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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 第 3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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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朋友,无名火起,本公主教你招,“杀人灭口,永除后患”“对呀,如此简单的计策我怎么就没想到”李元霸先喜后问,“谁出的这个妙计”敖亮亮道:“本公主”
李元霸惊道:“你不要命了”敖亮亮道:“怎么,你当真敢杀本公主灭口吗”李元霸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哪会真的去做,显得无比沮丧,“你赢了,五马车十桶的鱼都在这,条未动,全交给你了。”李元霸想走了之,敖亮亮却不罢休,“就这样走了,连买鱼的钱也不要了吗”李元霸暂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你肯付鱼钱吗”
敖亮亮早有算计,“总不能让你血本无归,不若这样,本公主和来无影去无踪都不会驾驭马车,你们三人接着充当车夫,不过本公主会付工钱,先去集市将所有的鱼都买了,本公主自会付给你双倍的鱼钱,如何”“只要你肯出钱,凡事好商量。”李元霸无意见,繁百财吴刚亦不反对,驾车回转集市,又雇了十辆马车二十个水桶始装完了所有的鱼,“付账”敖亮亮像吩咐下人那样催李元霸,李世民给的锭元宝,他的私房钱,全搭了进去,再强调道:“说好了的,事后你付给我双倍的鱼钱,该是两锭元宝。”
敖亮亮满口答应,“不就是区区两锭元宝,亏不了你,快将马车赶去河边,本公主要亲手条条的将它们放生。”繁百财吴刚心知敖亮亮身无分文,不然绝不会让李元霸付钱,全系空口白条,根本没指望能有工钱,暗笑李元霸这次赔大了,非但血本无归,还将仅有的锭元宝也给扔入水里,还两锭呢,元宝又不是人,大元宝生小元宝,注定竹篮打水场空,却惹九公主不起,不予点破。敖亮亮又次开始了她漫长的送别过程,从清早同她的亲密无间的水族挥泪告别至傍晚,手里扔捧着最后条大草鱼,“去吧,鱼呀鱼,从今往后要多多练功,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样就不会被人打着,不至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记住本公主的话,千万不要当作耳边风,别依依不舍的了,家里的人正焦急的等着你们回去团聚呢,代本公主向它们问好。”
李元霸的忍耐已临抵极限,看见敖亮亮放完最后条鱼起身向他行来才未山洪暴发,“九公主,现在可以给钱了吧”敖亮亮若无其事如实以告,“真的很不凑巧,本公主因走得匆忙,所以身上分文未带,囊空如洗,不过本公主说话向来算数,等回去后定会派人给你送来两锭元宝,不,应该是五锭元宝。”
看在钱的面子上,李元霸问道:“真的假的,五锭元宝可不是小数目,但从你嘴里说出像五文钱似的。”
敖亮亮道:“五锭元宝算什么,在本公主的西海龙宫,处处是奇珍异宝,随便抓把足抵十个五锭元宝,还怕本公主赖账不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太多心了。”李元霸直听得心里猫抓似的奇痒难当,“若九公主肯带我去你家里坐坐,五锭元宝就算了,权当乐善好施了吧。”“没问题,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改日定带你去见识下西海龙宫的金碧辉煌,珠光宝气。”敖亮亮暗骂李元霸傻,她才不愿意回去,好生等着吧,猴年马月你自己猜去,却不知李元霸打上了西海龙宫奇珍异宝的主意,只消敖亮亮带次道儿,往后他即可轻车熟路的随需随取,西海龙宫将沦为他的囊中金库,两人各打响自己的小算盘,路无语,未几已回到姥姥书院。
