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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王子の罗曼史 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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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和商业伙伴还有家人的电话统统存在另一只手机里面。
被云雀弄碎的这个,只是他和普通交情之人联系时用的而已,坏了就坏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的是,云雀竟然能够说出那种近似于示弱的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让慈郎想要说服自己是错觉都没办法,果然,云雀今天确实有点……奇怪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慈郎可没有真的小气到让云雀赔自己一个手机什么的,反正云雀的性格已经那个样子了,那么多被他打伤的人连一分钱的医药费都没得到过,自己只是牺牲了一支手机,算是很不错的了。
再说刚刚手冢似乎也没有什么急事,电话断了也无所谓了。
慈郎很不负责任地想着,很快把手冢抛到了脑后。
所以,慈郎很自然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云雀的提议:
“不用,一个手机罢了。”
说着,慈郎几步追上云雀:
“不是说去医院吗?走吧。”
然而,今天注定了云雀去医院之路的艰难,慈郎已经走了好几步,才发现云雀并没有追上来。
“又怎么了?”
慈郎的声音里带上了点不耐,云雀这种任性的性格,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慈郎也不开心了。
反正是他自己的身体,如果他确实不想要珍惜的话,那么就随他去好了。
慈郎的心里有了决定。
不过这一次慈郎显然是误会了云雀,他想要跟他讨论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拒绝我的东西?”
云雀声音里的不悦明显比慈郎还要多得多:
“我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拒绝,而送的……也一样。”
——虽然自己从来没有送过其他任何人东西。
当然最后那句话云雀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任何情况下都一样。
——只是为了那个自己并不在意的手机?
慈郎又愣了一下,说心里话,对于中二少年的心理他真是理解不能,有的时候他们的坚持在自己看来是那么莫名其妙,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很重要。
“随你的便。”
最后,慈郎只能这么说,虽然他的钱很多,但是当有人硬是要送自己东西时,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云雀是个说到做到的性格,在慈郎点头之后,他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接带着慈郎去了商店,选了一个跟那个慈郎以前手机一模一样的款式,扔给了慈郎。
之所以说是“选”而不是“买”,是因为那个商店老板死活不肯收云雀的钱,似乎如果云雀给钱的话他就要哭出来一样!
当然,云雀压根也没有给钱的念头,从头到尾连钱包都没有拿出来过。
慈郎甚至怀疑,云雀的身上到底有没有钱包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也是是有的,否则他收的保护费要放到哪里去?
是的,慈郎再次见识到了云雀在并盛的威慑力,随便走进一家商店,店主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带着恐惧的。
话说云雀恭弥,你收保护费的范围到底有多广?
拿着那个不知道该说是敲诈来的还是别人送的手机,慈郎的心情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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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下来,当慈郎把云雀送回医院时,已经临近中午了,看着护士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小心翼翼地给云雀打上点滴,慈郎对此情况已经适应良好,不再感到惊讶了。
“明天早上不要让我在学校门口见到你,云雀恭弥。”
慈郎对云雀警告道。
云雀挑了挑眉,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是他的不说话其实已经表示默许了。
人也送回医院了,该吩咐的话也说完了,慈郎准备离开。
但是,当慈郎走到门口,抬起的手都碰到门把手了,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犹豫了那么一下之后,慈郎还是回过头来望向云雀:
“你住院有人来照顾你吗?”
现在已经中午了,可是病房里面除了即将离开的自己,就只有半躺在病床上的云雀了。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难道家里人都不知道,或者根本就不关心吗?
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是慈郎的内心却总是不自觉地关心他人,尤其跟云雀也算是认识不短时间了,对他自然又多了一分关注。
“你觉得我虚弱到需要人照顾吗?”
