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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绝品邪皇 第7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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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目养神之余,嘴中更是念念有词,仔细听去原来是在默数时间:更有甚者,竟然开始削皮雕花、构梁画栋,也不知道是因为误解了考题,还是另有玄虚。

  其中有一人最是引起他的侧目,因为别人都是拿刀切胡萝卜,这人却是拿胡萝卜切刀,而且切的甚是精准熟练,丝毫不比正常切法逊色。

  就在众人斗智斗勇之时,一阵琴瑟之音忽然参入箫声中,即不显得突兀,又契合的完美无暇,让人惊叹于奏琴之人的高超技巧。琴声响起之际,众人的注意力不觉被吸引过去,因为这琴声之纯美,仿佛生自人们的灵魂深处,无一例外地勾起了所有人的畅想和感思。

  就在大家如痴如醉地欣赏琴乐的时候,一个素白衣装的婀娜身影忽然出现在竹木桥上。待到来人散开那千叠万卷的遮面长袖时,所露情景立时让每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天下间的美女有很多种,卢占峰遇到的也算不少,但是完全将脸部遮挡住还能让人觉得美艳万芳的女人,他今天到是头一次看到。

  只见竹木桥上,一个身穿素白绢丝和服的宫髻女子,优雅柔美地露出一张带着魔鬼脸谱的面孔。随着琴音的高低婉转,脚踏木伎的她开始挥舞长袖,翩翩起舞,其舞姿古朴纯美,灵动轻盈,让人赏心悦目之极。之所以这女子让人感到美艳无比,便是因为她那秀美柔顺的脸颊和修长白净的脖颈,在魔鬼面具丑恶形象的衬托下,显得异常完美高贵。

  卢占峰虽然很钦佩对方的独具匠心,但是这点手段还无法动摇他的强悍意志。举目四顾,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人还能不为所动,那人始终没有动手切菜,只是抱臂不动,闭目养神,即使现在也没有睁眼观望一下。

  见状他的心中升起一阵疑虑。眼前的情景实在超出了常理,哪里有招聘学徒的还要歌舞升平一番,简直就是招待贵宾的级别。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和自己关系不大,也许这就是人家日本人独特的企业文化,即使招聘员工也要亮出传统文化熏陶一下。

  这时音乐忽停,跳舞的女子也隐入黑暗之中,于是灯光又明亮起来。

  千代店的经理立时现身道:“考核结束,所有人不许再碰刀具,违背者将失去招聘资格。”

  众人到这时才大呼上当,纷纷垂首叹气,无精打采地离开了比试现场,只有卢占峰和先前一直未动的那人留了下来。其实卢占峰也没能完成最后一刀,原因到不是他的分神,而是在时间上很难一秒不差地掌握好。不过招聘的名额是两人,即使他做得稍差一些,也自当会被录取。

  只是他很奇怪一直未动的那人,难道一刀未切也能过关吗?然而等待他的评审结果却大出意料。那人案前的胡萝卜竟然已经切完,只是因为所切过薄过快,所以仍然保持着整根的模样。而他却因为那一点连接,被店方判为不合格。

  他颇为郁闷地向店外走去,心里正在盘算着是否故技重施,再做掉几个店里的学徒。忽然,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浮现在脑海中,与他在货柜车里的感受非常相似。窥视一闪即逝,有点像被人瞥了一眼,并未再来关注他。

  回目四顾,他根本未看到任何人影,可见此人必是透过物体的阻隔在观察他。什么人如此厉害?会是情报局方面的人吗?正当他疑虑万分时,千代店的经理却赶上来向他行礼道:“实在抱歉,因为广告上说的是招聘两名学徒,以你的成绩完全符合条件,刚才是我们的疏忽,请你原谅。”

  卢占峰听后却并未感到高兴,那神秘的窥视者已经让他产生警觉,这个忽然改变的决定不禁使他联想多多。不过他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国家情报局的人,面对暗藏不露的对手,只有探明对方的身份才是最正确的方法,所以他还是在应聘合同上签了字。

  回到公寓后,他打开电脑,看了看对面李娜的情况。令他疑惑的是,李娜并未在房间里,而王超正以一个怪异地姿势趴在床上睡觉。这人还真是个色鬼兼没胆鬼,几乎天天来这里找李娜快活,又怕老婆发现把柄,所以来去匆匆也不嫌累的慌。

  通过这段时间对李娜的监视,他发现这个女人确实很有手段,不仅王超对她言听计从,而且每隔几天便会有男人找她吃饭,所收皮衣首饰之多更是放满了整整三个衣柜。如此善于交际应酬的女人,胃口自然不会小,想来这王超也快到了能承受的极限吧!

