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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 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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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梳妆台,心里突然一动,隐隐意识到体液藏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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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42(女司机)
我立即起身,将梳妆台上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开起来又闻又看,没有发现,再拉开抽屉,把里面已经用完的彩色小空瓶子一个个旋开闻一遍,直到闻到一只澳芙莱美白精华露空瓶子里的腥味时,我才终于“呵”的一笑——楚飞烟呀楚飞烟,你把我的体液藏这么隐蔽,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了下手机时间,已经快接近零点三十了,楼下似乎隐隐传来楚飞烟在话筒里的晚安告别词了,我赶紧冲出厢房门,顺着消防通道跑到三楼,在走廊里随便挑了个垃圾筒一通翻找,还好,运气不错,还真让我找到了一只装着浓白体液的避孕套!
楼下已经传来楚飞烟的大声“拜拜”了,我即刻返回厢房,将那只盛着我体液的澳芙莱美白精华露瓶子在洗漱池里倒空,冲净,再将从三楼捡来的体液倒进瓶子里,然后火速放回抽屉!
厢房外已经传来楚飞烟的脚步声了,我捏着空套子一个箭步跃上窗台,单脚一点,轻轻跳到空调外机上,探起身子伸出袖管在窗台上一拭,擦去淡淡脚印,刚刚把窗户拨上,还未来得及向上纵身跃起,厢房门把手上的绿色刷卡指示灯就已经亮起了!
紧急关头,我索性向下和身一滚,翻落外机,随即伸手飞快一探,抓住了外机下面钢铁支架,悬空了身体晃荡几下,待差不多平衡了,手再一松,整个人一下子往三楼下面那台空调外机坠去!
“噔”的一声,外机被跺了个凹坑出来,我两条胳膊乱舞着摇摇晃晃了两下,还是没能控制住脚下平衡,只得咬着牙齿横着心,直接向街道路面上跳去!
“蓬!”饶是我保护性地在地上连滚了两下,两腿还是震得一阵酸麻,灰头土脸地爬起身来,旋转门内刚好摇摇晃晃地走出一醉汉来,愣愣地看着我手里的避孕套,又抬头望望楼上,直着舌头道:“你~~小纸~~嫖~~霸王鸡~~啊?”
……
从空空荡荡的睡梦中醒来,窗外还透着淡淡的晨蓝,翻身坐起,却意外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行李箱已经有人整理好了,洁净的替换衣物熨平了整齐叠放,崭新的洗具杯具、手机充电器、薄荷口香糖、感冒消炎药也分类放置,一目了然。在箱子一角,还放了一叠绿油油的美钞。
我心头一暖,下床走出卧室,望着斜对面楚鹃虚掩的卧室房门,里面传来轻轻的电视新闻播报声,看来她已经起床了。
“笃、笃!”
轻叩两下推开房门,楚鹃正穿着深v领淡黄|色束腰睡衣靠在床头看早新闻。见我进来,嘴角轻轻一弯:“幽儿,过来!”
“楚掌柜,早!”我走过去,见楚鹃按掌轻轻拍了拍床垫,便听话地在床沿坐了下来。
楚鹃放下电视遥控器,两手在脑后拢了拢乌黑的云发:“幽儿,去海南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上午1o点的,你看行吗?”
“恩。”我心下大为感动,看着楚鹃亲和动人的脸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
“傻孩子!”楚鹃伸手抚着我的长发,轻叹一声道,“海南我也已经快两年没去了,要不是元旦要去一趟无锡、陪干爹在干部疗养院住几天,我也真想去一趟海南呢!”
我心里顿时泛起一股酸溜溜的妒意来,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昨天干娘就告诉我她有个干爹,是省政法委书记,当时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觉得无法接受如此美貌温婉的干娘被一个糟老头在床上亵渎玩弄。
“怎么了,幽儿?”或许看到我脸色阴沉了,楚鹃挪了下屁股靠过来,轻轻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我干爹明年就要退休了,当初春风阁开张时,他出了不少力……诶~幽儿!你……”
我也不知道此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听到“他出了不少力”肯定是在床上出了不少力,满腔顿时涌起“好逼都让狗日了”的愤懑与嫉妒来,楚鹃话未说完,我就脑血一冲,竟然伸出左手一把按在了她的胸||乳|上,用力揉了两下!
