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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尽尘埃 第1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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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院士,终于开口,道,“这是第一停的比试。如你们所见,这里有足够多的房间,每一个房间,进去两人。最先出来的那个人,便能获得通往第二停的资格!”

  一个房间,进入两人,谁先出来,谁便获得继续往上的资格。看上去很简单,足够简单的法则,但却充满了残酷。这是修行界特有的残酷。也就是第一停之上,就要淘汰掉一半人!

  那名院士中气十足的说完,望着一干顿时恍然,或者从未想过要和身边人这么直接开战的一群惊惶者微笑道,“这些房舍之中,都有阵法,所以根本不必担心,会对四周墙壁造成破坏。”他虽然在笑,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和蔼的情绪,“当你们走出来过后,我会在第二停处等你们。谁先到,谁就展开第二停的比试。那么比试已经开始了。”

  话音落下。众人还在咀嚼这个规则是如此简单却残酷。那名院士,不知何时,已经行走在了雾中的山道上。只留下一道笼罩在雾光中的背影。

  跟得上他背影速度的只有寥寥几人。都不约而同露出了一种震骇的感觉。但这种骤起的情绪戛然而止。

  两百多号人瞬间散开,有人冷哼中冲入一间屋内,亦有人在犹豫沉默片刻后,一咬牙一捏手或者眼神一厉!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混乱之中,杨泽只看到众人各自捉对呼呼呼窜入房间,这些房舍只要进入两人后,房门便嘎然而关!

  “阿娇”那张雀斑脸上,早已露出了兴奋不已的表情,然后迅速追着一人蹿入房屋之中。没想到这场普天院比,竟然无比对这妮子的脾性。

  杨泽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旁边一间洞开的房屋。拾步走了进去

  第八十六章 阿娇和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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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百多人两两捉对进入分布的一百多间房舍之中。最终只有一半的人可以出来。这就是最残世间的法则,这群修行者们被选择出来参加普天院比,心中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一场最残酷的比斗。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犹豫,走入了自己选择的房间。有的人漫不经心,有的人谨慎而入,也有的人对自己的对手,经历了精心的判断然后选择。

  最倒霉的自然是来自各国使馆陪衬的修行者们,因为谁都知道这些边缘国家的修行水平。普天院比既然冠上一个“普天”的名字,虽然根本不可能召集普天之下的修行者进行比试,但是为了展现盛唐的博大胸怀,广纳在帝国使馆的一些从属国修行者参与其中,也不是什么禁忌之事。

  而一般来说,所有的从属国使馆修行者,往往在这第一停的关卡里,就将淘汰。帝国的真正修行者之战就将展开,对帝国的从属国而言,能够参与其中,本就无比的荣耀,至于名次,他们根本也就没有奢望过。

  然而这些从属国派来的修行者们,自然成为了一些修者眼里的香饽饽。

  这些修者选择了自己的房间后,便立即会有盯上他的一名帝国修者紧随其后,甚至有时出现数人争抢一个房间的情况,往往落在后面的人,只能另寻目标。

  在这种现实的比斗之中,人们当然要想尽办法,让自己能够距离那座山峰,更近一点,走得更远。因为越支持到最后,对一个人的修行生命而言,将迎来越大的回报!

  当“刘福”进入一间房屋之后。身后立即出现三名修者的紧随。这些都是事先盯上他的人。在他们心底,早已经做好了周密的权衡这个刘福来自光禄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行者,根本没有什么名气,也就是各国使馆派来垫底的选中这种人,几乎就代表着这第一停能够安全的通过。

  所以这三名修者毫不犹豫的紧蹑而去!但又明显因为争他一人而出现了冲突。

  但随即两名修者见到第三个人的面目过后,犹豫了半晌,终于止步,目送着这第三名修者带着某些骄傲,而皇之的进入了“刘福”的房间。

  第一停发生在山门的平台,山脚的人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里发生的动向。

  修行者们分别捉对进入房间。然后变发生异动。有些房间震得簌簌发颤,尘土和老垢不断抖落。有些房间的缝隙里甚至喷出灼热烈火,仿佛房间之内,正在变成烧窑。有的房间,轰轰重响,令人闻之色变。

