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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19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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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醒来时,谢青云瞧着这凰冰细细思索,他心中很清楚这凰冰只要一鞭就足以击杀自己,她这般多的水龙鞭前后左右的围攻,却是有些奇怪,当下谢青云又一次将方才的境像在心神之中一一拟化而出,这一重新拟化,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只因为他清楚的回忆起,方才那凰冰出鞭的顺序和速度并不一样,每一鞭都有先后次序,只因为那一瞬间电光火石,自己的错觉,才以为是凰冰同时出鞭封住了他的去路。

  事实上,凰冰先后出鞭的妙处就在于,若对方和她的战力相当,一鞭跟着一鞭,算准了对手的退路,更容易令对手惊慌失措,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自行撞到她那凌厉的水龙鞭之上,而如果同时出鞭,只要对手身法够快,灵觉够明锐,闪开一次,就能直接逃出这鞭法的包围,显然不如那一鞭跟着一鞭,逼着对方按照自己的鞭向所指的方向跳跃躲避,从而彻底掌控住对方的身法路线。

  谢青云笑,就是笑这凰冰的这般打法,倒是有几分自己的风采,或者说是老聂和紫婴师娘的风采,这等打法用极了坑人的手段,确是斗战搏杀时不二的法门,这一路对付许多武圣,有各种诡异的武技出现,可这般算计对手的坑人法子,也只有这凰冰简单的一招,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老聂说过他的打法都来自于火头军,而那总教习王羲同样也来自火头军,王羲平日教授谢青云斗战,也都说过可以用尽各种手段,但王羲自己在这灵影碑中被印记下来的打法,依仗的都是血剑的极致身法,依谢青云所想,这便是老聂说教的那种,能够碾压对手的,便不需要费劲心思想些算计,只有势均力敌或是比对手弱的时候,才需要坑人。

  这一点谢青云也有所认同,不过和师娘紫婴说的却又有些不同。紫婴师娘和老聂一般,都教过谢青云若与人为敌。要学会坑人,先坑了别人。才不会被人坑,但是师娘所讲的是先坑再打,也就是说不管对手的修为战力如何,上来第一件事便是先把人坑了再说,这一点和老聂以及王羲在火头军得来的想法有些许不同,老聂还说过这便是狐族天性的狡黠,紫婴师娘自己也全不在意,反认为这样是狐族的优点。

  如今师娘斗战的想法,在这位同为妖灵的凰冰的身上出现了。谢青云自然会笑,这笑中还带着几许思念,几许亲切,他甚至都要怀疑这位凰冰是不是和师娘一般,也是狐族妖灵了。

  想到此处,谢青云这便起身走到凰冰的身边,细细盯着她那薄纱看去,可薄纱似乎有些古怪,远看十分轻薄。走到了近前还是一般,并没有因为靠近了,就能看清楚薄纱后面的容貌,可惜的是。谢青云知道自己在灵影十三碑此时的待战时刻,不能去触碰虚化人的任何部位,碰上一点。这虚化人便会当即消失,就等同于要重新选择。之前谢青云曾经试过好几次,都是如此。刚开始还有些不大明白,后来也就想通了。只因为此时的虚化武者全然不能行动,拥有终极玄令的人虽然寥寥无几,但也决不能任由他们随意肆虐虚化武者的身体,这便是对虚化出来的武者本人的极为不尊重的表现,虽然这许多武者和六大势力无关,但六大势力中的各位统领也都在这里面,若是乘着这般等待时刻的机会,随便在他们身上乱捅,乱刻,戳了他们的眼耳口鼻,这便是最大的侮辱。

  至于斗战时,你若有本事制服这虚化人,灵影十三碑会自行判断你是否有能力直接击杀他们,若是有,在你制服过他们之后,虚化人便会自行消失,也避免的随意羞辱。当然只是揭开这凰冰的面纱,灵影十三碑绝不足以断定谢青云有本事击杀凰冰,也不会让凰冰消失,可真要是斗战,便和方才的情形一般,谢青云哪里有半点机会靠近这凰冰,就更不用说解开凰冰的面纱了。

