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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 第 2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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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篱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在孔子曰的身体里,既没有遇见任何障碍物,也没有看见代表女子贞洁的落红

  孔子曰并非完璧这个认知让卫东篱的心隐隐刺痛

  她将自己给了谁,给了谁

  卫东篱缓缓地闭上眼睛,试图平息内心的嫉妒与愤怒然而,那嫉妒与愤怒就好似yi匹饿狼,啃着他的灵魂,撕咬着他的身体

  既然她让他痛了,他又怎会放过她要痛,就yi起痛吧

  卫东篱粗暴地对待着孔子曰,在她的身体宣泄着自己的愤怒情绪。

  而孔子曰似乎很享受这种粗暴,竟然主动攀附着卫东篱,凭借本能寻求着快感。

  卫东篱恨极,却放不开孔子曰的身体。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yi

  当窗外的第yi缕阳光照射进充满滛靡气息的屋子,yi身酸痛的孔子曰终于幽幽转醒。

  她努力睁开眼睛,先是用干涩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然后咬着牙,支撑起仿佛被人捶打过的身体。

  孔子曰虽然懵懂,但并不无知。她身上的那些青紫淤痕,以及私处的疼痛,无yi不在说明,她已经不再是黄瓜大闺女了。yi夜之间,她由少女变成了女人

  这个意外她可以接受,但让她恼火的是,她竟然至今还不晓得,将她由少女变成女人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奶奶地,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孔子曰既不记得自己的变身经过,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更不记得昨晚的激情,她只记得自己喝多了,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孔子曰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吻痕,觉得那颜色当真是无比刺眼。她使劲儿拍了拍混沌欲裂的脑袋,恨不得敲昏了自己才好她晃悠悠地站起身,随手扯掉了床上的罗帐,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赤脚向屏风外走去。

  与此同时,百里玄晃了晃脑袋,由桌子上趴了起来。他见卫东篱不在屋子里,便明白自己已经错过了亲近卫东篱的良机。不甘地叹息yi声,揉了揉头痛欲裂的额头,扯掉了褶皱的衣袍,拉开了青白色的内衣,张开嘴,打算叫人进屋服侍自己的沐浴。

  却不想,他这衣衫不整的摸样恰巧被孔子曰看见。孔子曰只觉得脑袋嗡地yi声响,然后下意识地抄起yi个大香炉,照着百里玄的后脑勺砸去百里玄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两眼yi黑,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孔子曰这个恨啊她真的真的真的无法接受,与自己春风yi度的男人,竟然会是百里玄

  孔子曰红了眼睛,捂着胸口,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然而,衣衫凌乱的百里玄却仿佛化身为yi根刺yi根插入孔子曰心口窝的刺如果不将他拔除,孔子曰会痛不欲生,痛得不能自己

  是的,她喝醉了,她自己有责任,但是她醉了,却没有同意任何人碰她

  孔子曰yi步蹿到百里玄的身前,抬起小脚狠踩百里玄的胸口踩了几脚后,又觉得不解气,干脆找来yi根手指粗细的红绳,将百里玄五花大绑地吊在了房梁上

  孔子曰找来剪刀,先是将百里玄的内衣剪开,然后对着百里玄的私处比划着,研究着怎么下剪子才好。

  当百里玄渐渐转醒时,就看见了yi个披头散发的白发女鬼,正用剪子尖戳着自己的私处

  百里玄吓得不轻,身体yi抖,想要大喊救命。只可惜,他的嘴巴里塞着自己的内裤,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孔子曰抬起脸,瞪向百里玄。在百里玄的扭动中,她露出了残忍的笑脸,扬起了手中的剪刀,在百里玄的胸膛上划出三个血淋淋的大字最滛荡

  孔子曰出手特别狠,仿佛要将那三个字雕刻在百里玄的骨头上

  百里玄被孔子曰吓傻了,眼泪呀,鼻涕啊,血液呀,尿水啊,系数流下。百里玄想不明白啊,为啥自己会遭遇这种非人的虐待这个白发魔女是谁他的暗卫死哪里去了谁能救救他啊孔子曰阴森森地yi笑,再次扬起了手中的剪刀,冲着百里玄的私处扎去

  百里玄的眼睛瞬间暴睁,然后眼睛yi闭,脑袋yi歪,吓昏了过去。

  孔子曰不屑地哼了yi声,收回剪刀,骂了句,“窝囊废”

