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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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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服,往后死心踏地地为本公主卖命,铁扫道:“扫把星总共才给了你十两银子,本公主却是每个月都给你十两,条件只有个,今后本公主说你听见母后大笑,看见父皇去了广寒宫,你便不能言母后微笑,父皇未去广寒宫,明白本公主话意了吗”
那人道:“奴才定照公主说的去做,不过钱奴才不敢要。”铁扫道:“钱你得要,事也要做,本公主从不欠别人的情,听明白了吗”那人道:“奴才听明白了,多谢公主的赏赐。”“行了,后面跟着去。”铁扫支走那人,笔直赶往兜率宫,在门口巧遇太上老君,“老君,你这是要出去”
太上老君行过礼,道:“玉帝宣召,臣正要去灵霄殿,公主到兜率宫来,所为何事”好精明的父皇,幸亏早到了步,否则就白来了,铁扫暗道声侥幸,又道:“老君,你最近总共炼了多少仙丹。”太上老君微怔愣,不知铁扫问这话何意,但人家是公主,且是最受王母宠爱的公主,哪敢怠慢。“回公主,自从五百年前被那猴子盗吃过回,加上近来新出炉的,不过十二葫芦百十余粒。”铁扫喜道:“那么多,都交给本公主吧。”太上老君马上变了脸,“未经陛下降旨,任何人不得擅动兜率宫里的仙丹,恕老臣斗胆,敢问公主可是持旨在手”
铁扫故意将空空如也的双手摊展在太上老君眼皮底下炫弄,“因为赶得急,所以未来得及请示父皇,老君,你看该怎么办呀”太上老君略沉吟,道:“老臣正要去面见陛下,公主何不同前往,只要陛下开了口,老臣如数奉上。”
算了吧,面见父皇,粒把两粒还差不多,本公主要的是通吃,全收入囊中,跟你客气却耍脾气,得,给你十分颜色瞧瞧,“老君,不见得除父皇以外的任何人都要不到仙丹吧。”
太上老君道:“只要陛下下了旨,无论是谁拿着圣旨都可以索取仙丹。”“老君,你错了,并且大错特错。”铁扫故作神秘,“有个人,什么也不需要也能将你这兜率宫搬得空空如也。”
“不可能”太上老君说来斩钉截铁,把握十足。“不是不可能,而是定能,现在本公主就把这个人透露给你。”铁扫字字拖沓冗长地言道:“她.就.是.母.后。”“王母娘娘”太上老君随语五颤,脸色顿时煞白,“不会的,王母娘娘向来对仙丹不感兴趣。”“可本公主却对它爱不释手,视逾性命。”
太上老君道:“老身不信王母娘娘会着你来取丹。”铁扫大方道:“你可以派人去问下,孰真孰假不就立见分晓了吗”未几,派去的看炉童子回来了,太上老君焦急地问询道:“结果怎样”那童子道:“娘娘已发下了话,切照铁扫公主说的去办。”太上老君如同当场为人扇了五记耳光,怔在那里,铁扫吩咐那童子道:“快去将宫里的仙丹都取来给本公主。”既然王母开了金口,太上老君是否答应已然无关紧要,那童子将装有仙丹的葫芦都取予铁扫,“还有吗”“没了,全在公主身上挂着。”铁扫拨弄身上装满仙丹的葫芦,从中挑了个装得最少的塞给童子,“等下老君醒过神来,必然会痛不欲生,号啕恸哭,你就拿这个哄哄他。”“师父会哭”那童子不信。
铁扫严肃地道:“定会的,不信你马上可以看到,记住了,千万要把葫芦交给你师父,不然你师父会直哭下去,直到哭死。”那童子恐骇异常,瞪大两眼频频点头,生怕答应慢了而害死了师父。铁扫刚转过个弯没走出几步远,身后即响起太上老君的放声哭嚎,铁扫无奈地耸耸香肩,“等着瞧吧,天宫从此不再太平。”
正当太上老君哭得死去活来之际,眼前陡现紫金葫芦,如获至宝抱入怀里,“陛下,老臣向你请罪来了。”哭哭啼啼的来到灵霄宝殿,“陛下,七公主是个大强盗,明火执杖的将老臣为陛下辛辛苦苦炼出的仙丹全抢走了。”待见及怀里的紫金葫芦,”只留下这么点点,连个零头都不到。“
玉帝那当儿适值与太白金星对弈,闻言勃然震怒,弃子于地,“速传朕旨意,快拿铁扫前来见朕。”
太白金星阻拦道:“陛下息怒,此事恐与娘娘有所牵连,鲁莽不得。”玉帝暂压下怒火,问道:“此事可与王母有关”太上老君道:“回陛下,娘娘正是主谋。”“罢了罢了仙丹留下,爱卿退下吧。”玉帝颓然落座,倒出紫金葫芦内的仙丹,不过五粒之数,叹道:“朕实在想不明白,王母何以会对朕如此绝情”太白金星道:“陛下该不会忘了广寒宫里住着的那位主儿吧”
