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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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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塑前,抬起下面的案桌,再拉开一张青石板,那地面上俨然出现了一个小洞口:“快点送他们下去吧,下面有青油灯和水。”

  看着伤兵们一个个被抬进了地洞,老道士叹息一声说:“这观建了几十年了,当年是为了躲避法国人侵害,前人们才挖了这个地洞,现在又到了日本侵略者了。”

  老道士又说:“你们其他的人跟我来吧!这一带我们比较熟,我给你们带路。”

  一群中**人跟着老道士从道观后门上了山,此时,鬼子已经快追到了道观门口。没有了伤兵,部队行军速度快了很多,为了引开鬼子的注意力,牧良逢朝天开了一枪,鬼子只留下几个人进了道观,其余的继续往后山追击。书包网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第五十一章 深山道观(2)

  在老道士的带领下,牧良逢他们跑了一个多小时后,前面出现一条三四丈宽的青水河,河水清澈见底,河床上到处都是石头,大家下了河,没走多远,老道士指着河床边上的一棵大树下,说:“大家从这里挤进去。”

  牧良逢看了看这棵生长在河边的大树,绿叶成荫,将部分河水也掩盖在其中,他拍开树叶,从树的侧面挤进去一看,只见水面与树杆的交接处慢慢凹了进去,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洞口,好象是一个天然的山洞一样。

  “这几天下雨,河里的水涨了上来,天干的时候这下面就是一个洞口,大家跟我进来吧!”说着,那老道士一头钻了进去,大家这才跟着一个个钻进洞来,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原来别有洞天,这是一个靠近河床的天然小石洞,里面大约占地两亩,里面的地势要高出很多,地上是石板,显得比较空旷,牧良逢带着兄弟们踩着冰冷的河水进去后,这才感觉寒意涌了上来。

  “鬼子不会找到这里来吧?”牧良逢有些怀疑鬼子会发现洞口。

  老道士说:“不会的,这河床的树都是差不多的,他们不可能单单找到这棵树。再说这天气太冷,他们不会下水。”

  因为靠近河水,洞里越来越冷,牧良逢也不禁打了介寒噤。看看兄弟们,一个个都在脱掉进了水的鞋子,光着脚缩在在一起,随便找了些什么东西盖在上面。那个日本女孩更是冷得脸色发青,全身瑟瑟发抖。

  “道长,真是谢谢您了!”牧良逢发出内心地向他表示感谢。

  老道士苦笑一下,摇摇头,脸上泛起一层悲怆:“我只是个出家人,不能像你们一样拿起刀枪去保家卫国,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鬼子追到这附近,突然失去了中**队的踪影,开始在附近搜索了。一小队的鬼子脱掉鞋子下了河,因为河水只齐膝盖,所以他们顺着河的两侧慢慢向前搜索。其中一个鬼子兵甚至摸到了附近。大家都屏气凝神,生怕一点水吹草动惊动了鬼子。

  牧良逢看了看那个日本女孩,只见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洞口,嘴巴几乎就要发起尖叫了。牧良逢一急,纵身跃起,把那个日本女孩的嘴紧紧捂住。那日本女孩挣扎着,咬住了牧良逢的手指,一时间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可牧良逢死活就是不松手。

  阿贵一见连长被咬,立即拔出长刀,这下他是真恼了,动了杀机要干掉这个日本女军医。

  “阿贵!”牧良逢瞪了他一眼。阿贵不情意地停住了:“连长,把这个害人的女鬼子杀了算了。”几个士兵想围上来扯开那日本女孩,可是牧良逢怕她一松嘴就喊,所以也制止了,他就任由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痛得满头大汗。

  鬼子终于还是没有发现这个隐蔽的洞口,牧良逢听到他们骂骂咧咧地远去了。那日本女孩这才松开了嘴。牧良逢这才发怒了,抬手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侵略者,疯子。”

  几个士兵将刺刀上好:“连长,不跟她废话了,干脆一刀解决算了。”

  那日本女孩被牧良逢打了一巴掌,看着雪亮的刺刀也上来了,又气又怕,半晌从嘴里说出一句生硬的中国话:“你们这群魔鬼!”