“鱼呀,本公主的美味来了”十五辆马车拉的距离较长,万年常青花只看见前面辆车上的李元霸,忽略了最后面辆车上的敖亮亮,只见其首,不视其尾,“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让大家都盼的望眼欲穿,念你买的够多,将功赎罪,勉强功过相抵。”桶桶的看,“鱼呢好弟弟,你是怎么买的鱼,今晚的鱼宴大家吃什么”
“就吃本公主吧”万年常青花至此始霍然惊觉车上还有人,声音入耳熟之又熟,扭头看探,顿时哑了,唯剩干笑的份,敖亮亮又道:“混世力王是买了很多鱼,在途中被我正好遇上,自作主张都给放生了,你们要吃就吃我吧,我愿意代替水族成为你们大家的口中餐。”
万年常青花手指急敲脑壳,“什么鱼呀鱼的,你大概听错了,本公主说的是御宴,皇宫里只有皇帝才能吃得到的那种饭菜,绝非鱼宴。”敖亮亮不信,“可本公主看见每个水桶里装的都是条条活蹦乱跳的鱼。”万年常青花轻描淡写地道:“既然有可能听错,就有可能看错,你看见水,油然联想到水族,由此而产生了幻觉,其实桶里除了水,什么也没有。”敖亮亮非常自信,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坚决不受误导,“不是幻觉,还是本公主条条亲手将它们放入河中的,除了我之外,另有来无影去无踪东方侯西方侯也在场,可以证明本公主所言不虚,再说了,里面若是空的,混世力王他们三人买这么多的水干什么,这里并不缺水。”看来是蒙混不过去了,万年常青花只得拿李元霸作替罪羊,“好弟弟,姐姐让你准备的是御宴,你买这么多的鱼做什么”
吴刚道:“当时在买鱼的那会我就提醒过混世力王,是不是想吃鱼想的快发疯了,将御听成了鱼,可他就是不听,给买鱼了。”繁百财道:“当时我就在他们身边,可以证明吴刚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你们当时连屁都没放个,派胡言”不论李元霸如何辩白,反正他已然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万年常青花及时转换话题,“闪闪亮晶晶,怎么忽然之间想起光临姥姥书院,你曾经不是说过不再跨出西海龙宫半步的吗”敖亮亮道:“我本来是要回西海的,怎奈太子哥哥好求歹求的就是不放人,只好跟他去了泾河,既然没回西海,那些话自然也不算数,听太子哥哥讲,公主姐姐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霸道,我很不服气,偷偷溜来决定跟你比试比试。”
万年常青花暗自责怪敖羽添什么乱,摆明将个烫手的山芋砸向她,害得大家期待已久的美味鱼宴化为乌有,“太子哥哥纯属是在胡说八道,真的,本公主的身边要是没有十代冥王二位统领他们,早就死了十万八千次,十分无用得很,闪闪亮晶晶有本事多了,或许可以将天宫闹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万年常青花本是句玩笑敷衍之语,敖亮亮却当了真,“公主姐姐言之有理,天上也有鸡有犬太神奇了,本公主从未见过天宫是什么样子,这次定要去看看”
鬼
“去吧去吧,祝你路顺风”万年常青花巴不得越早打发走闪闪亮晶晶越安心,也就未认真听她具体讲了些什么。嫦娥在侧提醒道:“你真的想让她就这么去大闹天宫,她不是你,也不是孙大圣,此去定然九死生。”万年常青花反问道:“谁要去大闹天宫”嫦娥就奇怪了,“当然是闪闪亮晶晶,刚才你不也听到了吗还是你催她快点去的呢”
“我催她去大闹天宫我有那么狠心冷血吗这不明摆着是去送死吗”万年常青花左右寻找,已不见了闪闪亮晶晶,火大了,“你们都是木头雕的吗,也不知道拦住她。”叶玄道:“你都说让她去了,谁还敢阻拦,再加上香喷喷的鱼宴在作祟,更无人愿意冒着触怒你的风险背道而驰。”万年常青花怒道:“别人这样,尚可原谅,但天眼哥哥也如此,似乎说不过去吧”正说着,敖羽得到九公主擅离泾河龙宫的消息,急急赶了过来,“你们有没有看见亮亮”李元霸有气无力道:“看见了,刚刚还在这,这会快到南天门了吧。”敖羽愕然道:“她去南天门做什么”
