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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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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会去什么摇头店或是网咖啊!那些地方她根本不去,她现在心里装着的全是黎华的事──
黎华!
想到他,银知觉得那又是另一个令她头痛的问题,今天晚上,她好不容易安抚了黎华的情绪,让他终于平静下来。但是,如果她连着几天不去学校,那、那黎华要是出了状况,该怎么办?
一想起黎华,银知只感到揪心不已。
唉!她爸爸怎么老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找她的麻烦呢?今天她是真的有事,又不是存心砸他约面子,更何况,爸爸能有什么客人那么重要,非得地出席不可?
银如被迫关在自己的房里,但她就算想破头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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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知足足被她爸爸关了三天,才准许她踏出房门一步。而软禁的生活一结束,她立刻背起书包上学校。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迫切的想去上学的一天,她像往常那样,穿著原先学校的制服来到尹萱慈家,再换上风高中的制服。
尹萱慈一看到连着三天没出现的银知,便追着她问:「妳这几天怎么没来我家?」
「我被我爸软禁了。」
「软禁!」尹萱慈的眉头往上一扬,不怎么相信银知的父亲会软禁自己的女儿。「妳做了什么?惹得安爸爸这么生气?!喝!」她突然想到一个不得了的恐怖答案。「妳是不是跟妳那个白马王子黎华上床,被安爸爸抓到了?」
「妳在胡说什么啊?我、我、我……他、他、他……」银知说话都结巴了。「哎呀!黎华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个女的,他怎么可能跟我上床?」她气急败坏地说。
一听说不是,尹萱慈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但这三天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不就是砸了我爸的面子,让他在一个重要的客人面前下不了台,所以他才会罚我。」
「什么客人让妳爸爸这么看重?」
「我不知道。」银知垂头丧气地直摇头,等她想到上学快来不及时,才赶快跟尹萱慈拿了上风高中的制服换上。「我不限妳多聊,我得赶着上学去。」她飞快的换好衣服,往公车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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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知第一节课还是没赶上,但那也无所谓,反正,上风高中是一所只要有钱就能进来的学校,理所当然也是只要有钱就能顺利毕业,所以,上课点名就成了形同虚设的事,学校里没几个师生会认真看待,倒是下课钟声大家还算满期待的。
银知不等下课钟敲完,就拉着黎华往外跑。
「你这几天还好吧?’你母亲有再找你吗?」银知关心的追问他后续情况。
「有。」黎华点点头。
「那你怎么办?」她好着急。
黎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事了,那天听完妳的劝之后,我的心情就好多了。反正我都己经成年了,早就有谋生能力,我才不信我若不想跟她,她还能拿我怎么样。倒是你,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来上课?」
「我!」银知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会问起她的状况,一时没准备,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对。
「怎么?不方便说吗?」
「也不是,只不过是家里出了一些小事,没什么重要的。」银知耸耸肩,露了个无奈的笑容打算敷衍过去。
没想到黎华是真的关心她,直咬着问题不放。「到底是什么事?」
「我──我爸病了。」银知咬着才说了谎,她就是莫名其妙的不想让黎华知道她被软禁的事。但她没想到这谎她会愈说愈离谱,甚至还提起她妈妈。「而我妈……她跟我爸爸在一年多以前离了婚,现在我爸病倒了没人照顾,所以,我就留在家里照顾他了。」
「那伯父要不要紧?要不,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伯父,顺便看看你家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用、不用。」银知急忙摇头。「我爸爸已经好多了,所以我今天才能来上课咩!谢谢你的关心,但你不用去看我爸了。」她怕他一来她家,不就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了吗?
「我家很小又很窄。」
「我不在乎呀!」因为,他的住处不也是如此?黎华不怎么在意的咧嘴一笑,看来,他的心情真的好多了。
这样,银知就放心了。
所以,银知心情愉快的继续扯谎,「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爸爸那个人极要面子,他不喜欢别人看不起我们,所以在人前,他总喜欢装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让人以为我家很有钱,但是,如果你今天去了我家,不就戳被他的体面了吗?那不好吧!」她把她爸爸说得像是个极要面子的穷酸。
黎华想想,也觉得银知说得有道理。
「好吧!那我就不去了。」反正,他这些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尤其是最近,他妈老是打电话来,说要跟他见个面,他一直推拒,却怎么也推不掉。
或许,他真该考虑「阿智」的建议,去见那女人一面,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来个一次解决,省得她老是对他纠缠不清。
今天,他本来是想找阿智跟他去的,但阿智他爸病着,人家也有他的难题,他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阿智呢!