  她本想转身离开,不想竟然遭遇偷袭,两眼yi黑,整个人便陷入到黑暗之中,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偷袭了她。

  沐浴归来的卫东篱伸手接住孔子曰的柔软身体,将其抱入怀中,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笑意。这种笑,没有算计,没有阴狠,只有浅浅的玩味,和yi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

  孔子曰很特别,卫东篱是知道的。她在误以为百里玄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之后,既不会寻死觅活,也不会攀附住百里玄。放眼天下,也只有她会挥舞着剪刀,狠狠地教训着鸿国的二王爷。

  卫东篱勾唇yi笑,第yi次觉得,有时候误会这种东西,还真是个很趣儿的玩物。

  如果她知道,昨晚要了她的人是他,而不是百里玄,她又会作何感想呵呵yi想到孔子曰在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开始期待。

  卫东篱接下自己的披风,将孔子曰包裹在其中,然后yi步步向着门口走去。当他yi脚跨出门槛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微顿,转过身,再次去看孔子曰留在百里玄胸膛上的三个字。

  那三个字写得有些杂乱,看似狂草,却又自成yi派。

  这样的字体,卫东篱见过。

  这样的字体,与孔子曰平时所书写的字体并不相同。

  这样的字体,却曾经出自yi只白虎的笔下。

  虽说孔子曰用手书写的字体,与白虎用嘴叼着毛笔所写的字体并不完全yi样,但若细心观察,便不难发现,yi人yi虎所书写的字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卫东篱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孔子曰的容颜。

  它会是她吗她就是它吗

  他还记得,白虎的脖子上有伤,但孔子曰的脖子上除了吻痕再无其他。卫东篱满腹疑惑,却解不开这个谜团。因为他不知道,只要孔子曰变身成功,她身上的伤就会不治而愈。

  如果白虎就是孔子曰,孔子曰就是白虎

  她骗了他,他应该气愤,应该想要惩罚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了喜悦与激动纠结于烦躁

  是啊,yi想到孔子曰可能就是那只该死的白虎,他就觉得浑身异常难受。尤其尤其是yi想到他昨晚与她它颠鸾倒凤,他这个心情啊,也着实难以形容了

  此事无法多想,此地不宜久留,卫东篱抱着孔子曰走出了“百媚阁”。刚坐进马车里,便听见有人喊道:“快跑啊,有白虎”

  卫东篱的眸子yi缩,立刻跳下马车,轻轻yi跃,向着声音的发源地奔去。

  卫东篱刚yi离开,百里凤便悄然而至。他以极其快速的手法点了萧尹的岤道,然后yi掀车帘,抱起孔子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卫东篱去而复返,只看见了空空如也马车,以及被点了岤道的萧尹。

  卫东篱心里明白,在这都成之中,能在yi招之内偷袭萧尹的人,除了百里凤,不作他想。看来,百里凤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但设计引他离开,还虚晃yi招,抱走了孔子曰

  事实上,卫东篱推测得不错。

  今天yi早,百里凤由“金灿灿赌馆”走出来,便打算再去张员外的府邸里看看,寻找yi下爽约的白虎。

  他路过“百媚阁”时,恰巧看见卫东篱怀抱着yi个从“百媚阁”里走了出来。

  百里凤此人好奇心极强,于是用了yi招调虎离山之计,掠走被披风裹着的人儿。

  当他掀开披风的yi角,看见那张芙蓉面时,只觉得呼吸yi窒,惊c喜c怒c恨,各种情绪同时袭击了他的心房

  惊得是孔子曰yi头银发。

  喜得是他终于找到了孔子曰。

  怒得是孔子曰的肌肤上不满了吻痕

  恨得是卫东篱

  别看百里凤在孔子曰面前表现得像个愣头青,此人却并非没有心计之人。他知道,孔子曰和卫东篱二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百媚阁”里。至于这其中因由,只有等孔子曰醒来后,才能问清楚。眼下,先妥善安排好孔子曰才是正事。

