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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 第 2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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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棍,将他彻底击醒。牢头足指他丢下的吃剩的鸡腿,唤狗似的,“喂,牛鼻子,快来捡,否则就要被你的狗兄弟抢走了”北极玄灵没理他,开始反省,以前我做的是不是错了还有狱卒的话,都值得深思。“他姥姥的,牛鼻子居然敢不理你,大哥,教训他顿。”狱卒折挽衣袖,蠢蠢欲动,牢头手提酒壶边喝边道:“对这种烂东西客气什么,本牢头准许兄弟们三天顿小餐,五天顿大餐的伺候,让他明白做人的道理,教他怎么做人。”狱卒们挖空心思折腾北极玄灵,灌他馊了的饭菜,用尿淋他,强迫他像狗样满地滚爬,与众狗称兄道弟,兴致所至,牢头也会凑上去用酒淋他,北极玄灵逆来顺受,现在他心里只有仇恨,已懒得去反省,从这极端走向另极端。

  王母玉帝认真反省思索了几天,最终想到块去了,王母着玉女将玉帝请至瑶池,劈头盖脸直入主题,“我们不能再窝里斗了。”玉帝表示认同,“朕亦有此意。”王母主动退让,“本宫想通了,先公后私。”玉帝道:“不,公私兼顾,朕已派金衣力士持旨前去泾河龙宫拿人,托塔天王率领天兵天将直捣幽冥地府。”玉帝王母惊奇地发现,各退步凡事好商量,事情可以得到圆满的解决,初次品尝到了甜头。

  孙悟空厚葬了被北极玄灵砸死的两个小猴,吩咐二猴魂魄到得天下第鬼门关别忘了找齐天小圣,说是大哥请他收下他们,如此,虽死犹生,着实伤恸,“小的们,好生看守家园,俺老孙去也”孙悟空忽然记起北极玄灵说过的话,若他此番脱逃去得天廷,泾河龙王危矣幽冥地府兵多将广,暂时不会有事,念至此,分开水路,直赴泾河龙宫,敖羽得到消息,亲率东南西北四侯相迎,“大圣,今日何以有空光临泾河龙宫,泾河龙王恰巧有事不在,本太子替他招待大圣。”

  孙悟空大急, “糟了,紧赶紧赶,还是来晚了步”敖羽尚不知事情的严重性,笑道:“有事且请大圣前往水晶宫坐,边吃边说。”“坐不得,再有耽搁泾河龙王命就没了,快随俺老孙上天救人”孙悟空急不可待,扯起敖羽出了泾河,驾云直奔南天门,情急之下只带了东南西北四侯,敖羽异常纳闷,“大圣何出此言”孙悟空道:“都是北极玄灵这牛鼻子惹的祸,上次被俺老孙撞见,给带回花果山看了起来,也怪俺老孙太过粗心,却被他杀了两个负责看守的小猴,上天廷告了刁状。”

  敖羽会错了意,“这厮饶他不得,胆敢杀害花果山的猴兵,大圣放心,本太子定当鼎力相助,为死去的猴兵讨个公道。”“八太子,错了,俺老孙猴孙的事小,泾河龙王幽冥地府的事大。”孙悟空长话短说,“北极玄灵将泾河龙王私下违逆玉帝敕旨,任意增减下雨点数的事向天廷告发了,并且诬陷幽冥公主,你说这事大不大”

  敖羽只听得魄散魂飞,汗涔涔挥洒如雨,“本太子早该想得到的,若是无甚大事,玉帝下旨召龙兄上天做什么,袁道长的预言不幸应验了,原来北极玄灵就是那该死的小人,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在水晶宫戟结果了他。”孙悟空劝道:“现在自怨自艾为时已晚,当务之急是救泾河龙王,若能救得人在,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行六众稍顷即至南天门,“八太子,大圣,给本王报仇”剐龙台上,只见人手起刀落,泾河龙王立告身首异处,“龙兄”敖羽大叫声,狂喷口鲜血,顿时晕死过去。

  孙悟空手中金箍棒遥指那行刑的刽子手,“是好汉且报上名来”那人哈哈笑,拍胸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大唐宰相魏征是也”孙悟空连说三声好,收了泾河龙王尸首魂魄径回泾河龙宫,到得水晶宫,放出泾河龙王魂魄,“老龙王,天下第鬼门关有难,俺老孙须前往相助臂之力,还望见谅”泾河龙王魂魄飘荡着道:“大圣只管前去,本王已然如此,应了劫数,同样的惨剧不能再发生。”