  又细细看了一会,越看越觉着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像谁,可能是像师娘,也可能不是,谢青云忽然想起师娘紫婴说过她的爹娘,要为爹娘寻找仇家一事,这便心头一凛,想这位凰冰莫非是师娘紫婴的母亲,这念头刚一闪过,当即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紫婴师娘的母亲不大可能有机会进入这灵影碑中历练。

  想了好一会,谢青云也没能想明白为何会觉着这凰冰眼熟,当下便不再理会,估摸着还有一点时间,妖灵都见识完了,索性开了那蛮兽一族的选择,进入之后,先是一化兽将,一个没有,再看二化兽将,仍旧是一个没有,谢青云知道蛮兽是上古遗留下来的,这灵影碑也是上古之物,若是还能印记下蛮兽,依那小姊姊所言,应当是当初那进入灵影碑试炼的蛮兽,日日前来,才能一直不被磨灭。

  想来这等荒兽应该极少才对,所以一化兽将、二化兽将都没有也很正常,三化兽将应当更没有了,或许是在兽卒之内留下了印记?谢青云正这般想着,就去点开了兽卒一栏,可是从一变到三变依然什么都没有,谢青云这便糊涂了,索性又进入兽伢之内查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既然是空的,为何要有蛮兽族的字样,谢青云更加迷糊,顺手就去按下了三化兽将的字样,方才只是想着三化应该也没有,却忘记去看了,这般一按,虚空字面又开了新的一页,竟然还真有一个名字在其上,这名字只有一个字就是肴。

  一看到这个名字,谢青云当即一脸的惊愕,不过只愣了一会,便迫不及待的按下了这个名字。

  片刻时间,一位高大壮硕的牛头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人身牛头,硕大的脑袋之上鼎立这两根粗壮的牛角,牛鼻子还不停的冒着气,就这般呼哧呼哧的看着自己。

  “兽王肴?!”谢青云一见到这头牛,就彻底震惊了,这不是那天机洞的兽王肴,还能有谁,他的念头刚一闪过,这位三化兽将和其他三化全然不同,根本不管对手修为高低,上来就直接攻击,一个巴掌拍了过来,谢青云感觉那巴掌速度并不快,可偏偏就是无法躲开,下一刻,他的脑袋就直接被这牛头人的巴掌给拍扁了,当下丢了性命。

  再度清醒过来,谢青云没有选择其他,而是盯着这兽王肴看了半天,捉摸着这兽王肴的虚化体为何会出现在灵影十三碑中,这灭兽营成立不过三十年,三十年前兽王肴也早就应该成为兽王了,在这灵影十三碑中他却是以三化兽将的身份存在。

  依照兽王肴自己的话,他应当算是兽王中的顶尖,也就相当于武仙中的顶尖,且兽王肴应当活了接近千年了,如此一个人物兽将时期,最少也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说数百年前,这位兽王肴日日进入这灵影碑中历练修行,才会被这灵影十三碑将身为兽将的他印记在其中,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这灵影碑会离开了兽王肴的身边,出现在了武国,谢青云记得当初弟子手册中写过灵影碑的来历,后来又听大教习们说过,是武国国君和他的弟弟,武国最厉害的匠师6角从上古遗迹中寻来的上古匠宝,又经过6角的重新打造,最后安置在了这灭兽营中。

  这上古遗迹到底是哪里?谢青云想了一会,忽然觉着或许这灵影碑就来自于那狂磁境中,或许便是出自那天机洞,只是那兽王肴和牛角大、牛角二前辈都没有提过数百年前有人从他们这里拿走了灵影碑,莫非当时灵影碑已经不在这天机洞内了么?

  左右想想,仍旧无法明了,谢青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便打算先离开了十三碑,去叨扰总教习王羲,先要问他祁风大统领关于黑剑的问题,再问灵影十三碑中为何会印记下这许多兽人族的人,三问那能够百杀不死的紫发翼人的来历,四问宗君的翼翅为何是银色,五问鳄王那奇怪的天赋神通,到底是不是他的胃能够凝结在体外,六问这灵影碑是否来自于元磁恶渊,当然第六问要隐晦着说,否则便容易暴露自己认识那兽王肴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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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三章 放屁给你

