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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 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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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玲兜里一抠,将他本钱给全部抓了出来:三张5o的,两张2o的!
看天门莫玲已经押了两张5美圆,我索性将手里的钞票一股脑儿扔了上去!
黄牙一看不乐意了:“诶,每人每门最多押1oo!”
“我知道,”我大拇指朝莫玲扬了扬,“还有1oo是他押的!”
莫玲战战兢兢地瞅着我小声提醒道:“幽姐,他拿牛牛的话咱要赔6oo的!”
“怕个球啊?”我瞥了莫玲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旁边上下两门的江晨蓝和莫无心听了估计士气突然大增,竟然也各自往天门扔了几十块过来!而另外几名狱友也被气氛感染到了,纷纷慷慨“解囊”把家底砸到了天门。
“呵!通杀!”黄牙喊一声壮胆令,翻牌,果然是张7!
手起牌落,前2o张牌顷刻间派发完毕,莫玲哆哆嗦嗦地逐张逐张拈开,连旁边的江晨蓝等狱友都为他的谨慎样子捏上一把汗。
“牛4牛4,”黄牙果然拿了把牛4,丝毫不惧地将牌往石面上一摊,不耐烦地冲莫玲催道,“哎呀你个小胡子脸怎么墨迹个没完呐?快点撒,有没有牛啊?”
“啊!”莫玲突然瞪着眼睛抖着胡须大叫起来,两手往石面上用力一拍兴奋地喊道,“45678顺子!牛牛!牛牛!”
狱友们纷纷凑过眼来一看,也同时惊呼出声:“哎呀,真是牛牛!三倍!三倍!”
“娘个,有啥呀?用得着这么激动吗?”黄牙强装无所谓的样子从屁股下面抠出钱来一圈赔付,只剩几十了。心有不甘地从口袋里掏出千把块本钱来在面前一砸,“继续继续,快点押快点押,别磨蹭!”
后2o张牌的顺序有个别几张我不能确定,但至少我能知道第一张是a,而且庄家最后应该是牛1,莫玲最后则是无牛,至于上下两门分别是多少点就不知道了。
眼看莫玲、江晨蓝等狱友都拿着钱盯着我等我下押,似乎把我当赌神了,便索性在上下两门各扔了一张百圆!
钱刚扔下,其他众妖也立即效仿砸钱而至,只留空荡荡的天门。
而更为离谱的是,在押钱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一只制服袖管从眼前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扭头一看,晕,居然一名女狱警也厚着脸皮凑过来下注了!
手起牌落,黄牙慎重地扫了两眼上下门总共14oo块的赌注,抓起面前五张牌慢慢拈开,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妈的!牛1!”
江晨蓝放下牌,两手轻抚酥胸后怕道:“幸亏庄家没翻倍!我没牛。”
众妖脸色一黯唉声叹气,黄牙却嘿嘿笑道:“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哇:有点子就不怕小!”
就当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地看着莫无心开牌时,只见他把四张牌往石面上一扣,然后左手按住最后一张牌,把头深深埋下,抬头纹密集皱起,两眼贼溜圆瞪掌底,右手大拇指捏住牌边一丝一丝地掀起!
“哎呀你们这些娘儿们咋这样啊?累不累啊?”虽然已经吃了上门,但下门有没有牛、是否翻倍还未得知,因此黄牙也是显得忐忑不安,“牌是死的又不会变,快点亮啊!”
莫无心的样子连黑炮都看不过去了,伸手将那四张牌翻过来一甩:三张2、一张5!
目前四张牌还没有牛!而要拼出牛的话最后一张牌必须是3或者6!如果是3的话则是牛4,不翻倍,但大家至少能够打平回本了;而假如是6的话则是牛7,可以翻两倍!
假如莫无心按在掌下的那张牌不是3也不是6,那就是说黄牙的牛1就要通杀了!
“炸弹!”就在大家心里七上八下之时,江晨蓝突然脱口尖叫道,“不用看了,肯定是炸弹!两把牌我们都没拿到2!”