“可朕已好长段时间不曾”玉帝倏地没了下文,因为广寒宫他刚去过,且被王母逮个正着,连带着臭骂了她顿,以自己对某人的了解,其必然会大肆报复,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以致慢了半拍,“爱卿,能否替朕走趟瑶池”“陛下,老臣府里有事,恳请陛下准臣告退。”太白金星连奏边退,等话说完了,他的人也已退出大殿。玉帝想不准奏也不行,干脆挥了挥手彻底将他打发走,“朕就不信,不吃仙丹会死不成,从今天开始,朕戒丹了,王母呀王母,朕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来。”
玉帝生气之下连仅有的五粒丹丸弃置于地。“哎呀,父皇,多好的东西,就这样被糟踏了未免太浪费了,全送给女儿吧。”铁扫不知何时从殿外蹦了进来将丹丸收入囊中。玉帝当真哭笑不得,他那是时之气,仙丹落地他就后悔了,“怎么,你嫌拿的还不够多,非得赶尽杀绝才肯罢休。”铁扫长吐舌头,撒娇道:“连父皇都怕母后三分,况乎女儿,纯粹是被逼之下才那样做的,并非女儿的过错。”“好副伶牙俐齿,把你自己说的倒完全脱身事外了,那好,仙丹如数拿来。”玉帝伸手向铁扫要仙丹,“没了,全在母后那里。”
玉帝佯骂道:“小丫头片子,也不想想父皇是什么人,是你说骗就能骗得了的吗,如实说来,是不是都拿去广寒宫了”“父皇,你真厉害,我还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连母后都瞒过了,却逃不过父皇的双法眼。”铁扫认为没什么秘密可言,索性敞开来讲,“可是父皇即便去了广寒宫,也是无所获。”玉帝问道:“听你之言,似是藏得隐密至极而不可能被发现,再或是仙丹长了腿脚,自己会跑除此之外朕还找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铁扫道:“都不是,因为仙丹都被仙子吃了,所以女儿才会那么说的。”玉帝明知铁扫没说实话,却乐于被骗,他想做而没能做的事,铁扫帮他做了,却不动声色道:“这次的事朕就不追究了,但下不为例。”
铁扫溜烟跑去广寒宫,“仙子,本公主回来了。”“我看见了。”嫦娥最近常得铁扫陪,心境开朗不少,话也随之多了起来,“仙子,可以请教你个问题吗”铁扫不仅不笨,且聪明绝顶,得到了嫦娥肯定的答复,又道:“就是个人可以下子吃百十余粒仙丹吗”“不可以。”嫦娥为了更具说服力,例证道:“就拿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大圣来说,他当时偷吃的不过十之其,那还是因他身体异于常人,否则必然为药力焚身而亡,更不用说百十余粒了,三界当中无人能承受得了。”
铁扫不由自主问道:“父皇知道我在骗他,可父皇为什么不说破。”打破脑壳也想不通。
“公主,你忽然问这做什么”嫦娥也是回答过后才想起铁扫今日有些反常,好端端的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不做什么,问着玩的。”铁扫趁嫦娥不注意时投了粒丹丸入粥,并数道:“第三粒。”“什么第三粒,你在说什么”嫦娥有所耳闻,但没听清楚,问道。“没什么呀,大概是仙子听错了吧。”铁扫忙掩饰道:“粥已经熬好了,本公主也该回去了。”嫦娥诚心邀请道:“公主不留下来吃点”
“不吃,本公主可不想成为杀人犯。”铁扫似受到惊吓异常,嗖的声没了人影,远远的传来声音道:“本公主算好了,四十八天后,会陪仙子共进晚餐的,在此之前恕不奉陪。”嫦娥仅是怔怔地道:“今天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万年常青花脚踩空,从九重天笔直跌落幽冥地府,伏身谛听背上。幽冥教主谛听人兽正自闭目潜修,忽听得半空中传来哇哇呀呀的狂呼吓嚷,未及抬头已有人坠卧谛听的身上。
“还好,没被摔坏。”万年常青花将自己逐细检慢查,伸拳展腿番活动,半点事都没有,“也算是个奇迹。”转身看了看,“原来落在堆厚厚的毛上,当然不会有事,仍把本公主吓得够戗,好像有点犯困,管他呢,现成的毛毡,不睡上觉垫在这里太浪费了。”说完,四平八稳仰躺着睡在谛听的背上。
人兽总算看清天降之物乃何许人也,幽冥教主咄的声喝道:“何方妖孽,胆敢入我幽冥地府作祟,还不快从实招来”忽然之间听见有人责问,继而又感到垫于身下的毛毡在动,吓得万年常青花忙滚落下宽厚毛毡,“什么人在跟本公主说话”
