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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1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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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当年我身法便不如乘舟师弟。被他连打了几个巴掌,我又哪里受得了这等屈辱,自然和他们争打,如此便有了这个矛盾,从此十字营和六字营见面就十分不睦,有机会没有教习、营卫看着,在外猎兽就会打起来。”

  停了停,杨恒再道:“如今想起,一切因由都在刘丰,只是我没什么证据,也就不便去说,只觉着刘丰和庞放之间有什么阴谋,我也不想绞合进去,便不去理会此事了,只是乘舟扇我巴掌的事情,到让我一直耿耿于怀。”

  听了杨恒诚恳的讲述,于吉安三人都唏嘘不已,更觉这等丢脸事情,杨恒能说出来,自是拿他们当了自家的好兄弟,于吉安当下叹了口气道:“难怪昨日我说起乘舟便是那大英雄,杨师弟你会那般反应。”

  “实在对不住了。”杨恒借机再次道歉,随后不等于吉安说话,便趁热打铁道:“说起来,六字营的人也没有本事在我面前无声无息的将那药瓶子全都砸在地上,还偷光了所有药,又咬碎几枚仍在地上,不过那乘舟……”

  说到这里,杨恒忙摇了摇头道:“乘舟师弟如今的战力说不得便可以,能和雷同大教习相斗,且制服雷同的,身法自不会弱。只是乘舟师弟有此战力,却应当不会这般做,若是两年前,他说不得会仇恨于我,可如今过了两年,他在那生死历练之地磨砺了两年,心性当早已沉稳,且其战力远胜我许多,想要找我麻烦,直接去试炼场切磋,打我一顿,也光明正大,这般做,自是不可能。”

  于吉安听后,也表示赞同,点头道:“杨恒师弟说的有理,那还有其他有嫌隙之人么?”

  杨恒想了片刻,摇头道:“除了六字营便没了。”跟着又道:“咱们在这里也说不出个因果,不如这便照于师兄的意思,去了律营再说。”

  “好!”于吉安点头,跟着对另外两名弟子道:“两位师弟,你们去杨师弟院中看着,莫要让人破坏了那满地的药瓶子,律营中自有善查案之人,会来现场勘查。”

  “行,那我们便先回去了。”另外两名弟子一齐拱手,这便转身回了杨恒的庭院。

  随后,于吉安和杨恒两人,一路快步行走,向那城中律营所在的营区去了。不长时间,于吉安和杨恒就来到了律营之中,自没有去寻别人,直接见了杨恒的半个师父,罗烈营将。

  “咦,杨恒,你怎地又来寻我了,可是想通了,要和乘舟和解?”罗烈一见杨恒,便笑呵呵的问道。

  杨恒点头:“和解便等师父一句话,只要乘舟师弟愿意,我便没问题,只是今日和于师兄一起来,不是其他,正是寻律营来告状。”

  “告状?”罗烈微微一愣,随即道:“何状之有?速速说来。”

  这两句话便和郡镇的衙门一样,是罗烈审人时常用之语,灭兽营的律营平日大多时间,都负责依照律则处罚犯法之人,偶有罪案,也是如此。

  通常境况下,罪案在灭兽营发生的极少,营卫、营将的家眷们都是和气相处,有时吵架,也很快就过去了。

  若是真发生罪案,大都是死人大案子,有营卫之间或是教习之间,为大利益,在野外猎兽时悄然杀害对方,而这等案子,证据一般难找,大多是请司马阮清来料理,能破解的也不多。

  似杨恒这般灭兽营弟子忽然来报案的,罗烈还很少遇见,但听杨恒这般郑重说事,也就严肃起来,说过话后,就转身坐上了营将堂前的审案后,一拍惊堂木,道:“莫要耽搁,说吧。”

  杨恒和于吉安见如此,也知道规矩,当下跪在堂前,由杨恒将窃案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说给了罗烈来听。

  “什么?”罗烈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他在灭兽营许多年了,还从未听闻过有盗窃之事,毕竟这灭兽营人人都富足,便是灵兵匠宝,个个都融入了主人的气机,想要取也没那般容易,且若是盗了灵兵匠宝,除非不拿出来用,一拿出来,就会被发现,所以盗了便会离开灭兽营,可灭兽营在武国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且拥有炼域、灵影碑等习武极佳之地,没有人会为了某种匠宝灵兵而舍弃这里。

  因此盗案从未发生,更何况还是偷盗丹药这等小案,且最离奇的是,此人不只是偷丹还损丹,显然是憎恶杨恒之人。

  当下罗烈便道:“仔细想想,这灭兽营中可有瞧你不顺眼之人,或是生过嫌隙之人?”

