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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 第 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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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车结构特殊,只要抽出铁闩,立即可以使马车脱离。

  换句话说,它随时可以换上另辆马车。

  秦玉秋是百姓人家,怎会懂得这门道

  莫非这其中真有阴谋

  刘吉忽而想及那位暗中告密,要秦玉秋跪求自己的灰发老头。

  似乎切事情全在他掌握盘算之下吧

  他已暗自苦笑,敢情栽了筋斗而不自知。

  他有意无意又把苗如玉李喜金招往巷角暗处,探查四下无人之后,他始说道:“我们可能被坑了。”

  苗如玉道:“那辆马车真是秦玉秋所租的”

  刘吉颔首道:“不错他俩分明已逃开。”

  李喜金道:“可恶害我留此当和尚下次碰着,非剥他层皮不可。

  ”

  刘吉道:“这也得先逃离此城再说。”

  李喜金道:“怎么逃杀出去”

  刘吉道:“人家怎么逃,我们便怎么逃”

  苗如玉道:“你这是指”

  刘吉笑道:“如法炮制你可知秦玉秋何处租马车”

  苗如玉道:“西街千里马房吧她是到过那里。”

  刘吉颔首道:“那便是了走,到那里瞧瞧”

  三人心头有了底,遂又各自分开,往西城行去。

  千里马房其实也只是小规模营业。

  十辆马车十匹马,已租出去三马两车,瞧来更形单调。

  老板叫马超,四十上下,秃头大八字胡,倒像摔跤高手,只是身材较瘦,威风不足,或因姓马,对马特别感兴趣吧

  马房有若四合院,只是没有外墙,像个反凹,马匹可以自由进出中庭,必要时可关入左右马房。

  或许荆州城已被封锁,生意更形清淡,老板无聊,刷着匹黑马,动作稍嫌懒散。

  除了他,并未见着其他人,可能还是个光棍。

  刘吉甚快找到地头。

  为免于惹人注意,还是他单枪赴会,苗如玉则躲在附近,李喜金干脆化缘以等待消息。

  刘吉踏入地头,眼即已发现主人,他淡声说道:“租车”

  马超冷眼回头,见及白痴般家伙,冷道:“今天不租”

  刘吉道:“为何不租叫老板出来。”

  “我就是老板,说不租就不租”

  “你就是老板”刘吉暗笑,试探下,立即见真章,倒也省事,道:

  “骗谁老板还刷马”

  马超冷斥:“滚吧小白痴,看你也付不出什么钱,少在这里打浑小心我捆你拖在马背上。”

  刘吉道:“我没钱,我老爷可有钱”

  马超眼睛亮:“敢情是跟班的你老爷是谁他能出多少钱”

  刘吉道:“别管我老爷是谁,他要我来说明,昨天租的那辆车在西城门,自己去拿,租金照算”

  马超霎时大喜:“怎那么好不是算完了难道还要加倍不成”

  刘吉已走得甚近,邪邪笑道:“不错,昨天租多少,今天多加倍,只要你把那马车拖回,好好藏起来便可。”

  马超面有难色:“现在风头甚紧,恐怕不易拖回”

  他忽见刘吉眼神表情怪异,顿觉什么,登时冷斥:“我不知你在说啥,昨天根本没租过马车出去”

  刘吉邪笑道:“是吗方才怎么说的甜甜蜜蜜,又是加钱,又是加倍

  还说风头紧,不易拖回”

  马超怒斥:“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刘吉笑道:“我大柢可算是你祖宗,现在找上门来了”

  马超怒道:“滚小心我报官抓你”

  刘吉笑道:“恶人倒先告状。”

  “无赖之徒,懒得跟你计较”

  马超登时转头,欲闪入厅中。

  刘吉冷笑,闪身,挡在他前头。

  马超脸色变:“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比我还清楚”

  刘吉猛地伸手,扣住马超肩头,功力运,马超已闷疼哼出。

  他怒斥:“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吉笑道:“把昨晚租车之事说出来”

  “我根本没租”

  “是吗”

  刘吉再次运劲,马超终受不了,疼汗直渗。

  他急道:“只是有人拿了元宝,要我租他马车,如此而已。”

  刘吉道:“是秦玉秋”

  马超道:“不识姓名,只知她是女的。”

  刘吉冷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不必我动手,我只要传句话,说那马车是你租出去的,日后你别想再在此混了。”

  马超脸面闪抽不已:“我能说什么我只是租车人,还能怎样”

  刘吉冷道:“秦玉秋能逃出去,分明是通过你的安排,我只要那方法,银子照付,否则大家好看你定比我更好看”

  马超冷眼盯着刘吉闪烁不定。

  刘吉看着他,冷笑不已,四目较量阵,马超终于轻轻叹:“你蠃了”口气软弱了不少。

  刘吉笑道:“这才是聪明选择你是生意人,犯不着得罪我们,说吧

  到底是什么花招”