我不知道炸弹要翻多少倍,只知道黄牙瞬间脸色大变,嘴里叼的香烟也哆嗦着掉了下来。
“呀——”莫无心的手里果然抓了一张2,兴奋大叫着将那张牌亲了又亲,“炸弹!炸弹!五倍!五倍!”
黄牙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淌了下来……
……
中午吃饭时我惊喜地看到了藏绫,关了五天禁闭她居然还是那么淡然脱俗、清雅高贵,连头发都丝毫不显凌乱。
“林幽,过来坐!”藏绫对我伸出嫩白柔荑招了招,“昨天你怎么了,没事吧?”
听她语气里满是关切之意,我感动不已:“没事了,谢谢你藏绫姐。”
藏绫犹自不放心道:“是不是运功过程中出了岔子?”
我心下黯然,也不知自己究竟患的是什么毛病、还能活上几年,反正在恢复记忆前还无法得出结论,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旧伤顽疾,藏绫姐不用担心。”
“恩,”藏绫回头看了一眼十米开外一监舱的莫言,竖起胳膊撑在脑侧挡住了他的视线,“刚才听姐妹们说你越狱了?”
我一声叹息,无声苦笑。
“你怎么这么傻?”藏绫皱眉嗔道,“要是能跑得掉我早就跑了!”
我顿时心头大震,她居然也有越狱的心思!
“藏绫姐,那srgps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藏绫微微摇了摇头,“反正有点类似于五年前德国西门子公司研制开发的超微型电子追踪器,一旦进入人体就基本无解了,以后你别再干傻事了。”
我听得暗暗叫苦,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听说srgps是三年前才注射的,那在此之前茉莉为什么不越狱?按理说以他的身手……”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出去!”藏绫一语惊人,“董苏说他入狱时只有三年刑期!”
“什么?!”我心中骇然,三年刑期竟然坐了整整二十年牢!这也只有“不想出去”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那他为什么宁可坐牢当囚犯也不愿出狱重获自由?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潜伏在监狱里有何目的?他又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呢?
我下意识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不远处茉莉的背影,心里暗暗盘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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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24(洗澡)
由于禁闭结束,下午藏绫也被押到了采石场开工,不过她是监工并不用干活,只需磨磨嘴唇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休憩期间黄牙又开赌准备翻本了,结果又被我见缝插针连押了几把重手。但这小子心思够缜密的,估计也猜到我有点门道了,到了后来翻牌时改变了方式:不翻第一张牌作为派发了,而是改为从中间随机抽取!
这下我没辙了——他这一手够狠的,从中间抽取的话,不仅派牌没法确定,连牌的排列次序都会被打乱!
眼看再无空子可钻,只好悻悻收手。而几个脑子比较活络的狱友、狱警见我打起了退堂鼓,也知趣地鸣金收兵,喜滋滋地躲在一边蘸着口水数钞票。
对于狱友们来说这些钱简直就是发横财了,毕竟拼死拼活、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百来块钱。
而对于狱警们来说这些钱或许算不上什么,但赌博就是这样,赢钱的刺激感总是能让人兴奋和回味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在赌钱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按理说狱警和囚犯是彼此对立的天敌,就像猫和老鼠、警察和小偷、吸尘器和灰尘一样。但在赌局里大家都无意识地抛却了身份隔阂,凑着脑袋挤在一起,勾肩搭背打趣说笑,赢了相互击掌作欢呼状,输了靠着肩膀作泄气样,浑然没了监狱里的刻板冷肃与死气沉闷。
夕阳在灰暗厚重的云层里苟延残喘,山风在荒凉颓废的破谷中低呜呻吟。
“要下雨了。”浅矮断崖处,藏绫两手插兜迎风俏立,长发在后背轻逸飞舞,身形之修长匀秀,风韵之绰约动人,若非一身囚衣,只当她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仙女。
她究竟把自己当作男人还是女子呢?
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身手,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莫玲说她所犯之事乃杀人未遂,以她的身手都“杀人未遂”,那对方岂不是更加强悍?难道她是职业杀手、而对方乃专业保镖?