云雀不在意地道,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也表达地很清楚了,正如慈郎所担心地那样,确实没有人在医院照顾云雀。
别看云雀能走能行的甚至还有力气去咬杀别人,实际上他身上的伤真的很重,自然是行动越少越好。
慈郎没有回答,只是那么定定地望着云雀,直到最后云雀再次妥协:
“我会打电话给草壁。”
草壁,并盛副风纪委员长,并不是云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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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慈郎暗自吐了一口气,果然,云雀跟他的家人之间确实有些问题。
慈郎跟云雀的交情并没有到交心的程度,也没到可以互相交代各自家庭情况的程度,所以慈郎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把头转了回去,推开病房门:
“我给你买点吃的送回来。”
“哗啦……”
病房门被关上了,云雀注视着那扇慈郎刚刚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芥川慈郎,你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真的有人会毫无理由地对另外一个人好吗?
连家人都……”
良久,病房里传来一声低喃,声音是那么低,也许除了说话的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挺清楚。
而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飘散在空气里,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同流合污?
慈郎不知道云雀喜欢吃什么,但是他买的午餐却被云雀吃得一干二净,一点都没剩下。
是自己正好选中了云雀喜欢的食物,还是他其实并不挑食,很好养?
之后的几天云雀都在医院养伤,不知道是听了慈郎的建议,还是对风纪委员多了几分信任,总之慈郎并没有再在早上的时候在校门口见到他。
对于云雀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慈郎已经很满意了。
这几天里,慈郎并没有天天去医院里照顾云雀,毕竟他还有整个并盛的风纪委员可以吩咐,就算真的没有家里人来也没关系。
但是慈郎也不是完全把云雀忽视掉,也去探了几次病,都带着精致的小点心或者美味的便当。
说起慰问品,是芥川妈妈偶然从慈郎的口中得知他朋友受伤住院之后,坚持亲手做的,并且在慈郎去医院的时候带去给云雀。
每一次云雀都表现地不耐烦而且不屑一顾的样子,却没有一次拒绝,全都收下来了。
甚至有一次,正好在医院照顾云雀的草壁看到他的表情时,以为他真的不怎么喜欢,正好草壁饿了,就随手抓了一块饼干。
然而,还没等草壁把饼干塞到嘴里,就感觉到眼前冷芒一闪,随后整个人凌空飞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疼痛让草壁立刻就知道自己被自家委员长给咬杀了。
但是,为什么呢?
即使被打得很惨,草壁心底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却不是怨恨,毕竟他已经被打习惯了。
草壁是疑惑,不解自己为什么又被打了。
虽然自家委员长性格非常自我任性,一不和心意就直接上暴力,但是这种莫名发火的时候还是很少的。
到底是为什么?
知道后来草壁离开,他也没弄懂,其实自己之所以被咬杀了,仅仅是因为一块饼干罢了。
这也是在告诉我们,虎口不能夺食,云雀口里更不行!
云雀的身体素质确实已经达到了非人的程度,放在普通人身上最少要养几个月,甚至很可能瘫痪或者成为植物人的伤势,云雀在医院里面待了大概一周左右之后,就已经痊愈了。
云雀出院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漠自我,但是唯有在慈郎的面前却多了几分容忍。
两人还是跟以前一样长长在同一个地方睡觉,只是比起以前的沉默,现在的他们俩偶尔也会交谈几句。
虽然还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但是两人之间却也流转着一丝丝很微妙的和谐气氛。
称不上多么温馨,却也绝对不再冰冷。
当然,能够感觉到这一点的人微乎其微,毕竟,在两个并盛最强之人睡觉或者独处的时候,还真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胆量敢冒然插入其中。
不知不觉之间,慈郎和云雀的相处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模式,也许别人看不懂,两人却觉得很舒服。
然后,慈郎的生活再次平淡了下来,偶尔一两多小浪花,也仅仅是阿纲等人又在并盛弄出些马蚤动,然后云雀出马,直接咬杀镇压。
又或者偶尔跟冰帝的正选们聚聚,吃吃饭、唱唱歌,再或者去手冢宅跟手冢交流一下柔道。
是的,柔道,而不是网球。
可怜的手冢国光,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明明经常可以见面,却总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一次成功地跟慈郎打上一场网球。
期间,地区预选赛开始了,无论是冰帝也好,青学也罢,都是种子学校,通过是必然的事情。
甚至连并盛这种只有小猫三两只的网球部,也因为人品大爆发,对手不是发挥失常就是因故退赛,竟然也奇迹般地通过了!
