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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意(女尊)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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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被扛起,直接走到里间卧房,踢开房门,把他扔上床。
顾不得身上被扔的疼痛,看着她关上房门,渐渐走近,脸上除了冷还是冷,他缩到床角,本来只是无意识的表现,却让云子轩更加火冒三丈,以为他要躲开她。
她抓过他的脚,拖到怀里,不算温柔的吻落在他额上,脸上,脖颈间,渐渐往下,用力扯开他的衣服,破裂的衣服被扔到床下,她从来没有这样粗暴,这样猛烈过,兰枫只觉得委屈,眼泪不断流下。
嘴唇被人含住,她舔着他脸上的泪痕,“为什么要哭”魅惑的声音,却没有了暖意。
“我讨厌你。”无力的拳头落在她身上,明明错的人是她,却又来欺负他,还这样对他。
云子轩眯起了眼,怒道:“来不及了,你永远别想离开我。”个从来没有爱过人的女人,又怎么会理解这句讨厌你的意思,她当了真。
次又次的欢爱,兰枫像猫样呜咽哭泣,终于累得睡了过去,云子轩披衣坐在床边,发泄过后,怒气已经消散,剩下的只是无奈,心里有些烦闷。伸手划过他略显英气的眉,漂亮的凤眼,挺翘的鼻子,最后轻抚着被她蹂躏地有些红肿的双唇,“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风少文说她什么都不曾在乎,她却知道,心里有了牵肠挂肚的人,她已经不可能如从前那般洒脱。也许,那日在酒楼抢下他鞭子的时候,就已经陷进去了。
“你偷走了我的半颗心,到底时候才愿意补全我的心”低声的轻喃。
熟睡中的人蹙着眉,像是睡得很不安稳,云子轩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良久。
云子轩不想生气,可是有人偏偏要惹她生气,兰枫已经和她冷战了三天,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因为她根本没想通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她个人呆在暖云阁喝闷酒,雅阁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我就猜到你在这里。”
“有事”无精打采的声音。
“还没有,不过,马上就要出事了。”
“终于有动静了,”云子轩勾起唇角,笑意却不曾及眼,来人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你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两个侍君都要生了,还跑来皇城,你放心”
“还说呢,要不是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屏溪城,泽安担心你,我何必特地跑来现在事情差不多了,我马上就回去了。还有,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你才是庄主,别想把事情都丢给我。”
“那你走好。”
那女子却没准备走,“你确定,这城里的守军不用管,毕竟也有上万人,要是”
云子轩打断了她,“你别小看了她。我已经送了她这么份大礼,若是这小小三万人她都解决不了,她就不是风少文了。”
第 10 章
十月初六,天下起了雪,这天寅时,很多人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皇宫内,正片混乱。宫内没有朝臣,因为还没有到上朝的时间。三万士兵包围着皇宫,根本没有人出得去。
“少言,你究竟是为何”女帝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无力问道。
“为何母皇,你何必明知故问”风少言,七皇女,也是这三万士兵的主人。“就因为我父亲是西荒送来的礼物,从小到大,二姐三姐五姐都是你掌心里的,我呢你何时在意过我”
“原来,你蓄意已久。”
