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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 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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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以避人耳目、掩盖身份!
看到倪海琳侧着眼睛盯着我脖子后面,脸上并没有露出过于惊异的表情,我心下稍安——看来她并不知道茉莉脖子后面也有同样的骷髅纹身!否则被她发现我跟茉莉之间有着匪夷所思、千丝万缕的关系,真不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
三分钟后,孟师傅拿起吹风机冲我脑袋一阵乱扫,拍拍手说道:“好了!”
我对着镜子把别扭生疏的脑袋左摇右晃一番,还好,难看是难看了点,但至少比光头强的多。
“短头发看上去挺精神的!”走进监区大门后倪海琳才敢跟我私下开口说话,不过脸上依然是一副生硬肃容,“先回牢房我帮你洗个头再吃饭吧。”
理完发连头都没洗,现在我衣颈里落满了细碎短发,扎得脖子别提有多难受。
我喉咙深处“恩”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着骷髅纹身的事,正心事重重地随倪海琳向监舱大楼走去,眼角却瞄见篮球场放风区孤零零地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赫然是新来的囚犯洛霏扬!
“咦?他怎么不用上班?”
倪海琳转头看了一眼淡淡回道:“他有羊癫疯,老妖婆特批的。”
“哦,他犯的什么事?”
倪海琳边走边答:“经济诈骗,判了三年。”
又是一个诈骗犯,不知他跟江晨蓝相比谁的骗术更高明些。我不禁朝洛霏扬那边多看了一眼,募地发现一个极其邪门诡异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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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48(催眠副处长)
此时篮球场边洛霏扬是侧对着我而坐的,在他对面十米处是一监舱的狱警和警犬凯文,狱警正在百无聊赖地看手机,而凯文则蹲坐在狱警脚边,张着嘴、伸着舌头,两眼动都不动地望着洛霏扬!
我从来都没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洛霏扬就这么望着警犬,警犬也就这么望着他!
以我的角度看不到洛霏扬是怎么一副眼神,但那警犬的眼神是看得非常真切——原本警觉锐利、凶猛神武的狗眼居然变得迷离、傻愣,就像一具中了邪、入了魔、魂灵出了窍的狗皮囊!
心里升起疑窦和好奇,我让倪海琳稍等,向洛霏扬行了过去,快接近时他生出了警觉,转头向我一瞥,眼睛里一道奇特的光彩迅速收敛消逝,嘴角歪着打招呼道:“幽姐,来坐啊!”
我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偷偷瞧了眼凯文,发现它还是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便喉咙里学着狗叫低吼一声“呜汪”,只见凯文顿时一个激灵,两只耳朵一下子竖立了起来,眼里更是精光大盛、凶悍异常,仿佛刚刚梦游回魂一般!
我暗暗称奇,扭头笑问道:“这狗中邪了吧?”
洛霏扬抿嘴一笑,不答反问道:“幽姐你说我眼睛好看吗?”
我不由一愣,下意识地向他眼睛看去,正要答话,募觉对方瞳孔正在慢慢扩散,瞬间眼里绽出眩目异常的幽蓝之光,像两汪碧波在荡漾,看得人心神恍惚、几乎痴迷!而少顷,眩光渐弱,碧波湛蓝渐暗,仿佛又变成了无尽的海底深渊,要将人体和灵魂一同吞噬进去!
我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脑子里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正待收回目光,却见洛霏扬嘴角划起得意的弧线,两眼兀自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如深夜鬼宅里的冤魂哭泣般幽幽问道:“林幽~~避魂镯在哪儿~~”
我顿时心头大震,马上意识到了!催眠!
他这是在对我催眠!
洛霏扬是催眠师!刚才他竟然把警犬给催眠了!
但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催眠术对我是失效的!
震惊未平,心里狂喜又起!我马上想到了一件事,当即伸出胳膊一把将洛霏扬的肩膀给揽住了,吓得他神色大变:“你怎么、幽姐……”
“嘿嘿嘿嘿,”我阴狠着眼神低声狞笑道,“你敢催眠老子!”