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胖乎乎的校长兴奋地大手一挥,拨给了网球部不少的经费。
可惜的是,钱前脚刚到网球部部长的手上,后脚就进了某个中二少年的兜里。
那天中午云雀难得大方地请慈郎喝了饮料,只是慈郎一边喝一边想到这买饮料的钱从哪里来……
心情很复杂啊!
★★★★★★★★★★★★★★★
然后就是都大赛。
青学经过一番苦斗之后,终于顺利出线;冰帝则是一路高歌挺进,慈郎这个正选甚至都没有出场的机会,冰帝就已经打败所有对手,以第一名进入了关东大赛。
至于并盛……好运并没有继续跟随着他们,在都大赛的第一场,就惨败于对手,为对方的勋功章增添了一份色彩。
这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是,网球部部长正痛苦于此次比赛的失利,并盛中学所有人的噩梦,云雀恭弥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后,以网球部让并盛丢脸为理由,收了网球部部长不少的“孝敬”钱,让可怜的少年欲哭无泪。
赢也要收钱,输也要收钱,无论网球部到底是输是赢,还是有一个人通吃的。
看来,称云雀为并盛的最oss,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当然,当天的下午茶云雀也没吝啬于慈郎那一份,所以说,慈郎其实没有一点立场去说云雀!
虽然冰帝能够进入关东大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大方的迹部还是大手一挥,某个周末请所有网球部成员去洗温泉。
受到了云雀不少照顾的慈郎本来也邀请了云雀一起去,但是听了慈郎的话后,云雀嘴一撇,扔下一句“讨厌群聚”,就把慈郎给打发了。
也是,如果云雀真的答应了,慈郎才要怀疑眼前的云雀到底是不是怪盗基德假冒的了。
★★★★★★★★★★★★★★★
天气越来越热,冰帝网球部的训练也越来越重,积极地为关东大赛备战,虽然以冰帝的实力顺利进入全国大赛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即使骄傲如迹部也决定稳扎稳打,以最好的状态参加每一场比赛。
而在这同时,并盛也在悄悄地发生着一件事情,一件许多并盛学生也许一辈子都察觉不到,可是对于其他一小撮人来说,却毕生难忘的大事件。
是的,某些人从意大利,漂洋过海跑到日本来了。
之所以意识到某件大事要发生了,是因为某天慈郎和新一一起去体育用品商店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追一逃的两个少年。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追逐
“好快的速度!”
新一惊呼一声,尤其是在看到某种东西之后,更是神色一凛:
“你看清楚了吗,新一,后面那个人手里的……是真刀吧?”
嘴里这么问着,新一的脚已经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朝着刚刚那两个人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唉,又遇到麻烦了。”
慈郎暗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却还是跟上了新一。
虽然这几年跟新一的关心不像小时候那么亲密,但是毕竟他还是慈郎很重要的朋友,所以在他到家里来说要跟自己一起去体育用品商店买东西的时候,慈郎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即使在迹部的潜移默化之下,大多数情况下慈郎需要什么东西,都是一个电话,就有人送上门来让他挑选,比网购还要方便。
可是,如果能够提前预感到会遇到那两个家伙的话,慈郎绝对不会同意跟新一出来的。
最起码不是今天。
新一跟手冢不同,虽然两人都是玩运动的,一个足球一个网球,看似差别不大,但是往深了想却截然不同。
手冢的未来如果没有太大的变故,就是一名职业网球选手了,在世界各地拼搏,辗转于各种赛事,他的心思都放在网球上面,即使偶然遭遇到某种非自然现象,也只会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小浪花,翻过就算了。
但是新一却不是这样,他可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以侦探自称,将来的职业肯定跟侦探啊推理啊之类的分不开。
对于新一来说,支撑他能够不断破案的,是他绝对相信自己的推理、相信唯物主义、相信科学、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鬼和神,也没有超能力。
如果让新一接触到了那些人,让他知道了使用火焰可以大幅度提升人的各种能力——
从好几层楼那么高跳下来都没事;一加速奔跑速度可以超过电车;心情不爽了就逃避到未来去,跟未来的自己暂时交换个几分钟;用工具制造出的动物也能拥有人类的感情……
那样一来,很多建立在常识之上的推理就成了笑话,新一的整个信仰将会崩溃,人生也会变得混乱。
所以,即使新一好几次要求到并盛中学,慈郎的新学校参观参观,都被慈郎毫不犹豫滴拒绝了。
还不是时候,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因此,慈郎追上去绝对不是要保护新一不在乱战中受伤,而是另有打算。