“不,你错了。”风少言大声道:“是,我是不甘心,但我从没这么想过,直到,你明知道我和晓月的事,还要立他为妃。我这辈子唯的温暖,你都要夺走,母皇,你说我该如何”
“所以,你就和那西荒郡王的女儿合力谋反,到时候她助你登基,你保她西荒王位。”风少文冷声道。
“三姐,我向佩服你,没错。算起来,我们也是表姐妹,她之前就来找过我,不过我没有答应,后来,是她逼我的。”风少言手指着女帝,表情激愤。
“除了那三万士兵,你们还有多少人”
“皇城郊外,我想,她很快就会攻城了。”风少言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女帝道:“母皇,只要你下诏传位于我,这兵临城下就可以避免,你也不想我伤到你的子民。”
“不可能。”
“那我们就耗着,看看谁撑得住。”
天很快大亮,皇宫被围的事渐渐传开。云涵韶穿着朝服又回府,哪里能进得了宫
皇城的城门紧闭,门外是十万大军,运水救不了近火,根本没有守军来得及赶来。
云子轩已经睡了几天书房,心情本来就很差,大清早就听见外面下人小侍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事。睡也睡不着,坐起来干瞪着眼。
兰枫早就起了床,当然也是好奇得很,可是似乎唯可以问的人自己正和她冷战,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书房门口。
云子轩自然认得他的脚步声,却没有动,门外的人停在外面也不再动。
半晌,云子轩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身,推开房门,“怎么不进来”
“啊。”兰枫像是有些受惊,回身看她,发现她没有了平日的笑容,竟是有些憔悴。
“你找我”
兰枫没有说话,扭着袖子。
这些日子,她真的受够了,也不想再这样子下去,虽然她根本没想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枫儿,我们别吵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哼。”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与其说是生气,倒是更像撒娇,他又何曾想和她吵“本来就是你错了。”
“好吧,我错了。不过你至少告诉我,到底错哪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上青楼,难道我不能生气”
“等等,你说我上青楼”云子轩终于隐隐有些明白他的失常都是哪里来的。
“你还不承认,我亲眼看到的。”
“我没有不承认。”老天,原来这些日子的煎熬全是这么来的,她也太冤了些吧。“没错,那天我是去了逍遥坊,可你不问问我缘由就把我定罪,小东西,我可冤死了。”
“你去逍遥坊还能有什么理由”兰枫怀疑地看着她。
“自然是有。”
“少言,已是午时,怎么你的人马好像没什么动静”风少文仍然站在女帝身边。
“既然攻城,自然不是时半会的事。”
“七皇女。”殿外跑上来个士兵,正是围在宫外的三万士兵中的个,“来了个人,说是皇城守将手下副将,求见陛下。”
“怎么,是要求援可惜,她的陛下已经自身难保。”风少言冷笑,“让她进来。”
“陛下。”
“起来吧,城外怎么样”
“启奏陛下,那十万人已经全部拿下。”
“什么”风少言大吼。那副将继续道:“可惜,那个统领逃了,有几个武功很高的人,护着她跑了。”
风少文看上去也很惊讶,问道:“你们怎么做到的”
“其实,属下等开始也以为此次在劫难逃,只怪她们自己大意,谁会料到她们用的弓箭看起来锋利,其实全是钝箭,除了有些疼痛,根本伤不了人。”
风少言已经是脸色铁青,那副将还道:“还有攻城的云梯,根本撑不住重量,她们爬到半,梯子便断了。”
“所以,我们放箭,她们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风少文大笑,“少言,你没想到吧。”心里却是暗叹,云子轩呐云子轩,原来你早就知道,故意卖出兵器,又故意将其造成劣质品,却偏偏任由这切发生,是不是今日这切,你都早已料到只是,这于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你别得意的太早,宫外还有我的三万人,我样可以夺位。”
“少言,你真的以为这三万人里都是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
“开始,我是顾忌你城外的同伙,现在,就由不得你在此作威了。”