算了,他还是自己赴约,去见他妈吧!
第三章
「我可警告妳,妳今天别再跟我要花样,要是弄砸了今天的会面,妳看我会不会把妳送到妳日本的奶奶那里去。」
「奶奶!」银知一听到奶奶就大叫。「我不要!」
银知的奶奶是个传统的日本妇人,遵循着妇女传统的道德观念,以丈夫为天的观念根深柢固,她小时候曾在日本待过一段时间,而在那段日子里,她像是活在地狱一样,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那时候她才六岁,她那个日本奶奶竟然要她每天学茶道,而日本人喝茶的手续复杂得像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长又臭!她一个小女生怎么坐得住?所以,她三天两头逃课,奶奶则是每天拿家法追着她跑。
那段恐怖的童年经验,她是记忆犹新。
「爸,我会乖乖听话,你别老是拿日本奶奶来恐吓我。」
「妳知道怕就好,还不快去换套衣服,跟我去见妳阿姨。」
「阿姨?!」银知的脸皱了起来。
她爸爸跟她妈妈自从一年前离婚后,两人便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爸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带她去见妈妈的亲戚?!
「什么阿姨?」
「妳别问那么多,总之,吃饭的时候妳就知道了。」安于夏训斥着女儿别多问。
银知只好乖乖的上楼去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六点整,她跟着她爸爸一起出门。
到了饭店,她才坐下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进来了一个女人,她约莫四十岁的年纪,不怎么美丽,但却有一股女人的魅力。银知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韵味,只觉得这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还不叫人!」安于夏催促着女儿。
银知乖乖的喊了一声,「阿姨好。」
「好,银知还是像以前那样的乖巧又听话。」这句话是那女人对着银知的爸爸说的。
银知的目光于是就在她爸爸跟那女人之间游移着。
听这女人说话的口气,像是她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了。
「银知,我跟妳介绍,这是妳梅姨。」
「梅姨?」银知的小脸一皱,想不出来母亲那边的亲戚有这号人物。
「……我跟妳梅姨打算在这个月月底结婚,这顿饭算是让妳们两人认识、认识。呵!说认识也不对,因为早在妳小时候妳就见过妳梅姨了。还记得吗?妳小时候常黏着妳梅姨带妳去儿童乐园,妳梅姨疼妳,总是拗不过妳的要求,三天两头就带妳去坐旋转木马……」
安于夏说了一堆,银知却半点印象也没有。但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女的根本不是她母亲那边的亲戚,而是她爸爸要娶的新老婆。
「银知,妳觉得怎么样?」安于夏问。
银知还能觉得怎么样?
他们都要结婚了,才来告诉她,明着是问她的意见,事实上,她爸爸做的也不过是告知的动作而已。
现在她要是摇头说她不要,她爸爸会听她的意见吗?会真的就不娶这个女人了吗?
银知的目光锁在父亲身上。
她看到她爸爸在笑,那笑容不只深植于他的脸上,还扩散到眼底深处。看来,她爸爸真的很爱这个女人,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我没意见。」
银知才说完,她就看到她爸爸与那女人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肯定对他们两个而言,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去上个洗手间。」银知先告退。
她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沉淀一下刚刚所听到的消息,然后好好的冷静一下,想想自己该如何应对,所以她借故离席。
她才离开,另一个人却迎面走向安于夏。
那人寒着一张脸,不怎么甘愿的坐在银知刚离开的那个位置对面。
银知没有特别留意,她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再出来时,听到他们那一桌闹烘烘的,她心忖,爸爸该不会是跟人吵起来了吧?
银知赶了过去,她只看到那陌生人的背,便冲着她爸爸叫了一声,「爸,怎么了?」
那人倏地转过身,银知一看到他的脸,险些吓得晕倒了。
「黎、黎华!」
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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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阿智!是他的女儿?!」黎华指着安于夏,不怎么相信跟他是死党、是哥儿们的同窗怎么曾往瞬间变成男的,而且,还是抢他母亲的男人的女儿!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鬼?耍着我玩吗?」黎华手用力的往桌上一拍,他们点的餐点便从桌上跳起来又跌回去,那力气之大,足以见得黎华有多生气。
他以为他被人设下圈套耍弄了!