只见从阴暗角落里行出人,那会移动的毛毡走到那人之侧才转过身来,居然是头神兽,待万年常青花看清了眼前的人兽,倒头便拜,“义女李丫拜见义父,愿佛祖保佑义父大人天天快乐,日日高兴,寿与天齐。”幽冥教主虽谈不上时时快乐,刻刻高兴,心若止水倒是不假,“你真是李丫”万年常青花欢蹦而起,走上前去挽住地藏王菩萨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如假包换,货真价实。”为了取信于义父,接下来万年常青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当初在无名谷发生的细节详述,“当时女儿还未修成人形,难怪义父认不得义女。”临了临了,万年常青花还是没说完,“女儿点也不怪义父,对了,那里已不叫无名谷,改名为叮叮当当紫铃谷了。”
幽冥教主苦不堪言,千躲万躲成天猫在黑洞里仍避不过去,天意使然,如之奈何“丫头,在天上过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想起来地府探望义父。”哼,你以为我想这样,这里到处阴森森的恐怖骇人,毛发都为之倒竖,但以上只可心思,不可明言,万年常青花摆出副笑脸,“义父,你这可就冤枉死女儿了,天上虽好,女儿并非那种乐不思蜀的阿斗,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您老人家,古人说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个比喻也许不十分恰当,却能证明女儿对义父的片孝心。”幽冥教主叫苦不迭,暗道你还是别惦念的好,你这惦念,该不知会捅下多大的娄子,本教主将万劫不覆,“所以你就如此猴急的,直接从天而降,若非下有谛听垫底,你还不得被摔成团肉酱”万年常青花傻傻地笑了笑,“没办法,女儿虽非肉眼凡胎,会些变化之术,挤身于神仙的行列当中,却不会腾云驾雾,只有跌下来了。”捋抚谛听柔软体毛,又道:“坐在谛听身上实在很舒服,义父,把它借给女儿骑骑,以后女儿就不必用摔下来的方式来见您老人家。”
“不行,你还不配被我驮。”谛听断然拒绝。
幽冥教主也不谙腾驾之术,平素出门全赖谛听代步,自然不可将之借人,否则他势必寸步难行,“谛听不愿意,你不得勉强。但本教主可以将十代冥王唤来,你可以向他们请教腾驾法门。”
“不必麻烦义父,女儿自己去就可以了。”万年常青花很想见识下地府是何等光景,冷不防小手向幽冥教主伸出,“令牌拿来”哪像义女在向长者说话,分明是债主登门索债来了,谛听看不顺眼,替主人抱不平,“不许这样对教主说话。”“滚边去,你还不配在这插嘴,再打岔小心本公主治你以下犯上之罪。”这才是原来的万年常青花,脾气永远比别人强,“义父”拖沓冗长,索命似的,“给她。”万年常青花再进逼,幽冥教主再三的催促,谛听不得已自内洞衔来令牌。
“女儿多谢义父成全。”万年常青花得了便宜理当言谢,再予取予求,“还得麻烦义父将女儿送上去。”幽冥教主施展阴法将万年常青花送离幽冥鬼洞,抹了把额头冷汗,“这丫头如此厉害,此处不可久留。”谛听道:“主人难道真怕了这丫头”幽冥教主苦笑了笑,“过不了多久,这丫头就会成为三界的公主,但她独以幽冥公主自居,此乃幽冥之福,有得必有失,既然惹她不起,躲躲无妨。”谛听吃惊不小,倒抽口凉气,“曾听主人称其为灾星,如今何故痛改说辞”
幽冥教主道:“人无完人,佛无完佛,本教主也会有出错之时,三界即将大乱,尤以幽冥界为最。”谛听道:“小丫头既有如此大的来头,我怎会听之不出”“连本教主都在她那里翻了船,何况是你,小丫头这汪水看似浅,其实深不见底。”幽冥教主无限眷恋地回首看了看修行几千载的幽冥洞府,“该离开了,希望回来的时候这里还是老样子。”谛听道:“我们去哪里”幽冥教主忽地生笑,“云去雾未了,四方云游,居无定所。”