风少文左手边的女子拉出支长弓,发出支响箭,直朝殿外射去。没多久,宫外传来打斗声,那三万人,像是开始自相残杀。
“少言,我直没告诉你,你那几个领队里,有我的心腹,说起来,这三万人里,真正服你所管的,绝不会超过半。”
“对不起。”兰枫趴在桌子上,讨饶地看着她,云子轩斜了他眼,脸上却已经恢复了笑意,懒懒道:“我几天都没睡好了,我现在回去补觉。”
说完便回了卧房,果然,还是这张床比较舒服,不过,好像还是少了什么
“过来。”
兰枫依言上前,却被她拦腰抱上床,三下五除二扒了外衣,却只是抱着他,不会,真的睡了过去。
雪越来越大,地上已经堆了厚厚层。几天前的乌龙逼宫事件已经成了人们最新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据说,那天,有人看到最后七皇女跪在殿外。
生活如既往,那天和兰枫和好后,云子轩终于又回到了神清气爽的状态。
在院子里遇上云子朗,她正从间屋子里出来。
“晓月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子。”云子朗叹了口气,“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他就是副呆呆愣愣的样子,问句答句,什么表情都没有。”
“是吗”
“皇上也是的,都已经休离出宫了,还要终身不许再嫁,不许出皇城。可怜的晓月。”
“老二,娘在书房吗”
“在,怎么了”云子朗有些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句。
“有事找她。”
“七皇女你问这个干什么”云涵韶抬眼看了她眼,继续道:“贬为庶民,限七日内离开皇城,若是七日后仍在皇城出现,就地处斩。”
“倒是,还留了她条命。”云子轩低声像是自言自语道。
云涵韶放下手中书页,站起身,“正好你来找我,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
“你觉得你二妹怎么样”
“才华自是无话可说,为人正直,不懂得绕弯,也不懂心计。”云子轩直视着云涵韶道:“娘若打的是明年秋闱的主意,我看还是免了。”
“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娘,”云子轩叹气,“你明知故问做什么,要和我商量不也是因为你知道老二的性子根本适应不了官场的生活”
“轩儿,朗儿不行,琛儿就更不可能了,她那样子不得罪人才怪。可惜,你也必定不会愿意,否则,以你的心性,定能如鱼得水。”
“娘,这才是你今天的主要目的吧。”顿了顿,又道:“你怎么忘了,你还有个女儿,要说如鱼得水,应该是她才对。”
“书儿她才不过十七岁。”
“那就再多过几年,你又何必急于时。”
“书儿,倒也确实是块好料。”
“娘,没事的话我先先走了。”
“好吧,你回去吧。”
云子轩走到书房外,走过个院子,突然回头,朗声笑道:“阁下,何不下来叙”
墙头跃下个女子,眉目冷淡,“当初就觉得你不会简单,却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至于我功亏篑。云子轩,云绝,逆云山庄庄主,我没说错吧”
“没说错,不过我倒是真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
“南清越,水是我父亲的姓。”
“找我什么事”云子轩闲闲问道,像是在问朋友般客气。
“不是找你,”水清越,或者该是南清越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跃上墙头,“我几个手下去请了个人,我特地来提醒你下,若是还想见他,明日午时,城郊凤山顶上,孤身来见。”
云子轩怔,眉峰拧起,她已经不见踪影。
“该死。”
第 11 章
“人呢”云子轩独身上了凤山,只见到南清越。
“何源。”南清越见到她,便出声唤道。就见不远处的树丛后,何源带着兰枫走了出来,嘴被贴上了,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
“云大小姐,不好受吧”何源抓着兰枫,渐渐走近。
“不过是个男人,你以为可以威胁我”云子轩无动于衷地对南清越道,连看都不看兰枫眼。
“可惜,他不是般的男人,是你云大庄主最宝贝的正君。”南清越说完,看了何源眼,后者拿出刀子,在兰枫脸上拍了几拍。
