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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契约新娘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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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有点个性的女人了。
“是啊!我何等荣幸,能够受邀上你的龙床。”钟含嘲讽道。
“钟含,我现在才知道,原在你以前的顺从是装的。想想还真是可怕,我和你共事五年,现在才看清你。”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也是亲身经历后,才知道原来你还有暴力倾向。”她不客气地顶回去。
“昨晚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越风理直气壮的说。其实他的内心着实愧疚,只是嘴硬而已。”
“算了,我不想追究昨天晚上的事了。”
“我看是你自己心虚,恐怕是你勾引我哩!”
“勾引!?你真是大不要脸了!”钟含不屑的撇着嘴角。
越风跑到她面前,自吹自擂道:“你老公找自小受女人的爱戴,看多了女人勾引的眼神,大胆一点的还使用肢体语言。我这么受欢迎,你这个做老婆的,也沾了不少光哦!”
“只可惜,这位天下第一美男子却娶了世界上唯一不屑勾引他的女子。”说完,她径自往前走,闪避他炽热、挑逗的双眼。
夜已深了,越风仍笑着陪她散步,使钟含感到很不安。他的衣服全湿了,风吹在他身上一定很不好受,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种会压抑欲望、顺从妻子的男人。越风心里的确暗怀鬼胎。他下定决心,终有一天,他要在满天的星光下欣赏她姣好的胴体。
钟含提议回家时,两腿已走得发酸,全身也被风吹得冷冰冰的。但是,她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因为一回到屋里,她倒头就睡着了,越风也累得没来烦她。
凌晨一点,越风精神饱满地回到钟含的身边。他早已教人把行李整理好,现在只缺叫睡美人起床。越风轻柔地摇着她,却一直叫不醒,索性将她抱起来。
他有趣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她仍然像个孩子般熟睡着。
长久以来,他没有像此刻这么感动过。她素白洁净的脸上只有自然的一抹嫣红,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迷人极了。
她就像是他新的玩具,令他好奇又着迷,使他数度忘却香子带来的痛苦。
“好吵。”当车子到达机场时,她被震耳的噪音吵醒。
“睡美人终干醒了。”越风忍不住亲吻她睡意朦胧的双眼。
“怎么回事?我应该躺在床上的!别告诉我是在做梦。”她惊讶地东张西望。
“你的确不是做梦。穿上你的鞋子,飞机是不等人的。”
“飞机!这里是机场?你要去哪里?”
“不是‘你’,是我们要去夏威夷。”
钟含的眼睛睁得比十元铜板还大。“夏威夷!”
“快准备一下,否则赶不上飞机。”
钟含冒火地吼:“准你的头,我还穿着睡衣呢!”
“那也叫睡衣?你是不是女人哪!穿着运动服当睡衣,你怎么诱惑男人?”
“哼!我根本就不需要,也不想。”
“我保证,以后你会的。”他自信满满地说。“既然你不需要准备,那我们走吧。”说完,他把她拉下车。
“我的行李呢?”钟含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他后面。
“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懒惰虫。”
“你怎么可以叫我懒惰虫?你又没有叫醒我,更何况我现在应该舒服地躺在床上。”
越风不理会她的抱怨,拉着她进入机场。
钟含看着四周的人群,无奈地拉拉他的衣袖,“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好了。”她再看看自己邋遢的样子。“我穿得这么随便,和我走在一起有失你的颜面吧!”
“你哪一次和我出国时,不令我难堪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想到他这么注意她的打扮。“你现在抱怨不嫌太晚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故意的?而且你只要少穿点布料,就能改变一切了。”
钟含向他吐吐舌头。“谢谢,我姑且把它当作赞美。”
上了飞机后没多久,她就又睡着了。
越风看着她,不敢置信的抱怨:“睡得像条猪似的,被绑架了都不知道!”