  百里凤心里明白,因为他拿了那颗珍珠,所以必然会遭人追踪。近期之内,他的王府是回不去了。如今之计,只能先带着孔子曰返回到“金灿灿赌馆”。

  打定主意后,百里凤就好似yi只会飞的猫,在跳跃之间,悄然无声地返回到“金灿灿赌馆”,偷偷地潜入后院,将孔子曰抱进她的闺房,将其放置到柔软的床铺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孔子曰的身上,为其镀上yi层炫丽的色彩,她的唇瓣饱满而红润,面颊细腻而光滑,整个人由骨头里散发出yi种特属于女人的妩媚妖娆。

  孔子曰在yi夜之间的转变,既让百里凤惊艳,又让他心痛。他惊艳于孔子曰的风情万种,心痛她的转变不是源于自己。

  百里凤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如同着魔般抚摸着孔子曰的银白色卷发。手中的触觉是那样的柔顺丝滑,就仿佛是yi根根细腻的情丝,沿着他的手指,缠绕至他的心上。人们所谓的绕指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百里凤低下头,在孔子曰的朱砂痣上落下yi吻,沙哑道:“子曰,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会和你yi起承担。”唇瓣下移,落吻在孔子曰的鼻尖上,“子曰,你要如何才知道我的认真”唇瓣继续下移,终是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了孔子曰的唇瓣上,轻轻地贴着,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迫不得已需要喘气,百里凤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孔子曰的唇瓣,红着脸,说了句,“子曰,我娶你。”说完,为孔子曰系好披风,转身找大夫去了。

  虽说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为孔子曰把过脉,确定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但毕竟他不够专业,还得请大夫来看看,他才安心。

  百里凤前脚刚走,百里岚后脚便来到了“金灿灿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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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二

  百里岚最近忙得分身乏术,好不容易才脱身而出,来到赌馆里转转,希望能打探到孔子曰的消息。

  赌馆里依旧热闹非凡,吆喝声彼此起伏,并没有因为孔子曰的失踪而倒闭。这yi切,自然要归功于胡狸。

  虽说胡狸也经常玩失踪,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坐镇在赌场,为孔子曰守着这份家业,等着孔子曰归来。如此可见,胡狸早已将自己当成了这间赌馆的半个主人。所以,当他看见百里岚走进赌馆的时候,也只是扫了yi眼,便转过头,去忙乎赌馆里的事儿了。

  百里岚并不介意胡狸的失礼,也可以说,他压根就不待见胡狸。

  百里岚直接穿过赌馆,走向后院,来到了孔子曰的闺房。推开房门,让他瞬间瞪大眼睛的是孔子曰竟然就躺在了床铺上

  百里岚不敢置信地眨了yi下眼睛,忙快步走到床边,yi把攥住孔子曰小手,急切地想要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的幻想。

  柔软的触觉,温热的体温,让百里岚产生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细细地打量着孔子曰的容颜,惊讶于她的满头银发,惊艳于她的绝色容颜。百里岚觉得, 孔子曰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似乎变得越发妖艳。整个人就仿佛是yi朵盛开在夜色中的蓝色妖姬,每yi个轻微的摇曳都勾魂夺魄,摄人呼吸。

  百里岚知道,这个女人在醒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桀骜不驯,却不曾想到,她在睡着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的妖媚多姿。百里岚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却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有自己或者说,在她心中,他与百里凤到底孰轻孰重

  百里岚轻叹yi声,伸手抚摸上孔子曰的脸颊,柔声唤着她的名字,“子曰”

  孔子曰缓缓地睁眼双眼,在看清楚百里岚的容颜时候,竟然微微yi愣,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她伸出手,试探着抚摸上百里岚的脸颊,想要确定自己到底是身在梦中,还是已经回归到现实

  百里岚因为孔子曰的触碰而心脏狂跳,情难自禁地伸出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许久不能言语。天知道,自从孔子曰无故消失后,他心中有多不安c多焦躁

  孔子曰思极这几天所发生的yi切,心中务必委屈。囚奴打伤她,胡狸给她下毒,张员外要剥她的虎皮,百里玄强jian了她这yi切的yi切,就好似yi场噩梦。如果yi切都是假象,那该多好。可惜,事实往往是事与愿违。

  孔子曰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最后索性就窝在百里岚的怀里,呜呜地哭上了。

  百里岚心疼地抚摸着孔子曰的银白色卷发,知道她yi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这个刚强的女子,断然不会这样哭泣。

  他想询问孔子曰这段时间的遭遇,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变得满头银发,想知道她身上系着的是哪个男子的披风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孔子曰,却又怕惹她伤心。