“你想怎么样”云子轩眯起了眼,“你看上去够冷,却居然也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哼,拜你所赐,我早已无所有。”南清越冷笑,“又怎么还会在乎这些”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辛辛苦苦布下的切,软禁了母王,千里迢迢来中原,花下重金,却千不该万不该找上你逆云山庄。”
“你已经是西荒的王女,为何还要这样”
“王女”南清越勾起讽刺的笑容,“不过是个与中原人生的孽种而已。你知不知道,所有皇室都极重血统,像我们这种人,永远都是被人踩在脚下的。”
“所以你会找上风少言。”
“没错,因为我知道,只有她和我样,不甘心所受到的切。”
“那个和你起出使的大王女,也是你杀的”
“我没有杀她。”南清越嘴角的讽笑越来越大,“现在,她大概已经被人救出来,好好的在皇宫里受着贵宾待遇。”顿了顿,“云子轩,你不用故意拖延,我不会忘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说罢,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不想怎么样,我追求的切都被你毁了,我也要毁了你最在乎的东西。”
南清越动手和云子轩打了起来,何源扬起手里的匕首,刺进兰枫胸口。云子轩双目欲裂,只觉得撕心裂肺般疼痛,掌拍上南清越胸口。
何源把兰枫扔了出去,见主子已经快没气了,转身朝下山的路跑去。
云子轩抱起像破布娃娃样被甩出去的人,双手颤抖,“不,枫儿。”
南清越嘴角流出嚣艳的红色,“就算死,至少也有他陪葬。”艰难地说完最后句话,她终于断了气。
云子轩抱着兰枫路向山下狂奔,枫儿,你不能有事。
云子朗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云子轩,还没开口,就听到她沙哑的喊声:“大夫,快。”
云子轩双手握着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会握紧,会松开。
“大,大小姐。”那大夫看着她,有些犹豫要是自己说了实话,会不会被眼前这人扔出去。
“他怎么样,血止住了没有”双手按着大夫的肩膀,力道大到那大夫觉得自己快被人拍进地里。
“大姐,你放松点。”云子朗把她的手从大夫肩上掰下,“大夫,你说吧,怎么样了”
“他胸口中刀,不过真的是运气很好,没有刺中任何内脏,只是流血过多,所以还是很危险。”
“这样也叫运气很好。”云子轩眼看着又要爆发,云子朗只能抓着她,还要安抚那大夫,“大夫,你继续说。”
“可是,他脑部受到了重击,大概是撞在了石块上,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会有什么其他问题。”
“你”
“大姐,大姐,你还是去看看姐夫,我送大夫出去。”
“枫儿,已经两天夜了,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别吓我,醒过来,好不好”
“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江南,你要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云子朗在门外叹气,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喝道,“什么人”
黑衣女子,有着不同于中原人的浅淡瞳眸,发丝凌乱。
“七,七皇女”难道她们云家的房子就这么容易被翻
云子轩推门出来,嘴角勾起残笑,“风少言,来得正好。”
“云子轩”不确定道。
“怎么,也想来看我现在什么样子你现在,很满意,是不是”
“你,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子脸上是冷残,眼中却是无尽的悲伤,风少言突然觉得那很像自己知道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那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想见晓月最后面。”
“是吗”她眯起眼,“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南清越死了,但凡是害到枫儿的人,我个也不想放过,不管是她那些手下,还是你。”
“她那些手下,你不用费心了。”风少言淡淡道,“那些都是她的死士,都服下了毒药,每个月领不到解药就会毒发身亡,既然她死了,她们也活不过这个月。”