  牧良逢怒目而视:“放屁!谁是魔鬼?你们这群侵略者,万里迢迢跑到我们国家来干什么?j滛掳掠,杀我们的人,烧我们的房子,侵占我们的土地。现在反倒说我们是魔鬼……”他越说越气,抬起手来又准备给她一巴掌。

  但是他看着那日本女孩全身瑟瑟发抖的可怜虫样,心又软了,他真的不愿意打女人,尽管她也是个侵略者。举起空中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你骗人!我们的军队是过来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你看看你们国家多落后,人民多愚昧,我们是带着先进的现代文明来教化你们的,是来帮助你们的。”

  “你有没有看到,你们那些军队在中国的土地上都做了些什么?你们所谓的先进文明就要是侵略我们的国家,杀光我们的人民。”

  “连长,别跟这个女鬼子废话了,干脆一刀杀了。”几个士兵看到她咬连长那个狠劲,恼怒难当。

  牧良逢不愿意再与这个深受日本国国主义思想荼毒的日本女孩浪费口舌。说完这句话他走到一边去了,医护兵过来帮他包扎好伤口。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乱来,我要留着这个女侵略者,让她亲眼看看她所说的先进文明是如何在中国为非作歹的。”

  在洞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洞里也开始暗了。

  第五十二章 野外生存

  大家在洞里躲了一天。黑暗中,牧良逢眯着眼睛,开始总结或者说是反省这场败仗,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太过盲目自信和冲动,如果在押送土匪及救人这两个问题他更慎重的考虑一下,不是这么急于把土匪押回去,或者在营救陈大谷他们时再多想想,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白天的时候清点了一下人数,连里阵亡57人,失踪4人,再加上轻重伤员,伤亡人数已经达到了8o多人,全连差不多减员三分之一。

  这个数字像一座山一样地压在他的心里,在黑暗里,这种因自责造成的负罪感让他内心沉重,因为他的指挥失当,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在这一刻,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指挥官,二、三百多条兄弟的性命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的狙击手。

  他们再也喝不到自己的酒了!牧良逢心里一阵悲凉,想到这里,他的眼眶湿润了。

  黑暗的洞里,大家都安静地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兄弟们都被这次惨败挫伤了,那么多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兄弟再也回不来了。

  悲伤与寒冷在空气里四处流淌,士气消沉。

  “连长,抽根烟吧?”旁边的一个兵在黑暗中搜索着递给他一支烟,然后点燃了一根火柴。洞里一下子有了光亮,牧良逢看到兄弟们因为失败与寒冷,一个个瑟缩成一团,背靠着背坐在一起取暖。

  牧良逢接过烟,他是真的想抽一根烟。

  “兄弟们,大家不要难过,这笔账,咱们迟早要与小鬼子算。”牧良逢给大家打气。

  大家还是没有说话。

  “道长,鬼子应该走了,你带我们回道观吧!”猛子好象起了身,在洞里窝了这么久,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坐在一旁打坐的老道士说:“好吧!”

  牧良逢想了想说:“这黑灯瞎火的,来回也有不少路程,还是明天一早再回去吧!我们今天晚上就原地休息。”

  “这洞里太冷了,何况很多兄弟的衣裤都湿了,在这里睡一夜非得冻死不可!”

  这倒是个大问题,他到洞口看了看,也就半人来高,一米多宽。只要遮住这个洞口,再加上外面大树的阻挡,外面根本难以查觉这个天地所在。他让警卫班找出几件衣服挂在洞口两侧遮住,自己带着阿贵背起了枪,从水洞口钻出去了:“我们出去一下,你们等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听到没有?”

