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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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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遇见,谢青云都会盯着刘丰冷笑,弄得刘丰每回出城猎兽时,jg神都有些恍惚。

  这半个月里,不只是十五字营的,其他一些排名靠后的,也都被庞放出钱请来,四处购买个人能够被允许买回的狂极丹的量。

  到十五ri的时候,彭发才叫他不要再买,已经足够。

  六月的时候,谢青云是因为闯那灵影碑的时间太少,才会安排在最后一天。如今到了八月,时间充足,他自不会为了出最后一刻的风头,还那般做。

  于是在下旬的时候,无论是灵影碑还是炼域的时间,他都已经用完,在外猎兽的猎杀武勋也不断提升。

  这个月,早和灵影碑中的武仙婆婆约好,是提升排名的时候,于是打到了第三碑的中级难度,到了八月二十六,谢青云的排名已经到了四十二位。

  早在上旬,就有人传出乘舟师弟的战力远不止六十开外,他身法早已能和排名第一的齐天相媲美,甚至有人以为能超过齐天,只是不知道为何七月时,灵影勋没有太多提升,

  这些消息谢青云不去理会,上次打了杨恒一巴掌,即便杨恒要面子,不准人说,但他的身法,也早晚要被传出。

  这样的传闻随着乘舟不断提高的排名也越发坐实了,以至于到了四十二位的时候,还有人觉着乘舟能够继续下去,只可惜谢青云的灵影碑时间已经用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九月

  其实,谢青云已经不在意排名了,再怎么提升,也最多只能到第三碑的高级难度,继续向后,便是直接面对第四碑的兽卒。

  尽管谢青云很想进入第四碑,去试试和兽卒搏杀,毕竟在灵影碑中不会真死掉,这种面对大量兽卒的机会,在武徒阶段极为难得。

  但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战力,进去估摸着没有半刻就会被围杀而出,还不如呆在第三碑的中级难度,一次次的面对一百头灵智提高的高阶兽伢,更能磨练他的武技。

  于是主动和那武仙婆婆说起,今后几个月,都维持在这个难度,不断磨练,不需要提升排名。

  自然,武仙婆婆十分赞许,连说了几句孺子可教,声音便又消失不见。

  最终,九月初一的子时,谢青云的排名定在了四十。三个月的磨练,六字营的其他几人,也都得到了胜过其他营的进步。

  罗云到了六十二位,司寇则达到六十五位,燕兴超过了子车系到了七十五位,子车行落后一位,七十六位。而姜秀依然是进步最大,从九十五到了八十二。

  所有人都对他们这位最小的师弟乘舟十分感激,八月的时候,乘舟带领大家,屡次犯险,以他那独特的潜行术,寻到落单的兽卒,随后众人一齐围攻,直到兽卒重伤,再由一人单独对那重伤兽卒。

  这般反复,才令大伙的战力提升得如此之快,其他营自不知怎么回事,羡慕之极,不过六字营早就约好,守口如瓶,便是教习们来问,也都不说。

  …………

  “庞放,你这个月故意落回了三十七位,乘舟又到了四十,机会来了,这便下个战书,看那乘舟何ri空闲,挑战他吧。”九月初二,十五字猎兽的时候,彭发瞅了个没人的机会,单独和庞放叙话。

  上个月当乘舟排名不断提升的时候,彭发就要庞放把灵影勋和猎杀武勋控制在一个范围,降低排名,以备本月挑战乘舟。

  庞放自然答应,他也等着这个机会,上回暗害乘舟事败,虽说提醒过刘丰用计,但现下看来,刘丰还没到那般疯狂的地步,反而被乘舟给吓破了胆。

  既然偏的不行,那只有和最开始计划的那般,光明正大的挑战,打得乘舟半死,也好出一口恶气,对付乘舟,他还是十分自信的。

  自然挑战的法子是地形战,若是擂台战,以乘舟的身法,庞放没机会。而地形战时,庞放可以追逐乘舟,直到对方耗尽气力,剩下的便由得他来了。

  “赌金几何?”庞放y仄仄的问道:“先前说的五千两太少,不如加一些?”