  紧紧的相拥中,孔子曰的眼泪如同烫人的开水,yi滴滴渗透进百里岚的衣服,烫伤了他的肌肤,刺痛了他的心,烙下了只属于孔子曰的烙印。

  孔子曰闻着百里岚身上的淡雅竹香,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如同yi只可怜的小猫般抽搭了两下,然后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这才抬起水洗般的眼眸,望向湿润的百里岚。

  百里岚从来未曾见过这样惹人怜惜的孔子曰,不由得心生柔情,情难自禁地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唇瓣。

  阳光洒落在百里岚的身上,形成了暖暖的光圈。他的睫毛微颤,显露出他此刻的紧张;他的嘴唇微嘟,代表了他此刻的渴望;他的双颊羞赧,勾画出他此刻的羞涩;他的手臂收紧,表明了他此刻的坚决

  孔子曰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百里岚,yi时之间竟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当她意识到百里岚想要吻自己的时候,百里岚的吻已经成功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这个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纯洁。

  这个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特别。

  所以,当四目相对,百里岚尴尬了,孔子曰笑了。

  孔子曰吸着鼻息,颇为怀念地喃喃道:“小时候,我yi哭,我爸就会亲我鼻尖。”

  百里岚垂下眼睑,含糊道:“我我也是这么哄小宝儿的。”

  孔子曰想起了孔爸,于是又抬起头,指着自己的鼻尖说:“喏,你再亲亲。”

  百里岚的心情复杂了。这嘴张了又张,就是亲不下去亲吧,怕孔子曰真把他当成了她父亲的代替品;不亲吧,又对不起孔子曰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眼瞧着孔子曰露出淡淡的失望,百里岚这个大好人干脆将心yi横,嘴巴yi撅,就要亲向她的鼻尖

  就在这里,门外忽然响起yi阵马蚤动。紧接着,孔子曰的房门被人yi脚踹开。百里玄手下的李副将带着yi群官兵破门而入,迅速围到床边,想要缉拿孔子曰。

  胡狸紧随其后,yi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官兵,yi边大声吵嚷道:“我都说了,孔子曰没回来,你们呃孔子曰”

  孔子曰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倒,下意识地往百里岚的怀中yi缩。

  胡狸暴怒,yi个高蹿到床边,先是yi把推开百里岚,然后用双手掐住孔子曰的双臂,彪悍地怒吼道:“你死哪里去了死哪里去你躲什么躲我做什么我我掐死你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

  孔子曰被胡狸摇晃得yi阵头晕,刚想推开胡狸,胡狸便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yi口咬在了她耳朵上,沙哑着嗓子咒骂道:“你个祸害你个臭婆娘可想死我了”

  孔子曰的心头yi暖,用力回抱住胡狸。然而,她的脑海中却忽然闪过yi副令人伤心的画面。在那副画面里,她还是yi只白虎,yi只因为吃了有毒的烤鸡,而口吐黑血的白虎

  胡狸对白虎的厌恶,以及他的所作所为,都让孔子曰觉得心寒。这种心寒并不包括失望,只是觉得感情上很受伤,不知道应该如何拥抱住彼此的身体。

  孔子曰的手指动了动,终是收回了拥抱着胡狸的手。

  胡狸皱了皱眉,有些孩子气地抓住了孔子曰手,将其固定在自己的腰侧,迫使孔子曰回报着自己。

  孔子曰被胡狸的举动逗笑,连带着心情也随之变好。她yi边回抱着胡狸,yi边告诉自己,过去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胡狸对她下毒,固然伤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在这件事儿上,她也有责任。她没有告诉过胡狸,她就是那只白虎。

  李副将扫了眼床上相拥的二人,对百里岚抱拳道:“王爷。”

  百里岚本想拉开胡狸,但又做不出胡狸那种不要脸的行为,所以只能皱着眉,转向李副将,问道:“李副将,你今日带兵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李副将指向孔子曰,说:“启禀王爷。此女子试图行刺二王爷,末将奉命前来逮捕她。”

  百里岚呼吸yi窒,急忙问道:“怎么可能李副将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副将回道:“末将并没有认错。二王爷亲眼所见,说刺伤他的女子,不但额间有颗朱砂痣,而且还生有yi头白发。经末将这yi打听,便得知这都城之中,唯有金灿灿赌馆的老板娘的额间有颗朱砂痣。如今看来,这妖孽与二王爷所形容得不差分毫,定然就是刺伤了二王爷的那名女子”语毕,将手yi挥,示意他的人马动手拿下孔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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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有妖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三

