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幽冥公主 第 10 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本公主到时会让你尝尝被砸的滋味。”
万年常青花望着扬长而去的铁扫,手指轻点脑壳,笑了,“你有木头,本公主就不会也弄来根,看是谁的木头硬。”招过吴刚叽哩咕嘟番叮嘱,“姐姐,今天晚上有你好看的。”二女忙着窝里斗,未曾察觉整天叶玄始终没露面。
入夜时分,万年常青花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将铁扫床前的那截木头调了包,三更敲响,万年常青花抱着截木头蹑手蹑脚摸至铁扫床前,出其不意尖叫道:“姐姐,不好了,天眼哥哥过界了。”
铁扫翻身起床,抡起木头就打,却为万年常青花怀抱中的木头击成粉碎。铁扫看着满地的碎片,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见鬼似的,“白天还挺结实的,到了晚上却腐朽得不堪击,太离谱了吧”万年常青花拍拍怀里的木头,“姐姐,来而不往非礼也,该轮到我打你了。”“不对不对”铁扫突然着魔似的喃喃自语。万年常青花以为她要耍赖,横摆木头以阻其道,“有什么不对的”你才不对劲,旦有所异动,本公主怀里的木头可不是吃素的。
铁扫没理她,出乎意料地掀帘去了对面,“哎呀,果真不对”万年常青花见她木头人似的定在那里,嗔道:“你才果真真的不对劲,三更半夜惊乍的,懒得理你,我去睡觉了。”转身就走,“玄弟不见了。”铁扫这话丢出嘴,万年常青花非但未止步,反加速地于房里房外阵寻觅,“天眼哥哥真的消失了”“整天也没看见他。”二女失魂落魄般发过了呆,针锋相对吼道:“还磨蹭什么,快去找呀”三更半夜,人都在酣睡之中,鬼却正当日晌午,密密麻麻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魂魄正往鬼门关赶。就在昨天的这时候,叶玄不知怎么回事,老是睡不着,辗转反侧,闭目躺尸真不是滋味,于是穿衣掀帘而出,借助微弱的亮光将周围的切还能瞧得真切。
突然,叶玄发现鬼使与众不同,莫看他三瘸两拐邋里邋遢,浑身充斥着凛然不可侵犯的霸气,暗自吃惊,这种气势连十代冥王相较之下,也为之黯然失色,这到底是怎样的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鬼,隐身于鬼使行列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图谋,疑团促使叶玄引发好奇心,问当班的秦广王道:“你对那个鬼使知道多少”秦广王循他所指看,扑哧生笑,颇含轻蔑的味道,“小圣爷爷怎么对这种小角色也感兴趣,他就是个蹩脚鬼使,不值提”叶玄神色冷,“不说杀你的头”
秦广王摸摸脖子,凉兮兮的,如实以告,“他叫瘪三,性情粗暴,嗜酒,好色,小圣爷爷也看到了,他是个残废,已在职八百余载。”“今天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要是敢向除了你我以外的任何人泄漏片言只字,杀你的头。”叶玄丢下句狠话,紧紧追蹑那个鬼使而去。秦广王再度摸了摸脖子,“本王只有个头,能杀两次吗,不说就不说,本王才懒得管,多事不如少事,个比个狠”
骷髅鬼手底下的甲讨好道:“大王,有什么小的能为你效劳的吗”“滚你妈的,公主小圣爷爷可以骑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你不是想为本王效劳吗,本王正憋得难受,你就做本王的出气筒吧。”秦广王绝不手下留情,拳打脚踢揍得甲呼爹喊娘,恸哭哀号,“不用看本总管,这是他自找的,哼狗改不了吃屎,你们往后也要学乖些,否则他就是现成的榜样。”骷髅鬼对甲绝无半分同情,不失时机借此训责剩下的乙丙丁三鬼,看到了吧,这就是阿谀逢迎的下场
叶玄跟踪那鬼使,见其交了差进了座破烂不堪的旧茅棚里,随后也跟了进去,那鬼使正在自斟自饮,即使有不速之客来到,眼皮都不曾抬下。叶玄也不用他招呼,径自于其对面盘膝打坐,静静地注视对方。那鬼使照常吃喝,分毫不受影响,吃饱喝足倒头就睡,瞬间鼾声大作。叶玄笑了笑,出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坛酒包花生米,见鬼使仍在酣睡中,依旧于原地打坐注视着他。