到了夏威夷后,他们又转乘私人直升机,飞向陈越风的私人小岛。
钟含看见美丽的直升机,兴奋得睡意都跑光了。身为他的私人助理,飞机她是坐多了,但是私人直升飞机……她只听她的情妇向她炫耀过。直到今天亲眼看见,她才相信陈越风真是懂得享受人生。那么,他拥有豪华游轮的事也可能是真的咯?“怎么惊讶得像乡下的土包子?你没坐过飞机吗?”
大部分的女人都会故作世故;不会像她那么真心的表露自己的情绪。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钟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却对上了他深邃的双眸。
在飞机有限的空间里,他强烈的吸引着她,他深情的注视更使她受庞若惊。她不自然地收起笑容,努力控制自己不因他的注视而脸红。
“你该多笑的,你的笑容足以媲美中国小姐。”
“我终于知道你有多会哄女孩了。”她淡淡地笑,拼命告诉自己,绝不能因为他虚情的赞美成雀跃不已。
他的手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锁定她局促不安的眼神,专注着迷地欣赏她晕红的脸颊,然后带着征服的笑容,低头深深吻住她。
她立刻迷失了。越风传送的魔力使她忘了所有的矜持与内心的警告,热情地回吻他,尽情地探索,仿佛欲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两人交缠了许久,而后才气喘吁吁、依依不舍地离开对方的唇。
钟含实在不懂,震撼她全身的热流来自哪里?她抬起迷惑的双眼,望进他闪亮的眼眸。天啊!他根本毋需任何煽诱,光是看他英俊的脸庞,就可让所有女人迷失,包括她自己……
越风愿用一切换回她的纯洁。他本无意娶一个不解人事的chu女,才会选择精明干练的她。可是,若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他又怎知八面玲珑、叱咤商场的女强人会是个道地bsp; 天哪!他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一个老chu女的感受了?
她的容貌虽然比预期中好得多,但是与静桂香相比,还是逊色许多!
越风不愿承认内心萌生的爱意,所以选择轻视她。
钟含看到他眼神的改变,以及他眼底的歧视。她不能再受他的迷惑了。一再的迷失,受伤的会是自己,她必须和越风画清界线。
直到抵达陈越风在岛上的别墅,两人依旧沉默无言。
越风用钥匙打开了门。
“没有佣人吗?”钟含惊讶地问。通常他要到某一个地方,总是人未到,佣人已在那儿等候。
“每个星期会来一次。”
钟含进了门,讶异地看着舒适的客厅,它完全不同于陈家其他房子的豪华布置。
“能拥有这样的地方,一定很棒吧!”钟含打开落地窗,看着湛蓝的海赞叹道,“真像人间仙境。”
“很高兴你喜欢。”静桂香就不喜欢,越风苦涩地想。自从七年前他买下这里,只邀请过香子和她,此外,没有人知道这里。
钟含往里面走,选择了一间蓝色系的房间。“有了这样的房间,根本不需要外面真正的天空与海水。”
“很棒吧!这是扬的杰作。”扬是美国著名的设计师。
“真是浪费!扬设计的房子只供你大少爷偶尔度假用。”她实际地说。
越风笑了笑,跟着她进入房间。
“你进来干嘛?我决定睡这间。”
“老婆,你真是爱说笑,既然我们是来度蜜月的,我还能睡在哪里呢?”