透视能力打开,慈郎视线在周围扫视着,寻找着可以把新一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契机。
不得不说慈郎的运气还是很好的,不到一分钟,他就发现通过一面墙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幕。
眼底冷芒一闪,慈郎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跑在前面的新一看不到身后慈郎脸上的表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心底在转着些什么念头。
新一只是在拼命地想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前面的两个人速度太快了,即使新一拼尽全力,和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仍然在不断地增大。
远远地看到后面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一边狂笑着一边随手挥舞着长长的大刀,然后路边的邮箱就好像纸糊的一样,“唰”地一下被剖成了两半。
——要知道,那个邮箱可是纯金属制成的,就算用电锯切都做不到那么干净利落吧!
如果让那把刀切到人的身体上……
想到那种可能,新一心底的焦急立刻又重了几分。
幸好这条路比较偏僻,即使是周末也很少有行人,所以也少了很多可能的误伤者,但是离这里再过去两条街可就到了繁华地段,那个时候……
越想越觉得情况危急的新一恨不得肋生双翅,可以飞过去阻止可能发生的悲剧。
即使新一根本就不相信人可以飞。
当然,像是怪盗基德那样使用工具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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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新一的耳中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啊!”
长长的惨叫声里充满了恐惧,不用看就知道声音的主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极为让人害怕的事情。
因为声音离地极近,尤其侦探天生的好奇心和正义感,让新一即使正在追逐他认定的危险人物,却还是不自觉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然后,见到的一幕让新一的瞳孔猛地一收缩,正在奔跑的动作甚至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能够让新一暂时忘记了前面的危险人物而停下脚步?
答案是……死人!
是的,死人,不,在新一看到的时候还是活人,但是等到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绝对已经是死人了。
原来,新一听到惨叫声望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个人正从高空中坠落下来,几乎眨眼间就顺应着地球引力下坠了几十米,然后重重地摔在新一不远处。
留下的,只有“嘭”的一声巨响和迅速晕开的血迹。
被突发事件吸引了注意力,等到几秒钟之后新一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一惊,立刻再看向刚刚自己追赶的方向,果然,那一追一逃的两人早就没有影了!
即使自己这个时候再追过去,恐怕也找不到人了,尤其还有一个人当着自己的面从楼上坠了下来,眼瞅着是没有活路了。
刚刚那两个人手里可都拿着武器,而且还在街上就肆无忌惮地使用,也许他们俩都是黑帮成员吧?
比起黑社会斗殴,眼前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吧?毕竟,已经有人死了!
心念电转之间,新一的天平就向留下来这个选择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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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把手放到坠楼者的鼻子下面,新一的脸上有些难看,因为这个人果然已经死了。
抬头看向坠楼者掉下来的那栋大楼,十几层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那一层掉下来的。
尤其这个人到底是意外失足还是被人推下来的,更加没有答案。
猜测什么的都是没有用的,新一把手机掏出来,给目暮警官打了个电话。
既然有了死人,自然是找搜查一课的警部更好,尤其新一还想着让警方去追捕刚刚被自己最丢的两人,后面那个追赶者应该是个极度危险人物!
所以,打电话的时候新一同样把那两个人的情况着重说了一下,目暮警官对此很重视,表示会派出大量警力去搜索,虽然黑帮斗殴严格上说并不是一课的职责范围。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的死者
新一仔细观察着死者,可是除了他是在坠楼之后瞬间死亡之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任何线索。
“慈郎,你怎么看?”