吴刚道:“好像是要大闹天宫。”敖羽大惊,“你们怎么不劝劝她,亮亮任性胡为,你们也如此吗”李元霸岂能放过此报箭之仇的绝佳机会,兴风作浪道:“我们倒是想呀,可有人不同意,她自己不同意也就算了,还不让大家这样做,并极力蛊动九公主去大闹天宫,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敖羽双目几欲喷火,杀机炽热,“这个王八蛋是谁”万年常青花忙道:“这个并不重要,当务之急是阻止闪闪亮晶晶做傻事要紧。”“来不及了,等我们赶去,九公主早闯进南天门,被天兵天将拿住了”“来得及,因为我已让大哥先步去了南天门。”叶玄连扯李元霸,低声责道:“干什么,非得弄出人命来你才肯甘心吗不要忘了,她可是你姐姐。”李元霸顿时醒了,暗道声好险,差点被气昏了头做下不利于姐姐的事,道歉道:“姐姐,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万年常青花从未想过要生他的气,却故意气鼓鼓地道:“还不快去助太子哥哥臂之力,若带得回毫发未损的闪闪亮晶晶,什么都可以原谅你,若带不回,休想姐姐这辈子再理你。”
“姐姐千万不要不理我我马上去将九公主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李元霸话说完,紧追敖羽而去。
吴刚繁百财同声道:“属下二人愿路接应,以防有意外发生。”万年常青花点头道:“时下正处夜间,你们可各率本部阴兵同前去接应,旦接到了人,不可恋战,火速撤回,本公主率十代冥王严阵以待。”
敖亮亮不知天高地厚的出了地府径直奔向天宫,肥妞到底心虚胆怯,“公主,我们真的要去大闹天宫”“闹天宫也有假的吗至于大闹还是小闹,要视具体情形而论。”敖亮亮中气十足,说不出的兴奋刺激,“公主姐姐已闹过天宫,本公主若次也未闹过,岂非等于输给了她,不行,这次本公主说什么也要闹成天宫你们若是怕了,可以不用跟来,本公主绝不强人所难。”保护敖亮亮乃东方侯西方侯职责所在,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肥瘦二妞交换了下意见,决定打退堂鼓,故意磨磨蹭蹭落在后面。敖亮亮全然当作未带她们出来,片刻即至南天门,李靖正悠闲地等在那里,“九公主,本天王等你多时矣,有了你在手,不怕八太子不乖乖就范”
敖亮亮问道:“你是什么东西,焉敢狮子大开口。”天兵喝道:“大胆,连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都不认识,瞎了你的狗眼。”敖亮亮亦以喝回喝,“瞎了你的狗眼,见了大名鼎鼎的西海龙宫九公主都敢无礼,东方侯西方侯,给本公主将二人拿下”
东西二侯得令,如她所愿轻而易举地擒住天兵,奇怪的是李靖坐在那里只是静静地观看,全无丝动手相助天兵的征兆,相反,显现很欣赏的神色,鼓掌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身手的确非同凡响。”
敖亮亮耀武扬威的神气十足,“怕了吧,让你知道本公主的厉害,赶快叫三声姑奶奶,本公主就饶了你。”李靖频频摇头,“你错了,本天王指的是他们二人的身手还算马马虎虎过得去,至于你嘛,差得远了。”
敖亮亮怎肯服气,捡起天兵的长矛就向李靖当面狠刺过去,“叫你胆敢小看本公主,看矛”“不必看,不就是根木头做的长矛吗有什么好看的”李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长矛,竟兴致勃勃地高举宝塔不知在向他嘴里倒的什么,喝完抹嘴唇,“好酒”将宝塔往前递,“九公主也来口”“不喝本公主跟你拼了”敖亮亮用尽全身气力居然争不过对方两根手指,公主脾气上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舍弃长矛赤手空拳直取对方。“公主,不可”东西二侯大急,舍却天兵救敖亮亮,纵然他们行动迅速,但李靖只要愿意,长矛稍掉头,敖亮亮即便有十条命也顷刻之间皆休。
偏偏,李靖没这么做,仅定住了东西二侯,刻意捉弄敖亮亮,不时灌她酒喝,未几,敖亮亮人没打着,自己却已被灌的酩酊大醉,眼前李靖的人影突然之间分为十,她踉踉跄跄逐的追打,嘴里漫无边际的在嚷嚷着,“有种你就别躲,和本公主大战百回合。”李靖边灌酒边不厌其烦回道:“俺老孙没躲,是你身手太弱,打不到俺老孙,来来来,再喝口。”