  “连长,你们去哪里?”士兵们一看连长要出去,急了。

  “我和阿贵出去弄点干柴进来,运气好的话再帮你们搞点吃的。”

  “还是我们去吧!哪能让你亲自出马。”大家围了上来。

  牧良逢说:“都老实坐着,等我们回来。我和阿贵都是山里长大的,山里的情况比你们熟。”

  俩人出了洞,沿着河床摸到了岸边,森林里的夜晚显得诡异而神秘,不时从黑暗处传来一两声怪异的鸟叫声。牧良逢自小就跟着爷爷在山里打猎为生,练就了一副好眼力,借着河水的映照,周围的环境还是看得比较清楚,阿贵眼力也不差,他警惕地跟在牧良逢的身后,好象随时会从黑暗的草丛中钻出一个鬼子,朝他的连长开枪。

  森林里的冬天,枯枝败叶随处都是,没一会儿,俩人就砍了一大捆枯树枝。

  “阿贵,这些天兄弟们吃的都是冷干粮,我们想想办法,给大家弄点热东西打打牙祭。”牧良逢说。

  “连长,你是想打点野味什么的吧!”阿贵有点为难:“我也有这想法,可是不能开枪啊!”

  牧良逢说:“是啊!如果我们有一张网的话就好了,这山里的河,鱼都是很肥的。这样吧,我们先顺着河床往上面摸鱼,石头缝隙里肯定有鱼。”

  夜晚的河水很冰冷,俩人光着脚在水里摸鱼,但是战果不理想,捞了好一阵子,才抓到两条半斤重的小鱼。前面传来了轰隆隆的水声,牧良逢抬头一看,原来前面是一道水涧,一条三、四米高的瀑布高空飞下,落在下面的一片潭里,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牧良逢灵机一动,因为瀑布的声音太大,他只能对着阿贵的耳朵大喊:“有了!”

  阿贵一头雾水:“连长有什么啦?”

  “有主意啊!”

  “什么主意啊?”牧良逢告诉阿贵说:“用手雷炸鱼,这潭里一定有很多鱼。”说着搜出一个手雷。

  阿贵说:“连长,万一这附近有鬼子,手雷爆炸会不会惊动他们呢?”

  牧良逢没有回答,他已经拉开了手雷上的扣弦,丢入前面的潭里,只听到一声低沉地闷响,手雷在水下爆炸了,没一会儿,水面上浮起了一层白生生的鱼,这些鱼都是被震死或是震晕过去的。

  阿贵看到水面上的一层鱼,愣住了。牧良逢大喊:“阿贵,动手啊!要不等会儿鱼全部冲到下游去了。”

  两人赶紧下水捞鱼,因为鱼太多,两人索性和各脱了一件衣服装鱼,两件衣服一下子兜满了,足足有好几十斤,大多数是肥大的鲤鱼鲶鱼,阿贵笑呵呵地:“连长,还是你有办法啊!”

  看到连长和阿贵抱着干柴与一大堆鱼回来,兄弟们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大家动手,架起军用锅,从背包里找出盐油和大米,生火做饭。

  因为有了火,洞里亮了起来,也暖和起来,大家围着火席地而坐。已经几天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了,闻着三口大锅里散发出诱人香味,大家早就垂涎三尺了。日本女孩也不自觉地往火边靠拢过来,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她是又冷又饿。

  牧良逢换了一身军装,再在火边烤了一会儿,身上才慢慢暖了些。

  一会儿,锅里起来,大家开始动手吃。阿贵端了一饭盒鱼和米饭递给牧良逢:“连长,吃饭,肚子里有东西就会暖和了。”

  牧良逢接过热腾腾的饭菜,看了那日本女孩一眼,觉得真是可怜,就端着走了过去,转手递给她:“吃吧!”

  那日本女孩没接,把头偏开了。牧良逢也不与她罗嗦,将饭菜放在她前面就走了。

  “连长,你把饭菜全给那女鬼子干吗?”

  牧良逢从锅里捞出一些鱼汤和残渣来吃。他偷偷地瞄了那女鬼子一眼,发现她已经狼吞虎咽吃起来了。他心里冷笑一声,冒出一句家乡土话来:“真是扶起不看讨起看。”(就是给脸不要脸的意思!)

