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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 第 3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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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苦老人发笔小财,有几天好日子过过。
出了草堂,刘吉犹自不忘警告黄老爹,财不露白,可得将银子收好,免得宵小觊觎。
黄老爹感激涕零,不住地哈腰道是,目送这三位年轻小财神出去。
他们三人甫出村口不足百丈,迎面而来队黑衣人马。
“哦”
刘吉凝目而望:“怎么这么巧”
对面来人约十数名,为首者正是阴阳使者和名年约四旬,身材圆肥的中年胖子,这中年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阴阳门襄阳分舵的舵主乔大松。
阴阳使者和乔大松乍见刘吉等人,亦停下脚步。
“少门主”阴汨使者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吉大剌刺地交抱双臂,不答反问:“你们又怎么会来这里”
乔大松习惯性回答:“启禀少门主,属下等因向襄阳王府询问有关少门主之下落不知如何得罪王府,城中分舵堂口竟遭查封”
刘吉忍住暴笑的冲动,怪声怪气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上襄阳王府要人”
太阴使者抢着发话:“少门主,你身边的女人,不正是五毒教之叛逆苗如玉吗”
刘吉不答反问:“你认识她”
“如何不识”阴阳使者同声道:“她不是在总坛山下,遭你亲手所杀,何以未死”
“这是个秘密。”
刘吉遗憾地直摇头:“你们如果不认识她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我只能用那唯的方法,让你们替我守密了”
乔大松犹自怔头怔脑反问:“什么方法”
“就是杀”
刘吉语声方出,却已猝然挥掌,直扑对方人马
阴阳使者亦于他闪身之际,同时挥掌相迎。
刘吉借着无影幻步身形变,家传玄天掌尽展而出,碰碰连声,已然击中名黑衣人的胸口。
然,令刘吉吃惊的是,中掌之人虽被击得倒飞摔出,但却记鲤鱼打挺后又翻身而起,拔出佩剑,朝自己杀来。
“惨矣”刘吉暗叫声:“原来竟是不死杀手。”
他原以为眼前这些阴阳门徒,只是襄阳分舵中的高手,不料竟正撞大板,遇上由总坛直接派出的难缠高手。
“小心”刘吉急忙大叫:“这些人是杀不死的妖怪,砍他们脑袋”
他这是在警告苗如玉和李喜金,但其实不用他警告,此时苗李二人方遭四五杀手围住,却已被杀得节节败退,光从对方的身手判断,苗李二人便知道来者正是阴阳门的恐怖杀手
阴阳使者牵领其余杀手,将刘吉团团围住,掌剑交加,恨不得将他立即击毙。
“搞清楚,我是少门主耶你们竟敢想要我的命”
太阳使者冷笑道:“我等奉门主之命,若查明你确已恢复记忆的话,杀无赦”
太阴使者接口:“没想到你竟然从开始,就在欺骗门主,今天你是死定了”
刘吉嗯嘿邪笑:“难道不能打个商量”
“别做梦了除了死,你无他路可走。”
阴阳使者攻势更紧,加上旁边六名身手不弱的不死杀手助阵,令刘吉倍感压力。
另边苗如玉和李喜金二人联手,掌毒并用,仍无法抵挡黑衣杀手越见凌厉的攻势,几乎已到捉襟见肘的地步,随时有可能血溅当场。
刘吉顾不得再和阴阳使者多加纠缠,他厉啸声,拔空冲霄蹿起,直掠七丈高空,个翻滚,手握寒月匕首,反扑而回
匕首在刘吉罗汉真气的催发之下,道凝若有形的蒙蒙剑气陡然暴涨七尺有余,匹练般扫向追击至阴阳使者和不死杀手。
阴阳使者没料到刘吉竟有如斯利刃,乍见剑气扫手,心凉胆裂的怪叫声,双双反掌急推,身形急朝地面泄落,堪堪避开致命击。
饶是如此,二人所束发髻却未逃过此劫,齐遭剑气斩落,登时顶秀发散,狼狈不堪。