洛霏扬面色更加慌乱,扭着肩膀挣扎了两下狡辩道:“幽姐,我没……”
我扣住他的肩膀、分筋错骨手稍稍用力一收,顿时将他抓得面色发白、倒吸冷气:“啊……”
我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叫出声来,却被不远处的狱警发现了端倪,遥指着警棍喝道:“你们干嘛?!”说完牵着警犬准备走过来了。
我松开手安逸地看了眼另外一边的倪海琳,只见她淡淡地伸手冲狱警摆了摆,那狱警便又退了回去。
见我如此强势,连狱警都似乎得看我眼色行事,洛霏扬更加惊恐地乱了方寸,颤着肩头惴惴不安道:“幽、幽姐,你、你别乱来啊!”
“嘿嘿,放心吧,我暂时不会要你命的,”我把爪子缓慢移到他后脖处掐住了,眯起眼睛、凶光毕露地盯着洛霏扬阴笑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
在暴力恐吓加言语威胁下,洛霏扬这个软骨头像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交代了个底朝天!
但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他居然不是那个眼镜少妇派来查探避魂镯下落的!而是京城派来的!
当然他也不是人妖,而是正常的男人,头上戴的只不过是假发套。
据洛霏扬交代,他真名叫罗飞扬,是国安部第五局——情报分析通报局下属情报搜集处的副处长,精通语音、动作和眼神等多类催眠术,是北京异能俱乐部的骨干成员,自称两年前曾在北京动物园成功催眠一头华南虎!
而派他来催眠我、打听避魂镯下落的是第五局副局长——陈思涵!
可能见我一脸的无动于衷,罗飞扬着重强调了陈思涵的非凡实力和深厚背景:她是红三代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也是国安部里面最年轻、排名最靠前的副局长,颇受京城军方、政方诸多实权人物的赏识和力捧,是“京城四公主”中能力最突出、前景最看好、长相最出色的一个,假以时日很有可能接手国安部!
我知道罗飞扬的意思:呐,我主子很厉害、能量超级大,你聪明的话就对我客气点!
但此刻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于他主子陈思涵有多可怕,而在于避魂镯的消息怎么会传到国安部的?更离谱的是,国安部怎么会相信手镯在我手上?难不成那些干情报工作的都是吃干饭的?还有,既然国安部认定我拿了手镯,那他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来盘问、而要用这种诡异的手段来暗中操作?
对于这些问题罗飞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反复追问我怎么会对他的催眠术免疫的。
对此我也觉得很奇怪,心想应该跟失忆或者脑部淤血阴影有关系吧。
……
罗飞扬的到来让我原本几乎已经失去的希望一下子又升腾了起来——我留了个心眼,故意没告诉他避魂镯不在我身上,而是卖了个关子:想知道避魂镯的下落,行,不过得先帮我做件事!
很快到了饭点,采石场的囚犯灰头土脸地鱼贯回到监区食堂,打了饭我就拉着罗飞扬坐到了董苏、藏绫那一桌。
按照惯例,能跟藏绫坐一起吃饭的只有我跟董苏两人,因此在罗飞扬挨着董苏坐下来时,他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旋即询问般地望着我。
我放下饭盆呵呵一笑:“霏扬妹子说挺仰慕董苏姐你的,因此央求我替他引见引见。”
藏绫鼻音轻哼一声,微微抿弯着嘴角、捏着饭勺慢条斯理地搅拌着饭菜。
董苏听了呵呵一乐,放下勺子摘下眼镜在衣服上蹭了蹭镜片上的石灰粉尘,转头对罗飞扬笑问道:“我有啥能让妹子仰慕的?”
我在桌下轻踢了一脚,罗飞扬立马会意,笑吟吟地把目光迎了上去,四目相对之下,他的眼瞳里顷刻间散发出变幻莫测的眩目湛蓝和深邃幽暗,只见董苏表情一滞,喉咙口低声“呃”了一下,整个人便变得懵懵懂懂、恍恍惚惚了,镜片后的眼睛里更是一片迷茫之色,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呆呆地望着罗飞扬。
“幽姐,可以问了!”罗飞扬兀自盯着董苏的眼睛说道。
“恩!”我点点头刚要发问,藏绫已然觉出了不妥,放下饭勺淡淡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藏绫姐你别!”我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压在桌上,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只问几个问题,董苏姐他不会有事的!”