“这样子的话,就只剩你了。”云子轩向她走近,道人影却突然跑过来拦在她和风少言之间,“大姐,不要。”
“晓月,让开。”云子轩冷冷地不悦道:“免得我失手伤了你。”
“大姐,你放过她,她没有害大姐夫,你相信她。”
云子朗看着这向羞涩的幺弟这么急切的样子,心下不忍,却也拦不住此时的云子轩。
唯拦得住她的人,灵机动,“大姐,姐夫醒了。”
果然,云子轩急急走进房内,“云子朗,你最好解释下。”
“我是想说,姐夫醒了肯定也不想看到你杀人,还伤了老幺。”
“好,我不杀她。”云子朗和门外的人才松了口气,她又道:“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嘴角勾起邪魅却冷残的笑意,“我就留你到明天,到时候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云子轩趴在床边,迷糊间,感觉到轻微的碰触,她突然间马上清醒过来,“枫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床上的人仍旧是熟睡的样子,没有醒转。难道刚刚的触觉是自己的幻觉
“大姐。”云子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大姐,晓月他,跪在门外。”
“怎么,他没有去求娘”
“去了,娘知道这个时侯劝不住你,何况,我看她也不想放过七皇女。”
“那你呢”
“大姐,外面很冷,地上还有积雪。”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冷了些。”
云子朗叹气,若是你身边那人,你只怕连冷风都不会让他吹着,还真是差别待遇,晓月怎么说还是你的弟弟。
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了声极其轻微的哼哼,云子朗都没有注意,还在那里继续道:“大”
“闭嘴。枫儿,枫儿,醒了就睁开眼,你快吓死我了。”
颤抖的睫毛晃了两晃,终于睁开,却定定看着云子轩,后者心里凉,突然想起那个大夫的话,“枫儿,我是谁”
床上的人开了口,“轩。”大概是觉得问题很奇怪,狐疑地看着她。
云子轩终于松了口气。
“痛,好痛。”
“乖,别动。没事的,你受了伤,好好休息。”
“原来我真的被她刺中了,我还以为是我在做梦。”兰枫有气无力道。
“现在先别睡,药在厨房,我去热下,马上就回来,喝完了再睡。”云子轩离开房间,心急火燎地赶到厨房,亲自熬着药,也不肯让旁的侍从接手。
等到她回到房间,脸色却下子沉了下来,云晓月正在兰枫床前,听见她进去的声音,瑟缩地退到旁。
“老二,这是怎么回事”云子轩把药碗放在桌上。
“晓月,你先出去吧。”
云晓月却在云子轩面前跪了下来,“大姐,求求你,放过她。”
云子轩拧着眉没有说话,“大姐,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在门外直跪下去。”
云子朗看着他离开房间,“大姐,你”
“你闭嘴,出去。会再和你算账,枫儿现在的身子,你们还敢来和他说些有的没的。”
云子朗也只得叹气离开。
“轩。”
“你别说话,我不想听到关于刚刚的事。”
拿过桌上的药碗,“喝药。”
“轩,现在是什么时辰”兰枫挪了挪身子,身边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替他垫高脑后的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
“亥时。”
“好晚了。”
“嗯,想睡就睡吧。”
“你明知道伤我事其实和她没有关系,你只是在迁怒她。”
“枫儿。”
兰枫却不理她,继续道:“已经三个时辰了,外面很冷。”
“他肯定已经回去了,这么冷的天,要还在,早冻僵了。”
“如果那个人是你,我肯定还会跪着。”兰枫的声音因为受伤的原因中气不足,现在更是很低,云子轩却听得清二楚,心里震了下。
她没有说话,看着他,终于软下表情,摸了摸他的脑袋,“傻枫儿。”
“轩,我知道你可以的,帮帮她们。”
“如果,”云子轩叹了口气,“晓月当真那么在乎她的话。”
云晓月跪在门外,不管云子朗怎么劝都不愿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双腿已经麻木,全身冰冷,没有了知觉。
直到双手把他扶了起来,“大姐”他张开青紫色的双唇,颤抖地声音有丝丝欣喜。
云子轩叹了口气,小东西,如你所愿。
番外 风少言