尽管脑子里满是好奇与疑问,但想及进监狱第一天柴少妍的警告——“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我只能强忍冲动,将一连串问题压至了心底。
……
这场昆明冬雨淅淅沥沥持续了整整两天,雨过天晴已是2月13号礼拜六了。
今天是浴室开放之日,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因此狱友们吃过晚饭就回牢房翻出了压箱底的珍藏,在更衣室内看众妖的脸盆里,有舒肤佳、力士、欧莱雅等高档香皂,有飘柔、海飞丝、伊卡露等名贵洗发水,甚至一监舱还有人拿出了护发素,但用眼睛仔细瞧的话可以发现护发素瓶子上的生产日期是五年前的了。
或许早已心死,对“前夫”也已彻底忘情,因此莫玲对情人节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与期盼,倒是对我的情感经历充满了兴趣:“幽姐,明天会有人来看你吗?”
我不由想起了天晴,她会来看我吗?我和她之间算是情人吗?
可即使是情人又怎样?她父母已经当着我的面把话说得够透彻了!或许,她此刻已经是镇东镖局的少奶奶、名正言顺的楼太太了!
唉!我暗暗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我内心一直巴望着楚娟能前来探监,可已经11天了,除了常小狗和猫猫再没有人来探望过我。至于光头膘我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让他一个月来探一次监都是不情不愿、推三阻四的。
“林幽你也别难过了,”江晨蓝走过来轻抚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姐妹们每逢临近大小节日都精心打扮一番的,但真正有人来探望的……唉,少之又少,大家都习惯了……”
看着众妖相互之间同病相怜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酸苦同情,心想做人妖也不容易,或许大部分人就跟古时候的太监一样,是为生计所迫才逼不得已走这条路的。
背心隐隐升腾起一股寒意,我知道肯定又是茉莉在看我了,便索性凌厉着眼神回瞪了过去!
经过几天休养我内伤基本痊愈,跟他单挑毫无胜算,但有藏绫在旁边护着,多少有了几分底气。
“贱逼!看你妈个逼啊!骨头又发痒了是吧!”见我眼神不善,安吉拉掀着鼻孔冲我叫骂了起来,活脱脱的狗腿子腔调。
茉莉则阴森森地斜瞄着我,慢条斯理地解着囚衣纽扣,指间关节不时迸出“咯、咯”脆响。
正丝毫不怵地跟对方敌视,耳边传来藏绫的淡淡呼唤:“林幽,你过来。”
蔑视的眼神意犹未尽地瞥了茉莉一下,转头向浴室入口瞧去,只见藏绫敞着囚衣胸襟对我招了招手:“过来洗澡吧。”
我微微一愣,随即心头怦然大跳!跟藏绫一起洗澡?!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落了单遭茉莉毒手才好意邀我共浴的,但此刻我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远远超过了感激之情!
下意识地看了众狱友一眼,发现他们个个脸色平静不以为然,心知他们不清楚其中玄妙——我可是个男人!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是货真价实、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男人!
心如鹿撞下,我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走过去说了声“谢谢”,藏绫朝一监舱茉莉的方向冷冷看了一眼,便伸出胳膊揽着我的肩头走进了浴室……
朦胧雾气里,藏绫背对着我宽衣解带,解落囚衣外套,褪下直筒囚裤,除去内衫亵裤,动作舒缓轻柔,宛若春风柳枝;莲蓬下,水洒似玉凝脂,顺曼妙曲线缓流慢淌,双腿丰腴并拢,幽暗臀隙间隐现毛丛,侧峰白皙饱满,随呼吸而巍巍晃颤,看得我暗赞连连:好完美的女子胴体!
“咦?你怎么不洗?”藏绫突然闭着眼睛微微转过身来问道。
“呃、我、我这就洗……”眼看她那对肉感十足、傲然挺立的美丽胸||乳|毫无遮拦地呈现在面前,我一时心跳急剧加速,下体毫无防备地硬了起来,赶紧做贼心虚般转过身去脱下衣服裤子打开了水莲蓬,一股凉水当头浇下,浑身打了个激灵,同时也浇灭了胸中那团升腾欲火。
调至热水,再也不敢偷看藏绫的肉体,专心地蹭体垢、抹肥皂,临近完工,听到藏绫轻声叫唤:“林幽妹子,能过来帮我洗下头吗?”