  阿贵和其他几个士兵见连长吃着残渣剩汤,都从自己碗里夹起几块鱼给连长。牧良逢边吃边说:“鬼子没有人性,但我们不能像鬼子一样不是?”

  第五十三章 步步杀机(1)

  洞里的火燃了一夜,大家吃完饭,靠在火边睡着了。牧良逢睡得很沉,清晨时分,猛子推了他几下才醒过来。

  “起床了,莫非你还想学孙猴子在这水帘洞里住一辈子?”

  牧良逢看看兄弟们,大部分已经坐起来了,正在收拾东西。外面的阳光隐隐地从洞口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天色已然大亮。

  老道士正在打座。看到牧良逢醒来说:“牧连长,我们现在上路吧!”

  牧良逢点头起了身:“兄弟们,收拾起东西赶路。”说着他背起了枪,收拾了一下身上的军装,出了洞口。那日本女军正蹲在洞口外洗脸,阿贵站在她的身后负责看押。也许是受了她的影响,中**人们觉得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脸面,纷纷蹲在河床上用水抹了一把脸。

  森林的早晨寒气袭人,地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牧良逢带着队伍在树林里穿梭着,心里却想着此时的风铃渡,只怕大雪已经封山了。他想起了爷爷,还有那个美丽得让他心醉的姑娘柳烟,不知道大雪纷飞的这个时节,他们在干吗呢?

  这场该死的战争目前看不到一点结束的影子,好像无穷无尽没有边际。

  赶跑了鬼子,他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一起回家,他要娶柳烟过门,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这是以前的山村少年,现在的**少尉连长牧良逢对生活的所有期待。他恨鬼子,他们的侵略让这一切显得遥遥无期。

  战争还在继续,战场形势看起来越来越不利,败战连连。有时候,他的内心对自己的军队和政府开始动摇,他们和鬼子作战,常常是几倍甚至十几倍对敌,而大战的结果却往往是**一击即溃……

  牧良逢已经记不清楚回道观的路了,他们在老道士的带领下回到道观,远远看见山门大开,门前血迹斑斑,大家心里咯噔了一下,迅速跑进观内,里面满目疮痍,血淋淋的场景惨不忍睹:几个道士躺在血泊之中,身体已经僵硬了。他们的脸上,个个怒目而视,手里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木棍,显然是与日寇经过一番殊死搏斗后惨遭杀害的。其中更惨的一个道士,他的身体被鬼子的刺刀剁成几块,五脏六腑散了一地……

  旁边的几个躲在地洞里的轻伤员已经出来了,正在一边沉默不语地收拾着道士们的遗体。

  老道长看到这番情形,立即就地坐下,闭上了眼睛,但是眼泪还是顺着瘦削的脸颊流了下来,谁说出家人无情?他们在国家生死攸关的这一刻,表现出了出家人的大爱大恨。

  牧良逢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鬼子居然连这些与世无争的出家人都不放过,并且手段如此残忍。内心的悲愤像火一样地燃烧在在场的每一个中国人心里。牧良逢一把将那个日本女军医拖进道观:“他妈的你自己看!谁才是真正的魔鬼?”

  “杀了这个女鬼子,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杀了她!”

  “杀了她!”

  ……

  士兵们开始高呼起来,那日本女孩一声惊叫,看样子不完全是被中**人吓的,更主要的是,她看到了一个摆在她眼前的人间地狱。虽然她是学医出身,但这样血腥惨烈的场面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那些日本同胞,会用这么残暴的手段来对付几个手无寸铁的出家人。

  “不!”她尖叫起来:“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尽管她知道这是真的,但是真相来得实在太过残酷,她无法接受。

  “这就是真的!你们这些侵略者才是真正的魔鬼。”

  牧良逢吼叫起来,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差点就同意将这个日本女军医毙了。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她的手没有沾着中国人的血,他就不应该杀她。他挥了一下手,兄弟们的喊杀声停止了,大家走上前去,帮着伤员们收拾起道长们的遗体。书包 网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第五十三章 步步杀机(2)