  看了一会儿屏幕,他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头。王超并没有对面房间的钥匙,也从来没独自在里面逗留过,如此堂而皇之在这里睡觉,实在有些反常。他仔细观察王超睡觉的姿势,终于发现其中的不妥,于是自己在床上以同样的姿势试了试,才知道活人根本做不出这种样子。

  是谁杀了王超?难道是李娜?于是他翻出这两天未来得及看过的监视记录,开始寻找答案。果然是李娜!他从昨天的记录中找到了答案。

  第一卷 楼兰启示录 第o32o章 李娜落网

  更新时间:2o13-o2-o4

  时间显示是在晚上十点钟左右,李娜和王超先是在屋中喝着闷酒,似乎很焦急忧愁的样子。然后王超去了卫生间,李娜却往他的酒杯中放了一粒白色的药丸。

  二人又喝了几分钟后,王超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向李娜动手动脚,似乎很饥渴的样子,她也很顺从地开始服侍他。两人从沙发上一直做到地板,又从地板做到茶几上,最后来到卧室的床上,整个过程王超都异常勇猛,明显吃了某种壮阳的药物。待他彻底瘫软到床上的时候,李娜却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和一根细胶管,然后熟练如护士般在他的腕部扎了一针。

  在随后的时间里,李娜每隔两个小时就为他注射一次,直到离开前已经为他注射了七八次,而王超却一直未醒来过,只是期间产生了一次全身性痉挛,所以才有了如今这种怪异的模样。

  “是毒品吧!”卢占峰摸着下巴想道。

  他知道毒品注射过多会导致器官衰竭死亡,分开时间多次注射,可以使毒品深入器官内部,这样一来,即使法医也会做出王超是因为长期吸毒过量而死亡的结论。如此李娜便可以将那笔空帐转到他的头上,让自己轻松脱身。

  “好个狠毒的女人!行动起来丝毫不比男人逊色,计划的也非常谨慎细致,将女人的所有本钱都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惜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妳也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卢占峰冷冷地想道。

  李娜此时的心情只能用惊骇欲绝来形容,因为床上王超的尸体竟然不见了。她在出门前早已确定了他的死,为何还会发生这种情况?她可不相信什么僵尸厉鬼的说法,唯一的可能就是毒品的纯度不够,王超只是暂时的假死,在她离开后又转醒过来逃走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心急如焚,要是他向公安局告发了自己,那自己这几年的辛苦付出就完全白费了。

  阳台上的窗户忽然被风吹开,将做贼心虚的她立时吓得惊叫一声。好半响她才敢接近阳台,却看到令她惊喜的东西。原来一根绳索正垂落在半空中,另一端则斜挂在楼上阳台的栏杆上。她知道楼上的房间根本无人居住,如果王超逃到那里,自己还有机会将危局挽回。只是她可没有爬绳子的能力,只能想办法打开房门了。

  人在慌乱急切的时候最容易犯小错误,李娜便是如此。她也未想想一个被注射大量毒品的人,即使能转醒过来,也绝不可能有力气去爬绳子,但是惶急的她却很轻易地上了这个当。李娜也算聪明,她先到修锁匠那里假装配钥匙,通过几乎是色诱的套近乎,问出几个简便易行的开锁办法。然后她买了一个小型千斤顶和一个电钻,在努力半个小时后终于打开了那个黑黢黢的房间。

  然而寻找的结果却令她万分沮丧,不说没有见到王超的影子,就从那厚厚的灰尘上便能看出,这里许久没人来过了。于是她连忙掩上房门逃回自己的公寓,想收拾东西立即跑路。然而房里的情景却将她吓得瘫软在地。只见王超仍然姿势如故地躺在床上,根本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而她在先前还床上床下地苦寻过一番,难道她真的见鬼了吗?