然,随他们二人腾掠入空,追杀刘吉的不死杀手,反倒却没他们这般迅速。
剑气闪而过,三颗脸上犹是瞠目不知所措表情的人头,跃然腾空,三股如泉狂喷的血柱亦同时喷射,洒落漫天血雨
刘吉不管狼狈而逃的对手,招得手,身形凌空猝闪,直扑苗李二人方向,掌刃齐扬,宛如虎入羊群,疯狂宰杀
刹时
血雨四射,残肢乱抛,人头飘飞
昔日宰杀阴阳十二煞二十四名高手中之高手的残酷影象再现,围着苗如玉和李喜金的乔大松及四名不死杀手,只是眨眼,竟都遭刘吉大卸八块,身首异处。
李喜金和苗如玉也再度吓白了脸,两腿软,双双坐倒于地,直喘大气。
阴阳使者才刚死里逃生,摸着秃顶,喘过惊魂甫完的口大气,回身望,登时看得两眼发直。
原本以为稳操胜算的战,此时眼看即将全军覆没,自己生命殆殆危矣,阴阳使者和仅存的三名杀手,已然背脊发凉,冷汗直流。
刘吉拚命狠干,解了苗李二人之危后,喘息稍完,缓缓回身,瞪向阴阳使者。
刘吉冷笑道:“这是我第几次收拾你们的阴阳十二煞现在,到底是谁杀无赦我就不信这次又这么巧,偏偏又碰到鬼王驾到。”
失了面罩的阴阳使者,此刻脸上表情惊惧无比,便是那三个所谓“不死”的黑衣杀手,亦是眼惊怯意,浑身不自觉地微微打颤。
刘吉又道:“老实说,你们的身手比起第代的阴阳使者和十二煞,实在是差太多了。人家说,代不如代,这句话的确没有夸张。”
他边说,面抖着手中匕首,通向阴阳使者等人。
他这边进步,对面之人便退步,显然已毫无斗志可言。
刘吉看着他们畏缩的摸样,已有些心软,不禁考虑如何处治他们既能不泄密,又可不杀人,遂有刹那的分心失神。
太阴使者以为有机可乘,猝然闪身,心中狂喝,“上呀”
他这动,其他四人不得不动。
刹时,刀光剑影,掌劲狂流复起,猛烈罩向刘吉。
“阿吉,小心”
苗如玉和李喜金亦不由得齐声惊叫。
刘吉怒斥声:“找死”
匕首狂挥,化做道灿灿青光,如电闪射,穿梭于惊天动地的暴然攻势之中。
叮当响,黑衣杀手手中长剑已被削断。
刘吉不待对方闪躲,手腕候翻,匕首快逾闪电砍向对方脑袋,叭哒响,又是两颗人头飞至半空中。
刘吉身形再闪,躲喷射的血雨,二避阴阳使者再次夹击。
他左手运劲,硬接双使掌,碰然巨响声中,刘吉身形飞撞向最后名黑衣杀手,不管对方如何惊惶闪逃,右手匕首再斩
砍头宛如切瓜,又是颗瞪目龇牙的吃饭家伙飞离所在之处,随着腥风血雨滚落地面。
阴阳使者嗔目欲狂,嘶声尖吼着狂扑而至,挤尽全身之力掌劈刘吉。
刘吉顺势回身侧踢,将最后这具无头的尸首踢向阴阳双使,借以阻挡二人猛若洪流的劲道。
同时,他亦借这飞踢之势,弹身飞退。
然,刘吉退即进。
当阴阳使者的掌劲将尸体击成破碎之际,匕首已如魔附身般旋然飞斩二人颈项,甚至连闪躲的意念都尚未兴起,阴阳使者骤然觉脖子凉使热,浑身气力随之冲天而散
阴阳使者那两颗略带茫然的脑袋已飞入空中,但是无头的尸身依然挥攀前掠,碰然击中刘吉胸口,撞得刘吉血涌气荡,脚底琅跄,险些屁股坐倒地上。
连退二步站稳之后,刘吉探手接回适才甩射出去的匕首,咒声道:“他妈的,死人还作怪”
他信手挥,扫开尸体,不住地揉腑吸气,平稳波荡之血气。
苗如玉和李喜金冲前扶住他,忙不迭探问:“阿吉,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
刘吉苦笑:“我只是时忘记,人死劲犹在的道理,被那二具尸体撞了下,无啥大碍。”
这时,他们在此的恶斗业已惊动黄家村的老百姓前来探看。
刘吉忙道:“快溜否则被人送官查办的话,就得倒楣了”
苗李二人亦知,跟这些平常老百姓有时还真的是有理说不清。
况且,若想解释眼前这片修罗杀场的来龙去脉,只怕更是困难,唯有溜之大吉,方是上上之策。
三人不愿多言,脚下用劲,掠向左边座树林而去。
他们身形方逝,已有村民赶到现场,登时尖叫人空,马蚤动大起,平静的黄家村立时陷入骇然的猜测之中,全村马上起来。
至于制造这段骇人听闻之人,早已鸿飞累累,不知所踪。
潜山南麓。
刘吉苗如玉和李喜金每人腰间皆系着偌大白布包袱。
不知包袱里装着什么东西,三人脚高脚低地朝林木茂盛的山上走去。
他们三人于昨日便已来到潜山东麓的苦泉村,想起昔日于此收伏假喜佛单不快之事,情景历历在目,竟也是大半年前之往事。