  杨恒想了想,摇头道:“未有,有也不可能是他们。”

  “怎么回事?”罗烈听出杨恒话里后话,这便问道。

  杨恒听了,面有难色,于吉安见他如此,当下接话道:“唯一与杨师弟有嫌隙的就是六字营了,只是六字营人的本事不足以……”

  说过这番话,于吉安想了想,还是把乘舟也一齐说了出来,随后又看了看杨恒,见杨恒无奈点头,这便详细将当年六字营和十字营的冲突都讲了一遍。

  “什么,原来是这般,杨恒你当初为何一直不与我说。”罗烈皱眉问道。

  “弟子一无证据证明刘丰的阴谋,且知刘丰和庞放搅和一处,弟子不想趟这趟浑水。”杨恒道:“再者,弟子也恼恨那乘舟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弟子耳光,这等大辱,弟子一直记着,只是如今时隔了两年,弟子也一直以为乘舟死了,这恨意早已经淡了,所以昨日师父说要和乘舟化解恩怨,弟子便直接应承了下来。”

  罗烈摇了摇头,道:“原来如此,那刘丰、庞放、彭发皆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证据倒是免了。只是你这盗丹一事,颇为蹊跷,我和你一般,也觉着乘舟不会如此做,以他的战力,也无需如此做,我这便请了律营中善勘案之人,去你哪里细查一番。”

  “弟子正有此意,请师父派人同弟子一齐。”

  …………

  与此同时,谢青云正在灭兽城中的林荫大道之间闲逛,吹着清晨的凉风,颇为惬意,心境也越发轻松起来,正走着忽听闻角落有古怪的啾啾之声,只觉着有些熟悉,当下转头去看,但见一只黝黑的小乌龟,趴在一角景观塘内,探了个头出来,冲着自己叫唤。(未完待续。。)

  ps:又来了,啧啧,继续

  第四百零六章 大齿

  谢青云一见,顿时一脸惊喜,大踏步的走上前去,嘴上却骂道:“你个老家伙,怎地跑这里来逍遥了,数日未见,没去给我惹麻烦吧。”

  那乌龟听谢青云这般说,不屑的把头瞥过一边,却不防“呃”了一声,像是打了一个饱嗝一般,吞吐出一股浓郁的灵药之味。

  这一打嗝,老乌龟便像是不好意思一般,直接伸出那龟爪子朝嘴边一捂,不过马上就意识到,捂着也没有用了,索性又放开,大模大样的爬上岸来,跟着晃了晃乌龟壳,咕噜噜,滚出了四枚武丹来。

  谢青云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又好气又好笑,这武丹自是那杨恒之物,这老乌龟几日不见,想来是躲在杨恒那儿偷窃丹药,边偷还边吃,才会打出浓郁药香的饱嗝来。

  “就四枚,其他的呢?”谢青云看着老乌龟问道:“我可听说杨恒丢了五十枚武丹,数百枚灵元丹。”

  老乌龟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像是十分得意一般,又晃了晃脑袋。谢青云被他这般模样,直惊得没话说了,片刻之后才道:“你不会这几天就龟缩在杨恒那儿,把他的丹药全都给吃了吧。”

  老乌龟点点头,那龟嘴一歪,好似全然不屑一般,若是会说人语,多半是要说:“老子吃了他的药,是给他面子,又不好吃。”

  谢青云“呃”了一声,这便伸手将那四枚武丹拿了,收入乾坤木中,杨恒的丹药。拿了就拿了,况且这般送回去。其余的都不见了,解释也解释不清。这老乌龟不吃别人家的丹药。只吃杨恒的,多半是早先在元磁恶渊外层,眼见化作土著野人的自己,戏耍杨恒的一幕,知道杨恒是敌人,才会如此。自己当然不会把老乌龟交出去,况且这老乌龟也不属于自己,想交,他还会自己溜出来。