  就在她失神惊呆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一股巨力撞开,几个手持枪械的便衣冲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李娜两眼呆滞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忽然尖叫一声向外面跑去,这一举动无疑招惹来灭顶之灾。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这些久经训练的特工迅速开枪射击,立时将这具丰满妖娆的女体打的扭曲变形。

  当卢占峰真正开始千代店的工作时,他才感受到这一工作的辛苦操劳。身为学徒,不仅要伺候好指导师的所有需要,还要象勤杂工一样清洗厨具,擦拭地板,一天十二个小时便从来没有歇息的时间。不过其他人也都是如此,连本应该轻松的指导师也从不闲着,所以千代店虽然规模庞大,却只用了极少的人便完全打理的井井有条。

  卢占峰做的极其认真,到不是他故意伪装自己,而是他确实想从这些活计中学会日本人的行为习惯。以前他所接触的有关日本人的信息,大部分都是负面的。毫无疑问,这个狭长的岛国民族,确实有着多不胜数的毛病和缺点,病态的人伦欲望与膨胀的发展野心,将人口密集的大都市变成了欲望的战场。

  然而他也知道,每一个国家或民族都有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从来没有哪一个民族能够永远凌驾于世界众民族之上的。在历史的海洋里,一个民族再辉煌的一刻,也不过是一道汹涌万丈的海浪,过去之后便又是一片同等的海面。

  就他个人的习惯来说,除非他在对敌时需要认真关注对方的缺点,其他时候他只会看到别人的优点,并且会将其中有用的优点,想法设法地学会掌握。

  千代店里的日本人无疑都是杰出优秀的,勤劳、礼貌、谦逊、聪明、谨慎、任劳任怨,这些都是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到不是说他没有这些优点,而是华国人的这些优点和日本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尤其是经济高度发达的现代化日本,其国民在心态上便与华国人具有很大的差异。

  卢占峰便在日常的小事上,用心地分辨着这种心态上的诧异。当他将这种心态掌握后,即使不用模仿对方的动作,他也完全能做出令对方相信他就是日本人的行为。

  相对于心理上的摸索,口音上的训练便容易多了。他跟随学艺的师父恰好是横守敬一,此人非常健谈,而且对他在几天内就能进入千代店做学徒的能力大为敬佩。所以他们几乎天天用日语谈话,有时深夜还要边喝些清酒边聊上一阵,感情上也相处的极为融洽。

  横守敬一并不是普通的指导师,而是千代料理的正宗传人之一,与其他只会做现代料理的指导师相比,他的手中却掌握着许多失传的古法技艺。只是他这人天性不喜结交权贵,愿意自由自在地过简单的生活,所以才混迹在指导师队伍里,也不顾家族的反对。

  横守很喜欢卢占峰的聪明好学,对他的在日本口语上下的功夫也很赏识,所以经常指导他说话的语气和发音的细节,使他迅速完成了语音的纠正训练。白天面对不很重要的客人时,横守也经常让他担当主厨,并在旁边指导他料理艺术的真谛。

  每当有贵客来临,横守也不象以往那样独自完成古法料理的制作,而是将卢占峰拽在身边,让他做准备工作。虽然横守没有直说要传授给他这门祖传的手记,但是这么明显的事实,即使店里运垃圾老伯也看得出来。

  平静而忙碌的生活终于随着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彻底结束了。这一天卢占峰被经理告知,要在晚上随同横守共同接待一位来自东京的贵客。横守似乎也很重视这次接待,所以提前一个星期便开始准备费时的料理材料。其实卢占峰早已做好了打算,准备做完这次接待后便来个不辞而别,去进行自己偷渡日本的计划。

  今夜恰逢月圆之时,万里晴空,繁星点点,整个千代店内院都笼罩在幽静华美的烛火映照下。烛火造型精巧,形似花心,底座都是用蜡纸叠成的荷花形状,并散放在水池之中随波逐流。夜风徐徐出来,纸花四处滑动,意境之美甚称绝妙。