藏绫冷然的目光从罗飞扬身上移到我的脸上,微微蹙起了秀眉不满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面色郑重地望着她摇了摇头,手指在她手腕上轻轻点了两下以示安抚,转头轻声问道:“董苏,你还记不记得22年前,在海南文昌的一条弄堂里,你无意间看到一男一女在打架?”
董苏的眉间稍稍皱起几条竖形细纹,喉咙深处发出微不可辨的“唔”声,迷茫的瞳孔缓缓收缩着,仿佛在努力搜索着遥远的记忆。
不知道罗飞扬的催眠到底能不能奏效,此刻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心情紧张地提醒道:“打架过程中,那女的差点撞上你,到最后,那男的还拔出了手枪!”
董苏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思索的神情也越来越艰难,罗飞扬凝重着脸色沉声催促道:“快点,已经有狱警注意到这边了!”
我心里一凛,干脆横下心豁出去道:“董苏,你想起来没有,那女的叫谭云,而那男的叫陈重!”
话音刚落,藏绫被我抓着的手腕募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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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49(催眠)
让我心脏怦然剧跳的是,董苏竟然舒展着眉头轻啊了一下,两片嘴唇蠕合着喃喃道:“我想起来了……那个男的用枪指着女的……女的突然就不见了……”
我的脑血一下子涌了上来,手下更是没了分寸,死死地抓住藏绫的手腕追问道:“当时有一块手表!那是一块天梭手表被你捡走了,你把它放哪儿了?”
“手表?”董苏迷茫地望着罗飞扬,眉头又慢慢皱了起来!
我的心被他提到了嗓子眼,无意识地收紧了虎口紧张提醒道:“打斗时,那块从谭云手上掉下来的手表,掉进你的衣服口袋里了,这块表你放哪儿了?有没有送人?”
“我……我没看到手表啊……”董苏的表情竟然变得委屈起来,就像是22年前的那个小女人模样!
“怎么可能呢,你再想想……”我急得满头大汗,正压低了声音反复催促,只见罗飞扬干咳一声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拿起饭勺开始进食,我警觉地刚要回头,一名狱警已经走到了旁边,警棍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干嘛呐,两个人玩斗鸡眼啊?”
董苏身子猛的一个哆嗦,还魂般回过神来,一头雾水地看了狱警一眼,默默地拿起了饭勺。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弄堂里的其它事他都能记得,惟独手表的事不记得?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是催眠不到位吗?
我松开藏绫的手腕,发现那里已被我抓得起了几圈青紫,就像戴了手表的印迹。
“不好意思,藏绫姐。”
藏绫却像没听见一般,冷冷的目光在罗飞扬脸上扫来扫去,显得警惕而有敌意!
心念电闪间我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她肯定是不清楚罗飞扬的底细,担心有一天他会对自己也实施催眠而套问当初她的上家信息!
我伸手抚搭在藏绫胳膊上正想出言安慰,却被她冷着脸一甩胳膊,端着饭盆站起身竟然是想要换位置了!
我赶紧一把将她拉住坐下,头朝罗飞扬一摆说道:“飞扬你到一边去!”
罗飞扬皱起眉头道:“那、那个东西在哪儿啊,你告诉我先!”
我现在可没心思跟他谈避魂镯的事,当场板起脸来把眼一瞪!
罗飞扬被我凌厉的眼神瞪得发怵了,小声咕哝着端起饭盆挪了位置。
董苏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瞅瞅我再瞅瞅藏绫,纳闷问道:“你们怎么了?”
看他一副毫不知情、莫名其妙的样子,我心里募地一动:难道说“22年前”在弄堂里的时候他对手表的事也是毫不知情?