  然后有的屋檐“嘭!”一声掀开,人影从那里飞蹿而出。有的房间门打开,有人跌撞而出。

  啪啪啪!屋顶接二连三的破碎,6续有修者破顶飞出。

  人们一阵哗然。第一个破开屋檐的人,并不是人们之前已经无数次预测总结的那几个宋阀,齐阀以及阑苍修行院的几名新星!第一个破顶而出的居然是那个瘦弱书生丁韦他除了衣袍有些染血之外,竟然没有丝毫的受创。人们知道他的对手那是一个阑苍院也很有名头的强者,面对阑苍院出了名的弱者丁韦,最先出来的居然是丁韦?

  人们这个时候,才轰然一片。难怪丁韦这种人,居然也能参加普天院比。原来此人,一直都在隐藏他的修为,就像是潜伏在羊群多年的狼。一旦露出獠牙,就是腥风波澜大作。丁韦的强势而出,对阑苍院修行者的震动,不言而喻。

  而此刻,他是第一个踏上了去往第二停的山道。蛰伏多年的狼,一旦爆发,有得便是无比强势的气魄。那些围观人潮的赞叹,惊讶,震动,都让他双目无比的狂热。他回头看了一眼平地上的那些房舍,已经6续有修行者从中破出。第二个是宋阀的宋净。紧随其后的居然是那名夏禹的青年。

  接着还有不少人,其中第五个追出来的,就是韩雪。见到韩雪,丁韦的双眼,狂热中又多了一丝红芒,如果不能想象仰望垂涎了数年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关注的女人,有一天将因为自己的强大而唾手可得,那么便无法了解他双目红芒透出的是怎样的。

  在下方的人潮之中,人们开始振奋,开始因为破屋而出的修者引发阵阵轩然波浪。而身在哄潮中的光禄寺众人,望着那山门的房屋,却是无比复杂的神情。这样复杂的神色,在十年时间里,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这是一种急切期盼着,但却打心底明白没有任何希望的神情。

  他们虽然对刘福和阿娇充满冀望,毕竟轻松收拾了雷涛,张超这样恶霸武官,在人们眼睛里他们已经非常厉害。但他们都明白,这是普天院比,他们面对的都是帝国下一代的修行强者。在上一次普天院比中,当时参与的许多人如今已经成为了帝国赫赫有名的高手。位列大6强者的评榜之上。

  他们明白,刘福和阿娇出现在大6强者评榜上的机会,比天降火石砸在他们光禄寺上的机会还要低得多!

  所以在时间一刹一刻过去的当儿,他们心头的火苗终于渐渐将熄下去,他们已经在想,面对一会被抬下来的两人,应该准备好怎样的宽慰说辞。

  “我们光禄寺,没有任何机会了吧。”林唯楚原地自嘲的笑了笑,对身旁的老文官嘱咐了几句话。大致是下来如何安慰刘福阿娇两人,给他们提高待遇之类。

  嘭!得声响之中。平台之上的一间房屋,檐顶飞破!

  无数木屑碎瓦飞溅四方,犹如绽开的黑色莲花,而在这朵黑色莲花的中心。“阿娇”纤瘦的身子正从中托起。她那满脸雀斑的脸,映照在山门薄雾透射的晨光下,竟然现出一种圣洁。

  直让那些刚刚经历了一场场恶战,蹒跚走出房间的修者,抬眼望去极为耀眼,竟然有些惊为天人。

  她明明长得很丑,但却莫名让那些修者心间一跳。也不知道在多少男性修者心底,种下了一股心动。大概这场院比结束之后,这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会接到不少的求爱信号。