钟含最气的就是他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和态度。尽管如此,她仍必须承认,这样的他依旧充满魅力。
她甩甩头发,想理清混乱的思绪,“为什么‘z我们来这里不是避开你爷爷的吗?你不用演戏了。”越风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见他没有离开,她下逐客令:“越风,我想现在我们都很累了,但明天我们一定得谈谈这个婚姻最初的共识和协定。”
越风莫测高深地看着她。“你知道美国新闻界对我们的婚姻持怎样的看法吗?”他阴沉地笑笑。“他们认为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恐怕会是我最危险的敌人。而且我发觉你常常能左右我,甚至影响我的决定,使我在不知不觉中借助你的力量解决问题。看来我得小心点,我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我很惊讶你现在才发现。”她冷静地回答。”但他们错了,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妻子,我永远不会是你的敌人。至于你的举动,如果我不了解,今天也不会和你合作到这个地步。”
他的眼光冷漠。“很抱歉,我是真的不清楚你要谈什么。你不妨现在就说来听听。”
“好吧!”她耸耸肩。“但我现在头痛得要命,需要一杯咖啡才能清醒。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好呀!我也正需要。”他跟着她走进厨房。“这里没有佣人,你会煮吗?”他希望她会,他可不想服侍别人。
“如果这事也需要他们,那你踩死一只蚂蚁要不要叫他们来扫呀?”钟含嗤笑道。
“少讽刺我了,对你没好处的。”
“是呀!我好怕呀!”她假装卡通人物的尖叫道,逗得他们俩都大笑出声,缓和了两人的气氛。
不一会儿,咖啡香浓的气味布满整个厨房。
“味道真纯!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真正的蓝山咖啡香味了。”
“多谢夸奖。喝起来也不错吧?”钟含在他喝了第一口之后,以得意的语气夸耀道。
“不错!简直有职业水准。”他几乎是激动地说。
“你的鼻子真灵。我曾跟晶华酒店的大师学过。”
“不可能吧!”越风真的不相信,“看来你以前的工作量还不够多。”
“哼,你只是见不得我的好手艺。替你做事,我每天累得喘不过气来,哪有时间学煮咖啡?”
“说得我好像是虐待任似的。”他有点心虚地笑着。
“你不是吗?莉莎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一语双关。
“哦!原来你指的是晚上的工作。”他邪恶的说道,并猛盯着她的胸部。“我好像听到抱怨哦!”
钟含脸红地别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越风很高兴自己占了上风,但是他没有继续挖苦她,因为他真的想知道她煮咖啡的功夫从何而来。“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学的?”
“国中的暑假。”
他惊讶地拍着额头大嚷:“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通常嫉妒者的都像你这样,我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的技术让别人眼红,所以我已习惯别人恶意的言词。”她故作不好意思的说。
“呸!不害臊!”越风又好气又好笑。
“别生气,你那方面的能力的确是无人能及!”钟含煽情、暧昧地朝他眨眨眼。
越风突然扑过去,两人双双倒在地板上、他用手轻搔她的腰部,追问:“什么本事呀?老婆。”
钟含笑岔了气,边咳边骂他:“别闹了,我的肺都快炸掉了。”
“求饶!”
她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他的攻势,哀求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总裁。”
“越风。”他突然渴望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口里追出。
“越风。”她深情款款地喊。
越风满足地看着她红通通的脸颊,最后,视线落在她上下起伏的丰胸上。
接下来,钟含的理智,还有关于协定的事,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
天色才朦胧亮,钟含从越风的怀里溜出来,轻手轻脚地着衣,怕吵醒了他。如果他醒来,她可就跑不掉了。屋外空气清新,没有人潮的私人海滩真是人间仙境。她穿着运动服、慢跑鞋,迫不及待地溜出去晨跑。
钟含沿着沙滩跑了半小时之久,太阳的影儿还见不着,她却跑累了,干脆躺在沙滩上等待日出。
她怡然地享受这份清静。冰冷的海水冲刷足踝的快感,竟使她忆起越风炽热的唇。直至现在,她才真正害怕他的魅力。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甜言蜜语,就可让高贵的淑女自动投怀送抱。光是想到他,就足以引到她心湖的马蚤动。
第一道日光闪现,温暖了钟含逐渐寒冷的身体。瞬间,大海恍如金黄的稻田,闪耀着慑人的光芒。她目眩神迷、不能动弹,为这大自然神奇的美景所震撼。
所以,当沙滩上出现另一个人影时,她毫无所觉,直到那个人影近在咫尺,她才惊醒过来。
钟含定睛一看,松了一大口气。“原来是你。”
“你搞什么鬼!”越风劈头就骂。
“你才搞什么鬼哩!一大清早火气这么大,真是扫兴”越风听见她的数落,立时怒火中烧,“我火气能不大?天还没亮就醒来,竟然看不到你的人影。我紧张地四处找你,才发现你留在沙滩上的脚印。你一大早不告而出,这算什么?”