  百里岚微微皱眉,喊了声,“且慢”他将目光转向孔子曰,希望她能解释yi番。虽然他不相信孔子曰会去刺杀百里玄,但孔子曰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让人查不到她的底细。所以,有些事,他必须保持怀疑态度。倘若孔子曰真去行刺了百里玄,那么就算他有心保她,也是有心无力。

  孔子曰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yi口气。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眼中的脆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令人目眩的果敢与坚韧。

  孔子曰扬起了高傲的下巴,直视向李副将,仔仔清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试图行刺二王爷,那么请问,我yi介弱女子,为什么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去行刺二王爷还有,为什么我在刺伤了二王爷后,仍然回到自己的赌馆,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你来抓”

  李副将yi时语塞,没想到孔子曰会如此冷静,既不大喊冤枉,也不寻个机会逃走,反倒是口齿伶俐地来质问他。

  孔子曰见李副将不答,便接着说道:“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事情因我而起,我定然甘愿领罪。若错不在我,鸿国的王法将给我yi个什么交代”

  李副将云里雾里地望着孔子曰,试着问道:“那依姑娘的意思,这事儿”

  孔子曰的眼中隐约含泪,冷冷地哼了yi声后,将头转向了yi边,不再看李副将yi眼。

  李福将心思yi转,立刻明白了,yi定是二王爷看中了孔子曰的姿色,对人家用强行的手段,人家孔子曰不从,所以才刺伤了二王爷。

  这可怎么办才好

  若是yi般女子做出了刺伤二王爷的事,他自然要将其抓走,送个百里选,任其处置。谁不知道,这鸿国就是百里家的天下,王法也是百里家的王法

  然而今天他却犯难了。

  他看得出,大王爷百里岚对孔子曰的感情并不yi般。刚刚他带人冲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抱在yi起咧。

  大王爷和二王爷都是王爷,他这个小小的副将,当真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此时,百里岚和胡狸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在了孔子曰的身上。二人初见孔子曰,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人仔细观察她的异样。此刻,听了她的话之后,二人只觉得心里发慌,yi边祈祷着事实并非自己所想,yi边仔细地看着她的身体。当二人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及她手臂上的欢爱痕迹后,二人只觉得呼吸yi窒,脑袋仿佛被谁重重地砸了yi下

  胡狸yi把攥住孔子曰的手臂,颤声问:“是是谁”

  孔子曰咬紧下唇,恨恨地瞪向李副将。

  百里岚惨白着yi张脸,攥紧了纤细的手指,yi拳头撞在了床铺上,咒骂道:“畜生”

  李副将哆嗦着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您看,末将只是个奴才,二王爷让末将务必将此女捉拿回”

  百里岚的目光骤然yi冷,怒喝道:“滚回去你回去告诉百里玄,今日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副将忙点头应下,带着自己的人马灰溜溜地抛出了“金灿灿赌馆”,去给躺在床上的百里玄回话。

  yi时间,屋子里变得死yi般沉寂。

  虽然百里岚和胡狸都很想问问孔子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不会伤害到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体有仰,躺在了床上,沙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yi会儿。”

  百里岚和胡狸对视yi眼,然后yi同退出了孔子曰的闺房,去做自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二人前脚刚离开“金灿灿赌馆”,百里凤后脚便扯着老大夫,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回来。

  孔子曰如同木偶般望着天棚,任由老大夫为自己诊治。

  望闻问切后,老大夫压低声音,如此这般那般地对着百里凤耳语yi番,然后背起药箱,走了。

  当百里凤的猜测得到证实,他那双爱笑的新月眼里立刻充满了浓烈的杀意恨意如同烈火yi般,啃噬着他的灵魂,燃烧着他的理智他yi掌劈碎了桌子,转身就要去找卫东篱

  孔子曰在桌子的碎裂声中回过神儿,沙哑道:“百里凤,别去。”

  百里凤如同愤怒的龙卷风般冲到孔子曰的床边,咬牙道:“别去为什么护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孔子曰攥住百里凤的手,冷声道:“杀他太简单了。这个仇,我自己报百里玄,我会yi口yi口咬断他的四肢,不会让他好过”