  而在那有着纱曼的看台上,那个坐在台上的绝美女子,对那些先冲破而出的修者,并没有太过着意,反倒是看到这个阿娇,那对美目,微微流露了某种疑惑。

  “阿娇!”人潮下方的光禄寺众人,已经集体齐刷刷愕呼出声。引得周围的人群,自觉的和他们隔了一步的距离,上下打量。

  “是阿娇!是阿娇!你们,你们看到吗!是她!”那位借给阿娇衣物的妇女激动得语无伦次,奋臂高呼。光禄寺有人冲过了第一停。

  这个消息传回国内,只怕将引起大晔的轩然大波!而他们成为了最初见证的一群人。

  林唯楚扑前,看着阿娇掠出平台,登上山道,朝第二停而去。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此时他大概已经暂时将杨泽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房间之内,这个公子哥,正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刘福”,他感觉到自己进入房间里后,这个刘福所站的位置,分明抢夺了一切先机,无比迎合正奇之道,让他感觉他接下来无论如何发起进攻,这个“刘福”似乎都有回旋余地和空间。

  能够参与普天院比,这位打扮颇为高贵的公子哥,当然也有专业的眼力。发现这个“刘福”并不简单,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后,他微微一笑,“你该明白,我是齐阀的人。对你们而言,应该耳边无数次的听到这个门阀。也明白在盛唐,齐阀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刘福”懵懂的点点头。

  公子哥冷笑,“所以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我是必须踏足列王峰的,这不光是我的意志,还是我背后整个门阀的意志。为了达成这个意志,我们可以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一辈子的富贵荣华,一个齐阀客卿的身份?亦或者美女娈童,黄金药石?你可以接受这一切,咱们从此以后就是朋友,我们善待我们的朋友。然而如果是敌人作为门阀的敌人,呵,我敢相信,他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公子哥很自负的看着刘福,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足够到位了,“所以你想要哪一个?”

  “我为什么要选择?”刘福淡淡道。

  公子哥眼睛倏忽眯了起来,他微微摇了摇脑袋,“我想你不明白,我并不惧怕和你一战,只是收拾你之后,后面还可能有很多战斗,在那一切到来之前,我需要保存实力。所以我会跟你协商,你也可以看做这是一个交易你可以选择,但千万勿要给脸不要脸。因为我的耐心有限。”

  “你还是没有听明白。”刘福面对着他,笑了起来,“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说给脸不要脸。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选择?”

  这位齐阀公子哥眼睛骤然流露的戾气在下一刻替换成了难以置信,眼睛里的震惊一闪而逝。

  晨光笼罩的平台之上。

  刘福破檐而出。

  第八十七章 变故

  此时的山峰以下,无论是那些搭建起来的看台,旷地,山脚平地的每个区域空间,都满是人潮,哪怕列王山旁边延续山体错综复杂的山道之上,那些崖坪转角大树的荫盖之下,都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端着凉茶摊的贩子们走转人群之中,兜售水果的商人们也是一箩筐一箩筐的朝着人群聚集处搬运。他们一边看着半山的比试,一边在此盛况中为极好的生意透出无比欣喜的表情。1en2

  谶纬院的官员们此时就肃然的站在不远处。普天院比上有这些杂摊小贩们进入兜售食物水果凉茶。毕竟不太体面,但这些商贩能够把货带进来,一般也是在院中或者管理的谶纬衙门府里有些关系。这些都是历来院比中不可避免的一些事情。不过看到围观人群渴了便以钱铢换取茶水,剥着上好的水果垫肚以观看激烈的比试,这些本应该维持秩序的官员们,也就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第一停的比试就要淘汰一半的人,在在场的许多修行圣地的人看来,兴许也不算残酷。他们只是对那些能够最早踏上山道的人,有所在意。杜圣草堂的人目光紧追着宋阀的那位宋七公子宋净。对他们而言,宋阀的人此时此刻,已经是他们潜意识的中的竞争敌对者,所以极为关注宋阀的成员,在这场比试中的表现。谁都知道杜圣草堂位于涧跳峡,是自成体系的大6宗门。这点和昆仑圣门一样。不像西陀圣殿和东正教门,是伫立在两个帝国之上的宗派。