  他已松开马超,让他自由活动。

  马超咬咬嘴唇,已说道:“跟我来”

  话未说完,已带着刘吉往左侧马房行去,掀开木门,两人走了进去,霎时传来花生香味,里头原是驾方型驮油车。

  刘吉皱眉:“油车”

  马超道:“不错。”

  刘吉道:“你是说,把人藏在油车里头,再混出城”

  马超道:“那样虽可,却容易弄脏溺死后来改良,在油车底下另有夹层,只要躺在那里,神不知鬼不觉”

  刘吉桄然:“果然妙招,难怪秦玉秋能躲过重兵追捕。”

  马超道:“油车三日趟,你们要出城,恐怕也得等三天才行。”

  刘吉道:“这么久,能不能早点”

  他想,要是过了三日,哪还追得着秦玉秋夫妇。

  马超皱眉:“我只是受香油行之托,每三天运行次到十里锦外的分行,你若急着出去,恐怕得买车油才行,何况这仍得冒风险。”

  刘吉道:“风险我自己担共要多少银子”

  马超道:“车油,大约五十两银子,至于藏人”

  刘吉道:“是不是元宝锭”

  马超干笑:“那是秦氏夫人大手笔,通常十两银子便行了,其实现在,只要能把你送走,别泄了我的底,我哪敢收费。”

  刘吉道:“就是只付油钱便行了”

  马超干笑:“小本生意,我赔不了那么多,或许出城后,在下帮你把油卖掉,可还你银子。”

  刘吉道:“不必了,秦玉秋给多少,我就给多少,省得你心里有疙瘩

  只要你安安全全把我们送出去便行。”

  还好,上次摆摊子看病,赚了不少银子,刘吉舍不得地拿出张三百两银票,终于交予马超,心想此帐迟早要向秦玉秋讨回,便慷概许多,手交予马超,道:“够了吧若不够,要当人了。”

  马超接过来,惊诧道:“三百两太多了吧”

  刘吉道:“我们有三个人,人五十两,连油钱,差不多吧”

  马超道:“那女的付两百五十两,何况人多还有打折。”

  刘吉道:“不必讨价还价,我要的是快速安全出城,剩下算是赏钱,反正这笔帐有得收,你分点红吃便是”

  马超终露喜色:“好吧看在兄弟够爽快分上,在下亲自出马便是,兄弟既然赶时间,便把想出城之人找来,先藏入桶底,待我立刻赶往香油行加油便是。”

  刘吉道:“要是把关者问及为何急着出城,你怎么说”

  马超道:“只说先前那辆漏光了,再补辆便是。反正搜不着人,他们必定不会为难,何况平日还有打点。”

  刘吉道:“姑且试了,最后警告你句,连阴阳门门主亲自前来都未必能收拾我,你可别乱耍花样,否则吃亏的定是你”

  马超笑道:“在下还想混,怎敢乱来,何况这还是笔大生意,放心,我会全力以赴的”

  刘吉瞧他副忠于职责形态,倒也信他几分,毕竟有秦玉秋在先,他已骑虎难下,于是颔首表示,切看他办事。

  随后,他带回李喜金和苗如玉。

  马超见及李喜金,不禁皱眉,这个大块头要挤入铁桶底下,恐有罪受。

  李喜金亦哭笑不得,直道简直比挤水缸还惨

  刘吉则安慰他多忍怨,时间很快过去的。

  李喜金无奈,先行挤入桶底,缩手缩脚,果然难受,只好叹道:“哎呀干脆打昏我算了。”

  刘吉笑道:“这主意甚好”

  不等李喜金后悔,他拳便挥过去,正中李喜金胸口晕岤,大块头立即晕倒,痛苦立除。

  苗如玉见状惊笑:“你当真”

  刘吉笑道:“不当真行吗必要时,咱们也得自点晕岤呢时不宣迟,进去啦”

  说完,拉着苗如玉挤入车底夹层,两人此时几乎面对面,心跳可闻,惹得苗如玉窘困不已。

  马超不知苗如玉花容月貌,当然把她当成丑村妇,自未能体会刘吉把李喜金打昏的原因了。

  他甚快将夹层铁板闩上,此时只剩几个细小通风口,里头己漆黑片,马超果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敢怠慢,将其他马匹赶回马厩,剩下两匹快马,已拖着油车,径往油行行去。

