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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 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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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放下来,耶律无邪瘪着嘴,伸手拉了拉她的被角。

  钟青叶没动静。耶律无邪继续扯。

  扯到第五下的时候,被子终于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滑下来来,露出钟青叶一双幽灵一般的眼睛,森森的,简直要发出绿光来。

  耶律无邪被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床上蹦跶起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万分无辜的看着她,不时还眨巴两下,浓密的睫毛闪动的就像两把小扇子。

  在这把小扇子闪动的第十三下,钟青叶缴械投降,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你到底来干嘛的?”

  “我说了,担心你嘛。”耶律无邪坐直了身子,端端正正的看着她,语气倒是颇有些正经,只是钟青叶一看到他的狐狸眼,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摆摆手,她一脸的敬谢不敏:“那好,现在看完了,不送。”

  耶律无邪撇撇嘴,正当钟青叶以为他还要抱怨些什么的时候,却不料他突然站了起来,笑吟吟的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去百~万\小!说了。”

  说完真的一转身,朝房门走去。

  钟青叶愣了一下,他真的就这么走了?还有……他会百~万\小!说??

  在钟青叶的眼里,耶律无邪=美女 美酒 玩乐 永远不正经,但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他和那些又臭又厚的书本联系起来。

  钟青叶眼神怪异的看着耶律无邪的背影,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叫道:“耶律无邪!”

  耶律无邪原本已经走到房门口了,闻言回过头来,无比璀璨的一笑,眼睛中的星星闪啊闪的,闪的钟青叶头疼无比,“怎么,还是舍不得我吧!早说嘛,我留下来陪你好了。”

  说完根本不用钟青叶开口,无限自觉的走回床边,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脸上表情分明写着,感谢我吧我是多么善良多么美好的人儿啊……

  钟青叶伸手按了按眉心,表情明显压抑着什么,耶律无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她,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钟青叶终于调整好了情绪,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缓缓严肃下来。

  “耶律呈。”她第一次叫出了这个名字。“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要换名字,也不管你为什么要装出这个模样,但是至少在我面前,不要故意把自己丑化了,行么?”

  她用一种商量式的语气,缓缓把这段话说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耶律无邪,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是很可惜,耶律无邪的表情简直就像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所有情绪都被掩埋在灿烂的笑容后面,听到钟青叶的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盯了好一会,钟青叶挫败的垂下头,“好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

  她再次抬起头来,眉心微微蹙着,似乎有些疑惑和不安。“这一次在东商皇宫里,我意外碰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耶律无邪伸长了脖子,脸上的表情好奇又色情:“是美人吗?长得漂不漂亮?”

  钟青叶没有回答他,眉心的微蹙也没有松开,“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在你了解的势力内,有没有一种势力,要在脸上用金粉画上弯月的?”

  说完似乎怕耶律无邪理解不了,她又补充道:“意思就是,有没有什么人,脸上一定会有金色弯月标志的。”

  虽然,耶律无邪和她相处的时候,一直是一种花花公子的模样,钟青叶也宁愿这就是他的本性,但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依旧逐渐发现,耶律无邪也有他深不可测的一面。

  这个表面放荡的男人,说不定是个将扮猪吃老虎的戏码演的活灵活现的角色,但是他到底有什么能耐,钟青叶根本摸不清楚,因为在这之前,耶律无邪很显然在努力的不让她发现。

  为什么这么做,钟青叶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她根本不想去探知。

  有些人的心里,藏着一个深渊,会埋葬在里面的东西,自然是主人不愿意被人看到的,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一点,钟青叶很明白,因为她自己,就属于这一种人。

  “金粉勾勒的弯月……”耶律无邪支着下巴,看摸样竟然真的在苦思冥想起来,钟青叶饱含期待的看着他。

  “啊!”他突然一跳而起,钟青叶立刻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不能怪她心急,她真的很想知道,东商皇宫中的那个白衣男人,到底是不是风瑾。

  276、柔水与烈火

  是出于自己的心态,还是这具身体原来的意识残留,对于有关风瑾的事情,钟青叶怎么也没办法保持对待一般人的冷静自制,仿佛心底的某个角落里,对那个风采绝艳、不似人间一般的男子,总藏着一抹丢不开扯不断的情愫。