  彭发点头道:“自然要加,这厮两个月时间又赚了不少,加到一万两,不足的武勋来换。”

  庞放听了,却摇头道:“一万两,乘舟怕是已经有了。所以,我觉着这赌约还不够大,不如两万两玄银如何?”

  彭发“嗯?”了一声,才道:“这许多赌金,他未必肯,便是要他以武勋来换,又未必够。”

  嘴上这般说,彭发却知道庞放很有心计,不会兴口开河,于是说过后,便冷眼看他,等待下文。

  “便是够了,武勋对师兄和我的用处也都不大,不过是上升些名次。如今我真实战力,也能进入前三十,得到更多的灵影碑、炼域和听大教习讲课的时间,再要进一步,到前十,便是那乘舟把他的武勋都给我,也不够。”

  庞放实话实说,到最后,才说到关键:“我瞧着这厮的潜行术和那种特别的能让力道提升超过武道境界的武技,十分不错,二者选其一,抵上两万两玄银,比起武勋要好上太多,若是得来,师兄可以参详,我绝不看一眼。”

  彭发听过之后,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庞放,迟疑了片刻,才道:“你觉着他的武技只值两万两么,我瞧起来,虽不至于是传承武技,但在武徒阶段,能有这等本事,五万两以上的玄银那是要的。”

  庞放嘿嘿一笑:“整个八月我都在观察乘舟,这厮赌战不只是为了磨练武技而已,他还很缺钱,几次十分冒险的赌战,战力比他强好些的赌战,只要有钱,他都接了,有些对他来说甚至没有什么磨练价值的挑战,只要钱多,他也接了。”

  盯着乘舟,是彭发派庞放去做的,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庞放时常会和他说乘舟的动静,却没有提到这一点。

  “为何不早说?!”彭发虽是质问,但心中却已然明朗许多,若庞放所言非虚,那乘舟未必不会接,两万两玄银的,一个缺钱的人,暂时拿身家武技做赌注,也是很有可能的。

  庞放胸有成竹,并没有因为彭发的质问语调,而诚惶诚恐,依然笑道:“这事我虽然早注意到了,但一直没想过有什么用,直到他两天前,一下子攀升到了四十名,我才觉着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下一个大注,今天彭师兄才问,我便乘此机会把这想法告之师兄你。”

  未等彭发接言,庞放又道:“上个月最后几天,我也挑战了几名,迎了如今排名三十六的,却输给了排名四十二的,自然都是有意为之,这乘舟接到我的战书后,除了看排名之外,定然会去询人来问,我的战力如何,武技又擅长什么,等他问来,定会轻视于我,所以这两万两玄银的赌战,我算着,十有他会接下。”

  “如此甚好,继续猎兽。”彭发点头,再不多言,转身要走。

  庞放小声道了句:“放心,此事师兄并不知情,在我挑战乘舟之后,师兄才知道。”

  庞放在彭发面前,向来谨小慎微,一切都要做到令彭发对他更加信任。

  彭发听他所言,也不再接话,大步向前,追上其他十五字营中的。对于乘舟的潜行术和那提升劲力的武技,彭发确是挺有兴趣,不过此前却从未想过,能够弄到手,谁都能看得出,无论是潜行术还是提升劲力的法门,都异常独特,不可能轻易外泄。

  如今有庞放想到以武技换赌金的法子,又正好切中乘舟急于赚钱的xg子,那是再好不过。

  而且,他取自庞放的y毒计策,便要在这次赌战中实施了。

  …………

  九月初三,齐天独自猎了一头几乎没有什么伤的兽卒,虽然他也受了重创,服了气血丹,才恢复大半,却也还是轰动了整个灭兽营,他的力道竟然到了七百二十钧的地步,身法也开始超越准武者,向影级低阶迈进。