「黎华,你误会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梅姨是你妈妈。」银知急急的要跟他解释,却愈解释愈厘不清,只是把事情搞得更糟糕,黎华一点也不相信她说的话。
「妳不知道!妳要是真不知道,妳怎么会装扮成男生的模样来接近我,劝我见我妈一面?」
「我──」银知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怎么?这下妳没话说了吧?」他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写着瞧不起银知的行为。
银知像是被他的目光给刺了一刀似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很单纯的暗恋他,想接近他,但到最后,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不堪?「黎华,你听我解释。」
「妳还能胡诌什么谎话来骗人?」他冷眼扫了在座的每个人一眼,包括背叛他的母亲,还有欺瞒他的好朋友。
这就是他们有钱人的社会是吗?
「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黎华摔了餐巾纸,把它丢在桌上后便拂袖而去。
银如想追出去,但她爸爸却叫住她。「妳给我站住。」
「爸──」银知转过头求她爸爸。
「妳要做什么我都随便妳,但妳现在得给我说解释清楚,黎华刚才说的那是怎么回事?他说什么扮成男生!他说的是妳吗?妳是不是给我扮成男生四处去玩了,妳说!」
「爸,你要兴师问罪可不可以等一会儿?」她现在急着去追黎华,向他解释,她爸爸在这个时候搅什么局嘛!真是的。
银知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只是,她追到大门口,看见外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她根本就找不到黎华。
银知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黎华的住处。
「黎华,你在吗?你开开门,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我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银知在门外大声嚷嚷着,只差没隔着门告诉黎华她暗恋他的事。
「黎华,你听到没有?你开开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银知不断用手敲打门板。
她制造的噪音够响亮了,连对面的邻居都跑出来看。「小姐,妳男朋友还没有回来。」
「啊?」银知猛地回头看向对门。
那人没好气的又说了一次。「我说妳男朋友还没回来,妳要是不信,他的钥匙就藏在脚踏板下,妳可以进去看。」说完,那人当着银知的面把他家的门给甩上,很明显的,那人是忍耐银知的噪音很久了。
银知真的在黎华门前的脚踏板下找到了钥匙。
她打开门进去,里头黑鸦鸦的一片,黎华的确还没回来。
这天,银知在黎华的住处等了一个晚上,黎华都没回来;次日一早,银知又换了上风高中的制服去学校等他,但他依旧没有出现。
银知折腾了一天一夜,才决定放弃。
黎华是故意躲着大家,所以,她再等下去也是没用的。
那天,她总算是安分的回去自己的家。一回去,她当然又被她爸爸狠狠骂了一顿。
她爸爸摆开三掌会审的架式,从她小时候有多乖、有多听话开始说起,说到她近日反常的行为,还问她为什么执意要读上风高中那所烂学校?
到今天,她爸爸才知道上风高中是一所声名狼籍的男校──
银知始终是三缄其口,不管她爸爸问什么,她什么话都不回答,就让他一直骂、一直骂,直到她爸爸累了。
事实上,银知是豁出去了。她现在也不怕她爸爸要胁她要把她送去日本奶奶那里,反正她都已经变坏了,那不妨就让她坏到底吧!
她爸爸要是真想把她往日本送,那她就来个抵死不上飞机,她就不信她爸爸还能拿把刀子把她架上去。
银知是铁了心。
安于夏也拿女儿没办法,他心忖,算了!女儿大了、翅膀硬了,他不想管了。
于是,这场风暴算是暂时给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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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知以为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黎华的面了,没想到半个月后,她爸爸娶他妈的那天,黎华竟破天荒的出现,而且,他还答应要搬进来安家住。
黎华就要搬进来了!
银知压根没有多想他之所以改变心意的原因,只是雀跃着她能与他朝夕相处。
那天,他们两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气氛实在有够诡异的,但银知还是很高兴,她不断的找话题跟黎华聊,但他鸟都不鸟她,只是闷头吃他的饭。
对于他充满敌意的态度,银知有些失望,但她心想,没关系,反正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来日方长,她还是有机会找黎华聊天的。
银知是如此乐天地想着,但黎华可不这么想。
他恨死搬进安家的主意了,但没办法,他妈对他说了重话,要是他不答应跟她一起住,那她就会跟他爸对簿公堂打官司。
黎华知道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自从他发现他妈有外遇的那天起,就变得一蹶不振,整天只晓得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感觉。
对簿公堂!
说的多好听啊!说白一点,他妈还不是想借用安于夏的财力通他父亲就范。他父亲连买酒的钱都没有了,怎么请律师打官司?