  百里凤微愣,“嗯百里玄”

  孔子曰转眼去看百里凤,尖酸道:“怎么,你二哥伤了我,还不许我报仇吗”

  百里凤立刻表态道:“子曰,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孔子曰闭上眼睛,疲惫道“:好了,我不用你为难,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帮我打些水,我想沐浴。”

  百里凤点了点头,暗道:原来伤了子曰的人是百里玄,而不是卫东篱不管伤她的人是谁,哪怕是二哥,他也不会放过

  水打来后,孔子曰赤脚走下床,移步到屏风后面,伸手解下披风,扔到地上。

  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弯下腰,将披风捡了起来,凑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竟然发现披风里面绣着yi个极其俊秀飘逸的小字篱

  孔子曰满头雾水,问守在门外的百里凤,“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赌馆的”

  百里凤立刻回道:“当然是我抱你回来的”

  孔子曰攥紧了手上的披风,又问道:“你从哪里将我抱回来的”

  百里凤自然回道:“马车里。”

  孔子曰疑惑道:“马车”

  百里凤点了点头,说:“我看见卫东篱抱着yi个人从百媚阁里走出来,然后坐进了马车。我使计将他调开,抱走了被披风包裹着的你。”

  孔子曰的呼吸yi窒,声音里有着无法抑制地颤抖,“你你说,是卫东篱将我抱出了百媚阁”

  百里凤察觉到了孔子曰的异样,立刻问道:“子曰,你怎么了”

  孔子曰不想让百里凤担心,下意识地回道:“没什么,没什么”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变成嘴唇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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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有妖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四

  孔子曰扬起罗帐,重新往自己身上yi裹,然后将披风当成罪证,再次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yi把拉开房门,大步跑向厨房,随手抄起两把菜刀,端着膀子冲出了赌馆,赤着脚,红着眼,披散着银白色的卷发,如同愤怒的野牛般,狂奔向卫东篱的“南山居”

  百里凤误以为孔子曰要去找百里玄报仇,于是也跟在她的身后,准备随时踢百里玄两脚

  不想,半路却杀出来四个程咬金,拦住了百里凤的去路。

  这四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苏繁星的四位哥哥苏家兄弟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善于合作围剿。他们见自家小妹终日郁郁寡欢,想必是因为百里凤,所以,他们这次做足了准备,势必要将百里凤带回去,让其与小妹完婚。

  百里凤寡不敌众,终是被人点了岤道,眼睁睁地看着孔子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孔子曰yi门心思地想要砍了卫东篱,连百里凤被人捉住都不知道,此刻,她恨不得脚踩风火轮,马上冲到卫东篱的面前

  “南山居”门口,卫东篱刚要出门办事,就见yi团不明物体以非常快的速度向着自己扑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卫东篱看见,那个不明物体赤着足,红着眼镜,呲牙白牙,乱着银发,手操两把菜刀,yi脸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卫东篱勾唇笑了。看来,母老虎要发威了。

  他示意萧尹稍安勿躁,自己转身走进了“南山居”。

  孔子曰本想喊yi声“你别跑”,但是yi想到这话无异于放屁,别人不可能乖乖地等着你砍。所以,她干脆抿起嘴巴,操着菜刀,追在卫东篱的身后,不管不顾地yi顿猛砍

  卫东篱的脚步看起来仍然不紧不慢,但却总与孔子曰保持着两步之遥,直到二人相继追赶到卫东篱所居住的院子后,卫东篱这才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睨视着孔子曰,就仿佛就仿佛孔子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孔子曰被卫东篱的突然回身吓了yi跳,下意识地向后跳去。向后跳出yi步后,又气自己没胆量,没出息她想要破口大骂卫东篱的卑鄙与无耻,却因yi路狂奔至此,喉咙早就干渴得冒烟,即使她有心来段河东狮吼,也着实是力不从心。

  孔子曰yi边大口喘息着,yi边用眼睛使劲儿瞪着卫东篱,恨不得将他瞪进十八层地狱里去

  原本,按照孔子曰的揣测,即使卫东篱厚颜无耻地拒不承认他所做过的yi切,但至少面对她那无比仇恨的眼神时,至少会表露出那么yi丁点儿的心虚吧可是但是但可是他妈了个巴子地,他那是什么眼神为毛会恨恨地睨视着她咧她没杀他全家吧他爹了个尾巴地他是不是想跟老娘比“仇恨的眼神”啊老娘的“仇恨”堪比万丈深渊堪比黄河泛滥堪比yi袋奶粉嗯大家都应该知道是哪个牌子的。

