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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牛郎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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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梅君努力转动疲累的大脑,坚定的给了张绮琪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很喜欢阿修。

  还好她没说很重要,张绮琪松口气,否则她就要代替表哥,一拳揍晕梅君了。

  张绮琪手叉着腰,眼睛盯着路上来往的车子,“阿修他充其量不过是酒保,根本不是什么牛郎。”

  纪梅君“咦”了一声,望着好友,“阿修不是牛郎?”

  “不是啊!”瞧她答得多云淡风轻。

  纪梅君完全无法思考,先前相处过的点滴如泉涌般浮出,乱烘烘的在脑海中叫嚣。

  第一次在阿修家中过夜,他咬牙答应让她包一晚;初夜后她把钱拿给他时,他怒气的来源始终让她摸不着脑袋;询问绮琪是否曾与阿修有过亲密关系时,绮琪的表情如看见史前恐龙,笑不可抑……还有,后来因为简牧凡而和阿修起争执……

  这些回忆在在提醒纪梅君,她不断的在梁亦修耳畔重复“他是牛郎”也不停的告诫自己,因为他是牛郎。所以不可能喜欢自己。

  纪梅君不自觉的双手握紧,依然无法阻止酸楚弥漫整个心房。

  原以为阿修对她的好,是出自身为牛郎的“专业”。

  因为怕受伤,所以她下意识的不愿相信阿修真有动情的可能。

  每当阿修想更靠近一步时,她却以“他是牛郎”作为拒绝的借口

  纪梅君困难的咽下难受,在一片水雾茫茫中,总算看清一件事实——最残忍的不是阿修,而是她自己!

  眼角余光看见好友擦去泪水,张绮琪什么也没说,一手揽过她的肩膀,给予无言的支持。

  “计程车!”张绮琪拦下昂贵的小黄,两人坐上车,立刻直奔康绍元的夜店。

  夜店大门深锁,张绮琪带着纪梅君转进一旁阴暗的小巷子。

  冷气的水滴落下,平板规律的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臭水沟潺潺流动着,滚起阵阵刺鼻的味道。

  两人的脚步声引起小小的骚动,几道黑影像训练有速的忍者般,快速往各个闇黑角落窜去,垃圾桶应声翻倒,回音四处响起,气氛十足诡谲。

  相对纪梅君的惊慌张望,张绮琪熟稔的走向其中一扇铁门,用力的拍打,还不忘高呼朋友的名字,“康绍元——”

  没一会儿,铁门被打开,露出康绍元一头乱发,尽管睡眼惺惺忪,仍散发一股魔魅。

  “你不要每次都以这么暴力的方式叫我好不好?他们老取笑我功力退步,对女人越来越罩不住。”就算不悦,康绍元的声音听起来低哑,像只温驯的猫。

  张绮琪可不吃他这套,白他一眼,“让你罩不住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楚孟婕。”

  “你这小鬼头,竟然精成这样……”康绍元揉乱她的头发,对纪梅君抱歉的笑,“不好意思,让你走后门进来。吃过了吗?要不要我去买点东西?”

  “不用了。”纪梅君对康绍元温柔的笑仍然没有抵抗力,谁叫他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嘛!

  她勉强敛神,“阿修呢?他还好吧?”

  “还好?他那样子叫还好?去!”

  纪梅君眉头一紧,小手不自觉的揪住胸口,“他怎么了?”

  康绍元抬起右眉,“绮琪什么都没跟你说?”不会吧?事情都变成这样了,这妮子还在玩?

  见她点点头,他口气多了分严肃,“绮琪……”

  张绮琪连忙举双手澄清,“哎哟!反正让他们小俩口自己解开误会就好了嘛!我们这些旁人干嘛插手?而且我已经告诉梅君,阿修不是牛郎了。”

  “你是怕阿修跟梅君拿电锯追杀你吧?”她那点小心眼,他若不知道,就白念两年的心辅所了。

  “哈哈哈……”张绮琪干笑几声。

  交友不慎。康绍元叹口气,侧过身,“先进来吧!”

  “阿修今天醒过了吗?”张绮琪十分好奇。

  “我刚有叫他一下,所以应该算有吧!”