  据说杜圣草堂最初的创建者是一位江湖相师,也根本不算什么读书人,只是偶尔获得了修行法门,占据了涧跳峡这个灵脉地气之地,于是创建了修行门派。如今的杜圣草堂,辖间有三万里方圆,拥有五城十四镇。修行门人弟子,亦是保护宗门所辖之地的私兵。历史中曾经有过数次盛唐帝国的招揽,最后都是以帝国方面付出了无数血腥而告终。至此杜圣草堂仍然是独立的修行宗门,位列东6四大圣门之一。

  东正教门在这个秋天,曾经数次遣人前往杜圣草堂,和草堂的新一代领袖级人物杜知微详谈。这些都是帝国知晓的情报。但却并不清楚东正教门和杜圣草堂之间详谈了些什么。

  在这之后,帝国宋阀大公子宋徽游历至杜圣草堂,然后和杜知微发生了一场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切磋。切磋之后杜知微下令再闭关一年。宋徽回到盛唐。于是一切事情像是从未发生过。

  但是杜圣草堂的来客们都明白。这一切都发生了。杜知微继续闭关,很明显他们寄予厚望的这个草堂年青一代最强者,仍然不是宋大公子的对手。这也是一个震慑,来自盛唐帝国的震慑,暗喻是尽管历代帝国想要将杜圣草堂揽入帝国疆域,一直未曾成功。甚至如果强行施行,帝国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不过那也只是付出相应的代价。杜圣草堂若是连结帝国外敌暗藏对帝国不轨的祸心,那么帝国就算付出这样的代价,也要让杜圣草堂这个位列四大宗门的存在,从此消失在人世间。

  正是因为感应到了这种强压,所以杜圣草堂的来人们,眉宇间都有一种戒备和警惕。杜圣草堂此行领路人的杜云松,眼睛里才对宋阀,有一种深深的敌意。

  此时此刻。来自各个不同势力,来自不同所属,甚至盛唐不同州郡的人们,就像是杜圣草堂一样,只关注着自己想要关注的修行者的动向。丝毫没有发现,在平台之上的那间小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修行者,破顶而出,成为那一百多个幸运儿之一。

  然而对见到这一切的光禄寺众人,俨然已经目瞪口呆。

  他们之前也有所考虑过。甚至有的人在院比前夜还夜不能寐。反复考虑着参加普天院比的人,都是这帝国精选出来的新一代修行者。每一个人不是在阑苍院。就是在一些分支宗派,总之在每一个拥有丰富资源,丰富教习,严格受训和培养的修行之地精挑细选出来的修行者。这样一个修行者,就是数百人的士兵,只怕都无法对付其一个人。阿娇和刘福两人,能够有和他们对抗的可能?当然没有这样的可能。

  所以看到两人先后破顶而出的时候。光禄寺众人觉得自己不亚于见到两位神仙平地飞升。

  那最初从比试一开始就躲在人群后面的雷涛,张超,王鹏,一直带着被折磨怕了,略有些神经衰弱的神色死死关注着两人。见到此幕,雷涛三人顿时想到当日他们围着两人戳戳点点的那种傲慢。三人觉得眼前的天突然就黑了。

  “我就知道他们恶鬼上身了”雷涛颤颤巍巍,面色瓦灰着道。

  在这个小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不仅仅让光禄寺众人一片乍现的轰动。更让另一群人,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看到“刘福”破檐顶而出,落在地上,回头带着一种庆幸或者惋惜的目光看着那间房屋,似乎还因为对手被自己淘汰略有些遗憾,然后转身走向山道。这样的背影落在列王山侧山山腰的一处凉亭,齐阀一众老者的眼睛里,令他们肃然的面容,更加的肃重起来。他们的身旁还站着不少阀内的人。无一例外神色微懔的看着第一停的比试处。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凝如陈墨。