  钟青叶这一辈子,握过枪,持过刀,杀过人,演过戏,在弹雨炮火中出生入死的闯过,也在军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存活过,领悟过常人难以企及的痛苦,也享受过常人难以达到的境界,这样的一辈子,却独独没有领悟过爱情。

  她和阿轩之间,说是爱情其实并不贴切,倒不如说是一种凌驾爱情之上的感情,她在乎他,关心他,心疼他,想保护他,同时,也无比的依赖他。

  阿轩是个水晶一样的男子,纯洁而剔透,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勃勃的生机,就连气息,都是如同阳光一般的温度。他的出现,恰恰补充了钟青叶心底缺少的一抹阳光,将她整个填充完全,所以,她比任何时候都要依赖他。

  就是这种依赖,将这种感情融合成一种类似于亲情一般的存在,对于钟青叶来说,那个时候的阿轩,在她心里比命还重要,就算要她为了阿轩去死,她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钟青叶不懂爱情,所以一直选择逃避,齐墨不同于阿轩,他不会像阿轩一样百般容忍,万般怜爱。他以一种侵占的方式闯入她的生命,几近狂妄的告诉她,想要得到他的爱,就必须付出相等的感情。

  阿轩是水,可以无限包容她的自私和自利,齐墨则是火,狂热的燃烧,却要付出相同价值的燃料。

  阿轩已是过去,齐墨却在眼前,钟青叶放不下过去,也舍不得抛弃眼前,从根本来说,她本就是个自私任性的,还没成熟的孩子。

  对于风瑾,她就更不明白自己了,纵然清楚自己心里留存的情愫,但是这种情愫是关乎爱情还是别的什么,她却一直弄不明白。

  而这一点,也是促成她逃离齐墨身边的原因之一。

  存在于过去的阿轩她无法抹去,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带着对风瑾疑似感情的东西留在齐墨身边。

  风瑾到底是什么人?昨晚上出现在东商皇宫中的白衣男子,到底是不是他?钟青叶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耶律无邪的口中知道答案。

  或许,心中还是隐隐在祈祷的,希望在彻底了解那个男人之后,可以斩断心中那股来历不明挥之不散的古怪情愫。

  钟青叶微微抬头,目光殷切的看着耶律无邪。

  耶律无邪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激动的两眼发光。“叶叶,你真是太棒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在美人的脸上用金粉化妆呢?金粉啊!画出来一定超级漂亮!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个丫头来画给你看!”

  说完根本不等钟青叶反应,他猛然转头,直接冲出了门外,那心急火挠的样子,简直就像有只怪兽追在他身后一样。

  哐当一声脆响,房门被死死拍上了,钟青叶呆呆的坐在床上,两眼发直的看着还在微微摇晃的房门。

  许久,她伸手揉了揉眉心。

  是她的错,她就不该问耶律无邪!直接找白鹰他们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又燃起了光亮,也顾不上伤口了,一把掀开被子便下了床,刚刚站起来就是一个踉跄,吓得她急忙伸手扶住了床帏的支架,不想又因为如此牵动了伤口,疼的她一口一个妈的咒骂。

  低头一看,两条腿打颤的就像面条一样,钟青叶恼火的一瞪眼睛,这是什么鬼身体素质!不就是失了点血吗?以前这种伤势对她而言就和破了点皮没什么区别,怎么换了具身体就成玻璃娃娃了!

  用力的甩了甩腿,钟青叶愣是拖着两条棉花一样的腿在原地蹦跶了好几下,直到感觉之前那种无力感消退了不少,这才满意的停下抽风的动作,转身朝房门走去。

  一拉开房门,白鹰和黑鹰正站在门口,黑鹰的手还举在半空中,看模样是正要敲门,三人一对视,顿时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黑鹰最先开口道:“王妃,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贸贸然下床了。”说着还一边伸手推着钟青叶往床边走,嘴里不停的抱怨道:“算我求你了,你就在乎一下自个儿的身子吧,要不然你是不在意,我和白鹰可就要被王爷活活扒皮了。”

  钟青叶愣是被他重新推到床上坐好,白鹰跟着走进来,反身关了房门。

  钟青叶微微一愣,抬头在两人面上扫了一圈,挑眉道:“怎么,有事要和我说吗?”