  卢占峰与横守敬一都身穿日本传统厨装,所用厨具也都是崭新的纯银制品和景德官瓷。虽然卢占峰对古董不太了解,但是眼前这些精美餐具无疑都是珍品古物。

  什么人这么有讲究?这么讲排场?连千代店的经理都要打下手。他愈发被来人勾起了好奇心。

  子夜刚过,美妙绝伦的琴音和箫声又悠然合奏响起。一行身影徐徐从树影婆娑的别院走出,信步迈入池水之上的竹亭中。卢占峰尾随一众捧着用具的侍者来到酒席旁,开始协助横守敬一为客人制作古法料理。按照日本传统的规矩,象卢占峰这样的助手厨师,只能在大师傅的身后传递些材料或者收拾鱼虾什么的,而且自始至终也不能抬头望向客人。

  然而卢占峰却没能做到这点,因为他又一次捕捉到那种穿透阻隔的窥视,而且这种窥视就在这一行客人当中。趁着传递材料的空挡,他抬眼向这行客人瞄去,却发现自己的视角极其狭窄,只能看到这一侧客人的身影。他可以肯定,那窥视之人就在另一侧的尽头,如此座位仿佛是故意和他保持距离。

  就在他思索如何能看到对方时,横守敬一却回身向他招了招手,卢占峰赶紧走上近前,却发现对方是要他做案面上的一道料理。

  此时案面上正摆放着几款寿丝材料,正是古法料理中的“青板鳝鱼寿丝”。这种料理横守当着他的面做过多次,每次都做的极少,做完都是和他一起就着清酒吃掉,其鲜美独特的风味确实人间少有。不过横守从来没用这道料理招待过当地的客人,如今在这种场合下,竟然让他这个没做过几个月的新手主厨,明显是早有预谋。

  卢占峰却无法回避,只能躬身施礼,强顶着头皮走近案面。最让他难受的是,那道窥视的目光就在他的不远处,此时抬头完全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样貌。稍微思索了一下,他果断地放下好奇心,开始专心按照横守的手法做起寿丝来。

  由于他不只一次尝过这种料理的口味,所以他非常了解用料的多少对味道的影响。想到对方都是日本人,应该注重生鲜辛美的口味,他便在鳝鱼丝上多放了些芥末,在醋饭中倒入少许“天九翅”汤,最后才故作优雅地卷起切片,递给了女侍者。

  在递上最后一盘寿丝的时候,他借助侍者和服的掩护,偷眼向那人看去。没想到那人也正向这边瞧来,两人视线不期而遇,不由同时一愣。卢占峰发现对方正是考试那晚跳舞的舞女,此时坐在酒席上仍然带着那幅鬼怪面具,甚是怪异。那女子却没想到他敢偷看,所以也有些愕然。

  两人视线一沾即离,心中都生出奇怪的感觉。卢占峰没想到女人的眼神中竟然还有如此空洞无物的,虽然对方在看他的时候带着一点儿好奇,但是连那点儿好奇都是那么缺少情绪。那女子偷窥过他多次,这次是头一回与他视线相交,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眼睛竟似一面镜子,她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倒影,而无法向从前那样窥视别人的心灵。

  就在他们彼此寻思对方时,席间忽然传来一声声赞叹。

  “太好了,这种美味我已经很久未品尝过了,没想到除了敬一君外,还有人能够做出这种口味的古法寿丝,看来敬一君的祖传手艺终于不会失传了。哈哈……”一个清瘦有神的五旬老人含笑说道。

  卢占峰为了不失礼,只有低头不语,不过此时他早已将光亮的刀面朝向众人,所以他很清晰地看清了这些人的面貌。其余那几人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只有两侧最靠边的位置跪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那女子自不用说,而那一身笔挺西服的男子,也是英俊挺拔,一表人才。只是一双眼睛暗藏阴狠,看人从不用正眼,显得倨傲非常。

  那清瘦老人站起身形,走到案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样貌,忽然用字正腔圆的华国话说道:“卢占峰君,你果然不错,不仅将华国的情报部门搞的损兵折将,连横行世界的《审判日教团》也伤害不了你,而且学习起日本料理来竟然也如此高明,当称得上人中龙凤啊!”