  小伍打开了张天师神像下面的地洞,带着几个兄弟钻了下去。昏暗的青油灯下,重伤员们一字排开躺在一张铺好的棉被上,轻伤员们安静地坐在边上,一个个耸拉着脑袋。旁边还有一个负责看护伤员的医护兵和一位幸存的小道士,大家的眼睛红肿,情绪低落。

  把伤员们接上地面,那小道士和几个伤员哭了起来。

  一个伤员看着牧良逢,哭着说:“连长,如果不是看到有重伤的兄弟在,我们几个真想冲上来跟鬼子们拼了。”

  牧良逢没有说话,他看了看他的伤口,一块弹片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大腿上。

  “我带你们回去!”他的眼睛湿湿的。“道长,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大家。”

  老道长看了看他,摇摇头。

  牧良逢知道再多的安慰在此时毫无意义,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坐在道观外面的一棵树下,看着兄弟们将几个道长的遗体抬往了后山。那个日本女孩还是惊魂未定,蹲在地上瑟缩成一团。太阳隐藏在云层里,森林的清晨灰蒙蒙的一片。

  牧良逢现在想着两个问题:第一,这帮凶残的鬼子现在何处?第二,兄弟们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一定要将大家活着带回去。

  他们应该要上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再来说说昨天在道观欠下血债的这三个鬼子中队的情况,昨天伏击陈大谷他们的那伙鬼子中队长叫井一男,这个小鬼子可是有些来头的,从他昨天成功转败为胜,对牧良逢部实施反包围就不难看出来,这家伙是个难缠的对手:这个刚刚从关东军调过来的山地战高手,1931年就进入中国,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因为战功显赫,从一个普通士兵一跃成为一个6军精锐部队的中队长,三次获得日本6军部授予的金鴙勋章。这次动身去南宁前,一个联队长的职位正在虚位以待,迎接着他的到来。

  在他上司的眼中,这个井一男已然是颗未来的将星。

  但是昨天一仗,一个连队的中**队竟然将他一度逼入绝境,如果不是另外两个中队及时驰援,还不知道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这一战,几乎是一对一的兵力,却把他打得如此狼狈,让井一男深感耻辱,在中国作战多年,他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对手。盛怒之下,他发誓要消灭这伙中国人,他和另外两个中队在森林里跟着中**队兜了半天,在追到一条河边的时候,中**队却突然从自己的眼前活生生地消失了。

  气急败坏的井一男于是将目光瞄准了深山里的那家道观,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伙中国道士是知道军队去向的,但是他们在刺刀的追问下,只字未说。他想起了中国的一句成语:杀鸡儆猴。他下令杀掉第一个道士,出乎意料,道士非但没有被没有被吓到,反而操起菜刀,一口气砍死他的两个士兵。被激怒的手下们一口气杀光了所有的道士,中**队的线索也就中断了。面对茫茫的原始森林,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伙中**队一定还在附近,他们还会回来的。他决定就在这附近寻找,一定要将这伙中**人彻底消灭,一血昨日败战之耻。

  一个友军的中队愿意留下来,协助他围剿这伙中**队,但另外一个中队接到命令,火速赶往南宁去了。

  井一男和另外一个中队在森林转到大半夜,才发现他们已经迷路了,无意中摸到了山外的一个村庄。这个村庄井一男就把部队驻扎在这个山村里,然后他派出了五个携带着通讯器材的侦察小组,让他们重新潜入森林,继续摸寻这支中**队的下落。

  第五十四章 怨家路窄

  而牧良逢走出道观的时候,也分派出几组尖兵,沿着连队的前方一公里左右的范围呈扇形担负警戒,连里的兄弟已经减员近三分之一,牧良逢要把剩下的兄弟全部安全地带回去,但是他看着这片杀机四伏的原始丛林,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鬼子并没有走远。