  行驶中,颠簸不断,并不好受,然而苗如玉能倚近心上人,享受那股甜蜜,苦点又算什么

  刘吉则苦中作乐,时而伸手扣向美女腰际,搔得她呵呵叫痒,直骂不怕泄了行踪

  刘吉似乎乐此不疲,搔了又搔,干脆将苗如玉脸上的易容物全部清除,恢复动人的容貌。

  夹层虽是黑暗,但透着呼气孔传来淡淡的弱光,己足以让练过夜视眼的刘吉瞧个清楚了。

  他忍不住,终于凑嘴亲吻过去。

  双方触,感情化开,阵缠绵拥吻,穿心透肺,恨不得互相把对方吞了方始甘心,哪还记得身处危险之境。

  直到油桶传来倒油声,两人方始惊醒,这吻,的确刻骨铭心啊

  苗如玉已窘红脸面。

  暗暗窘斥:“你好坏”却甜蜜于心。

  刘吉则神气活现,直想替此吻取个名字,说是“暗夜之吻”,又觉此时非黑夜,不大适合,再取个“流浪之吻”,总觉有些悲惨,想来想去,倒想出“香车之吻”,那“香”并非香吻之香,而是花生油之香,惹得苗如玉啼笑皆非。然而,苗如玉想及心上人纯真面,更自疼爱于心,任何苦疼又算得了什么么

  外头已传来马超和油行掌柜闲话声音,大约是说另有油行借油,得急忙送去。

  掌柜问及可是九河口大拜拜用油增加的缘故,马超立即打随蛇棍,说声是,省得多作解释。

  油行掌柜当然愿意借油,且交代马超问候张三李四,马超答应。

  时不宜迟,马超见油桶已满,故意敲桶两声,通知刘吉,之后已上车,驱马往东门驶去。刘吉亦提足精精神,准备应付切,必要时,他会抽出匕首,先解除危险再说。

  从掌柜和马超对话之间,刘吉已知运人事,掌柜根本不知,如此也好,少人知道,多份保障。

  街道不长,眨眼已至东门。

  守卫早将路人隔开,受检,马超则落落大方等待通关,他想找熟人,可是似乎刹那间全换了,见不着任何熟人,可谓场硬战。

  车辆较少,不到盏茶工夫已轮到马超。

  守卫头领冷道:“来者是谁报上名来,运的是什么欲往何处”

  马超拱手道:“在下千里车行,替祥香油行送油,九河口大拜拜,急着要用油。”

  守卫头领瞄他眼:“下车,洗把脸,抽箱给我仔细检查”

  守卫立马应是。

  四人围上油车,敲破打打,甚且掀开油桶,长矛剌入搜查。

  那敲打声震得夹层里头有若雷轰,已让刘吉苗如玉耳晕目眩,十分难受,然又能如何只有硬挨啦

  马超忽见守卫长矛剌得用力,惊声道:“大爷小心,油桶不堪剌击的。

  ”

  守卫怒目瞄来:“大爷想如何就如何,你能奈我何”

  他又狠力剌,吓得马超不知该如何是好。

  急急地求助头领,道:“我和严统领有多年交情,且运油从来未出错,头领通融如何”

  那头领闻及严统领,目光稍抽,冷道:“这是非常时期,谁都是样。

  ”转向手下,道:“搜归搜,别当真刺破抽桶,给人添麻烦。”

  守卫应是,动作温和许多。

  敢情头领已买严统领之账,马超暗自嘘气,拱手拜谢不断。

  那头领道:“切照规矩来,下车洗把脸,然后接受搜身。”

  马超应是,立即照办,洗了脸,清爽不少,然后接受搜身,忽而被搜出张银票,守卫立即交予头领。

  马超暗自叫糟

  守卫头领打开银票,念道:“怀宁天宝庄银票三百两”疑惑地道:“你哪来这银票光是跑马可赚这么多”

  马超时答不上口。

  干笑道:“这是这是受托的”

  守卫头领冷斥:“受谁之托莫非油中有鬼仔细再给我搜”

  守卫应是,登时如寻妈蚁般敲敲打打,二次搜索,另有守卫甚且想把花生油倒出来搜个彻底。

  刘吉闻声暗道苦也,这家伙怎如此不小心,胆敢把银票带在身上,眼看己有守卫敲向桶底,若是发现油桶底下另有小洞,必起疑心。

  情急之下,他赶忙倒出黑色药丸塞住通气孔,暂时挡它阵。

  马超眼看整辆车都快被拆去,心中虽急,却不可动声色,他只好以最古老方法“贿赂”试试。

  当下马超便说道:“这是在下友人受托之银票,他说只要交到十里铺位张姓友人,自给在下点酬劳,如若头领不信,您留下银票,亲自去查证不就得了。”

  那头领闻言,似知行规,当下邪邪笑:“看你敢留下银票查证,敢情是心胸袒荡,本官且信你次,银票还你,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去了之后,把他也带来并问话,免得说我搅民,仗势欺人,去吧”