  等她们走进后,康绍元带上门,“阿修在二楼最后一间房间,小心楼梯。”

  夜店跟纪梅君记忆中相差不远,依然一片昏暗,但少了煽情的音乐、耳鬓厮磨的火辣场景,寂寥十足。

  康绍元率先走上楼梯,站在房门外,他表情有些尴尬。“阿修已经烂醉三天,所以都没洗澡,浑身酒臭,梅君你忍耐点。”

  “嗯。”纪梅君咬住下唇。他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

  瞧见她眼底的不舍,他决定帮好友一把。

  “认识阿修好多年,若说他从不曾爱过谁,那也太过矫情,但是我还不曾见过他为个女人借酒浇愁,更别说烂醉了。”康绍元拍拍她的肩,“阿修真的爱惨你了。”

  纪梅君脑子瞬间空白。“阿修他……”欣喜交织着苦涩,化作一股热气,直扑上她红肿的双眸。

  “若不是真的爱你,他何必躲着你?还跑到我这当酒虫,他是个闷葫芦,只会一古脑的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好,却不懂得喊苦,或者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

  其实怕被追杀的何只绮琪?

  康绍元轻咳两声,语带保留,“我想,你和他之间的确存在不少误会。”他不理会张绮琪意有所指的奸笑声,“好好跟他谈谈,他现在不太清醒,话语间多少带着情绪字眼,但你不要太介意。快把他带走吧!再留他下来,老板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其实是孟婕受不了你一天到晚住她那,把你踹出门,害你不得不回来跟阿修睡觉,还得看阿修发酒疯吧?”张绮琪戳破他的谎言。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康绍元瞟她一眼,意思是他记下张绮琪这号人物了。

  他扭开喇叭锁,“我跟绮琪在门口等你。”

  酒臭如旋风般迎面扑上,纪梅君眉头皱也不皱,走近床上那团突起的不明物体,顺手关上门。

  张绮琪以手肘撞了一下打呵欠的康绍元。

  “嗯?”康绍元两指用力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总算解决一件事了,真是累人。

  “你真打算站在这里等死?”如果阿修跟梅君投有一人手持一把电锯追杀他们,她才意外咧!

  想了想,康绍元点点头,咧出一口白牙。“也是。”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梯。

  “啊!”张绮琪突然打住步伐,若不是康绍元眼明手快,赶紧抓稳张绮琪,两个人可能会摔下楼,跌成一团肉酱。

  “突然停下来很危险耶,”他担心的低头询问,“是不是有东西忘了拿?”

  张绮琪摇摇头,脸上爬满为难。

  “绍元,你……”她欲言又止,“唉!算了,问你也没有用。”

  这鬼丫头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什么东西问我也没用?”

  她眼珠子转了几圈,红痕慢慢往耳根子窜上。

  “跟女人有关……哎哟!反正你一定不懂的啦!”

  跟女人有关?康绍元一愣,旋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我对女人的事,比我对男人,甚至课业更了解几分,说吧!别老吊我胃口。”

  张绮琪吞了吞口水,“你这几天有没有空?”

  “干嘛?又要带客人来本店找红牌啊?”

  张绮琪扭捏了一下,对他挥挥手,“你蹲低一点,我跟你说……”

  “还要这么神秘喔?”康绍元笑笑的弯下身子,表情却在五秒后僵硬。“你说真的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仲霖说?”他赶紧轻扶住她,深怕她不小心被自己撞下楼。

  “我又还不确定,所以才想找你帮我啊!”她的笑容多了分不怀好意,似乎一旦康绍元敢拒绝她,以后若仲霖质问起来,他也脱不了关系。

  “我建议你先跟他说……”见她扁下嘴,双眼开始泛起泪光,康绍元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连忙投降,“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

  见张绮琪露出诡计得逞的贼笑,康绍元的头开始发疼。

  为什么这对表兄妹一有事就老扯上他?

  虽然没见到半个酒瓶,浓浓的酒味却隐约暗示着豪饮过的痕迹。

  纪梅君走近床旁,见到那张热悉又陌生的面容。

  胡碴布满他益发清臞的下巴,颧骨突出,英眉皱起,凹陷的双眼下是一片浓浓的阴影。

  他落魄的样子让纪梅君好生心疼。

  手指轻轻滑过他的眉,他的眼。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被折磨成这样?想到自己正是促成这一切的元凶,纪梅君红了眼眶。

  冰凉的触感让梁亦修不舒服的翻过身。

  她摇晃他,“阿修?阿修?”