  再说老乌龟一身本事。五十枚武丹吃了四十多枚,一共几日时间,还一点事都没有,这等体魄还是在一个没有修为的生命身上,谢青云可从未听过,那武丹换做武者来吃,一次也只能一枚,慢慢讲其炼化,吸纳天地灵气。这许多吃下去,元轮坚韧度不够,受不了丹药的煞气,定然会爆裂而亡。

  所以。谢青云还等着看这老乌龟将来能变成怎生模样,又想知道老乌龟为何会愿意跟着自己出来,自当护了老乌龟周全。

  再谢青云看来。杨恒在元磁恶渊之外对姜秀用刀,已经是当死之人。如今留下性命,拿他丹药。丝毫没有任何问题。

  老乌龟见谢青云收了四枚武丹,当下眉眼露出笑意,又和当初谢青云刚见老乌龟时,发现他似乎能做人的表情时一般,这许久之后,终于又发生了一回,只不过这笑容,配合在他那乌龟脑袋之上,显得十分猥琐,让谢青云有股子,两个贼人分赃之后的窃喜之感。

  “莫要笑了,赶紧找个地方将肚中丹药都消了化了,再这般人前打嗝,一会便会有营卫来查,抓了你去,炖了乌龟汤,瞧你怎生是好。”谢青云笑道,末了还补充一句:“反正你也不会说话,我拿了你四枚武丹,你想供我出来,也说不出来,我可不会保你。”

  这一句话,果然说中了那老乌龟的心思,这家伙当即呲牙咧嘴,一副极为不满之态,显然他留下四枚武丹给谢青云,可不是什么白送,只是想拖谢青云下水,顺便护着他的周全。

  老乌龟这般模样,瞧得谢青云哈哈大笑,顺手一把将老乌龟抄入手中,挂在了胸口的扣上。

  那老乌龟反应也是极快,一挂上,就收起脑袋和四条小腿,化作一个乌龟壳,他本身体型就极小,这般一收,好似饰品一般,扣在谢青云的左胸之上,

  …………

  “这……”律营第一案卫此时正在杨恒庭院的厢房之内,细细看那满地的痕迹,时而趴在地上,不知道瞧些什么,时而拿起碎裂的瓶子,瞧那缺口,时而又拿起被咬了一半的武丹,蹙着眉头瞧上半天。

  一旁罗烈、杨恒,再有于吉安都静静的等待。

  “这……”那案卫又道了一声这,可是这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罗烈性子急,直接道:“哎呀,啰嗦什么,无论什么结果,便是查不出来,也直说了,何必吞吞吐吐。”

  那案卫听后,摇了摇头,道:“不是查不出来,只是不太可能。”

  “什么不可能?”杨恒也出言问道。

  “地上无任何脚印,也无其他生命的痕迹,瓶子摔碎的裂口,并非直接摔的,而是和那武丹一般,都是牙齿咬的。”案卫直言说道。

  “什么?”罗烈听后,只觉着不可思议:“什么人用牙齿咬这丹药瓶?”

  “这就是难以理解之处。”暗卫应声答道。

  于吉安在一旁插话:“会不会是兽类,荒兽或是人养的宠兽。”

  暗卫听后,颇为赞许的看于吉安一眼,道:“你说得没错,便是兽,只是咱们灭兽城的兽,除了马匹之外,其余都是肉畜,猪、牛、羊还有一些荒兽种的美味食材,却没有一样符合这牙印的。”

  “到底是什么,快说快说。”罗烈最受不得人这般买关子。

  却不想那案卫似乎养成了卖关子查案的习惯,转头瞧了眼他颇为欣赏的于吉安,将手中碎了的武丹递了过去,道:“吉安,你怎么看。”

  于吉安见案卫这般问自己,当是有些受宠若惊,不过马上就静下心来,他平日就喜欢钻研这些,若非战力修为所限,早想着去隐狼司了,如今有案卫能重视自己,他心中自是有些兴奋,当下认真看了起来。