  “告诉我,那个房间里的,是齐皓?”一名长老开口。

  旁边有人沉凝点头,“是他。没有想到,第一停他就被淘汰了此人叫刘福,光禄寺推举的修者。查过了他的简历,看不出深浅。没有深刻的过从。对此更让我们意外的是,这次大晔光禄寺推举的两个修行者,都通过了第一停。”

  “大晔又是大晔的人”那名齐阀长者喃喃自语,然后道,“不妨事。一个小小大晔,还掀不起什么风雨。就是敢掀,也未必不能展开手将其弹压。我们齐阀此时在那里的,还有齐杰。作为阀内未来注定担当大任的年轻人,他有能力了结这个事情。”

  杨泽踏足在石阶之上。亦成为了有资格登上第二停的成员之一,但却因为他和轩辕鳕天两人样貌太过普通并不出奇,所以一定程度上倒是被人关注。成为修行者,哪怕是样貌再普通,但本身就具备一定气势,过了存意境界,那便炼养了神识,一个人从眼睛里透出的目光。都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他们此时此刻,实在也太普通了一些。于是理所当然会被人认定为这是某种运气使然。

  “怎么这么慢?”“阿娇”皱了皱眉头,脸上的雀斑随着面部表情跳了跳,流露出一种等你好一会了的神情。

  “只是这个对手,习惯打之前多说些话,跟他唠嗑了几句。耽误了些时间”

  阿娇“媚眼”朝他扫了一眼,嗓音有些被面具改变了的沙涩,但却不掩她本身清柔道,“跟你说一个小秘密。刚才我动手的时候,动用了些昆仑的秘境意。”

  “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纪灵儿注意到了我而且我能感觉到她正在观察我”

  “你这话想含沙射影些什么。”杨泽突然有些不妙的预感,“那个修者并没有强到足以逼出你的秘境意。你故意的?”

  “阿娇”回过头朝着山脚看席处清浅一笑,脸上雀斑跳跃得更加鲜明。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也同样有很多疑问。所以如果不在她面前问清楚。我怎么能够安心,而你又怎么死心?”

  杨泽目光有些僵硬的回头顺着她目光朝那里瞥了一眼,那处纱曼清扬,他微微的怔了怔,随即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视线一掠而过,重新落回轩辕鳕天的身上。“姑奶奶。你是想把事情闹到怎样的地步所以她知道了?”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杨泽心稍定下又被下一句话陡然提了起来。“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就是我。不过纪灵儿冰雪聪明,说不定她已经开始准备求证了。”

  你这是在闹哪样啊!自己现在根本不能暴露身份。早知道如此,杨泽觉得轩辕鳕天当初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他今趟也不能将她带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参加到这次事件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她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再看一个完全不想关的外人,“地海回来之后,我就和她隔断了联系,知道她和宇文靖的事情后,我给她去过许多封信,但却没有一件回信。我心里还憋着火的。所以她最好来找我,因为我有很多事,需要她给出一个交代。”

  嗅到这里面的火药味。杨泽不免微愣,而在这个间隙间,轩辕鳕天已经和他一错而过,越过他数个身位,走在了前面。

  伴随着她的攀高,杨泽立即发现前方齐阀齐杰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后和他并行。齐杰正以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面容带着些特有的高傲,道,“你刚才下手不重,我代齐阀谢过。但既然齐皓之前跟你说了一些话,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答应?”