  他交还银票,捎个手,四名守卫立即收队,不但是马超,就连刘吉苗如玉皆嘘喘大气,差点虚脱。

  马超接过银票,连连道谢,表示回来必定报到,那头领终露暗笑,摆摆手,马车终于轧轧响中出了大城门。

  刘吉暗自嘘气,登时激动吻向苗如玉,以示庆祝。

  苗如玉被刘吉吻得莫明其妙,但甜蜜上心头,她怎能拒绝,二度缠绵再次化开,吻得死去活来。

  两人当真快喘不过气

  原是通气孔已被塞住。

  在忍无可忍之下,刘吉这才想通,赶忙几指戳落药丸,奏嘴通气孔,大口吸个够本再说。

  苗如玉亦如法炮制,边吸空气,边斥笑道:“色鬼不要命么”刘吉邪笑道:“好对夫滛妇”

  苗如玉斥道:“这么难听不跟你扯了,空气已被吸光,阿喜岂非要糟,多吸点进来,免得出岔。”

  刘吉反手摸向李喜金脉腕,但觉均匀,笑道:“晕倒者,吸不了多少,他可舒服呢”

  说归说,他仍运劲吸入大量新鲜空气,也好让夹层轻松些。

  激情过后,道路又崎驱,马车甚是颠簸,已让两人难以忍受。

  刘吉不得不敲向铁板,问问情况如何

  不久,马超传来话声:“离城三里,已在郊区山区,少侠若认为安全,自可出来。”

  刘吉耐不住急道:“安全啦,快开栓,我出来,你也安全。”

  马超闻言,立即掠下马车,动作迅速,扯出铁栓,暗门掀,刘吉和苗如玉已跳出车底,身是汗,山风吹来,清凉沁肤,简直再世为人。

  刘吉顺便将李喜金拖出夹层,他仍然熟睡不酲。

  马超则急忙装回铁栓,低声说道:“此处在东南山区,少侠若想追秦氏夫妇,可往西北走向,他们该在十里铺脱固。我得赶路,免得停留过久,引人起疑。”

  刘吉会意,瞧向四周,原是曲道转折处,巨岩挡住四周,不易发现。

  他先道谢,而后问道:“你可知秦氏夫妇曾说过要去哪”

  马超道:“不曾,毕竟我和他们只有租车关系,不过秦夫人曾说过此马可有耐力奔往白马关。看来是要到关外吧”刘吉甚喜:“有此话就够了,多谢帮忙,若有损失,日后必定补价,你去吧,有缘再相见了。”

  马超亦拱手:“多谢保密,且付高酬,在下愿交你这位朋友,只是时不宜拖,下次再续缘。”

  深深拱手,已策马而去。

  双方英雄式相送,直到转角处,方自收回目光。

  刘吉道:“倒是汉子,多亏帮忙。”

  苗如玉笑道:“花了不少钱吧”

  刘吉干笑:“是多了点,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苗如玉媚笑:“有吗”

  刘吉忽而悟通,夫人岂非好端端站在此,当下猛又欺身将她抱住,喝道:“三百两,非亲回本不可”

  他果然拼命亲去,吻得苗如玉哇哇叫,终也按捺不住,干脆反拽,相互亲个够,方始甘心。

  两人直陶醉亲蜜爱意之中,直到似乎另有马车驶来,两人这才惊醒,赶忙抓住李喜金,滚人附近石堆之中。

  不久,果然见及马车通过,瞧其摸样,并非官车,刘吉方替马超放心不少,否则得赶去帮忙才行。

  待马车走后,刘吉心想不能耽搁事情,遂指点醒李喜金,准备赶往十里铺。

  李喜金脸酣睡初醒,喃喃叫着:“我在哪里”

  刘吉苦声道:“在地牢”

  “地牢”

  李喜金怔吓欲跳起,不断四处瞧望:“真会是地牢不像嘛”

  刘吉捉笑道:“话还没说完,我们是在地牢外面。”

  李喜恍然干笑:“原来如此,那我们自由了。”

  刘吉笑道:“暂时吧,说不定外面还站着鬼王呢”

  此语出,李喜金额又惊缩脑袋,藏于石后,东张西望,道:“老鬼还在外头咱们尚未脱离危险”

  刘吉道:“何时脱离过鬼王追逐习惯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吧先去逮那可恶夫妇再说吧”

  说完已起身,领着苗如玉往前行。

  李喜金急急跟上,他仍忐忑不安,东张西望:“真的不怕鬼王”

  刘吉道:“别吓成这德行他暂时还在城里打转,咱们有的是时间,走吧慢步,可能真的鬼上身”