  “唔……”梁亦修勉强睁开眼,看到模糊的人影在面前晃动。“走开!没看见我在睡觉吗?”以为是康绍元扰他清梦,他用力一把推开对方。

  “啊!”纪梅君没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后脑勺结实的撞上原木方桌,发出“叩”的巨响。

  惊呼声总算让梁亦修清醒。

  他从床上跳起,赶紧扶起不住发出痛苦呻吟的佳人,用手揉搓她的脑袋瓜子。

  “梅君?”他猜也猜不到,来人竟是纪梅君。

  梁亦修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心疼的抚揉她的后脑,一手自然的搭上她的腰,“很痛对吧?对不起……”

  他关切的眼神,一如往昔,倘若不是他浑身酒气,纪梅君都要以为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对着她若有思的目光,想起他们不该再见面,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埋在酒瓶中的理由,梁亦修的动作慢了下来,但搁在纪梅君腰间的手却怎么也挪不开。

  他不希望让她瞧见自己这个样子,因为他不愿她给予的只是同情,或是怜悯。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怎么来了?”

  纪梅君恨自己孬,纵使有满腹的话想说,但见到梁亦修后,居然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又不说话。梁亦修眼神黯下。说不准她只是来找绍元,“顺便”来探望他罢了。“绍元呢?”

  “在外头。”她指着门。

  梁亦修勉强扶着桌子站起,打开门,外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哪有什么康绍元的鬼影子?

  “外面没有人。”他眼神调回仍坐在地上的纪梅君,皱起眉,“地上冷,你别坐在那。”

  “喔……”纪梅君依言站起,但不适的晕眩让她眼前一黑。

  “小心!”见她身体摇晃,他连忙想搀住她,却一个重心不稳,两人双双跌在床上。

  尴尬无声息的蔓延,梁亦修单手撑在床上,不让自己继续压着她,斯文的脸满是困窘。

  “抱歉,你没怎样吧?”

  “我没事……”纪梅君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秀发散开在床上,胸口因惊吓而剧烈起伏,熟悉的香味萦绕在梁亦修的鼻间,既诱惑又煽情。他努力想把眼光调开,却定在她微喘的唇间。

  甜蜜的过往,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来,梁亦修的表情有些失神。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如心有灵犀般,纪梅君怯生生的伸出手,触碰他的左胸,感觉到他一震。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写满哀戚与疼惜。

  “这里,会痛吗?”

  无法抵挡她这般的柔情攻势,梁亦修闭上眼,“你在乎吗?”

  原以为纪梅君会跟之前一样保持沉默,但她却出乎意料的开口,“我在乎。”

  梁亦修讶然睁开眼,碰巧看见一滴水光自她眼角滑落,也狠狠的揪住他的心。

  纪梅君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声音哽咽,“因为我也一样痛。”

  梁亦修的喉结上下滑动几回,枯萎的心田因为她的话而逐渐复苏。

  “你对我来说,不只是牛郎这么简单。”她紧握着他的手,深怕他会狠心甩开。

  “我根本不是牛郎啦!”梁亦修赶紧趁她换气的空档,挤进这句他早就想说的话。“当初我是被绮琪设计,才让你以为我是牛郎,而且你之前说过最恨别人骗你,所以我才一直犹豫到底该不该跟你吐实。其实我内心也很挣扎,一点都不比你好过。”

  见他孩子气的鼓着双腮,纪梅君失笑,却无法阻止眼眶蓑上一层淡铝臣的红雾。“傻瓜,我也知道你心中不好受,尤其我老对你是牛郎这身分坚信不移,你一定很受伤吧?”

  痛楚闪过梁亦修的双眼,纪梅君继续剖白自己的心情。

  “我只要一生气,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那天……我除了生气,也觉得紧张,喉咙像被掐住般难受。你根本误会我了,什么对他用情很深的,又不给我解释,自己噼哩咱啦的说了一堆,还自作主张的离开我的世界,让我像个傻子,找都找不到你……”

  梁亦修依然无辜得很,“我当时是……”

  “你闭嘴啦!这次轮到我说了。”纪梅君捂住他的嘴,红艳的唇扁成一条横线。

  “哦!”只能发出单音,他的表情更可怜兮兮了。

  “我是喜欢过简牧凡学长,我不否认,但是如果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又怎会……跟你发生一次又一次……”她越想越窘,索性闭上眼,说出自己的心声,“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都怪他突然说话打断她的思绪,她本来不是要说这些的。

  “什么?”梁亦修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缓睁开眼,半嗔半羞的瞪他一眼。“你是装迷糊吗?”这叫她怎么好意思再说一次?

  她喜欢他、她喜欢他、她喜欢他……

  开心如摇过的可乐气泡,梁亦修怎么也阻止不了上扬的嘴角,一颗悬荡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我真的没听到啊!”他总算有心情逗她了。

  他明明就有听到!纪梅君气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索性闭上眼不理会他。

  思念让梁亦修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她耳畔沙哑的问,“真的不肯再说一次?”