“看够了没有”鬼使如同在梦呓,“没有”叶玄静静地回答。“那好,你接着看。”鬼使翻了个边,又睡上了。转眼翌日黄昏时分降临,叶玄就那样不吃不喝坐看了他大半天。鬼使将叶玄带来的酒倒入葫芦里,花生米往怀里塞,起身就走,叶玄紧跟不放。等到了天下第鬼门关,万年常青花铁扫正气鼓鼓的等候在那里,叶玄路过初江王时细声道:“告诉秦广王,他欠我颗人头。”再向二女打招呼,“今天我有事,你们即便有天大的事等我回来再说。”说罢匆匆行过。
“他能有什么事,急着上鬼门关似的。”万年常青花抱怨。初江王好心提醒道:“公主,错了,上鬼门关应该是相反的方向。”“闭嘴,谁叫你说话了。”万年常青花正恼着呢,谁让他瞎了眼往火头上撞,活该挨喷。铁扫大发牢马蚤,“就算真的有事,也该带上我们,多个人多份力量,真不知道玄弟是怎么想的。”万年常青花眼前亮,茅塞顿开,“对呀,下次我们悄悄地在后面跟,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铁扫附和道:“对,看他在捣什么鬼,就这么办”初江王刚要说鬼全在阴曹地府,你又说错了,骷髅鬼拦道:“嘘秦广王已欠小圣颗人头,你是不是想替他还,被公主拧下你的鬼头做夜壶”
初江王立时噤若寒蝉,学起秦广王直摸脖子。
鬼使来到栋豪门大宅前,“繁万财,你的阳寿已尽,快随本使前往鬼门关报道去。”那繁万财生就得肥头大耳,三尺侏儒,却趾高气扬,飞扬跋扈,“鬼叫什么,大爷我有的是钱,瞧你这鬼穷的,拿着,去买身新衣服换双新靴子再来找大爷我说话。”
鬼使居然声不吭捡起繁万财撒在地上的钱,转身就走,屁都不放个。叶玄跟了会儿,忍不住问道:“那人阳寿既尽,你为何不捉他回阴间。”
鬼使嘿嘿阵冷笑,“如果你肯背我回鬼门关,倒是可以试。”叶玄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背你干什么“不答应,那就算了。”鬼使继续走他的路。
叶玄紧走几步超前拦住了他,“行,我答应你。”鬼使二话不说掉头又来到那幢豪宅前,像前次那样叫道:“繁万财,你的阳寿已尽,快随本使前往鬼门关报道去。”“他大爷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繁万财骂骂咧咧跑了出来,凶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人,放狗咬他。”只听犬吠声声,从里面冲出几十条恶犬,朝二人呲牙猛扑过去。“要命的赶紧跑”鬼使这话分明是冲叶玄喊的,可再怎么跑,两条腿的总快不过四条腿的,眼见恶犬已追了上来,二人即将葬身狗腹。
“粉红骷髅千里追音术。”叶玄把拽住鬼使,疾若电闪转瞬已在百里之外。“还好跑得快,不用你背我回去。”这时鬼使反倒乐呵上了。叶玄责问道:“你不生气”“生气可生气有用吗这就是现实,它总是残酷的。”鬼使灌了口酒,“阳间的繁万财繁千财繁百财,阴间的繁千万繁百万,哪个人不知,哪个鬼不晓,衙门八字开,没钱莫进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比这句话更能精辟地揭露现实,官官相护,阴阳勾结,狼狈为,世道本如此,黑暗处处在,今天还算好的,要是碰上繁百财,才懒得浪费口舌,上来就会着护院将你大卸八块做成鬼肉包子喂狗。若遇见繁千财更惨,往阴间的繁千万繁百万那里告刁状,永世不得超生,十八层地狱你挨个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帝
叶玄听迷糊了,“这繁万财,繁千财繁百财,还有繁千万繁百万,他们是什么关系”
鬼使很吃惊,叶玄居然无所知,灌了口酒,眯细两眼仔细番打量,“你是哪里的鬼,既然可以自由出入幽冥界,想来背景不错。”叶玄道:“我不是鬼,也没什么背景,你不要多心。”鬼使点点头,“看你也不像介恶类,告诉你,阳间的繁氏兄弟是阴间繁氏兄弟的后代,阴间的繁氏兄弟身居判官职,欺下瞒上无恶不作,阳间的繁氏兄弟仗着其先人的势专门欺负鬼类,在他们的宅子里就关着不少如花似玉的少女鬼身强力壮的苦役鬼武艺高强的护院鬼。”叶玄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你是专门引我来此的。”鬼使打鼻眼里哼出声,“你以为你是谁,即使没有你,我也隔三差五的来这讨酒钱,虽然受些窝囊气,只要有酒喝,贱就贱呗,其余管他呢。”
