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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1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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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高低,地位高低,只要是死亡都会通告全营,这一次乘舟虽然没有失去生命,但对于武者来说,永世不能修行,比起死亡来,却是更要可怕。

  至于通告全营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扰乘舟,给乘舟师弟一个清心的环境。

  乘舟的战力消失的莫名其妙,或许和在生死历练之地吃下什么有毒的蛮兽内丹有关,又或者是其他因由,可能可以医治,也可能再也恢复不了,但最后这半年,灭兽营不会将这样一名优秀的弟子淘汰出去,若是乘舟将来无处可去,灭兽营愿意接纳他成为灭兽城的子民,原因很简单,前不久,乘舟师弟所立下的大功,便足以当得上灭兽营这般对他。

  所有的消息都通过正式的渠道,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整个灭兽城这便炸开了锅,六字营的一众弟子,上午时还能各自安心习武,到了下午,几乎就成了“说”客,被周围的其他营弟子或是和乘舟相熟的营卫、教习围了起来,不停的解释乘舟师弟现在的状况。

  大家之所以没有去寻乘舟去问,只是听了教习传来消息中的言辞,乘舟此刻心中定然烦躁,再去打扰,怕是影响了心神,心神一旦出了状况,便是想要恢复战力,也极有可能走火入魔。

  至于一些本就在灵影城中的弟子听到消息之后,见到乘舟从第六碑中被扔出来时的眼神,也都变了,有些是同情,有些是复杂的看不出什么心境,还有些本就对谢青云嫉妒、和叶文等人走得近的弟子,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这一切都是从下午开始生出了变化,谢青云见到众人如此,却又想和他说话,又不好意思与他搭话的模样,自然明白是总教习已经将自己战力消失的消息传了出去。

  尽管有些人的眼神之中,透露着得意,有些人透露着关切,谢青云却都不去理会,一旦自己开言去说,少不得要被围起来,问个不休,如此这便说了,回了灭兽城又要去说上一通,连续数日怕是都不得那宁,干脆就索性装出苦大仇深,心中痛苦,只知道在灵影碑中修习以发泄的模样,一出来,吃了灵元丹,就又钻进了灵影碑。

  “难怪昨天见到乘舟师弟,他就有些不爱搭理我们,受此巨苦,谁也没有心情再多言什么了。”见谢青云不知道第几次冲进了第六碑,就有弟子摇头叹息。

  “为何他还能补充灵元?”又有弟子询问。

  有人问,自然有人回答:“我刚从灭兽城过来,听教习说他灵元还在,被封在龙脊之内,施展不出来了,只有灵影碑中那虚化的空间之内,才能够不受限制的将灵元耗尽,这一出来,自可以服用灵元丹,回到灵影碑中将灵元重新激发。”

  “如此说来,乘舟师弟眼下的战力,只有准武者了么?”又有弟子问道。

  “未必。”一名胖教习摇头道:“身法和劲力没有了灵元的支撑,只剩下筋骨的力道,和人斗战,自是只有准武者之能,但武者的体魄早已经受灵元滋养多时,抗击之能,却是远胜过准武者的。再加上乘舟的武技却是超凡,有些招法,不用灵元,亦可打出,以乘舟的本事,说不等就能胜过刚破入武者境的一变武师。”

  “原来如此,可若是不能运转灵元了,那便无法以武丹吸纳新的天地灵气,如此一来,修行之路岂非终结。”先前一人感叹。

  这位胖教习这一次确是点了点头,叹道:“这战力消失的如此突兀,蹊跷,若是不能治,怕真个再不能习武了。”

  与此同时,在灭兽城的各处,诸如此类的对话,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有些排名最后的懒惰的弟子还觉着乘舟这厮走了大好运,没了战力也能一辈子呆在灭兽城。

  只是这话才说出口,就被其他弟子呵斥,直接指着这几个人骂道:“要不你们试试从一名天赋极佳的武者,直接化成再不能习武的废物?”