身在皇家,也许是件让人欣羡的事,对我来说,却是辈子最大的无奈。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母皇并不喜欢我,连我那早死的父亲,也不曾爱过我,他说,因为我长得太像她,而他,恨她。
我渐渐长大,二姐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三姐很少搭理我,五姐总是用鼻孔看我,就连所有的皇子们,都看不起我,就因为我是西荒联姻送来的礼物生下的女儿。她们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而我,是这金枝玉叶中唯支枯干。
是的,我不甘心,不甘心受到这样的待遇,可我还是认着这个母亲,所以南清越来找我的时候,我口拒绝了她,我从来没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
直到那天,我在城里遇上了他,那个总是有些害羞的男子,温温婉婉的笑容,我告诉自己,只要有他,我可以不在乎以前受到过的切。
我去求母皇赐婚,那是我第次求她,她却不允。
后来,我知道,他竟然要进宫选秀,我只得安慰自己,母皇肯定不会选他。
月华君妃,我的父君,犹如个晴天霹雳打来,我彻底崩溃了。
“少言,你为什么总是穿黑色的衣服,其实你适合穿红色的。”
“少言,我知道你很寂寞,其实,你该多出来走走的。”
“少言,明天我要进宫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连我最后的温暖,你们都要毫不留情的夺去
我去找南清越,告诉她,我愿意和她合作,这时,我很庆幸,当初接下训练御林军的苦差事,这样,我才有了手里三万的兵力。
我真的不曾想过那个位置,但如果这样可以得到最做想要的,我不介意犯上,不介意谋反,不介意留下骂名。
我以为,切都在掌握之中,却没想到,所有的切,仅仅两百万支钝箭,就毁了所有的布局。
贬为庶民,我不在乎,可是永不得再入皇城,我想痛哭,可我却笑了,笑得满面都是泪水。我竟然哭了,从小到大,这是我第次哭。
他不得出皇城,我不得入皇城,原来,这便是我叫了二十多年母皇的人打的主意,让我永世见不到他。
我遇到了南清越,她告诉我,所有功亏篑的原因都是因为个人,云子轩,我知道这个名字,是他的大姐。她说,她要报仇,让她也尝尝失去最在乎的人的味道。
我无心参与,却也不曾阻止她。
今天是第七天,我上了云家,离开前,我想见他面。我却先遇上了她,那个让我沦落到如今的境地的女子,她看上去很憔悴,完全没有我想像中的风华。
我才知道,她的正君受了重伤。原来南清越真的动手了。
她看着我,很冷淡,嘴角勾着残酷的笑意,其实那个时候,我有些瑟缩,那个女子,竟然让我觉得害怕。
可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眼里的伤痛,同病相怜的感觉,让我突然有些后悔,我该拦着南清越,或者至少,通知她。
她要杀我,我可以理解,他却在这个时候拦在我身前。
这个傻瓜,他这个姐姐现在也许真的会不管不顾会不会伤到他,他又何苦护我。可我当时却觉得,这样子,知道他在乎自己,就算今天死在云子轩的手下,我也已经足够了。
她终究没有动手,她说留我到明日,明日开始,就是母皇诏书中在皇城见到我便就地处斩的日子了。
我被人关进了柴房,漆黑的屋子。我直睁着眼,想着遇上他后的点点滴滴。
我在那里过了三天,有人给我送饭,却是马上就离开。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云子轩在打什么主意,如果想要我的命,两天前放我出去就可以了。
那天,我又见到了云子轩,却只是眼,便失去了知觉。
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在马车上,身边,竟然是他,歪着脑袋打着瞌睡,脸上带着倦容。我想不明白。
我掀开车帘,发现已经出了皇城,动作惊醒了他。他告诉了我发生的切。
“大姐她让我诈死,她说服了娘亲,所有人合演了出戏。宫里派了人来,大姐怕我露馅,给我吃了种药,三个时辰内我会像真的死人样。后来,棺木下葬的时候,她又把我换了出来,里面装的是个假人。”
“晓月,我们不能再回皇城了,你后悔吗”我把他揽进怀里,这场变故来得太突然,我时之间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他摇头,“我想和你起。”
我满足地叹了口气,云子轩,你毁了我的计划,却最终,还是给了我最想要的。