  好吧,咱们也甭管谁的眼神更“仇恨”,先砍了你再说

  思及此,孔子曰操起菜刀,就要去砍卫东篱

  谁想,卫东篱这厮竟然先发制人,yi掌拍碎了石桌,阴森森地怒喝道:“孔子曰,本王正要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很好”

  孔子曰必须承认,卫东篱在她心中的残暴形象,那是无人能及的。所以,当卫东篱先发制人后,孔子曰自然落了下风,成了受制于人的那个可怜鬼。

  尽管如此,孔子曰仍然理直气壮,势必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她举起右手攥着的菜刀,就要去砍卫东篱的脖子

  卫东篱伸手在孔子曰的胳膊上yi拍,她右手中攥着的菜刀便飞了出去,嗖地yi声插入到墙面上。

  孔子曰恨得暗咬银牙,张开嘴巴就要去咬卫东篱的脖子他能拍飞她手中的菜刀,难道还能拍不飞她的门牙

  不想,卫东篱竟然yi把掐住孔子曰的脖子,不让她靠近自己的脖子。

  孔子曰这个恨啊,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的眼睛转了转,想起了百里凤,却始终不见他赶来救驾。那个二愣子,到底跑哪里去了

  卫东篱眯起了危险的眸子,如同危险的眼镜蛇般紧紧地盯着孔子曰的眼睛,用两句话便判定了孔子曰的死刑。他说:“孔子曰,你好大的胆子不但昨晚强行侮辱了本王,今天竟然还想杀人灭口”

  孔子曰傻了,用“见鬼了”的眼神瞪着卫东篱。为毛她不明白卫东篱话中的意思呢为毛,为毛

  卫东篱眼见着孔子曰变得呆滞,便松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转身坐在藤椅上,似乎非常疲态地闭上了眼睛。

  孔子曰见此机会,再次攥紧了左手中的菜刀,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小心翼翼地接近卫东篱,想要砍死这个祸害她不相信卫东篱的话,yi点儿都不相信坚决不相信

  然而,当她看见卫东篱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揉上紧皱的眉头时;当她看见卫东篱的衣袖下滑,露出那条布满了抓痕的手臂时;当她看见卫东篱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吻痕时,她忧郁了,只觉得手中的菜刀变得很重很重

  孔子曰记得,昨晚她确实是喝多了,很多记忆都变成了碎片,总体来说就是yi片模糊。如果不是因为记不清,她今天也不至于拿百里玄开刀,愣是在人家身上留下了饱含血泪的三个字。既然她能误会了百里玄,那么也能误会了卫东篱吧

  这yi刻,孔子曰变得极其矛盾,不敢再相信自己的判断。孔子曰瞬间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是啊,我从前怎么没想到,依你此等人物,自然是要留着去祸害同性了。嘿嘿你原来是断袖啊”

  卫东篱睁开眼睛,攥紧手指,咬牙切齿道:“我不是断袖”

  孔子曰立刻见缝插针,说:“既然你不是断袖,你就是喜欢女人。所以,昨晚你yi定是占了我便宜,现在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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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有妖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五

  卫东篱扫了yi眼神气活现的孔子曰,干脆不再搭理她,仿佛不屑再与她废话。

  孔子曰有些毛躁不安,她倒是宁愿卫东篱和她争个长短,也不愿意看见卫东篱懒得和自己废话。如果是前者,她可以理解为卫东篱心虚;后者却让她觉得,卫东篱不但不屑与她说话,更厌恶她这个人。

  想想也是,卫东篱不但身份尊贵无比,而且美得人神共嫉,他想要个女人,那还不是小菜yi碟自己这样的姿色,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百里玄对他下药,导致他无力反抗,他yi定会yi脚将自己踹到南天门去吧

  孔子曰越想越心惊,几乎已经在卫东篱的态度中断定,昨晚yi定是她酒后乱性,强行侮辱了卫东篱

  至于她左胸口的齿痕,也yi定是因为卫东篱宁死不从,所以才咬了她

  嗷唔事实真相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孔子曰耷拉着脑袋,yi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的醉酒行为,yi边恼火自己不长脑袋,竟然没有认真分析yi下卫东篱和自己的差距,就跑过来兴师问罪,简直丢死人了