  主意打定,谢青云便取出终极玄令结束了今日在灵影十三碑中的试炼,随后对着空气高声喊了几句,算是拜别武仙婆婆和小姊姊,虽然他知道多半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随后谢青云就自行出了十三碑,这也是终极玄令胜过他身上的弟子令的好处,不需要被碑中幻化出的敌人击杀,就能够自行出来。

  漫天的星月之光洒落大地,空荡荡的灵影城批上了一层银纱,十分好看。谢青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浑身舒畅,瞧了瞧天上的时星,谢青云知道此刻已经接近子时,遥遥看去,最后一乘飞舟还停留在哪儿,想必送走最后几位的时候,便发觉灵影碑中仍旧有人,只好又回来一趟等着。

  谢青云很清楚营卫的灵影令只能查探出灵影碑中有人,至于是谁,到底在第几碑中试炼,他们并不知道,且他们的职责所在,不到子时绝不会利用灵影令关闭灵影碑,从而把人从碑中轰出来的。

  对于营卫们来说,到了这个时间,还有人没有从灵影碑中出来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当初排名第一的齐天曾经这般做过,也有大教习在其中试炼到了关键时,便一直没有出来,只不过无论是谁试炼到中途都会因为连战而不能服用丹药,最终失败被而被踢击出来,随后又再次进入,且被踢出灵影碑不只一次,最后一回都是在接近子时的时候,营卫们也都大致心中有数,到底是谁还在里面。不过今日,在那飞舟返程之后。负责守卫灵影碑的营卫和驾驭飞舟的营卫凑在了飞舟之内闲聊,两人都发现没有人注意到此刻仍旧呆在灵影碑中的人到底是谁。

  “真他娘的麻烦。明天老子终于可以休息了,晚上本来说好了要早些回家,这都当值守了两个月飞舟了,回去我那妻子多半要生气。”驾驭飞舟的营卫在谢青云快要出来的时候,兀自和同伴抱怨着。

  “你骂个屁,你们值守飞舟的可比我值守这灵影碑轻松多了,我这半年才能回十天的家。”看守灵影碑的营卫笑骂道,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酒壶,咕嘟嘟的喝了两口。那值守飞舟的营卫见了,也跟着举起自己的酒壶,喝上一大口。营卫们值守中无事的情况下是可以短时间休憩的,比如此刻,那飞舟值守只需要呆在飞舟上便可以了,若非要说违了规矩的,倒是这灵影碑的值守有些不妥,只不过灵影城各门都有营卫在守着,城墙上也同样布有营卫。此时又是深夜,这灵影碑的值守营卫离开一会并不要紧,至于饮酒,对于武者来说。喝下去便可以顷刻间依靠灵元,逼出体外,只是过个口瘾罢了。因此并不算违反营卫律则。自然若是非值守时间的休息日,自然可以不以灵元去逼出那酒精来。彻头彻尾的感受一番酒的痛快。

  “你们是轻松,可总算呆在外面。老子常年累月的都要呆在飞舟里,憋也憋死。”那飞舟值守又嘟囔了一句。

  “知足吧。”灵影碑的值守摇头叹道:“当初你在外面得罪了七门五宗的武者,都不敢去外面猎兽了,你们家族也就你一个武者,好容易有些希望了,可又要自此沦落,若不是机缘巧合,你救了西部四郡的灭兽使,哪轮得到你来灭兽营,来了这儿,你还怕个屁的七门五宗,你媳妇、儿子也都跟着享福了,住在灭兽城中,这就是世外仙境,那还会有荒兽之灾。”

  那飞舟值守听了,也是点了点头,道:“黄兄你说得在理,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咱们又不是在外间值守,家人也就住在灭兽城里,咱每日就在这灭兽城和灵影城跑来跑去,为何还要许多天才能回家一趟。”

  “你以前是江湖武者吧,自不懂军门武者的规矩。”灵影碑值守营卫笑道:“我当年来灭兽营之前,可是在镇西军中做兵卒的,所有武国的军将兵卒,都是如此,战将兵卒可不是武者,需要有严格的纪律,你虽然是飞舟值守营卫,可你来的时候也参加过了军阵的训练吧,这可不必独自一人或者是小队猎兽,时刻都要存有合力之心,那股拧成一团的杀气,才能让军阵发挥最大威力,若是成天和家人一起,心中那股劲也就难以随时集中起来,若是兽群来犯,临时间你又如何在军阵之内与兄弟们合力一处?”