  杨泽下细的想了想,明白在房间里的那个齐阀修者定然是已经被抬了下去,然后他清醒后口中得出的信息,以不知何种通讯方式,在前方参与比试的齐杰也是知道了。齐阀这样的门阀,内部积累雄厚,手段和情报网多一些也无可厚非,说不得他此时现在,就已经被齐阀所盯上了,不,是一定被盯上了。

  不待杨泽回答,齐杰继续道,“所以你不能被收买,是一个不妥协的人。你有自己的野心。但我要提醒你,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这点野心,顶多有时候只是一种小聪明罢了。这种场合,终究不是你这等人可以涉足的。你叫刘福?”齐杰点点头,“我记住你了,希望你能有幸走到最后。那样”

  齐杰正神情睥睨的说着,突然愣住。因为他目光往上巡视处,宋阀七公子宋净,已经被一个矮个修行者拦在了台阶之上。

  因为很突兀,所有很多人都在望着这一幕。

  拦住宋净的是个有些弓腰驼背的矮小瘦削男子。他的名字叫叶祈,是来自阑苍院寒潭观的修行者。属于阑苍修行院的南分院,和主宗挂钩,但毕竟不如阑苍院主宗蓬勃。这个叫叶祈的矮子,这个时候,就这么挡在了宋净的前方。

  宋净站在台阶上,他没有继续向前,若是在往常,有人敢挡在他必经的普天院比道路上,阻拦自己,再好的修养,他只怕也会愠怒。但宋净并没有发怒,他的神情很凝重。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实力亦算非同寻常,但此时在这个比他矮了两个头的瘦削男子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毛骨悚然。

  一些人停了下来,一些人回头望着山前的这一幕。

  有人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拦截宋阀的人。所以无数人的神色,都在这一刻紧绷起来。

  “他们很重视你,说明你很有实力。有实力的人,就是我的阻碍。”叶祈那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缭缭传来。

  宋净的脸很白皙,但这白皙之间,又带着一些坚毅,即便他此时感觉自己身上很多处,都在泌出汗水,但他的声音依然镇定,“刚刚我们经过了第一停,经过了第一停,所有人都要准备迎接第二停,任何在途中的争斗,都是不允许的。你若想挑衅,第二停我会和你玩玩。但现在,请你让开。”

  瘦削的叶祈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刚才的那位院士说的是谁先到他的位置,谁就开始第二停的比试。也就是说,第一停,并没有结束,我们从房间里走出,只是一个开始。所以现在,你到不了第二停的位置。”

  “给我让开!”宋净迈前一步,出手。周围天地骤然一紧!仿佛都集中在他这一拳上了。

  嘭!

  这不是宋净一拳砸在那个拦路瘦小修行者身上的声音。这是宋净突然腾空而起的声音。

  宋阀此趟普天院比上极为着重的夺魁热门人选宋净,此时此刻,在半空仿佛被某种大力击飞了起来,他的身子在无意识旋转着,俨然已是双目涣散。

  轰然声中,哪怕是山下的望台上,亦有无数人齐齐的站起了身子。这是在所有人眼里,极为苍白的一副画面。

  普天院比,就以宋阀宋净这样被轰飞的淘汰,拉开了转折和变故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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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院比的残酷和身后的敌人

  很多年后,人们再来看这场阑苍院举行的普天院比,觉得有些事情,终究是注定的。就像是有人会老去,人终究会死去。尽管过程很缓慢,缓慢到足以持续上千年。但这一切终究会来临。

  人们仍然记得那一年暖冬里盛唐的北国风光,仍然记得那年帝国内芦头花开放时的高洁清香,他们兴许无法记得太多那片沃土丰美的景象,但一定记得在家园里夏扇东炉,晨耕暮读的画面。

  无论古往今来,前世今生。人们一直都在追求心中笃定的欲望。但当这之后的一切未知终于到来的时候,当人们的现有生活一切破碎颠覆的时候,人们终于明白,原来曾经那些所拥有最简单的,才是幸福。

  只是这之后的盛唐,已经卷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这之中的所有人,再也回不去往日的安宁了。

  宋阀宋净被轻描淡写的击飞出去。这在所有人眼睛里面,是一幕极为苍白的画面。

  苍白一般有很多种解释。比如山水失去了色彩,这就是苍白。再如笔勾勒出的线条失去了灵动,这也是一种苍白。就像是一幅彩画,原本应该斑斓多姿的色泽,突然失去了最鲜明的突出点,这也是苍白。