想想这半年多来的经历和遭遇,刘吉不禁感叹,时间果然最能应验“无事则缓,有事则急”这句俗话。
江湖岁月,确实易催人老矣
苗如玉已和李喜金二人望着刘吉兴奋不已的“重游旧游,感怀往事”,只有哭笑不得地陪他起不胜唏嘘番。
随后三人便在村中住了夜。
今晨方始由苦泉村出发,绕向山南,朝那座曾令他们心惊胆裂。几乎丧命的潜龙湖行进。
他们莫非疯了才敢再来此藏有恐怖妖物之潜龙湖
或者,刘吉已想到方法收拾那水火不侵,刀抢不入的恐怖杀手妖物,所以胆敢前来挑衅
路上,李喜金嘀咕直问:“大少爷,你既然尚无法宝收拾那可怕妖物,又何必定要去惹它万连鬼王都应付不了的话,到时咱们要如何收拾”“老实说”刘吉呵呵直笑:“我也不知道,所以,你最好赶快祈祷,鬼王和那杀手怪物最后战得两败俱伤,任由我们在旁渔翁得利。”
原来,刘吉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故意藏头露尾,时隐时现引来鬼王,就是想利用湖中无敌怪物对付鬼王骇人听闻之无敌神功。
也亏他想得出如此方法,只是鬼王和杀手怪物却皆非他所能控制掌握,这方法到底实不实用,似乎只有天知道。
然,刘吉只想到此二者皆是骇人的无敌,实在非普通人所能应付,也只有设法安排这场王见王的盛会,让二者斗上再说。
至于结果如何,且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想起上回潜龙湖畔之遭遇,苗如玉亦是头皮发麻,惊如梦魇。
但既是心上人的主意,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吧,她也唯有认命的“夫唱妇随”装作勇往,不得不直前矣
于是,三人明知是山有妖,亦只得心头忐忑地偏向妖山行也哉。
行行复行行。
日渐至中天,虽已深秋时分,日正当中之秋老虎,热力依然炙人。
三人沿着蜿蜓山径,行至山侧泓湿涧边,溯北溪而上,排翦郁松林随风摇曳,松技沙沙轻鸣,更显出山野特有的灵逸清宁。
刘吉遂招呼苗李二人进入林中休憩。
三人取出干粮啃食,口干则捧溪而饮,溪水清凉且甘甜,畅饮之余,令人觉得神情气爽,路行来之辛苦登时消散。
李喜金不耐天热,索性跳入溪水之中,涤身净面,拨水打凉,舒爽的大叫凉啊凉呵凉也
苗如玉瞧得颇为心动,但身为小女子,终究不能像男人那般粗犷,说下水就下水。
因此,她虽是热得粉颊如燃,也只有坐在溪边石上,用那方随身小手绢,沾着清凉溪水,扑扑擦擦,直过干瘾。
刘吉倚着株约有人环抱粗的偌大古松席地而坐,纳凉之余,闲望苗李二人形成对比画面,甚觉有趣,已呵呵笑起。
忽地
“嗡嗡嗡”
阵蜜蜂飞行时特有的嗡鸣,钻入刘吉耳中。
在此山林中,有此蜂群并不奇柽。
但是,刘吉自从遇上五毒教之后,几乎与缝群有了不解之孽缘,尤其上回血针蜂暴露行踪,引来大队人马和鬼王之追杀。险些栽于阴阳门之中,如此深刻之经历,已让刘吉对那小小蜂儿倍感深恶痛绝。
故而,他对这嗡嗡之声特别敏感。
此时,刘吉乍闻不绝于耳的嗡嗡怪鸣,非仅头皮发麻,不知怎地,全身鸡皮疙瘩地竖了起来。
刘吉直觉不是好路数,就地摸了把干枯的松针,听声辨位,以漫天花雨之手法,将手中松针陡然射出。
这些枯了的松针,在刘吉含劲抖射之下,威力不下老狐狸钱多财用的毒针,只出手。
嗡嗡蜂鸣之声立即中止。
“怎么了”
苗如玉李喜金见刘吉突然出手,皆异口同声的惊问着。
刘吉不语,信手招,中针落地的蜜蜂被他以隔空引物的手法吸入掌中。
苗李二人亦已赶前观看。
不看还好,瞥之下,三人同声惊呼:“血针蜂”
苗如玉脸色顿白,惊疑道:“他们果然又追来了,这次不知是师父,还是大姐”
刘吉拍拍她肩头,安抚道:“不管是你师父或是你那个男人婆姐把来都样,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其实,苗如玉倒也不是害怕对付不了毒王或苗如花,只是在心理上,她总难完完全全抛开自己“背钣”了认养自己长大成人的亲人这种阴影。
苗如玉尚未答腔。
林外已有人影闪入,气势汹汹喝问:“你说,谁是男人婆”
来人正是减肥成功,娇艳泼辣的苗如花是也。
刘吉忍不住吃吃笑道:“奇怪,每次都是被你先追上,你干嘛追我追的这么紧你不怕人家说闲话,我还担心被人误会哩”