我心中刚刚压下的私欲杂念顿时死灰复燃,扭头望去,只见藏绫头发上抹着洗发水泡沫,闭着眼睛朝我扬了扬右手的手指:“前几天不小心弄伤了,不方便动。”
我心下一凛,知道一定是那天跟茉莉交手时受的伤,当即屏弃杂念走到她背后:“藏绫姐,我来吧。”
藏绫的洗发水是伊卡露的,味道香郁而不浓、芬芳而不烈,闻在鼻间恍如身处鲜花盛开的花园,心旷神怡而清新自然。
她的发质很柔很顺,抓在指间如丝如绸,如溪如水,贴着细腻头皮轻轻揉挠按抹,感觉自己是在一汪飘落玫瑰花瓣的温水池塘里荡涤。
“藏绫姐,需要轻一些吗?”
“恩,轻些也没事。”由于洗发水泡沫的缘故,藏绫始终闭着眼睛。
为了给后面的姐妹们节省热水,此时两人的水莲蓬都是关着的,浴室里显得很安静,只有两人轻轻的鼻息呼吸声。随着两手抓挠,我的胸膛好几次贴着了藏绫肩背处的凝脂玉肌,只感觉像初生婴儿,异常的嫩滑温润。
我的个头比她稍微高出少许,视线只要从她香肩越过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对雪白||乳|峰,但我实在没勇气看——担心再生出生理反应来被她无端鄙视一番。
“林幽,茉莉为什么要杀你?”可能是两人都不说话,藏绫感到浴室内的气氛有些暧昧与尴尬,便随口问了起来。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倪海琳嘲笑的没错,我真是差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了藏绫姐,那茉莉是什么来头?”
“我也不清楚,”藏绫缓缓摇头道,“他的路数很邪门,内力修为在我之上,你要提防着些尽量别落了单,以后洗澡就跟我一起洗吧。”
我听得心里一阵激动,手上没留神力度稍稍重了些,立即被藏绫感觉出了端倪:“你好象很高兴嘛!”
我讪讪而笑:“呵呵,藏绫姐这么关照我当然高兴了。”
“嘻~~”藏绫笑了笑看似随口问道,“明天你女朋友会来看你吗?”
我无意识地黯然叹道:“我还没谈女朋友呢!”
“哦,是吗?”藏绫转过身来伸手在眼睛处抹了两下,擦去洗发水泡沫睁开眼来淡淡地望着我,“林幽,你是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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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25(噩耗)
我顿时心头大震,空举着两手愣愣道:“藏绫姐,你、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谈丰华是天生嘴无遮拦的八卦婆,从生理和心理上分析推断一番是情有可原的;可藏绫凭什么认为我是男人?而且以她的身份和性格,没有根据和把握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藏绫抬起胳膊横挡在胸||乳|前,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你知道自己犯了几次错误吗?”
犯错误?还几次?我脑子里快速地把进监狱以来的所作所为回想了一遍,却丝毫未觉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呵,男人终究是男人,永远学不会女人的心细如发!”藏绫转过身去打开水莲蓬,一边冲洗泡沫一边自顾自地说道,“你第一次犯错误是上周六洗澡的时候呆呆地盯着我看!哼,你那根本就是正常男子的眼神!我长这么大,这种眼神见得实在是太多了!第二次犯错是那天关禁闭的时候,你还记得对柴少妍说了什么吗?”
我傻傻地站在她身后问道:“我说什么了?”
藏绫双手抱着胸脯侧过头来:“你说,老子操尼全家!哼哼,老子,只有你们男人才会自称老子!”