  “噢?”那飞舟值守听后,先是默然,随后点头道:“黄兄你当初怎么从未和我说过这一层。”

  “我哪里知道你不清楚,你又没和今天这般抱怨过这些。”那灵影碑值守营卫再笑道,正说着,忽然咦了一声,随后道了句:“那最后一人出来了,我去瞧瞧是谁,下轮值守再见。”

  说着话,灵影碑的值守黄营卫这便开了飞舟舱门,一跃而下,他知道那飞舟值守不会下来,且一会这最后一人也会上飞舟,飞舟营卫也会瞧见,没必要争这一时,所谓下轮值守再见,说的是飞舟营卫明日开始休息,再过一轮才会重新回来值守的意思。

  出了飞舟之后,那黄营卫一眼就瞧见了谢青云正悠悠然的向飞舟方向行来,他当时就微微一愣,印象中今天一整日,好像没瞧见这乘舟出来过,怎地忽然就冒了出来,还成了最后一位,莫非从头打到尾?不过也不可能啊,灵影碑可不允许人服用丹药,在厉害的人,在其中试炼久了也会气力衰竭,总要败上几回,被踢出灵影碑。

  “怎么是你,乘舟。”这黄营卫和乘舟之间毫无私怨,当初乘舟举营瞩目时,他虽然敬服,却并没有嫉妒,如今乘舟落魄,战力全无,他只是觉着有些可惜。自然他和乘舟也并不熟悉,所以也仅仅是可惜而已。并不会因此过多的去想些什么,这世上多少天才中途陨落。怎么说乘舟只是没了战力,性命还在,就算被人瞧不起,总教习也不大待见他了,可总教习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这小子将来也能留在灭兽城,终其一生,倒也算舒坦。

  和大多数人想法不同,黄营卫并不认为谢青云留在灭兽营是他的运气。他觉着乘舟从生死历练之地归来,救下整个灭兽城,这是天大的功劳,他留在灭兽城成为永久的居民,也是这份功劳所致,和他今后能否为灭兽营出力毫无关系,他觉着整个灭兽营如今对待乘舟的议论和不屑,却是有些过了。

  可尽管如此,黄营卫的做人准则。也不会为此,为乘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弟子,和其他营卫同僚们去争论什么,眼下见着乘舟出来。他也不会过度的热情或是冷漠,只是因为见到乘舟是这最后一人,忍不住小有惊讶。当下几步纵跃过去,口中问道:“乘舟。你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为何好像之前没见到你出来过?”

  谢青云早已准备好应对。当下笑道:“我在十三碑里厮混着呢,出来过三次,都没瞧见营卫大人你,这十三碑和其他碑不大一样,没选择敌人时,我就坐在里面休息调息,以恢复灵元,治疗体伤,反正上回立的功,得了总教习的大赏,本来是每个月又二十个时辰进入这十三碑的,后来我战力全失了,总教习索性增加了我玄令的权限,这最后的几个月时间,可以由得我随意进出了。”

  “什么?”黄营卫听后,顿时一惊,“不是说总教习最近都不搭理你了么?莫非只是传闻?”他倒是有什么话就直言而出,也不去顾忌什么。

  谢青云微微一笑道:“不是传闻,总教习怎么想,我如今也不知道了,这增加了时间的权限,是在那些大统领和朝凤丹宗宗主陈药师为我医治之前的事了,就好像总教习答应我将来若是愿意可以留在灭兽营成为灭兽城的永久居民一般,说出来的话,赏出来的奖励,自不会收回。”

  黄营卫见谢青云这般说,这才恍然而悟,不过随即又觉着这般说,似乎有些故意说起这乘舟的不痛快之事,当下便安慰了几句道:“乘舟,你也莫要觉着有沮丧什么的,我以为总教习也不是不待见你,他和大教习们的事情极多,你战力大约是无法恢复了,他们若是没有空闲,自不会无缘无故寻你闲聊,且你要这么想,你得到永久居民的权力,还有这灵影十三碑的不限时间的权力,那是你当初力挽狂澜救下整个灭兽城的嘉奖,和你之后能不能为灭兽营猎杀荒兽,并无丝毫关系,这营里的人总有嫉妒之辈,说多了,大伙也就会懒得去说了,你不用计较便是,人活一世,看透了看穿了,自己舒坦就好。”