  孙悟空感激又惭愧,向东南西北四侯道了声,“八太子就有劳四位好生照顾,俺老孙去了”分开水路,纵上云头,疾驰而去。天下第鬼门关,战鼓齐鸣,杀声阵阵,铁戈挥舞,两股人马相距百丈之遥相对峙,万年常青花当先发话,“李靖,天行无道,你何必意孤行,助纣为虐,劝你速速退兵,否则教你们有来无回”“区区群鬼类安敢口吐狂言”李靖不屑地冷笑不迭,“巨灵神,本天王命你踏平幽冥地府”“末将听令”巨灵神庞大身躯往前站,几乎可头顶天足踩地,哈哈笑,声若闷雷,威风凛凛。

  “天啊,三界之内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怪物”万年常青花被吓得连退几步,直至被叶玄扶住才停住脚步,“天眼哥哥,幽冥地府太小,这仗没法打”

  王

  巨灵神俯瞰大地,傲视群雄,“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投降,本将军姑且饶你们命”“好个手下败将,无论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这马前卒抖威风”孙悟空及时赶到,抖身法,显神通,连说三声长,个头竟还高过巨灵神,“巨灵我儿,见了爹爹还不快磕头拜见”“呔死猴子,五百年前自从败于你手,本将军知耻而后勇,经过勤学苦练,已今非昔比,不要将人看扁了。”见到孙悟空,巨灵神的气焰显然被比了下去,虽大话连篇,却色厉内荏。

  “是吗既如此,俺老孙就试试在这五百年里,你这龟儿子是否真的有所长进”孙悟空举棒便砸,巨灵神举斧迎战,未及三个来回,被孙悟空瞅冷子脚踹去地面,巨灵神这倒可不得了,将他身后的天兵天将压了不少在身下,顿时自乱阵脚,“大家给本公主冲上去,活捉托塔天王李靖”万年常青花见机不可失,当即声令下,挥动帅旗,擂响战鼓,吴刚繁百财哪吒奋勇在前,阴兵像潮水般涌向天兵天将,李靖见大势已去,仓惶而逃,刚出幽冥界,迎面被人拦住,“李靖,今天看你往哪里逃”截住去路的正是哪吒,李靖气得青筋暴跳,骂道:“逆子,竟然直呼为父之名,你就不怕被五雷轰顶吗”哪吒惨然笑,“这时候你倒想起了还有本太子这个儿子,想当初是谁逼我自杀,不久前又是谁将本太子三入天牢,且再声称没有本太子这个孽畜,是你,是你以实际行动表明我们已恩断义绝,父子之情早便断绝,已没什么好说的,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本太子亲自动手,任凭你抉择”李靖恼羞成怒,“既然你全不念父子之情,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这是你逼的,怨不得本天王”

  “李靖你若敢动下宝塔,俺老孙保证,它会像五百年前那样粉身碎骨。”李靖确有此念,却被孙悟空语道破。“李靖,看来你是要本太子亲自动手了,看枪”哪吒声招呼,举枪便刺,李靖空有宝塔而不能用,不得已拔剑相迎,“还不快走,果真想留下来不成”哪吒故意露出个破绽,李靖未及细想即挥剑砍入,耳听哧声微响,哪吒再声闷哼,右臂胳膊已告中剑,鲜血迅速染红整条手臂,长枪当啷坠地,“你”李靖不由得愣,“快走”哪吒忍痛再催,“好个人面兽心的李靖,俺老孙饶不了你”孙悟空何等精明,焉能看不出此系哪吒存心放行,却不齿李靖所为,更为二弟不平,挥棒就欲打人,“大哥”哪吒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了金箍棒,李靖长叹声,驾云而逃,孙悟空顿足不已,急忙搀扶哪吒回转地府,哪还管什么李靖。

  万年常青花叶玄闻听哪吒身受重伤,急急前来探视,吴刚繁百财嫦娥铁扫已先步而至,孙悟空捶柱叹气不已,见到万年常青花,哪吒就欲起身,却被最为伤心心疼的铁扫按住,“都伤成这样,不许乱动”哪吒非常难安,“听到公主派本太子前去拿人,即知公主有意放李靖马,只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本太子虽送给他个人情,但他绝不会善罢干休,还望公主早做防备。”

  万年常青花道:“这个不用你操心,只管好好养伤,没想到李靖全不念父子之情,下次绝不能便宜了他。”叶玄止住孙悟空,“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仗没法打”孙悟空干脆以头撞柱,他那铜浇铁铸的头倒不会有什么事,照他那样撞下去,用不了十几下,房子可就非塌不可,“大哥,别撞了,再撞房子就要塌了。”叶玄防患于未然,以自己的身体做挡箭牌,“有什么窝火的事都说出来,让三弟为大哥排忧解难。”孙悟空苦着张脸道:“你可知这祸事是怎么来的吗全拜三弟那老鬼师父所赐”“师父”叶玄莫名其妙,“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不仅这件事,在此之前,他害死了俺老孙花果山的两个猴孙。对了,三弟有没有替大哥照顾它们的魂魄。”孙悟空才想起,即问道。万年常青花知叶玄不便说话,替他答道:“看在天眼哥哥的份上,本公主将他们编入了猕猴班,但没问他们是怎么死的,因此不知道是被牛鼻子老道所害。”