  黑鹰白鹰齐齐点头,动作协调的就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从见到两人开始,钟青叶就知道会有现在这个时候,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抵触,贸然离开了这么久,总该给别人一个说法吧。

  她弯腰脱掉自己的鞋子,重新坐回床上,被子一盖,伸手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木椅,“有什么事坐下说,我可不喜欢仰着头和别人说话。”

  白鹰微微一笑,和黑鹰自觉地拖了把椅子坐下来。“两个多月不见,你还是原来的模样。”

  钟青叶一耸肩。“不是原来的样子,我能变成什么样?”

  黑鹰噗嗤一笑,微微摇头。“爱抬杠的毛病,也一点都没变。”

  钟青叶眉毛一抖,挑衅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明摆着就是,怎么,你有意见吗?

  黑鹰耸耸肩,翻了个白眼给她,懒得回应她的挑衅。因为钟青叶的性格不同于别的女人,五鹰里除了紫鹰外,其他人和她还算相处愉,彼此也没有属下上司那种紧张感,说话很是随意。

  “我已经把你的情况汇报给王爷了。”白鹰突然插嘴,一语命中红心。

  钟青叶微微沉默了一下,很是大方的笑道:“是么,我就猜到你会这么做。结果呢,他说什么了吗?”

  277、不听话的畜牲

  白鹰微微摇头,“没有,我昨晚上把消息传出去,按照速度来看王爷应该已经收到了,但是我到现在还没有接到他的回复。”

  钟青叶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腿上的被子,却并不开口说话。

  白鹰说完后也不再开口,两只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钟青叶,钟青叶和他对视,带着微微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的犹如一块铁面。

  黑鹰坐在白鹰身边,看看白鹰,又转头看看钟青叶,目光不断的在两人之间打转,但是怎么看两人都不想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最后他实在忍耐不住了,索性站起来,走到钟青叶的床沿边坐下。

  “王妃,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就老实说了吧,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黑鹰!”白鹰皱眉唤了他一句。“你这是什么语气?”

  黑鹰回头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这种语气了,怎么样吧?王妃不会介意的。”

  钟青叶突然插嘴:“你到底想问什么?”

  黑鹰立马回头,两只眼睛像雷达一样锁定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问的问题很多,比如,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王府?为什么不愿意和王爷见面?为什么要来到东商?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钟青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一个?”

  “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王府?”说话的人是白鹰,但是看黑鹰的脸色,他最想知道的,显然也是这个问题。

  钟青叶歪了歪头,表情懒散。“这个问题涉及的太宽了,我……”

  “那就慢慢说。”黑鹰坐在床沿边,好整以暇的环胸看着他,白鹰默契的补上一句:“我们有的是时间。”

  钟青叶两眼翻白,看这两个家伙的架势,不问清楚是不会罢休了。

  也罢,她离开这么长时间,总得给别人一个说法。

  “白鹰黑鹰。”她突然将脸色一正,严肃的看着两人:“我和你们王爷的交易,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吧。”

  黑鹰和白鹰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一点,点了点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当初,我和齐墨达成交易,他给我银子,我暂时顶替王妃的位置,为的是让他有拒绝联姻的借口。”钟青叶笑了一下。“没错吧。”

  看着她的笑容,白鹰心里突然一个咯噔,有些意识到她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了,顿时插嘴道:“虽然一开始是这样,但是后……”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钟青叶很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语气不知为何突然冷漠下来,一双黑曜石般的瞳孔静静的看着两个人,折射阳光的光线,看上去却有些别样的冰冷。

  “我和齐墨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付钱,我顶名,并不是说我就真的嫁给他了,只要联姻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算完成了任务,交易既然结束,我为什么不能离开?”

  她突然将问题反问了回来,句句在理,反倒是狠狠的堵了两人一下,一时间,黑鹰和白鹰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没错,钟青叶说的确实是实情,当初王爷是看中了她的身手和能力,才和她定下这场交易,按照正常发展,东商的和亲队已经撤离北齐,钟青叶的任务也就成功。交易到这里,确实已经结束。

  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交易,一人出钱一人出力,成功后理所当然的一拍两散,齐墨根本没有权利要求她一定要继续下去。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王爷会看上她。

  但是据黑鹰白鹰所知,王爷和王妃已经圆过房了,在他们的思想里,钟青叶就是齐墨的人,不管一开始齐墨答应她什么,在圆房之后,她就是齐墨真真正正的女人。在这个夫唱妇随的年代,贞操一旦不在,两人怎么都不明白,钟青叶怎么可能会离开王府?