  谢青云听了黄营卫的话,倒是心中惊讶,他没想到这营卫和自己并不熟悉,在听见自己可以不限制时间的进出十三碑,竟然丝毫也没有嫉妒之心,反倒安慰起自己来,这安慰之语,确是说得很在理,当下谢青云就拱手道谢:“营卫大人能这般提醒弟子,弟子感激不尽。”

  黄营卫见谢青云如此,只道这小子受尽白眼,如今听自己一番话,也是难得,所以才会如此激动,当下就笑道:“我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我觉着和我一般想的人也不是没有,咱们并不熟悉,我和你那六字营的弟子,还有那十七字营的弟子全然不同,我听闻他们才是在你落魄时候,最支持你的人,要感激便感激他们吧。”

  说着话,上前拍了拍谢青云的肩膀,便大踏步的想东面城墙行走而去,每天灵影碑中最后一位出来之后,灵影碑值守便不需要呆在灵影碑之外了,东面嵌入城墙之内有个石屋房,房间对着灵影碑有瞭望口,夜间灵影碑值守营卫可以呆在石屋中打坐或是修习武技,那石屋隔音,墙壁也都是特殊神材所造,十分坚硬,比起灭兽城每家庭院中的试炼室还要适合拳打脚踢的自我修习,也算是灵影碑值守的权限,只因为灵影碑值守可比城墙守卫更要高上一阶,他们本身就是从灵影城门守卫中提选出来。立下战功,更有本事之人。

  这黄营卫离去的时候。口中还小声说了一句:“李营卫在飞舟里等着,他为你多待了一会。本想早些回去陪妻儿的,颇有怨言,不要冲撞了他。”

  “多谢指点。”谢青云再次拱手,只觉着这个黄营卫才是真个通透之人,这世人也并非都似愚昧从众之辈,见人好就一窝蜂的讨好,见人不行便一齐鄙夷,还是有人能够有着自己的想法,做到相对的中正平和的。

  目送这营卫离开。谢青云这才大步想飞舟行去,一会功夫就来在了飞舟之下,那舱门一直开着,谢青云便一跃而上,顺手按下了舱门机杼,关闭了舱门,但见舱内的营卫并没有进入操控舱内,正瞧着他,一脸的不满道:“你小子装什么蒜。都没了战力,还在这灵影碑中待这许久,害得我答应妻儿早些回去,也都不行了。”

  “对不住了。营卫大人,这便走吧。”谢青云不想和此人争辩,毕竟却是耽误了他回家。当下拱手行了一礼,便寻了个位置坐下。

  “你让我走我就走么。反正已经晚了,老子想骂你出口气不行么?”这李营卫本就不爽。方才在飞舟内瞧见谢青云远远过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觉着若是修为战力极强的教习、营将或者是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倒也不算他白等了,居然等的是这么一个废物,他实在是心有不甘,不等谢青云说话,又跟着说道:“你这般在灵影碑中习练,便是练到了天,又有个屁用,出来还不是个废物么?”

  “正是因为在外面我没的打,所以才去灵影碑寻那些虚化的荒兽出出气,其他地方我也练不成啊,你说是不。”谢青云仍旧客气了一句,并没和此人计较。

  “哈哈,你我觉着你这种废物就该呆在灭兽城,每日混吃等死好了,反正做弟子有人养着,将来这一期灭兽营结束之后,你还能继续做灭兽城的居民,不过你怕是灭兽城有史以来,最废的居民了吧。”李营卫尽极了嘲讽,说话的当口,转身进入操控舱,也没关上舱门,直接伸手按下了不同的机杼,让这飞舟自行起飞,便又回到乘客舱来,看着谢青云,满面的鄙夷。

  这飞舟从灵影城到灭兽城距离不远,且是固定的飞行路线,稍微设置一番,便可以自己飞行,只需起飞和降落时,有人操控便可。在这位李营卫回到乘客舱的同时,飞舟也已经霍然起飞,向着灭兽城直行而去。