也就是说,当时手表意外地掉落在外套口袋里,他压根就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此刻我的天梭表岂不是跟那件衣服在一起、还静静地躺在衣服口袋里?!
我强行按捺住心口的怦怦乱跳,佯装随口问道:“董苏姐,二十多年前……唔,也就是你没进来之前,你是不是有一件青色外套?是件风衣,喏,腰间有束带的那种……”
董苏一脸不解地望着我手脚比画,仔细回忆一番点了点头:“好象是有这么一件,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在艾格专卖店买的,诶林幽妹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哪还有心思跟他废话,直接追问道:“那这件衣服呢?”
董苏看看一脸狐疑的藏绫,估计从她脸上找不到答案来,又转眼看着我皱起眉头道:“林幽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那件风衣……当然是在我家里呀!”
我脱口叫道:“就在家里?我怎么没看见?!”
董苏、藏绫同时惊咦出声,表情惊讶地看着我。
“林幽你、你怎么……你去过我家?”
我暗道不好,自知失言,不知所措地望着面露惊疑警惕的董苏和藏绫,知道此事再无遮掩可能了,只能低叹一声:“藏绫姐、董苏姐,此事说来话长,也很匪夷所思,呆会儿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
囚餐结束到下午开工之间有段短暂的放风时间,我趁此机会在篮球场边将失忆遭遇和盘托出,开的穿越公司、接的最后一单生意、莫名其妙地失忆、凭借照片穿越回22年前寻找手表、在文昌弄堂里遇到了陈重和董苏、回去后发现手表丢失的真相、从常州赶到文昌找董苏、发现董苏已入狱便索性揽罪顶包进监狱来打探手表的下落!一番叙述下来,素来淡雅平静的藏绫数次动容,而董苏更是张大了嘴巴、拿手掩在嘴前,满脸的惊骇和无法置信,频频小声惊呼“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这种事说出来是很难让人接受的,因此对他俩的反应早有心理准备,轻轻拍着董苏兀自颤抖的肩膀问道:“董苏姐,现在你告诉我,那件衣服到底在哪儿?”
董苏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平复下来,依然捂着心口道:“那件衣服就在我的家里,我有两套房子的……”
“真的?!”我精神大震,抓住他的肩膀问道,“还有一套房子在哪儿?”
“就在……”董苏正要回答,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拉下了脸来质问道,“你刚刚说有两个贼在我家里偷东西的,他们偷了我什么?”
我顿时一阵汗颜:“额……这个……”
……
入夜,18号牢房。
虚拟视频已经结束,牢房内死一般的沉默。
我知道藏绫还未入睡,甚至还未准备睡觉——因为在《新闻联播》开始时她是坐姿,现在已经过去快整整四个小时了,下铺一直没有传来她换姿势的动静。
我也知道她并不在打坐,因为她的呼息之间不时透着烦躁。
我没有问她在想什么,事实上此刻我的心里比她还要烦躁:手表的下落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但只是“很有可能”,因为董苏只告诉我那件青色风衣的所在之处,至于风衣兜里到底有没有手表,他不知道,我也不能肯定——二十年过去了,谁知道他另外那个家有没有遭贼光顾过呢?
虽然把自己的事情跟董苏和藏绫交了底,但我的越狱企图和计划并没有说出来——这是从林韵那里学到的:凡事要讲究分寸!对我来说,越狱不仅已是铁板钉钉,更是迫在眉睫了,在srgps三代替代之前,我必须从这里逃之夭夭,容不得有半分差池,否则很有可能就从此再无机会!
因此越狱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但现在面临着一个致命的难题:怎么才能不让藏绫知道?
绞尽脑汁思索良久,我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人灰心丧气的结论——要让藏绫不知道,除非自己不越狱!因为以藏绫的身手我根本就不可能瞒得过她!
怎么办?难道就此跟她摊牌?还是向林韵提出换回牢房?
仔细琢磨了下摊牌可能引发的后果以及提出换牢房的可能性,我最终横下了心:摊牌!既然藏绫早有越狱的心思,那好,我就拉她入伙!