出人意料的是,楚鹃只是轻呼了一下,并没有挣扎反抗,也没有出言呵止,只是保持原有姿势微微起伏着胸脯,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
如此一来我倒觉得惭愧不安了,正想偷眼瞄她一下,却被她轻轻一搂,脑袋顺势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唉!”楚鹃轻叹一声,将我的咸猪手拿离了胸脯,拿离的时候,她的手指不小心勾到了v领,我的视线角度刚好看到了里面的真空春色——那峰尖的红艳、峰体的饱满已经超脱了年龄的限制,在我刚才一番肆意轻薄下,呈现出宛若少妇般的鼓涨挺拔!
“幽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楚鹃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我跟干爹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的!”
我心里莫名一松,随即又是一愣,她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呢?
我不由想到了柳惑惑,她也总是能看破我的心思。是不是越漂亮的女子就越是聪明,越能看透男人呢?
墙上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国内新闻:“……据常运集团新闻发言人透露,此次劫案不会对该集团2o38年上市整体计划产生任何影响;而临汾警方、常州警方联合镇南镖局,正在对被劫的三百公斤黄金进行紧密追查……”
……
抵达海口美兰国际机场,已是午后时分。
我嚼着口香糖,舒缓着生生发疼的耳膜,走出机场大厅,温暖而清新的自然空气扑面而来,入眼之处满是一排排整齐的绿色椰林,仿佛一下子穿越到了春天。
“嘟!”
一声试探性的喇叭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稍稍低下头朝路边那辆暗红色出租车内望去,一名褐色卷发年轻女司机正扶着方向盘歪头看我。
我点点头,拖着行李箱走过去拉开车门问道:“去文昌,什么价?”
女司机的鲜艳红指甲指了指计程表淡淡说道:“打表啦!”
“行!”我爽快地上了副驾驶
“去文昌哪儿啊,帅哥?”女司机戴上太阳眼镜问道。
“唔……市里吧。”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那青衣女子,只是感觉手机录像里的街道、公寓楼和那条胡同不像是在乡镇。
一路阳光和煦、暖风徐徐,马路上尽是薄衫轻履、短袖t恤,与临汾、吕梁的寒风彻骨形成了鲜明对比。
“帅哥第一次来文昌吧?”
“呵呵,是啊!”
“帅哥是来旅游的吧?”
“呵呵,是啊!”
“帅哥你这头发留了好多年了吧?”
“呵呵,是啊!”
东拉西扯了半个多小时,车子缓缓停在了一家“花花旅馆”前,女司机转过头来淡淡道:“到文昌市里了!”
“哦,好的,谢谢。”我摘掉保险带,伸手掏出钱包来,眼角下意识地往计程表上瞄了一眼,感觉不对,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再凑近些仔细看了个真切,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看着女司机说道,“诶我说,你这表是不是有问题啊?”
我在临行前问过楚鹃,她说从美兰机场坐出租车到文昌,撑死了也就3o美金,现在计程表上竟然显示12o美金,够来回跑两趟了。
女司机慢慢摘下眼镜来,朝我冷着脸说道:“怎么,是不想给呢,还是给不起啊?”
晕,碰上女劫匪了!
我摇摇头,扔下三十块便下车走人,没想到女司机竟然在身后一声厉喝:“你给老娘站住!”
我转过身去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玩味地瞅着她问道:“有何指教呐?”
“你他妈的坐车不给钱就想走啊?!”女司机上前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子,阴狠着脸大声叫道,“你他妈的以为女人好欺负啊!”
我呵呵一笑:“大姐,好像是你在欺负我吧?”
女司机鼻子里哼了一声,眯着眼睛阴声道:“这个钱你到底给不给?”
我两手一摊:“钱我给过了呀!”她喜欢陪我耗就耗着吧,反正我也没事可干。
“行,喜欢跟老娘得瑟是吧?呵呵!”女司机阴笑着放开我的衣领子,鲜艳指甲戳在我面门前无比嚣张地点了点,“你就等着哭吧!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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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43(人妖)
哭?我为什么要哭?