万年常青花运气实在不错,方出鬼洞就撞上了丰都判官崔亮,劈胸将他把扯过,“本公主正缺个带路的人,让你给撞上了,能给本公主看上,那是你的造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崔亮可不是任人使唤的小鱼小虾,摔开李丫拽胸之手,“大胆,可知本判官乃”“本公主管你是哪只阿猫阿狗生的,当的什么官,反正大不过本公主。”万年常青花边说边用令牌敲打崔亮,这崔亮先是怒火中烧,待看仔细了那是面什么令牌,如冷水浇头,吓出身冷汗,顿时噤若寒蝉,无论对方怎么打,始终声不吭咬牙硬挺。万年常青花觉得她在敲木头,顿时没了兴致,加之手也打酸了,收了令牌,嘴可未闲置,“本公主差点忘了,这还是头次光临地府,没人认得,也罢,就从今日现在开始,本公主要让幽冥地府上至十代冥王,下至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无人不知,无不人晓。”故意面对并靠近崔亮,“看仔细记牢了,本公主就是地藏王菩萨的义女,姓李名丫,刚从天宫转了圈回来。”
崔亮忙道:“属下记住了,随时听候公主差遣。”
万年常青花点头道:“本公主封你为公主特使,在幽冥界除了本公主你不听任何人使唤。”崔亮喜从天降,“奴才多谢公主提拔。”万年常青花受用无限,“起来吧,先领本公主去森罗殿,再将十代冥王给本公主召去那里。”
待将万年常青花领至森罗殿,崔亮遵命而去。万年常青花眼就瞅见了摆放在大殿正中央的正堂公案,大大剌剌地坐了上去,拍案喝道:“来人,升堂。”堂下当真连滚带爬跌进人,“公主,你要替奴才作主。”乍看,万年常青花没认出来,待闻其声始知是崔亮,“崔亮,本公主命你前去召人,你却鼻青脸肿瘸拐地狼狈而回,是不是将本公主的话当作了耳边风,惹事生非找鬼打架去了。”“奴才冤枉,公主明鉴。”
万年常青花谅崔亮没胆量撒谎,见他怪模怪样惹笑又可怜,“好吧,本公主相信你,说说你怎么弄成的这副德行。”崔亮苦着张脸五十述说他的不幸遭遇,“奴才先去了秦广王那里,恰巧其余九个冥王并也在。”“等等,十代冥王齐聚秦广王府,他们常常这样吗”崔亮如实道:“几乎每天都如此,十代冥王每天早就定好了在哪个府第聚首,每日换,十日个周期,大王们都习以为常了,不用说也能知道下个该轮到哪个王的王府。”“日日如此阴间就有这么多的事,非得要他们天天这样才能处理完”万年常青花暗赞十代冥王挺勤快的,待会必须好好犒赏他们。
“点都不忙,却也忙得不可开交。”崔亮啼笑皆非,“说不忙,十代冥王的差事全交由手底下的人去做了,根本无所事事。说忙,他们忙的是成天投骰子呼二吆三打麻将下棋,日复日,乐此不彼,长此以往,幽冥地府已非昔日的那个幽冥地府,正气全无,邪气充斥地府。”
万年常青花本是单手支托下巴在听,冷不丁闪了下神,下巴重重击在了案几上,痛得她不住地倒抽冷气,好会儿才好了点,咬牙切齿道:“你接着说。”崔亮就又道:“奴才找上秦广王刚说公主传召,大王就赏了奴才记耳光,说是从哪冒出的幽冥公主,责怪奴才害他输了棋,该打”
万年常青花有气无力道:“然后呢”崔亮更觉委屈,“接下来不等奴才开口,初江王宋帝王迎面两把骰子,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拿麻将丢奴才,都市王番拳打脚踢过后,卞城王转轮王将奴才架起丢出了府。公主,奴才冤枉,公主定要为奴才作主。”“好了好了,本公主会替你讨个说法的。”万年常青花暗自嘀咕这十代冥王蛮有趣的,崔亮受了委屈是真,却并非全如他所说的那样,定是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惹恼了这些冥王才落得如此下场,尽管这样,这些人仍不可轻饶,转首之际,无意间瞥见三丈开处竖立在大殿门口两侧的锣鼓,指点二鼓问道:“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觉得话说得词不达意,补充道:“本公主指的是它们放在那里有什么用途”
崔亮道:“公主问的可是九幽鸣天鼓”“原来还有名字,不错,本公主问的就是它。”万年常青花走了下去,又听崔亮道:“每当大王遇到重大困惑独自不能解决时,就会敲响此鼓请来其余九王,共商难题,合力解惑。”“此九幽鸣天鼓恰好派得上用场,倒省了番手脚跑去秦广王府。”万年常青花亲自擂响九幽鸣天鼓,然后手握令牌守在大殿门口,崔亮巴结道:“公主,您请上座,这里有奴才守着就行了。”万年常青花示意他噤声,“本公主今天要上演出关门打十代冥王的武打戏。”“什么人胆敢私自敲响九幽鸣天鼓”秦广王风风火火冲在最前面,待见及崔亮,沉声问道:“崔判官,是你吗”“不是不是”崔亮忙摇双手予以否认,“启禀大王,擂鼓的人现在正在大殿内。”“好呀,敢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本王如何收拾你。”秦广王怒气冲天冲了进去,紧随其后,其余九王相继跟入,没有人注意到万年常青花,对她不屑顾,“崔亮,把门关紧了,你就守在外面,本公主进去打狗给你出气。”万年常青花重又步入森罗殿,却未入座,拍案审道:“尔等可是知罪”