  李喜金霎又追得紧,深怕个落后,当真惹鬼上身。

  刘吉亦不想耽搁时间,找出捷径,攀山越岭,路赶往十里铺。

  当刘吉三人寻及此镇祥香油行之际,已是事隔夜,油行外头只留大油桶,哪还寻得秦玉秋夫妇

  刘吉只好四处转寻,心知不易寻得目标,他当机立断,立即动身赶往白马关,希望能截住秦氏夫妇。

  为抢时间,三人几乎日夜不停赶路。

  终于在两天后,赶往白马关。

  已是接近漠区,黄土遍野,飞沙走石,倒是让人不甚习惯。

  三人躲在城门外侧乱石堆中,借以探查过往行人。

  刘吉暗自想笑,好端端地沦落蛮荒之区,倒是先前所料未及。

  由于风沙颇多,三人已罩上面巾防风抄,如此瞧来,倒像黄巾贼。三人相视,总调侃番,然后自嘲而笑。

  时间渐渐流逝。

  或因出关荒凉,旅客甚少。

  三人从早上等到黄昏,只有七八辆车马。

  那些不是汉人赶羊,便是汉人办货而过,实在瞧不出任何异样。

  当然,刘吉为了以防万,每有人马,必定跟踪阵,待真正查清之后再返回。

  由于追踪七八趟,眼看天色已近黄昏,三人不禁泄气,看来今天将泡汤了。

  李喜金道:“收摊了吧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明儿再监视如何城门夜晚将关,有车队并不易通过的。”

  刘吉道:“也许他们会刻意挑夜晚行动。”

  李喜金道:“会吗大队车马,方便吗”

  苗如玉道:“说不定他们只是只身行动,不拖泥带水。”

  刘吉道:“或许可能,可是秦玉秋为何透露到白马关的线索,骑马岂不行动更方便些”

  苗如玉道:“话是不错,可是临时变卦的可能性也该不低”

  刘吉频频点头,正待做出决定之际,忽见远处传来尘烟,他心下喜:

  “且看这波人马过去再说”

  三人立即伏躲,准备探究竟。

  马车渐渐迫近,仔细看来,原是对蒙古夫妇,男者年约四十,满脸粗胡,身羊皮祆,十足大漠风味,女者肥胖臃肿,粗枝大叶,长相与般大漠妇女差不多。

  刘吉见状,感到失望:“看来这批又泡汤了。”

  苗如玉道:“或许待会儿另外有批”

  她忽然说不下去,直觉这话似在自欺欺人。

  三人只能静静瞧着这对夫妇接受检查,先是搜身,然后搜及车上两口箱子,那看似宝箱,但翻出来全是衣物,还有白花花东西。

  守卫开始吱吱喳喳指责,蒙古大汉立即咕噜咕噜说了大堆话,最后终于奉上银子始过关。

  两夫妇上了马车,驱车而去。

  刘吉不禁皱眉:“他们车上装着何东西”

  苗如玉道:“似乎是盐巴,在大漠盐巴颇值钱。”

  刘吉喃喃点头:“敢情是个盐商还说蒙古话,该不是秦氏夫妇易容冒充了”

  李喜金道:“那口大盐箱能换回大箱元宝么瞧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掩藏。”

  刘吉远目望去,只见两夫妇放着马儿前行,找来布袋之类粗布,极力想罩住箱子。

  刘吉心念闪:“那是口铁箱,我听到方才搜查时砰然大响”

  李喜金道:“我也听到,可是这有何干系元宝箱本就如此”

  刘吉眼睛转邪:“不样,元宝箱是木头声,和铁箱完全两回事。”

  苗如玉道:“你瞧出什么”

  刘吉道:“有不合理地方试想,铁箱甚重,若装盐巴,岂非重上家重他们必定另有功用,这让我想起油箱。”

  苗如玉眼睛亮:“你是说,他们可能是秦氏夫妇”

  刘吉道:“若不是,或许也有点关系反正天色已暗他们不久将扎营,咱们摸去瞧瞧,待摸清再说。”

  李喜金道:“可是守关事呢”

  刘吉道:“官道只有条,而且大漠宽广,若有车队定逃不了我们耳目,如果你不放心,留下好了。”

  李喜金赶忙干笑:“放心,非常放心,走吧我有预感他们就是目标

  ”

  刘吉斥笑:“转得好快,走吧切不久将明了。”

  话声未落,三人立即动身,跟追过去。

  那蒙古夫妇并未察觉,仍自悠哉驱马前行。

  直到明月东升两人行约七八里,终于找到处本是客栈,却因某种原因而荒废倒塌之破屋。

  两人有若识途老马找了地方开始升火,并找到唯口井,汲水洗脸。

  那洗脸也只是沾湿毛巾,东擦西擦而已,似乎清水特别宝贵。

  当然,这习性对缺水之大漠人家,自属正常,可是此时大口井水在旁,如此洗涤,似乎真的太保守了吧

  两人洗完,随又回到火堆拿出干粮烤热之后大口吞噬。

  有机会,二人交头接耳,而后哈哈畅笑,随又怕吵到什么,赶忙压抑,四处瞄眼,收敛动作。

  刘吉闻及笑声和动作,已自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笑声不够粗旷,分明是中原人。”

  苗如玉征声道:“如若如此,那他们易容功夫恐怕十分高明,几乎可追得上千变魔女姜年香了”