钟含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口气也软了下来,“很抱歉,我原本是不想打扰你的睡眠、”
“你应该叫我的,小姐!”越风仍怒气冲天。“这里虽然是私人沙滩,也有管理员按时出来巡逻,可是天都没亮,谁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
“我知道错了。”
她诚恳地道歉,使越风想气也气不起来。他突然全身无力地瘫倒在沙滩上。
“你没事吧?”钟含关心地问。
“一大早还没吃早餐就受到惊吓,又跑了一大段路,我快饿死了。”他故作委屈地呻吟。
“对不起。”钟含更内疚了。她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很失望地说:“这附近也不可能有卖吃的。”
“你过来。”越风又大声地呻吟。
她紧张地靠过去。“你哪儿不舒服?”
越风一用力,将她拉倒在他怀里,像只大饿狼般邪恶地说:“我只要吃了你,不就饱了?”说完,他往她细嫩的脖子上用力一咬。
“哇!”钟含痛得尖叫,但声音随即消失在他的唇里。
越风终于完成此行的目的,如愿地于迷人的海滩上与拘谨的钟含zuo爱。
他试着使自己相信,这种征服的快感大过于爱的享乐,他终于成功地掀开这女人的伪装。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值得他献出真爱的……
不知过了多久,钟含睁开迷朦的星眸,充满爱意地注视越风裸露在阳光下健美的体魄。他修长的双腿正有力地踢着水。
抛下所有的矜持,她也纵身跃入海里,游到他身边。
“你游得不错嘛!”越风再次感到惊讶,平日不爱说话、保守的钟含,完全不像爱运动的女人。
“你游得也不错嘛!”她学着他的口气。
“我们来比赛如何?我让你先游一百公尺,如果我输了,这栋别墅及海难从此属于你。”越风豪爽地下赌注,他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输。
“没问题!我老早就想拥有这样的别墅,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太好了。”
“别答应得那么快,我还没听见你下的赌注。”
“你是说我会输吗?”
越风首次见识到一个女人的自信。他欣赏地笑问:“如果你输了呢?”
“你开得出的条件,我钟合就付得起。”才怪,她的经济拮据、负债累累,再也禁不起任何金钱上的损失。
但是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而且她对自己的泳技很有信心。
“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钟含提出了条件。
“什么要求?”
“尚未想到。”他微笑地摇头。
“你不必费神,反正也用不到。不过你赶快做个白日梦也好,不然你就没有机会做梦了。”
越风被她的幽默再次惹得大笑。“开始吧!你还等什么?”他拍了她水里的屁股一下。
“你等着到律师那儿办过户吧!”说完,钟含便以她最自傲的自由式快速地往岸边游。
越风很快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她。他不敢轻敌地在她游了约一百公尺后奋起直追。
就在钟含距离上岸约五十公尺左右时,越风追了上来。最后,他以一臂之差领先到达终点。
钟含简直不敢相信,她全身虚脱地跪在沙滩上。
此时,太阳已经逐渐高升。她走向他身边,看见他全身赤裸地躺着,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但很明显的,他很清醒,那地方充满活力地葧起。钟含羞赧地迅速调开视线。
“开出……你的条件吧!”她结巴地问。
“还没想到。”越风吊儿郎当的回答,气得钟含直想踹他一脚。
“你何时想到?”