叶玄看出他乃言不由衷,“倘若我能将阳间阴间的繁氏兄弟网打尽,你可答应跟在我身边随时听候使唤。”鬼使哈哈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莫说是随从,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叶玄伸出了手,“我们言为定”鬼使亦伸出了手,“驷马难追”
第三天黄昏,叶玄经过仵官王身边时,指着鬼使对他说:“麻烦你告诉大家声,瘪三从今往后归我管,别人的话他都不听。”仵官王纳闷异常,个蹩脚鬼有什么好争的,你想要尽管拿去好了,没人稀罕。叶玄走着走着,忽然止住了脚步,向后道:“别遮遮掩掩的,我看见你们了。”万年常青花铁扫扭扭捏捏从树后走了出来,“都怪你,走路声音那么大,害本公主被发现了。”“这能怪我吗,要是你没打喷嚏,姐姐才不会这么快就被暴露”
二女互相埋怨推脱不休,鬼使并不识得二人,“她们是”“嘘帮我们大事可成的人。”叶玄望着二女道:“既然跟来了,不如起走吧。”万年常青花奇道:“你不赶我们回去”叶玄装出很懦弱的样子,“我有那么霸道吗”“玄弟万岁”铁扫主动投怀送抱,万年常青花将她隔开,“姐姐,注意影响,天下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铁扫脸嫩,双腮感到奇烫火热,猜想定红得发紫,暗自责怪该死的丫头不该当众出她的丑“不过你们先要答应个条件,我才会带你们起出去。”叶玄此时才将二女的军。
万年常青花气乎乎地道:“不就是听话嘛,行了,我们无条件服从。”叶玄望向铁扫,“本公主也样。”
叶玄诡计得逞地笑了笑,“成功了半,接下来去完成另半。”鬼使问道:“你要我怎么做”“带我们先去繁万财家,只要听到我让你跑,你最好豁出命的去逃,要是不听话,吃了苦头可别怪我事先未曾打过招呼。”叶玄说的话总是让人感觉云里雾里处身其间,难以分辨。未几行四人来到繁万财家,叶玄表示可以开始了,鬼使老调重弹:“繁万财,你的阳寿已尽,快随本使前往鬼门关报道去。”
这次不光繁万财出来了,身后还跟着群恶犬,“快跑”叶玄刚开口,鬼使立时接到指令,撒开两腿转眼没了踪影。“给本大爷围起来”繁万财短手频挥,众犬将三人团团围住,二女因怯萌生退意,万年常青花挽住叶玄左边胳膊,“好人不吃眼前亏,我们走吧。”铁扫紧紧缠住叶玄右边胳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回去搬救兵吧。”
叶玄面无表情道:“我没说走,你们就不能往后挪步,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
万年常青花强笑道:“我不做人了,做鬼行吗”
叶玄道:“你我均无魂魄,成不了鬼。”铁扫高兴地道:“你们不行,本公主可以,让我做鬼好了。”
“我双手赞成。”叶玄欣然同意,然后手指那些围在四周的呲牙恶犬,“让它们吃了,你的愿望自然就会成真”“本公主不要被群狗吃掉”铁扫骇极尖叫。
繁万财得意至极哈哈大笑,“要想不葬身狗腹也行,但你们必须得乖乖的听话”二女忙不迭点头答应。“带走”繁万财对美色不感兴趣,却对钱财非常着迷,乐呵呵地将人押至老二繁千财府第,见面就开口要钱,“二弟,这俩娘们归你了,口价,二十万两白银。”“成交”繁千财眼就被二女勾住了魂魄,“来人,给大哥准备二十万两银票”
繁万财边走边津津有味地数钱,“不错,不多不少正好整二十万两。”抬首间,已到抵老三府第,里面鞭策声惨嚎声打斗声混杂片,俨然乃阳间十八层地狱,繁万财进门开口还是要钱,“万两银子,这人归你”繁百财锤了锤叶玄胸膛,若人贩子那样这里敲敲,那里捏捏,“这人能干什么,白送给老子还得管天三顿饭,三弟不要,你带回去吧。”
繁万财陪笑道:“哪怕挑水扫地端个茶什么的,也是可以的,百两,就意思意思下,不然喂了狗多浪费。”繁百财犹豫了好会儿才扔下张百两银票,用鞭指了指叶玄,“你,跟本大爷来。”