  刘吉道:“不错否则怎会瞒过我们。”

  李喜金邪笑:“现在唯任务即是拆穿他们。”

  刘吉颔首:“没错待我吓吓他们”

  说完,他要苗如玉拿出药扮,往脸上抹得死白,装出死鬼模样,随后暗中发掌,吹得火堆呼呼欲熄。

  眨眼间,鬼气重重。

  那大汉忽觉森冷上身,征道:“好端端地,怎会起风”

  他抓起干柴,多加几块。

  然而妖风阵阵,火势老是旺不了,四周开始传出淡淡鸣声,凭添鬼气。

  那女者见状,怔心道:“会不会闹鬼”抓紧衣衫,想感觉自己确实存在。

  那汉子冷道:“别乱说话,什么鬼对咱们也没有用,反正咱们死不掉的。”

  他拍拍女者肩头,两人小心翼翼探瞧四周。

  刘吉暗自好笑,冰冷声音谈谈说道:“秦玉秋你害得我好惨啊

  ”

  淡淡声音传来,尤其那名字,吓得那女子脸色顿变:“听到没有当真有人在叫呀”

  那汉子斥道:“住口,不准乱说话,那只是幻想而已,世间哪来的鬼

  ”

  话未说完,刘吉突然暗运轻功,驭浮过来,森冷声音更形凄凉传来。

  “秦玉秋你害得我好惨啊你害得我变成孤魂野鬼,四处飘泊呵”

  他方现形,让李喜金苗如玉俩立即发掌迫出冷风,扫得两人遍体生寒。

  那女子忽觉有影子,猛抬头,瞧及空中森白人影飘浮,已吓得六神失散,尖声骇叫:“鬼鬼他真的来了咱们快逃啊”

  她猛往男人身后躲去。

  那男人惊惶中猛瞧鬼影,刘吉却借此闪失,他当然不见踪影,登时冷道:“少疑神疑鬼,哪来鬼影”

  刘吉则偷偷转向那女子背面,冷风送,复又说道:“秦玉秋还我命来你害得我好苦啊”

  那女子猛转眼,又见妖魂,吓得她没命再叫,男人似乎不敢保护她,只好往墙角钻躲。

  那汉子猛地回头,终于看见刘吉,眼看人在空中,亦自怔骇:“是你

  ”

  刘吉眼看躲不掉了,只好装作下去,凄冷地说道:“君书平你害得我好悲惨啊”

  那汉子更愣,急道:“我不是君书平,你找错人了你我根本毫不认识”不自觉骇退直缩。

  刘吉更凄悲说道:“你还想不承认连亡魂都要瞒骗吗你还我的命来”

  他飞快扑前,吓得两夫妇尖叫别过来,四掌不断烂打,竟然有些功力。

  刘吉则借其掌劲,在空中乱珧,更像鬼魂,声音仍冰冷彻骨:“秦玉秋伤害死我,难道还要伤害我鬼魂么”

  那女子心胆俱裂,骇叫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不要来找我。”

  此时那男子突然想到什么,喝声道:“快抓柴火,鬼怕火,烧死他”

  心念动,那汉子登时欺向火堆,抓起柴火,猛往空中丢去。

  刘吉眼看火把烧来,只能以鬼魂般慢动作劈去,虽能劈落大部分,但红炭被击,火星霎时散喷,不少触及发肤,疼得他哎呀惊叫。

  嗔斥道:“君书平,你倒狼心狗肺,连鬼魂都要伤害可恶”

  此时,他哪还顾得冒充鬼魂,

  他凌空掌打得那汉子四脚朝天。

  那汉子却征喜直叫:“你不是鬼魂哈哈,你果然不是鬼魂”

  刘吉斥喝:“不是鬼魂才更可怕”

  他猛地两掌,打得汉子夫妇哇哇疼叫,躲于墙角,似已感觉出人比鬼魂更可怕。

  刘吉则飞落两人面前,冷笑道:“好个狗男女,敢耍大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那女子惊叫:“我没有,我真的无此意思”

  那汉子却手掩她嘴吧,冷目瞪向刘吉:“你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你是谁”

  刘吉冷笑:“是吗要是不认得我,为何见我鬼魂会吓个半死”

  那汉子冷道:“人鬼殊途,见着当然害怕,现在发现你是人,有必要澄清误会。”刘吉邪笑:“是吗你还死不承认那我就验明正身”

  他突然如虎般扑来,见着那汉子胡子即揪即扯,那简直杀猪拔毛般动作,直扯得那汉子哇哇疼叫,四处想躲却躲不了。

  刹那间,刘吉已把那汉子刷了遍,始将人放地面,拍拍手笑道:“现在我看你能冒充什么”

  他随手吹,大胡子掉落火堆,烧得叭叭响。

  此时那汉子巳露书生面貌,他仍死不承认:“我虽挂假胡子,可是我俩不认得你,我亦非你所想找之人。”