原来如此!我暗暗心惊后怕,那天被莫名其妙的头痛搅得神志不清了,根本没意识到要自称“老娘”!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口头禅不是说改就能改得了的,一个不留神“老子”就脱口而出了,像当着莫玲的面,我从来没自称过“老娘”。
“第三次犯错就在刚才,”藏绫嘴角划过一道玩味的弧线,“我故意问你明天女朋友会不会来看你,你竟然回答说还没谈女朋友!林幽,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江湖阅历少得可怜呀!”
我一下子如醍醐灌顶明白了过来——她刚才分明是在阴我!而我竟然一不留神着了她的道!如果我足够警惕,就应该回答说“我还没谈男朋友”!
想不到藏绫表面上优雅娴静平淡如水,内心居然也是暗藏鬼胎工于心计!
“真是替你担心,”藏绫颇为惋惜地望着我摇头轻叹道,“你这种档次怎么斗得过茉莉啊?”
……
牢房内,莫玲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幽姐,洗澡回来这么久了,你老是垂头丧气的一句话也没有,是不是藏绫姐说你什么了?”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在洗澡结束后藏绫并没有再说什么,就像压根没发生那回事!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觉得不安,就好象自己被她捏住了把柄一样,内心夹杂着惶恐和压抑,担心牢房门随时会被狱警打开,冲进来将我押解出黑林铺监狱!谈丰华说的很对,判断是否人妖的标准并非只是生理,更重要的是心理!
而我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属于不折不扣的男人!这个情况要是被林韵知道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林韵是非常厌恶男人的,这从监狱围墙内清一色的女狱警就可以看出来了!
谈丰华是个毫无心计的坦率女孩,又跟我私底下一起八卦过林韵的绯闻,因此她是不会戳穿我的。
但藏绫呢?看她城府之深已经远远超越了实际年龄的层次,她会不会出卖我以此来向林韵邀功、换取减刑的机会?表面上她确实很清高淡雅,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但她归根结底是一名囚犯!而且她还救过我一命,即便把我出卖了她心里也是可以心安理得的!
“莫玲,你对咱大姐藏绫的事知道多少?”
“这我不清楚呀,监狱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该问的尽量别问,不该说的……”
“行行行,”我不耐烦地打断道,“那她判了多少年你总该知道吧?”
“15年啊!”莫玲从下铺探出头来问道,“幽姐,你咋对藏绫姐这么感兴趣啊?”
15年,已经服刑了4年,还有11年的刑期!想起那天她刚从禁闭室里出来跟我一起吃饭时说过“要是能跑得掉我早就跑了”,我心里感觉更加没有底了……
……
第二天不光是情人节,还是周末,而且是晴天,两个监舱的囚犯又各自占据了篮球场耍了起来,不过大家的运动量并不大,毕竟发型精心梳理了要留给情人看的,不能弄乱了。
江晨蓝说的没错,虽然大家把头发梳得溜顺,睫毛挑得匀翘,身上洗得喷香,连囚衣都是新换洗净的,但真正有人来探望的凤毛麟角,整个一上午只有一监舱的两个姐妹被狱警传唤到了探监室,待回来时已是容光焕发,仿佛新婚燕尔。
看着众妖羡慕而伤感的神情、期盼又忐忑的眼神,我内心也倍感酸苦沮丧。
“9o23,出列!”正当我独自坐在角落彷徨神伤之际,对面狱警遥指着董苏出声叫唤。
“诶来了、警官!”董苏摘下眼镜放进囚衣兜里,哆嗦着老手捋了捋花白头发朝狱警快步走了过去。
我看得喟叹不已:董苏的那位真是让人肃然起敬,不仅未嫌弃董苏这般风烛残年之老态,而且还能不离不弃等待二十年,这般情深意重不得不让人侧目。
差不多十分钟后,董苏又在狱警的陪同下回来了,手里还捧了一本深绿薄册!
“藏绫姐!藏绫姐!”董苏快走了两步小跑过来,眼眶里分明噙着两滴热泪,一边挥舞着绿册子一边大声喊道,“拿到了!我拿到证书了!”