还
十代冥王几乎同时自鼻眼里哼哼有声,秦广王骂道:“哪来的野丫头,跑到森罗殿来撒野,本王念你年幼无知,快快回家去吧。”“多谢大王开恩,本公主这就遵令回家。”万年常青花装出副很是害怕的样子,灰溜溜的行至秦广王身侧,冷不防持牌就打,“让你欺负本公主的人,让你敢冲本公主大喊大叫,让你敢骂本公主是野丫头。”
秦广王得意当儿全然未曾想到会挨扁,在其余九王面前可谓颜面扫尽,尊严尽丧,恼羞成怒就待教训这野丫头,“秦兄且慢,这丫头打不得。”阎罗王听本公主三字入耳,马上记起在教主那里听到的些东西,忙不迭隔开二人,“公主请息怒,有话可以慢慢说,家人动手动脚传扬出去有损大家的颜面。”“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在本公主面前充好人,老实交代,为什么拿麻将丢崔亮。”万年常青花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出手。阎罗王吓吓地离她远点直至感觉安全了才道:“具体为的什么,本王也不大清楚,看见大家都这样,本王也就跟着照做了。”“好个糊涂蛋,要是别人上吊自杀,你也跟着这样去做”万年常青花忍不住牌拍去,距离远了,够不着,“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正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逃过劫,阎罗王以为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事,大胆放心地靠了上去,“哎呀,公主,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见人就打。”
万年常青花余怒未消,哼道:“凭你也配以人自居,顶多是个阴司里鬼头头而已。”阎罗王自认倒霉,低声下气道:“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幽冥地府,有失远迎,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余者九代冥王齐聚于阎罗王身侧,“阎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哪里的公主,经查明,立即勾销,打入阿鼻狱,永世不得超生。”“嘘”阎罗王生恐被万年常青花听见,以最快的速度止住众王话势,苦笑道:“哪里的公主,问得好。”巨目瞪,“这里的,我等阴曹地府的,此番错打了公主的人,她定然不会善罢干休,以本王之意,诸位速去向公主赔个礼,认个错,事情或许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广王赌气道:“你说是公主她就是公主,有何凭证”众王又望向阎罗王,“诸位请看她手里拿的是何物。”众王不由自主又看向万年常青花手握之物,“不准在本公主面前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继而又见十代冥王齐向她看来,指手画脚训道:“看什么看,难不成本公主脸上长了花”
万年常青花持令牌那手往东挥,众王群首转东,往西,其亦西,小丫头似乎看出些门道,将持牌之手上下晃动,十代冥王的鼻子被牵似的群首随势点抬,“你等可是知罪”话讲完又晃动持牌之手,十代冥王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稀里糊涂点头认罪,“那好,把头都伸出来。”万年常青花将令牌往后拖,十代冥王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长颈鸭,刚引颈出首,立告喜获扁挨,每王个,不偏不袒,因此被扁醒,时间却也忘了疼痛,更无责问,秦广王道:“你手里的令牌是从哪偷来的”“想知道答案吗可以,但你得先把头伸出来。”秦广王哪知是陷阱,王首才伸出即为万年常青花狠狠重击三下,打足还得骂够,“其,令牌不是偷而是本公主向义父要的,其二,你未摆正自身的位置,以下犯上责问本公主,其三,要想得到答案就必须付出代价,综合以上三点,本公主决定罚你挨扁三下,如若不服再另行追加。”