  谢青云索性一言不发,他知道这厮等了一晚上,不耐烦了,若是反驳,这厮多半会越说越带劲,便由得他去说,自己不理,说不得便就消停了。

  只可惜这一回,谢青云依照常态的猜测人心,却是错了,这位李营卫性子本就刻薄,一晚上焦躁不安的,此刻总算抓着一个发泄的机会,这一路上时间又不长,总想着痛快的骂上一番,才算真正的把一肚子的火气都放了出来,此刻瞧见谢青云不说话,反而越说越来劲了。

  “娘的,不说话便行了么,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更我这拽脾气,你以为还是以前的乘舟么?”李营卫不依不饶的骂着。

  “你若真是以前的乘舟,我李某也要敬你三分,你现在就是废物中的废物,我若是总教习,哪会管这些面子,为了灭兽营的将来,绝不会收留你这等废物,咱们灭兽营向来留下的都是精锐,你说冒出你这么个玩意,又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你当初确是立下大功,给你些玄银,保你将来在外面不愁吃穿也就行了……我说你倒是放个屁啊,我要是你,早他娘的自己离开灭兽营了,还剩几个月的弟子期也懒得呆了,已经没了战力,留在这里丢不丢人,我李某还真他娘的没见过你这般无耻之徒……你他娘的到底放不放屁,再不放,莫要怪老子直接动手了,老子可是营卫,你一个小小的弟子,这算是挑衅!”

  这李营卫话音才落,谢青云就崛起了屁股,对着李营卫,放出一声:“卟……”且这声音极响,一股气流直逼李营卫的面部而去。

  虽然他没法子动用灵元,可毕竟有准武者的修为。对体内的气劲还是能够掌控娴熟的,这般放屁自然是运转了身体的气劲。逼入臀内,直接放射而出。当然不是胃中之气,这飞舟虽然不算小,但毕竟是封闭的,若是真放出臭气来,自己个也要跟着闻了,既然这李营卫要自己放屁,那便遵从了他的要求,放出一股气劲来,臭也就算了。屁还是要送的。

  那李营卫万万没有想到,谢青云竟然真个放了个屁,还直接喷射到了他的脸上,他真个清楚的感觉到了一股气劲喷在了自己的面门之上,虽然丝毫不臭,可毕竟是对方屁股喷出来的屁,李营卫不由自主的闭住呼吸,向后急退,且这样的方式被一个弟子放屁。只觉着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待那股气劲消散,李营卫当即猱身扑上,准备动手。

  谢青云在李营卫刚一动身的时候。就大喝一声:“停!”免得这厮动作太快,真个揍中了自己,可要白白挨上一拳。这一声停果然有效,恼羞成怒的李营卫被这般打呼。惊了一下,果然是停了一会。也就是这么一会时间,谢青云便大声嚷道:“不是你说要我放屁的么,我怎么敢不听从营卫大人的命令,我这已经放了,你还想揍我,这事就算是说到律营罗烈营将那里,你也说不过去啊!”

  只一句话,说得李营卫气得面色铁青,本准备要再度扑击而上狠揍谢青云的,这会却是真个不在动了,指着谢青云骂道:“你他娘的放屁……”

  “我是放了啊,莫非你还要吃一个?”谢青云面上一点没有笑容,却是十分郑重,他越是这般,自是越让李营卫气得疯狂,大声骂道:“你战力消失了,罗营将也未必理你。”

  说着话,似是又要跃跃欲试的去揍谢青云,可似乎还是有点犹豫,就在他这犹豫的片刻时间,谢青云又道:“罗烈罗营将确是未必理我,但他可不似你这般肆无忌惮,不要脸面,以大欺小,见风使舵,人家可是堂堂营将,总会和大教习、总教习一般,就算不搭理我,也不会撕破面皮,好似要我留在灭兽城做居民的话,说出来了自然不会收回。”

  谢青云扯了半天,前面半段还和眼下有些关系,说到后面似乎又是扯得远了,听得这李营卫莫名其妙,更是暴跳如雷道:“你这后面说得什么玩意,他们那是说过的话不会收回,罗营将又没对你许诺什么。”