  孙悟空痛心疾首,“他逃便逃了,却跑去天廷告刁状,害得泾河龙王无辜丧命,天兵天将围攻幽冥地府,三弟,你太仁慈了,因为你的仁慈,会害死更多的人。”

  叶玄很伤心,伤心透了,无颜面对大家,默默地转身而去,“死猴子,干吗对天眼哥哥那么凶,又不是他的错,有本事你找牛鼻子老道撒气去。”万年常青花才不管谁有理谁无理,反正天眼哥哥不高兴她就不干,训责罢孙悟空,匆匆追了出去。

  孙悟空恼道:“俺老孙很凶吗她生气朝俺老孙发狠,俺老孙有气找谁撒去”嫦娥道:“谁让你惹招玄弟闷闷不乐,小丫头即便不凶也变凶了”铁扫道:“妹妹不是说了吗,你有气找牛鼻子老道撒去。”孙悟空暴跳如雷,“谁能告诉俺老孙,在什么地方能找到该死的牛鼻子老道,俺老孙立刻拧下他的狗头。”

  “你敢否则看玄弟不找你拼命”铁扫大声呵责。

  “所以俺老孙说这仗没法打”孙悟空头疼得很,“这头是三弟的师父,那头是二弟的亲爹,都是摸不得碰不得的”哪吒道:“大哥不必为难,不论怎么说本太子都是他的儿子,子不犯父,但你们不同,大哥繁兄吴兄,为了幽冥地府,只要不伤他性命,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顾及本太子。”“对,不必束手束脚,放开手脚去杀,但是,不许赞三太子深明大义大义灭亲之类表面上看似好听的褒赞之语,其实骨子里全是些杀人不见血的难以入耳的蚀心话,全免了,谁敢说本公主跟他急”孙悟空繁百财吴刚面面相觑,旋同时朝哪吒抱了抱拳,知趣而离。“七公主,好好照顾三太子,我去歌舞班看下。”嫦娥纤细女人心,当然更加知趣。“姐姐,本公主送送你”“客气什么,在姥姥书院,我不会有事,你就在这陪三太子吧。”“那,本公主就不送了”做作到此为止,铁扫赶忙坐了回去,“别装了,本公主知道你没睡。”哪吒从逃无可逃到不愿逃不想逃,态度发生了历史性的微妙转变,“公主不必这样,我们是不会有将来的。”“这么说你答应了”铁扫兴奋所至,把搂紧哪吒,却碰到了他的伤处,痛得哪吒闷哼声。

  “哎呀弄疼你了吧,都怪本公主时高兴,忘了你胳膊上有伤,实在对不起。”铁扫急忙放手,察看不已,“没事你不用担心。”哪吒却另有担心之事,“可你的父母是不会同意的。”“你说的是父皇母后,不必去管他们。”铁扫眨巴她那双俏目,“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公主,在这,妹妹说了算,天高皇帝远,他们管不着,也不可能管得了,只要妹妹同意就行。”

  “可是。”哪吒仍有点犹豫。铁扫立即截断他的话,“不要可是可是的了,求你了,三太子,我都不怕,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你怕什么,不要让我瞧不起你。”哪吒心头热,坏事了,“本太子不怕”

  外面,繁吴孙三人大摇其首,繁百财道:“三太子没救了”吴刚道:“铁扫得逞了”孙悟空道:“三弟进城了,二弟进城了,独留俺老孙孤零零的在城外。”

  嫦娥逗道:“大圣若想进去,我可以从歌舞班里给你精挑细选个。”“不用”孙悟空神色大变,嗖的下没了踪影,注定他无缘入城。嫦娥又对仍赖着不走的道:“你们想不想进城去”“不想”繁百财吴刚同声大吼,撒退就跑,注定也进不了城,“好了,现在可以还铁扫三太子个二人世界,该到我去歌舞班上课的时候了。”嫦娥碎步而离,却未发觉,不远处的棵大树后,鬼使瘪三目送她远离的身影,喃声道:“我们曾经进去了,却又出来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进去”