  在尚未炼化第一颗武丹,打开龙脊之前,就有七百二十钧力道的人,在灭兽营成立二十七年以来,也极为少见。

  因为此,大教习王进收了齐天为,亲自教他如何稳固境界,接下来不再要齐天提升力道,只需要磨练本心,等待时机一道,就准备炼化第一颗武丹。

  齐天之后,肖遥的力道虽然比刚入灭兽营时强许多,过了五百钧,也算是准武者了,但比起齐天还是要差一截。

  尽管如此,肖遥也在九月初十独自猎杀了一头兽卒,靠得是他那神出鬼没的丹药武技,受的伤竟比齐天还轻。

  只不过,五位大教习并没有任何一人能收他为,在灭兽营中,没有大教习擅长丹药。

  接连两名战力大进,谢青云在月初从六十五跃进至四十名的风头也被盖过,渐渐的,没有那么多人去议论了,这却正合了谢青云的意,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九月十五的时候,谢青云接到了庞放的战书,庞放人没来,送战书的是最好说话的教习,平江。

  谢青云打开战书一瞧,也忍不住微微心惊,庞放他印象不深,只因为月初迈入了四十名,才注意到在自己前面三十多名的,有这么一个人。

  他来挑战自己并不稀奇,但古怪的是,赌金竟是两万两玄银,若是没有,可以拿潜行术或是两重劲力的法门作抵。

  且上面写得清楚,已经请了大教习王进做判,大教习司马阮清作护卫。一次赌战请动两位大教习,这排场可够大的,给大教习的银子也肯定不少,庞放倒是很豪爽,写明不用谢青云出。

  “平江教习,庞放是何来历?”谢青云有点纳闷,看过战书之后,递给了平江。

  平江却一摆手道:“不用,庞放下战书之前,已经把挑战你的事四处宣扬了,如今在城中的、教习、营卫,估摸着至少有一半都知道了。”

  “弄这般大的阵仗,还真瞧得起我,看来他对我的武技,势在必得了。”谢青云应道:“可知他的来历?”

  “庞放,排名三十七,曾经赢了排名三十六的,却输给了排名四十二的,想来战力也就在这左近。他是禹江人,禹江庞家,向来歹毒,不过却不够聪明,歹毒到整个禹江都没人再愿意和庞家合作,更别说和庞家成为朋友了。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庞放在禹江三艺经院也算是臭名昭著,不过到了灭兽营,知道他的人不多,这三个多月来,也没见他有过什么害人的举动,还挺老实。”

  平江详加解释,道:“之前给你的名册上,对他写的并不全,这些是今天得知这小子要挑战你,才去打听来的。”

  平江是个老好人,也是灭兽营最为随和的教习了,刚开始很多都愿意和他说话,后来得知他虽面如中年,却已经九十七岁了,还停留在一变武师的境界上,也只炼化了几枚武丹,在无寸进。

  因为此,大多数开始瞧不上他,都不怎么把他放在眼中,倒是谢青云,平ri没事,总请他来一道吃酒。

  如今几个月下来,平江和谢青云也算是忘年交了。

  除了最开始从平江那得来的名册之外,谢青云和平江相交的几个月,发现这老教习真有点百晓生的意味,对于灭兽城中的上至大教习,下到某个营卫的家长里短,都知道许多,喝多了一点,就爱瞎聊,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当然,这些谢青云听了就当个乐,但对于灭兽营每一名的底细,平江倒是真的帮了不少忙,每一次谢青云挑战或是应战,平江都能弄来比名册上还要详尽的讯息,从那位的家世到战法、兵刃,甚至斗战时的一些细节习惯,大都能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他这样的人,窥觑我的武技也不稀奇。”谢青云明白了此节,挠了挠头,“那便来吧,两万两玄银啊,不要白不要。”

  平江对谢青云这两个月来极度爱银子的挑战和应战方式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此刻却也有点惊讶:“你那两门武技,任何一门可远超过两万两玄银,你还真答应了?连他的战法都不问一下?”