看到二监舱众狱友也是一脸欣慰表情向董苏迎拢过去,我也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他拿到什么证书了这么兴奋?难道刚才不是他男友来探监?
“祝贺你董苏姐!”藏绫露出难得的灿烂笑容与董苏紧紧相拥,而接下来一句话如同一盆寒彻肌骨的冰水向我当头泼了下来,“这项专利批下来,你应该就只剩一个多月的刑期了吧?你的出国梦就要实现了!”
“恩,谢谢姐妹们!谢谢你们!”董苏含着泪水哽咽道,“我真舍不得离开你们!”
“尽说胡话!”
“就是,董苏姐你别瞎说!”
“董苏姐,走了以后别来看我们呀,我们会生气的!”
“董苏姐,出国了别忘了我们,给我们写信啊!”
我呆呆地看着众妖围拢着董苏七嘴八舌唧唧喳喳,脑子一下子陷入了混沌空白!
劳模!专利!减刑!一个多月!出狱!出国!
我愣愣地呆立当场,只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董苏这个无期徒刑竟然要出狱了!我挖空心思背负罪名进监狱来,他竟然要出狱了!我凭空冒领了1o年刑期,他竟然要出狱了!
而且他出狱后就准备出国了!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我孤零零地站在一边望着董苏又哭又笑,心里如刀割般难受,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只能拖着无奈而沉重的脚步向球场角落缓慢行去。
自己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依靠年度劳模减了好几次刑,但总是先入为主地将“无期徒刑”放在了意识首位,总觉得他有坐不完的牢、服不完的刑!
现在我终于明白他那句“可惜我时日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了——他的苦日子到头了,他分明是要出狱了!
一个月!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必须在一个月内进仓库把手表拿到手!否则他到了国外我就只有大海捞针了!
但一个月的时间我怎么去拿手表?仓库钥匙弄不到,体内定位搞不定,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双目失神空洞、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木然呆坐在球场边时,听到狱警一声叫唤:“91o1,出列!”
(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26(熟人)
虽然知道有人来探监,但我已经没有了丝毫激|情,浑身上下没有了半分生气,孤独的脚步里透着惨遭命运戏弄的无奈与凄凉,行尸走肉般步出监区铁门,外面是柴少妍和狱政科的人。
“91o1,有人来看你!”柴少妍看我的眼神不像以往那样冷淡,甚至可以用温和来形容,但在我看来她是在怜悯我,同情我!
我死死地咬着牙根,紧紧地握着手铐内的拳头,却无法抑制住满腔苦涩和悲凉的阵阵潮涌。
“91o1,注意你的情绪!不要过于激动兴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凛的目光直视柴少妍:“我看起来是激动兴奋吗?”
柴少妍未再搭理我,转身向探监室行去。
我知道来探望我的人一定是天晴,因为今天是情人节!所以在进探监室之前我就将口袋里的口香糖掏出来握在了空心拳里——几天下来口香糖的表面已经风化干硬了,只要不是用力扭曲或者放进嘴里咀嚼,就不用担心上面的钥匙齿印会受到破坏。
现在我要想办法将口香糖交给天晴,让她帮我复制仓库的钥匙!
既然黑林铺监狱探监周期为一个礼拜,那最快的话下个礼拜天我就可以拿到钥匙了!接下来就只要解决一个难题就可以了——srgps!
我如一尊千年石佛纹丝不动地坐在探监室内,脑子里却在飞快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将口香糖交到天晴手中——头顶上方有监控摄像,只能从桌子底下给她;但问题是我该怎么交代叮嘱一番!像上次常小狗和猫猫来探监时,狱警在一旁盯得死死的,既不能有身体接触,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等下天晴拿到口香糖后能领会到我的意图吗?
“这几天在采石场干下来感觉怎么样?身体吃的消吧?”
我抬头看了眼柴少妍,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正要收回目光,却募地发现她脖子正中间、领带结上方一厘米处有一滩拇指印般大小的浅色痕迹!我与天晴有过亲密接触,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一道吻痕!