第 13 章
雪融后,天渐渐开始回暖,已是连着几日阳光灿烂。
院子里,布着张软榻,榻上的白衣女子被太阳晒得眯起了眼,怀里抱着个白色狐裘,或者说,包着白色狐裘的男子。
“轩,我的鞭子被她们砍断了,你重新给我做条,好不好”
“好。”
“今天我喝完药想吃千层糕,你给我去买,好不好”
“好。”
“我想出门,好不好。”
“不行。”
第百零次,兰枫的诱拐计划宣告失败。
“轩,我就要发霉了。”
“不会,这两天我天天都有记得晾出来晒晒。”
兰枫颓废地缩回她怀里,云子轩继续眯起眼,手搂紧了他。
“怎么到哪里都会遇上你”云子轩手拿着小小的布包,明显嫌弃的语气让风少文气得瞪眼。
“这是什么”
“千层糕。”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
“不是我吃。”
“哦,”风少文副我了解的表情,“段时间不见,你就快变成夫奴了。”
“怎么,你有意见”云子轩斜了她眼。
“我哪里敢怕落得那西荒王女样的下场。”
“干什么很感动”
白了她眼,原本是想说谢谢的话,可惜到她嘴里就变了味道。风少文又道:“过几天的赛马会,你会去吗”
“没空。”
是哦,忙着陪你那宝贝夫君。风少文心里暗腹。
“你想问我什么”云子轩看她有些欲言又止,开口问道。
“你那幺弟,应该,还在人世吧”
“为什么这么问”
“据说,老七最后次被人看到是在云家附近。这么巧,云晓月就病故,很像你的风格。”
“少文,”云子轩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事,还是别搞太清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那你呢过去的你也能都放开了”
云子轩唇角勾起,“我嘛,只是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子轩,你有些变了。”
“怎么”
“你的笑容,变得真心了。”
“是吗”
“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改变了你的人。”
云子轩正盯着兰枫喝药,门外传来大叫声:“老大。”
兰枫被吓了下,口药呛在喉咙口,咳嗽了起来,云子轩忙不迭地轻拍他的背,“轻点轻点,别用力咳,伤口才合上,裂了怎么办”
云子书进门,就被道视线怒瞪,“你惊乍地干什么”
她觉得很无辜,兰枫咳完了,才道:“已经结痂了。”
“那就是还没好。”
“大姐,明天的赛马会你真的不去这次的奖品据说很厉害哦。”
“没空。”话刚说完,就见兰枫期盼的眼神,“你想都别想。”
“轩。”
“不可能,那么危险的地方,就你现在这样。”只是摇头。
“大姐,真不去”真是可惜,她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次赛马会,那些高傲自负的女人个个胸有成竹大言不惭地觉得自己赢定了,结果那天大姐也不知道被谁惹火了,居然也驯服了匹马上场,还是最烈的那种,下子把那些女人远远甩开,真是过瘾。
“轩,去看看,好不好,我保证肯定乖乖呆在外面,只是看看。”
撒娇也没用,有人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许去就是不许。
可惜,云子轩打开包裹给他拿千层糕的时候,没见到兰枫骨碌碌转得正欢的眼珠。
皇城的赛马会,算是开春以来第个大型的集会活动,影响力向很广。来是因为参加者众多,二来年代也已久远,甚至自成了很多周边的相关活动,比如说赌局。每年赛马会开始前十天,关于赢家的赌局也就开始了,随着消息不断更新,赔率也在不停变化中,若是大爆冷门,还真能好好赚上笔。
关于赛马会本身,倒还不是为了赛马那么简单。所有参赛的马匹都是紫风各大牧场精心挑选的优秀母马,而且,其最大的共同点就是这些马都还未被驯服。
比赛时需要现场驯服马匹,然后以自己挑中并驯服的马匹参赛,所以也有定的危险性。
等到赛马会结束,就是各大牧场相互交易,交换优秀母马的时候,以待回去培育出更优秀的品种。也有直接向牧场购买马匹的,总之,对这些提供马匹的牧场来说,赛马会结束后的交易才是她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前三甲的奖品向是保密的,要到比赛结束才会揭晓,不过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比赛前往往会有传言关于这次的奖品,就是不知道真实性如何了。
“清儿,说好了,你不许反悔。”