“误会什么”
刘吉促狭道:“还是追我嘛”
苗如花正欲发飙,忽然瞥见半掩于刘吉身后的苗如玉,不禁惊喜不已:
“阿玉你没死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说着,苗如花掠身面动,根本懒得理会刘吉,径自掠身向苗如玉,激动地抓着地双手不放。
苗如玉怔愣之后,喜极而泣,叫声:“大姐”
拥了过去,泪如珍珠滚滚而下。
苗如花惊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刘吉那个臭小子欺侮你”
言词中,护妹之情油然而生。
人则狠狠地直瞪刘吉,似乎只要苗如玉点头说是,她便待上前与刘吉理论,甚至出手修理。
苗如玉却喜于苗如花对自己态度转变,时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解释,但闻其姐之言,只有股劲猛摇头,表示可不关刘吉。
半晌,苗如玉终于心神略定,挤出句话:“我是高兴因为你已原谅我了”
苗如花恍然而笑:“高兴就好,干嘛哭呢我还以为有人敢再欺侮你,如果真是这样,姐姐定会帮你出气。”
说着,她举袖为苗如玉拭去满腮落泪,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别说苗如玉已对其姐态度之改变而喜出望外,就连刘吉和李喜金也为苗如花如此改变而大惑不解。
他们又怎知苗如花心境之转变,也是念之间而已。
刘吉摸了摸后脑,苦笑道:“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点也没错
”
苗如花白他眼:“阿玉没死,就表示你未中阴阳汤之迷,你在阴阳门总坛所为之事,全是装假,看在阿玉的面子上,姑奶奶就放你马,不与你计较”
想起苗如花为了其妹之死,送“豆腐”去让自己吃之事,刘吉便觉想笑,但倒也相信眼前苗如花对阿玉的关爱之情,乃是真心。
刘吉不禁心里暗感慨,人非得到了“死”字临头,方能了解自己真实的心意,实为遗憾。
毕竟像苗如玉这般“死而复活”之事,又岂是天天发生,人人可遇
如果苗如玉此番乃“死而不活”的绝境,就算苗如花突然醒悟自己并非真恨阿玉,又能如何
彼此仍旧带着不愉快的回忆。从此天人永隔,再也没有化解之机会了吗悲剧就此因而形成。
人如果只为时意气之争,或者面子问题,便不肯稍加容忍,味硬要恶言相向,待事情不可挽回之际,方始懊梅,又有何用
如今,甚幸苗如玉只是假死,而非真亡,让苗如花有机会与之前嫌尽释,终也解开苗如玉心中背叛之阴影。
刘吉自是为其高兴不已。
然,刘吉思及:苗如花既已驱蜂寻着自己等人,料想毒王必将随后赶至,是以上前打断姐妹俩的死别重逢。
他说道:“两位苗家大姑娘,我虽然极为不愿打扰二位的喜相逢,但是,此地似乎不宣久留叙旧吧”
苗如花立时醒悟:“对了,此地的确不宜久留,别说待会儿我师父就会赶来,我想其他人应该也将快要抵达潜山了。”
苗如玉怔急道:“大姐,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他仍未能原谅我吗”
苗如花道:“师父亲眼目睹你被杀时,其实也是挺伤心的,不过,我怕他若乍见你仍活着,又只想到被人耍了而生气,不会听你的解释,所以你还是先别急着见他,待有机会,我劝他离开鬼王,再将此事慢慢透露给他知道较为恰当。”
苗如玉只得无言颔首。
刘吉问道:“苗姑娘,你可知”
“你是叫哪个苗姑娘啊”苗如玉苗如花不约而同齐声反问。
刘吉怔,随即失笑:“真搞不定你们两个,这样好了,反正大家年纪都差不多,也不用姑娘长,姑娘短的礼貌过头,大家干脆直呼其名,比较亲切。”
他瞄了苗家二女,见她们并不反对,遂道:“阿花,你刚才说除了你师父,还有其他人也快到了,这其他人,究竟包括了些什么人”
“据我所知”
苗如花沉吟道:“我们兵分四路,以潜山为目标,自四面逐步搜寻而来,南面是我师父为路,我驱蜂先行,师父随后带领阴阳十二煞其中六人及普通高手二三十人前来,依计划是,我若找到人,若设法用血针蜂困住你们,再发信号弹指示地点。”
“了解”刘吉点头道:“还有呢”