看来柴少妍已经在恋爱、快要结束寡妇生涯了。
“唧咯、唧咯……”
室外传来女子高跟皮鞋的脚步声,随着玻璃门被推开,我强颜欢笑扭头望去,却是大感意外:“咦?怎么是你?”
来人竟然不是我意想中的天晴,也不是常小狗、猫猫,更不是楚鹃,而是一个我也不知道认不认识的女子——在常运集团遇见过的那名眼镜少妇!
“呵,”眼镜少妇嘴角飘起一丝冷笑,斜挎着皮包在我对面入座,“林幽,你不是说自己失忆了吗?”
“咦?”柴少妍轻咦一声,我抬眼望去,发现她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而我也很惊异,印象中知道我失忆的人屈指可数,眼前这女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
眼镜少妇鼻腔深处呼出了长长的气息:“林幽,你这是跟我装疯卖傻呢,还是打算跟我装糊涂啊?”
看她满脸不悦之色,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你听我说,我确实失忆了,失忆的时间是在圣诞和元旦之间那几天!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在湖塘的常运集团楼下见过你一次!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眼镜少妇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又转头对柴少妍说道:“不好意思警官,麻烦你出去一下,你这个样子侵犯我的隐私权了!”
柴少妍两手插兜面无表情道:“不想被侵犯隐私权你可以不进来呀!又没人逼你来探监!”
“你……”眼镜少妇盯着柴少妍脸色数变,无奈地咬了下嘴唇转头对我冷声说道,“林幽我告诉你,别再跟我装疯卖傻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东西在哪儿?”
“什么东西在哪儿?”我茫然问道,“我是不是借你东西一直没还?”
少妇眼神一寒,咬着牙齿点了点头冷声道:“呵!我算是看出来了!林幽,真有你的!够种!”
我深深埋下头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苦笑道:“就算我求你了!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到底欠你什么东西了?以前的事我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少妇竟然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努力压制怒火控制情绪般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眯着阴眼咬牙切齿道:“林幽,虽然到今天为止咱俩才刚刚认识一周年,但你是绝对清楚我性格的!别说躲进监狱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如果你硬要占为己有,呵!那我只能说五个字——后果很严重!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林幽,不要为了那手镯而丢了性命!”
“什么?!手镯?!”我顿时骇然惊叫起来,“你说那只避魂镯?!那被人劫走了呀!”
少妇警觉地飞快瞄了柴少妍一眼,随即挎着皮包站起身来狠狠地盯着我:“如果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林幽,你有本事就待在监狱里别出来!否则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顿时心头大震,看着眼镜少妇留下一丝狞笑拂袖离去,我背心泛起了一股阴冷寒意!
“91o1,你失忆了?”柴少妍的眼睛里满是女人的好奇心。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回牢房了。”满心以为可以将钥匙印送出去,哪知想见的人没见着,见着的人却丢了我一头雾水,还留下了萧瑟杀意!
“别急,还没结束呢!”
“?”我迷惑地望着柴少妍,却见她淡淡地瞥了眼玻璃门外。我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心里顿时一阵急跳,脱口大声唤道,“阿花!”
外面走进来的赫然是阿花!她今天似乎刻意打扮过了,纯银耳坠、淡黄丝巾,新潮的褐发微卷、时尚的香水暗袭,内裹迪奥长裙、外披米色轻衫,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摩登女郎,跟出租车司机搭不上半点边。
“he11o,幽幽~~~”阿花吟吟浅笑着送给我一阵恶寒,“你这身衣服好帅哦~~~~”
尽管内心狂喜,我还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光头膘呐?”
阿花撅着嘴道:“阿膘不肯来,说进监狱挺晦气的,就让我一个人来了!”说罢又将脸一沉,冲柴少妍毫不客气道,“诶,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回避一下吗?想偷听夫妻悄悄话啊?”