  “问,当然要问。”谢青云哈哈一笑:“这不想银子想过头了,还没请教老教习,这厮用的什么兵刃,打得什么套路。”

  平江和谢青云随意惯了,但眼下却也一脸严肃道:“说出来,你未必就会这般简单的应战了,他用的是弓,虽说战书里写的地形战,由你来选地貌,可弓确是占了所有地形战的便宜的。”

  “弓?”谢青云听了,还真有点惊讶,不过马上又笑:“不怕,司寇用的就是弓,我挺熟悉来着,反正这赌战的ri子由我定,就选在九月二十九的晚上,还有十来天,我可以请教司寇。”

  九月二十九,谢青云的六字营不用外出,而庞放所在的十五字营要猎兽,虽说庞放可以在那天少猎一些,准备晚上的斗战,但总要消耗点气力。

  就算庞放回来服下一些丹药恢复,小少年偏偏就乐意占这么个便宜,想要他用一门武技作抵,浪费庞放这么点丹药,又算个什么。

  平江了解谢青云的xg子,对他选择这天,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又劝道:“真的应战了?这般看,你吃亏不少。其一在他的兵刃是弓,其二他的排名在你之上,其三这庞放请来两位大教习做判和护,谁都知道大教习都收了你为,他的xg情向来歹毒,可不会这般好心,请你的师长来,这般做不是信心十足,就是故意示敌以好,迷糊你。”

  “老平,你什么时候这般啰嗦了,以前赌战,你可从未唠叨这些。”谢青云取笑道:“中午一块吃酒?!”

  平江一听后半句,立马下意识应道:“你掌勺,我就吃。要不就去听花阁。”

  如此说,盖因为平江吃过几次谢青云下厨的酒食之后,嘴都养了起来,只觉得灭兽城中除了听花阁的美味,再没有能比得上谢青云的了。

  “这个自然,只要你莫在劝我不应战,好吃的管够。”

  “可……”平江还要说些什么,不过却迟疑了一会,咽了咽口水,总算不在唠叨。

  谢青云自然明白平江说的三点,是他对此战的担忧,可谢青云急需积攒银子,虽说三月有生死历练,但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上面,平ri里能多赚玄银,就多赚一些。

  何况,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习成了三重劲力,且除了六字营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潜行术在地形战中有多强大。

  就算庞放也和自己一般隐藏了战力,远不止三十多名的排位,但毕竟不是武者,谢青云占的最大便宜就是六识已开,灵觉异于常人,躲藏起来,庞放的那张弓,she程再远,找不到人,又能如何。

  …………

  下午,送走了平江后的半个多时辰,谢青云在前院活动腿脚的时候,院门就被人给一脚踢开了,不用问,这踹门的,自然是姜秀,和她相处这许久,一有急事,这位脾气火爆的师姐,就会如此这般。

  “师姐好身法。”谢青云眨了眨眼:“师姐好劲力。”

  “乘舟,你还有心思说笑?!”姜秀杏眼圆睁:“我刚听说你接了一桩赌战,还要把你的潜行术作抵,赌两万两玄银?!”

  两万两玄银,这一期灭兽营中,是最大的一次赌战了。

  先前排名第六的武痴厉凡挑战齐天时,赌了七千两,厉凡输得jg光,后来齐天知晓厉凡自幼孤苦,这赌金有一大部分都是借来的,剩下的是厉凡在灭兽营中猎兽和与其他人赌战时,赢来的。

  于是还给了厉凡大半,两人从此结交,也算得上英雄相惜的佳话。

  而如今谢青云和庞放,两人一个排名四十,一个三十七,竟然砸下这般多的赌金,不由得姜秀不惊。

  虽说从第一次在飞舟上,就见谢青云和刘丰赌了五千两,姜秀的眼界也不在局限,可这一次一下两万两,她还是惊讶得无法接受。

  随后听到谢青云以潜行术那般神奇的武技作抵后,更是一股子不可思议,当下就冲回六字营,直接冲到谢青云的院落,跑来讯问,还想着若是有可能,让乘舟师弟找他那几位大教习师父说情,挽回这桩赌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一敌五

  “两万两的确是多,我没有。”谢青云两手一摊,道:“所以才用潜行术抵押,有得赚,白不赚,这可是地形战,师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潜行术有多适合。”

  “可……可他用的是弓,比司寇还要厉害得多。”姜秀气急道,一路上来只想着劝说乘舟师弟了,可一见到乘舟师弟那模样,就想起以前有什么事,不只是她,连六字营的其他人,也从未有人能劝下乘舟师弟已经做了的决定。