阎罗王将秦广王拉往侧,并道:“服了,我等均服,请公主不要再加以刁难。”“是本公主故意刁难吗”万年常青花秀目瞪,阎罗王有错立改,“都怪本王不会说话,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万年常青花登足桌子上,居高临下审视道:“你们可是心服口服,愿意听从本公主差遣”阎罗王连说愿听从差遣,其余九王不知此公主从哪冒出来的,未置可否不予表态,“怎么,其他的人是聋了还是哑了”“各位王兄,待过得眼前此关,本王再向各位详细解说。”阎罗王见好说无功,恫吓道:“既然大家不听本王劝,届时落得悲惨下场可莫怨天尤人。”为显成效,又向万年常青花道:“本王该劝的都劝了,诸位王兄若不听从差遣,任由公主处置。”“很好,你已尽力,先去外面等着,待此间之事了自会召你进来。”
阎罗王看了眼余者九王,于摇头叹息中出了森罗殿。万年常青花笑兮兮的自堂上来到众王中间,高举令牌问道:“你们可认得此牌”
九王同声道:“认得,此乃幽冥教主令牌。“
万年常青花又问,“既然识得此乃教主之物,见牌如见人,尔等还不快快以礼相见”
九王虽不情愿,却还是以礼跪拜道:“幽冥九王拜见教主。”万年常青花得意非常,只要你们迈出了第步,本公主自会教你们乖乖听话,也不急于令之起身,手持令牌从这头打到那头,又从那头打回这头,边打边训道:“记住,这是教主在打你们,跟本公主风牛马不相及也。”
九王看这架势,暗叫不妙,令牌乃幽冥教主镇教法宝,绝非凡物所能相比,挨七八下尚无所谓,瞧这光景,小丫头适值兴头上,照此下去,必死无疑,到头来即便死了也是死在幽冥教主手里,与她万年常青花沾不上半点关系。“公主手下留情”阎罗王直在外观望,见形势危急,再不出手可就晚矣,冒着受罚的风险双手托住令牌。万年常青花做作出副逼不得已的样子,唉声又叹气,“只要你们肯退步,本公主绝非无理取闹之人,等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自会明白本公主没有欺骗你们。”阎罗王急成火烧眉毛,“公主都已松了口,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九王正思量着妥协当儿阎罗王恰给搭起了台阶,哪有不顺阶而下的道理,“我等服了,往后愿听候公主差遣。”“你们别忙着表态,本公主说了,等大家相处的时间长,你们会了解本公主的为人处事,本公主要的是心悦诚服,而非虚与委蛇。”万年常青花将崔亮唤入大殿,“你虽是本公主钦点的特使,却不可骄狂自大,目中无人,还不快以礼见过各位冥王。”“是,公主,奴才知错了。”崔亮随即以礼相见十代冥王。
万年常青花待崔亮行过了礼,道:“本公主听崔特使讲,你等平时清闲得很,成天投骰子下棋打麻将度日,可是实情”十代冥王道:“回公主,确有其事。”万年常青花没想到十人承认得这么干脆,讷讷地道:“其中可是另有隐情”
十王道:“公主明察秋毫,我等佩服,实不相瞒,我等之所以如此,实为比赛。”
倒大出万年常青花意料之外,兴致十足地道:“本公主愿闻其详。”十王道:“由于教主从不管教内事务,我等十人虽各司其位,但并无大小之分,遇事难免争论不休,僵持不下,为了解决它,我等决定比赛,胜出者为幽冥副教主,旦出现意见势均力敌之时,全权由副教主裁决。”
“这个办法好”万年常青花大加赞同之余,责道:“崔亮,你怎么没告诉本公主这些。”
阎罗王道:“公主不要怪他,此事除了我等十人,余皆不知情。”万年常青花点头道:“比至今日,结果如何”阎罗王道:“不好说,尚在进行中。”万年常青花提议道:“依本公主看,你们就不用今天这府,明天那府,奔这奔那的去比,不若将赛场搬来森罗殿,本公主来当你们的仲裁,如何”十王均现喜色,“我等谨遵公主旨意。”
翌日,万年常青花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来十代冥王之中的任何人,“公主,要是您实在等不及,不若奴才替您出去看看。”“好呀,本公主怎未想到这主意,你快去快回。”“奴才这就去。”崔亮勤快地跑起了腿。不多久,崔亮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笑道:“原来他们已养成习惯,今天去了阎罗王的王府,倒将昨天的事忘了个干净,经奴才提醒才又记起来了,正慌慌张张往这赶呢,就在奴才后面。”果然,话音刚落,殿外跑来了十代冥王,稍顷即至,阎罗王请罪道:“公主,实在对不住”“不必说了,其中的原由崔亮已替你们说了,现在万事俱备,东风也已有了,不如马上开始吧。”十王欣然从命,阎罗王小声道:“崔特使,有劳你为我等开脱,它日必当回报。”