“三弟万岁”繁万财不住地亲吻那张百两银票,看来已至敛财成痴的境地,除了钱,万物皆不在他眼底,就冲他为了区区百两银票而下跪足以证明此点。出前院后院跨侧院,前方,条深幽山洞通道望不见尽头,里面每隔八丈卓立两个彪形大汉,个个上身,胸间黑毛丛生。
当叶玄经过头两个彪形大汉时,其中人粗声粗气问道:“你有多大的臂力。”叶玄白翻其眼,“你有多大”那壮汉伸出双臂,“左手百,右手百。”
叶玄暗思给对方个下马威,反正说大话又不损失什么,依样画葫芦伸伸左臂,“百十”抬抬右臂,“百二十”“接着”另大汉闻言之下将碾盘抛向他,叶玄倾尽全力才接住了它,“这关你通过了”另大汉轻松拎走碾盘,二人径直离去。
叶玄莫名其妙,似乎听见繁百财笑了笑,“你到底有多大的臂力”叶玄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呢”繁百财道:“不会超过百,否则连块小碾盘也不至于搬得那么吃力。”叶玄奇怪了,“你又没看见,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繁百财迟疑了下,停了下来,“从你呼吸的急促程度判断出来的。”
叶玄暗道好厉害,“你怎么不走了”繁百财却缓缓转过了身,“因为我不想你就此送命。”叶玄心惊肉跳,“我听不懂”“不到黄河心不死,世人为何总如此。”繁百财出鞭往前指道:“你说自己有百二十斤的臂力,由此往前,看到没有,每过两人他们怀抱的碾盘就会增加十斤,依你所言,在接下来的两关就不会再有人询问,而直接将碾盘砸向你,若是不接,非死即残,休得小看区区介通道,迄今为止,已死残不下百余夸夸其谈的英雄好汉。”叶玄冷汗直冒,“最末关多少斤”
繁百财鼓胀双臂吱巴炸响,“左臂二百五,右臂三百。”叶玄差点晕了,“三百斤”“不,五百五十斤”繁百财拍拍胸脯,“本大爷到目前为止尚未遇见过敌手。”叶玄暗思不对呀,若依鬼使瘪三所说,繁百财该是个凶残暴戾之徒,哪有菩萨心肠,狐疑地围着他转了几圈,试探性地问道:“你不是繁百财”
“你是怎么知道的”假繁百财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禁不起诈,继而紧捂叶玄的嘴,“天机不可泄露,本大爷要真是繁百财,你还能活到现在,即使不被喂了狗,也早已被碾盘砸成肉饼。”
见叶玄闷声点头,假繁百财才松了手,“是不是奇怪于真的繁百财去了什么地方,告诉你也不要紧,肉身是他的,真的繁百财的魂魄被本大爷用油炸了,他姥姥的,本大爷实在看不过去他那样往死里糟蹋英雄好汉的魂魄,忍无可忍才下此黑手,小兄弟,你说本大爷做得对不对”“锄暴安良,行侠仗义,小弟佩服。”叶玄伸挺大姆指,诚心赞道:“凡事但求无愧于心,这才是侠义本色。”正说着,忽然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直抵云端,繁百财似习以为常,竟然还骂上了,“他姥姥的,当初整别人时怎不手下留情,轮到你自己头上就受不了啦,没用的窝囊废。”叶玄那心提至嗓子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繁百财答非所问,“本大爷眼就看出小兄弟定非常人,不如这里你来作主好了。”见叶玄满脸的不信,解释道:“本大爷别的不怎么样,就是很有自知之明,若论打打杀杀,说句不是大话的大话,本大爷还没怕过谁,但要说起智谋,实在不怎么地,有时连本大爷自己都跟自己急,小兄弟侠义心肠,求求你当了这个家吧,如此本大爷在这给你跪下了。”“好吧,我答应你。”叶玄犹未见过憨得这么可爱的人,就冲他那四五百斤重的身躯往你面前跪,俨然是座小山,如何扶得动,只得答应他了,“谢谢少主人”繁百财乐呵得如同三岁小孩,“大家快过来拜见少主人”
足够吓死半个人的,面前跪的个个都是铁塔般的魁梧大汉,“拜见少主人”“免礼都起来吧,用不着这样。”叶玄头皮麻麻的,暗中叫天,不小心撞进巨人窝了,自己的腰还没人家的大腿粗,丫头的就更不消说了,铁定粗不过人家的胳膊。