  他们当然不明白,在那具古人的身体里,居住的是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在那千年之后,一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就算和齐墨睡了一夜,在钟青叶眼里,也算不了什么,更别想她因此束缚住。

  当然,她和黑鹰白鹰两人说的话,只是她找的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太过复杂,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怎么可能告诉这两个人呢?

  “但是……”静默了好一会,黑鹰终于忍不住开口,但是话才刚刚起头,脸上已经红了一片,钟青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摸清她的真实想法。

  白鹰脸色严肃,面无表情的接上黑鹰因为尴尬而说不出口的话:“但是,你已经和王爷圆过房了,你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随意离开?”

  “是我自愿的吗?”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一点,钟青叶心里就憋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火气,齐墨居然会用那种手段占有她的身体,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管是不是你自愿,事情已经发生,你是王爷的妃子,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已为人凄,就当遵守妇道,什么是三从四德,王妃应该不用我来教吧。”白鹰的语气难得严厉起来,一双鹰眸寒光闪动,颇为骇人。

  钟青叶盯着他,说到底,白鹰他们都是齐墨的手下,会格外照顾她也不过是在看齐墨的面子,平日的事情还好说,一旦她触及到齐墨的“地位”问题,他们立刻就会倒戈相向,疾言厉色。

  但是,她可不是这古代要看夫君脸色过活的妇人,三从四德?遵守妇道?这种话你对这些古人说说也就罢了,在她眼里,那就是个屁!

  钟青叶的自尊心很强,也从来都不觉得女人哪一点输给男人了,白鹰的话很显然是触及了她的底线,他看向她的眼神,简直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鄙夷的注视一只不听话的畜牲!

  触及到她的底线,无论是谁,钟青叶绝对不会原谅!

  278、我不高兴,照样休夫!

  “真是好笑。”钟青叶的眼瞳里染上了鲜明的嘲讽之色,微微扬起的下颚,弧线高傲而不屑。“三从四德?妇道?白鹰,你觉得我会被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束缚住吗?”

  “你……”白鹰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眼睛一瞬间瞪大,错愕而愤怒的看着他,就连黑鹰,一瞬间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钟青叶掀开被褥,赤脚从床上走下来,长长的发披散在脑后,身上雪白的长袍一尘不染,包裹着她的身体,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

  她一步步走到白鹰面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明明比男子矮了整整一个头,可是从她的眼睛里,却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畏惧和退缩。

  犹如烈焰一般,炙热燃烧的瞳孔,带着愤怒、不屑、骄傲和不容践踏的尊贵,少女在白鹰面前停下来,微微仰头,下颚的线条尖锐凌厉,充满雕塑的美感。

  “你给我听着,我钟青叶,从来不依靠男人过活!圆了房又怎样?齐墨可以三妻四妾,我不高兴,照样休夫!”

  她的话,一字一顿,震地有声,虽然充斥着怒火的味道,更多的,却是尊严被践踏后的尖锐反击。

  钟青叶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往前一拉,白鹰猝不及防,一下子往前一倾,狼狈的被钟青叶扯到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到一起。

  “你听清楚,我只会说一遍!”

  “第一,我和齐墨的交易已经结束,我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总之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第二,我不会再回到睿王府,齐墨想找王妃?好啊,这世上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是,他想找多少就多少,但是别把我扯进你们无聊的大男人主义里!第三,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说完,她一把松开听得完全愣掉的白鹰,精致的五官森冷阴寒,早已失去了往日调笑的慵懒,微微眯起的眼睛,寒光如刀一般。“我从来不说大话,不相信的,大可试试!”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重新回到床上,被子一拉,声音冷漠如寒冰一般。

  “慢走,不送!”