  这yi刻,她多么想变成白虎啊。用厚厚的皮毛,遮挡住羞愧的表情。

  这么yi想,孔子曰立刻察觉到yi丝异样,她的后脊椎末端竟然变得痒痒地。孔子曰伸手yi抓,竟然竟然抓住了yi条尾巴

  孔子曰生怕卫东篱知道自己的秘密,忙在心里祈祷:“尾巴缩回去,缩回去不要变啊,千万不要变白虎啊”

  卫东篱察觉到孔子曰的异样,问:“你在抓什么”

  孔子曰吓了yi跳,心虚地吼道:“我屁股痒,挠yi挠,不行啊”

  卫东篱很“君子”地回了句:“你挠。”

  孔子曰无语了,抿着唇,不再说话。当她感觉到手中的尾巴已经完全缩进身体里后,这才中越放下心来,狠狠地嘘了yi口气,暗道:莫非她的变身可以受意念的控制看来,她得快点儿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去试yi试才好。

  孔子曰重新抬起头,想与卫东篱来个潇洒的告别。却见卫东篱竟然又闭上了眼睛,看样子似乎疲惫不堪。她心中突发奇想,看来自己还是很勇猛的嘛,不但能将卫东篱扑到在身下承欢,还将他折腾得这么厉害,嘿嘿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彪悍啊举国上下,估计也就她这么yi朵奇葩了

  思及此,孔子曰的沮丧情绪yi扫而空,心情变成了三分自满加二份骄傲,再加五分的得意。

  孔子曰控制着自己的面目表情,既不让卫东篱察觉出自己的好心情,有努力装出受害者的嘴脸,转过身,yi步步向院外走去。

  眼见着孔子曰胜利在望,卫东篱却突然张开眼睛,冷飕飕地问:“你要逃到哪里去”

  孔子曰的身体yi抖,左手中攥着的菜刀便嗖地yi声落下,贴着她的脚尖,插入进了地面。

  卫东篱站起身,踱步到孔子曰的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声色俱厉道:“孔子曰,你昨晚强行扑倒了本王,不但强行侮辱了本王,还抓坏咬伤了本王的身体,这便是死罪yi条今日,你带刀进入南山居,企图行刺本王,这更是诛九族的大罪是要被凌迟处死的你还想上哪里去你还能逃到那里去来人啊”

  孔子曰当机立断,扑到卫东篱的身上,嘴巴yi咧,呲出雪白的牙齿,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王爷大人有大量,就当就当免费了吧。”这话yi出口,孔子曰恨不得yi头撞死她太没气节了

  然而,卫东篱并不买账。他伸手推开孔子曰,非常认真地说了句,“本王不喜欢”

  孔子曰立刻又贴了上去,讨好地笑道:“那那您喜欢什么呀”这卑躬屈膝的嘴脸,她自己都鄙视自己

  卫东篱略微了yi下,说道:“眼下,本王身边正缺yi个贴身婢女。”

  孔子曰立刻yi挺傲人的胸脯,大包大揽道:“您放心吧,我yi定yi定给您找个最合适的贴身婢女。”好险,差点把自己卖了。

  卫东篱冲着孔子曰笑了,把笑容看得孔子曰头皮发麻,最后只能yi咬牙,yi跺脚,说:“如果王爷不嫌弃,我我就给您当婢女吧”

  卫东篱眯起了狭长的凤眼,伸手点了点孔子曰的胸口,“本王要得可是绝对的忠心与服从。”

  孔子曰不自然地向后闪躲了yi下,在心里骂道:戳老娘胸部,烂手指头

  卫东篱冷飕飕地看着孔子曰,问:“怎么,触碰yi下,都不可以”

  孔子曰立刻向前yi步走,硬着脖子,挺起胸脯,粗着嗓子吼道:“随便摸”

  这回,卫东篱倒是下不去手了。

  孔子曰偷偷地嘘了yi口气,在卫东篱转身走向藤椅的时候,她非常勇敢地比划出了自己的中指。

  谁曾想,卫东篱竟然瞬间转回身,问:“你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孔子曰哑然,只得胡乱哄骗道:“就是就是说,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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