“好了,少主人既然已经叫起,你们都出去吧。本大爷亲自陪少主人四处转转。”繁百财比打发叫花子更容易,打发叫花子还得给吃给喝,他则动动嘴皮子就简单完事,“礼不可废,少主人不必拘泥,对付像本大爷这样的粗人就该用粗法子,不然不足以服众,往后多看本大爷的,少主人照着做就可以了。”繁百财憨实得让人感动,三界之内对自己能如此推心置腹的也许就他人。叶玄道:“既然你不是繁百财,真名叫什么。”“这个,这个”繁百财这个了半天,被芝麻大的不是难题的问题难住了,临了憋出这么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忘了,既然肉身已换,就叫繁百财也不错。”似乎对这样的回答颇为满意,不是繁百财的繁百财搔首呵呵直傻笑。叶玄心下暗道:若论起晕来,这不是繁百财的繁百财大概也要排天下第。“通道对面是什么所在”“繁氏十八层地狱”繁百财先严肃后发笑,“不过后来本大爷将它改了,更名为繁氏十八层恶人狱,专门大刑伺候罪大恶极之徒。”
“两者有区别吗”反正叶玄是听不出来,“区别大着呢,以前专关英雄好汉,现在专门惩治屑小败类,个天,个地,能样吗”别看繁百财五大三粗,却也粗中存细,说起道理来板三眼,头头是道。推开沉重铁门,顿时股股腥臭异味扑鼻而至,繁百财令人打开左侧那扇小门,里面是三间牢房,每间都挂了牌牌,间间鬼满为患,个个披头散发,寂寂寥寥,烦烦恼恼。繁百财解说道:“吊筋狱幽枉狱火坑狱,尽皆生前造下千般孽,死后通来受罪名。”然后去了对面,个个哭哭啼啼,凄凄惨惨,“丰都狱拔舌狱剥皮狱,只因不忠不孝伤天理,佛口蛇心堕此门。”转而入得隔壁,皮开肉绽,抹嘴龇牙,“磨捱狱碓捣狱车崩狱,乃瞒心昧己不公道,巧语花言暗损人。”次对面,垢面蓬头,愁眉苦脸。“都是大斗小称欺痴蠢,致使灾屯累自身,寒冰狱脱壳狱抽肠狱”最末左侧,战战兢兢,悲悲切切,“皆因欺善良,藏头缩颈苦伶仃,油锅狱黑暗狱刀山狱”最末右侧,脱皮露骨,折臂断筋,“只为谋财害命,宰畜屠生,堕落千年难解释,沉沦永世不翻身,血池狱阿鼻狱称杆狱”
推开最后道铁门,里面乃刑训狱,鬼被铁链缠身高吊半空,假牛头马面铁简铜锤,只打得他皱眉苦面血淋淋,叫地叫天无效应。“不要再打了。”叶玄几曾见过此等惨状,见之欲呕。
“将人解下来押回去。”繁百财吩咐既毕,又道:“其实这里面关的俱是府里原来的恶管家凶奴才,少主人千万不要怜惜这群畜生,当初他们整治起别人的手段残忍恶毒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少主人今之所见不过以往十之其三,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
叶玄阵阵惊悸毛骨悚然,“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送他们转世投胎,为牛为马供人驾驭。”
繁百财道:“本大爷哪敢呀,若让阴间的繁千万繁百万得以知悉,我们这些英雄好汉连做牛做马的机会都没有,全得入油锅洗澡,形神俱灭。”
叶玄拍胸保证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全包在我身上,再说你们躲在这里人非人,鬼非鬼,有没有考虑换个地方”繁百财道:“要是有地方可去,我等早走个干净,谁愿呆在这种地方。”叶玄算算吴刚也该到了,想及曹澡,曹操就到,只见彪形大汉气喘吁吁地跑了进门,身上好几处地方挂了彩,“大当家的,外面闯进人,二话不说抡起斧头就砍人,已被也伤了好几个,此贼实在凶悍,兄弟们拦他不住,大当家的快去看看吧。”
“这厮岂有此理,少主人,且随本大爷前去会会他。”叶玄虽知闯府之人乃吴刚,却很想见识下繁百财的能耐,是故声不吭随他来到大殿,但闻声狂吼,“去你姥姥的”围攻吴刚的众彪形大汉四面开花,兵刃坠满地,跌成圆形,将吴刚围在核心,“你们全退下让本大爷跟他过过招。”众彪形大汉拾起兵刃纷纷退立在侧。叶玄向吴刚点点头,示意让他放手施展,不必心存顾忌。
吴刚没了后顾之忧,双斧敲将锵锵响,“繁百财,快去找件称手的兵器,本统领不会占你便宜。”
“痛快咱们去外头练练,里面太窄了,碍手碍脚。”“悉听尊便”繁百财东找找,西寻寻,最后相中了棵同他大腿那么粗的壮树作兵刃,嘿地声将它连根拔起,掌如利剑,削枝去根,三下五除二已然根滚圆木头在手。吴刚看在眼里暗自吃惊,对方天生神力,硬拼的话自己肯定吃亏,须借助巧劲方可出奇制胜。“既知本大爷大名,礼尚往来,亮出你的尊姓大名,如此才算公平。”英雄惜英雄,吴刚本正经道:“吾乃幽冥公主麾下的侍卫统领吴刚。”“吴刚可是被贬去月宫砍树的那个吴刚”“正是”“痛快先不管你怎么到的此地,有高手自远方来,本大爷绝不能怠慢了,看招,这是送给你的第份大礼。”繁百财双手抱树横扫过去,所经所过,石飞树倒,其势煞是惊人,吴刚纵身踩树逼近,眼见临近神斧发威的范围内,繁百财奋力转动木头,并迅速收回,待吴刚飞身坠地再挥斧出击,只见尊硕大木头迎面撞至。