  白鹰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下来,黑鹰也整个人都愣了,呆呆的看了一眼钟青叶,又回头看看同样面无表情的白鹰,好似是弄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钟青叶,你是不是太自负了!”白鹰回过神来,被她一番话也是激起了火气,脸上嘲讽和恼怒同时并存,语气似笑非笑。

  “你当真以为,王爷除了你就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吗?我告诉你,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如果没有王爷,你什么都不是!一个连贞操都没有的女人,我就不信……”

  钟青叶轻轻一笑,转过头看着他,瞳孔中有冰冷的潋滟闪动,很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你们王爷怎么选择是他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自以为是,也从来不觉得他会为我抛弃一个花园,你说的这些,我比你要清楚,至于有没有男人要我,那就不劳你费神了。”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一定要这么夹枪带棒吗?”黑鹰听不下去了,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恼怒的瞪了两个一眼。

  他先怒瞪了白鹰一眼,责备道:“白鹰,你还说我没大没小,你看看你自己,和王妃说话是什么语气!”说完又转向钟青叶,表情顿时一变,露出一个几近讨好的笑容:“王妃,白鹰这小子脾气倔,最见不得有人说王爷的不好,你消消气消消气,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白鹰没说话,钟青叶也没说话。

  黑鹰讪讪的伸手抓了抓脑袋,显然对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想了想,又硬着头皮开口道:“王妃,王爷心里当然只有你一个,他对你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生白鹰的气没关系,可千万别牵连到王爷身上!那种什么‘不会再回王府’的气话,你可千万别再……”

  “不是气话。”钟青叶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唠叨,脸上表情居然是十分平静的那种,淡淡的瞥了面无表情的白鹰一眼,忽而一笑:“我也没有生白鹰的气,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的疾言厉色,只怕我短时间还想不明白呢。”

  白鹰脸色陡然一沉,倒说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神色,眼神复杂的看着钟青叶。

  “啊?”黑鹰一脑袋的问号,不解的看着钟青叶:“王妃,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我脑子笨,有些想不明白。”

  钟青叶微微一笑,不知道是角度的问题还是光照的问题,这个笑容的温度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这句话,我会牢牢的记住,一刻也不会忘记!”

  说完后,钟青叶突然换了个语气,将身子翻了一面,背对着两人。“好了,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呃……”黑鹰还是没明白过来,但是看着钟青叶明显的逐客意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

  说完便死拉着还想说什么的白鹰,愣是拖出了房间。

  房门打开又闭合,面朝墙壁的少女目光幽幽,右手手指无意识的在左手手腕上挪动,那里,戴着一只水种绝佳的玉镯,她和齐墨的相识,也是从这支玉镯开始的。

  钟青叶低下头,将手臂微微抬高,下午的阳光灿烂而温柔,||乳|白色的玉镯在薄被下散着幽幽的光,温润,而剔透。

  齐墨是王爷,这里是古代,三妻四妾、几女共侍一夫都是寻常可见的事情,她早就清楚了,只是心里一直抵触去考虑。

  白鹰的一席话,虽是恼怒之下的脱口而出,却也恰恰是他的心底话,在这里,女人终究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钟青叶无法想象自己和别的女人共同服饰一个男人的场景,所以,她和齐墨无论从哪里开始,都该要结束了。

  一切都该结束了……

  279、叛乱中的叛乱

  苍央大6,东商大和历四年,六月十九日。

  在以柳义、耶律平、苏泽三人为首的叛乱暴动的第十天,东商边境遭到了来历不明的军队的攻击。攻势极其猛烈,作战手法新颖独特,在短短一夜之间,便冲破了东商的边防线,沿着里赫山脉的边缘,一路朝荣城进发,气势锐不可当。

  据闻,那些犹如天降的军队来自数百年未和苍央大6内部关联的南域,他们打着南域圣子的旗号,浩浩荡荡的直逼东商皇都而来。

  据闻,南域圣子是个传奇性的人物,从默默无闻到南域皆知只花费了两年的时间,他背后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支持他的一切行动所向无敌。但是却从没有见过他的长相,只知道他是男子,喜着白衣,头戴风帽,声音圆润如玉,风采绝艳。

  据闻,他的左脸上有个与生俱来的金色印记,是他作为圣子的身份标志,但是从没有见过那个印记的模样。

  东商皇帝耶律无邪紧急下令,调整作战方案,由原来的稳打稳扎式变换为强力进攻式,采取闪电战的做法,利用柳义、耶律平及苏泽之间数十年的矛盾纠葛大做文章,引发了一场叛乱中的叛乱,仅仅五天时间,便结束了这场来去如风的逼宫之战。