这一仗根木不用打,他妈就占尽上风。黎华心知肚明。
对于他无力改变的事,他只好先佯装顺从,只是,他没想到在安家还是见到银知。
她是如此热切的想与他说话,像是他们之间压根没有任何芥蒂似的。她怎么能那么不要脸?耍弄他之后,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黎华觉得银知实在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女孩子,她一点都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又憨又单纯的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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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华,你等等。」
饭吃到一半,黎华突然中途离席。他讨厌餐桌上的气氛,他跟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偏偏大伙却硬要搞得像是和乐融融一样,真是虚伪得让他倒尽胃口,所以,他索性离席,不想看那恶心巴拉的作戏场面。
他一走,银知也想了个借口跟着离开。
她急急的追上他,叫住他。
黎华停住脚步,却没转过头。
银知只好自己走到他的面前,跟他面对面。「我知道你讨厌我。」
「妳知道,那妳怎么还不滚开,干嘛老是挡着我的路?」他说话一点都不友善,直冲着银如想伤害她。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不怪你说话口无遮拦。」
「你他妈的见鬼了,谁需要妳的谅解了!」他哼了一声说:「我根本就不在乎妳要怎么看待我这个人,滚开啦!」他推了她一把。
银知没想到他会这么粗鲁,一时没防备,身体退了两步,撞到楼梯的扶手后又弹回跌到地上。
「好痛!」她忍着泪叫痛。
黎华也没想到自己的手劲会那么大,才推一下,她就跌倒了,而且还撞伤了手臂。
他的心口紧了一下,想去扶银知,但随后又想起地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而且还欺骗他的信任,那口气他是怎么也吞不下去的。
「妳活该!谁让妳挡我的路。」黎华硬着心肠,刻意忽略心里对她的关心。
他故作冷漠地走开。
银如却不怨他,因为,她知道他心里的苦。
当她还是阿智时,黎华曾借酒浇愁,告诉她他心里的苦。那时候他是那么不愿意原谅他的母亲,现在,他却不得不搬进来跟母亲的情人,甚至是跟他最讨厌、最恨的人住在一起。
这事若换作是她,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为此,银知一次又一次的容忍黎华对她的不友善行为。
但黎华却变本加厉的使坏。
他妈让他转学,想给他一个好一点的读书环境;黎华却不懂得珍惜,他还逃课,拿着钱四处去玩。
银知在校园里找不到黎华,这才知道他天天都没去上学,她真替他着急,害怕学校通知家里,黎华又要跟他妈闹起家庭革命。
所以,今天早上,她跟着黎华一起出门,而且还是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妳烦不烦啊!妳干嘛一直跟着我?」黎华扭头怒视着银知,瞪着她吼。
银知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你管得着我要怎么走吗?」她鼓起勇气反驳他。
她的眼勇敢的迎向他眼中的怒火。
黎华拿她没辙,只好又继续往前走。
而他走,她就跟。
他走得快,她就小跑步赶上;他走得慢,她的速度就转为乌龟走路,一步一脚印。她这样不是在跟踪他才有鬼了!
黎华气炸了,转身就走进一家电玩店。此时才早上七点钟,里面就已经围了一群年轻小伙子,他们人手刁着一根烟,一人占据一个枱子,黎华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现银知处在那个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她连站在角落都显得碍手碍脚。
但银知并不气馁。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要是她输了,那黎华这一生就会玩完了!她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劝回学校。
银知不断这么的告诉自己,而这让她又有了勇气,但她的执着并没有唤醒黎华的良知,倒是招来一群不良少年。
「哟~~是个漂亮的马子耶!」
「小姐,妳叫什么名字o.」
「妳家住哪里?」
「妳要不要跟我们玩一玩哪?」
一连串的调戏直冲着银知来,她退了两步,把书包抱在胸前,「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跟妳聊聊天、说说话。」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男孩流里流气的说,脚还站成三七步,一副耍流氓的样子,让银知看了就不舒服。
「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嘛跟你们聊天、说话?」
「不认识不要紧啊!我们聊聊,不就认识了吗?」一个男人话还没说完,手就已欺了过来。
银知连忙闪身躲开。「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毛手毛脚的?」她拿书包拍开那男的的手。「你别过来。」
「小姐,妳很恰喔!竟敢打我们老大的手。」一群男生顿时就把银知团团围住。
银知眼看情势不对,伸长脖子想向黎华求救。
黎华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冷眼旁观,嘴角还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他一定很开心吧?银知心想。他一定恨不得她被这群小混混带走,这样她就不会来烦他了。
「黎华。」她叫他。
他则是充耳不闻。
「你是真的不管我了吗?」银知拉大嗓门问他。难道他真的打算见死不救,让她被这群小混混欺负是吗?