  纪梅君被他的气息搔得浑身难受,但还是咬紧双唇,不肯理他。

  他的手指勾过她粉嫩的脸颊,“生气了?”

  她嘟起小嘴。

  “不说话就是默认罗?”梁亦修很有耐心的继续问。

  她不开口,就是不开口。

  好一会儿,什么声响也听不见。

  纪梅君疑惑的睁开眼,正好瞧见梁亦修邪笑的望着自己。“干嘛偷看……唔……”

  梁亦修温热的双唇烙印上她的,由唇舌传递出这些日子的思念。

  纪梅君亦羞涩的欢迎。

  彼此亲呢的交缠着,触感如记忆般美好,但这回多分难耐,如久未被大雨浸淋的大地,热切的渴望彼此的体温。

  纪梅君双手交叠在梁亦修的脑后,吐气如兰,双唇仍眷恋的在他喉结徘徊。“这样……这样好吗……”

  他吻着她的脸颊,嗅着她好闻的味道,想起自己已有三天没洗澡,欲望顿时消减不少。

  感觉身上的人打住动作,纪梅君不解的睁开眼,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阿修?”

  “的确有点不好。”梁亦修懊恼的撑起双臂站起,一把抱起纪梅君,惹来她娇呼连连。

  “我脏死了,不如一起洗个澡吧!”

  “啊?”纪梅君还没弄懂他很脏跟两人洗澡有什么关联时,已被他抱进浴室。

  第八章

  莲蓬头不断的倾泄出热水,浴室弥漫白雾,低低的呻吟与喘息声充斥在小小的空间,让人不由得心生遐想。

  赤裸的两人站在水柱下,纪梅君双手撑在墙壁上,白皙的肌肤被热气氤氲出一层粉嫩色泽。

  她俏臀微抬,身体拱成一道美丽的曲线,让身后男子轻易就能掳获地圆润的双峰。

  梁亦修两手左右开攻,捻着她胸前一对挺起的红梅,细密的吻不绝的自她泛缸的耳根舔吻下,啃啮她的锁骨。

  感觉到纪梅君的轻哼挣扎,梁亦修结实的大腿夹住她,固执的不让她遁逃。

  他的身体与她的更加紧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火热就在自己的庭园外徘徊逗留,有时探头张望,有时又缩回去,这样的挑逗让她的体温更窜上几度,美丽的臀部不由自主的轻轻摇摆,含羞的给予对方登堂人室的权利。

  但梁亦修没打算这么快就如她所愿。

  他将纪梅君转过身,双唇如品尝一道珍味般,眷恋着她的脖子,声音嘶哑,“我们还没洗澡呢……”

  “嗯……”纪梅君头昏脑胀,软着身子任由梁亦修摆布。

  梁亦修让她靠在洗手台,大手涂满沐浴精,几番揉搓后,沐浴精变成雪白的泡泡。

  他的双手自纪梅君的脖颈一路滑下,顺着她美丽的肩膀兵分两路,探访隆起的丘陵。

  梁亦修顺着她的浑圆转圈,拇指不忘按压蓓蕾,感觉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满意的再往下摸索,在她迷人的腰间前后按摩,有时顺势爬上她益发紧绷的美背,有时似不经意的走过她蓊郁森林。

  “嗯……嗯……”纪梅君双手紧抓着洗手台,披泄的长发随着螓首不住摇晃,身子既痛苦又欢愉的不住朝上挺。

  梁亦修好一会儿后,才又继续旅程,他蹲下身,沾着所剩不多的泡沫的大手,沿着纪梅君微开的大腿缓行,如嬉戏般在她双腿内侧与外侧流连,有几次就要来到她的蜜壶,但他却刻意绕开;甚至佯装不经意的轻刷而过。

  刺激、期盼、欲望与焦虑交错在纪梅君的体内,引起她阵阵娇啼。

  “大禹……你分明……嗯……分明是……大禹投胎转世来的,嗯……”她忍俊不住的扯着梁亦修的头发,指控他的“暴行”。

  梁亦修运指如神,滑溜的爬回她的小腹,食指撩人的在她平坦的腹部画着无数个图形。

  “为什么说我是大禹?大禹治水有功,而我有这么伟大吗?”梁亦修明知故问。

  快感不断翻涌而上,纪梅君的身体也不住的颤抖,声音如小猫般可怜,“坏人……嗯……你是坏人!”