  又有弟子道:“莫说什么天赋极佳,就是让他们几个现在失去一战之力,也是不肯的。”(未完待续。。)

  ps:又到了晚上,开始更新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背后诡

  这三名懒惰弟子被群起而批得哑口无言,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刚拐到一个角落处时,便见十字营的一名弟子白蜡凑了上来,道:“三位不如去那边酒肆饮酒,我见他们一齐说你三位,有些气不过,不就是一个乘舟么,有什么了不起,每个人心思不同,难道还不兴说了么?”

  白蜡说着话,指了指远处西街角落的一处酒肆道:“就在那边,我平日常去,今日请三位师兄一起,咱们也好泄一泄心中郁气。”

  “你是十字营的白蜡吧,你们和乘舟本就有嫌隙,这会可是高兴了。”三人中最高的一位冷笑道。

  “高兴谈不上,人都有倒霉和走运时,乘舟那厮发达时可以对咱们十字营的兄弟羞辱一番,但他落魄时,咱们十字营兄弟却不会和他那般幸灾乐祸,说不得以后他又起势,再来看十字营的笑话。”

  白蜡说这话时,全无少年人的锐气,倒是一脸的消沉,随后叹道:“这世上不是说恶人就有恶报的,此时乘舟那厮看似恶报,未必将来就不行。所以我们队长叶文说得还是对,不已外物来定自己的喜怒,潜心修习,才是正途。”

  未等这高、矮、瘦三位弟子接话,白蜡又道:“只是平日发发牢马蚤总是可以的,哪还和他们那般……”说到此处,白蜡指了指方才高、矮、瘦三人被赶出来的地方,道:“还不兴人有不同想法了。”

  这三人本见到白蜡拉拢他们,心中还有所警惕,他们对谁都嫉妒。但又不想勤修苦练,这样的人。向来只是嘴上爱说,真正要站在谢青云的对立面是决计不肯的。如今却听到白蜡这番言辞,顿时警觉全消,只觉着寻到知己一般,一脸的感慨。

  那高个弟子当下拍了拍白蜡的肩膀道:“白师弟,想不到你也是这般想法,和我等一样,我三人虽分属三个不同的营,可排名都在倒数三位,每次在营中都要被其他师兄弟教训。叫我们多习练,好似谁都能踩到我们头上一般,真他娘的糟糕。”

  “就是!”矮个弟子也道:“我们又不是不想提高排名,这天赋一途并非人人都有,当初能进灭兽营,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三年里死的死,淘汰的淘汰,我们三人能坚持到最后。出了灭兽营,去哪里不是天才,偏生在这儿,还要被其他人教训。”

  最后的瘦子也是感同身受。只是他话并不多,仅仅叹了口气道:“他娘的有乘舟的运气,老子也能救下灭兽城。”

  在这三人看来。一切糟糕的都推诿在了运气和天赋之上,白蜡听了心中只是冷笑。面上却热情洋溢,道:“谁说不是呢。那乘舟若非运气,怎么可能从生死历练之地活着出来,还练得一身本事,这刚回来,就巧遇到雷同判出,换做你我有这等气运,还不一样么……”

  说到此处,白蜡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三位师兄还是随我去酒肆边喝边聊着。”

  “行,走咧。”高弟子打头跟着白蜡,那矮弟子和瘦弟子也都一脸义愤填膺的跟上,如同又找到了知己一般,且这位知己和他们不同,排名可是五十以内的十字营白蜡。

  很难得又这般靠前排名的弟子会看得上他们,拉着他们一起吃酒。

  自然这都是叶文的安排,十字营老弟子只剩下叶文、白蜡、景坚,后来又增补了三人陶虎、陈方和胡凡,前三人不用说了,对谢青云以及六字营自是仇恨之极,后来的三人耳濡目染之下,也对六字营十分不喜,加上前些日子跟着叶文去乘舟师弟的庭院看热闹,结果发现真是乘舟师弟归来,又将他们给羞辱一顿之后,对乘舟和六字营的憎恶也就不亚于老的三位弟子。

  这十字营和六字营都是双字,猎兽和不猎兽都在同一天,今日六字营不用外出猎兽,他们也是一般。

  早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就有消息传到叶文的耳朵里,说乘舟师弟战力忽然全失,叶文刚听时只是兴奋了瞬间,便就觉着定然谣言,也就根本没去理会。