  案卫怕罗烈又说他,转头向罗烈摇了摇手,指了指于吉安。罗烈见状,也就不再多言了,反倒颇有兴趣的等待于吉安的结果。

  只因为他很清楚律营一直以来缺的不是公正严明的执法营将,也不缺捉拿犯了律法的武者的营卫,却的是善于断案的案卫,虽说灭兽城案子极少,但总会要有,眼前这案卫早就想找一位副手相助了,如今他瞧中了于吉安,身为律营营将的罗烈,自然要成全一二。

  且罗烈因为杨恒的缘故,对十七字营的弟子也颇为熟悉,于吉安的性子宽厚,为人稳重,能留在律营,他也是很满意的。

  好一会时间之后,于吉安有些不自信的说道:“我瞧……可能是大型荒兽牙齿啃噬出来的。”

  那案卫见他开口,便鼓励道:“继续说。”

  于吉安见案卫如此说,信心也就足了一些,当下接着说道:“只因为这武丹之上的齿痕,十分尖锐,且嗑得十分有力,但好似碎开的部分比较凌乱,只有一颗巨大的牙齿,来啃噬这么小的武丹,又不想将其咽下肚中,故意咬合住,用力崩成两半时,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于吉安说完,杨恒便笑道:“于师兄平日瞧这些断案的书,瞧得仔细,总和我们说,我们又听不明白,今日说得如此清晰,真是了不得的本事。”

  说着话,又看向那案卫道:“营卫大人,若是还缺人手,不如举荐于师兄,参加留在灭兽营的考核,我瞧着还挺合适。”

  杨恒最善察言观色,怎么会看不出案卫对于吉安有意,他也想要交好于吉安,将来有人在灭兽营,他在外间说不得也能通过于吉安得知一些营中的消息,就好似如今一些营卫会将灭兽营弟子的名册传出去一般。

  于吉安听了,却不疑有他,只道杨恒和自己兄弟情义,这等话都敢直接和营卫去说,心下自是感激,当即谦虚道:“多谢杨师弟为我这般说,只是我这微末本事,怕是不够跟着案卫大人的。”

  “哪里会不够。”案卫笑着应道:“只是你太过没有信心罢了,查得案子多了,信心也就足了,今日你说得这些,丝毫不错。”

  “吉安你就莫要谦虚了,案卫看上你了,我便允了他举荐你,只要你过了留营的考核,我律营欢迎。”罗烈当即发话,随后又看想案卫道:“这等巨型荒兽前来,杨恒不可能察觉不到,便是身法极强,可这厢房的门它也进不来啊,想要进来,定会弄出大动静的。”

  案卫听后,只是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应声道:“这崩开武丹的牙印和那咬碎丹药瓶的牙印,都来自巨型的兽类,当有蛮熊,象虎之类的身形,才能生出这般牙齿。所以我才说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烈沉吟片刻,道:“我去和律营大营将、大教习王进说说,请那大教习司马阮清过来,看看她有什么看法,咱们灭兽营前不久才糟了雷同的算计,如今又有这等怪事出现,必须谨慎行事。”

  “正应如此。”案卫点头道。

  罗烈继而又看向杨恒道:“这几日你要多加注意,切不可在饮酒误事。”(未完待续。。)

  ps:好累,结束,明日见咯

  第四百零七章 人不为己

  杨恒听了罗烈的话,自然是恭敬一鞠:言道:“是,师父。”

  虽然答应得痛快,可杨恒心中又早怎么会痛快得起来。

  原本就想乘着这个机会,把此事嫁祸给乘舟来着,却没有想到这盗取丹药的案子竟然会这般奇特,扯上了什么巨大体型的荒兽,如此一来,连杨恒自己也觉着,是不可能和乘舟有任何关系了,便是想栽赃也找不到任何说法,让人相信和乘舟相关了。

  罗烈向来不是啰嗦之人,遇事虽时不时有些性急,但断查却很果断,当下就对那案卫道:“你便和他们一起在这里守着,待我寻了司马大教习来,由司马大教习再探查一次,你和这于吉安也可以跟着司马大教习学学经验。”