柴少妍只当没听见,仍然站在旁边当日光灯。
“靠!这都什么人呐?这监狱里怎么闻不到一点人性味?”阿花一脸鄙夷地瞄着柴少妍冷嘲热讽一番,又凑着脑袋对我抛了个媚眼,“诶,幽幽,你有没有想我啊?跟你说啊,这几天晚上我老是想你的大唧吧呢!啧、啧、啧,想得人家p眼都发痒了呢!还记得上次你射在我p眼里吗?矮油~~~内个真是爽呐,爽得人家屎都差点喷出来……”
“咳!”柴少妍终于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咳了一声,阴沉着脸走出了探监室,隔着玻璃门冲这边瞪眼而视。
“切,真是贱骨头!”阿花好象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挥着小手蔑视了一把对我问道,“怎么样,在里面还习惯不?对了,找着董苏没有?”
“嗨,别提了!”我大倒苦水,将入狱以来的《悲惨世界》讲述了一遍,听得阿花紧张地捧着小心肝数次色变。
“乖乖!连狱警都这么凶残啊?”阿花恶狠狠地瞪了眼门外的柴少妍,回过头来语重心长道,“林幽,这监狱里太乱了,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还是出来吧。”
晕,这监狱又不是你家开的旅馆,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
“阿花你听我讲,一定要听清楚了,我说的事情很重要,只有你能帮得上我!”
看我说得如此托重,阿花不再唧唧歪歪乱弹琴了,端正着身子一脸凝重之色:“林幽你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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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27(接吻)
“阿花,给我做两件事情!诶你别一本正经的样子,放轻松些不要让外面的狱警看出苗头来!”
阿花不愧是混混的马子,在条子面前显得演技一流,眉间重新荡漾起万种风情,面不改色地听我交代了srgps和复制钥匙之事,嘴角飘起促狭笑意来:“林幽,你是不是准备越狱啦?”
“就算是吧!”我斜眼瞥了下玻璃门外,发现柴少妍还是死死地盯得里面,而且由于距离的关系,以她的角度应该可以看到桌子底下的动静——我不敢贸然将口香糖从桌子下面递给阿花,便不动声色提醒道,“呆会儿我会亲你一下……”
阿花眼里闪过一道意外惊喜:“真的?!”
“哎呀你别打岔!时间不多了!”我皱起眉头沉声道,“我会把口香糖送到你嘴里,记住了千万不要嚼!一嚼就完蛋了!”
“恩!”阿花脸露娇羞期盼之色,微微垂着睫毛细声道,“林幽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装出苦恼丧气的表情来低下了脑袋,双手举起手铐作掩面状,暗伸舌头将掌心里的口香糖舔进了嘴里!
过了这么多天,口香糖还微带着些许凉甜。我放下手铐空坐了几秒钟,眼睛余光瞥到外面柴少妍抬起手腕在看时间了,知道探监已经临近尾声,便不再犹豫,喉咙里“恩”了一下发出信号,身子前倾着向阿花凑了过去!
阿花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连忙绯红着脸颊张开小嘴迎了上来,四唇凑得匆忙,差点把牙齿撞疼了。
“呜~~”听到阿花发出情动难耐的销魂鼻音,我不由心神一荡,双唇不由自主地像吸盘一样将她小嘴紧紧地吸住了!
“诶你们干什么!”柴少妍马上发现了我俩的出格举动,厉声呵斥着冲了进来!
我急忙向阿花口内伸出舌头企图将口香糖送过去,哪知舌尖刚动便遭遇了阻力——阿花的湿滑香舌竟然率先吐了过来!还上下左右撩拨一番,像是在心急火燎地寻找我的舌头等待缠绵吮吸!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调情?我转过眼角匆忙一瞥,发现柴少妍已经板着脸冲至身旁抽出了警棍,情急之下只能将牙齿稍稍用力一咬!
“恩哼!”阿花吃痛惊醒,条件反射般将香舌缩了回去!我赶紧将舌头快速送出,舌面紧贴着她的上排牙齿缩回——口香糖无声掉落在她的嘴里。
“噗”的一声轻响,柴少妍的警棍落在了我的肩背上,但我却丝毫不觉疼痛,显然她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来。
“放规矩点坐好了!”柴少妍摁住我的肩头用力一扳,竖着浓眉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