  知道后来,有教习亲自来通告之后,叶文才抓着那教习问了个详详细细,当然他心中自是狂喜不已的,可面上仍旧要做出一副沉痛模样,送走教习之后,叶文仰天三吼,一舒胸中闷气,就如两年前听说乘舟无法从生死历练之地回来时一般,尽管当初刘丰也是十字营弟子,同样死在生死历练之地,可叶文对刘丰死活全然不在意,只是当着十字营师兄弟们的面,不好表露罢了,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痛快大吼。

  直到前段日子乘舟归来,叶文探视后又被羞辱,面上便再没有过丝毫的笑容,直到此时,那一股子压抑多日的郁气终于一泄而出,出了还不过瘾,脑中只是盘算着要如何去报复乘舟。

  不过叶文也不蠢人,自不会明目张胆去找乘舟麻烦,正要去寻六字营的其他几位,那白蜡便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道:“师兄,乘舟不能打了,怕是再也不能打了。”

  “痛快,这厮死了才好。”白蜡声音刚落,景坚也从外面赶了回来,一步跃进了叶文的院落之内。

  “师兄,师兄,听说乘舟战力全失,是真的还是假的?”景坚之后,陶壶也跑了进来,他却是走了院门,刚迈入就大声嚷着,跟在陶壶身后的是陈方和胡凡,那陈方一脸喜悦道:“叫那乘舟傲慢如斯,这下活该倒霉。”

  胡凡也道:“还以为他多大气运,在那生死历练之地吃了什么古怪的蛮兽内丹,得了大本事,也留下了大隐患。如今爆发起来,还不如早死在生死历练之地的好。”

  “诸位痛快不痛快?”叶文冷笑一声。止住十字营一众弟子的喧闹,当下问道。

  “自然痛快。”众人皆答。

  “想不想更痛快一些。找那乘舟和六字营要回面子。”

  “当然想。”陶壶道

  “师兄你说怎么办吧。”白蜡应道。

  “一切听叶文你的。”景坚跟着道。

  胡凡也说:“只要能痛快,随便如何都行。”

  叶文呵呵一笑,道:“杀人可不行,打残了也不行,打伤个十天半月却还是可以的。”

  不等众人回答,叶文又道:“还记得当初刘丰、庞放之为么,咱们可不用那般傻,何况如今距离学成还有半年不到了,不必在犯大事。弄得被淘汰事小,坏了灭兽营的规矩,被关押或是处死,那麻烦就大了,为了乘舟这小混蛋,咱们不值得。”

  “还是师兄考虑周到。”陶壶当下跟着说:“出口恶气也就行了,不值得为这厮以身犯险。”

  陶方说过,众人尽皆点头。

  叶文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当下又道:“对付六字营。咱们这几年在外猎兽时,没少和他们玩过,这一次就玩一回大的,大是大。却不要触犯到底线。”

  “如何玩?”景坚兴奋的凑过头来,问道。

  “这两天暂且老实一些,等那乘舟连续半个月也没有恢复的迹象之后。咱们在猎兽时候就单给那子车行下个套子,这厮最为莽撞。诱了他来,套上麻袋。狠揍一顿,以他引来其他六字营弟子,只要你们几个牵绊住司寇和罗云,剩下的便可个个击破,至于司寇、罗云,他们战力太强,留着他们带回剩下被咱们揍过的几人,免得伤在山林中,回不去了,被荒兽吃掉。”

  “师兄还是挺善良的。”陶壶怕了个马屁道:“若是不被人发现,死也就死了。”

  “闭嘴。”叶文摇头道:“刚说了莫要以身犯险,死了人,就会被查,万一发现了,不是你我担待的了的。”

  “是是,师兄说得对。”陶壶忙道,他知叶文是西门守营营将曲荒的弟子,将来前途可比自己好的多,多巴结一下没错。

  “行了,六字营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咱们这几日就先对付乘舟。”叶文狞笑道。

  “什么?”叶文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不是他们不想对付乘舟,只因为叶文才说过要看乘舟十五日之内是否能够复原,若是不能,就去对付六字营,可眼下说起对付乘舟一人,反而就在这几天,这让众人不只是惊讶,更有些纳闷。