吴刚骇然失色,没想到对方手抱棵大树身手尚且如此灵敏,快捷不亚于剑在手,百忙之中退再退,穿墙入院,巨木过处房塌屋毁,“横扫千军”吴刚已退无可退,迫不得已举斧迎了上去。“力压泰山”繁百财抱紧木头横冲直撞。
神斧将巨木分为二从正中劈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向对方。繁百财故伎重施,飞速旋转巨木,然此次吴刚已找到了破解法门,脚尖猛踮地,整个身子与巨木起旋转。繁百财嘿地抱紧巨木,高速旋转之势霍然而止,吴刚被摔出三丈开外,未及繁百财喘口气,吴刚电射而返,刹那间神斧已架至繁百财脖子上,“住手”叶玄赶紧喝止,于千钧发之际保住了繁百财的性命。
吴刚也不问个为什么,收斧回腰,守护在叶玄身侧。“繁百财,服是不服”“服了,强中更有强中手,本大爷败得心服口服。”繁百财脱手扔了木头,望向二人,“你们似乎认识。”叶玄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吴统领是我的侍卫,也是救命恩人。”繁百财浓眉飞扬,“这么说你们早就事先策划好了,大闹本大爷府第”叶玄不想隐瞒,“原先是这样的,后来听说你不是繁百财,这里业已不再是贼窝,初衷也就随之改变。”四下看了看,经过番龙争虎斗,这里毁得也差不多了,“各位好汉可愿随我同前往天下第鬼门关”吴刚道:“繁兄,你若肯去,我这统领职拱手相让”繁百财道:“听你这么说,本大爷即便想去也不能去,莫教人小瞧了繁某,说三道四言繁某是冲着你这侍卫统领职动了心,死皮赖脸抢过来的,天下大得很,哪儿都去得,繁某犯不着棵树上吊死,你那侍卫统领职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繁某不稀罕。”吴刚本是出自番好意,未曾想到刚开口就说错了话,懊恼自责不已。
叶玄以退为进,把这个烫手的芋头扔给丫头,凭她的刁钻聪明,拿下区区介繁百财应当不成问题,“繁兄既不愿意,我们自不会勉强,但有个忙还望繁兄帮上帮。”繁百财非常爽快,“只要繁某做得到的,不违江湖道义,绝不推辞。”叶玄道:“我等此行本是共四人,但之前有两人落在了繁千财手里,所以”“没说的,这忙我等帮定了。”繁百财未等叶玄说完,截言道:“就算没有这档子事繁某也饶不了繁千财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万年常青花铁扫如同两只无助而又可怜的小羔羊,任人赶进羊圈里,放羊的却是头恶虎,羊圈穷奢极侈,羊却嘤嘤悲泣,二女被带到标有三百六十的院子里,那恶奴道:“未经允许,不得踏出院子半步,你们唯要做且必须做好的就是伺候老爷,知道吗”铁扫陪着十万个小心,问道:“要是没伺候好,怎样”恶奴甩手给了她记耳光,“你怎么打人,还讲不讲理,有没有王法。”万年常青花扶起铁扫,愤愤不平欲讨个公道。“闭嘴,在这,老爷说的都有理,老爷的话就是王法,他若叫你们现在死,你们就不会多活到下刻。”恶奴凶形毕露,笑得二女心里发毛,“打她怎么了,这是最轻的,次的要卖到妓院接客,赏给奴才们恣意玩弄,最惨的是脚踢去三爷那里,将你们的细皮嫩肉片片地削下来,将筋根根的抽出来,那滋味,即使剩下仅是具骷髅也能品尝得到。”
二女紧紧抱在起,战栗抖颤,连嘴唇都吓成紫黑色,恶奴得意地放声狂笑,却听得啪声脆响,恶奴应声跌倒在地,单手捂脸,地面躺着两粒刚刚还属于他的牙齿,“快滚,狗东西,吓坏了美人你担当得起吗”来了更厉害的角色,地位仅次于繁千财的管家繁十财,那恶奴只剩夹起尾巴逃走的份。有其主则必有其奴,繁千财嗜色成性,繁十财并不比主子逊色,但凡繁千财忙不过来的他全包揽,色眯眯地看了个饱,才嘿嘿冷笑着负手离去。