  卢占峰闻言心中一紧,知道今天又陷入了一个早已设好的陷阱。虽然他估计到这一行日本人必不简单,但是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己了如指掌。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戴面具的女子,心想必是她一直跟着自己的。但是那女子却并未看他,而是一手扶起面具,一手夹起一块寿丝,姿态柔美地品尝起来。那因为咀嚼而轻轻张合的秀颚,竟然使他生出一种亲吻抚摸的欲望。

  那老人见他未出声,便继续说道:“御君抢来的东西是这两方势力必得之物,所以如今的华国已没有你容身之处。御君如此努力到千代店学习日语和日本料理,想必是要东渡日本躲避追杀吧!”

  卢占峰冷冷一笑,谈谈地说道:“我先前抢到的那点钱已经在海州烧毁了,他们现在追杀我不过是放不下颜面而已。至于那个见不得人的审判日教团,也不过是偷鸡摸狗之辈,还未放在我的眼里。”

  老人闻言一愣,细看他半响后才疑惑地问道:“难道御君真以为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只是为了那点儿钱吗?”

  卢占峰也听出其中蹊跷,不由反问道:“难道你认为我身上还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那些情报局的特工可不是吃白饭的,我能只身逃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哪有机会带得走贵重的物品?”

  老人狡猾地一笑,回身叹息道:“我相信你的话,而且也在情理之中,如此绝密情报你又如何能知晓?可叹就是这种巧合,却给本来要大变的世界又增添了无穷变量。”

  然后老人坐回首席,示意侍者为卢占峰斟满一杯酒,举杯敬道:“老夫千代月刃,先敬御君一杯酒。因为御君所为,已为人类世界的和平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不管我们以后是敌是友,这一杯当共同饮之。”说完一饮而尽,甚是豪迈。

  卢占峰已经习惯了日本的礼节,此时也不多问,便举杯喝了。只是他也知道,今天的鸿门宴才刚刚开始,等待他的将是越来越凶险难测的局面。

  千代月刃放下酒杯,起身说道:“君本无罪,怀璧其罪。御君身上之物当属无价之宝,却于你一无是处,只是空受连累而已。不如老夫出文武两道,任君选一,如何?”

  “请讲。”卢占峰此时越来越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带著什么宝贝,所以他也希望千代月刃一直说下去。

  “文者,我们以和为贵,老夫出一亿美金买下这件东西。武者,无奈之法,就由我《大照日神社》麾下的《日冕》、《月影》两员小将与你比斗一番,胜出者才有权保留此物。”千代月刃的汉学功底确实深厚,话语言简意赅,尽显汉文精要。

  卢占峰思索片刻才回答道:“除非千代老先生将这件东西讲明究竟,否则我毫无斗志,如何能与贵神社猛将尽兴切磋呢?”

  千代月刃微微一笑,叹息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猜的没错,你果然要选择武道来解决。可惜这件东西关系重大,在场所有人中只有我知道一点儿究竟,不相干者听到,便是能胜出,也要以生命为代价。你说,这又是何必呢?”

  第一卷 楼兰启示录 第o321章

  更新时间:2o13-o2-o5

  卢占峰昂然不惧道:“我偏要知道又如何?”

  千代月刃悠然举杯自饮,同时挥手道:“那就先战胜《日冕》再说吧!”

  话音未落,一道炙热拳风猛然由酒席上掠起,向他的脸面直袭而来。拳上所带劲风,吹得他衣衫飞舞,发须后扬,足见其力道之猛烈。

  卢占峰由于晚宴之故,身上并未穿著特制的飞刀服,只是习惯性地在双臂和腿脚上捆绑了几把。此时无暇出击,他连忙一个后翻身,想躲过对方的锋头再做反击。然而那日冕步履如风,拳快如电,根本不给他换手的机会,如此一拳又一拳地连击下去,使得他只能一个跟头接著一个跟头向后翻去。

  很快两人就接近了水池边沿,卢占峰知道不能再做退让,便在翻身之际忽然双脚横踹,与日冕的双拳交击在一起。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将他抛向水池之中,而对方只是晃了晃身躯,并未后退一步。不过经此一耽搁,他也算有机会缓了口气。