  耶律无邪重回皇宫,执掌东商军印,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如铁的军令一条条散播下去,东商启动兵力二十万,从四面八方汇合,以昌盛将军司徒云为首,在皇都荣城东北方位的赤华城池,与圣子的军队开始了硬对硬的较量。

  这些消息,都是钟青叶在一路上沿途听来的。

  此刻,她换上了自己从北齐带出来的男装,长发高绑,脸上做了简单的易容,脸型五官都有些许变化,眼尾上挑,眼神放荡不羁,上唇边缘有了细细的青色胡渣子,背着包袱,手上一柄折扇装模作样的摆弄来摆弄去,怎么看都是一个行为散漫的公子哥。

  几天前,她的伤势刚好,就利用行做了一次实地探查,找出了那座小楼的另一个出口,避开黑鹰白鹰两人的监视,顺利溜了出来。

  刚刚出来的时候荣城还没有解禁,她索性走了商人走私开启的小路,一路七拐八拐,虽然绕了不少的弯路,但是也因此甩掉了黑鹰两人带来的小苍蝇,于两天前,落脚在一个名叫乌马寨的小城里。

  这段日子,钟青叶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刻意的留意的东商和南域圣子之间的消息,尤其是关于南域,她几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百姓的传播力是无极限,虽然没有现代的网络发达捷,但是口口相传开来的消息,还是给钟青叶不少的可取信息,慢慢的几天下来,她终于摸到了一点头目。

  在苍央大6上,无论哪个国家,南域一直是个禁忌话题。不单单是因为那里群山环绕地势险峻,更因为那里的民风强悍,擅长巫毒之术,当地人具有很强的领土意识,十分排斥外来人员。

  而且,南域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盛产各种剧毒之物,民间有这么一句话,说是在南域,哪怕就是路边随意的一棵草,都有可能是杀人的剧毒之物。这话虽然听上去有些夸张,但却是将南域的情况说明的很贴切。

  总得来说,南域在内6人的眼里,是一个不亚于地狱的存在,人人敬畏如鬼神一般,就连闹脾气的小孩子,只要大人说上一句“再不听话就把你扔到南域去”,也会知道害怕,从而收敛。

  所以,在那些进攻东商的诡异军队打出“南域圣子”的旗号的时候,可想而知,会给原本就对南域抱有极强敬畏心理的三国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

  这场战虽然是打开东商的地盘上,但是几乎就在对方挑明身份的同一天,北齐和南宋,几乎同时将目光瞄准了这场战斗。

  钟青叶可以推算出北齐南宋两国的心里波动,毕竟如果东商落败,就相当于在原本完整的版图上为外来势力打开了一个缺口,鲜血和战争,将重新拉开序幕。

  而耶律无邪,也确实如钟青叶所猜测那般,并非一个只会玩乐的花花公子,甚至就在钟青叶被软禁的那段日子里,他一直在暗中操纵反击的力道。只能说,他有些贪玩,也有些贪心,想要一点一点不费精力的蚕食掉东商三大巨头的实力,然后一口吞掉他们。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逼宫事件,不过是个诱饵。而那个出现在东商皇宫中的白衣男子,才是真正的杀招!

  钟青叶一直好奇那男子的身份,据这些日子收集来的信息来看,她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那个脸上有着金色弯月的男子,应该就是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所谓圣子。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顺理成章的被串了起来,分分明明的摆在了钟青叶的面前。

  为什么南域圣子会出现在已经沦为东商叛军栖息地的皇宫内?

  ——他们本来就是同盟。

  为什么要在逼宫事件发动后的十天内才起兵攻击?

  ——因为钟青叶中途闯进了皇宫,并且看到了那个圣子,可能他们之前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但是被钟青叶发现了圣子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加上后来钟青叶又从地牢中跑了,两方害怕事情暴露会打草惊蛇,让耶律无邪提早做准备,因此才提前了攻击的时间,从表面看,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两个问题一揭开,所有不解一瞬间霍然开明,钟青叶坐在客栈的小椅上,面前摆着一壶清茶,眼眸半阖半闭,这段日子所经历的事情犹如电影一般在脑子里一幕幕的闪过。