  他会不知道他的“过门不入”对她来说有多么心痒难耐吗?梁亦修低哑的笑,无奈至极,仿佛他也极度不愿似的。

  “我手上都是泡沫,不方便入门,不过……”他抱起纪梅君,让她躺进方才放满热水的浴缸。“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唔……”热水刺激着她红通通的皮肤,让她有些感到不适的蹙起眉。

  梁亦修以掌盛起水,再让它从指缝间溜下,流过她被情欲包围的身体。

  “嗯……”她半闭着眼,听着水声潺潺触碰自己,情欲也不断滋长。

  “梅君……”梁亦修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动作。

  “嗯?”似应答更似呻吟,纪梅君勉强的睁开眼。

  尽管梁亦修的表情很无辜,但吐出的话却令她万分羞怯。

  “你忘了帮我洗澡。”

  纪梅君这才想起,真正需要洗澡的人,是他才对。

  见她身子瘫软无力,仍努力的自水中爬起,梁亦修阻止她的动作。

  “傻瓜,你都没想过,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吗?”

  “什么?”纪梅君脑子浑沌。

  梁亦修只是笑得很奸诈,翻过身,也挤进空间不大的浴缸中。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浴缸泛起波浪,连带的,纪梅君的脸也写满惊愕与害臊。

  “你真是只容易害羞的小猫。”梁亦修呵呵的笑,宠溺的轻啄她的唇几下。

  纪梅君小手勉强抵住他的胸口,“这跟你说“更简单的方法”,有什么关系……啊……”

  梁亦修倏然搂住纪梅君。

  她还没弄清楚他的意图,他便紧密的与她贴合,开始暖昧的蠕动,摩擦她柔软的身躯。

  梁亦修咬着她细致的耳垂,声音如裹上一层蜜,几乎要把纪梅君融化。

  “这样你懂了吗?好奇心很重的小猫咪。”

  “嗯……”纪梅君的双手无助的揽着梁亦修,感觉他的喘息,她身体无一处不与他镶嵌,他欲望的核心更有意无意的戳探着她,恍惚间她一步步攀上高潮。

  似乎还不够,梁亦修半跪在浴缸中,将她的玉腿撑开搁在他的腰上,手指邪佞的捏上她的乳尖,极度色情的勾弹着。

  “啊……啊……”双重的刺激让纪梅君扭动起来,每每触碰到他的坚挺,花心也不住抽搐一下。

  在手指轻佻的抚慰下,右边的胸部已小见成效。

  “左边的好可怜哪……”梁亦修怜悯的口吻反让纪梅君更加羞怯,“也该好好安抚它一下才算公平。”

  说完,他以后代手,轻轻衔起后,舌尖来回迅速舔动。

  快感如电流窜过纪梅君的神经中枢,加上先前已被撩起的欲望,她无助的挺起双峰,指尖陷入梁亦修宽阔的肩膀。

  “啊……嗯……嗯嗯……”

  感觉爱人濒临疯狂边缘,梁亦修折磨人的停下动作。

  像被成千上万的虫子啃噬着,纪梅君空虚的将自己贴向他,夹杂哭意的吻,渴望的散落在梁亦修起伏的胸膛,“阿修……不要这样……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无法抵抗她的软语呢哺,梁亦修有丝愧疚的吻上她的樱唇,唇舌体贴又狂热的与她缱绻,双手扶住她的纤腰,将自己的欲望顺着温暖的蜜汁滑进她体内,快马加鞭的迅速抽动起来。

  满足的呻吟声,从纪梅君的口中不断流泄而出,她努力的想配合上他的动作,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跟上他排山倒海的欲望,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细细的嗓音随着他的动作断断续续。

  “嗯……嗯……啊啊……啊啊啊……”

  她的声音像是一道自山间激起,冲向天际的清流,清澈又嘹亮。

  高潮迅速席卷而来,纪梅君全身无力,感觉到他在同一时间低吼,一股热流旋即窜人体内。

  两人享受着激情后的余温,梁亦修如蝴蝶般轻吻着她花办似的唇,低哑又深情的诉说:“我爱你。”

  这回她心中再也没有疙瘩,更没有犹疑,悄悄的,她也在他耳畔倾诉心情——

  “我爱你……”