  说过之后,罗烈不再耽搁,这便大踏步的出了厢房,房中三人皆拱手相送。

  “于吉安,咱们再来细细探查一番。”罗烈走后,案卫没有去理会杨恒,拉着于吉安便要再此探查罪案痕迹。

  于吉安点了点头,冲着杨恒一拱手,这便跟着案卫检查起来,那杨恒心中虽然烦躁,却自不会流露出来,只笑着说两句:“你们看,我跟在一旁瞧瞧,虽学不会,但也能了解一二。”

  说过之后,也就自顾自的站在一边,一脸谦虚的瞧着,杨恒虽然全无兴趣,但自幼就生在贫家,总渴望出人头地,勤修武道之外,忍耐力也是极强,当年在东林郡三艺经院就十分懂得为人。无论是教习还是一些爱欺负人的生员,又或者同为穷人家的孩子。都与他没有矛盾,且大多数人说起他来。都赞赏有加。

  只是初来灭兽营,本以为可以和当年一样,却不想第一次为刘丰去乘舟那说合赌约之事,就糟了挫折,还被人暗讽一番。自此之后和六字营以及乘舟的梁子便结下了。

  乘舟失踪在生死历练之地以后,杨恒才重新找回了当年的心境,两年来做到东门守卫营将多名和律营营将罗烈都要抢着他做徒弟的地步。

  这让他很满意自己在这灭兽营的生存方式,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罗烈、多名可不简单只是营将。更有着暗营营卫的身份,这也足以说明,杨恒在人前所现,给人的印象到底有多好了,沉稳、勤勉,有大气魄。

  然而,杨恒一直知道自己始终无法得到大教习和总教习的赏识,便是因为乘舟,这乘舟失踪之前就已经是五位大教习和总教习联合起来收的弟子。深得大教习和总教习喜爱,以至于乘舟失踪之后,他几次努力,非但没得到大教习们亲睐。还被有意无意的盯得很紧,以至于被那刀胜捉住了把柄,发现自己在一次合力猎兽时遇见危险。独自逃跑一事。

  在杨恒心中,任何事都要对自己有价值。救人也是为了救给人看,救兄弟也是为了兄弟将来能感激自己。在自己有难时能救自己。

  可当若是救人,自己也有可能性命不保的时候,自当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人死活何必去管,从小到大在杨恒眼中所见的,都是那三艺经院的教习们喜欢好的生员,冷落弱的生员,喜欢武者世家子弟,不喜穷人子弟。若是穷人孩子天赋不够,便是再勤勉,也得不到褒扬。

  幼年的杨恒心智就比同龄人更为成熟,除了这些,他更瞧见许多次,一些厉害的生员,或是有势力的生员,欺负弱小。还看到一些弱小生员为了讨好那些世家子弟,竟然出卖和自己一般的穷兄弟。

  这些原本每一家三艺经院都有,可在杨恒的眼中,却极为敏感,只因为他的武徒父亲,在外猎杀兽伢时,发现奇宝,被叔叔出卖,联合郡中大户人家,阴谋暗害父亲,夺了那宝贝,从那以后,杨恒心中充满了阴暗和仇恨,那仇在将来离开灭兽营,加入六大势力之一后定然要报,可无论是否报仇,在他的心中,对世人,对生存在这世间的法子,早已经根深蒂固,事实上,也有很多人和他一般,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杨恒的处世法则。

  可同样,整个武国无论有多么糟糕的一面,但从来不缺乏血性汉子,尤其是三大军门之中的武者,更是如此,这些都是武国的皇上6武当年领兵,横扫武国,打下十二郡时,在军门之中留下的意志和气魄。

  也正因为如此,武国才能在整个东州,从最弱小的人族聚集地,升为和东州其他八国并驾齐驱的一个大国,从此东州也就有了人族九国,屹立在遍地荒兽的世界当中。

  恰好,灭兽营便是6武为培养血性武者而建的,杨恒的处事心境,一旦被察觉,自会被大教习们不喜。

  不过,依杨恒所想,这些都是拜那该死的乘舟所赐,因此从昨日听闻乘舟归来成为英雄,一直到此刻,他的心绪始终处于暴躁烦闷的状态之下,如今也只是强行压住,好让自己不要失态。

  至于乘舟,他知道自己栽赃不能了,眼下也不去有其他打算,这半年时间,若有其他机会能够祸害乘舟,自然要利用,如果没有,他便躲得远远的,不去理会乘舟,将来日子长着,待报了父仇以后,总有一日能寻了乘舟的晦气。