  卢占峰慢慢从水中站起,心中不断评估著对手的优势弱点。但是他只能看出对方的拳法又快又猛,自己与他硬拚根本毫无胜算。无奈他只得亮出飞刀,准备伤其拳脚,先胜了这场比斗再说。由于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又缺少武器,除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做的过于狠绝。

  日冕此时傲立于水池边,蔑视地看著卢占峰缓缓走来。就在卢占峰与他尚有五六步时,他猛然一个矮身前冲,双拳以犄角之势直插对手的心胸要害。

  卢占峰忽然抬脚撩起一片水花,然后急速矮身旁闪,并转腕射出两点寒星,直奔日冕的腋下关节。就在他以为成功在即时,那两把飞刀却好似碰到极坚韧之物,立刻反弹落下,丝毫未伤害到对方。而日冕冲力虽猛,却能够腾身止势,落下时单臂兜头横砸,变招之快竟然丝毫不受拳力刚猛的影响。

  一招失算,卢占峰又失先机,只能在水池中狼狈地滚动让开,疲于应付对方那接二连三的猛攻。他猜到日冕的身上可能穿著某种防护内衣,不惧一般利器的伤害,所以他的飞刀只能向对方裸~露的要害使劲了。

  此时他正手脚著地,身处半尺深浅的水池中。对方双臂又是直接砸来,于是他双手扶地,双脚带著大片水花向上倒踢而起,却在即将接触日冕双臂时猛然收起一脚,另一脚从臂间穿过,蹬在对方的胸膛之上。

  卢占峰只觉脚底接触之物异常坚韧滑软,他那力道十足的一脚,竟然使不上三分,好在划开的脚跟恰好刮到日冕的下颚,总算发挥出一些作用。日冕反应飞快,立时止势后仰,将下颚的受力减到最轻,同时双脚凌空横踢,直奔对方的胸膛踹去。

  卢占峰顺势一个翻身,已经翻转过来,却来不及躲过凌空飞来的双脚,只得奋力向后一跃,意图减轻正面的伤害。此时远远看去,彷佛他被日冕远远踹出,甚是悲惨难看。然而就在他即将落水之际,一把飞刀已经紧贴水面射出。

  日冕刚刚翻身坐起,忽觉右眼近前冷芒一闪,一道寒光已经贴近瞳孔。

  忽然,一道水浪猛然从日冕身前激射而起,浪头及时击打在飞刀的尾部,将那必中一刀击飞了出去。只是那飞刀离日冕太近,所以斜飞的刀体还是贴著头皮,插入了他的黑发之中。

  水池边不知何时已站立著一位身穿紧身黑衣的婀娜女郎,其凹凸有致的健美身材在紧身黑衣的束缚下,更显露出对男人的致命诱惑。只可惜女郎脸上戴著一张鬼怪脸谱,挡住了这绝美景致的关键所在。

  只听她声音沙哑地用日语说道:“这一局你赢了,只要再战胜我,你就可以自由离开。”

  日冕这时才发现头上的飞刀,他蔑视地瞪了卢占峰一眼,嘀咕一声,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管被池水浸泡变形的西服。卢占峰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自己又不是和他比武打擂,岂能讲什么江湖规矩。不过他的胸口也受到了重击,所以也需要暂缓一下局面,让自己恢复元气。

  所以他也不理月影的挑战宣言,只是站在水中,扬声问向千代月刃道:“这局我已经打完了,千代老先生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了?”

  千代月刃摇头笑道:“你倒是不死心,只是你的能耐比月影相差太多,知道了就是必死无疑,不知道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你何必如此想不开呢?”

  卢占峰冷笑了好一阵,这才说道:“鹿死谁手,尚未得知,我还有压箱底的绝技没使出来呢!现在就下结论不嫌早点儿吗?”

  千代月刃淡笑道:“也好,只要你能战胜月影,我便将秘密告诉你又有何妨?歇息这半天想必也足够了吧!那就开始吧!”

