”屋内的人背着她正在整理书案上的文件。
洛月站在门外眯了眯眼睛,这位大理寺丞正是催锦知,貌似她在琼林宴那会儿摆过他一道,害他娶了五公主,这些日子没在意他的调动,竟来了这大理寺做丞。
“崔兄,进来可好?”洛月寒暄道。
“比不上柳贤弟的步步高升。”催锦知走过来,将一打的文稿摊到洛月的面前,“柳贤弟既然到了,不妨好好地分析一下这案子。”
洛月信手拿起一份,催锦知在公务上倒是个极为认真的人,虽然性子傲了一点,但事情办的不错,难怪手下的衙役都服他。
将催锦知整理的资料细细看了一遍,里面详细记录了庞飞燕的验尸报告,发现尸体的现场,人际关系等等。
“有什么想法没?”催锦知盯着洛月的神情。
洛月将文案理了理,人的心里是很奇怪的,一旦知道的事情再去装作不知道就会显得很做作,所以不如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条河的上游经过多处私宅,很有可能庞小姐就是死在那里的。”洛月说道,“查查庞小姐有无和哪家的小姐结怨不就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
“事情的真相重要吗?”
催锦知嗤笑了声,似乎是在瞧不起洛月的为官之道:“难怪柳大人能一路高升啊,不过在下却很好奇这件案子,听闻柳大人和庞家小姐似乎有些交情。”
洛月将催锦知的鄙视拂过,臣受君命,上任大理寺少卿之前玉渊已经给过她暗示了,想在这个位子待下去,有些事情她必须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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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4 审理案情
“崔兄,可是有什么想法?”洛月问道崔锦知。
“你真想知道?”崔锦知将他所了解的始末讲了讲,其中对于庞飞燕的死因和案发现场做了仔细的推敲。
“你瞧,验尸报告上说致命的伤口在腹部,宽为两厘米,深为一公分半,入口很平,我推测应该是一个身高和她差不多的女子。”崔锦知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嗯。”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河边,极有可能是从上游抛入的。”
“崔兄可有到上游查看过?”洛月提问道,不过她知道崔锦知在上游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若是真 发现了什么,现在也不用继续在这里苦死冥想了。
“没有。”崔锦知很坦白地说道。
“崔兄,小弟家也沿着那条河,就我所知上京中很多大宅的水源是与那河相连通的。”
崔锦知像是突然通透了似的,带着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洛月,洛月被他的目光打量得有些毛毛的,微微侧过身去。
崔锦知问道:“你不是不想查这案子吗,干嘛提醒我这点?”
“就算知道了你能怎么样,你有本事去查那些官员的宅子,要知道那些宅子里随便便哪个官员都能压死你这小小的五品大理寺丞。”
洛月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这本就不是一件好办的案子,如今又扯上了朝中重臣的家眷,就更是难办了,不过崔锦知年少气盛,性子又极为的傲骄,洛月想越是如此的案子他估计越是有办的心思。
“我劝你早早想个借口将这案子结了,谁都不要得罪。”洛月劝他道。
“不办办看怎么知道?”崔锦知是这样回答洛月的。
洛月也很无奈,但也只有将这件案子好好的办了她才能够继续留在这个位子上,才能有资格去亲自审查沈家的案子。
“那崔兄你继续努力。”
将属于自己的活儿一并给了崔锦知,在这大理寺衙门里,她一空降兵哪里比得上崔锦知,就算自己想要来查查这个案子恐怕这些衙役也会给她拖后腿。反正她不是来这里抢功的,就算给了崔锦知又怎么样?
洛月扶住自己的额头,看到崔锦知还是有一股负罪感,琼林宴自己摆了他一道,当时为的是玉华,可惜事情最后的发展却还不如玉烨所设计的那样,对于崔锦知她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崔兄啊,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届的进士,有什么麻烦小弟愿为之分忧。”
“那我先谢过柳贤弟了。”
崔锦知确实是个善于分析的人,虽说他自己为人处事不咋的,但看别人的却看的很清楚,当天的傍晚就将庞飞燕人际关系分析出了个大概,并且将她失踪前的一些事情都列举出来。
“崔兄还不回去吗?”
“还有些想不明白的,想去庞府在打听打听。”
“要不与小弟同行吧,柳府倒是和庞府靠着。”
崔锦知瞧了一眼洛月,洛月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今天呆在大理寺一天翻翻典籍喝喝茶,看似悠哉的很,却总让他有一总想要防备着的感觉。
“不了吧,免得麻烦。”
“客气什么。”
洛月一路走在前面,推搡着崔锦知一同上了她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向着那条长街走去。
这条长街上住着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和外面的闹市相比这里分外的清静,洛月撩起马车的车帘向外张望,饶有兴趣地说道:“这达官显贵住的地方就是好,瞧瞧这高墙多气派。”
崔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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