  面色认真,心中却全然没有放在于吉安和案卫的身上,只想着这些和乘舟相关之事。

  三人就这样各自忙碌,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三人进了杨恒的庭院,走在最前的是大教习王进和司马阮清,而律营营卫罗烈则跟在其后。

  罗烈之前离开后,就到处去寻王进,只是王进在炼域中修武,等了许久才出来,一听过罗烈所说,便当即和罗烈一起。去找司马阮清。

  司马阮清本打算去灵影碑,习练几个时辰。可听见王进和罗烈的讲述,当即和王进一般。就跟着罗烈赶了过来。

  尽管大教习司马阮清和王进,对杨恒都十分不喜。但杨恒丹药被盗后的痕迹,听起来十分蹊跷,前不久灭兽营才糟了大难,这会又出这等事情,不由得两人不谨慎,准备勘查之后,若真和罗烈所讲一般,便报给大教习王羲知晓。

  一见又人来。杨恒就从神思中回转过来,当下出了厢房,拱手拜见,道:“弟子杨恒,见过王进大教习,司马大教习。”跟着再对罗烈拱手:“见过师父。”

  王进和司马阮清本就不喜杨恒,只是一挥手,便不去看他,大步就进了厢房。罗烈直性子,对这些向来不去探究,他也从不清楚大教习不喜欢他这位弟子,当下对杨恒点了点头。也跟进了厢房。

  “一群该死的混蛋。”杨恒心中咬牙切齿,面上仍旧微笑谦和。

  若是以前,他便连心中都不会骂上半句。在他看来,心中所想藏得再深。总容易影响到面部微妙的变化,所以他杨恒待人。向来都是至真至诚,所以才没有人知道他的本性、本心。

  只是今日,被那乘舟归来所影响,能做到神色谦和已经不错了,心中也是不由自主的想骂这些他对他不喜之人,在他看来,大教习们和当年三艺经院瞧不上没天赋的穷孩子的教习没有任何区别。

  心中暗骂,人自然也是跟着罗烈重新进了厢房,那于吉安和案卫正相谈热烈,一个趴在地上,沿着丹药瓶散落的痕迹,仔细观察,一个则拿着碎裂的瓶子,换着不同的角度看着,两人虽然没有面对着对方,但都在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半个时辰之内,于吉安倒是跟着案卫学了不少经验,案卫也惊讶这于吉安所看的断案经卷之多,甚至又一些细节东西,他都不太记得了。

  只是在现场探查上,于吉安经验极少,有些生搬硬套经卷所述了,案卫也丝毫不吝啬,将与此案相关的经验之谈都传给了于吉安,两人一个觉着跟了好师父,一个觉着收了好弟子,自都是兴奋不已。

  以至于连外面来了三个人,都没有抬头去看,全然忘我在这探查之中。

  “于师兄、案卫大人。”杨恒喊了一句,却不想这两人依然如故,杨恒只好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回,甚至加重了一些语气,这才让于吉安和案卫反应过来,当下回头去看。

  这一看,便一齐起身,向王进和司马阮清还有罗烈行礼,道歉。

  王进和司马阮清在做事时,向来不在意这等虚礼,王进当下道:“别啰唣了,把你们所知的情况、细节赶紧细细道来。”

  于吉安自不敢先说,却不想杨恒先一步接话道:“我昨日……”

  可话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司马阮清打断道:“听案卫讲,你勿要多话。”

  杨恒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他知道师父罗烈的性子,对这等事从来不放在心上,于是也不表现自己的尴尬,就和一些军卒那般干脆利落,一拱手便退在一旁,自然心中又是暗骂了一句:“该死!”