  卢占峰心中不由暗骂,这种不讲道理的车轮战本来就极不公平,他正常歇息一会儿反而像对方多给自己面子似的,实在不要脸之极。

  月影一直在水池边俏然站立,此时忽然说道:“你的武功中以飞刀最厉害,只要你的飞刀能碰到我的衣服,不管能否伤到我,便算我输了,这个方法可算公平?”

  卢占峰忽然明白了这女人的厉害,原来她竟然能看透别人的心意,提前探知对手的想法。如此一来,攻击方的所有招法都将在她的窥视之下暴露无遗,哪里还能取胜。不过这时多想无益,一切只有在交战中寻找破解之法了。

  思索片刻,他猛然大喊道:“好,我们一言为定,别到时候说话不算数就行。看飞刀……”话音未落,他却从水池中一跃而起,挥拳向月影攻去。

  月影脸上的面具微微一动,似乎是因为某种表情所致,却让别人永远也猜不出她的真实表达。只见她身似流云向后退去,先将卢占峰引出了水池,然后她的身体彷佛没了关节般,可以向任意方向翻腾扭曲、进退自如,任那卢占峰的黑市拳如何犀利狠毒,也沾不到她半点衣角。其轻松姿态宛如和孩子们玩游戏,显露出武功修为上的超凡境界。

  卢占峰虽然已看出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但是头脑里却偏偏要思考自己如何厉害,如何下一拳就能结束战斗。月影似乎在和他斗气,也不出招反击,只是消磨他的斗志和体力,彷佛偏偏要在拳法上击败他,反而显得有些孩子气了。

  这番缠斗进行了约有十多分钟,连酒席上的观看者都有些腻烦了。就在这时,卢占峰忽然张嘴吐出一口池水,向月影的胸部射去。月影虽然有些意外,却快如虚影般闪身到了他的身后。也许是被卢占峰的无赖招式给激怒了,只见她终于抬手出掌,一个侧切击向他的右颈。

  卢占峰早做好了打算,吐水后立即矮身一个旋身扫堂腿,也不管对方身在何方,反正都在他一圈的攻击范围内。然而他在速度上毕竟与月影相差太多,月影一掌击空,已经灵巧地一个倒翻身,双手抓住他的肩头,就要利用双脚蹬踏后背的力量将他狠摔出去。

  卢占峰却在这时扭头朝向她的手臂,嘴中不知何时已经叼著一把匕首,此时正好碰到她的衣服,然后便被月影一脚蹬飞,四脚朝天地摔入水池之中。月影在一瞬间已将那匕首从其口中夺下,但是这番投机取巧的做法,无疑也符合她先前的约定,所以她愣愣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遵守承诺。

  千代月刃早已看清经过,不禁叹息一声,也有些为难。卢占峰身上之物并非简单的金钱问题,其影响之大,甚至会影响当今世界的政治格局,所以他也只能做一回失信之人了。

  卢占峰在水池中昏头昏脑地连喝了两三口水,才挣扎著站起身来,然后哈哈大笑,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大呼痛快。

  月影在得到指示后,冷冷地对他说道:“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先前的约定,只有在你正常投射飞刀的前提下才能算数。用嘴叼住飞刀,那已不算是飞刀,当然不能算数。”

  卢占峰好半晌才止住笑声,然后一脸冷漠道:“我早就知道你们不会承认这种结果的,所以刚才只是逗弄你而已。本来我打算以和为贵,所以未使出一击必杀的绝招,既然你苦苦相逼,我也就不再留手了。”

  说完他运转太极功,真气开始游走全身,双目更是冷沉如水,让对方看不出任何思想意念。周围的空气在冷热交流下,开始在他周身转动,身下的池水也因此荡起层层微澜。

  月影立时意识到卢占峰的改变,只从她无法探知对方的思绪就能看出,他所运用的武功确实非同一般。为何他先前不使出这套功夫呢?难道真如他所说在戏弄自己吗?不过饱经严酷训练的她,立时不再想这些无谓的问题,当下也开始调整呼吸,运转起身上的超常能量来。

  院内的所有人都意识到,真正精彩的比斗要开始了。千代月刃更是以一种奇特的表情,紧张地注视著卢占峰的变化。那种表情中有著强烈的企盼,又有著无比的担心,矛盾的让旁人难以理解。