  刘吉汕笑:“还嘴硬也不看看屁股开花那黑痣”

  那汉子怔楞,反手抓去,左边裤子果然已被挖出洞,露出肌肤,霎时呆楞当场。

  此时苗如玉亦己现身,她知道逼迫那女子可比逼男人容易,遂掠往那女子,冷喝道:“难道要我把你衣衫全剥光,藉以验明正身,你才甘愿吗”

  她作势欲扑,待要抓向那女子衣衫,已迫得她哇哇惊叫,猛抓胸,怔骇急道:“不要,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呵”说完掩面恸哭。

  那男子看大势已去,终于轻叹,不再争夺什么,似已认罪。

  刘吉邪声道:“终也承认了吧君书平,你到底在搞何花招连我都想坑么”那男子轻叹:“我不是故意的”

  他敢情已承认身份,轻叹中,伸手揪下脸面所有易容东西,不久,果然恢复书生面相,看似清秀,只不过多了股精邪疲惫神情。

  刘吉冷道:“不是故意,就把我们整个半死,若是故意,我岂非当真要尸骨无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喜金亦走来,摸着大光头,斥道:“好端端地害我理个和尚头,你要是不说出道理来,保证让你起出家去,外带十二颗戒疤”

  君书平轻叹:“切都是巧合,我真的没坑你们意思”

  苗如玉道:“你倒没有,你妻子可就手包办了”瞄向秦玉秋,冷道:“这身易容功夫,可是天下流,我们走眼啦秦夫人”

  秦玉秋苦叹道:“是找人帮忙的,我们根本不懂”

  说完,她亦开始卸去妆扮,渐渐恢复美妇脸容,至于臃肿身材,原是多穿衣衫,在此不便脱去,只有由它了。

  刘吉冷笑道:“又是谁替你们易容”

  秦玉秋道:“位不知名老头”

  刘吉道:“又是那老头就是要你去求助我们那位老头”

  秦玉秋颔首:“正是。”

  刘吉冷道:“他到底跟你们有何关系”

  秦玉秋道:“可说毫无关系。”

  刘吉冷道:“胡说若无关系,他会如此帮忙”

  秦玉秋轻叹道:“真的如此,他完全无条件相助,而我也的确安全救出丈夫。”

  刘吉皱眉:“你连人家姓名来历完全不知”

  秦玉秋道:“不知,只知他姓白吧他只说不忍看我丈夫断送阴阳门,遂出手相救如此而已。”

  刘吉邪声道:“我看未必吧,他似乎了解任何切,这种人会毫无目的”

  君书平道:“或许他知道我些秘密,想施恩予我,将来能分点好处吧”

  刘吉道:“你有何秘密”

  李喜金道:“是那发财方法”

  君书平轻叹:“或许是吧。”

  李喜金急问:“什么发财方法快说出来。”

  “呃”

  “你还怕我们枪了去不成何况现在,你没有选择余地了。”

  君书平挣阵,终于轻叹声,道:“我曾在大漠山区找到味东西,功能起死回生”

  刘吉怔眼:“是灵丹妙药仙花朱果你准备靠它去贩卖赚钱”

  君书平颔首:“正是。”

  刘吉道:“什么灵丹妙药”

  君书平道:“是仙泉。从地底涌出来,如羊奶般白色东西,它能让人长生不老,永世不死。”

  他已脸露光彩,似乎陶醉其中。

  苗如玉怔道:“世上真有这种东西”

  刘吉道:“你尝过,也喝过”

  君书平道:“嗯”刘吉道:“那你该是长生不老身躯,哪还怕被人宰了”

  君书平道:“我只喝点点,药力不够,不过,多少有点免疫能力

  ”刘吉道:“你是说已百毒不侵那好。阿玉,给他几味药试试。”

  苗如玉闻盲,立即拿毒药,准备灌他几口。

  君书平见状惊叫:“若要试,到了地头再试,此时我身边无仙泉,少侠定要我冒此危险么”

  刘吉道:“遇此灵药,你会空手而回倒也让人猜不透。”

  君书平道:“不瞒少侠,那仙泉有蕃人把关,我武功不济,哪能带走什么此次便是带了盐巴与腊肉,想装它两大桶回来,故而才亲自跑此趟。

  ”

  刘吉桄然:“原来是有所交易,我说嘛哪来千里迢迢载此大铁桶敢情是为了那仙泉。”

  苗如玉转向刘吉,道:“看来他真的遇上仙泉,说什么也得赶去瞧瞧才行”

  刘吉颔首:“当然不能放弃机会,只是另有许多问题未解,先问清楚再说。”

  他转向君书平:“你又如何跟阴阳门扯上关系以至于后来被逮你甚至去过阴阳门总坛”