我还没领会女司机的意思,就听她扯开母鸭嗓子对着旅馆楼上厉声叫道:“老公——老公——有人坐霸王车啦——”
日哦!喊人?!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家旅馆也是她家的——敢情这女的载自己到这里来,不光是想坐车宰我一刀,还想住宿再宰一刀!
女司机喊音才落一秒,旅馆二楼一个房间的窗口处就“唰唰唰唰”探出来四个青皮脑袋,两秒钟不到就又全部缩了回去,二十秒钟后,那四个青皮脑袋已经竖在了我面前。
“小子!第一天出来呐?坐车不给钱,你当我光头膘是活雷锋啊?”说话的估计是女司机的老公,三十出头,金鱼暴眼,灰色背心黑西裤,脚蹬一双大拖鞋,两个黑窟窿冬的大鼻孔狠狠地翘着,活像一把双筒猎枪指着我。
另外三人也是二三十岁,背心拖鞋,膀子上刻着花花绿绿的纹身,几双眼睛都是白多黑少,显得很是盛气凌人。
看样子对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宰客勾当了,我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索性安逸地坐着行李箱,直接挑明了说道:“车钱呢我已经给过了,多呢我也不给了,你们想要怎么样自己看着办吧!”
“咝——”
“诶——”
“嘶——”
一阵极度难以忍耐我这种目中无人态度的嘴音响起,几人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倒是女司机的老公光头膘见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似乎起了嘀咕,竖起手来挥开众人,从耳朵上摘下支香烟来点着了,“咝呼”一声,一蓬青烟夹着口臭喷到了我的面门,熏得我连连扇鼻,厌恶地骂道:“你中午吃的屎啊?这么臭!”
光头膘竟然不以为意,叼着香烟抖着腿问道:“小子,平时跟谁混的?”
妈的,话都说得这么绝了对方还是不肯动手,我有些不耐烦了,索性再来一句恶毒的吧:“平时一直跟你妈混的!”
“操!”“这小子嘴发贱呐!”“膘哥,做了他!”
旁边显得群情激愤,光头膘也是脸色变了数变,但不知怎么搞的,他还是没有冲我动手,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来,躲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我大失所望,只好冲另外三人说道:“其实吧,平时我也经常跟你们的妈妈在床上混的!”
但是三人把拳头握得格格作响,也没有朝我扑上来,而是一个个咬紧了牙根,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不远处的光头膘,似乎只等他打完电话一声令下,就将我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我暗赞海南混混的素质不是一般的高,便侧耳留意着光头膘的通话。
“鬼叔,新年好呀,嘿嘿,阿膘呀……呵呵,鬼叔,想跟您打听个人呢……哦,是这么个情况,刚刚有个小子坐阿花的车子不给钱,还挺嚣张的,好像有点来头……哦,个头嘛也就中等,一米七六、七七的样子,脸长得挺俊的,跟娘儿们似的,长头发,黑的,披到肩上……哦,不是豹子叔那边的……也不是成哥那边的,行,那我就放开手脚了……诶,您放心吧,不会出人命的,就挑断两根脚筋……诶,那鬼叔我先挂啦!”
光头膘打完电话转过身来,满脸喷薄起浓郁的阴狠毒辣来,单手竖起一枚食指,冲我轻轻一点,眯着眼睛低喝一声:“上!”
旁边三人早已憋得快要卵子爆裂了,听到一声令下,喉咙里顿时发出一声声凶残低嚎,张牙舞爪般向我狂扑过来!
本来我巴不得他们动手,正好给我练练手呢,但现在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想打了!
“等等——”我屁股一推,坐着行李箱向后滑出两米,两手平举了作出阻止状,大声喊道,“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光头膘一愣,伸手挠了挠光秃秃的头皮,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本来是什么主意?”
我连连摆手,站起身来走到出租车前,“啪”的一掌拍在引擎盖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来,看样子估计有两三千美金,数也不数直接放进了那个被我拍成掌型的凹坑里,看着光头膘说道:“那个,膘哥是吧?钱呢我这就给了!”