  “乘舟师弟决定的事,咱们就省了吧。”

  姜秀话音才落,司寇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燕兴、子车行、罗云三人,这一下六字营的人都聚齐整了。

  “哟,门又坏了,咱们六字营的门怕是全灭兽营中,坏得次数最多的吧。”燕兴瞧了眼被踹烂了的院门,一脸的可惜。

  “滚蛋!”姜秀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们几个也不劝劝乘舟师弟,这次可不同以往,听说那庞放一张天雀弓使得出神入化,能够十二箭同发,比起司寇队长要厉害得多了。”

  “你夸庞放,别带上贬损我啊。”几个月下来,众人越来越相熟,沉稳如司寇,也时不时会和姜秀说笑了。

  姜秀“呃”了一声,忙道:“不是这个意思,队长连你也笑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未等司寇开言,子车行接话道:“姜师妹,你还不知道乘舟么,这小子应了战,又怎么还会收回,这次是比以前难得多,但你瞧这小子,一脸轻松的鸟样,还能没把握么?”

  “哈哈。”谢青云大笑:“知我者,子车师兄矣。”

  罗云一旁笑道:“少扯了,说正事。乘舟,我们来不是劝你放弃的,这战接了,便要打,不过我们几个都会陪你,司寇师兄的弓法娴熟,但却不足以和你演练,我们几个一起,陪你练。这些天,大伙每ri都一起挑战你,不用任何赌金,咱们在试炼场的不同地形中,好好演练一番……”

  “就是,我们四个揍你一个,就不信比不上庞放。”子车行又道。

  姜秀仍在一旁生气,不过知道自己一人说服不了,只能没好气的道:“也算我一个,五个揍你一个。”

  “这敢情好,知我者,你们矣。”谢青云心中痛快,老聂所说的袍泽兄弟,怕不就是如此了吧。

  三个月,一下子,五个袍泽。

  说到就做,下午闲来无事,众人便又把才离开不久的平江教习请来,去了试炼场。试炼场占地极大,各种地形、地貌均有,要寻到无人挑战的百里之地,并不难。

  递上挑战书,由平江一人担任护和判,看守试炼场的营卫,便放了他们进入。

  这是灭兽营的规矩,平ri也有其他来试炼场地形战中相互磨练,并不算是挑战,但也要请教习或是营卫做护、判,为的就是防止磨练中出现意外,或是打出了真火,或是不慎伤人,有一个武师在场,不至于出事。

  六字营这次选的是密林,于谢青云来说,最是容易隐藏,子车行一直大声嚷着,他就不信,五个人还捉不到乘舟师弟,胜不过乘舟师弟。

  斗战开始前,谢青云把身上的灭兽营的传烟全都交了出来。

  传烟是一种最简单的传讯器物,两寸长的竹棍,用时中间撇开,高高扔出,会升腾一股长烟,武者通用,但不同门派势力会有不同的烟形,以通知最近的同门。

  大多数门派都有自己规定的烟se,以辨别是求救还是合围,亦或是寻到宝贝一类的意思,但总体上无法表达更多的讯息,所以只能算作最简单、寻常的传讯器物。

  谢青云的传烟和其他一样,都是灭兽营所用,所以要上交,是防止他故意扔出传烟,迷惑六字营其他,误以为是同伴传烟,而被引得到处乱跑。

  如果那样,怕是到天黑,斗战也难结束。

  上缴传烟之后,司寇、罗云他们就可以利用传烟相互告之所处位置,是否发现谢青云的踪迹,这便更方便他们合围谢青云。

  跟着平江则上了瞭望塔,地形战中,教习观察之所,建得极高,可以看遍整个百里范围。

  一切准备就绪,斗战刚一开始,谢青云便以最快的身法,钻入了密林之中,虽然除了子车行,其他几人也都到了迅级高阶的身法,但比起谢青云胜过准武者的身法,还是相差一截。

  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放弃,除了要帮助乘舟师弟适应这样的斗战,对他们每个人来说,和乘舟比试,也是一种磨练。