  君书平轻叹:“是我自己惹的祸。当时我无意间得到本古籍,里头记载长生不老秘方,也指出仙泉可能位置,我便姑且试,收拾行李远行。结果,碰上了阴阳门手下也在搜寻灵药,只因我会几句蕃邦文,能跟野人沟通,他们便对我另眼相看。在第次搜寻三月之后,并无结果,眼看盘缠已尽,只好打包回府,阴阳门弟子则故意示好,带我游了趟阴阳门。此时我始知对方怪里怪气的,必定不是名门正派,不敢多待,找了藉口便回荆州城,对方亦未留我。到后来,我二次探寻仙泉之时,阴阳门弟子已经不见,我也落个轻松,终于和野人周旋之后,得到仙泉。于是高高兴兴回来,岂知尚住不到天,已被阴阳门请去,关在秘牢里,事后,你们全知道了。”

  刘吉桄然:“原来如此,难怪阴阳门视你如上宾,又不让你走”

  苗如玉道:“看来鬼王为灵药,几乎不择手段,如果仙泉真有灵效,被他寻得,可就不妙了。”

  刘吉邪笑:“可惜又让我们抢先了步。书呆子,你该不会拒我们于千里之外不肯带我们去吧”

  君书平轻叹:“我本无意害你们,我只想脱困而已,既然你们己经跟来,而且对我有恩,我自必报答呵”

  刘吉邪笑:“算你还识相只要能找到仙泉,往昔恩怨笔勾消,只是,你还得告诉我,阴阳门总坛位在何处”

  君书平道:“在巫出十二峰之第七峰,有处叫黑风崖下,我不能说的甚清楚,因为当时雾大,又是黑夜。”

  刘吉欣笑:“够啦,有名有地,足可把他十八代祖坟都挖出来啦,现在能不能谈谈那灰发老人事”

  君书平道:“我只在后来易容时见过几次面,他说不愿看鬼王得手,才出手相助,其他别无目的,此事该问我妻,因为直都是她在接头。”

  刘吉苗如玉目光己落于秦玉秋,希望得到答案。

  事情已明朗化,秦玉秋反而较为镇定。

  她道:“正如方才所说,老人出现,只指点我去请少侠相助,并说可以找马超帮忙,我照做了,结果也把丈夫救出来。”

  刘吉道:“你难道点都不起疑”

  秦玉秋叹道:“当时状况下,我能作何选择何况,纵使他有目的,也是为仙泉而来,我想只要能救出丈夫,其他都已不重要。结果,他只字未提仙泉之事,倒让我汗颜了。”

  刘吉皱眉:“他当真字未问”

  秦玉秋道:“没错,他甚至不知此事,也不想跟我们前来。”

  刘吉道:“这么说来,真是个大好人喽”

  秦玉秋道:“我只能这么想”

  刘吉却觉此人太过神秘,日后必有动静。

  只是秦玉秋二人涉足武林不深,问也是白问,反正对方已愿意带自己去找仙泉,其他已不重要,暂且搁下便是。

  “算啦你们又非武林中人,犯不着跟你们呕气,何况你俩看来还算善良,该不会害人吧只要找到仙泉,我帮你们脱离阴阳门追捕便是”

  君书平夫妇闻言,如获重释,登时下跪,再行救命大礼。

  刘吉呵呵笑道:“怎么拜都行,且别忘了裤子破个洞,小心补回去呵

  ”

  此话惹得君书平窘困非常,不知该如何应付。

  刘吉为不让两人感到负担,已领着苗如玉李喜金躲向古井那边,找机会清洗身躯,落个清爽。

  夜已甚晚。

  众人席地而眠。

  觉醒来,已是旭日东升。

  为赶时间,众人稍作收拾,已过速赶路。

  既然有刘吉三人保护,君书平夫妇无需再伪装,干脆策马飞奔,滚滚黄尘中,直往大漠远处飞驰而去。

  第十八章仙泉宝藏

  七日后,行人穿过无数荒原漠区,绕过青海,再转北,直入八宝河,终抵不知名山区。

  君书平见及座似若黑熊伏立山形之高峰,始嘘气道:“就是那儿”

  刘吉引目瞧去,皱眉道:“似乎甚高,马匹恐怕上不去吧”

  君书平道:“马匹本就该放生,或者留在平野,待回来再取即可。”

  刘吉道:“它们有如此听话”

  君书平道:“或许没有,不过此处常有商家经过,不愁找不到马匹。”

  刘吉颔首:“那就放啊”

  君书平得到允许,始敢驱马进入山凹处,把马匹放了,顺便把马车藏好。

  可是问题来了,如此两大箱食盐及腊肉,两夫妇如何扛得动纵使扛得了,又如何能攀登高峰

  两人望盐苦叹,计划未免太过于理想了吧

  两人又不敢求助刘吉等人,纵使七夭七夜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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