小混混们听到她在喊人,顺着银知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里坐着一个少年郎,正无动于衷的继续打他的电动。
「小姐,妳的阿娜答不爱妳了啦!妳看,妳吼了这么久,他都不理妳,妳就跟着我们几个,我们包管妳吃香的、喝辣的。」一个小混混伸手过来,抓起银知的小手。
「我不要吃香的、喝辣的,我只要你们放开我。」银知拚命的想甩开他那讨人厌的臭手。
但那群小混混早就无法无天惯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除了他们的老大能管他们之外,谁的话他们都不甩。
小混混们把银知拖到后面的小巷子里,任银知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敢来救她。
「黎华、黎华 」
银知不断的叫,但黎华眼里仍是一派不关他事的神采。
第四章
「玩什么好呢?」
「玩野球拳好了,输的人要脱衣服。」一个混混提议。
「你白痴啊?都几岁的人还玩什么野球拳,你想脱她的衣服还不简单,直接动手剥了不是比较快吗?」一个高壮的混混给了更好的提议。
「大仔,你是说……我们可以直接上吗?」
「可以,不过……」那个叫大仔的混混留了话尾。
「不过什么?」他底下的那群小喽啰们各个摩拳擦掌,无比兴奋地想要试试银知的滋味。
「这女孩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知道是不是处女?!」
「是不是处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材好不好?」
他们当着银知的面讨论起她的人,而那用字遣辞说有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你们不要脸。」
「妳还没见过更不要脸的呢!」一个混混说着,人就要欺上去。
「你们当我是死人哪!」那个叫大仔的混混给了底下的人一人一个拳头。
「大仔,你怎么打我们?」
「你不是说我们可以上她吗?」
「我是说可以,但当然要等我上过,你们才能轮着上。」
「轮别怎么轮?」
「去猜拳,猜赢的人先上,猜输的在后头等着。」而在他们猜拳的这段时间,他刚好可以跟这个女的玩玩。
「小姐,妳长得真水。」大仔的毛手毛脚已摸上银知的小脸。
他的手湿湿的、黏黏的,让银知感觉很恶心。她把脸转开,紧紧的闭着眼,「你不要碰我!」
「我不碰妳,怎么让妳爽呢?」大仔说着恶心下流的话。
银知吓死了,她现在才知道她以前被保护的世界有多么单纯、善良,而这群人有她脑子没办法想象的邪恶念头。
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强暴她吧!
银知不敢想象,她只能拚命的叫救命来驱散内心的恐惧。在她的吼叫声中,
她似乎听到那混混的邪笑。
她偷偷的睁开眼缝,看到那人正拉下他裤子的拉链。
天哪!他真的要对地做耶!
银如想都不想就弓起膝盖,狠狠的往那叫大仔的膀下撞去。
大仔的重要部位赤裸裸的被人撞伤,当下痛得在地上哭地抢地的。
银知趁此机会想要偷跑。
「把她抓回来,别让她跑了。」大仔抱着下体在原地直跳,像只野猴子似的。
他手底下的人这才回过神,一群人连忙把银知给团团围住。
银知以为,这下子她准死无疑,却不知道是谁在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
「大仔,条子来了耶!」
「啊!咱卖按怎?」
小混混们当下慌了手脚,倒是那个大仔见多识广,「没影的代志,不要让他们骗了。」
「可是,大仔,我有听到警笛声哪!」
「嘿咩、嘿咩!我嘛有听丢。」
混混们一人一语,大家心都慌了,叫大仔的那个人倾耳专注地聆听着外头的动静。真的有警笛声朝他们这边过来呢!
「快走!」他立刻下达撤退令。
「那这个女的呢?」还有人恬着银知。
「你不要命了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些黄色的事。」大仔给那小混混一个拳头。
他们十几个人当下就做鸟兽散。
银知张着眼,还不怎么敢相信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她保住了她的清白,没有被人轮暴,而且──还是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情况下!
「妳傻了啊?他们都走了,妳还在这里发呆,怎么?还想要他们回来吗?」有人突然出现。
银知抬眼看向那人。
那人背着阳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她认得他的声音──是黎华!