崔亮甚为恐慌,“大王这是说的什么话,奴才只是据实禀报而已,大王不必如此。”
阎罗王报之以谢笑,即对号入座。万年常青花穿梭于赛场中,不时指指点点,惹来十王怨声载道。崔亮好心提醒道:“公主,观棋不语真君子。”
万年常青花理直气壮道:“不好意思,本公主乃女子,而非君子。”崔亮搔头挠耳苦思冥想之下,道:“公主,您是仲裁,不是帮凶,再说了,你到底在帮谁”万年常青花先说阎罗王,再改秦广王,后又转轮王,最后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在帮哪个,索性竿子尽皆打倒,“全帮”崔亮这下可真傻了眼,讷声道:“若是这样,他们永远分不出胜负输赢,也就没有结果。”
这话万年常青花听进去了,“你说得也对,可本公主急呀,忍不住就指点了下,有什么办法呢。”“有办法。”崔亮以为公主在向他问计,热情地拿出洗脸巾,“把嘴塞上就没事了。”万年常青花照着做了,却点用处也没有,临到急时伸手拔,等同没塞。“绑了再塞”可把秦广王急红了眼,平地声吼。万年常青花自知理亏,满脸堆笑中令崔亮依其言行事,再到急时,只能睁大两眼唔唔闷哼,看得崔亮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难过非常。晃七天即过,经过角逐,最终胜出者:阎罗王。万年常青花总算松了口气。
“哎呀,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起先是秦广王,接着其余九王也看到了手被反剪在身后,嘴被堵得严实的万年常青花。崔亮边解绳索,边道:“大王您忘了,七天前是你吩咐奴才这么做的。”秦广王大骇,“本王真的这么说了吗”
“错不了,当时你凶神恶煞要吃人似的。”万年常青花开口,等于宣判了结果,余者九王同声附和,那目光会说话,“秦兄啊秦兄,这下看你怎么个死法。”秦广王追悔莫及,主动道:“本王自己去阿鼻狱。”万年常青花奇怪道:“去那里做什么”秦广王惨然道:“要是等到公主宣判结果,本王必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此往后当个奄奄息的活死鬼。”“没那么严重,你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若未经本公主允许,崔亮敢这么做吗”“崔特使,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崔亮在秦广王逼视下浑身如同爬满了蚂蚁般不舒坦,“公主的话大王不该不信。”“好小子,敢糊弄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秦广王就欲拿崔亮出气,人家哪会笨到在那等他来收拾,早退到靠山后面寻求庇护,并不惧怕他。
“秦广王,你先别忙着动怒,话是出自你口乃不争的事实,这笔帐你看该怎么算”万年常青花从不无的放矢,射个准。“公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本王绝无怨言。”
阎罗王代为求情道:“秦兄那也是无心之过,恳请”“阎罗王不必多说,本公主懂得分寸。”万年常青花看出十王之中秦广王最是桀骜不驯,刚才那是故意送给阎罗王个人情,使得秦广王欠他份情,往后好说话,他这个副教主才能做得稳当,“现在本公主先宣布比赛结果,历经数轮角逐,阎罗王最后过关斩将胜出,往后幽冥副教主宝座就属于他了。”接着向阎罗王恭贺道:“本公主改日必将登门向副教主讨杯喜酒喝。”此足以解释世人为何提及阴曹地府就会油然联想到阎王,即阎罗王,其地位的确略高于其他九王,仅次于幽冥教主。
万年常青花待大家安静下来,道:“除秦广王外,你们都出去下,本公主要同他单独算这笔帐。”九王还想求情,却被万年常青花无言阻止,只得无奈地离去。“秦广王,有何感想”