主意打定,正要把话说穿,只听下铺藏绫一声烦闷呼气,让人感觉出她现在很是心烦意乱。
“藏绫姐……”
“林幽,你下来。”
“哦,”我翻身下床,双膝盘坐在下铺在黑暗中望着藏绫紧锁的眉头问道,“怎么了?”
“我问你,你穿越到22年前怎么会认识陈重的?难道穿越之前你们就已经认识了?”
“唔,可以这么说吧,”我含糊应道,“他是镇南镖局的大人物嘛,很多人都认识他的。”
藏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来有机会出去的话,你拍下的那段录象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心里一愣,随即马上猜到了她的心思——她肯定还在为四年前的行刺未遂之事而耿耿于怀!行刺失手、被捕入狱、眼皮上的伤疤,这些都是拜陈重所赐!如果天底下有人希望陈重死的话,那她藏绫肯定要排进前三!
如果没猜错的话,藏绫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陈重复仇!但要取陈重的性命谈何容易?因此她一定是想从我拍摄的录象里观摩陈重的武功路数,从中寻找出他的命门和破绽!
可惜的是,她已经没机会复仇了!
我望着她缓缓摇头道:“藏绫姐,你不用看了。”
藏绫脸上一阵失望:“录象已经被删了吗?”
“不,陈重已经死了!”
藏绫终于芳容大变,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失声惊叫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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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5o(锡剧团)
由于涉及到避魂镯之事,我并没有将临汾之劫和陈重中毒身亡的经过如实相告,只是说从网上看到的讯息。
黑暗中藏绫显得气色萎靡,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和追求,活在世上再无盼头和动力可言。过了良久,她渐渐恢复了常态,向我虚弱地摆了摆手说睡觉吧。
我适时给了她一剂强心针:藏绫姐,我们越狱吧!
藏绫眼里异光一闪,却瞬间又黯淡了下去:越狱?谈何容易?
我下床走到牢房门后侧耳倾听一番,确信隔墙无耳后折返上床小声说道:我有办法……
……
第二天我就替代莫姬进洗衣房开工了,影文的脸还是肿的,看得让人感到揪心。
洗衣房在监狱管理人员食堂的隔壁,二十平方都不到的空间里,堆满了贴有姓名标签的拉链式塑料袋,袋子里装的都是包括围墙以外行政管理人员在内的制服和值班室床铺的被单枕套之类的床上用品。
我仔细理了一遍,发现有不少狱警把脏的便装甚至贴身内衣内裤都塞进塑料袋送了过来,其中就包括监狱长林韵——她的内裤上还有明显的淡黄|色精斑印记,我猜一定是茉莉射出来的。
洗衣房内虽然有两台洗衣机,但为了避免将制服搞混了,只能一袋一袋地洗,速度奇慢,影文说很多时候都是当天的还没洗完、下班时又是几十包送过来了。
枯燥的滚筒搅拌水声中,我跟影文闲聊了起来,得知他居然跟我是半个老乡——他原本是常州锡剧团的小旦,《珍珠塔》唱得很出色,在团里是数一数二的台柱子。但由于现在喜欢听戏的老年人越来越少,近几年锡剧走起了下坡路,常州锡剧团的运营状况也越来越差,往年隔三差五地有政府企业邀请了去乡下搭台唱戏,一唱就是五、六场,到后来要上门低声下气地问人家有没有兴趣看戏!随着团里的经济状况越来越不景气,很多成员接起了私活,干起了掉身价的买卖——走那些丧事|岤,在丧礼上唱一段、哭一阵,化着瞧不出真容的浓妆,演得悲痛欲绝、哭得嗓子沙哑,一场下来也能挣个两三百美金,比起团里发微薄的生活费要来得强。
锡剧团的团长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国家一级演员,很要面子,眼看麾下成员做出如此寒碜之事,脸上挂不住了,就找到了市委书记,说锡剧在建国时可是称为“常锡剧”的,是常州的文化精粹和门面招牌,如此埋汰下去锡剧可要毁了,你看着办吧!