  激情会褪去,但不变的,是两人的真心……

  将心底话说出后,纪梅君和梁亦修心中再也没有隔阂,感情进展得更加顺利。

  这天纪梅君下课后,便急急忙忙回到住处准备换衣服去找梁亦修,却恰巧在门口遇见杨梓欣。

  两人都没料到会在这种时刻遇到对方。

  杨梓欣有些忌妒的睨着满脸春风得意的纪梅君,一看就知道她正在热恋,转而想起薄幸的简牧凡,她的眸子黯了黯。

  纪梅君停住步伐,望着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室友,感觉有些陌生。

  向来明亮的容颜光辉不再,红通通的双眼透露了几缕来不及隐藏的哀戚,饱满的鹅蛋险也消瘦许多。

  纪梅君见到她憔悴的模样,纵使之前对杨梓欣有再多不满,也都化为乌有,随风飘逝。

  “要去吃饭?”纪梅君主动释出善意。

  “嗯……”没料到她会开口,杨梓欣表情十分僵硬,连回答都很简洁,摆明不想跟她说话。

  纪梅君无言的退开,让她经过。

  杨梓欣越想越觉得自己何必这么委屈?她回过头,“你要庆幸我没有抖出你的事。”

  她有什么事情好让她抖7纪梅君不解的看她,“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在网路上公开那个浑蛋什么吧?瞧他现在跟只过街老鼠一样,我就觉得很爽。如果我在网路上说你是第三者,再添油加醋的抹黑你,你现在可就不能这么悠哉的谈恋爱。”杨梓欣双手环胸,努力摆出不在乎的样子。

  纪梅君知道,其实杨梓欣对简牧凡放下不少感情,现在的她不过在死撑薄薄的面子罢了。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就算时间倒回,我相信你也不可能抖出我什么事,更不用说抹黑了。”纪梅君双眸很是坚定。

  杨梓欣冷哼一声,“你又知道了?”

  “虽然我不常跟你说话,但当你的室友也有两年了,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不敢说对你有十成的了解,但起码也知道个七、八成。

  你是个敢爱敢恨的人,非常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会大胆的去追。可是当你发现对方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尽管还是爱着对方,你仍会选择放手,这是你的骄傲,所以你不会容许自己造谣,因为那太辱没你了。”纪梅君认真的说。.

  杨梓欣美丽的红唇抖了两下,抿成一条直线,呼吸逐渐沉重。

  纪梅君体贴的从包包中掏出卫生纸,递给她。

  “我承认自己之前是气你的,气你刻意接近学长,进而跟学长成为男女朋友,但后来发生很多事,我又觉得我们都很笨,一怎么会让那样的男人伤害自己?”

  杨梓欣擦去眼泪,骄傲的声音掺和着鼻音,倔强如过往。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事实上,得罪我的只有简牧凡那浑蛋,我把所有的炮口对准他都不够用了,哪来闲暇理会你?”

  知道她只是嘴巴上恶毒,纪梅君顺着她的话,“或许吧!我还得跟你说谢谢呢!”

  尽管杨梓欣头仰得老高,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哼!知道就好。”

  纪梅君笑了出来,调侃她,“我还没看过一个女生明明哭得很伤心,却还硬装出高姿态。”

  杨梓欣原本想多耍几下嘴皮子,但是苦涩与伤心让她终究无法将溢出的泪水再吞回肚子里。

  “我真的不知道该谢谢你,让我看清那浑球的真面目,还是该恨你让我这么快就知道他到底有多烂……”她闭上眼,泪水迅速爬满艳丽的陨。“你说的没错,我不容许自己再把精神和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值得我留恋的人身上。但也如你刚刚讲的,我可以理智的要自己离开,却无法把交给他的心立即带走。我没有别人看见的潇洒,也不是真的能够拿得起放得下,我只是个孬种,对爱情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孬种……”

  曾为爱情吃过苦头的纪梅君,颇能体会她的心情,她伸手搂着哭得无法遏抑的杨梓欣,柔声安慰。

  “感情世界中哪有什么孬种不孬种,不过是看谁付出得比较多,谁就注定居于下风罢了。但那又怎么样呢?谁都没办法立刻把自己的心要回来啊!但也不要连“要”这个动作都没有,否则当然永远也拿不回自己的心,不是吗?”讲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脸钦佩,“不过,老实说,我觉得你可厉害的呢!居然可以让那么多人齐声挞伐学长,真有你的。”

  “谁叫那浑球做人做得这么失败,看来很多人都看他不爽很久了。”杨梓欣闷闷的开口。

  “也是。”纪梅君叹口气,真挚的希望她们聊过后,杨梓欣可以舒坦些。“对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杨梓欣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跟纪梅君深谈的一天,不过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或许该说女人间的情谊有时来得很突兀吧?

  “你要问什么?”她用卫生纸大力擤去鼻涕,声音透过卫生纸不清不楚的说。

  “学长……他现在还好吧?”纪梅君想问简牧凡的情况,却不知道可以问谁,所以只好硬着头皮问杨梓欣。

  她知道纪梅君会开口询问,是因为道义上的关心。

  “我怎么知道?他应该还活着吧?”杨梓欣想了想,恶狼的露出个奸笑。“听说前阵子他被人揍了?”