  本来这些事情和她并没有关系,如果不是耶律无邪突发奇想的拉着她进宫,可能她根本不会卷入这些事情中间。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她有理由怀疑,南域圣子,就是风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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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齐墨和青叶的重逢哦~~呼呼,终于来了……

  28o、扑通扑通…扑通……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哒哒的脆响后,钟青叶终于打定了主意,回身从床上拎了包裹,绑在身后,推开房门走出了客栈。

  此刻天色还早,才中午出头一点,阳光烈烈的照在头顶上,光线灿烂而温暖,但毕竟是夏日的阳光,晒的久了,头顶就隐隐有种发疼的感觉。

  钟青叶后背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当比起前几天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接下来只需要勤换药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不是看在伤口愈合的还算,她怎么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紧了紧肩膀上的包裹,她在路边买了一些干粮和水果,从马棚里将自己新买的白马牵了出来,翻身上马,朝城门奔去。

  她的目的地是正在打仗的赤华镇,原因很简单,她想要确认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风瑾。但是钟青叶绝对没有想到,就在她离开后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原本住下的客栈里,就来了好几个不速之客。

  用银子买通了客栈里没见过世面的掌柜,对方很退出了客栈,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只白鸽迎着阳光展翅,速朝东北方向飞去。

  一行两个时辰,钟青叶满头大汗的扯动着缰绳,马速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原地,钟青叶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看着头顶斜上方依然精力十足的太阳,忍不住痛苦的直咧嘴。

  身体素质在不断的受伤之间大幅度下降,只是骑马跑了一段路程而已,居然已经疲惫不堪了,水分大量流失,钟青叶不得不四下张望,寻找可以纳凉休息的树荫。

  突然,她打量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般,飞的转头,看向斜对着自己的山坡,瞳孔本能的眯缝起来。

  仿佛感应到了主人不正常的情绪波动,身下的白马有些躁动不安,前后踩动了几下,鼻孔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她所处的地方,正好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是她在小城中打听出来的近路,因为天气燥热,这个时候正好是没什么人走动的时候,夏日的下午干燥的没有一丝风动,斜对面的山坡上,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鲜明的出现在她的耳膜里。

  没有让人脊背发凉的杀气,但是那种制人的压力,却好似笼罩在人的心头一般,挥之不散。

  钟青叶的瞳孔收缩,看着那小小的山包之上,人影一个一个冒了出来。

  黑色的身影如钢铁一般笔直站在上面,一模一样的黑色装扮,一模一样的铁血表情,一模一样的凛冽刀光,肃杀之气笼罩了整个山头。

  这是……什么人?

  钟青叶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但是却没有在他们中间发现扎眼的人,她本能的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某个人的影子。

  对方显然没有让她等的太久,不一会,便传来马蹄的声音,一个人坐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缓缓从山包的另一边踩上来。

  同样是黑色的服装,如此暗淡的颜色,穿在别人身上代表低调和臣服,而一旦出现在他身上,却立刻转化成独属于他的颜色。

  低调与尊荣并存,冷硬和柔软相佐,钟青叶甚至可以看到他衣襟上用金色丝线勾勒的蟠龙的图案,半截的铁色面具,迎着阳光发出潋滟的光芒。

  钟青叶微微低头,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杂乱无章的节奏感从指尖传入思维,一下一下胡乱的律动,有种莫名的强烈的情绪,在头脑与胸口间,激烈的撞击她的思绪。

  怎么回事?

  她对自己的反常手足无措,甚至连身后鬼魅一般冒出来的黑色人影都顾不上去理会,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想要借用手上的力道,强迫心脏恢复正常。

  还没来得及弄懂这是怎么回事,齐墨突然猛地一扬长鞭,恶狠狠的抽打在身下的马臀上,黑马长嘶,四蹄翻飞而起,载着背上的男子,风驰电掣一般从山包上俯冲而下。

  奔跑中,他的长发被激烈的风吹的散乱,丝丝缕缕的飘散在空中,狂烈的舞动着,衣袂飞扬而起,烈烈作响。薄唇紧抿,从眼洞中蔓延出来的目光,激烈凌厉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中破开一样。

  钟青叶呆呆的坐在马背上,看着齐墨如天神一般飞驰而下,暴露在眼瞳中的面容,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狂跳的越来越不受控制,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胸而出,所有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全冲近了脑子里,钟青叶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什么都没办法考虑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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