  “有的是机会,不要忘了句老话,有志者,事尽成”东门庆从树上倒悬而下,吓了鬼使瘪三大跳,“东门兄,这样会吓死人的。”“没那么严重,顶多吓死个鬼而已。”东门庆侃语道:“哪天,等你恢复了真身,敢于面对仙子而不逃避,那天,就是你和仙子再度进城去的良辰吉日。”

  玉帝王母用计骗来泾河龙王,锁在刮龙台上,玉帝下旨行刑,王母劝道:“不妥,如此来,八太子会为泾河龙王出头,他的势力不弱,能不招惹最好别招惹。”玉帝问道:“莫非你已有什么良策”

  王母面授机宜,“本宫曾闻大唐宰相魏征前世乃天廷刀斧手,不若随便找个人出来变作他的模样当着八太子的面自报来历,嫁祸给江东,待收拾了幽冥公主再全力对付八太子。”“妙计,就依此计而行。”玉帝王母臭味相投拍即合,三界大乱。

  敖羽经苏醒,捶心生疼,“龙兄,本太子先杀魏征,再闹天宫,势必为你报仇雪恨。”泾河龙王深受感动,“八太子,听本王句劝,单凭你己之力是斗不过天廷的,只有与幽冥公主联手才有胜算。”敖羽略沉思,道:“本太子听龙兄的,既然天逼臣反,臣不得不反,待本太子先去长安摘来魏征的头颅为龙兄出口恶气”敖羽乃得道神龙,为了不惊扰百姓,特选定于三更时分率领东南西北四侯遁入皇城,直奔御书房,他们不熟悉路径,边走边问,也不伤人性命,使之失去反抗能力则适可而止。

  “什么人,胆敢夜闯皇宫禁地”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字排立,挡住去路。敖羽道:“只要你等说出魏征在什么地方,本太子掉头就走。”

  秦叔宝奇道:“你是哪国的太子”敖羽道:“你勿需知道这些,快说。”气势咄咄逼人,尉迟敬德天生急性子,莽莽撞撞持鞭迎了上去,“休得猖狂,看鞭”敖羽全不看在眼底,不进反退,东方侯迅速补上他的位置,未及三个回合,尉迟敬德即告败北,神鞭已然易主,落在了东方侯手里。秦叔宝程咬金始知合三人之力或许能与人家员小将打个平手,至于取胜,那是痴心妄想。“现在知道厉害了吧”鬼中鬼漫不经心拾阶而下,猪八戒则寸步不离跟在李世民身后,“以后千万别再同我较劲,那要有真本事才行,不听好鬼言,吃亏现丑了吧。”望向东方侯,“这位龙兄,请你把神鞭还给它的主人”

  东方侯望向八太子,得到允许后才将神鞭交还给尉迟敬德,“得罪莫怪”抱拳退后。李世民待行得近了,认出了敖羽,喜道:“这位可不就是当初与混世力王在东城城门口那里大战的壮士吗幸会幸会不知壮士深夜闯宫,所为何事”敖羽抱拳道:“来找魏征报杀兄之仇”“魏爱卿,这怎么可能”李世民断然道:“壮士定认错人了,魏卿家几个月来卧榻不起,就连吃饭大小便都要人伺候,怎么可能杀得了人”敖羽亦为之踌躇不定,“敢问尊驾是什么人”

  鬼中鬼道:“敖兄,你连当今的贞观天子也不认得,看来比我的江湖阅历强不到哪去。”说完了李世民说敖羽,“皇上,他就是东海龙宫八太子敖羽,在他身后的是神龙杀手营的东南西北四侯,统率四海龙宫的神龙杀手营,非常厉害,迄今为止,他是能与我大战三千回合而不败的第人。”敖羽单膝下跪,“原来是大唐天子,敖某礼数多有不周,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李世民未及开口,鬼中鬼自作主张将敖羽扶了起身,“八太子不必如此,当今皇上是个明君,私下不喜这套,我就从来没跪过。”

  猪八戒哼哼唉唉,“莫以为全天下人都像你样,点礼数也不讲,十足的个野鬼”“闭嘴”鬼中鬼跳起怒喝,“你要做的就只是当皇上的跟屁虫,没让你说话,不许胡乱开口,否则小心我让你屁股开花”猪八戒讪讪地道:“除了会对老猪发狠,你还会什么”“还说,小心我抽你”鬼中鬼不只是说着玩的,冲过去欲扁猪,“行了,在朕面前也如此放肆,成何体统”李世民将他拦住,义正词严番痛训。