人家市委书记本来也不爱看戏的,但眼看人家张口精粹闭口招牌的,说的挺严重,便大笔一挥写了张条子,让她去找常州最有实力的老板——铁本钢铁集团董事长赵达富!赵达富一看她拿着市委书记的条子来了,二话不说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他是生意人,头脑很精明,说常州锡剧团以后的运营经费都由铁本集团来承担,不过以后锡剧团要改名为铁本艺术团!
那团长也不是傻子,人家生意能做这么大,自然不会干赔本的买卖,于是就委曲求全答应了。从此以后每逢铁本钢铁集团召开庆功会、年会、表彰会、联谊会、销售订货会等等,铁本艺术团都得筹备节目登台表演,而表演的内容自然不可能还是锡剧了,都改成了流行歌曲和艳媚劲舞!
影文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事的:那是两年前的中秋节,铁本钢铁集团举办外地科技人才中秋晚会,艺术团派影文过去主持宴会。影文平时就习惯以女装示人,加上肤白貌美、嗓子动人,宴会上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包括当场负责款待外地科技人才的最高领导——主管宣传和工会的集团副总裁葛浩宾。
葛浩宾平时在暗地里就是个下三滥的货色,喜欢采用调岗位、加工资、造加班费等手段玩弄手下女性员工,在未当上副总裁、还在营销部当总经理助理时就曾被部门女内勤的老公堵在了办公室里——据说当时他的唧吧还插在那内勤的|岤里,刚惊惶拔出,屁股上就被人家老公给一脚踹了个正着,唧吧顿时插进了内勤的臀眼里,等再拔出来时棍体上已经沾满了黄乎乎的屎渣子!而就是从那次起,那狗杂种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插臀眼!
那次中秋晚宴结束后,葛浩宾趁着酒劲把影文叫到了办公室里,当时已经晚上九点了,集团办公楼里已经一片黑灯瞎火,影文心知肚明对方的不轨心思,便在他满嘴臭酒气毛手毛脚之际委婉含蓄地表明了性别,满心以为葛浩宾这杂种会以喝多了为借口找个台阶下,哪知他竟然顿时精神大震,劲头更足,三下两下把衣服裤子脱光了,赤条条地向影文扑过来,吓得影文围着会客沙发就跑,可刚跑了一圈,葛浩宾就一个跌绊,一头撞上了沙发中间的玻璃茶几的边角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经抢救后,颅内出血的葛浩宾总算是没死成,不过跟死也差不多了——植物人!他的家人要求严惩凶手,百口莫辩的影文自然是锒铛入狱——深更半夜在副总裁办公室里一身女装、副总裁又是全身精光,警察自然朝那个方向想了。
于是,过失杀人加同性卖滛,影文被判了十年!
我听得又怒又悲,影文患有哮喘还在坚持唱戏,必定是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努力才能在锡剧团立有一足之地,可到头来竟让一个马蚤贱成性的人渣给毁了,此冤此苦有谁知、又能向谁诉?
……
由于是周三,晚饭结束后众妖就端着脸盆集结到了浴室里,连日来的明媚阳光让大家出了不少汗,尤其是在采石场作业的二监舱囚犯们,头发上的尘灰已经结成米线疙瘩了。
罗飞扬像狗皮膏药般粘着我,似乎打算依靠毅力和恒心打动我说出避魂镯的下落,但我实在没兴趣跟他说第三遍——我已经告诉他两遍了,手镯在临汾被人劫走了,可他就是不相信,说我藐视第五局的情报侦察能力。
既然他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为了打发他而傻里傻气地把避魂镯的事给扛上吧!真要这样的话,以后就算出狱了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洗澡的时候藏绫不动声色地把我叫了进去,为了避免说话声音过大,我俩刻意凑在一个莲蓬下小声商议晚上的行动计划,看着细长的水流在她那对几乎完美的胸||乳|间冲刷流淌、顺着小腹深处那丛乌黑体毛滴漓而下,我频频走神没注意听她讲话,恼得藏绫在我胳膊上狠掐了一把,低声骂了句:都看了这么多次了还没看够啊?!