新一看向慈郎,却发现他正看向刚刚那两个人逃走的方向,眼底的神色不像在思索着什么,而是像在关注着什么。
——那边有什么东西值得慈郎这个向来很少对外人外物投注注意力之人的注意吗?
顺着慈郎的视线看过去,可是除了街道和楼房之外,甚至连行人都没有,因为行人和他们俩一样,都被刚才的惨叫声给吸引到案发现场这边来了。
——那么,慈郎到底在看什么?
新一眼底闪过深思。
“啊,没什么。”
新一的呼唤让慈郎把视线收了回来,同时收起的还有透视能力。
在被高楼挡住的那一边,银色长发青年已经追上了前面的少年,两人正激战在一起,而且把正巧在场的阿纲等人也卷入到了其中。
不过,因为里包恩同样也在那里,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再为那些人浪费心神,慈郎走过来几步,跟新一一样蹲在死者面前,装模作样地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是的,装模作样,慈郎就是在装模作样。
这个人的死亡就是慈郎直接造成的,可以说他就是杀人凶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个事实,慈郎可能说出来吗?
一旦让新一知道慈郎杀人的话,无论他杀的是谁,为了什么理由,或者救了多少人,也无论自己跟他的关系到底如何,新一都绝对会坚持自己的信念,把慈郎给送进监狱。
所以,也许在新一的面前,慈郎一辈子都不能显示出真正完整的自己。
很快,警车就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声出现了,胖胖的警官带着部下走下车,拉封锁线、驱逐围观者,在案发现场有条不紊地部署着。
“你们两个也快点出去,这里是案发现场,不是游玩的地方,不要破坏证据!”
见到离尸体最近的慈郎和新一,胖警官不悦地命令道。
“你好,目暮警官。”
两人站起来,新一朝着胖警官挥了挥手,以着非常熟稔的态度打了个招呼:
“刚才可是我给你打的电话,而且也是我第一个赶到这里的。”
“工藤君?”
刚刚慈郎和新一背对着胖警官,也就是目暮警官蹲着,所以他没有看清他们俩的长相,这一转身目暮警官才认出来,原来其中一个正是刚刚给自己打电话的工藤新一,一个曾经经常帮助自己破案的推理小说家的儿子。
而且自从大概一年前左右的时候他在飞机上协助自己破了一起杀人案之后,接连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
可以说,这个少年完全继承了他父亲那颗擅长推理分析的大脑,还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正义感。
对新一,目暮警官是信任的,甚至是信赖的,所以发现是新一之后,他就没有继续把慈郎和新一向外赶,即使现在的新一并不是警察或者侦探,只是一个高中生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位是……”
目暮警官向新一问道,同时望向那个从见面开始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
这个少年看起来比工藤新一还要小个一两岁,可是即使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具尸体,还是一具因为从高处坠落而显得很是狰狞的尸体,脸上却连一点点害怕和不安的感觉都没有。
要知道,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即使经过了专业训练,可也恶心了好长时间,据说脸色苍白地跟尸体都差不多了。
难道这个少年也跟工藤新一一样,也因为各种原因多次出入于案发现场,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因为法医正在做简单的尸检,在他结束之前都没有什么事做的目暮警官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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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芥川慈郎,是我的好朋友,住在我家隔壁。”
新一先是介绍了一下慈郎,然后又告诉了慈郎目暮警官的身份,最后才稍稍说了一下自己和慈郎出现在此地的原因,还有自己才发现尸体之前在做什么。
听了新一的话之后,目暮警官本来温和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刚刚电话里新一也提到了两个拿着武器在街上追逐的少年和青年,但是毕竟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说清楚,所以一开始目暮警官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在再次听了新一的解说,又过去看了看那个被长发青年切开的邮箱之后,目暮警官才意识到,也许那个银色长发青年的危险性很可能并不比一个杀人凶手低!