两个守门的天兵见东西二侯舍他们而去,连滚带爬的逃去灵霄宝殿,途中巧遇李靖,二人几疑看花了眼,揉了揉,再看,确定没看错,人道:“奇怪了,怎么会有两个模样的托塔天王。”另人道:“或许天王已将人拿住投入天牢,走在了我们前面亦未可知。”人道:“我们还要去灵霄宝殿吗”另人道:“没看见天王刚从那里出来吗我们守好自己的南天门就可以了。”二人转身便走,却同时撞上人,抬头看,正是托塔天王李靖,忙跪地磕头,“属下时鲁莽,以致有所冒犯,求天王开恩,饶过属下二人”
李靖劈胸拽起二天兵,问道:“唠唠叨叨的,在本天王身后指指点点窃窃议论什么,是不是在说本天王的坏话”原来李靖有所察觉,但并未听清二人具体讲了些什么,隐约认为是针对他的。天兵道:“天王饶命,给我们万个胆也不敢谈论天王的是非长短”
李靖道:“仔细说来,若合情合理,赦你们无罪,倘若敷衍搪塞,有你们好果子吃。”天兵据实道:“我们刚才在嘀咕天王本应该在南天门,却抢在我们前面在这里出现,时好奇,才有所冲撞了天王。”李靖喝道:“派胡言,本天王几时去过南天门了,是不是你们眼花时看错了”天兵面面相觑,“天王真的没去过南天门吗可我们真真切切在那里见到了天王,绝对不会看走眼。”李靖见二天兵言来煞有介事那般,暗道此间必存蹊跷,待本天王探个清楚明白,“本天王姑且相信你等之言,快领本天王前去南天门看个水落石出”
南天门的那个李靖快乐地手舞足蹈,像极只调皮捣蛋的老猴,“二三,倒也倒也”敖亮亮摇晃不定的娇躯果真应声而倒,敖羽恰巧赶至接住了敖亮亮,“李靖,本太子以往敬你乃托塔天王,是条汉子,而今却小瞧你了,怎可欺负介柔弱女孩子,你若有胆量,何不与本太子单打独斗”“单打独斗就单打独斗,本天王难道还怕了你不成,走走走,且到你的东海老家去打,免得日后他人说三道四言本天王仗着天宫欺负了你”孙悟空使了个解定法还了东西二侯自由,扯起敖羽便待离去。“恶贼休走胆敢变化本天王模样,败坏本天王名声,莫想得逞,本天王在此”李靖抵至南天门那么看,还真像二天兵说的那样,此处也有个与他模样的托塔天王,当下大怒,见之急欲逃遁,始及时出言喝住对方,只身逼了上去。
敖羽与四侯莫名其妙,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你们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托塔天王”其身侧扯着他的那个李靖唏唏笑,顷刻变回本来面目,正是受叶玄所托早步赶至的孙悟空,“既然真的来了,俺老孙这个假的自然冒名顶替不下去了,李靖,你想怎样”
李靖所有恃无恐者,无非手托之宝塔是也,恰恰这死猴子乃宝塔克星,转身便走,“孙悟空,你等着,本天王自会找人前来降你”孙悟空也不追赶,往手托的宝塔吹了口气,即变成了个酒葫芦,怪不得先前他举起宝塔往口中直灌,何也酒也“龟儿子才会在这等你。”摇了摇酒葫芦,笑道:“没想到这丫头酒量挺大的,将俺老孙的酒都给抢喝去了大半,亏也”“什么,你灌了亮亮大半葫芦的酒,怪不得她浑身的酒气,醉得不省人事,滩烂泥似的。”敖羽当真有些哭笑不得。孙悟空心疼他的美酒不得了,“若非如此,小丫头必然跳起叫嚣要大闹天宫,岂能这么老老实实跟你回泾河龙宫”
敖羽还真无言反驳,毕竟人家出自片好意,亦深知亮亮的不达目的势不罢休难缠劲儿,唯有苦笑以对。孙悟空该伸手时即伸手,“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李靖率人前来为你们接风洗尘吗走了走了不过,很不好意思,诸位身上带了钱两没有”敖羽道:“出门在外,谁不防个不时之需,也都带了点,但为数不多”“全部拿来”孙悟空毛绒绒两只猴掌往前递,“小丫头喝了俺老孙的酒,向你们要点酒钱总不为过吧”“大圣这是说的哪里话,不但点也不为过,单凭大圣救下亮亮命,太少了,改日请大圣前往泾河龙宫赴宴,到时大圣想要多少可以随便拿”敖羽将自身的钱两奉上,环顾四侯眼,“你们有多少是多少,也拿出来。”孙悟空看着手中的银锭元宝,乐开了花,“俺老孙马上就去泾河龙宫要多少拿多少。”继而大摇其首,“这次不行,不若如八太子所说,改日吧,俺老孙还得回去向三弟交差。”