  普天院比之上,盛唐的百姓们,那些各大势力修行宗派们,很多是看好宋阀的表现的。早在院比开启的半年前,很多方面就在议论于此了,宋阀的出战,就已经成了其中很关键的点。牵动的是各方的眼球。有关宋阀七公子的事迹,更是因为某种刻意的宣传,而普遍的存在于盛唐人的心间。

  宋七公子在灾牢地区的赈济。宋七公子出使外国,被以国宾之礼相待。宋七公子于燕地剿灭黑山匪众,为当地百姓创造福祉留下丰碑雕塑。宋七公子船驾和大晔翎卫出现冲突,最后双方妥善处理了这个误会盛唐流传于宋阀七公子的风闻。从未中断过。可以说,他作为宋阀年轻一代在外的形象代言人,已经成功了。

  从某种造势的角度来看,宋阀成功的将宋净推上了一个民众熟知的高度,在某些方面已经很有资历,足以在未来,担任某种重任。所欠缺的,兴许也就是眼前这一个普天院比的机会罢了。

  宋阀仍然有利益的诉求。宋阀大公子需要坐镇宋阀,掌控全局。而在帝国另一方面,未来教导新帝国师的位置上,宋阀也需要出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只要能够踏上列王宫,以四大门阀的能量,再经过营造一些风评。多年的努力一并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价值,四阀取得盛唐未来国师的这个位置,是有极大机会的。至少看起来,比相国刘叔楼,比深宫里的那两位公主,还更有机会掌控到这个位置。对帝国的民众们来说,似乎也更倾向于四阀掌握着这个位置。在帝国的很多百姓们看来,永远忠于盛唐的四大门阀,似乎比目前宫内的那两位公主。对未来帝国新皇的帮助,更要可靠地多。

  然而就在眼前。这位苦心孤诣了多年的宋阀推出的宋七公子宋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战败在了列王峰之下。

  没有人见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很多见到结果的人大瞪着眼睛也不敢相信,帝国宋阀今趟夺魁之望的宋七公子,竟然就这样在半途被人击伤了。

  就连杨泽,眉宇间也挑起了凝重。

  这样的局面,已经证实了他在院比之前,对这个矮个子极为危险的直觉感知,并没有差错。在进入盛唐的时候。杨泽曾经和宋净交过手。知道这个宋阀七公子是天玄上的修为,实力在当时和他比肩。只是因为杨泽有出众的身法支持和出其不意的攻击。才破坏了他的船只。但实际上,这个宋七公子,是一个底子很强的修行者。

  所以只有真正有眼力的人才明白,在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怎样激烈的对抗。仅仅是那陡然被扰乱成狂飙状态山道上的天地元气,就知道短短的一瞬间出现了怎样的交锋。真正发生了什么,兴许只有此时神志彻底涣散过去的宋净知道。但他必然在交手的一刻,已经全力施为,宋七公子全力施为,竟然还如此惨败。只能说这个矮个子,实在有些可怕。

  这番变故立即引发了围观人海一小阵的哗然波澜。山下的平地处,侧山人群聚集潮涌之地,无数人正朝着那方谩骂指责。

  在他们看来,此人暴起出手,在宋七公子毫无防备下将其击倒。本就有违普天院比的规矩。应该立即将他罚下场去,永不得参与!这是对帝国修行界的一种亵渎!

  阑苍修行院院方的脸色铁青,任由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录属于南门院的叶祈居然对宋净发动突然的袭击。从而导致宋阀直接退出了这场大比。这之后深远的影响,来自宋阀的愤怒,只怕让阑苍修行院,也会有些头疼!