秦广王诚挚道:“本王虽与公主相处不过廖廖数日,彼此之间还谈不上了解,但本王坚信自己不会看走眼。”万年常青花轻轻笑,“连本公主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既然你这么自信,本公主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你对我的看法。”秦广王认真道:“别的不敢说,但公主绝不会是猾阴险的小人,必不会为难本王。”“你可真会为本公主戴高帽,本公主快要被你捧到天上去了。”万年常青花直拍额头,似乎在努力使她冷静下来。秦广王正色道:“幽冥界没有哪个不知本王的公正廉明,绝非阿谀奉承卑鄙之流。”万年常青花漫不经心道:“你就真的如此自信”“若有差错,本王当场挖出两眼喂狗。”
万年常青花倏地晴朗笑,道:“恭喜秦广王,你的夜明珠不用挖来喂狗。”话锋忽转,“言归正传,本公主找茬将你单独留下,为的是便于请教腾云驾雾之术,还望你莫要拒绝。”
秦广王诧异道:“公主已然荣登仙籍,何故连此微末之术也不懂”说得万年常青花褴褛不堪,“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妙,就句话,你答不答应”秦广王为难道:“但凡在幽冥界,腾驾的皆为阴风,在幽冥地府稀松平常得紧,旦在仙界使出来,寒碜出丑不说,另外还会招来耻笑,为了公主着想,还是不学的好。”
万年常青花心念电转,“有没有其它的门道可以替代的,比如说遁术变幻之术诸如此类的。”“让本王好好想想。”秦广王从东转到西,从殿前转到殿尾,“想到了吗”每次与危襟正坐于大堂上的万年常青花照面之际均会招来此问,秦广王叹气又摇头,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当儿,只听啪的声巨响,吓了秦广王大跳。原来接二连三得到的俱是否定答案,万年常青花郁闷得紧,不知不觉间将令牌重重地摔在了案几上。
秦广王看到令牌,眼前为之亮,脱口道:“有门道了”“快说。”万年常青花精神为之振。秦广王指指案几上的令牌,“全靠它了。”
万年常青花将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个够,“很普通的块铁片,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若能看出端倪,十代冥王都得给你洗擦,秦广王笑了笑,“教主在收伏谛听前,就是靠这面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令牌应酬八方,游遍四海。”万年常青花心动了那么丁点,接下来程度的增减还得等试过之后盖棺定论,“你知道怎么用它吗”秦广王神情傲,“公主这回算找对人了,除了教主,就剩本王略知二。”
万年常青花失望透顶,“仅知道些皮毛,能有什么用。”秦广王陪笑道:“但对公主来说已然足矣。”“真的吗”“试过便知。”在秦广王怂恿下,万年常青花勉强同意先试试看,高举令牌过顶,“变”前后左右看了看,“本公主怎么还在这里”
秦广王起先不知所以然,闻言之下忍俊不禁开怀畅笑,“公主,你以为这是在变戏法,说变就变。”万年常青花自以为然道:“不这样难道里面还有文章可做”“文章倒不存在,咒语必不可少。”秦广王耳提面命道:“只要公主先念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然后默念想去的地方,最后放声道去,你就会心有所想人已有所至,不过本王还有点要慎重告知公主,令牌并非无所不能,它的法力是有限的,最远只能送你去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超出这个范围就无能为力了。”
万年常青花笑道:“这好办,本公主再念遍,不就可以增加了十万八千里”“这个,本王无可奉告,公主若无其它的事,本王告退。”
万年常青花示意他可以走了,转身之际忽又记想起事,“等下。”“公主,有事吗”“也没什么,就是回去后请你转告其余九王,比赛已分出结果,不得再行偷懒,须勤司各职,如有懈怠,本公主必将严惩。”“公主放心,本王定把话原原本本带到。”秦广王出去,崔亮立马闪身进了殿,“公主,大王没有为难您吧”“笑话,本公主不刻意加以刁难,已够让他感恩戴德烧高香的。”万年常青花兴致勃勃把玩手中的令牌,忽然冲到崔亮面前,“我们来玩下捉迷藏的游戏。”
崔亮倍感别扭,暗道公主怎么像个三岁小孩似的。万年常青花才懒得理会他答应与否,念动咒语忽而出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