“不知道。”他的唇因渴望而干涩。
她虽然生气,却也知道她现在最好离他远一点,就在她转身之前,她错误地一眼望向他那骄傲挺立的部位。她的大脑叫她别开视线,但眼睛却不听使唤。再看一下,再看一下就好……然后,她的手下意识地主动上前抚摸。
越风被她撩拨得再也受不了了,粗鲁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挺进,将两人带入前所未有的完美境界。
钟含狂野地呐喊,欣长的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刺激他更深入一点。
瞬间,一股暖流的宣泄带领他们登上最高峰。
许久之后,钟含的意识才回到现实中。看见越风支着头,以研究的目光看着她,她面红耳赤地抓起一旁的衣服遮住自己,期待他移开视线,或是离开。
见他无意离开或闭上眼睛,钟合只好背向他,笨拙地穿上衣服和短裤。越风倒是没有这些顾忌,目在地在她面前穿上衣服。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才渐渐恢复幽默和轻松的交谈——“你现在开出你的条件,在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如果延迟了,我的年纪大,记性不好,到时可能就不认帐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毁约?”
她气得敲他的头。“我不才会!我承诺过的事绝不会反悔。我只是警告你,我的记忆力恐怕没有那么好。”
“哈!换成别人,我或许会相信这些话。但是你……嘿嘿,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越风自信地大笑。
钟含使出浑身解数,要他马上开出条件,但他怎么也不肯说,两人就这样一路吵回别墅。
“算了!我不逼问你了。”她被他一副快被生吞活剥的样子逗笑了。
一听见她这么说,越风笑得更大声了。
“别得意!你现在不说,我还松了口气呢!反正你这种大人物,十年八载之内还不至于落魄到有求于我的地步。”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只知道等待是折磨人的最佳利器。”
“干嘛!把我当成静桂香,想报复呀!”她翻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可以煮来吃的,没留意自己说些什么。
越风脸色一沉,阴森地走到她身后。“什么意思?”
钟含转过头,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也没好气地大力关上冰箱的门。“我还想问你呢!翻脸跟翻书一样块。”
“你真是不可理喻。”越风把她推开,重新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一口气灌下一大半。“我郑重警告你,说话别来枪带棒的。”
钟含瞪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他用力扳过她的身子,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用英文严厉地问:“doyouunderstand?”
“yes,陈总裁。”钟含咬着牙说,愤恨他的高姿态。
“还有,别生闷气。”越风继续说道。“我最受不了小姐脾气。既然我们的婚姻使我无法甩开你,你也别想藉这个婚姻给自己带来任何特权。知道吗?”
“你不需要忍受我这个次级品,你可以打野食呀!你在社交圈里还是很受欢迎的。我相信那些有野心的政治家、企业家还是很愿意将他们的宝贝女儿送给你,当你的点心。”
他笑着摇头,仰头一口喝掉剩下的啤酒。扔掉啤酒罐,他以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低沉性感地耳语:“你愿意听我的话吗?”
钟含不敢抬头,伯泄漏他在她身上所引起的修动。
“愿意。”她很无力地屈服。
“笑一个给我看看。”
她给他一个皮笑向不笑的难看笑容。
他虽然不满意,但手还是放开了她。
“午餐你想吃汁么?”
“先给我来杯咖啡。”越风下完命令,就走出厨房。
钟含煮了两杯咖啡,端到客厅给他,自己也喝了一口。
“啊!好烫!”她冲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冲着被烫到的舌头。
“我看看。”越风紧跟在后,关心地问。但他的嘴角有忍俊不住的笑意。
“你还笑,严重烫伤哩。”她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
他双手呵护地捧起她的下巴。“把舌头伸出来。”他诱哄道。
钟含并没有想那么多,立刻伸出火辣辣的舌头。
平时粉嫩的小舌头如今变得通红。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此,而在她诱人的唇舌。他痴迷的捕捉她的舌……
待钟含恢复意识时,已经是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翼而飞。
室内的欢爱一直持续了整个下午。
第五章
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钟含醒来时,越风已不在床上。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习惯赖在他的怀里,爱上他在怀里醒来的感觉。她心中一惊,忙告诫自己:陈越风不属于你!