  猪八戒得了便宜更卖乖,伸舌直做鬼脸

  皇帝的面子鬼中鬼不能不给,却不能示弱,还击猪八戒番吹胡子瞪眼睛,又见敖羽副很为难的样子,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皇上,既然八太子来了,不能空手而回,不若由我陪他往魏征的相府走遭。”李世民道:“不准,你不得离开朕三丈方圆,你姐姐说的。”相处不到几日,身为皇帝也碰了不少钉子,之后李世民学聪明了,慢慢的摸透了什么人才降得住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怎么又是姐姐说的,姐姐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成天围着我转,真是的。”鬼中鬼牢马蚤满腹,“那好吧,皇上和我们块去。”不失为条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行八众来到丞相府,魏征在家仆搀扶下就待起身接驾,“魏卿家,使不得,就当朕是以朋友的身份私下前来探病的,不必行礼。”李世民亲自服侍魏征躺下,“朕给卿家引见个人。”指了指敖羽,“他是东海龙宫八太子,夜闯皇宫,云卿家杀了泾河龙王,可有此事”魏征微弱地道:“绝无此事。”

  李世民将耳朵贴在魏征嘴唇上才能得以听仔细,“魏卿家说,绝无此事”其实不用说,只要头上还长着两眼的都能看出来,魏征自己都命悬线间,如何杀得了人,敖羽羞愧难当,“魏丞相,多有打扰,告辞”鬼中鬼欲开口叫他,却被李世民止住,“他是真英雄好汉,自知错怪了好人,此刻恨不得地上有个裂缝好钻进去遮羞,时三刻也在这多呆不了,不要为难他了。”

  鬼中鬼道:“他是真英雄好汉,我是什么”

  猪八戒又开始哼唉:“乌龟王八蛋外加狗熊汉”

  “笨笨的,可怜猪头,这次我绝饶不了你”

  李世民懒得管了,人当贵贱自知,真不知猪八戒的脑壳里装的是脑髓还是猪尿,明知惹不起偏要去惹,活该他自找苦吃,让他长长记性似乎并非坏事。

  敖羽率东南西北侯狼狈逃离丞相府,阵急走,这就出了长安城,停住了脚步,“你们先回泾河龙宫,务必保护好泾河龙王的肉身,本太子去拜访位高人,大约明天早可赶回来,如果切顺利的话。”当即,五人在那里分为二,敖羽取沿山之道而行,算算,十里路程应该差不多了,转过处山角,果见山脚下耸立有座道观,走近看,“紫阳观应该是这里了。”夜深人静,众道士想必都已入睡,当然不会有谁来替你开门。

  小小的堵矮围墙对敖羽来说不值提,如过门槛般轻跨而入,处处片漆黑,走过几座院落,前面,是栋独立的茅舍,只它里面灯火依旧闪亮,于漆黑之夜显来分外耀眼,敖羽在距茅舍丈余远处抱了抱拳,“是八太子吗贫道等你多时矣”声落门开,袁守诚席道袍,缓步而出,敖羽由衷赞道:“道长真乃神人,本太子佩服之至”“八太子过奖了,里面请”袁守诚侧身相让,敖羽不敢托大,“道长先请”袁守诚捋须笑,“八太子远来是客,理应先请”“不必争了,我们起进去”敖羽哈哈笑,执彼之手携手共进,“如此甚好”袁守诚亦大笑。

  二人分主宾坐定,敖羽笑颜忽敛,换上悲凄欲绝之悲色。

  袁守诚亦略为伤感,“八太子不必多言,切皆在贫道意料之中,劫数如此,还请八太子节哀顺变。”说着自袖兜里取出颗闪亮明珠,“此乃定颜宝珠,可保龙王尸身不坏,日后若有机缘,劫数过,或许能够还阳亦未可知。”“此等大礼,如何使得”敖羽连忙推却,袁守诚脸现丝丝不愉之色,“八太子若是不接纳此珠,便是瞧贫道不起,如此,八太子请回吧。”敖羽闻得此言,“既然是道长的片诚心,本太子代龙兄收下了,待日后用毕,再还给道长。”袁守诚道:“还就不必了,此珠仅可用次,之后,与普通珍珠并无区别。”

  敖羽越发感激,却不再多说什么,“本太子此次深夜造访,乃有要事请教,还望道长能指点二。”

  袁守诚道:“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八太子请说。”敖羽道:“本太子恳请道长卜卦,看是什么人杀的龙兄”袁守诚摇出卦相,掐指捏算,道:“八太子是问主谋之人,抑或是行刑之人”敖羽道:“主谋之人已知,问行刑之人。”袁守诚道:“此人本是长安城里的个市井无赖,被玉帝王母相中,变做魏征的模样充当刽子手,移花接木,嫁祸于他人。”

  敖羽道:“可算出此恶贼现在何处”“让贫道算算。”袁守诚掐指捏算,道:“此人事后即被投入天宫的天牢,现在正遭受牢狱之灾。”“多谢道长”敖羽见床榻之上摆放着行囊,问道:“道长可是要出门”