  叶文哈哈一笑,道:“诸位师兄弟你们不曾想,乘舟若是半月之后真又恢复了战力,咱们岂非失去了这等大好时机了么,对六字营是一回事,对付乘舟又是另一回事了。这是对付一群弟子,和一个弟子的区别。”

  “什么区别?”胡凡仍旧不解,其余几人也都是同样期待的看着叶文,都不大明白叶文的意思。

  “蠢!对付乘舟,未必需要咱们动手,且只能在这城中。对付六字营,请也请不来人帮忙,必须咱们在荒兽领地之外动手。”叶文一脸不屑的解释道:“所以若是这几日就对付六字营,他们定然知道是咱们动的手,即便是没有证据也能猜得出来,待乘舟真恢复了战力,定会寻咱们来报复。”

  “我明白了。”白蜡是叶文之外,十字营中年纪最小,也是最为机灵的一个弟子,当下接话道:“所以要等半月左右,真断定了乘舟难以恢复之后,咱们再对六字营动手,便是他们猜出是咱们,也毫无办法。这半月时间,说是看那乘舟能否恢复,倒不如说是看看乘舟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战力消失。”

  “装出来的?此话怎讲?”景坚听着一头雾水。

  “乘舟此人,你等也都十分了解了,为人诡诈之极,尽管这次战力消失解释的合情合理,但如此突兀,说不得又是他在搞什么鬼,当然若真是搞鬼,也应当不是针对咱们十字营,他也犯不着如此,想来是为了其他大事。可若是咱们稀里糊涂的把他搞鬼,当做真的战力消失,去找六字营的麻烦。他一旦事情做完,回头再来报复咱们轻而易举。”白蜡认真解释道。

  叶文微笑点头:“白蜡师弟说得没错。随后的半个月,咱们可不只是简单的等待。要多方观察,还要找人去试探,这试探的过程,也就是我方才说的对付乘舟的过程。要他身在这灭兽城中,就吃上一些苦头,这苦头吃过之后,他若没有反应,忍气吞声,再加上咱们私下瞧瞧的跟踪观察。半月时间足以判断出他是真没了战力,还是故意装作没了战力。若是真的,接下来咱们就可以对付六字营了。”

  说到此处,叶文冷笑一声,又道:“自然对付过灭兽营之后,乘舟便更是跑不掉了,再对付他可就不是试探一二这么简单,咱们在城中随便找个机会,绑了他。狠狠打断他的手脚,再喂他吃下气血丹,只让他尝尝这等苦痛,以后每个月都可以来上一回。警告他若是敢和大教习说,不只是他,六字营也要连番倒霉。他没了战力,自只能忍下。反正又不是要了他的性命。”

  “叶师兄所说,却是妙极。”白蜡连声赞叹:“这几日试探中顺带羞辱一番乘舟。探过之后,确定了没问题,再去找六字营麻烦,最后回过头来,彻底让乘舟吃上大苦头。”

  白蜡说过,景坚,陶壶和胡凡也都想了个通透,当下都赞这叶文想的主意十分精妙,赞过之后,叶文这才言道:“你们几个四处探听有没有对乘舟和六字营不满的弟子,探到之后,都告诉白蜡,我便在西街咱们常去的酒肆厢房雅座等着,白蜡就把这些对六字营或是乘舟不满的弟子给带过来。”

  “怎么找,怎么带?”胡凡性子比较粗糙,对此全然不明。

  “蠢!”这次连陶壶都说他蠢了:“如今乘舟这厮战力全无的消息,满城皆知,此刻弟子教习聚集的地方,自然到处都在说这事,咱们分去不同的地方,插入人群中听听就是了,看谁是站在乘舟和六字营一边,为乘舟惋惜的。再看谁是一言不发,暗暗高兴的,最后便看那谁会直言说乘舟这厮,没了战力还能留在灭兽城,嫉妒乘舟的。”

  “没有人会说他活该倒霉么?”胡凡又问。

  “你傻啊,你觉着他活该倒霉,你会到外面到处说么?”陶壶没好气的骂了句。

  胡凡一拍脑袋,嘿嘿一笑道:“也是,我想岔路了。”跟着又道:“为何让白蜡师弟去说得他们去酒肆,咱们直接请来不就是了。”