收起这使她不快的想法,她起床穿了件比基尼泳装,准备在回台湾之前,把皮肤晒黑一点。
她走到沙滩,没想到越风已经舒适地躺在那里。走近些,她才发现他竟全身光溜溜的。钟含并不惊谎,他在国外长大,作风自然大胆,而他也有本钱展露身材。她在距离他不远处躺下来,闭上眼睛,尽情享受温暖的阳光和清凉的海风。
“把你的泳衣脱掉。”越风权威的声音出现在她的上方。
钟含不情愿地睁眼睛,看见他正俯视着她已经甚少衣料的泳装。
“不要。”
“不要的话就进屋里去。”越风霸道地说,“我不喜欢躺在身边的女人皮肤晒得这么难看。”他用食指勾画她泳装的边缘。
她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愤怒地砍张口反驳。越风出其不意地摘掉她的太阳眼镜,接着是上衣。钟含赶忙伸手遮住赤裸的胸,他又要脱她下半身仅有的衣料。
钟含忍无可忍地出声喝阻他。“陈越风,你不喜欢,别的男人可不会介意。”越风愣了一下。“如果我不离婚,你不会有别的男人的。”
离婚!?钟含的心雀跃了一下。这表示她不久就可以重获自由!她强自镇定满心的欢喜,淡淡地说:“真不幸。”
“怎么,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现我教给你的技巧了?”
钟含几日来的甜蜜感觉立刻一扫而空。她还天真地以为已经抓到一丝丝的幸福,没想到原来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泄欲的工具。
她从他手中抢回泳衣,困难地挤出微笑,“放心,届时我会要他们寄张感谢函给你的。如果我的表现够好,他们说不定还会付你学费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回屋里。他真是太可恶了!
越风在近中午时才回到屋里。他承认他的话是过份了些,所以,他忍受着她的小脾气。可是到了下午,她却仍然以臭脸相迎,越风的耐烦终于磨光了。
“不开心哪?陈夫人!”他开口挑衅。
“不敢,总裁。我岂敢让怒气凌驾于理智之上,因私而忘公呢?”她也不甘示弱。
越风的脸阴沉得像欲爆发的火山。“不久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我最讨厌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尤其是女人。”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百般挑剔我,我还没把你的缺点列出一张报表来呢!我试着适应你的生活,但那样并不会使我的日子好过些,除非你也学习适应我的生活方式之一。”
越风讽刺地大笑。“钟含,原来你还没搞清楚,从来就只有女人配合我,我没时间浪费在我的玩物上面。”
钟含知道再吵下去,自己会说出更恶毒的话,所以她选择退回自己的防卫里。
“我需要一杯烈酒。”她走近酒柜。
“倒一杯给我。”他依然用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
钟含忍耐着,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他。
“谢谢。”他说完后,屋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她该怎么办呢?这一切和她原先想的完全不同。她原以为她只需帮他到婚礼当天,原以为她可以像在公司般应付这个难缠的家伙。她喝了一口酒,希望酒精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照这种情形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变成酒鬼。
他暴烈的脾气着实需要静桂香的温柔,偏偏她办不到。失去父亲后,为了面对现实的生活,使她不容许自己有梦想和情感的纠缠。其实,他差一点就成功地瓦解她多年来的武装,差一点就让她陶醉在不属于自己的甜蜜生活里。
她也想重新回到以往在公司里的态度呀!但怎么可能?尤其在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之后。
而且她发现她的骄傲与自尊使她极想赢得他的爱。
她想证明自己可心做得比其他女人好——但必须以她的方式。
在这个毫无保障的婚姻里,她付出去的情感,极有可能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但她不是怯懦的女人,挑战与征服的快感将会很在乐趣。而且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即使在最后失败了,她也能全身而退。
不知何时,越风已离开客厅。钟含也回到房间,洗了澡,准备休息。刚喝下的伏特加让她昏昏欲睡。
梦里,她听到越风决定要和她离婚,她笑得好灿烂。
※※※
阳光洒遍室内,也唤醒了钟含。睁开眼,她看见越风就躺在身边。
她常觉得自己太容易被他英俊的脸庞所震慑,变得软弱无能。非常泄气地,她发现,自己就像其他女人一样迷恋这张脸。
她好玩地用长发扬他的鼻尖,有趣地看着他完美的鼻子一耸一耸地颤动,笑声不经意地从唇齿间溜出来。