萧清苦着张脸,他干吗要今天来看他
“你妻主会杀了我的。”
“胡说八道。”
“小枫,你身上有伤,就该呆在家好好休养,你妻主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可是年才次哎,去年我都有事没去成,我可不想再错过了。”可惜轩不肯参加,据说她很厉害。而这个据说的来源,自然是云六小姐云子书。
“好吧。不过你定小心些。”
“放心吧,其实我伤口都结上痂了,早没事了。是轩她太小心翼翼了。”
“你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求都求不来。”
“我才不是不知福呢不过清儿,你求什么哎,谁的”兰枫嬉皮笑脸地凑上前。萧清把想拍上去,又想起他现在是伤患,只得作罢。
真是的,和他那妻主呆多了,还真是被带坏了,小枫居然也会这么邪笑了。
当天晚上,兰枫趴在云子轩身上,手在她胸口的柔软上划着圈圈,“轩,你已经很久没碰过我了。”
云子轩抓住他捣乱的手,“今天怎么还不睡”
“我还不困。”兰枫隔着薄薄的布料,嘴唇贴上她的红晕,感觉到它渐渐挺立,干脆拉开她的衣服,张开小嘴含住它。
云子轩喉口紧,手掌抵在他的额上,“你做什么”
“轩,我已经好了。”
“不行。”声音已经沙哑,云子轩拉上自己的衣服,“还不睡”
“哦。”兰枫依言躺下去,不过没安分多久,紧贴在她身边,手环在她腰间,条腿搭在她身上,蹭着。
“兰枫。”某人的自制力就快宣告完结。
兰枫微微扬起脑袋,双眼无辜地看着她,“这样也不行啊”
云子轩拉开他的手脚,塞进被子里,紧紧按上,不让他的肌肤接触到自己,“快点睡觉。”
可是身边的人像毛毛虫样扭动,“轩,这样睡不舒服,我睡不着。”
云子轩叹气,手抚额,“枫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人家,想你”
双手又像牛皮糖样缠上来。
“还不行。”想要拔开,又不敢用力。
双手得寸进尺地伸进她衣服里,云子轩掀开被子,坐起身,“今天我睡书房,你自己好好睡吧。”
不等他有反应,披上外衣就向外走。
可那背影,怎么都像是落荒而逃。
“老大,你在干什么”刚回家的云子琛看着院子里不停拿着桶冷水往自己身上浇的人,诧异问道。
“没事。”沙哑的声音让云子琛顿时了悟,忍不住放声大笑。
“闭嘴,老四。”
第 14 章
“我们是不是来太早了”
“没关系,过会人就会多了。”
树下,站着三个年轻男女,两个少年男子,还有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萧清的妹妹萧染。
“三哥,你们来赛马会就来嘛,干吗要偷偷摸摸的还要我大清早上云家后门接人。”
“小染,这个你就别管了。”
与此同时的云家,某人手捏碎了只青瓷茶杯。
兰枫打了个喷嚏。
“终于要开始了。”兰枫激动地看着不远处,用栅栏围出的驯马场,再往远处是眼看不到边的草地,也是接下去赛马的场地。
说起来,这整片场地都是皇城的齐家牧场出借的。
其实兰枫自己是想更上前些的,不过萧清很坚持,所以就站在处于人群外围的高坡上,因为地势原因,虽然远了些,看起来还是很清楚。
“有人上场了。”
“那不是轻纱的姐姐”
“是,就是慕容怀瑾。”
看到熟人,自是兴致勃勃。慕容怀瑾开始挑的,是场上看就性子极烈的匹红棕色高头母马。
那马只前蹄在场上刨着土,飘起阵阵土灰,嘴里喷着粗气。
慕容怀瑾拉住缰绳就要翻身上马,那马抬高两只前蹄就要把她摔下来,慕容怀瑾死死抓着,顺势坐到马背上,夹紧了马肚。
那马背上受了力,顿时前足人立,然后狂奔起来。慕容怀瑾死死趴在马背上,奈何那马越驰越快,慕容怀瑾抓了会就开始体力不支,终于在那马又次抬前腿时被甩了下来。
好在她借力稳稳落地,没有受伤。
般人第次驯服不了会先回去休息,再回来行第二次,或换马或继续。
慕容怀瑾像是不愿再拖沓,立刻挑了另匹马继续,这次,倒是很快就驯服了。
兰枫直都知道云子轩长得很俊,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勾魂夺目。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她板着脸酷酷的样子会这么受欢迎。
无视周围的所有目光,云子轩直接走向那个在萧清背后打洞的人,“兰二公子,请问你可不可以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她没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