“大圣,大恩不言谢,我等暂且告辞”敖羽抱紧敖亮亮偕同四方侯径回泾河龙宫,孙悟空张启猴嘴静等葫芦里最后滴酒,却见它总悬在葫芦口不肯下来,“他姥姥的,以为这样俺老孙就喝你不着,你犟,俺老孙比你更犟,口吸了你。”盼望已久哧的声未听到,耳际却响起了声闷雷,“死猴子,姐夫不是让你先步去南天门截住九公主吗你却在此喝酒,都说喝酒误事,果不其然,该死的猴子,这回你死定了。”
“是不是九公主稍微打个闪失,你便要抽俺老孙的筋,扒俺老孙的皮,再剁成肉酱炒来下酒”孙悟空连最后滴酒也没捞着,被李元霸那么吼,于错误的时间滴向了错误的地点,怒火高涨,指点李元霸巨鼻训斥道:“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胡乱瞎吼,害得俺老孙丢失了最后滴酒,实话告诉你,九公主早被俺老孙打发回了泾河龙宫,真是个倒霉的丧门星,懒得理你。”
这时托塔天王李靖率天兵天将赶至,老远叫道:“孙悟空,休走本天王降你来也”孙悟空爱理不理瞟了李靖眼,问繁百财吴刚道:“你们干什么来着”
吴刚道:“奉命前来接应的。”“那好,李靖这小子烦得很,你们替俺老孙打发了他,有劳了。”孙悟空便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却被李元霸把拽住,“人家指名道姓点的是你,我们不好出头的”“李靖烦透了,你坏透了,皆非什么好东西。”孙悟空勉为其难面对众天兵天将,“李靖,俺老孙对你缺乏兴趣,但若是送酒来的,又当它论,俺老孙欢迎之至。”繁百财起哄道:“再加上头烧烤肥羊下酒,那更带劲。”
李元霸狠咽口唾沫,不甘落后,“外加上桌丰盛的鱼宴,可谓尽善尽美,还等什么,快去准备。”
繁百财李元霸吴刚皆非好相与之辈,更何况还有个只手遮天的孙悟空在侧,李靖没戏可唱,单凭四大天王巨灵神赤脚大仙是成不了事的,但就此罢手又心有未甘,李靖道:“谁愿头个上去叫阵”众天将你看我,我望你,均有自知之明,上去也是必败之局,丢人现眼,谁也不愿主动出战。孙悟空大为不耐,“既无架打,又无酒喝,着实没劲,俺老孙去也”李元霸见孙悟空走的非常潇洒,很是羡慕,依样画葫芦也来这么下,“既无架打,又无鱼吃,实在乏味,老子走也”
繁百财吴刚对望眼,决定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了前面的两人,大大剌剌地道:“十里长送,终须别,诸位留步,我等公主已严阵以待,再送下去你们恐无好果子吃。”直把李靖气得七窍生烟,大骂身后众天将无能,怒气冲冲来到灵霄宝殿,“陛下娘娘,幽冥地府欺人太甚,事关天宫的尊严,臣力主讨伐之。”玉帝道:“朕也知地府逆天行事,然数番征讨均告败北,天宫已无将可遣,如之奈何”
太白金星奏道:“陛下,五百年前曾有过先例,何不依例而行,可保再讨必胜。”
玉帝喜道:“爱卿言之在理,朕就派你和老君各往南海灵山相请二位菩萨助天宫降服地府,恢复三界正常秩序”太白金星太上老君遵旨而行,半日光阴刚过去,二人先后返转,太白金星道:“观音菩萨已云游去了,行踪未定,不知现在何方”太上老君道:“佛祖认为此乃天宫家务事,与五百年前不可混为谈,佛祖不便插手,并且赠送陛下言,云家和万事兴,慈悲安逸劫,三界本无事,何故造事端”王母小声问道:“看来二位菩萨是不肯帮这个忙了,不来便算了,还赠什么偈语,什么意思”
玉帝小声解说道:“这四句诗前两句说的是家庭和睦才能万事亨通,慈悲为怀方可化解安逸劫数,后两句指的是三界之内本来没什么事,佛祖在指责我们无缘无故制造事端。”王母哼道:“什么菩萨佛祖,依本宫看他们与地府是丘之貉,狼狈为,什么安逸劫,纯属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理应先讨伐他们才是。”玉帝哭笑不得,“果真如此为之,天宫将沦为三界之内最邪恶的邪魔歪道,佛祖之言必有它的道理,深之思之,反之省之,时间长,也许我们会大彻大悟其中所蕴含的内在佛理。”
王母道:“难道就这么放过地府,你就不怕别人也学它那样群起效尤”
玉帝十分无奈,“然则天宫已无将可派,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母道:“本宫向陛下保荐人,只要他能绊住孙猴子,李天王就有了用武之地,征服地府不过举手之劳耳。”玉帝疑道:“什么人有此能耐”王母道:“令外甥二郎显圣真君”玉帝点头道:“朕这便降道调兵旨意,着他相助。”遂差大力鬼王前去宣旨,其即驾云径去灌江口,不消半个时辰已至真君之庙,早有把门的鬼判传报至里面,“外有天使,捧旨而至。”