光头膘瞅着凹坑张大了嘴,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一言不发地等着我下文。
“嘿嘿嘿嘿,”我咧着嘴上前勾搭住光头膘的肩膀,“跟你商量个事!”
“呃,”光头膘收了收下巴,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啥事啊?”
“我想见鬼叔!”
……
阿花开着出租车,将我和光头膘送到了文昌郊区一废弃仓库前,按了两声喇叭,锈漆斑斑的仓库门便自动打开了。
光头膘下车领着我走到仓库门前,指着里面一扇小格子门说道:“鬼叔就在里边!”
我走进去一看,发现仓库里面蛮整洁的,地板光亮,吊顶洁白,缆线整齐,桌椅有序,十几台电脑呜呜转着风扇,看格局倒有些像还未开张的网吧。
“吱呀——”
随着开门声传来,一名年约五十、满脸痘痘的中年眼镜男坐着多功能自动机器椅从格子门后滑了出来,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打量了我一下,又转眼看着光头膘问道:“就是他呀?”
光头膘点点头:“就是他!”
有求于人,礼数不能少,我非常恭敬地上前一步半弯着腰行礼道:“鬼叔好!”
“不用行这么大的礼!”鬼叔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翘着二郎腿冷冷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如实答道:“我叫林幽,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从光头膘那番电话里可以听出,这个鬼叔对文昌一带的人头很熟,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找他帮忙,替我找出那个青衣女子来!
鬼叔冷冷一摆手:“你走吧,我这里不接寻人启事的活!”
“额……”这么快就想打发我走啊?那几千美金不是白扔了?我斟酌了下字眼,重新说道,“这样,我想请你帮我认一个人!”
说着掏出手机,调出视频,将播放条拖至青衣女子出现时的画面,再稍稍放大了,递到了鬼叔面前,“鬼叔,这个人你认识吗?”
鬼叔歪着脑袋漫不经心地朝手机屏幕上瞥了一眼,随即“咦”了一声,又扶了扶眼镜仔细瞅了一会儿,咧起嘴巴来嘿嘿笑道:“你找他啊?怎么,他是你爹啊?”
“……”我一脸黑线地瞅着鬼叔的深度近视眼镜,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好心提醒他一下该换副眼镜了,连男女都分不清,却听见旁边的光头膘也在吃吃偷笑,纳闷地回过头看了看他的古怪表情,脑子里突然一个警醒,顿时失声惊叫道,“什么?!你说她是男人?!”
“嘿嘿嘿嘿!”鬼叔玩味地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不敢相信地盯着手机屏幕,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人长发秀衣、柳烟弯眉,皮肤细腻、丰||乳|肥臀,加上脚蹬细高跟、肘挽女款包、脸抹胭脂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该是一名女人呀!难道是……
我猛地抬起头来,冲鬼叔叫道:“你说他是人妖?!”
鬼叔不答,只是安逸地靠在椅背上淡淡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想找他要样东西!”惊骇过后,我内心涌起了欣慰喜悦,看来我运气真是不错,来文昌第一天就有了如此大的收获!我强自按捺住满心的急切与激动,恭敬地说道,“鬼叔,您可否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该去哪儿找他?”
但是没有想到,鬼叔竟然淡淡来了句:“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呀?”
“额、这个……”我倒一下子被他问住了,是呀,他凭什么告诉我呀!为难地挠了挠头,我皱眉问道,“那……鬼叔你看……要怎样才能告诉我呢?”看样子又要破财了。
“嘿嘿,小子,”鬼叔长身而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听阿膘说,你身手不错嘛!”
“哪里哪里!鬼叔您过奖了!”我赶紧谦虚谨慎一番。
“呵呵呵呵,”鬼叔转身反背着手踱了两步说道,“今天是2o37年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阿膘,阿成那边,还欠咱们多少钱?”