“另外”苗如花细数道:“仇天悔不喜与人同行,独自由北面搜索,剥皮妖女徐月香则率领十二煞中八人,再加上小兵五十名,由西面上山,老狐狸钱多财也是单独人,他由东面而来。”
“鬼王呢”刘吉最在乎的是这个大敌。
苗如花簟眉思索:“有关鬼王的行踪,我就不太确定了,大约十天前,我听说她已抵达襄阳城,但阴阳门襄阳分舵却莫名其妙被官府查封,而分舵主乔大松,阴阳使者,以及十名十二煞所展高手,亦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鬼王为此大感震怒,方面派出人手寻找阴阳使者等人,另外据闻她要进襄阳城找襄阳王理论,便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
刘吉呵呵大笑:“就让她去理论好了,最好也因此惹怒王府,令襄阳王上报朝廷,派兵前来镇压阴阳门,届时我倒要看看鬼王如何君临天下。”
李喜金亦嘻嘻笑道:“至于阴阳使者和那个分舵主以及什么十二煞的高手,除非阴阳门的人到阎王地府去打听,合则他们若找得到人才怪”
苗如花惊心道:“如此说来,阴阳使者和跟随他们前来的十二煞所属已经被你们给收拾了”
“不是我们”苗如玉吐吐舌头:“是阿吉个人干的,姐,你就没看到阿吉发飙时,他那模样简直是凶神附体,煞星降临,杀人如切瓜,连我们看了都会吓得魂不琳体,好恐怖喔”
想起前次所见,苗如花点头如捣蒜:“我信,我信我见次他那模样”
刘吉苦笑:“你们两姐妹不愧为妇人,既已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若不狠,敌人更狠,你不杀人,人必杀伤,如此这般,不拼命行吗其实,我又不是杀人魔王,我也不思如此残酷只是情况逼得人不得不如此时,我又有什么办法”
“对对”李喜金连忙帮着刘吉说话:“所谓情况使然,不得不尔。
你们怎么可以用妇人之仁的见解,来批评大少爷”
二女本是无心,并非真要批评刘吉,此时,见刘吉似是颇为在意这番言语,二人急忙辩称绝非批评,只是随便说说。
刘吉摆摆手:“算了,争论此事并无意义,我们也该快点离此,否则若被毒王追上,我想动手不是,不想动手也不是,那种情况真是叫人为难”
苗如花亦道:“对,你们快走吧我也将血针蜂赶往他处,帮你们引开这路的追兵。”
临行,刘吉向苗如花要过信号弹,以便备用。
同时。他再三警告,无论如何千万别上潜龙湖畔,否则若有任何差池。
他也保不了别人性命。
苗如花知他所指,乃是要自己劝阻毒王别上潜龙湖。
虽然她不知刘吉在湖畔究竟布下何等厉害杀招,但见刘吉说得严肃,连苗如玉亦是认真地频频点头,便明白那湖畔肯定是凶险之地。
苗如花直道了解,方始嘬口发出啸声,指挥血针蜂朝林口飞去。
刘吉细心地将方始击毙的蜂尸,股脑地挥掌挥入溪中,藉此“水葬”
加以灭迹。
三人方始施展身形,加速掠往潜龙湖方向。
是夜。
三人距离潜龙湖已不足十里。
刘吉不再急于赶路,便寻了处宽敞的兽洞歇下。
夜无事。
三人睡得颇为安稳,倒也养足了精神,准备面对即将来临的恶战。
隔日,三人踏着晨雾出发。
路行来,甚是平静,未曾再发现有何敌踪。
李喜金打趣问此何故莫非敌人远扬矣
刘吉眉毛挑,嗯嘿笑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懂吗”
怎会不懂,虽说此时四下并无敌踪,但三人心头却都有股闷沉沉,挥之不去的凝重气息,仿佛将要有事发生的感觉。
已算久历江湖的三人,岂会不知现下光景乃为危险征兆是也。
然,即便知了。又怎奈何
唯有在心中暗自祈祷,但望这场狂风暴雨能够雷大雨小,不成气候,不致危害过重,也好早些雨过天晴罢了。
此时,三人正沿着羊肠小径,攀上座山岗,由岗顶遥望,坡下即有片古榕密林,足以蔽日遮隐。
刘吉手指坡下,欲往密林之中歇腿。
三人轻巧自岗顶中心跃下,所见林中行出队人马,为首者,正是面容奇怪的剥皮妖女徐月香。
徐月香乍见来人,正是自己欲寻不着的刘吉,未及细想,当下挥手喝:“给我围起来”
众阴阳门所属哪敢怠慢,轰喏声,抽出随身利剑,或腾或奔,迅速地朝三人包抄而至。