  “罗营将是没有许诺,但方才你让我放屁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说给罗营将听,他自然会秉公办理,我又没有违背你的意思,凭什么你要揍我。”谢青云理直气壮。

  “你他娘的耍老子好玩么,你以为罗营将不知道你在耍我?”李营卫又上前了一步,虽然没有动手,但那模样就似要杀了谢青云一般。

  “罗营将当然不是笨蛋,我一个没了战力的人为何要耍你?他又怎么会想不出,是你这般折辱于我?我便顺了你的话,放个屁给你尝尝,回报一番你的折辱,你说罗营将堂堂营将会不会觉着你一个灭兽营的营卫,因为晚归了,没能早一点见到妻儿,就把怒火发泄在一个没有战力的弟子身上的言行,配的上坐一个灭兽营的营卫么,这等行为就和你没事欺负小娃娃,还自以为自己战力高强没什么两样,你觉着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而处罚我,再说了,现在是你要揍我,若是我伤了,他便更不会罚我,要罚的是你了。”

  一番话说得李营卫哑口无言,可却又气得面红耳赤,若是那眼睛能够杀人,他怕是要将谢青云碎尸了好几回了,在灭兽营做营卫一来,可从未受过这般的气,便是犯了律则,也是直接被营队责罚,怎会被如此言语羞辱。

  谢青云自是很清楚,这李营卫被自己气成了什么样,他更是清楚李营卫估计在这灭兽营中,也不会受到如此折辱,可人就是如此,总会忘记自己如何折辱他人,却记得被他人折辱。片刻之前,李营卫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可是极大的侮辱,尽管这灭兽营中有许多人或许都如此想过,但当着面说出来的,少之又少。就好似李营卫这等性情,在灭兽营中说不得也有极为厌恶他的人。说不得心中也会和自己这般辱骂他,他所以从未受过。只因为大家都是心下盛怒时,骂骂得了。没有人会直接当他的面如此辱骂。

  谢青云对李营卫那些个嘲讽,本身并不在意,也不会有多动怒,他早猜到这灭兽营中会有很多人这般想过,但这李营卫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鸹噪,吵得他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总不能任由这厮再进一步,要骑在自己头上肆虐了。索性就顺着这厮的要求,送了他一个大响屁。

  “你!你……”李营卫你了半天,终于寻到了一个理由,道:“你这般晚上飞舟,耽误了我的事情,我说你几句你还有理会了,还放屁?!你这是对营卫极大的不敬,弟子律则上可是有过这一条……”

  “弟子律则没有说被营卫折辱,就任由营卫继续折辱。不去反抗的。”谢青云嘿嘿一笑道:“灭兽营培养的是刚烈的武者,不是懦夫。你方才说的话,放在哪里都算得上是在辱骂我,哪里是什么说我几句?”

  不等李营卫接话。谢青云继续补充道:“再者说了,便是你真要说我几句,也是你的错。你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来说我!”

  “放屁,你这般晚上。就剩你一人了,我怎么不能说你!”李营卫说了半天。每次都被乘舟驳斥的无言以对,此时听见这句,顿觉着可以抓住乘舟的漏洞,这样的话,显然就是在胡搅蛮缠。

  “请问到了子时么?尽管寻常境况下,没有弟子或是营卫、教习会在灵影碑中习练到这般晚,可是灵影碑试炼律则中清清楚楚的写过,最晚是子时,子时一过,便要强制从灵影碑离开,我瞧着现在子时还都查上半刻,我们的飞舟就已经在飞往灭兽城的路上了,也就是说我没有违反律则的任何条例,倒是李营卫你,身为飞舟值守营卫,没有到子时就想着要早一步回家和妻儿团聚,你这样的人,就算战力没有丢失,就算修为强过我许多,如此不遵守律则,对灭兽营不只是无用,若是有敌偷袭灭兽城,怕还会对灭兽城造成大害吧,相比较来说,我一个什么职位都没有的普通灭兽城弟子,将来的灭兽城居民,就算没有贡献,可也不会似你这般尸位素餐,我觉着,若是咱们去罗烈罗营将那儿说理,搞不好你就会被撤了这飞舟值守营卫一职,在这灵影城做个扫城的营役,还是有可能的。”