说句心里话,就她那对胸||乳|,无论从形状、色泽还是饱满度、挺立度,或者是弹性、大小来看,都是如此的活色生香、丰腴动人,即使每天24小时看着估计都不会觉得腻!
昨天的和盘托出等于是我亲口承认了自己是男人,因此再看藏绫身体时感觉心态有些不同了,毕竟以前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不为所动的模样来;现在则不一样了,反正已经说穿说透说白了,不用再装腔作势了,就肆无忌惮地看吧!
估计藏绫也看出来此时此刻我实在是没心思跟她探讨行动计划了,便皱起秀眉摇了摇头,不再跟我罗嗦半句,一把将我推到了旁边的水莲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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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51(放屁)
今晚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新闻联播》还未结束藏绫就已经显得坐立不安了,频频翻身下床溜达几步,不时咬着嘴唇偷瞄我两眼,似乎对我安坐钓鱼台的神定气闲很是不满。
其实我心里比她还急,只不过这事急也没用,外面警卫岗亭里的狱警不打瞌睡,我就没法出去。
在洗澡回来后我就当着藏绫的面把铅笔顶进了牢门锁槽里,让她见识到了偷梁换柱手段,再等三、四个小时,我就要表演暗渡陈舱了。
《新闻联播》终于结束,藏绫又下床来回走动了,拖着解放鞋跟踢嗒踢嗒一番,凑到上铺床沿推了推我的大腿:“要不,你现在就演示给我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晕,冷冻屁股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我看着她那副少有的沉不住气的模样,伸手在肩头轻拍安抚道:“稍安勿噪,再等三个小时,等狱警睡了咱就动手!”
藏绫眉头大皱,很是不满地瞪了我十几秒钟,悻悻缩回了身子往下铺重重一躺,然后就开始烦躁难耐地烙大饼,翻来又覆去,还夹杂着烦闷沉重的鼻音和鼻息。
我在上铺听得心下一片释然:她外表看似从容淡定、修行甚深,但还远未达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会折在陈重手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牢房外已是一片死寂,藏绫再次下床走到牢门后把耳朵凑到小窗口处倾听一阵,回转身来在床棱上轻轻一拍:“可以了!”
说实在话我也早就等不及了,当即从上铺一跃而起轻巧落地,快步走到牢门后正要侧耳倾听,却被藏绫一把拽了过去,一脸的恼怒之色:“你信不过我啊?”
我顿感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上的短发讪讪笑道:“嘿,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藏绫瞟了个白眼:“赶紧开始吧!”
我点点头,正了正神色吩咐一声“把裤子脱下来”,便转过身去率先把裤子褪到了底,却听不到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看,藏绫居然轻咬着嘴唇面露忸怩之色,两只手搭在裤腰间不行动!
我顿时眉头大皱催促道:“快脱下,都被我看过那么多次了还不好意思啊?”
藏绫甩过来一记粉拳,赌气似地把囚裤连同内裤一褪到底,像条白花花的美人鱼一般,一个鱼跃窜到床上,光着屁股趴卧在被褥上恨声道:“好了,你来弄吧!”
额……这搞得有点像是屈辱含泪被逼任我摧残糟蹋的味道了。
牢房内虽是一片黑暗,但对我来说跟白昼并无多大分别——当然,对她来说应该也是,因此在我坐到床沿时,居然见到她肥满的臀肉明显收了一下,似乎担心被我窥见臀瓣间的春色。
尽管是强大诱惑当前,但我知道此刻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闭气调息吐纳,运降丹田气海,瞬间周身劲气激荡,寒潮澎湃!意守神间,气守丹田,寒潮化气流,惟细惟绵,经络通、|岤位畅,霜气凝指尖!
当我中指触及藏绫屁股上,她的身体打了个冷不防的寒战,咝着牙缝小声惊呼:“好冷!”
我谨守脑间神明,中指轻点她右臀中间问道:“注射部位是这里吗?”
“再上去一点。”
中指上移半分,又问:“这里?”