刘吉望而失笑:“剥皮老妖女莫非想我想疯了见面就急着来向我报到,也不想想凭她自己那么点本事,她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找我麻烦,真是不要命。”
李喜金却道:“这老妖女大概是认为,现在自己有几十个帮手,所以想将你手到擒来哩”
刘吉道:“五十只虾米能济得了啥事待我收拾了那八个不死杀手,他们不树倒猢狲散才怪”
苗如玉细声道:“如果他们施放信号弹,招来其他几路人马,那就费事了”
“然也”
刘吉笑道:“所以说,待会儿你的任务,就是留心哪个家伙想放信号弹,看到对方掏出东西马上说就得杀无赦,可不能让他得手。”
他们三人便在掠下岗底后站定,等着徐月香行人将自己包围起来。
刘吉呵呵直笑:“你们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少门主的面,竟敢无礼,还不快快跪下请安”
这几句话,说得阴阳门众人军心动摇。
毕竟,至今仍无人了解何以少门主忽然出走,身为属下的他们,虽是奉命寻找少门主,却没接获指令说要围捕这位脾气颇大的少门主呐徐月香冷笑声:“刘吉,你不用再耍花招了,你身旁那个小妞,不正是厉绝生那老毒物的女徒苗如玉吗此女既然未死,表示你加入阴阳门乃是阴谋之举,老身已奉门主口喻,若得知你果真叛离,唯有杀无赦”
刘吉吃吃笑:“看来好像很流行杀无赦这句话,上次有人如此告诉我时,已经被我杀无赦。现在你又说了同样的话,看来我也只好再杀次杀无赦了”
徐月香不由暗暗吃惊,忖道:“莫非他说的,正是失踪的阴阳使者等人”
思及此处。徐月香方始想到,光凭自己人的功力,并不足以对付这姓刘的小子,虽说尚有几名不死杀手相助。确不知胜算如何
徐月香更没想到的是,昔日刘吉之功力已在她之上,如今又得孟神医灵药之助,功力更是百尺竿头,绝非昔日所可比拟。
别说眼前自己等人欲对付刘吉,乃难上加难之事,就算再多加倍人手来,尚且无法奈何刘吉矣。
然,眼前阵仗业已摆开,徐月香大话亦已出口,身为武林八大恶之,势已至此,绝不容她再打退堂之鼓。
因此,徐月香口气较硬,厉笑道:“老身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
刘吉像看疯子样,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斜瞅着对方,故意叹道:“这个老虔婆病了,想拚命也不秤秤自己斤两,以前就打不蠃我,现在又凭什么跟我动手”
李喜金扇火接道:“也许她认为会有奇迹出现,因此不昔舍命拚。”
即使修养再好的人,听见自己被晚辈呼之为“老虔婆”而不发火者,铁定有病,何况徐月香的修养,本就不甚高明,听了刘吉的话,已是气得发梢直竖,再被李喜金火上添了油,不立刻轰然发作才怪。
当下,这老妖婆怪啸声,双手连挥两柄圆月弯,已分朝刘吉和李喜金二人之颈项斩去。
李喜金吓的猴叫声,退步避向刘吉身后。
刘吉信手挥宝刃,叮当脆响,徐月香的弯刀已道拦腰截取。
而此刻刘吉匕首乍现,速度快得令人惊讶,连徐月香都未能看清刘吉是如何出手毁她兵器。
徐月香气得哇哇大叫:“小鬼,你又用什么邪法毁我兵刃”
“我不告诉你”刘吉促狭笑道:“有本事你自己猜。”
说罢,刘吉欠身探掌,玄天掌已如急风暴雨,呼啸攻向徐月香和其身边之高手而去。
徐月香抛掉断刃,恨声道:“狂妄小子,也敢以敌众”
她双手顿展,枯瘦干瘪的手掌宛搜魂鬼爪,密密罩向刘吉,此乃老妖婆压箱底的绝活,素不轻施的空手武技玄阴十八爪。
刘吉见她爪势古怪阴险,嗯嘿邪笑两声:“老虔婆,看不出你也有两下子嘛”
徐月香大怒,出手更急。
但见漫天爪影如雨暴落,猛然汇向刘吉袭至。
另有六名持剑的阴阳十二煞所属,亦已挥剑加入围杀刘吉之阵容,令刘吉顿觉压力大增。
另外名黑衣杀手却已越过刘吉,逼向苗如玉和李喜金二人。
李喜金自后腰上摸出把甚是趁手,略带微弧,刃口锋利的砍柴刀。
他嘿嘿笑,大刀阔斧朝黑衣杀手挥砍而下,目标不离对方颈脖之际,颇有欲将对方脖子当柴来砍的味道。
因为李喜金手上是重兵刃,不死杀手所持长剑不敢硬架,惟恐架不住李喜金的柴刀,届时非仅剑断而已,只怕连脑袋也会被劈飞。