看着目暮警官打电话呼叫更多的部下去追踪刚刚跑过去的两个人,慈郎的眼神闪了闪,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神秘的神色。
他刚刚又使用了一下透视能力,发现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被追赶的少年被里包恩带走,长发青年也因为得到了自己的目标而离开了。
现在,就算警方插入也没关系了,他们调查不出什么的,可不要小觑彭格列的善后能力。
慈郎脸上的神色再次被一直隐晦地注视着他的新一察觉到了,成功地让新一心底的怀疑又重了几分——
慈郎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跟刚刚那两个人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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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新一在怀疑什么都注定不会有答案,如果慈郎不想让一个人发现自己真面目的话,那个人就绝对不会成功。
新一的疑惑没有停留多久,就被另一件事给暂时压下去了。
“目暮警部,又发现新的死者了!”
目暮警官的电话响了,一接起来,听到的就是手机对面的部下那沉重的声音。
搜查一课的人正在死者掉落的那栋楼中逐户调查,而打电话过来的正是目暮警官的其中一个部下。
“怎么回事?说清楚,高木!”
目暮警官的脸色也更加严肃了,一个人坠楼可能是意外,可是在同一时间发现其他的受害者的话,那事件的性质可能就很不单纯了。
“还有,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赶过去!”
“我在顶楼的15o1室,户主姓井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疑惑的名侦探
等到目暮警官到达顶楼的时候,大概情况已经从电话那边的高木口中了解了。
而了解到的情况让目暮警官的脸色很难看。
是出现新的受害人了,而且不是一个,是正正三个!井上一家三口,包括才仅仅五岁大的孩子,全都被人残忍地杀害了!
在进入到犯罪现场之后,包括目暮警官和新一在内的几乎所有人几乎都掩饰不住眼底的怒气。
因为太惨了。
井上爸爸、井上妈妈和他们才五岁大的儿子,被人砍得面目全非,每个人身上都有几十刀,满屋子的鲜血,喷溅地到处都是。
尤其五岁孩子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恐惧、痛苦和绝望,本来还有着无数种可能未来的孩子,生命就这么生生地在这里被人残忍地掐断了。
到底是谁干的?
这一刻,即使是见惯了尸体的警察们都忍不住动容,就更别提正义感本身就比一般人要强的新一了。
“我一定会抓到凶手!”
新一低喃着,眼底的愤怒和坚定一样强烈。
只有慈郎,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不是因为他的心太冷硬,而是一来他早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不因为心情的变化而改变。
二来,则是因为慈郎在所有人之前就见到了这一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受到的冲击也就比其他人要轻很多。
但是,慈郎的愤怒却并不比任何人少,因此,他才会做出了那件事……
然而,慈郎的情况其他人却并不了解,无意中见到慈郎那副冷静到可以称之为冷漠的神情的人,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些莫名的神色。
一个中学生见到如此血腥而残忍的一幕,竟然表现地比警察还要冷静,到底是因为他性格太过于坚毅,还是……淡漠?
当然这种念头也就是一闪而逝,现在更重要的是案件,而不是去分析一个无关外人的性格。
只有一个人把这种疑惑深深地埋在心底,每当视线扫过慈郎的时候,眼底都不自觉地露出深思。
——五六岁的时候面对尸体可以那么冷静地分析案情,可以说因为慈郎的年龄太小,也许还并不太了解生死的意义;
可是在已经十四五岁的现在,慈郎还能在面对那么惨烈的尸体时如此平静,又是因为什么呢?
虽然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可是新一第一次发现,对于自己的这个童年挚友,他似乎了解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深入。
把所有的心思暂时按捺在心底,新一开始跟着鉴识课一起到处观察着、寻找着罪犯可能遗留的线索。
“那个……”
第一个到达犯罪现场的高木有些迟疑地开口了。
“你有什么发现吗,高木君?”
目暮警官第一时间发现了部下的异常,可以追问道,新一和慈郎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我是想说,那个坠楼案和这个屠门案会不会有关系,毕竟两起事件发生的时间都太过于接近了,说是偶然的话也有点太巧合了。”
高木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确实是这样!