杨戬即出门迎接旨意,焚香开读,旨意云:幽冥地府不服管教,犯上作乱,托塔天王李靖率十万天兵天将几度伐之未能得胜,今特调贤甥及贤甥之结义兄弟即赴幽冥地府助力降伏,功成之后,必定重赏杨戬皱眉道:“又是老套,与五百年前如出辙,当时我等助力降伏了齐天大圣,可结果如何,只赏了点美酒御食,我等还不是住在这破庙里,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改变”番深思熟虑过后,又道:“天使请回,吾等这就去拔刀相助。”唤过梅山六兄弟,聚集殿前,道:“适才天使来了,你们想必也都看见了,并带来了玉帝旨意,调遣我等前往幽冥地府助天兵天将臂之力,你等看是如何”康太尉道:“不知真君如何回复的天使”
杨戬道:“表面上算是答应了,去是必须要去的,至少得做个样子,这样来玉帝在面子上也好过得去,但出不出手我等自己说了算。”
康太尉道:“真君此计甚妙,我等愿听从真君吩咐。”杨戬即点齐本部神兵,驾鹰牵犬,搭弩张弓,纵狂风,霎时过了东洋大海,径至幽冥地府上空,见那天兵天将布下天罗地网,密密层层,叫开路按落云头,李靖亲往接迎,“有真君助力,不愁大事不成。”杨戬淡淡地道:“在此之前我曾有过些耳闻,觉得此系天宫的家务事,外人不便插手,然玉帝既下了调令,我等只得遵令而行,天王需要我等做什么尽管吩咐。”
李靖道:“真君只需要缠住孙悟空,使得他无暇旁顾即可,其余的事就不敢有劳真君了。”杨戬暗生闷气,心道你也太过小看我等梅山七兄弟,又不是不知道孙猴子几斤几两,狗眼看人低,不过转念又想,这样来也好,这话可是出自你李靖之口,到时有所不敌而求助于我等,休怪我等袖手旁观,玉帝面前也不会输了理字,正可借此脱身事外。
幽冥地府方面业已得到消息,严阵以待,在此之前,孙悟空见太上老君往西而去,猴珠疾转,已猜出十之,“公主,太上老君往西方搬救兵去了。”
万年常青花道:“西方除了佛祖他无人可搬,巧得很,本公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灵山雷音宝刹看看,大圣筋斗云来去快疾,且陪本公主走遭,其余的人严阵以待,不可心存丝懈怠,幽冥地府的生死存亡在此战。”
孙悟空欣然同意,途中,万年常青花道:“注意了,大圣,不要让太上老君看见我们。”“公主放心,俺老孙自有办法使得即便我们站在他面前,他也是个睁眼瞎,无所见。”孙悟空的筋斗云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相较之下,好比二人骑的是快马,而太上老君驾的是牛车,很快超过了他,临抵灵山,径入雷音宝刹,谁敢阻拦,万年常青花出手敲,抬腿踹,摆明了硬闯,乐得孙悟空手舞足蹈,大呼“过瘾过瘾,好玩好玩”,那些挨了打的和尚尊者不认得万年常青花,却认识孙悟空,问他:“大圣,这小丫头是什么来头如此嚣张”
孙悟空心情奇佳,予以详答,“说出来怕惊吓了你们,她便是天不管地不收三界之内唯我独尊的佛祖的干女儿,幽冥公主万年常青花,千万别招惹她,离她远点,她比俺老孙可难缠多了,准确地说,她才是真正的齐天大圣,相比之下俺老孙还不配做齐天小圣。”为显煞有介事,比划着道:“小不点大的齐天小小圣”
万年常青花入得雷音宝刹即路高声嚷道:“佛祖干爹,女儿看你来了。”沿途的大光头小光头,大秃驴小秃驴个个惊直了眼,神情怪异十足,齐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如来依旧是老样子,丝毫不为所动,洪声问道:“幽冥公主,到雷音寺来可是有事”“要说有,它就有,要说无它便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本公主想家了,回家看看,不行吗”万年常青花才不要答案,自言自语般地道:“佛祖干爹佛法无边,想必早已洞悉切,本公主这个女儿是知女莫若爹,就不再废话连篇,洗耳恭听佛祖干爹的教诲。”嘴里唠叨不休,手里也没闲着,好奇无限地摸遍殿内百零八个罗汉的光头,细加研究。