  袁守诚手捋白须,道:“泄露天机,岂能安生,此处不能再呆了,说得好听是云游四方,说得难听可就是东躲西藏亡命天涯。”敖羽十分过意不去,“都是因为敖某的事才害得道长如此,道长若不嫌弃,可随本太子同前往泾河龙宫暂避风头,谁若敢为难道长,本太子头个不答应。”袁守诚道:“八太子心意,贫道感激心领,但贫道云游惯了,在个地方呆不住,再说了,凭贫道的微末之术,自保有余,八太子不必为贫道担心,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贫道先行告辞”“恕不远送”敖羽送走袁守诚,居然关门上床,待要熄灯之际恍然醒悟,“本太子这是在别人家里,哪有客人送主人的道理,荒谬”翻身下榻,开门冲出,“道长,等等本太子”“八太子,千里相送,终须别,还请保重”声音似来自四面八方,教人无法辨别其真正来自何方,敖羽只得四下抱拳,“道长也请保重。”

  天宫天牢,“牛鼻子,给你送同伴来了,你看,爷们够意思吧”狱卒将无赖若死狗样往里扔,当啷上锁,狂笑中扬长而去。无赖扶栅骂道:“该遭天打雷劈的玉帝王母,你们答应过老子的,说是事成之后让我如愿以偿,取代魏征的位置,当大唐的第无赖宰相,他姥姥的,你们这两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老子咒你们十八代祖宗。”北极玄灵本在怨天尤人,听见此人竟敢骂天骂地骂玉帝责三责五责王母,大为新鲜奇特,“喂,你胆子未免太大了吧,连玉帝王母也敢骂。”

  “有什么不敢的,想老子当初在长安,骂遍全城如见鬼,这句话你定听不明白,这么说吧,就是老子上骂玉帝下骂百姓,天天骂,日日骂,骂得人人见了我像碰见鬼样,退避三舍,厉害吧。”无赖揉揉鼻子,转身去打量他的牢友,“把手放下,捂什么鼻子,娘们似的,娇里娇气,老子最看不惯。”伸手就去扯,北极玄灵挪身后移,无赖步步紧逼,终于给他扯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无赖拍手跺足直笑得前俯后仰,指着北极玄灵戏谑道:“你到底是人是牛,以前只听说过有个猪八戒长了个猪嘴巴,还是头回看见人长着牛鼻子的,反正关在这里除了吃喝拉撒也就只剩下睡觉,给老子讲讲你的牛鼻子是怎么来的”既然看都看见了,北极玄灵不再遮掩,“还能是怎么来的,王母赐的”

  无赖越发来了兴趣,“她为什么偏偏赐给你牛鼻子,老子那样大骂特骂,她连个猫鼻子都没赏,害得老子依然是个人鼻子,太不公平,老子要找王母算账去。”北极玄灵意识到他遇见了惊世怪胎,“你很想拥有鸡鸭鹅虎豹熊牛羊狗等等诸如飞禽走兽的鼻子”“非常非常的想,几乎想的要了老子这条烂命”看得出来,无赖态度很诚恳,绝非做作,北极玄灵打破脑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真是个白痴,没点经商的天分。”无赖出口无好话,“你想想,老子要是有个狗鼻子,定四处卖钱,给钱才能看,不出三年五载,老子不就富可敌国了吗到时买个皇帝当当,过过当皇帝的瘾”无赖说到这里,似乎有了新招,拉北极玄灵蹲下,游说道:“老子很清楚,老子的鼻子永远是人鼻子,但你是牛鼻子,我们合作,你只管表演展示你的牛鼻子,所得的钱财五五分成,兄弟,就这么说定了。”

  北极玄灵万万没想到他也有今天,“老道还没同意呢”“哦老子知道了,你是牛鼻子老道,所以王母赐给你个牛鼻子。”无赖忽而高兴,忽而沮丧,“可老子是无赖老祖,什么飞禽走兽的鼻子都别想得,这事你不同意没用,老子说了算,除非你想在这坐辈子牢。”北极玄灵绝处逢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你若能救得老道出去,老道同意跟你合伙做生意。”“没问题,没什么事能难到老子无赖老祖的,要是连些许能耐都没有,长安城里的大牢早被老子坐穿了。”无赖悠闲地道:“但在出去之前,老子得教会你必要的演技,倘若出去,就没包吃包住不花钱的地方了。”北极玄灵担忧道:“可这是天上的天牢,不是凡间的天牢。”“在老子眼里,同样是牢房,差不到哪去。”无赖传授道:“表演的时候,要像姑娘那样妩媚轻柔羞答欲掩且露,欲露且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种,勾起对方的神秘欲望,锲而不舍非得探庐山真面目不可,到那时,就可予取予求,狠狠的赚上笔,接着是第二笔,第三笔,兄弟,我们无赖二老发了。”