  这时只有卢占峰自己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他的太极功一直是内修功法,从来也没在拳脚上使用过,寒飞羽自创的也只是防守招式,根本和攻击毫无关系。所以他只是做做样子,先将在场所有人唬住,下一刻他便要夺路狂奔,想办法逃离这个该死的陷阱。

  随著周围气流的逐渐加快,他身边的池水越发波动起来。然后他开始缓缓移动脚步,以一种形似八卦,实属后退的脚步,开始在水池中画圈子。待到与水池的另一边靠近时,他猛然大吼一声,跨步向前冲了两步,等到月影摆开架势准备迎击时,他却一个急转身,向后方狂奔而去。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时,不禁大呼上当,而卢占峰已经趁此机会窜进了千代店的前店。

  月影气恼地狠狠跺了一下脚,急忙纵身追去,日冕此时也反应过来,也要跟去追捕卢占峰。就在这时,一道枪火从远处的一栋高层建筑中闪烁而出,千代月刃桌上的一个贵重瓷器立刻被击得粉碎。

  “有狙击手……”众人一阵慌乱,酒席上的几个老人更是将千代月刃团团护住,以防被敌人刺杀。

  日冕哪里还敢追击卢占峰,连忙回身挡在众人身前,双臂更是护住头部,似乎不惧子弹的射击。下一刻,一股尖锐而强猛的力量将他掀翻在地,原来敌人并未死心,仍然在向这边射击。

  此时千代店的别院里已经急速奔出几条身影,快如鬼魅般向狙击点奔去。月影也感知到危险,连忙翻身奔回竹亭,未等落下身形,已经在空中发出一道无形的力场。这时又有两颗狙击子弹射到近前,却在穿越这道力场时蓦然减速变慢,彷佛被瞬间吸走了所有动力,很快就坠落地面。

  千代月刃却在这时分开众人,向著月影喊道:“不要管我,他们的目的是掩护卢占峰逃走,你一定要将他从那些人手里抢回来。”

  月影不敢违抗,立时低头应承一声,收起力场后急忙向外追去。

  卢占峰此时才发现太极功确实功用多多,且不说先前摆样子时如何气势恢宏,单是现在用于跑步,也能提高速度并减缓体能的消耗。

  他考虑到月影的身法必定快过自己,所以在冲出前店后立刻钻入对面的一家饭馆,也不管对方的咒骂,强行从后门窜出。如此连续闯了几个店铺,估计已甩脱对方的追踪,这才找了一个僻静的背阴之地躲起身形。

  回想在千代店的经历,他总觉得月影对他的窥视充满了怪异的味道。如果对方仅仅为了他身上的东西,完全可以在他刚进店的时候立刻动手,以月影的武功而言,甚至可以在他逃往海城的路上直接下手。那为何在等了这么长时间以后,才兴师动众地从日本请来千代的社长,然后再设下如此繁琐的布局来向他摊牌?有这个必要吗?看来事情的背后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在作怪。

  至于千代月刃所说的宝贝,他想来想去只有那张一直不明白用途的金色卡片才算得上。难道那卡片里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吗?正当他胡思乱想时,月影那种窥视的感觉又掠上他的心头。他知道自己已被对方的超能力追踪上了,不过他先前也发现了对付这种窥视的办法,所以他保持住修习太极功时的冥想状态,健步向小巷的另一头窜去。

  卢占峰一路拐弯抹角地四处狂奔,最后来到城南的棚户区。这里他非常熟悉,所以只要他躲在其中,便不虞被月影发现。然而让他绝望的是,当他即将进入棚户区时,月影却从前面的一处小巷里转出身形。

  只见她挥了挥手上的电子仪器,沙哑地说道:“所有的千代店服都装有微型电子跟踪器,你以为能躲过我的《意念感应》,便能顺利逃脱吗?”

  卢占峰无力地坐在地上,叹声说道:“你们日本人还真够变态,连店服也装上这么昂贵的东西,你们不觉得浪费资源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吗?”

  月影脸上的面具微微动了一动,语气中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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