佛祖道:“此是天宫的家务事,外人不便插手。”万年常青花从第个摸至最后个,又开始从最后个摸向第个,“女儿听明白了,佛祖干爹的意思是两不相帮,女儿呢,也不为难佛祖干爹,就这样吧,待会太上老君要来,佛祖干爹须好生招待他顿大餐。”手里加了把力气,“还有你们,群小秃驴,听见没有,真弄不明白,天气又不热,头上也没生蚤子,都剃个光头做什么,就凭你们的光头比蓄了头发的头亮吗,我看未必,个个肥头大耳难看死了。”
孙悟空天生的不拘小节,“公主,俺老孙倒是有个好主意,不若改改规矩,将这群秃驴都蓄了头发,不就好看了吗”“好主意,但还有个小小的麻烦,点小小的问题,天下本来就有和尚,忽然之间,又见个个的光头都长出了毛发,会让人很难适应,至少在百年内会感到别扭不自在,总好像缺了点什么。”万年常青花手指敲敲脑壳,有主意了,“为了解决这个麻烦的问题,不若大圣牺牲下,将全天下的猴子身上的毛都剃了,这样人们就会从光秃秃的猴子身上找回那种失落感,现在就从大圣开始。”昂首望向如来,“佛祖干爹,借你的剃刀用。”
吓得孙悟空嗖的声逃之夭夭,佛祖含笑道:“公主下步可是欲往南海落伽山”万年常青花道:“本来是要去的,但佛祖干爹既然开了口,现在不用去了,因为佛祖干爹会道出其中的奥妙所在。”如来道:“观音菩萨已云游四海,即便你去了也是扑空,幽冥地府危在旦夕,快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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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常青花在自己家里,当然不用客套,“佛祖干爹,女儿走了,等三界太平了,常会回来看你的。”扭头就走,未行数步,回首问道:“佛祖干爹,没什么要忠告女儿的吗”如来早料到会存此问,不慌不忙道:“切记,前无大碍,谨防后门失火,然不必担心,公主吉人天相,得道者多助,届时必定逢凶而吉,化险为夷,料无大碍。”
万年常青花得寸进尺,“佛祖干爹,能不能说的具体详细些”佛祖道:“世间千万事,时刻变化中,此间自有它本身的定数与变数,此曰天机,如若泄露,当会变化,反而对你不利,不可说,不可说”万年常青花道:“好吧,女儿听佛祖干爹的,阿弥陀佛,告辞告辞”二人离开未多时,太上老君接踵而至,众秃驴将在万年常青花那里受到的鸟气悉数发泄在他的身上。回转幽冥地府,天兵天将已摆下阵势,李元霸见万年常青花回来了,转忧为喜,“姐姐,好弟弟若再看不见你的人影,马上就要开始骂街了。”
万年常青花好笑道:“你又非泼妇,骂什么街,省点力气待会用来对付天兵天将。”
李元霸乐了,“好弟弟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不用省,使之不尽,用之不竭”双方仅是对峙着,又过了会儿,杨戬率领梅山六兄弟及本部神兵来至,李靖没了后顾之忧,上前叫阵道:“孙悟空,真君降你来了,还不快速速出来受死。”
孙悟空笑道:“须知,道高尺,魔高丈,你那些小伎俩瞒不了俺老孙,只要俺老孙盯紧了你,你的宝塔如同座破铜烂铁,什么用也没有,至于真君,自有对付他的人。”杨戬高声道:“大圣,难道你越活越胆小了吗不敢和我比个高低”孙悟空道:“真君此言差矣,五百年前你非俺老孙的敌手,五百年后亦然,你若非要纠缠俺老孙不放,且如你所愿,叫你尝尝齐天三圣的厉害”言罢,孙悟空叶玄哪吒字排开,稳步趋前。杨戬纳闷道:“什么齐天三圣,以前怎么未曾听说过”孙悟空道:“也是最近几天的事,你成天躲在庙里享受人间香火,闭目塞听,当然不会晓得,此齐天三圣便是大圣俺老孙,二圣三太子哪吒,小圣幽冥驸马叶玄,这下你算认识了,该出来应战了吧。”
杨戬暗思他旨在绊住孙悟空,如今却下子冒出个齐天三圣,初衷不复存在,仅哪吒人就足够自己应付的,“你有齐天三圣,而我仅有人,如此对我太不公平,我应该再找两个帮手来,我们对的单挑。”
孙悟空道:“少在俺老孙面前谈公平,五百年前你们以众凌寡欺负俺老孙,这公平吗公平,是强者施舍的,愿施舍,就有公平,反之,毫无公平可言,添什么两个帮手算了吧,干脆将你们梅山七兄弟全搬出来,俺老孙再找六将对付你的六个兄弟,战定胜负,如何”哪吒道:“真君千万莫打你本部神兵的主意,本太子认为他们并不比天兵强多少,而公主麾下拥有十万禁军,全是百里挑的精兵悍将,再加上阴兵附体,莫不是个个以当十,足抵百万天兵,妄想以多取胜。”