  当下,姜秀便起身去追,紧跟着罗云和燕兴也动了身,眨眼间就跑出了数丈。

  怎么说他们都是先天武徒,比起谢青云的内劲的境界要强,只要不跟丢,凭借气力,也能耗尽谢青云。

  不过司寇却一声呵斥,拦住了罗云和姜秀,跟着道:“燕兴一人去就行了,你们回来,这般散乱,定会着了乘舟的道。咱们和他比试,就要拿出最强的战法,把每个人的战力发挥到极致,才能助乘舟对付那庞放。”

  他这一说,燕兴不停,极速向前,跟上乘舟。

  姜秀、罗云则都返身而回,子车行原本就知道自己个追不上,在一旁见到他们回来,哈哈直笑。

  “乘舟向东潜行,姜秀和你罗云分别向北和南走,记住,你们也潜行,如今他的劲力是两重,大约四百多钧,你二人也都过了四百钧。”司寇也不迟疑,当下布置道:“你们任何一人只要发现乘舟,就立即扔出传烟,上前缠斗,拖得一时半刻,等我们到齐,定就能赢。”

  罗云和姜秀也不多问,听过司寇的话,转身就走,时间晚一些,怕乘舟一旦躲藏起来,他们就难以寻到了。

  “为何要向南、北?”密林入口处,只剩下子车行和司寇两人,子车行有些不大明白司寇这番布置,张口便问。

  见罗云、姜秀都走了,司寇也没什么着急,耐心解释:“乘舟师弟平ri领咱们猎兽时,怎么会只朝一个方向,他那机灵心思,自然诡异多变,三面合围,更有可能撞见他。”

  “那咱们也上吧,等在这里作甚。”子车行见司寇不紧不慢,不由急道。

  “这里是西面,三面合围,只留西面,说不得乘舟也会从此处逃走,咱们就在这里堵着。”司寇笑道:“乘舟最爱出其不意,我觉着他若是能摆脱燕兴,最后可能的就是原路返回,撞在咱们手上。”

  子车行向来不愿费心思想事情,听司寇这般说,自觉得十分在理,当下也不急了,哈哈笑道:“这可最好不过,咱们不用到处行走了,不如坐下吃酒如何?”

  司寇摇头:“不吃,堵乘舟,也有堵的法子。你找个地方潜藏起来……”

  话没说完,子车行就接话道:“我明白了,等乘舟过来,咱们出其不意的偷袭,定能成事。”

  “你觉着你的潜藏本事,能躲得过乘舟的潜行术么?”司寇又摇头。

  “嗯?”子车行犹疑片刻,讪讪一笑,道:“确是躲不过。”跟着又问:“那为何要躲。”

  “诱饵。”司寇应道:“藏不了也要藏,让乘舟师弟发现你之后,会以为你是在尽全力藏起,尽全力准备偷袭他,如此他便想不到你只是个诱饵。”

  “什么?”子车行不解,拍了拍脑门。

  “我会在开石弓的she程内的高大树木的上端藏起,只等乘舟师弟对付你的时候,去了头的箭便会she向他。”司寇微微一笑:“乘舟的潜行术,察觉那些兽伢,也有一定的范围,我的she程极远,我躲藏的地方,他多半发觉不了。”

  子车行再蠢,听过司寇的计划,也明白了其中关窍,不由大喜过望:“到底是队长,把乘舟算得死死的,今晚酒席非他请不可了。”

  六字营约好,输的一方请酒,若是乘舟输,不只是请吃酒,还要他亲自下厨做一顿美食,去不起听花阁,在院中吃乘舟的美食,可比去其他小酒馆来得强。

  见子车行这般,司寇再次摇头:“未必,他要不来这边,我们也没法子,即便来了这边,我觉着他也有可能识破咱们这等诱饵计策,乘舟的本事,可不只是在劲力、身法,更在头脑,一个人的战力也不只在劲力、身法、武技,头脑也是极为重要的。”