  老道长将他们送到门口,给他们指了一条回家的路:“往前面走上半天,就到山外了,那里有个山村,穿过山村再走二小时的路,就可以看到回家的路了。”

  因为自己的到来,道观惨遭了一场浩劫,这让牧良逢的心里异常沉重,他知道说什么也毫无意义,告别道观里仅存的一老一少两位道长,带着队伍上路了。

  茂密的森林里没有一条路,大家都是披荆斩棘,从丛林里开出一条路来,行走一个小时后,牧良逢发现了一条“路”,一看就是大队人马经过时留下的痕迹,前面的一些齐腰高的草木被刺刀砍断。牧良逢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刀口的力道和形状是从他们这个方向向前的,由此推断,鬼子也是从这里撤走的。

  “连长,会不会是我们来的时候踩出来的‘路’?或者是鬼子来的时候踩的?”几个士兵围着分析。

  牧良逢摇摇头:“不是,我们来的时候也是呈扇形,鬼子一样,这只能是他们撤退的时候踩出来的。你们再看看这被砍断的小树枝,看看这刀口。”

  小伍拿起刺刀比划了一下,还真是从自己这个方向砍出来的。

  “连长,那怎么办?”

  “顺着现成的这条‘路’走吧!”牧良逢想了想说:“鬼子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跟着他们走。”

  因为有现成的“路”,行军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

  “连长,有情况!”两个开路的侦察兵猫着腰飞快地跑回来报告。

  牧良逢立即示意大家就地卧倒。

  “前面的树林里有人。”

  牧良逢眉头一皱:“应该不会是鬼子吧?”

  侦察兵说:“有小孩子的哭声。”

  “小伍,你再带两个人摸上去看看情况。”

  “好呢!”小伍带着几个人摸过去了,孩子的哭声是从前面的树林里传来的,但是小伍他们过去的时候,哭声已经停止了。树林里显得异常地安静。牧良逢用望远镜追着小伍他们的身影,没一会儿,小伍就朝他们这边招手。

  大家走上去一看,原来树林里躲着男女老少几十个老百姓,看到一大群身着军装,背着长枪的士兵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些人一片慌乱。显然,这是长年生活在大山里的山民,他们有很多人分不清楚中**装与日本鬼子军装的区别。

  “乡亲们不要怕,我们是自己人。”牧良逢看到这场景,一时有些心酸,乡亲们眼里的惊恐,孩子们的哭声,大家衣衫褴褛,神情慌乱。

  “自己人?”一个山民瞪大着眼睛,将眼前这伙军人上下打量一番。

  “我们是**,大家不要怕。”牧良逢看了看那个不时发出一两声微弱哭声的孩子,看起来他也就三、四岁的样子,面黄肌瘦,嘴唇发清,他的母亲——一个由于惊恐过度的山村妇女,正试图用手捂住孩子嘴巴。

  “孩子生病了。”牧良逢转身叫来医护兵:“去帮孩子检查一下。”

  两个医护兵打开箱子,向孩子走了过去,那个母亲一看别人要动自己的孩子,尖叫着反抗:“你们不能动我的孩子!”

  士兵说:“大姐,我们是在救你的孩子,孩子生病了。”

  那个年轻的母亲显然是受到过刺激,她将信将疑,警惕地看着这帮背着杀人工具的军人。抱着孩子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第五十四章 怨家路窄(2)

  牧良逢对大家说:“大家不要怕,我们真是自己人,不会伤害大家的。”

  总算站出来一个见过些世面的乡亲,他看了看他们的军装,点头说:“他们是**,是我们自己人。”

  大家的态度这才慢慢绶和过来,那妇女将孩子递给了两个医护兵,让他们检查孩子的病情。这边,牧良逢和其他的乡亲们聊了起来,大家告诉他,昨天后半夜的时候,一伙穿着军装的人跑进了村里,他们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话,一进村就将村民们养的牲畜杀掉,杀鸡宰羊,大块朵颐一翻后,开始将村民们赶出房子,自己睡到房子里面,有几个村民上前和他们理论,结果被刺刀一下子就捅死了。然后,他们在村里j滛掳掠后,才放过村民,大家惊恐之下,拖儿带女逃到了山上躲起来。

  “一群畜牲。”牧良逢猜到就是这伙昨天与自己自己交火的鬼子,一时怒不可遏:“他们现在走了没有?”