  这一点陶壶也有些不明,转而看向叶文。

  叶文应道:“白蜡最为机灵,也善言辞。这城中弟子都知我十字营和六字营又嫌隙,对乘舟不满,若是直接邀请,那些便是和咱们一样对乘舟不喜的人,也未必愿意来,怕是都能猜出咱们是想邀请他们一起对付乘舟,还有半年时间就要学成离开灭兽营了,他们再如何讨厌乘舟和六字营,也多半不会愿意和咱们一起找乘舟的麻烦,免得误了前程。”

  叶文一番说辞,陶壶和胡凡这才点头道:“原来如此,全要仰仗白蜡师弟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景坚是十字营的老弟子了,脑子虽不够精细,但和叶文相处时间这么久,对他的想法了解的总比陶壶和胡凡深上许多,自也明白让白蜡去说辞的意思,当下便道:“行了,咱们莫要早啰唣,这便去城中打探。”

  叶文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道:“陶壶和景坚,你二人适当的时候,可以多为乘舟打抱不平,多道几句可惜,多说几句看不起乘舟的都该死一类的话,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对乘舟不满,但是又不愿出声的弟子,来反驳你们,如此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咱们利用。”

  “我呢?”胡凡忙道。

  “你还是算了。”叶文一笑道:“打架猎兽,你在咱们营中可是把好手,却做这事,就不行了,术业有专攻,你就去听就是了,听出有人不喜乘舟和六字营的就去告知白蜡。”

  叶文当年在六字营时候就心高气傲,好容易转到了有杨恒的十字营,这才稳定下来,杨恒离开、刘丰死了之后,叶文独自带着景坚和白蜡,又补充上了陶壶和胡凡,也算是风生水起,可比起杨恒在时,还是让叶文心中不满。

  他这样的心气,其实挺瞧不起陶壶和胡凡的,尤其是胡凡这种只会傻战之人,可为了十字营的团结,能够在猎兽时合力一处,他必须得时不时的称赞一番胡凡,譬如现在虽是不让胡凡去说辞,可也必须先赞一番胡凡的战力,好让胡凡听了高兴。

  按照叶文自己的性子,若非为了十字营,早就不理胡凡了。其实叶文早先也想离开十字营,换一个有强者所在的地方,后来还是他师父西城守卫营营将曲荒劝说,去其他地方,不如独自领一队人,更能锻炼自己的统御本事,将来无论是离开灭兽营,还是留在这里跟着曲荒,都有极大的好处。

  听过师父曲荒的话,叶文才决定留在十字营,自己当了队长。

  胡凡听过叶文的话,果真不在多要求什么,还挺兴高采烈的就先一步出了叶文的庭院,口中喊着,自己去东城靠近听花阁的街道走走。

  随后景坚去了炼域附近,陶壶去了校场附近,白蜡则去了西城附近,靠近叶文所说的酒肆。

  当白蜡寻来这高、矮、瘦三个灭兽营中排名最后的弟子,一齐进入酒肆的厢房之内的时候,叶文心中却是一个咯噔,眉头微微一蹙,不过只是眨眼之间,便换上一副热情的笑面,请这三人坐下,开口就道:“今日只说牢马蚤,不谈其他,我叶文也不瞒你们三位师兄,我方才听闻乘舟战力消失,心中确是大喜,可我知道咱们就快离营了,自犯不着去找乘舟的麻烦,出一口恶气,可嘴上唠叨几句还是可以的,在这灭兽城中,又没有人愿意和我叶文痛骂六字营和乘舟,这便叫白蜡师弟去寻。”

  跟着不等三人反应又道:“想不到三位师兄战力虽在灭兽营不算极佳,竟然也是有此胆识之人,比起那些排名靠前的师兄弟,倒是强上太多了,我叶文若是早知道如此,定会早早和三位结交一番,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真是幸甚,幸甚!”