朦胧间,越风仿佛听到静桂香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他也笑了。原来香子没有离开他,刚才只是作了一场噩梦。他迅速地张开眼睛,钟含的脸清晰地映入眼帘,他的一颗心仿佛山天上坠落至谷底,双眼也瞬间变得黯淡,伤痛扭曲了他俊俏的脸庞。
看到他的反应,钟含的心也瞬间变得凄凉。“抱歉,吵醒你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亲密地躺在他的身旁有多么不搭调。
“无所谓,反正天亮了。”说完,他习惯性地凑近吻她。
“你倒挺习惯我替代静桂香的位置嘛!”她的心在受到伤害之余,说出口的话不自觉地尖酸起来。
越风奋力起身进浴室,完全不当钟含就在身旁。
钟含惊讶地看着他离开,愤怒使她直觉地冲进他关闭的门内。
她在门边站了许久,终于悲伤地叹一口气:“昨天晚上我还天真的以为,如果你别老拿我和静桂香比较,如果我不要那么介意静桂香的存在,或许我们在这个婚姻的有效期间内可以相处得不错。”她难过得几乎说不下去。“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取代静桂香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我现在只有个请求。”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别在思念静桂香时,对我那么温柔。”
越风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她凭什么教训他?她根本不配和他的香子比较!
钟含由镜中看见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但她仍不后悔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就在她伤心地想转身离去时,越风嘲弄道:“那你现在应该非常满意你的婚姻才是。”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钟含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越风粗鲁地抬起她的下颚,他让她能听清楚他所说的话。“因为在洞房花烛夜里,我满脑子想的全是香子的身影。”
钟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地大笑,也成功地掩饰内心的酸楚。“谢谢你的坦白。我宁愿听实话,也不要别人同情我。”说完,她甩开他的大手,走出浴室。
越风忘了要刮胡子,反而激赏地看着走出浴室的“妻子”。
当初,他就是清楚她不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所以才忍受她成为他的妻子。
但是拥有一个无法掌握的女人,将是男人的大不幸。面对聪明绝顶的钟含,他这位大情圣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
今晚是假期的最后一个夜晚,钟含决定没有必要为了那个大男人辜负了满天星光。她惬意地独自躺在沙滩上,不久后,越风也跑来加入她。
她不止十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才有办法先开口:“那些文件都处理好了?”虽然是蜜月期间,但有些重要的文件非他亲自过目、签名不可。
“不管它了,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他躺下来。
“唔,这些星星真美。”
“看到没?”她的手指向右方。“那是牡牛座。”
“哪里?”
“那里嘛!”她来到的正前方,指向右边。“那边两颗最明亮的星星是它的角。”她回过头。“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那分明是牡羊座。”越风懒洋洋地说。突然,他隔着她单薄的t恤,含住她的蓓蕾。“承不承认那是牡羊座?”
钟含邪气地也把手伸进他的裤腰里。“是吗?”
“是。只要你的手继续停留在那里,天上永远是只牛。”
钟含笑了。她得意地主控这一次的欢愉。体认到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美丽的星光下zuo爱,所以她更加狂野、热情。
事后,他们俩相拥了好久,钟含才害羞地穿上衣服。她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不像是个会哀声叹气的女人。”他把玩着她的头发。
“你实在是个很棒的情人,难怪那曾被你抛弃的绝世美女在我的办公室里哭得死去活来。”
“别告诉我,你也会那样。”
“我是绝对不会的。”她保证道,“首光,我不是绝世美女,当我们分手时,别的女人不会同情我,反而会不平凭我这种姿色怎能和你相处这一段时间。我可是个没资格的哭的人哪!”
“绝世美女?!你太夸张了!我都还没遇见过,你就见过吗?”他质问。
她鄙夷地斜视他。“你的标准未免太高了吧?”
“笑话,女人脱光了衣服还不都一样?”