  纪梅君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吗?”

  杨梓欣白了她一眼。这等天大的八卦,早不知道兜绕校园几圈了,她会不清楚?更何况她还是当事人之一呢!

  “少来了,我知道揍他的是你的爱慕者,或者是你男友。”

  既然杨梓欣已经知道,纪梅君只好坦承,“是我男朋友。”说到这里,她猛然想起自己跟梁亦修约好的事。

  “糟糕,我快迟到了,我先走一步,你也赶紧去吃饭吧!”

  杨梓欣咬了咬下唇,唤住她,“梅君……”

  纪梅君偏过头,“嗯?”

  望着那张写满喜悦的小脸,杨梓欣内心挣扎了几番,最后仅能含蓄的暗示,“最近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为什么?纪梅君一险茫然。

  杨梓欣摆摆手,“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耽搁你的时间,下次再跟你说好了。不过记住我的话,不要单独出入,太晚的话,就请你男友载你回来,或者留在他那边过夜吧!”

  纪梅君没有多做猜想,“好,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一点喔!”说完便走进房间。

  杨梓欣神情颇复杂的站在原处,喃喃的说:“希望那混帐不会太过分才好……”

  她甩甩头,离开住处。

  今天梁亦修安排的节目是,带纪梅君从淡水老街坐船到渔人码头,虽然纪梅君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比相约的时间晚到二十分钟。

  “对不起,我迟到了。”纪梅君气喘呼吁的扶着栏杆。

  梁亦修心疼的为她拨去散乱的发丝,“迟到没关系,我又不会跑走,何必让自己累成这样?”

  “因为我想早点看见你嘛!”纪梅君仰起头,脸上净是浓情蜜意。

  她的笑容像沾满了花蜜,而他则是采集花蜜的工蜂,怎么也无法阻挡自己弯身亲吻她的唇。

  “傻瓜。”他低声取笑。

  “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傻瓜吗?”纪梅君横眉竖目,口气十足威胁。

  “我正在考虑不要喜欢。”梁亦修似乎很挣扎。

  “梁亦修!”伴随她娇嗔的是记粉拳。

  梁亦修大笑,将她的手纳入掌心,“傻瓜,这还用问吗?”

  “女生总是喜欢这些话嘛哆说几次,对男生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啊!”纪梅君嘟起嘴。

  “当然有差。”梁亦修挽着她,穿过人群,走往渡船口。

  “为什么有差?”

  “说太多次,不就显得没价值?”

  “男生跟女生的思想差真多。”对这样的论点,纪梅君无法认同。

  梁亦修光买好了两张船票,闻言,他低下头,墨色瞳眸闪闪发光,如同上好的宝石。

  “因为差距,所以男女之间才会有好奇,进而互相吸引,不是?”

  “也对。”纪梅君让他搀扶上船,两人有默契的没走进船舱,站在甲板上,等待开船。

  引擎“轰隆隆”的开始打转,随着嘈杂的人声,船身缓缓前行。

  与老街对望的观音山,在漆黑中蒙上一层神秘面纱,而婉蜒而上的灯光,如妙龄女子发髻上镶缀的珍珠,将观音山妆点得妩媚。

  夜的港口畔,挂起盏盏彩色小灯,五光十色的倒影随着水波轻晃,彷佛将无法用言语说出的情意,藉由波动的水色倾吐,绚丽又令人心荡神驰。

  孟冬时节,海风迎面吹来,冷得刺骨。

  梁亦修自纪梅君的身后拥着她,“会不会冷?要不要进船舱?”

  纪梅君摇摇头,把身体更倚向他,这举动让梁亦修失笑。

  “若我是黏土,你早就跟我融在一起,这样还不冷?”

  纪梅君偏过头,好无辜的吐吐舌, “我喜欢被你这样抱着嘛!很温暖,也很有安全感。”

  “我也喜欢这样抱着你。”梁亦修收拢双臂,弯下身,“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这样抱着你一辈子,都不放开。”

  她瞅他一眼,“你好肉麻喔!”