故此,不死杀手功力虽然不弱,倒也甚难施展,时之间,竟被李喜金逼得节节败退。
原来,此乃这大半个月,刘吉针对李喜金人高马大,臂力浑厚之特长,所特别为他设计之战术,取名“刀横断劈柴式”。
意谓:此式出,人如巨木,俱得刀而断矣。
苗如玉手掌“至阴毒掌”与另杀手战得火热,这般杀手虽不怕劈死,但闻及毒掌,却也有些头昏眼花。
苗如玉左手握着柄淬毒蝎尾剑,右掌左剑,有机会,剑立即朝不死杀手之脖子砍去,骇得不死杀手们只好拉远彼此距离,以免中毒头昏之际莫名奇妙掉了脑袋。
自然,如此战术,皆是刘吉秘传的绝招,为了对付阴阳门这些杀之不死的厉害杀手,刘吉日思夜想,终于苦思出如此“猎头战法”。
此刻用来,果然对症下药,甚是灵验,致令这些阴阳门杀手处处受制,手脚难施。
刘吉溜目战况,甚是得意自己战术运用成功,眼见心上人及李喜金对付杀手,绰绰有余,心情大定,戏弄之心遂起。
他飞快穿梭于徐月香和六大杀手联击之阵仗中,嘻嘻笑:“老虔婆,不是我说你笨,被人利用了犹不自知,竟还为此拚命,真是不值呀不值”
“混怅东西”
徐月香久攻不克,怒火正盛,遂破口大骂:“汝父尚且敬我三分,偏你这混小子开口闭口竟敢恶言相向。凭此端,老身与你拚命便是值得”
刘吉旋身闪过二柄利剑,左腿顶势飞躅,挡下另二人攻击,双掌舞起漫天掌影,逼退徐月香和另名杀手。
他招三式,施来从容不迫,战得徐月香暗暗吃惊,奇怪这小子的功力怎地精进的如此之快
人飞影闪之际。
刘吉嘿嘿邪笑:“罢了,本公子本想透露些秘闻给你听听,既然你如此恨我,非要与我拚命,那就别怪我无情。”
说罢,忽地长啸而起,摆脱追击,旋身,匕首赫然在握,反翻而扑,以刃代掌,招“浩瀚奔涛破山河”,气势澎然,威力惊人的罩向闪退之黑衣杀手。
徐月香听他似是话中有话,心中动,手下攻势不觉地缓,但只刹那之间,无边无际,宛如巨浪排空般的犀利攻势,以挟着锐啸倏而卷至,逼得徐月香不得不跺足闪退,以避其锋。
由于刘吉此招主要目标并不是针对徐月香而发,因此令这老妖婆得已全身而退。
但是,阴阳门的黑衣杀手却没有如此幸运,只见匕首寒光过处,二颗人头龇牙嗔目,极尽惊恐之表情犹存,却已随光影而飞,咻地坠入四周掠阵的阴阳门徒人群之中,惊得掠阵之人,哇哇怪叫,闪躲不迭。
刘吉正得意招得势,忽然,名杀手咬牙切齿,悍不畏死挥剑向他冲至。
刘吉不料阴阳门中竟有不怕死的杀手,吃惊之下,极力挥匕首加以拦截,同时晃身闪退。
但扑来之人,早已豁命相拼,对刘吉之攻势视若无睹,任凭利刃拦腰挥至,也硬是冲前,剑砍中刘吉左肩。
甚幸,刘吉退避的够快,因此利剑划过,只从他左肩斜向前胸,开了道近尺长之血口,虽仅伤及皮肉,但也痛得刘吉暗叫声妈呀
登时,半身鲜血淋淋。
伤他之人虽于同时,也被刘吉拦腰截成二段,花花绿绿的肝脏肚肠哗然淌了满地,血腥之气令人作呕。
然,那只剩半身的杀手,竟在飞势未坠之余,犹自张口龇牙,仿佛欲噬刘吉于利牙之下方始甘心
饶是刘吉久经阵仗,却没见过如此酷烈的对手,在半截尸身的追噬之下,他亦是头皮发麻,晃身再退七尺,左掌同时狂猛挥扫,将那骇人已极之尸首碰然击飞。
李喜金和苗如玉见刘吉血染衣衫,惊心大叫:“阿吉,你还好吗”
刘吉惊魂甫定。
徐月香又缠战而来。
刘吉只得匆匆回声没事没事,安抚人心,随即咬紧牙关,打起精神,继续接战。
徐月香双手不停,玄阴爪直攻刘吉,边喝问:“小子,你方才说有何秘闻欲告之老身”
刘吉本是因战况有利于己,方始放松心情,打算以言语挑拨老妖婆和鬼王之间的关系,好设法让徐月香收手回头,前去找鬼王理论。
哪知大意之下,刘吉非仅身上挂彩,精神更饱受场惊魂刺激,此刻突突直跳的心脏尚未完全恢复镇定,他哪有什么心情去编故事应付徐月香。
刘吉惊极而怒:“我的秘闻就是你死定了”
当下,刘吉将罗汉真气逼向四肢百骸,锐啸声,手中匕首挥出最具威力的“怒毁乾坤”。
刹时,刘吉身旁周边丈寻左右的范围之内,颈流四溢沙飞走石,天昏地暗,锐啸如泣
不得已,四人同声惊叱,分闪东西南北四方位,困住刘吉,随即奋起全身功力,掌剑齐发,以十二分猛劲反击居中人影。
轰然爆响
刘吉身子沉倏升,显然是被互击之劲道,反震入空。
徐月香等人却是如风中醉汉般,手舞足蹈踉跄直退,最后身形软,宛似泄了气的气球,瘫死地面。