  北极玄灵觉得他再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不过,“谁是无赖二老”无赖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牛鼻子老道,老子,无赖老祖,但老子为长,你得跟老子复姓无赖,曰无赖二老”

  北极玄灵受够了,“老道宁愿在这坐牢,也不当什么狗屁无赖二老。”无赖耸耸双肩,不再理他。

  开饭了狱卒扔给北极玄灵个馒头,却递给无赖个竹篮,“兄弟,多谢了,钱少了点,拿去买壶酒喝。”无赖接过竹篮,像打发乞丐那样扔在地上几两碎银,要的就是狱卒躬身屈膝的弯腰去捡,再吹几声口哨,自顾享用去了。

  看得北极玄灵瞪大两眼猛咽口水。无赖将只喷香鸡腿故意递在他的眼皮底下晃悠,“美味又可口,想吃吗”

  北极玄灵点头不迭,无赖却往他自己嘴里送,“还是宁愿坐牢,不当无赖二老”北极玄灵紧闭两眼,啃嚼馒头,“香,真香,实在是香,香死人了。”无赖变着法儿引逗北极玄灵,他本已饿成面黄肌瘦,而再,再而三,管不着那么多了,先吃为快,抢下只鸡腿狼吞虎咽下腹,这时又有理由可找了:反正已吃了第口,不若吃到底。

  无赖趴在干草上双手支首静静的看着他吃,享用的人津津有味,看的人亦滋滋有味,“吃完了合该结账。”无赖搓搓双手,伸手要钱,“就个铜钱,三个鸡蛋,两只猪蹄,只烧鸡,不算多吧”

  点也不算多,简直少得可怜,可问题是北极玄灵文不名,身无长物,“老子有言在先,赔本买卖,绝不赊账,文钱拿来”无赖明摆着故意刁难,北极玄灵讷声道:“要钱没有,不若以无赖二老作抵押。”“混账东西,无赖二老价值连城,金山银山也换不来,你却将它文钱就当了,你这个全天下最大的败家子,没出息。”无赖怒目痛斥,“现在服了,愿意做无赖二老了,迟了,记住,你永远欠老子还不完的文钱,日后做生意,老子是老板,赚的钱都属于老子,爱施舍给你几个钱就施舍几个。”

  北极玄灵道:“仅文钱,老道怎么就还不完了。”“还不完的。”无赖解释道:“鸡下蛋,蛋孵鸡,鸡鸡蛋蛋无穷尽,这道理你知否”北极玄灵道:“可铜钱不是鸡,亦非蛋,生不出孵不出铜钱。”

  “跟你说话真累人,怪不得你辈子穷困潦倒,没办法,禀性注定了的。”无赖不厌其烦谆谆教诲,“老子刚才说了,你欠老子永远也还不完的文铜钱,还了文,还有文,还了文,还有文”无赖若传递东西那般这手进,那手出,引招北极玄灵那头呈规律性晃动,没几下就晕了。

  经过几天的手把手传授,名师出高徒,无赖手下出无赖,无赖已将北极玄灵成小无赖老祖,名副其实无赖二老祖,“牛鼻子,说说,你是如何混成这等田地的”北极玄灵将他的遭遇大致简述遍,“该打该死”无赖气愤难平,朝北极玄灵劈头盖脸顿拳打脚踢,“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虎毒还不食子,可你,他姥姥的,比老子更坏千万倍,连无赖都不配做,下贱下流卑鄙无耻恶心,老子决定了,同你这种人渣彻底划清界线,从此分道扬镳,各走各的,日后若有机会相遇,也要装作互不认识,不能让你坏了老子的无赖名声。”北极玄灵够悲哀的,居然沦落到连个无赖都不屑与之为伍,足见他真正坏到了极点。

  无赖开锁出牢如过无人之地,很快又回来了,“看在齐天小圣的面子上,老子救你出去,但你不许跟在老子后面混吃混喝”令北极玄灵颇为傻眼的是,无赖路上竟然还同狱卒天兵打招呼,那些人像喝醉酒样,挥手相送他们离去,出了南天门,无赖道:“你背老子下去。”北极玄灵随即明白了,“原来你并非真心救老道,只是你乃介凡人,不谙腾云驾雾之术,才不情愿将老道从天牢里捞出来,好送你下去”无赖嘻嘻笑,“看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跳至北极玄灵背上,催道:“还不快走,等药力过,想走也走不了。”