  叶文除了心高气傲之外,脑子灵思也是极好,此时只想着利用这三人,自不会再有什么傲慢,他自知道这三位弟子排名最后,平日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此时被白蜡叫来,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三人心中所想,于是就有了上面这番话。

  这三人本想不到叶文会端坐在厢房之内,这一见顿觉惊愕,只想着这白蜡是不是框了他们来,到时候又要和十字营一起找六字营麻烦,不过紧跟着就听叶文这一番陈说,尤其是最后那几句话,更是说道三人的心坎之中,当即大喜过望,比起方才听白蜡那番言辞,还要让他们激动。

  那高个当即拱手道:“承蒙叶师弟看得起,咱们这便坐下来吃酒闲谈。”

  矮个弟子也跟着拱手道:“叶师弟也是少有的胆色俱佳之人,比起我等更要厉害得多,敢和大教习看重的弟子,乘舟那厮叫板,我等知识嘴上不服罢了。”

  “只嘴上也已经足以令人敬服了,哪像其他人,个个都称颂乘舟那厮,乘舟战力消失不见,还要跟着连声道可惜,我就不信,他们每个人都对乘舟这般喜欢,定有许多口是心非

  之辈。”白蜡接话道:“这等气运好的人,最容易让人厌恶了,又不是靠真本事而来。”

  白蜡这般说,除了为顺着那矮个弟子时候之外,更是为了暗示叶文,告之叶文这三个家伙对乘舟的嫉妒来自气运。

  “正是,还是白蜡师弟和叶师兄有见识。”瘦弟子一直没开口,此时终于也是张口应了一句。(未完待续。。)

  ps:今天晚了些,两章合一,累坏了,还要去构思一下,哎哟哟,晚安

  第四百三十章 酒逢“知己”

  叶文听白蜡这般言辞,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白蜡是在暗示自己,眼前这三个排名最后的家伙,不只是懒惰,更喜欢把一切都归咎于气运。

  有了这个提醒,叶文心中冷笑,嘴上跟着言道:“说句实在话,我叶文其实也不是特别服气气运极佳之人的。可说到底,气运这东西,天底下没有人能够掌控,你瞧见那些个气运比你好的,不得不令人生恼,不过气运好也未必时时好,乘舟的运气足够利害了吧,可现在如何,还不是落得战力全失之果,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几个也用不着和那些伪君子一般,装模作样,这就一边再此吃肉喝酒,一边等着看那乘舟的好戏了。”

  叶文这么一说,高、矮、瘦三个弟子自是更觉着知己难得,一个个激动得很,叶文不等他们再开口,当下就伸手邀请三位师兄落座:“来来来,先坐下,边吃边谈。”

  说过这话,眼见着三位师兄落座,叶文当下先行拿起酒樽,咕嘟一下喝了个干净,随后又满上再喝,如此一连干了三樽酒,才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叶文先敬三位师兄。”

  那高、矮、瘦三位弟子见叶文排名如此高的弟子,竟然二话不说便敬自己,以他们在灭兽营中时常被同营弟子训劝的感受来说,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当下更是激动,酒还未喝,脸色就有些红了,高个弟子还要说话,见那瘦弟子直接拿起来喝了,自己也恐怕晚了半步。立即把那还未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也跟着一块喝了。矮个弟子自也不甘示弱,同样喝下一樽陈酿。三人又都举起酒樽,示意一滴不剩。

  随后,还是最爱说话的高个弟子先一步道:“难得叶师弟这般看得起我们,我三人便拿叶师弟当兄弟了。”

  “是啊,真想不到叶文师弟也会对气运一说如此不服,当真是知己也。”矮个弟子同样连声说道。

  那瘦弟子话少,只是不断点头,一张瘦脸越发红起来,自不是因为一樽酒的缘故。却是激动和兴奋所带来的气血上涌。

  这三人如此,自当是从未有过人认同他们的气运之说,每逢在自己营中抱怨几句,就要被同营的师兄弟劝诫,原本他们只觉着就是几句牢马蚤,可被劝诫的多了,就越发不愿意和其他师兄弟相处,时间一久,加上排名极差。影响了同营的总武勋,更是让同营师兄弟瞧不起了。

  这三人原本也不是很熟,直到大半年前,偶在一次猎兽回来。由教习为每一队弟子,核算武勋点时,同被自己营的师兄弟们埋怨的时候。三个家伙垂头丧气的凑在了一处,从此也就抱团在了一起。一旦不用猎兽,三人就混在一处。一起去炼域、灵影碑或是在试炼场习武,开始还好,日子久了,习武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是在一块儿喝酒吃肉,怨天尤人。