  嘴上虽不饶人,但她双眸带着甜甜的笑,让梁亦修情难自己的偷了个香吻。

  下了船,两人漫步走往渔人码头新建的拱桥。

  非假日的渔人码头,人群三三两两,虽冷清却多了分难得的静谧。

  纪梅君倒退着走,一手让梁亦修拉着,一手指着夜空,故意学起北京腔。“今个儿老天爷赏光呢!瞧,天上星星可真不少。”

  顺着她的手,梁亦修望向繁星点点的天空, “在台北还能看见这么多星星,的确十分难得。”

  探照灯打在拱桥上,远远望去添增了几许朦胧美,但真的走到桥旁,却又觉得探照灯太过刺眼。

  “我猜阴间的奈何桥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纪梅君无法适应强光,眯起眼,一席似抱怨也似调侃的话惹来梁亦修的大笑。

  他摇摇头,“我真服了你,就连一座桥也能让你想这么多。”

  桥下的咖啡厅正巧有人现场演奏起钢琴乐,纪梅君突然兴致一起,双手拉起梁亦修的手。

  “你脑袋瓜子又想到什么了?”他笑,却不阻止她带领自己左右踏步、摇摆。

  “跳舞啊!”她笑开了脸,放掉一只手,拉开彼此的距离,佐以音乐轻巧的节奏,优雅的旋了一圈又一圈,一步步转向梁亦修的怀抱。

  晕眩持续升高,眼前一片模糊,耳畔只剩下风声以及紧随不放的琴声,纪梅君觉得神志就要被甩向天际,就在肉体与心灵总算宣告分离时,梁亦修适时握住她的细腰。

  半躺在怀中的佳人脸缸喘息不歇,灿烂的眼眸写着难得做出如此疯狂举动后的激情。他看得痴迷。

  “你美得像落人凡尘的仙女……”梁亦修的拇指抚过她粉嫩的面颊,暗的嗓子流露出浓得化不开的真情。“我上辈子不知道是烧了什么好香,这辈子能够拥你人怀?”

  望着他炽热深情的黑眸,纪梅君觉得自己彷佛饮下世间最甜美的酒,整个人染上薄薄的微醺。

  她长睫如蝶羽缓慢的上下掮了掮,嫣红的唇办轻吐出好满足的叹息,“我是多么幸运,能够被你搂着呢?”

  “是啊!我们多么幸运,能够碰见彼此……”梁亦修俯下身,吻上她含笑的小嘴。

  钢琴声悠扬的旋绕不去,月色柔美,静静的见证了两人的真心。

  第九章

  “叮咚、叮咚、叮咚……”

  “唔……”纪梅君皱起细眉,在梁亦修的怀中蠕动几下。

  一大早的,是谁扰人清梦?

  “叮咚、叮咚……”对方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把电钤按到有人出来应门才肯罢休。

  “好吵……”一直到今早天泛鱼肚白才睡去的纪梅君嘟嚷着。

  梁亦修也被电铃声吵醒,他亲了她的裸肩一记,“乖,你继续睡,我去看看是谁未了。”

  “嗯。”纪梅君打个呵欠,感觉床铺震动了几下,又恢复平静后,更往棉被中钻去。

  真冷!她从心底佩服肯在这种天气出门的人,也同情不得不离开被窝的梁亦修。

  没办法,谁叫这里是他家嘛!他不去开门,难道是她吗?

  当张绮琪看见防盗门后一脸惺忪的梁亦修,在瞧见来人是她后,脸色立刻沉下,她立刻表明来意,以澄清自己绝非无缘无故跑来坏事。

  “表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天塌下来了吗?有什么事非得在一大清早当面说,不能晚点用电话联络就好?”梁亦修单手擦腰,不打算开门。

  糟糕!表哥的口气听起来极度不悦。

  张绮琪赶紧扔出炸弹,“我怀孕了。”

  “怀孕有比天塌下来还严重吗?你实在太小题大作……”梁亦修顿住,立刻打开门,“谁……谁怀孕了?”

  难得看见梁亦修呆愣的表情,但是张绮琪可没心情取笑,小巧的脸蛋皱起。“我啦!你世界上最可爱、最天真、最无邪、最……”

  “张绮琪!”这妮子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听到了啦!这么大声,不怕吵醒梅君吗?”张绮琪捂住耳朵,嘴巴扁起,“而且我是孕妇耶!万一吓着我肚子里的小宝贝,你这舅舅责任可大着呢!”

  梁亦修这才想起房内佳人仍在好眠。“你怎么知道梅君……”

  “我有眼睛啊!”张绮琪努了努嘴巴, “这么小的鞋子,难道会是你的吗?”

  反正这不是重点,梁亦修浓眉蹙起,“你什么时候知道你怀孕的?”

  “刚刚啊!”赶了这趟路还真有点小累。张绮琪双手叉腰,“真不肯让我进你家啊?”

  梁亦修侧过身,“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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