  山民们摇摇头:“不知道。”

  “连长,打吧!再这样躲下去,太窝囊了。”兄弟们一听这事,义愤填膺,个个慷慨激昂上来请战。

  牧良逢冷静地思考着。毕竟对方的兵力是自己的三倍,如果一事冲动行事,搞不好非但不能给乡亲们报仇,自己也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小伍说:“连长,要不我再带几个兄弟摸过去看下情况,如果他们人不多的话,我们就消灭他们。”

  为了安全起见,牧良逢答应了。小伍在一个老乡的陪同下,偷偷地前面两里路外的山村靠拢。

  这是正午时分,灰暗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森林上。给孩子检查病情的两个医护兵说:“连长,我们检查不出来是什么病。”

  连里的医护兵平时处理些简单的刀枪伤还行,可儿科他们是真的不太懂,显得措手无策。牧良逢看他们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急了。

  “连长,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孩子的母亲一听这话,嚎啕大哭起来。

  那个日本女军医看了看他们,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我来试试可以吗?”

  这话无疑石破天惊,大家从来没见过鬼子给中国人看病的,牧良逢也是一脸的怀疑:“你帮孩子看病?”

  日本女军医点点头。

  “连长别信她,搞不好她想弄死咱们孩子。”

  “对,狼子野心,我们不能相信她。”

  牧良逢看了看她的眼睛,眼神平和多了,可能这两天的相处,让她慢慢地看到了一些自己以前从来见过的东西,她的理性正慢慢地发生着一些微妙的变化。刚才,村民声泪俱下地向中**队痛诉自己同胞的暴行,她相信是真的,因为这些朴实的中国山民甚至连自己国家的军队都辨认不出来,更不可能会说谎。

  所以,她愿意救下这个中国孩子,为自己同胞犯下的罪行恕罪。

  “我只是一个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救人而不是杀人。”日本女军医大声说。

  牧良逢点头同意了。众目睽睽之下,日本女军医从中国医护兵的手里借过医疗工具,给孩子检查病情,几分钟后,她得出了诊断结论:“孩子得的是中毒型痢疾,你们有没有抗生素?”

  中国医护兵在包里找了一下:“我们有这个药。”

  日本女军医从他的手里接过这种药和军用水壶,给孩子喂下。“这山里的卫生条件太差,孩子容易患上这种病,病不算大,但如果不及时治疗,孩子就会死亡。”

  孩子服下药以后,气色好多了,开始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中国人都是知恩图报的,因为她救治了中国孩子,士兵们对他的态度有了好转,大家不再口口声声喊她女鬼子,而是改口喊日本医生。

  没多久,小伍带着几个侦察敌情的弟兄飞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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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读者朋友的一封信——

  我的读者兄弟们:

  这本书已经开写一个多月了,属于边写边放的,所以不存在故意吊读者胃口一说,其实看到大家苦等,最着急的那个人是我。近日看到部分读者的评论我很失望,也很难过。说什么我是故意吊大家胃口,骗取钱财。真伤心!为了读者能够及时看到更新的章节内容,我这一个月只停更了一天,而唯一停更的这天还是我们小区因施工停电了。

  也就是那一天,我才真正地休息了一天。

  每天稳定四到五千字的更新量,你们阅读只要十来分钟,而我写作却是1o个小时以上,试问兄弟的良心:一天对着电脑1o多个小时绞尽脑汁写作,真正是腰酸背痛,头晕目眩,难道是对读者不负责的态度吗?

  本书计划写作百万字,可能要写到年底才完稿,如果你真的喜欢读小李的抗战故事,那么你就应该支持鼓励我。书出版了,你买一本又能如何?一包烟钱而已,而我付出的是大半年的精力与时间。这不能叫骗取钱财吧?