  “司马大教习,情况是这样的……”案卫这便从杨恒昨日醉酒,说道今日起来发现药瓶散落,丹药被盗,随后又细细说了自己和于吉安的一些见解。

  司马阮清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于吉安,颇为赞赏道:“你是于吉安?方才罗烈和我说起过,很不错。”

  于吉安听过司马阮清授课,不过是跟着一群弟子去听的,这般当面被大教习赞赏,自是第一回,只觉着有些受宠若惊,忙拱手道:“只是兴趣,还差得很远,还要多和案卫大人学。”

  “嗯。”司马阮清笑着点了点头:“武技也不要落下,半年之后灭兽营考核,望你能够通过,律营也就又能多了一名断案的人才。”

  说着话,转而笑看王进。

  王进了解司马阮清的性子,知道这师妹又来揶揄他了,当下也笑:“早说让司马师妹来做这律营的大营将,我就不用担这份责了。”

  说完,不等司马阮清应话,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司马师妹,还请细细探查一番,瞧瞧这巨型荒兽的来历。”

  司马阮清郑重点头,也不再多言,当下从随身的乾坤木中取出一方两尺长宽的木盒,岁后从上方打开木盒的上盖,特意展示在于吉安面前。

  那木盒之内许多分格匣子,且都能上下推拉,每一个匣子之内都装着奇怪的一些小匠器,看起来有些眼花缭乱。

  “这些是隐狼司中断案的器具,专门用来勘查查案发现场痕迹所用……”一旁的案卫小声解释给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于吉安听:“将来若是你本事见长了,一样有可能被隐狼司看中,我的师父当年就是律营案卫出身,如今在隐狼司了。”

  案卫这般一说,于吉安满面都是向往之色,案卫只是微微一笑,道:“认真看着,我也一般,都跟大教习好好学学,这等机会不常有。”

  司马阮清查起案来,便没有了一贯的亲切,后面两人说什么,她便似没有听见一般,神色严肃的从方盒之内拿出一支类似镜子一般的匠器,可镜面却不能反映人面,而是前后透明。

  随后,司马阮清从地面上捡起一个碎了的瓶子,对着那瓶口细细看了起来。

  案卫示意于吉安一起跟过来,稍稍距离司马阮清半米的距离内,一齐去看,只要不打扰到司马阮清便可。

  司马阮清自是没有介意,让他二人看着自己操作,来学这探查之法。

  于吉安从未见过这透明光面的镜子,这一看后,只发现那药瓶碎裂的地方,竟然在这光面之下变得比原先大了许多,那碎裂之处看得清清楚楚,比自己肉眼直接去看,当是好上太多,那牙痕嗑得印记显露无疑。

  见到如此神妙之事,不由得于吉安不满面惊讶。

  那案卫虽然听说过此等匠器,却也是第一次瞧见,早先灭兽营可从未有过要麻烦到司马阮清亲自来处理的案子,当下也有些惊讶,忍不住道:“莫非是能放大物体细节的光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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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八章 巨龟作案

  司马阮清眼睛不离光镜,口中随意解释道:“正是,透过此物能将极为细小的部分放大来看,便能更加清晰的判断一些痕迹。”

  听了司马阮清的话,不只是于吉安和案卫,连一旁的杨恒和罗烈也都有些好奇,只有王进早看过司马阮清演示这盒子里各种神妙的匠器,还亲手试过,也就没有太新奇,只等着司马阮清验完一切痕迹后的结果。

  于吉安和案卫虽然很想再问,但见司马阮清神色肃穆,知道此时不便多说,于是都站在一旁,静静去看。

  司马阮清的双眸继续观察那碎裂的缺口,瞧了半天,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又拿起那被咬了一半的武丹来瞧,同样还是瞧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司马阮清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没有开言去问,只看着她忙碌。

  看过武丹之后,司马阮清将那能将细节放大来看的光镜放回木盒之中,跟着又从那木盒内的一方匣子中,取出一把奇怪的软泥,在手中稍微揉了揉,便抹在了那丹药瓶子的碎口上,随后把多余的软泥裹住了那半枚武丹。

  除了王进,没人知道司马阮清在做什么,都好奇的瞧着。

  这般大约等了一会,司马阮清忽然运起灵元,小心细微的只将灵元探入那软泥之内,却不触碰被软泥裹着的丹药瓶和武丹。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司马阮清对于灵元的运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如此细腻轻巧的运转。确是十分精妙。

  大约过了片刻,无论是裹着丹药瓶随口的软泥。还是裹着武丹的软泥,都自动脱落了下来。落在了司马阮清的手中,显然那软泥已经成了硬质的泥块,且中间裹着碎口的部分都凹陷了下去。

  司马阮清只是简单的瞧了瞧,便将两块硬起来的泥块,一枚交到于吉安的手中,一枚给了那案卫,意思很明显,一边查案,一边看看他们的本事。也算是让他们感受一下这软泥的用处。

  “咦?”于吉安十九岁不到,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一见那硬泥凹陷处,就忍不住说出话来:“这凹陷的不正是那齿痕么,比起放大光镜瞧得还要精细……”说着话,稍稍想了一想,道:“怎么不会把随口的印痕都印入泥中,只单单印记了齿痕呢?”