“恩……”光头膘拧眉算了下,点点头答道,“今年成哥那边还差咱三万多没给,我电话催过几次……听他意思好像不打算给了,就跟往年一样……”
“哼!当我阿鬼怂头啊?!”鬼叔转过身来愤愤道,“当初大神哥在的时候,那个逼样整天灰头土脸的,见了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妈的!”
“诶,林老弟是吧,”鬼叔朝我扬了扬下巴接着说道,“替鬼叔我办件事,事情办成了我就把那个人妖的下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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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44(收债)
阿花将我和光头膘载到文清大道和南二环路交汇处,一脸关切道:“老公,别跟他们动手啊!”
“放心吧!”光头膘安慰地拍拍阿花的胳膊,回过头来朝我嘿嘿一笑,“林老弟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哪轮得到我出手啊?”
我暗暗摇头,心想这次真是被人当枪使唤了——鬼叔让我上这儿讨钱,肯定是笔要不动的死债,估计仅靠磨磨嘴皮子是拿不到手了。
随光头膘走进路口那家“大成排挡”饭店,四名光着膀子打牌的厨师伙计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此刻正值过了中饭点、又未到晚饭点的打烊时刻,饭店里除了几只苍蝇飞来飞去,没有其他客人;在一张空台子上,放了一盆刚刚炸好的大排,看样子等会儿就准备下锅红烧了;在靠近厨房的墙角处,放着一扎还未开封的大红爆竹,应该是留着等明天元旦开门放的。
“哟!这不是阿膘嘛!”一胖墩墩的厨师摘下白厨帽,将手里的扑克牌一拢,安坐斜靠在椅子上眯眼冷笑道,“怎么,阿花被你玩腻了,改玩花样美男了?”
“嘎嘎嘎嘎——”哄笑声中,几道奚落玩味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光头膘呵呵一笑,从兜里掏出香烟来散了一圈,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找成哥要钱的!”
厨师拎起香烟在桌上舂了舂,瞥着眼睛道:“成哥在午睡呐,你明天再来吧!”
光头膘自己也点上了香烟,翘起二郎腿,随手从盆里捏起一块大排塞到嘴里咬了一口,慢慢嚼着说道:“明天就元旦了,这今年的帐,总得今年结吧!”
“诶~~光头膘!你这是刚从国外回来呐?”胖厨师叼着香烟皱着眉头嚷道,“这中国过年还早呐!你急啥子呀?不就是几百块嘛!”
“啥?几百块?!”光头膘把吃过的大排往盆里一扔,嘴里的肉往地上一吐,拍着桌子怒声道,“几百块我能专程上门来要?一共三万两千八!利息也就不跟你们算了!”
“哟!几天不见,胆子见长嘛,敢在你肥爷面前拍桌子了!”厨师扔下扑克牌,正要昂着香烟走上来,却听楼梯口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一明显酒色过度、年过六旬、一身唐装睡衣的糟老头慢腾腾地拖着拖鞋走了出来,冲我翻了翻浑浊白眼,转而对光头膘淡淡说道:“光头膘,阿鬼怎么不亲自来,每次都是让你来,他是不是没胆子啊?”
“成哥,”光头膘倒也懂得尊敬长辈,双手递过一支香烟,捧着火给那个叫“成哥”的糟老头点上了,不卑不亢道,“不好意思,这一年也快过去了,我今趟是来拿钱的。”
“拿钱?”成哥冷哼一声,夹着香烟的手指在胯间挠了挠痒痒,一脸愤然道,“你们他妈的给我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还好意思来拿钱?啊?!老子等了二十年的酒井法子,等得孙子都打酱油了!恩,今年三月份总算给我搞到一部《母子相j》,但他妈的是带码的!四月份又搞了一部《六十路熟母中出》,又是他妈的带码的!老子强调来强调去,一定要无码的!无码的!你他妈的,到六月份搞来的那部《双|岤怒涛中出》,什么破玩意啊?居然连毛都带码!p眼都带码!老子都把眼睛凑电脑屏幕上了,就看到俩瘪奶子!我要看酒井法子的逼呀!逼呀!你说,就这档次的东西,你们要收我两千块?当我阿成是猪头三呐?这么好宰啊?!”
光头膘黑着脸道:“成哥,那酒井法子是不拍无码片的!”