二女此番遇上了克星,隐隐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万年常青花自找安慰道:“姐姐,别怕,天眼哥哥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铁扫这只已受伤的小羊羔无助地点点头,希望叶玄没把她们忘了这时外面响起钟声,恶奴们挨个通知道:“快去院子里集合,老爷有话要说。”路上,铁扫又管不住她那张嘴,“不就是听他说句话,有必要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吗”“嘘小声点。”万年常青花急忙制止道:“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忍着点,只管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不问到咱们头上,最好不要开口。”
待二女到时,繁千财已舒舒服服端坐在太师椅中,见二女来到,阴阳怪气道:“备座”马上有人搬来两把椅子放到他身边,“请夫人入座”
繁十财哈巴狗似的来到二女跟前,“二位夫人,老爷有请。”
万年常青花虽颇为费解,却明白若不听从定要受皮肉之苦,不到最后关头,忍为上策,偕同铁扫依言而行。繁千财非常满意,干咳数声,又阴阳怪气道:“老朽今年已三百九十八,尚未娶过妻室,非是老朽不为也,实乃未遇合适人选,苍天不负有心人,今日老朽遇到了,她们就是坐在老朽身边的二位。”特意伸手指给院内的人看。
繁十财谄笑讨好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繁千财非常受用,“在院子里的这些人中,你随便挑上几个,老朽作主,赏给你了。”繁十财喜不自胜,“奴才多谢老爷赏赐,老爷大恩大德,奴才生生世世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行了,你挑你的,老朽说老朽的。”繁千财打发掉繁十财,三度阴阳怪气道:“老朽决定今日完婚,切凡俗礼节全免,每人加菜个,以示同喜,就这些了,散了吧。”
“禀老爷,奴才挑好了。”“这么快。”繁千财重新落座,“哪几个,带过来给老朽瞧瞧。”繁十财向右边指了指,“也不是很多,就是她们,二十来个。”
繁千财笑骂道:“都二十多个了,还嫌不多,你这狗奴才,行了,领回去享用吧,她们全是你的了。”说罢转向二女,“好生收拾下,今晚本老爷要你们侍寝。”万年常青花看看天色,太阳都还没升起,早着呢,佯装顺从地道:“是,老爷,妾身定照着老爷说的去做。”“真乖,老朽事后必有重赏。”繁千财捏了捏万年常青花娇嫩小脸蛋,浪笑中满意地离去。
铁扫道:“妹妹,别洗呀擦的,都快脱层皮了,还是告诉姐姐老家伙叫我们侍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万年常青花恼怒地放弃了擦洗,悲叫道:“完了完了,本公主这张脸再也不干净了,天眼哥哥定会嫌弃死了。”铁扫没心没肺的,“不就是摸了下,有这么严重吗天下本无事,妹妹自扰之。”
万年常青花听着怒火高涨,“还不都是为了你,害本公主张干干净净的脸都被老东西弄脏了,天眼哥哥再也不会理我了。”说完扑在梳妆台上呜呜伤心无泪哭泣。“好了啦,是姐姐不对,姐姐说错了话,姐姐给你赔礼道歉。”铁扫越安慰,万年常青花哭得越厉害。铁扫心里烦呀,踱上踱下,踱前踱后,忽然神经质般吼道:“别哭了,姐姐去把老东西那双狗爪子剁了喂猪。”万年常青花立刻不哭了,泪汪汪地道:“姐姐,小妹在这等你。”铁扫极不自然地笑道:“明天去好不好,姐姐今天有点不舒服。”万年常青花可怜巴巴地道:“你不会骗我吧”
“姐姐发誓,要是骗你姐姐是小狗。”铁扫只管今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可是那个侍寝是什么意思”万年常青花伤凄凄地道:“脱得赤身捰体陪老东西睡觉。”“什么”铁扫跳起叫嚣,“那怎么可以,坚决不行,本公主现在就去把这老东西宰了。”
万年常青花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把菜刀递了过去,“姐姐,小妹支持你。”铁扫顿时矮了下去,泄气道:“姐姐还是留着用它抹自己的脖子,以此来保住清白之身。”
万年常青花不伤感了,“姐姐,若是天眼哥哥在天黑以后还没出现,我们该怎么办。”“你在问姐姐吗”铁扫梦游似的房里房外转了圈,“姐姐问谁去”