  “吉安。那这么啰唣。”案卫看着手中的硬泥也是一脸好奇,但听于吉安一堆话,怕大教习司马阮清不耐烦,便呵斥了一句。虽然只相处了半个多时辰,但他心中已经将于吉安当成了自己的徒弟。

  “不妨事,这次探查只能到这里了。我也查不出太多线索。”司马阮清浅浅一笑,转而对于吉安道:“这泥的本事。便是自动探出所包裹物体之外对此物作用的痕迹,这碎片的裂痕。本就是丹药瓶上的,而那荒兽咬了丹药瓶,这软泥就能将那作用在丹药瓶上物件的痕迹印下来,同样,若是其他刀剑砍过这丹药瓶,他一样能印下那刀剑的痕迹。”

  于吉安见司马阮清并不介意,心中兴奋,只是听了解释之后,又有了新的疑问,索性便一齐问了:“大教习,这又是什么道理,莫非是仙术么?”

  “读书都读死了。”案卫倒是听明白了,虽然司马阮清不介意,但他却不能总让于吉安这般不停的询问,当下替司马阮清解释道:“怎么可能是仙术,这是匠器之妙。万物相互触碰,留下的不只是痕迹,还有组成万物的东西,比如你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一桩木头,那牙印之上,自会留下组成牙齿之物,只是肉眼瞧不见罢了。”

  于吉安丝毫不笨,那案卫如此解释,他就连连点头:“我明白了,牙齿磨碎了就是粉末,那些就是组成牙齿之物,而那荒兽咬了这瓶子,我们看不见他牙齿有任何损伤,他自己也察觉不到又任何损伤,可实际上咬痕之上却都留下了完整的牙粉,那软泥裹住物体之后,能够自动认出此物之外,仍旧留在物体之上的东西,所以就完整的印下了牙粉的痕迹,也就是齿痕的形状,而抛开了药瓶自身碎裂的裂痕。”

  司马阮清点了点头,笑道:“你能这么快明白,确是难得,你可以看看先贤所著的《万物》其中就说到,物物相碰,虽肉眼不见,但其质必融。”

  “太过复杂,若是不学断案,知道也没甚么用。”王进忍不住插了一句话道:“当初我试着用这软泥的时候,就听司马说起这什么物物相融,虽然听明白了,但仍是觉着太过神奇,好像我这两个手指相互碰一下,其实组成我这根手指的肉已经和那根手指的肉中的细细肉粉,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只是不是我们眼睛所能见到的。”

  “那连手指的肉粉也能印入么?”于吉安好奇道。

  司马阮清只是一笑,又摇了摇头:“不能,若是可以,这软泥才是真的神奇了,只能印入硬物之间用力扣合之后的痕迹,比如刀砍,比如牙咬,若你只是用牙齿轻轻碰一下这瓷瓶,软泥不可能分辨的出来,也就毫无印记了。”

  于吉安“哦”了一声,只觉今日所听,匪夷所思,其实不只是他,那罗烈和杨恒也是一般,不过没有开口去问,罗烈是不想插话叨扰到司马阮清,杨恒是知道自己问了,还会遭冷落,不如只听不问。

  于吉安虽然理解了什么叫物物相融,但和王进一般,想象不透,随后又要开口去问,却听司马阮清道:“这物物相融,我也捉摸不透,我只能明白咱们所看见的,好似这硬物撞击后的痕迹,那轻轻一碰,也能相融之说,我也无法与你解释,只知那是先贤经卷中所写,依照这软泥所能辨别的痕迹来看,应当也是有道理的。”

  于吉安本想得到更深的解答,在听了司马阮清的话后,神色微微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拱手谢道:“多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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