“我不管!”阿成把手一摆,不由分说道,“你回去跟阿鬼说,让他把码去掉了再给我,否则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光头膘眉头大皱:“诶,这个码……”
“还有,”阿成义愤填膺地伸出手指打断道,“我还要跟他算笔帐呢!9月份的时候,我让他给找俩国模双飞下,国模!老子要的是国模!他个鸟人给老子安排的什么货色?啊?!一个小腿比我大腿粗,一个p眼痔疮长得像拖了半条屎!这种货色,妈的,行、行、行!”
阿成摇着手指说道,“长得寒碜也就算了,那技术好一点行不行啊?妈的,给老子吹几下,来个深喉就吐了一床,吐出来的都是些韭菜大蒜!妈的,臭得老子三天没硬得起来!找我要钱?!我还没好意思找他要精神损失费呐!”
光头膘苦着脸道:“成哥……”
“你给我闭嘴!”阿成是越说越来气了,激动地颤着干瘪嘴唇道,“还有,我让他给我安排的换妻,换妻!他找的那对夫妻,那是什么狗屁夫妻?!那婆娘分明就是鸡!良家能给我来毒龙?良家口活能这么好?幸亏老子机警,临时戴了套,不然得了梅毒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光头膘小声嘀咕道:“成哥,那天你带去的不也是鸡嘛!”
阿成怒声道:“我操!你想让我真的带老婆去啊?你个逼人,你把阿花带去试试?!”
估计阿成一通人神共愤的抱怨下来,光头膘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干咳一声说道:“得了得了,我呢也专程过来一趟了,成哥你就透个底吧,到底给多少?”
“八百,多了不给了!”阿成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的!十月份替我复制的两张银行卡,操他娘的!老子还特意花一千块钱买了张高仿面具,等到半夜才去柜机上取,哪知道卡一塞进去就被吞掉,一分钱都没捞到!想想就窝火!阿肥,拿八百块出来打发他走人!”
胖厨师点点头,起身从收银台抽屉里数了八百美金出来,随手往我脚下一扔,一脸鄙夷道:“拿着滚吧!”
我站着望向光头膘,却见光头膘朝我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拿着走吧。”
我倒是也想走啊!但问题是,拿这么点钱回去,阿鬼能满意不?这简直比拿不到钱还丢人呀!
我为难地看看地上的钞票,再看看转身昂首准备离去的阿成,硬着头皮出声唤道:“成哥!等等!”
阿成背着手转过身来,斜瞄着眼光将我上下打量一番,阴声问道:“咋?年轻人爱面子,弯不下这个腰来捡钱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呢,我也挺同情你的遭遇的!你给零头的零头呢,我本来也打算就这么认了!但是呢,你们他妈的这种态度呢,说句实在话,我他妈的很不满意……”
“咝——”话还未说完,胖厨师和另外三人已经明显听出了我的挑衅之意,纷纷发出准备教训人的前兆嘴音,歪着脖子向我逼了过来!
光头膘似乎也终于醒悟过来了,重新把脸色一寒,后退两步躲到我的身后冷声喝道:“八百块就想打发我们走?当我们是叫花子啊?!”
“嘿嘿嘿嘿!”阿成也不阻拦手下的跃跃欲试,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安逸地坐了下来,扬起下巴冷笑道,“你不满意呀?那要不要老子干到你满意为止啊?”
“老大,咱今天就开了这厮的菊花!”厨师似乎已经等不及了,把头轻轻一摆,示意旁人去关门,便把两只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气势凌人地逼到我面前,抖着一身肥肉阴笑道,“上次爆男人的菊还是五年前的事了,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啊——”
我懒得废话,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了厨师裤裆里,当场将他踢得嚎叫一声,蜷缩成一个肉团在地上打滚。
“哗啦啦——”
卷帘门飞快拉下,其余三人饿虎般凶猛扑上,我都懒得拉开架势,左手插兜,右掌一砍、右肘一撞、右膝一顶,只听“蓬、蓬、蓬”三声,三人已经像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了!