  越是如此,越和其他弟子说不到一处去,可今日这位排名极高的十字营队长叶文竟会对他们这般客气,最难得是看法和他们一般,这怎能不让这三人激动之极。

  叶文听那矮个子弟子说过之后,当下做出一脸愤然之态,又一次言道:“面对三位师兄,小弟倒是都有些惭愧了,平日我在十字营好歹是个队长,自不能总是去提气运之事,也就只有这位白蜡师弟和我脾气相投,只我二人相处时,才能抱怨一番。”

  吃了一口菜,又道:“可三位师兄,却比小弟脾气爽直的多,有什么说什么,实话实说,却让小弟佩服的仅。”

  高、矮、瘦三位弟子见叶文模样,像是在掏心窝子一般,更是彻底放开了,高个子弟子忙道:“所谓相见恨晚,便是我等与叶师弟和白师弟如今的写照。”

  矮个子师弟跟着道:“正是如此,叶师弟也比不过于夸赞咱们,叶师弟身为队长,战力又如此高,若是和咱们一样时时抱怨,自有许多不便。”

  瘦子也终于说了一句:“就是,就是。”

  叶文见三人都放开了,心中冷笑,面上却依然苦大仇深的模样,道:“谁说不是呢,便说我,排名够高了吧,我也自认为自己比起那乘舟来,也没有任何的偷懒,修习武技的时间比他只多不少,可偏生处处被他压制,还不就是因为这厮气运比我强上太多么?”

  说到这里,叶文又看了眼三位师兄,摇头道:“再说三位师兄,我叶文虽然曾经对三位师兄的过往并不了解,但我可以肯定,三位师兄也未必会比其他人差了。只说大伙能够经过多次的选拔,从武国各郡被选入灭兽营来就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只这一句,就又一次让高、矮、瘦三人大为感慨,忙着举樽表示赞同和敬意。

  叶文也跟着饮了,随后接着道:“再说来了灭兽营后,连续过了三关考核,又意外遇见了那可怕的兽潮,连吞天灭兽弩都要调出来相助,可见此兽潮之大,可三位也都顺利过来了,论胆识,论战力又会比谁差?”

  “最后,咱们想想,这几年来在灭兽营中,无论是外面猎兽还是生死历练之地的磨砺,都有一些弟子不慎死于荒兽或是蛮兽爪下,还有一些或是胆怯或是战力始终不前,最后被淘汰出了灭兽营,可三位师兄还是走到今天,只凭这一些,能说三位懒惰么,能说三位天赋不够么?”

  未等三人答话,叶文又道:“自然不能,所以这都是因为什么?因为气运。”

  “没错,气运,他娘的该死的气运!”三位弟子几乎异口同声。

  一直没说话,忙着给众人斟酒的白蜡也插了一句“谁说他娘的不是呢。”

  叶文点了点头,很诚恳的说道:“真要说天赋相差,也不是没有,那肖遥师兄天生对丹药领悟力强,那齐天师兄天生对拳法领悟力强,可除了他们之外,其余之人,三位师兄又还差过谁?若非气运不济,怎会落得排名最后?”(未完待续。。)

  ps:来咯来咯,继续继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人心

  叶文说过之后,看了眼白蜡。

  白蜡心领神会,再次接话道:“就是,连排名第三的白凤师姐,天赋也未必躲好,只不过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大成匠师,她便自幼能跟着父亲学匠。这等匠师自有许多巴结他的武者,这些武者之中,随便选两个强者,教白凤武艺,又怎会没有如今的成就。”

  白蜡接话接得十分适合,叶文听了心下也是欣喜。

  果然,高、矮、瘦三位师兄的面色就从激动变得更为激动,又是是那高个师兄,端着酒樽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叶文见状,索性来了个更彻底的,趁热打铁道:“不瞒三位师兄说,既然咱们意见如果,我叶文也就不怕什么了。”

  “嗯?”高个弟子听后,不知叶文要说什么,当下疑惑的看着他,其余二人也是一般,只是没有出声罢了。

  叶文正色道:“我叶文不服他人气运比我好,可也绝不会只说他人,不瞧我自己。我的天赋和勤奋,未必就比三位师兄强了。我可以肯定的说三位师兄的天赋未必比我叶文差了,平日习武也未必比我叶文懒了,可为何排名比我叶文差劲呢?”