杨戬始大惊失色,勿怪乎天宫屡战屡败,又无圣佛相助,要想取胜,即便算上他们也是痴人说梦,今时不同往日,幽冥地府不是支孤军,实力足以盖过天宫,却不进犯,何也只有个解释,错在天宫,反而恶人屡发难,他本无斗志,旦认清了其中的是非厉害,且静观其变,懒得助纣为虐。
李靖催道:“真君,时辰已然不早,为何直未见你有所动静。”
杨戬道:“相信天王也看到 听到了,即使我等梅山七兄弟与本部神兵全压上去,只要孙悟空不应战,或者即使他应战,也是齐天三圣三位体,根本不存在绊住他的可能,天王麾下兵多将广,若能缠住孙悟空身边的大小帮手,我可以遵令试。”
杨戬分析的头头是道,入情入理,李靖时不便发作,暗思倘若像潮水样全压上去能奏效的话,还用请你们梅山七兄弟助阵,却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良策,双方就那样相对峙着。万恶鬼王得到了天宫进犯幽冥地府的消息,且二郎神都参了战,大笑三声,挥师直捣幽冥地府,他等不急了,抢先从后面的幽冥背阴山发动忽然袭击,个个厉鬼从暗道中涌出,眨眼工夫已攻陷十八层地狱,放出里面的恶鬼,再陷枉死城,万恶鬼王的实力急剧膨胀,几乎足以盖过地府与天宫的总和,崔亮狼狈来报,“公主,大事不好,万恶鬼王已经率本部阴兵攻下了十八层地狱枉死城,正气势汹汹的向天下第鬼门关杀来。”
万年常青花忽然醒悟,原来佛祖所说的谨防后门失火指的就是万恶鬼王,不信佛祖在后,质疑东门庆在前,她犯下了两个最致命的错误,紧急下令道:“十代冥王繁百财吴刚亲率本部阴兵前往校场布阵阻敌,崔特使速请东门庆同前去运筹帷幄,事情紧迫,速速依令行事”李靖见十代冥王偕同繁百财吴刚联袂退入地府,不知何故,正狐疑间,赤脚大仙道:“对方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样”
李靖道:“应该不是,若是如此,他们所率的必是禁军而非阴兵,光天化日的,阴兵见不得光,能起什么作用”
杨戬开玩笑似的语中的,“或许他们内部发生了变故,或遭袭,或发生内乱,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曾打听到万恶鬼王对地府很感兴趣,志在必得,已垂涎久矣,可能他们得到了天宫大举进犯地府的消息,乘机背后下黑手,将地府占为己有。”
李靖深为苟同,不由得乐观起来,“倘若果真如此,这十万禁军岂非又成了个个十分无用的木头人,且让本天王探他们探。”下令道:“巨灵神,本天王命你率领三万天兵向地府发动攻击,记住,禁军若是稍有异动,即刻撤回。”巨灵神得令,领着三万天兵密密麻麻压了过去。孙悟空道:“大家不必慌张,俺老孙料定此乃李靖投石问路之计,且让俺老孙吓他吓。”好大圣,念动咒语,吹动猴毛,飘向禁军,喝道:“动”禁军即迈出整齐的步伐迎向天兵,时间战鼓齐鸣,杀声震天,巨灵神唬了个魂飞魄散,按令速撤天兵,禁军也不追赶,敌退我即退,仍卓立于原地。
万年常青花长长舒了口气,埋怨上了,“既有如此奇兵,大圣何不早用,吓死本公主了”孙悟空语道破此中玄机,“公主有所不知,禁军虽可进退自如,却无战斗力,此计只可瞒得了时,待李靖回过神来,俺老孙这法子就不灵了,请公主早思对策。”
万年常青花气道:“无米难为巧妇之炊,本公主麾下无兵可调,能有什么对策要有早有了,还用急得六神无主吓出身的冷汗。”这时崔亮又来禀道:“公主,五行八卦阴阳无极阵已将万恶鬼王大军拦住,十代冥王特遣属下前来向公主报捷,说只要有他们在,万恶山的鬼兵休想越前步,公主大可放心。”万年常青花道:“再探”
杨戬神目所至,看见的不过是根根猴毛,而禁军实体则纹丝未动,知是孙悟空使下的障眼法将他们遮住了,却也不说破,暗道声好险,误打误撞了个正着,看来万恶鬼王果真欲乘虚窃取幽冥地府,再探万年常青花诸人,个个正气冲天,大义凛然,焉能坐视地府沦落于邪魔歪道之手,说什么也要助地府臂之力,他需要做的就只是极力阻止天兵天将大军压向地府,因为他很清楚,李靖很快就会察觉到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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