“啊!你、你、你……”阿成大惊失色,颤着双腿站起身来,瞪大了死鱼眼睛,食指冲着我频频乱点,却说不出一句象样的话来。
“哇!这么生猛啊!”光头膘抹了把额头冷汗,仰慕地冲我翘起了大拇指。
我轻轻掸了掸衣服,摆足了小菜一碟的谱,慢悠悠地跨过胖厨师的身体走到阿成面前问道:“剩下的三万两千块呢?”
阿成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愤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我喝道:“小子,很能打是吧?!但是你别忘了,出来混是要讲道理的!”
我眉头大皱,不耐烦道:“别唧唧歪歪了,钱呢?到底给不给啊?”
出乎我意料的是,阿成竟然视死如归地怒哼一声,昂起老脸大声道:“没钱!有种你就打残我这副老骨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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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45(捷足先登)
“额……”我挠挠头,转身问光头膘,“诶,那个、膘哥,按你们道上的规矩,现在我该咋办呀?”他不愿意给钱,我总不能直接动手抢吧?
光头膘安逸地点燃了香烟,坐下来又捏起一块大排塞嘴里慢慢嚼着说道:“道上啥时候有规矩了?强者是爷,弱者是孙!他现在不给,那你就揍到他给为止!”
“尼玛!”我一阵气结,看着眼前颤巍巍的糟老头,估计扇俩巴掌上去就会偏瘫中风的,这让我怎么揍啊?
估计是看我着实为难了,光头膘皱着眼角不耐烦地催促道:“要不这样,你就干脆爆他的菊吧!赶紧的赶紧的,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人家做生意了!”
“恩,”我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道,“也好!上次爆男人的菊还是五年前的事了!”说罢煞有介事地歪着脑袋捏起下巴,冲阿成的屁股后面瞅了两眼,啧啧摇头道,“可惜老了点,估计干瘪了,只能将就下了!”
但没想到的是,也不知阿成这老头是硬骨头呢还是马蚤骨头,居然丝毫没被我吓着,反而牛气冲天地背转身,拱起屁股向后一撅一撅地朝我逼了过来,一边撅屁股还一边扭转了头,毫无惧色地朝我叫嚣道:“爆你爷爷的菊?来爆啊,来啊!爆啊!你今天要是不敢爆,你他妈的就是龟孙子!”
我还真差点被他将了一军,连连倒退、束手无策之下,眼睛无意瞄到了墙角落里那扎爆竹,心念一动,抬起脚来就“噗”的一下踹在阿成的屁股上,顿时将他踹了个狗吃屎,未等他“哎哟哎哟”爬起身便一脚踩过去,死死压住他的腰脊椎,回头狞笑着冲光头膘喊道:“膘哥,爆竹!”
“爆竹?”光头膘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了,把手中半块大排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兴奋大叫道,“你娘的太有才了!嘎嘎嘎嘎——”
阿成被我踩在地上,像只乌龟一样费力伸展着四肢,憋着喉咙叫喊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接过光头膘递过来的那扎爆竹来,一把撕开外包装,饶有兴致地一根一根拔着引线,俯下身子瞥着阿成阴笑道,“成哥,你不是求我爆你的菊吗?嘿嘿嘿嘿……”
阿成顿时脸色大变,奋力挣扎着怒吼道:“你别乱来啊!你他妈的别太过分啊!你……唔~~~唔~~~”
“吵死了!”我将一枚爆竹使劲地塞进阿成的嘴里,待耳根清净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将拔下来的九根引线都绕在了一起,接起来足足有二三十公分长,然后一把拉下阿成的睡裤,将拖着加长引线的爆竹塞进了他的裤裆里,并故意把引线头露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然后嘿嘿阴笑着从光头膘嘴里取过燃着的香烟,在引线头附近慢慢悠悠地比试来比试去,再装作一不小心般,突然碰着了引线!
“滋”的一声,小小的火花飞溅而起,惊得阿成扭转了头惊呜连连、冷汗涔涔,浑身像女子高嘲来临般痉挛阵阵!
我冷眼看了看地上其余四人,俱是两眼惶恐地盯着引线上的火星,一脸的紧张之色!