  不待子车行应声,司寇继续道:“子车师弟,你平ri没事,除了习武,也要多动脑子,你身法先天不行,总要靠头脑弥补,虽说无论将来你去了何门何派,何种势力,大多数时候武者猎兽,都会有人同行,可未必会如咱们这小队一般相互信任,即便真的和咱们小队相似,也总有遇到落单的时候,那时候可要靠你自己了。”

  堵乘舟的法子,司寇原本可以不和子车行说,以子车行的xg子,不说缘由,只令他去做,他也乐得如此,不会去多想。

  所以这般,是司寇希望六字营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成长得更加全面,这是他作为队长的责任所在。

  子车行不喜欢费心,却不是蠢人,司寇这番语重心长,他自是十分感激,当下抱拳行礼,谢过之后,便自行找了个灌草丛中,依着乘舟教过他们的潜行法子,尽全力,潜藏起来。

  司寇也迅速跑远,寻到一棵枝叶繁茂的高大树木,攀了上去,张弓搭箭,等待乘舟的出现。

  …………

  “庞放和乘舟的赌战闹这么大,赌约也到了两万两玄银,实在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乘舟和庞放的赌战传遍了整个灭兽营,但凡在营中的,都在议论此事。

  两万两玄银啊!也真敢赌。

  七字营中。

  “潜行术值两万两么?”

  有人问,就有人答:“乘舟的潜行术十分厉害,当初总考时就靠那潜行术躲开了兽chao,独自一人躲开的啊,你说值不值。”

  不只是七字营,其他各营,全都有着相似的说法,只不过没有人清楚六字营能够在战力相当的情况下,猎来许多兽伢,靠得正是这“潜行术”。

  …………

  半个时辰之后,胖子燕兴满头大汗,在密林中四处张望,算是彻底跟丢了谢青云,看不到他的踪迹。

  “娘的,这小子太机敏了。”燕兴望林兴叹,方才一路追踪,始终都能看见乘舟的背影,可一刻钟前,乘舟越过一座小山丘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燕兴不是没有跟上,只是慢了几个呼吸,上了丘再看时,哪里还有乘舟的身影,那小丘下林木稀疏,一眼就能看穿,半个人影也没有,这让燕兴大为惊讶。

  可紧跟着就听见身后数丈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回头一看,似乎正是乘舟,于是燕兴也顾不得去想这是怎么回事,返身又去追。

  结果和刚才上小丘时一般,到了近前,再次瞧不见乘舟去了哪儿,随后第二次听见身后发出响动,回头看时,似乎又是乘舟的背影在那,待冲过去的时候,仍旧不见半个影子。

  如此折腾了五六回,乘舟便告彻底消失。

  “乘舟,我服了!”又在附近寻搜了一会,仍旧没有半点踪迹,燕兴忍不住高声向四周喊话:“你出来吧。”

  燕兴心思也十分机巧,眼见没了法子,他心中怀疑乘舟就藏在左近,和平ri与大伙猎兽时一般,这小子总能在兽伢的眼皮底下都不被发现。

  早先约好,四个时辰之内,乘舟要对他们五人发出“致命”一击,才能算赢,他们五人任何一人对乘舟发出同样一击,也算赢。

  若是一味的躲到四个时辰之后,那便算乘舟输掉。

  自然,这所谓的致命一击,就是点到即止的制服,让对方心悦诚服,若是真击下去,必会重伤的一击。

  基于这个约定,燕兴才故意这般喊,若乘舟真的在他附近,追了这许久,逗了他五六回,说不得听到这一句我服了,还真会误以为燕兴认输。

  实际上在斗战前的相互约定中并没有不打而降的说法,燕兴此举的目的就是引出乘舟,他早已经准备好钢针,只等乘舟出现,放松jg惕的那一刻,便发出攻击。

  只可惜,等了好一会,四周仍旧幽静的很,这试炼场的各种地形,是灭兽营刻意建造,并没有飞禽走兽,更没有荒兽了,倒是各种虫类滋生,偶尔会发出一些诡异的虫鸣,以及爬行之声。

  “再不出来,我可走了。”燕兴说着话,非但没走,反而一坐下,掏出行囊中的吃食,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如此这般,吃好喝好,还是没有动静。