“陈越风,你真没格调。”
“如果真有倾城倾国的美女,我陈越风自会提高自身的品质。”
“显然除了静桂香,你对所有女人的评价都不高。”
话一出口,钟含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趁他发脾气之前,溜进屋里。
才入门,电话铃声便大响,会是谁呢?他们在此度假的事没几人知道呀!她祈祷是他心爱的香子打来的。
接起话筒,对方虽不是静桂香,但也是陈越风的“女人”之一。
“找你的。”她将话筒扔给走进屋里的越风。
他是怎么拿她和那些女人比较呢?她和他鄙视的女人又有什么差别?想到此,她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使她的背脊发冷。
“哈罗?婷婷啊!我的蜜糖……”越风公然地和他的女友调情。
钟含实在听不进他那令人作呕的甜言蜜语,索性奔回房间。
她坐在梳妆台前,呆望着镜中陌生的脸,那是一张满是嫉妒的脸。天啊!她悲伤地捂着眼睛。做妻子的爱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她却不能爱他。十年前对陈越风的单恋,是她一生最大的错误,如今她还要重蹈覆辙吗?
只有高贵的静桂香配得上越风,他们是天下公认的一对,为何上天还要她卷入呢?届时,若让旁人发现她不自量力的爱上如帝王般的越风,必会成为他们讥笑的对象。
钟含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听见越风愤怒的大吼,以及如雷敲门声。
突然,越风一脚踹开了门,吓了她一大跳。
他凶神亚煞般地站在门口,双眼喷火地怒视着她。
“为什么把门锁起来?”
越风的语调低沉,她知道,当这种音调出现时,意味着她的处境极端危险。
“我不是有意的……”她嗫懦地回答。
他狂暴地怒吼:“永远别想学静桂香,把我锁在门外!”
钟含想起有一回,他遭受静桂香拒绝后的情形。但和现在比起来,那时的他显然温和多了。而且,那时候他威胁不到她,她很安全。但现在不同了,她成了静桂香的代罪羔羊。思及此,她的双手因愤怒而颤抖。
她从不害怕任何事,他可以选择不要她,但她可无意接受他任何不合理的情绪。
钟含的嘴角渐渐形成嘲弄的弧度。他愈是横眉竖眼,她的微笑就愈大。她眼里闪烁着致命的光芒。“既然你对香子念念不忘,你随时可以和她结成连理呀!”
这一句话结实刺进越风的心坎,他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浮了出来。
钟含仿佛变成十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
她抬头挺胸地走向他,优雅地举起右手的食指指着他鼻尖,“啊!真是对不起,陈大少爷,我是多么多么胡涂!静桂香已经抛弃你和真频太郎结婚了。你真是可怜啊!至今还那么爱她。最可悲的是,你还差点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接着,她装模作样地大声叹气,嘲讽地继续说道:“然后,你娶了我,以便证明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无法弥补你被爱人抛弃的创伤,但至少你可以在高兴的时候对我笑,不高兴的时候拿我当出气筒……”
蓄意的嘲弄是残酷的,在在必要时,她甜美的舌头可以杀死一个大男人。
“啪”地一声,打断了她尖锐的声音。
她反射性地狠狠地回了他一巴掌,并后手准备再赏他一耳光。
她的动作很快,但他的反应更快。越风毫不怜惜的抓住她的手,并用力将她的两只手腕反制在背后。
她疼得哭了出来,几乎晕死过去。
他以为她已有反悔之心,自以为绅士地放松施在她手腕上的力道。
钟含马上挣脱他的箝制,虽然两手疼痛得完全无法使力,但她仍作最后的困兽之斗,抬起膝盖,猛力朝他的两腿之间撞去。
趁他疼得弯腰站不起来的时候,她拔腿狂奔。
但越风的动作比她快得多,她才跑了几步,他已脸色阴霾地挡在门口,她的寒毛立刻竖立起来。
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挥出一记右勾拳,把钟含打飞过半个房间,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