“哈哈哈哈——”光头膘得意大笑道,“成哥,今天这个菊花一爆,你从此就再无便秘之忧啦!”
“呜——呜——”阿成像要把地板日穿一般,拼了命地后侧着头做剧烈的蛙泳动作,含糊哀嚎声中,嘴巴里的粘稠口水顺着爆竹滴答下来,与额头上的冷汗一起淌到黑色地砖上,活像撒了一泡尿后照镜子,映出了他那副狼狈可怜相……
……
“哈哈哈哈!”仓库里,鬼叔开怀大笑,在手心里拍打着厚厚一叠美钞,眯着眼冲我赞许道,“老弟!有你的!今趟总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了,哈哈哈哈!”
我却总感觉有欺负老弱病残、胜之不武之嫌,心里怪不舒服的,随口附和着陪笑了两声说道:“鬼叔,那个人妖……”
鬼叔笑眯眯地点点头道:“你要找的这个人叫董苏!二十年前因为涉及到杀人、绑架、卖滛,反正犯了好几档事被抓了,现在正关在云南的人妖监狱里!”
“啊?!”我如同被人浇了一桶冷水,一下子凉到了心底!懵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才突然醒觉过来问道,“他家在哪儿?”
……
子夜时分,白金路,御龙湾小区。
根据鬼叔打探到的信息,董苏未出事前就住在这里。
现在董苏已经入狱,那么手表极有可能就在他家里——我让鬼叔查到了二十年前董苏的判决书,上面只判了他无期徒刑,并未没收他的财产!
现在我要祈祷的,就是他千万别把我的手表送人或者随随便便扔掉!不过看视频里,我那块表造型华丽、外表精美,应该不会被扔掉。
由于是第一次做贼,担心事情败露,我在来之前精心易了个容——其实也就是嘴唇上贴了条假胡须,脸上粘了几颗假黑痣,鼻梁上搁了副黑镜框,再把头发束起来塞进黑色的旅游帽里,从镜子里看,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由于不知道董苏到底住哪一栋楼、哪一单元,我只能逐栋逐栋地查看单元楼下的绿色塑料信箱,虽然上面只有门牌号而并无户主的名字,但当我看到11栋甲单元楼下那只积了厚厚一层灰尘的信箱时,已经基本可以猜到那就是董苏家的了!
曲起手指在塑料壳上轻轻一弹,n年没有料理过的积灰如微型泥石流般滑泄而下,露出了6o2的字样。
我徒步走到六楼,在一片漆黑中静静地望着6o2室布满蛛网灰尘的防盗门,正琢磨着该用哪种方法来破门而不惊动左邻右舍时,耳朵里忽然钻入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我侧耳细听了一下,不觉心中一惊——这脚步声不是6o1或6o3室里的,而竟然就是6o2室传来的!而且好象有两个人在里面!
我顿时疑心大起——难道是董苏的家人深更半夜的在梦游?不会!绝对不是!听里面的脚步声,是刻意放轻放缓、蹑手蹑脚的,哪有人在自己家里像做贼一样走路啊?而且看防盗门上的蜘蛛网,这里明显长年无人居住了!
那里面又是谁?
我摒住呼吸,把脑袋凑过去贴近了防盗门,正要细听里面的动静,眼角余光一瞥,竟然看到了防盗门锁眼处两个如牙签般粗细的钻孔!而看那钻孔边上,拖着几条新鲜的抹痕!
我心中顿时一片雪亮!
里面是贼!
董苏家遭贼了!
妈的,这算什么事?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难不成今天黄历上写着宜偷宜窃?怎么平生第一次做贼就有人跟着抢生意?
我大感郁闷,按着锁眼处轻轻一推,防盗门竟然无声无息地开了!
这果然是董苏的家——客厅墙壁上就挂着一张他的“少女”唯美写真!
他的房子是两式两厅的格局,此刻在左卧室和客厅里,赫然有两道微弱的蒙布手电筒光在专心致志地寻找着值钱物事!
看客厅里的小偷似乎很专业,又是蒙面,又是手套,嘴咬聚光手电,腰挂无声电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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