  只是现在南门院的院主刘义庆一时找不到。阑苍院方估计此人已经躲了起来。可以想象,这场院比之后,南门院上下必然会因为叶祈的这个行为,而全体被问责。

  远方的修者们和宋阀的代表已经来到了出事的山道上,宋阀来人将已经神志不清的宋净抬到了担架上,把了他的脉搏,内视了他的身体情况。几位宋阀的人,脸色就极为凝重起来。抬头看着那位叶祈,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愤怒,“阁下好歹也是阑苍南门院的修行者,我宋阀何时惹到了阁下,何至于下如此重的手!”

  一位宋阀长者双目泛红,忍不住悲怆道,“阁下好狠啊宋净日后,只怕是将成为废人了吧”

  听到这席话,所有在场中的人,都颇有些心惊。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宋净,他的面色浮白一片。很难想象刚才交手的瞬间,作为天玄上修行者的他,遭到了怎样的重手段猛击。

  “这是普天大比修行之途本就无比残酷。无论如何冠冕堂皇的掩饰,优胜劣汰,实力才是修行界终其不变的标准。既然我并没有犯规。也是堂堂正正拦路挑战。他不敌落败。自然是实力不济。实力不济而将他送到这场比试中来,害了他的,终归是你们这群人。”叶祈的表情泛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而他的面容和声音,仿佛都罩在一层永恒的幽冥之后,令听者发寒。

  “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挑战并无过错,但彼此之间并无生死之仇,阁下如此重手。想必已经想清楚了后果。”

  “我很清楚后果。但如果我堂堂正正登上列王山,如果你们想要以此进行报复,我也希望你们明白,是否考虑过那之后的后果。”叶祈句句平静。但仿佛没有任何表情和喜怒,没有任何感情的阐述胜负,修行残酷。甚至利害关系。但却分明的切中宋阀此时的要害。

  宋阀是不可能以帝国为敌的。阑苍院就代表着帝国最坚实的修行中枢。如果这个叶祈真的一步登顶,成为列王山那四名长老的弟子之一,只怕就是宋阀,也不得不将这个梁子,压灭下去。至于宋净,只能是这场院比之中的牺牲品。

  “你看来是很有自信。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切莫自视过高。我们会静待你失败那一刻的到来。”宋阀来人终于最后说出这番话,然后抬着宋净离开了山道。

  叶祈依然朝上攀登。

  但此时却没有人敢忽略这个矮子。更因为刚才宋净被他一击溃败,人人都宛如躲避魔神般。不敢与他过于接近,甚至他走过某人身畔,直到走到更上方之后,那人仍然处于背脊僵硬浑身冰冷的状态之下。

  丁伟用一种严重威胁的警惕看着他,他视而不见。

  齐杰目光追着他的身影,经历了刚才一幕,他居然发现自己的一双手有些发冷。他不知道自己和宋净修行实力谁高谁低,但他绝不可能如刚才那样,一击之间。就让宋净失去所有的战斗力。所以他感觉心中一种压抑的恐慌。

  很多人看着叶祈。包括那个叫夏禹的迦南国太子,包括韩雪。包括持盈,包括诸卫,陶子义

  但是他并没有再多看身旁的人哪怕一眼。

  他的面容裹了一层霜,并没有继续择人而噬的意思。亦或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值得他继续探出毒蛇的信子。

  他独自行走在山道上。但几乎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仿佛他那双阴恻恻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若让他稍感觉有所威胁,只怕自己就是他下一个目标。

  这样的存在,给众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负担。

  所有人都觉得肩膀仿佛扛了重物,每踏出一步,都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他是什么人?”西陀殿的纱幔之中,迦缪圣使那双极细的眼睛微扬,终于开口。

  在他身旁的宇文靖仿佛天生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势,足以让任何人与他相比,都会自惭形秽。此时的宇文靖在纪灵儿身畔,一个猿臂蜂腰,一位窈窕纤美,犹如天赐完美的璧人。他看了纪灵儿一眼,皱眉道,“有些不对劲。”

  当然有些不对劲。宋净被抬回了宋阀的望台所在。宋徽高大的身子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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