直至此时,四人身上方始噗噗有声地涌出鲜血,将地面染成片腥红
刘吉升入空后,借势滚翻,化消冲击震力。
这翻滚,连连打了十几个筋斗,滚得他头昏眼花,直到落地犹自踉跄如醉,东颠西倒,站不稳脚。
混战中,李喜金和苗如玉二人之斗亦受到刘吉方互击震波之殃及,四人同感劲风窒人,急忙各自退身闪避。
苗如玉灵光现,想起昔日进击齐云堡之往事,遂乃抢至上风,翻手扬,篷毒粉立刻随着劲风呼地刮向黑衣杀手和四周之阴阳门徒。
黑衣杀手但觉脑子昏,两腿发软,欲倒强挣,苗如玉人随毒进,手中蝎子剑猝扬,左右开攻,砍掉仅存的名杀手脑袋。
劲风溢向四周阴阳门所属时,余劲己消,只吸得众人衣衫飘飘,但风势过处,七歪八倒,立即躺下大片黑衣人。
其余未倒之人,早已惊呼声,撒腿便跑。
李喜金眼尖,乍见逃跑中有个黑衣人正自摇晃手中火折子,显然欲燃某物。
李喜金知他定是要施放讯号弹,哪由得他得手,遂乃掂着手中柴刀,嘿然声,将刀掷出,噗地正中那人背心。
那人当场毙命,身子犹被飞刀来劲撞得往前扑倒,俯摔于地。
忽然,轰地响,那人尸身下冒出团青白色火光,将之卷烧其中,登时,空气中散发出般焚尸的恶臭,令人闻之欲呕。
“呃”
李喜金和苗如玉同时干呕。
二人忙不迭闪身避向风头,以手抚鼻,方始稍减那难闻气味。
“阿喜,谢谢你。”苗如玉吐着舌头道:“我只忙着收拾那两个杀手,反而忘了注意放讯号弹的人。”
“不客气。”李喜金呵呵笑:“你帮我杀了那个不死杀手,我帮你干掉放讯号弹的人,这样才叫分工合作嘛”
二人嘻嘻笑,甚有默契地互击掌,以示庆祝合作愉快。
随即,二人想起刘吉半天不吭,莫非有啥不测
于是急急返身搜寻刘吉的踪影。
刘吉正满身血,头汗地坐在丈寻开外之岩石上,痛得龇牙冽嘴。气息咻咻,难怪他半天不开口,实在是没力气多说废话。
苗如玉乍见之下,心疼不已,立即腾身掠近,惶然惊问:“你怎么样了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
刘吉无言摇头直叹。
苗如玉立刻取出孟神医所赠疗伤药物,并叫李喜金取来清水,就地为刘吉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半晌之后,方始大功告成。
苗李二人小心翼翼扶着刘吉进入先前徐月香等人歇脚之密林,三人寻了处枯草如毯的隐秘位置坐下休息。
刘吉叹道:“没想到阴阳门里,也有那种不怕死的杀手,我倒是低估了他们,这个伤,伤得有价值,可提醒我以后万万不可轻敌。”
苗如玉和李喜金二人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刘吉遂将方才惊心动魄那幕,加油添醋的描述番。
苗如玉听得直叫好恐怖喔
李喜金亦是咋舌连连:“难怪人家说,除死之外无大畏。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了,的确可能将敌人都生啖下肚。只是这人为什么如此恨你
竟宁可拚着死,也非得拉你陪葬不可。”
“谁知道。”刘吉想起适才的凶险,微耸肩:“也许他是那种死也得拉人垫背的拚命三郎。可惜,想拉我这个垫背,功夫可得再好点才行。”
其实,刘吉所不知的是,适才那人之所以如此豁命以拚,乃是因为刘吉第次收拾的二人之中,有人正是该杀手的兄长。
身为弟弟的人,眼看着自己的亲大哥,在自己面前被砍了脑袋,仇恨红眼之下,哪有不舍命而拚之事
如今,这对难兄难弟起丧命,扶手共赴黄泉,想必幽冥路上,应是不会太寂寞了。
三人休息阵。
刘吉缓过心绪,估计适才奔脱的阴阳门门徒,会引来其他追杀之敌,乃决定即刻上路,以达“分化诱敌,备个击破”之目的。
苗如玉关心其伤势,直问如此赶路,是否会影响伤势
刘吉拍着伤口保证:“此乃皮肉之伤,无啥大碍矣”
大碍是无,只是痛得他必须暗里咬牙强撑罢了。
然,这场刘吉亲自设计策画兼导演的“擒鬼屠龙”箭双雕大计,大幕正拉开,战已上演,刘吉即使再是辛苦,断断不会为此小伤半途而废也
是以,三人说走就走。
脚下发动,加速朝潜龙湖方向掠去。
行不足三里,带头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