  朋友警告我,像我这样没日没夜坐在电脑前写东西,是在透支健康和生命,但是为了对得起我自己,对得起喜欢我小说的你们,我豁出去了。

  另外,小说因是初稿上传,情节及语言稍显粗疏在所难免,请大家谅解并相信我,在下一次大的修改后会让小说的质量有一个提升。

  请大家支持我吧——不一定要花钱买我的书,一两句读后感,一声随意地问候,我就心满意足了!

  再次感谢您能读到小说的这个位置,并打算继续阅读下去。

  祝您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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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血债血偿

  “什么情况?”牧良逢问小伍。

  小伍气喘吁吁地说:“鬼子足足有三、四百人,肯定就是这两天一直在与我们周旋的那伙鬼子。”

  “他们还在村里?”

  “是啊!正在烧火做饭呢!”

  一个同去的侦察兵说:“他们也有部分骑兵,铁定是这帮畜牲。连长你下命令吧!就算打不死他们也要咬他一口。”

  牧良逢内心有两种声音在较量:如果打吧,风险是很大的,胜算不高;不打呢,这口怒气又实在咽不下去。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沦陷区碰到的那支的游击队,他们只有装备落后的几十个人,却在重兵把守的鬼子心脏地带活动,却并未被敌人消灭。应该说,他们之所以存活下来,靠的就是良好的机动性。自己眼下部队伤兵太多,一旦与鬼子遭遇,严重影响部队快速机动。再加上人数多,目标大,不利于短兵相接。

  最后他决定:全连分成两部分,一部由陈大谷带队,以约14o人的大部份兵力在一个山民的带领下,和轻重伤员抄近路先撤回基地,其余的由自己带领自由作战。牧良逢的意思是,不与鬼子正面交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战机,打得赢就往死里打,打不赢就撤到深山里面去。

  因为留下来的这4o多个人都是擅长山地作战的老兵,而且装备、枪法还有意识都是全连最优秀的。没有被批准留下来的士兵一肚子委屈,纷纷要求留下来一起战斗。

  牧良逢说:“兄弟们,这次敌我力量悬殊,部队越多,反而越不利于机动。大家先回去休息两天,我们随后就到。”

  猛子和小伍看到大多数士兵都有情绪,就帮着安慰自己排里的兄弟。因为有本地的老乡领路,牧良逢对他们的安全还是放心的,他呵呵笑了笑:“你们先回去,等我回来,在县城最好的酒楼请你们喝酒。”

  大家哄笑一声,这才没继续纠缠。

  可是问题又出现了,那个日本女军医死活不同意跟着陈大谷他们回去。

  牧良逢猜她是害怕回到中**队基地后受到非人的对待。因为她刚刚救了一个中国孩子,牧良逢没有对她动怒,而是劝说:“你跟他们回去,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他又挖苦说:“你放心好了,中**队不是你们的部队,绝对不会对手无寸铁的俘虏怎么样的。”

  那日本女军医拉着一根树枝,任凭几个士兵拉她,就是不松手:“要我跟他们走,除非你现在就枪毙我。”

  “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耍什么脾气?”牧良逢火了:“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当心老子真枪毙了你。”

  “我现在走的话,这孩子的生命谁负责?你吗?”那日本女军医似乎找到了一条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就靠那几片抗生素,也只能缓解一下病情,我还得采集一些你们中国所说的中草药,让他继续服用。”

  牧良逢一听也有些道理,于是挥了挥手,士兵们把手松开了。就这样,日本女军医留了下来。

  他说:“我同意你留下来,不过你听好了,我不伤害你,但也不准你逃跑,否则别怪我枪下无情。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日本平民,我肯定不为难你,放你回家,但你是一个军医,救的是残害我们中国人的鬼子兵,我如果放了你,等于是让你回去救鬼子来杀我们。”他的这话合情合理,日本女军医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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