  北极玄灵入耳即知是怎么回事,纵身跃下南天门,与上天来找他们索命的敖羽擦肩而过,敖羽不认得无赖,但北极玄灵即便化成灰也不会不认识,“是他”敖羽反应敏捷,即刻掉转方向朝二人紧追过去。无赖北极玄灵落在了座荒山上,跌作团,从山顶滚至山脚,无赖又骂开了,“死牛鼻子,你会不会飞,像这种飞法,老子也会,真不该把你从天牢里捞出来。”北极玄灵抱怨道:“这不能怪老道,是你太沉了,落地后还赖在人家背上,不摔倒才怪。”无赖总有他说不完的歪理,“老子本就是无赖,不赖在你身上难道赖西北风去,像你这种人渣能得老子赖,那是你祖上积德,还敢嘀咕不休,老子还不稀罕呢,你往南走,老子往北走,各走各的,希望从此永不相见。”

  北极玄灵赌气似的道:“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老道再见到这个自以为是,其实是个过街老鼠,人人见之喊打的地痞无赖,老道必定日日三炷高香相答谢。”“三炷香有个鸟用,没得吃又没得喝”无赖较劲道:“佛祖在上,只要能不让老子再碰到这个臭牛鼻子,老子天天杀鸡宰羊猪头供奉”北极玄灵风凉道:“挂羊头卖狗肉,供得再多也没用,贵在心诚,你摸摸自己的胸口,是不是有颗虔诚的心,心诚则灵,佛祖定会保佑老道不再遇见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过街老鼠”

  第九章 真命无赖

  “横竖都是个道理,反正就是你不再想见到老子,老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保佑谁都样,还是你日日三炷高香心诚去吧,老子留着大鱼大肉自己享用。”无赖转身就走,往后挥了挥手,“后会无期”“不必等到后会,本太子现在就送你们携手共赴黄泉。”伴随阴森森话音的响起,敖羽从天而降。

  北极玄灵做贼心虚,将他刚才的豪言壮语早忘得干二净,小命要紧,飞快地躲去无赖身后。

  敖羽擎天戟往前指,“你可是害死泾河龙王的无赖”北极玄灵抢先言道:“不是”无赖横了他眼,“老子还没开口,你倒恶人先发难,你是谁呀”

  敖羽道:“本太子乃东海龙宫八太子敖羽,该你回答本太子所问的了。”性命攸关,北极玄灵在他耳畔嘀咕道:“不能说真话,他是泾河龙王的结拜忘年之交,你那天杀的就是他的兄长,泾河龙王。”

  无赖吓了惊,暗呼好险,傻乎乎往刀尖上撞依旧浑然未觉,愚蠢,“什么狗屁无赖,老子乃天下第有赖祖宗,与无赖老祖是死对头,你若看见这小王八蛋,告诉老子声,他姥姥的,小王八蛋还欠老子八十两银子没还,老子找他快三年了。”敖羽擎天戟左右摆了摆,“你走开,本太子找你身后那人算帐。”无赖怕北极玄灵吓不住拖累到他,忙道:“他不是你要找的人。”敖羽疑云顿生,“你怎么知道本太子要找什么人”“事情是这样的,老子在天宫的天牢里见过个跟他长的非常像的人。”拽出北极玄灵,无赖指着他的鼻子道:“个是牛鼻子,个是人鼻子,就这点不同,其它的地方如同个模子塑出。”敖羽怎知北极玄灵的牛鼻子乃王母所赐,信以为真,直道真像。好端端的个人,配了副牛鼻子,不伦不类,滑稽又可笑。“八太子,希望你找到无赖后通知老子声”无赖把扯起北极玄灵边说边走,等敖羽醒过神来,早不见了二人身影,即刻动身赶往南天门,片刻已至,却见到处都是天兵,进进出出,行色匆匆。

  敖羽稍打听,始知天牢跑了要犯,细询问,逃跑的恰是无赖北极玄灵,幡然醒悟,敢情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的正是此二人,恼怒自责不已,马上回到与二人分手的地方,找遍方圆十里,无所获,事到如今,如之奈何,径回泾河龙宫。

  无赖北极玄灵路狂奔,人逃起命来,哪还知道疲惫,也不知跑了多久,有多少路程,只见无数的花草树木在往后飞快地倒退,从晌午跑到日落,又从日落跑到日升,“不行了,要跑你个人跑,老道实在跑不动了。”北极玄灵躺在地上,舒展四肢,只差未口吐白沫。无赖仅是气喘急了点,见北极玄灵这么孬,讥道:“才跑这么点路就把你累倒了,真是个窝囊废,想当初老子被人追得上天入地,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从天南跑到天北,从天东跑到天西,整整脚未稍停跑了三天三夜。”北极玄灵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怪才,你那是被逼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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