  直到此刻,燕兴才大约肯定,乘舟早已离开,于是也便起身,继续向东深入。

  虽然没听到司寇的布置,但依他的脑子,完全能够猜出,多半是让姜秀和罗云从南面和北面合围,如此,他回去也就没了意义,只能向东追击,直到走到尽头,走完这百里的山林地形。

  半刻钟后,燕兴觉着有点憋,当下也无顾忌,找个地方,就挥洒起尿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悠悠然的一副享受模样。

  嘶……,在挥洒的最后一下,也是最舒坦的时候,燕兴和往常一般,浑身打了个激灵,却不料这一个激灵之后,就感觉到了颈脖处一抹冰凉。

  原本想要喊叫,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只能叹了口气,道:“你小子,怎么冒出来的,这次我真输了,赶紧挪开,等我尿完。”

  谢青云嘿嘿一笑,收回战刃,燕兴又是一个哆嗦,终于结束了挥洒,转过身一脸无奈的瞪着谢青云道:“你是鬼么,来无影去无踪的,这般打,咱们也不用帮你练了,怕是庞放也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未必。”谢青云眨了眨眼,“若换成司寇,都不会着了我的道,他们以弓为兵的习武之人,是偷袭高手,自然jg觉xg也极高,要撒尿也不会如你这般放松。”

  燕兴本有点不服,不过想了一会平ri司寇的言行,不得不点头道:“娘的,还真是这般,司寇这厮平ri谨慎的很,在城里吃酒,也都时刻保持那种状态,换成我,心力早耗光了,等敌人来袭,反而不妙。”

  “司寇和我说过,弓手武技众多,可无论是什么武技,其练心的法子都一样,你瞧着他们jg惕,他们也的确jg惕,可心境却是极为松的,这也是为何,他们能够长时间保持那样状态的原因。”

  “行了,不听你啰嗦了,我现在被你捉了,怎么做,你说。”燕兴一点也不以被谢青云这般轻松捉拿,而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一副胖子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走,向南面,先会一会姜秀。”谢青云道:“不过先要借用一下你的传烟。”

  燕兴哈哈大笑:“换我也是这般做,先找姜秀的麻烦,传烟不能带,却可以缴获,自然要用。”

  笑过之后,又疑道:“不过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姜秀从南面来,而不是罗云?”

  “我听见司寇说了。”谢青云也不隐瞒。

  “什么?!”燕兴大惊,“不可能,我一直跟着你,一路向东的,我可没瞧见司寇过来,即便来也是先遇见我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奇袭

  不等谢青云回答,燕兴就似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竟学起子车行爱拍脑门的习惯,道:“难道你又绕回去过?”

  “我根本没离开。”乘舟笑道:“你们瞧见我一下子跑远了,其实我只跑出十来丈,就潜回来了,看见你们三个追出去后,他们两个又回到司寇身边,你还一个劲的向东狂奔。

  于是我就潜伏下来,一直听过司寇的安排之后,就又追着你过来了,不过我潜行术能和自然相融,你没察觉。”

  “难怪,难怪,难怪!”燕兴一连说了三个难怪:“我说怎么我刚开始追你的时候,就瞧不见你了,直到好一会,才看到你的身影又出现在前方。”

  和谢青云猎兽足足三个月,燕兴也从未有过眼下这般震惊,胖脸抖动个不停,眼睛有些发飘的看着谢青云,嘴上还不停的说着:“以前和你猎兽,只觉着对我们六字营帮助极大,今ri和你对战,才知道,你这个潜行术的可怕,远胜过我的想象。”

  “那庞放……”

  “经验能够防备我的潜行偷袭,某些灵宝也有这般功效。”谢青云道:“再者便是武道境界了,强者便是被我偷袭了,在战刃临颈前的瞬间,也能够有所反应,快速躲开,所以莫要在说庞放了,或许他经验极佳,或许他有什么能够让武徒使用的匠宝,又或许他的武技天xg就能防备偷袭,怎么说他也是个排名三十七位的弓手,我得小心为上。”

  谢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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