新一眼睛一亮,心底有了想法,脚下的动作也不慢,立刻向阳台的方向跑过去。
拉开阳台门,上了阳台之后的新一四周打量了一下,立刻找到了预料之中的东西。
“请过来一下,目暮警官!”
新一冲着室内喊了一下,包括目暮警官在内,立刻有一堆人跑了过来。
“什么事,工藤君?”
目暮警官问道。
“你看这里。”
新一指了指阳台最左边的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众人发现了一条贴着水管的绳子。
绳子的上面每隔一段距离还打着结,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抓拽方便而自制的,再看看上面不远的天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
能够做到警部,目暮警官也不是笨蛋,立刻就从眼前的绳子联想到了一系列的问题。
“难道坠落的死者是杀害这一家人的凶手?”
目暮警官推测道:
“凶手从天台顺着绳子爬到井上家的阳台上,然后杀害了井上一家人,在犯案离开想要爬回天台的时候没有抓稳绳子,意外坠落,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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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符合现有情况的推理,趴着阳台向下看,坠落的男人确实就在这里的正下方,如果仔细搜查一下的话,说不定会发现凶器。
因为坠楼者浑身是血,反倒是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判断出他身上的血到底都是自己的,还是有一部分是杀害井上一家三口之后喷溅上的。
当然,拉回去鉴识课之后一检查就能弄清楚了。
如果那个坠楼者真的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短的时间内,尤其是他根本就没有成功地离开这栋大楼,所以一定会留下来很多线索。
果然,很快留在下面的警察就给目暮警官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在坠楼者的背包里发现了带着血迹的匕首。
虽然整个案件到这里似乎已经很明朗了,那个坠楼者就是杀害井上一家三口的犯人,犯案之后好像受到了天罚一样,不小心坠落死了。
但是,新一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乎这件事太过于巧合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坠楼者的情况,新一慢慢地想起来,他手上似乎带着攀岩专用的手套,脚上穿着的也是登山鞋。
加上打着结的绳子,顶楼距离天台又仅仅只有几米的距离,一个准备地如此充分的犯人,真的会那么大意地因为没抓稳绳子而坠落吗?
怎么想,新一都觉得有些不可能,但是现场的证据却都表明了根本就没有第五个人在场,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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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目暮警官因为一下子破了两个案件而难掩喜色,再看看新一那紧皱的眉头和思索的眼神,慈郎的眼神闪了闪。
果然不愧是被称为日本警察救世主的工藤新一,就算在证据如此明朗的情况下,仍然被他察觉到了异样。
也许这就是侦探的直觉吧?明明没有任何线索显示出那个坠楼者的死亡是意外,可是新一就硬是察觉到了所有其他警察都没有发现到的东西。
不过……
慈郎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歉意——
这一次,注定你这个名侦探即使再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也绝对发现不到任何线索的,小新!
因为,做这件事的人,是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 加百罗涅参上
果然,新一把所有可能遗落的角落都搜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哪怕一丝丝可以证明坠楼者是被人推下去的证据。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新一满脑子的疑惑,却注定得不到解答了。
实际上,因为慈郎做得太过于隐秘,以正常人的行动模式来找证据,那自然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就在新一追着前面那两个危险人物的时候,慈郎为了找其他的事情吸引新一的注意力,所以放开了透视能力去观察四周。
别说,还真的被他发现了一件绝对会吸引新一的事件——
在一栋大楼顶楼的某户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把匕首从一个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的四五岁男孩身上拔出来,然后把匕首随意用布包了一下,放到了背包里,然后向阳台走去。
室内,除了最后被杀的男孩之外,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倒在血泊里,早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不用说,谁看到这一幕都知道,那个走向阳台,正抓着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准备爬上天台的男人刚刚干了什么。
即使早就见惯了生死的慈郎,那一刻也差点没忍住心底猛然升起的暴虐,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新一的身后,恐怕已经被敏锐的新一察觉到了。
但是既然被慈郎发现了,那么他就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么一个杀人狂,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