无聊的时光无聊的人以无聊的方式无聊地打发,过得虽缓而慢,但终究在分秒流逝。“妹妹,不好了,太阳出来了。”今天的太阳对铁扫而言格外灰暗,比毒蛇还要恶毒,如同被恶狠狠咬了口,惶恐惊叫。“姐姐,别有事没事老大呼小叫的,还以为是那老色鬼来了呢”万年常青花提不起半点精神,趴在桌上发呆。铁扫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太阳上,双眼跟随它打转,“太阳已经升到我们头顶上了,正当日晌午。”万年常青花睡着了,没人听她报时。“醒醒,日薄西山了。”铁扫急不可耐地摇醒万年常青花,“太阳下山了吗姐姐,你怎么不去睡觉”
铁扫大叫特叫,“脱光了衣服赤身捰体陪老色鬼睡吗姐姐的清白之身是留着给如意郎君的,不能断送在老色鬼手里。”万年常青花稍稍清醒了些,“我们当然不能被老色鬼给糟蹋了,姐姐,你说该怎么应付。”铁扫小声道:“我们逃吧。”万年常青花欣然点头,出前院,恭迎她们的是鬼头刀,往后院,迎接二女的是断魂剑。“姐姐,我们从围墙上爬出去”既然前后都不通,只能打矮围墙的主意,万年常青花提出建议,逃生的力量无穷无尽,平素看起来娇滴滴弱不禁风的金枝玉叶的铁扫公主竟然凭她己之力扛来了长梯。万年常青花攀了上去,很快又下去了,小声道:“外面是个很大的湖,湖里有凶猛的鲨鱼。”顿了顿,往对面指了指,“我们去后边看看。”这次该轮到铁扫攀了,谁知道她才探出个头立告摔了下来,还好围墙不高,疼是免不了的,倒没摔到什么地方,“姐姐,你没事吧”万年常青花赶紧上前搀扶。铁扫呲牙忍痛隐忍未哼出声,“外面全是又高又大的恶狗,逃是没希望了,我们回去吧。”
二人前脚回到房间里,后脚跟进了七八个丫环。万年常青花甚为警觉,“你们来做什么”众丫头齐地行礼又齐声道:“奉老爷之命前来为二位夫人沐浴更衣。”铁扫道:“沐浴你们就不用伺候了,我们自己有手有脚。”众丫环道:“可是老爷发下的话,奴婢不敢违逆。”万年常青花道:“你们只管放好洗澡水就行了,我们不说,你们不说,老色鬼是不会知晓的,既然他不知情,也就怪罪不了你们。”铁扫恐吓道:“如若不答应,我们就不洗了,看你们怎么回去交代。”
众丫环惶恐异常,齐地垂首道“是”。然后去里间准备了热水,撒下花瓣,扶二女入浴,又退了出去,顺手放下了门帘。二女舒舒服服享受之余,并未完全为安乐所迷,铁扫闭着眼帘道:“既然逃不走,不若直接向老色鬼下手。”万年常青花同样舍不得睁眼,“就用那把菜刀将老色鬼阉了,看他往后拿什么作孽。”铁扫闻言哧哧直乐,“天意如此,那把菜刀就藏在枕头底下,到时出其不意咔嚓下,大功准成。”二女似乎已预见到了老色鬼的悲惨结局,情不自禁提前乐呵庆祝。忽然,二女惊呆了,她们浑身棉软,使不出半点气力,瘫了
紧接着从外面鱼贯而入那几个丫环,个个笑容可掬,但二女看在眼里,那种笑却充斥了阴谋得逞的恶毒。铁扫惊恐地问道:“你们在洗澡水里都放了些什么”丫环笑吟吟地礼貌答道:“为防不测之事发生,特地加了点软筋散。”二丫环道:“个时辰后药力会自行消失,不会影响夫人行房的乐趣。”三丫环道:“因为以前发生过意外,从那以后老爷就定下了这条规矩,冒犯之处不可避免,二位夫人真要怪罪不妨亲自向老爷告状。”四丫环道:“想来二位夫人已沐浴完毕,奴婢们伺候二位夫人上床就寝。”余者四位丫环将裸的二女从水中捞起,擦干了水裸地放在床上,仅盖了薄薄的层崭新被褥,并点燃了早已准备好了的熏香。
顿时芳香满室,醉人心菲,万年常青花深深地呼吸,“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众丫环哧哧直笑,丫环道:“欢乐散行房时助娱专用之催情神药”二女紧急干呕,无奈全身乏力,唯有任人摆布的份,刚才被四奴婢从水中捞起时已大叫大闹过了,徒劳无功,现在也样,铁扫恶狠狠地道:“如果眼睛能杀人,本公主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断,挫骨扬灰。”众奴婢不怒亦不恼,二丫环还好心地从枕头底下抽出菜刀在她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想杀奴婢们吗”接着持刀在铁扫脸上来回摩擦,同情无限地唉叹阵阵,“可惜的是你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