藏绫反手捏住我的中指移正位置:“是这里。”
我提醒了句“你别运功抵抗”便劲气一吐,蓄势在指尖的冰寒之气如利箭般冲入了藏绫的屁股里,只听她牙齿缝里响起一阵咝咝冷意,片刻后变成了格格颤战声……
三分钟后,藏绫轻呼一声“受不了了、骨头都要冻僵了”,便反转着手来抗拒我,我见状把劲气一收,在她屁股上小心地按了一下,硬邦邦的,又是一块冰箱里的冷冻肉。
藏绫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语气里透着惶恐低呼道:“肌肉不会坏死吧?”
我故意逗她:“肯定会坏死的,到时割了就没事了!”
藏绫大惊失色,费力地撑起半个身子瞪着我,见我神色间透着古怪,知道是在故意逗她,便左手一拳捶了过来。
我忍着笑意侧过身子一躲,藏绫的左手粉拳一下子打了个空!可哪知她的姿势是半俯卧撑的,身体重心全部吃在她的右胳膊肘上,左拳落空时身子自然一歪,拳头失去重心的同时也失去了准星,竟然一下子砸到了我的胯裆里!
我一直是光屁股坐在床沿的,胯间未曾设防,可怜无辜的宝贝顿时被她的凤凰火焰拳砸了个正着!小脑袋都差点被砸进阴囊褶皱里!
我大吃一惊,条件反射般伸手一把捂住了宝贝——可是由于条件反射速度太快,竟然把藏绫的手也一同给捂住了!
“咿~~”藏绫正要缩手呢,却被我按了个正着,顿时恼羞着把手一抽,“放开我!”
我本来确实想放开她的,可眼见她难得露出一副娇羞小女人样、手上又似乎没有多少劲,脑子里便起了坏念头,索性将她的手用力按紧了贴在宝贝上,两腿还帮忙夹紧了,厚着脸皮无耻道:“你打疼我了,帮我揉揉!”
虽然才短短九个字,但说完这九个字,我宝贝已经从完全疲软的死蛇状态茁壮成长为一门小钢炮了!别说我一个人的手,就算加上藏绫的手都捂不住了!
“啧……”藏绫眉头紧皱,嘴里发出极度厌恶的唇音,又尝试着抽了下手,见我脸皮比城砖还厚,还是不肯撒手,竟然掐起手指在我凡胎肉身的宝贝根体用力拧了一把!
“嘶~~~~~”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骇然松手,捧起宝贝惶恐地望着面色恼怒的藏绫颤声叫道,“你还是不是人啊!”
藏绫不悦地白了我一眼:“我不是人,你是人行了吧!”说完就趴转了头不理我了。
我大感没趣,郁闷地调息两周,给自己的屁股打了“冷冻针”,拉起裤子瘸着腿下了床,只听身后藏绫问道:“好了吗?”
为了表示自己正在生闷气,我没搭理她,独自扶着墙走到牢门后,小心地捏住铅笔、谨慎地把门挪移开,身侧已是香风裹来——藏绫竟然迫不及待地抢先钻了出去!
抢什么抢啊?又没人跟你争!瞧着她在牢房外站立不稳的趔趄狼狈相,我不满地瞪了一眼,轻手轻脚把门合上顶住铅笔,黑着脸、扶着墙向走道尽头蹒跚而行。
两人的脚步都很轻,换做寻常人肯定听不出来,更别说是关在牢笼里、进入睡梦中的那些囚犯了。
二楼岗亭警卫室里并无人影和脑袋晃动,显然狱警已经睡了,我跟藏绫一瘸一瘸地逼近岗亭,十米、八米、六米、五米……
眼看离岗亭只有三米了,甚至已经看到透明玻璃后、控制台下狱警的那双脚了,我突然感觉腹中一股闷气涌动,刚要收腹摒肛,哪知屁股肌肉根本未生出知觉来,暗道不好时,闷气已然冲关而出——“卟!”
藏绫芳容色变,马上警觉地拉我蹲下了身子!
我也是骇然失色,心头怦怦乱跳,闷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要知道此刻监舱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出声音来,更别说是一个屁了!这个屁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