  这一通话说得李营卫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面红耳赤转而变得面色煞白,这是气到了心底的模样,多亏他是武者,灵元自发的涌动,调节了心气,这才没有直接被谢青云给气得吐血。自然,谢青云可没有想要让李营卫吐血,这生气一说,要分性子,什么性子便会气到什么程度。

  见李营卫一动不动,谢青云便靠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起来,再不去理会这位气傻了的家伙,好一会之后,李营卫才冒出一句:“更你一个废物啰唣什么!”说过这话,一甩袖子,大步进了操控舱,这一次,可是直接将舱门给关了,再不想见到谢青云半分,若是这舱门能够用手直接甩上的话,怕是这李营卫会毫不犹豫的如此发泄一番,只可惜操控舱舱门的开合,都是依靠机杼完成,他自不能如此做,憋着一身的气力,只想着一会到了灭兽城舟域,放下谢青云之后,自己一人去那古木林野,对着古木狂砸一番,也发泄这一夜的暴怒。

  其实,若是李营卫了解谢青云的话,可觉不会想要在他身上用言辞来发泄什么,但凡和谢青云走得近之人,都知道他有一副好口舌,莫说是六字营的一众弟子了,便是谢青云的对头杨恒,甚至是已经离开灭兽营的叶文等人,也不会想着面对面和谢青云这般争辩的,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如此和谢青云争辩,还不如直接和谢青云斗战,哪怕是斗输了,也比被他一通犀利言辞说得哑口无言要痛快许多。

  不多时,飞舟就飞临了灭兽城上空,降落在了舟域之上,谢青云自不会去理会李营卫要如何发泄,下了飞舟之后,就径直走了最近的路,直接奔向总教习王羲所居住的地方。

  不长时间。谢青云便接近了王羲的庭院,这里也是一处水秀之地。比六字营所在更要清明,几位大教习和总教习比邻而居。城中居所,尽管是大教习和总教习的居所,也不会有任何营卫看守,大教习和总教习自身已经是整个灭兽营最强的高手,若有敌接近,他们发现不了,藏在暗处探查的营卫更加发现不了,既然发现不了,有了暗哨也没有用。说不得还会被对方先一步发现,而丢了性命。若是大教习和总教习能够发现,暗哨也同样毫无用处,他们本事不及总教习和大教习们,很有可能总教习和大教习们发现了敌踪,他们还没有发现。

  这样一来,倒是省了谢青云许多事情,若是真有暗哨见到他来,就会传遍总教习对他依然看重。那便辜负了姜羽大统领的苦心,让自己体会一番人情冷暖的苦心,虽然自己已经体会过,再体会也没多大用了。但谢青云倒是享受这体会之外,给自己带来的冷清,每日独自去灵影碑试炼。不被人问来问去,谢青云乐得自在。

  如今灵元不在。潜行术虽然没有降低多少,但气息却很难隐藏了。不过就算灵元仍能用,他也不打算隐藏什么气息,这刚一进入大教习居处的亭台溪流的景观不久,就听闻刀胜的声音从院落里传了出来,“你小子,大半夜不修习,跑这里来作甚。”

  “寻总教习。”谢青云也高声回了一句,他这一回,刀胜也就住了嘴,本就要有意疏远谢青云,虽说附近没人,但多说了总是不好,既然乘舟这小子不是来寻自己的,自不用去理他。而其他几位大教习本就不如刀胜这般爱说,虽然都察觉到了乘舟出现,但并不打算去问,乘舟愿意去寻谁,都由得他,只是刀胜问过,他们也都下意识的去听,听过乘舟不是来寻自己,便都又各自做回了自己的事,自然有些人是打坐调息,有些则是闪转腾挪的修习武技。

  很快,谢青云就到了王羲所住的庭院之前,王羲并无亲人,独自一人居在此地,谢青云来过几回,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见大门紧闭,也省得总教习过来开门了,当下踩踏着院墙,分三次腾跃,跳入了庭院之内。这进院子走的是墙,自然不能再去随意,这一落地,谢青云就拱手道:“弟子青云深夜叨扰总教习,有事请教。”

  “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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