  说到此处,高、矮、瘦三名弟子大约猜到了叶文要说什么,那股子激动又一次迸发出来。

  未等他们接话,叶文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所以比三位排名高,无非就是走了大运,被那西城守卫营的营将三变武师曲荒曲营将瞧中。收了我做徒弟,教授了我许多修习心法的经验。以及如何提升武技,若不是因为此。我多半便没法子强得过三位师兄。”

  “叶师弟,你……你……”高、矮、瘦三位弟子中最善言辞的高个子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也有些语无伦次了,好一会才道:“叶师弟,你又何必过谦。”

  “就是……”矮个弟子也只剩下一句附和之词,只觉着从未见过叶文这般待人以诚之人,主动认了自己战力如此,都是靠了运气之人。

  那最不善说话的瘦子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不止,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哪里是谦虚。这是大实话。”叶文应道:“三位如此磊落,对乘舟这厮不忿就是不忿,我叶文在三位面前自也不会装腔作势,只不服那些比我气运好之人,却又忘了还有气运比自己差之人,也正因为此,我才对三位师兄心中的憋闷感同身受,比起我叶文来说,三位师兄所受的委屈。可要大得多了。”

  白蜡见叶文连自己都给这般损着说了出来,心中也佩服叶文师兄为拉拢这三人的手段之精妙,当下跟着道:“我白蜡也是一般,自幼遇见好师父。学得一手潜行之法,才能依靠此猎杀更多的荒兽,排名靠前了些。这些莫不都是气运,说起来面对三位师兄。白蜡也是很惭愧的。”

  叶文见白蜡和自己一唱一和,配合得如此漂亮。心中自是得意,嘴上却不等那三个懒人接话,便又道:“白蜡师弟也莫要说这些话,虽说咱们气运比不过乘舟等人,可却胜过三位师兄,在这样说下去,三位师兄倒是要误会咱们在可怜他们了,咱们和三位师兄相交,交的是好汉子的心,可绝不是什么同情、可怜。”

  这话说出之后,那高、矮、瘦三名弟子积压了两三年的怨气算是彻底发泄了出来,就差没直接当着叶文的面哭了,当下个个拿起酒樽,一樽跟着一樽的喝,还不断的去敬叶文的酒。

  “一醉解千愁,咱们一起不醉不休。”叶文见三人越喝越多,显然是不想以灵元将酒气逼出去,自就陪着他们一起喝,只是叶文当然不会喝醉,一直再用灵元悄悄的将酒气散掉,白蜡也学着叶文,不断对这三位师兄敬酒,自己却悄悄散去酒气。

  如此,酒过三巡,叶文给了白蜡一个眼色,白蜡即刻以急事为由,先行离席,实际上是去城中等着,看那景坚、陶壶、胡凡三人有没有物色到同样仇恨乘舟和六字营的。

  这才出来不久,就瞧见胡凡老远跑了过来,张口就道:“可算找着你了,那便有个十二字营的壮硕弟子,对六字营颇有微词,不过没听他单独数落乘舟,不知这人算不算。”

  “谁?”白蜡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让胡凡带路,一边跟了上去:“说说什么情形。”

  “是十二字营的高虎,力道极大,身法不行。好像是说……”胡凡话还没说完,白蜡就道:“是他么?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此人和那子车行向来就是对头,几次在试炼场挑战输了之后,就总是找子车行的茬儿,这人心胸狭隘,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胡凡听后,自觉能找到这么一位,还挺得意,满脸堆笑道:“如此甚好,心胸狭隘之人,确是应该被利用一番。”

  不过刚说完,就又纳闷的摸了摸脑袋,言道:“这般说来,我们十字营好像也挺狭隘的。”

  “屁话,咱们那是狭隘么?”白蜡听了胡凡的话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当年你又没瞧见,六字营是怎么羞辱咱们十字营的,再有什么误会,也不过都是误会,可那乘舟大巴掌就?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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