「是你报的警吗?」
「报什么警啊!」他不屑的嗤道。
「那──那警笛馨呢?」
「那是这个。」黎华手里拿着一个小型录音机,里头传来小声的警笛鸣声。这是他以前在混的时候,打不倒别人时会拿出来现的小把戏,没想到这个时候倒能救她一命。
「走吧!别赖在这里,免得待会儿那群人看事情不对,铁定又会折回来,到时候这东西可就派不上用场了。」黎华把录音机放回口袋,转身就要走人。
银如想跟上去,但她的脚受伤了,站不起来。她试着站起身,但才一使力,就又跌回地上。
黎华折回来看她。「怎么了?」
「我的脚受伤了。」
「站不起来吗?」
「嗯!」她小声地回答。
黎华迫于无奈,只好伸手来扶她。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半扶半抱的送她回家。
「看妳以后还敢不敢那么鸡婆,管闲事管到我的头上来!」回到家,他把她丢在沙发上。
他皱着脸,不太喜欢她刚刚靠他那么近时的状况。她的味道就在他的身边环绕,搅得他心里麻麻的,怪不舒服的。他瞪着她看,希望银知能知难而退。
她却告诉他,「我是为了你好。」
「妳不能就只为自己好,只管自己吗?」他没好气的蹲下身子,脱掉她的鞋袜,想检查她拐到的脚踝。
她的伤不严重,冰敷一下就能消肿。
他帮她拿了一条冰毛巾,让她敷着。
银知看着他细心的动作,知道他没变,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的善良,是她最喜欢的心哥哥。
「妳干嘛这么看着我?」黎华皱起脸,不怎么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妳不用表现得这么虚伪,也不用刻意想对我好,」他烦躁的扯着头发,试着用讨厌她的口吻说:「妳接近我的目的不是早就达到了吗?为什么妳还要来管我的事?怎么?我妈让妳来监督我吗?」
「你以为我之所以接近你,是你妈妈的主意?」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银知有些惊讶。
「要不呢?」
「你误会了!我也是那天才知道我爸爸要娶的人是你妈,在那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你妈的面。」
「都这个时候了,妳还说什么谎啊!」
「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证明。」
「妳拿什么证明?」
「我、我……」银知咬住嘴唇,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无法自圆其说了吧!」他冷哼着,表情里有戳破她谎话的快感。
他是这么的不相信她,于是,银知决定豁出去了。「你跟我来,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她用手撑起身子,但她脚疼得站不直,「你扶我。」她求他。
黎华心不甘、情不愿的靠过去。
她又靠在他的肩上,让他的体内文翻腾起一股他说不出来的骚动,这让他真想叫银知走开些,但她脚痛,害他想把她推开都不行,只好乖乖的、快快的送她回到她的房里。
他门一打开,意外的看到一张大海报。
「那是──」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你,小时候的你,我拿你的照片去放大的。」别人看不出那是他小时候的模样,但那人是他自己,他该不会也认不出来吧!
「妳怎么会拿我的照片去放大?」他不懂……也不对!其实他是有一点懂,但他却不怎么敢相信。
「你说呢?」她大剌剌的问他,也不怕他笑话她。
「我喜欢你,你还看不出来吗?而这就是我先前之所以瞒着你我的身分故意接近你的真正理由,现在你懂了吗?」
她喜欢他!所以,她装扮成男生的模样来接近他!
黎华愣住了,他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妳疯了!妳知不知道妳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说了我喜欢你。」银知不怕他笑,又说了一次。
黎华只觉得头疼欲裂。「妳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是不是?」
「以前的什么事?」
「我妈跟妳爸的事。」
「我爸爸跟你妈!他们怎么了?」
「他们十年前就在一起。」
十年前!
银知听到这个数据,只觉得天旋地转。「不!不可能的,十年前,我爸爸还爱着我妈妈,他们还在一起……」
「就是妳爸跟妳妈还在一起,然后他又跟我妈搅和在一起,这事才会变得恶心得让人作呕;要不,妳以为十年前,我爸为什么会辞了妳家的工作,为什么会带着我离开?我爸是看到你爸跟我妈在一起,才决定离职不干的。」
「你胡说!」银知决定不听他胡说八道。「你信口雌黄,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是妳忘了,而且,我妈跟你爸的奸情还是你发现的,只是,那时候妳不懂,妳只知道妳爸压着我妈,我妈难过的直申吟,妳以为他们是在玩游戏,以为他们是在玩……」
「不不不!」银知不想听那么可怕的事。
她爸爸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虽然不怎么关心她,但在他还没跟妈离婚前,他们两个一直相敬如宾,是亲戚里盛赞的恩爱夫妻。
他们两个甚至在离婚后还一直保持联络,他们告诉她,他们之所以离婚是由于个性差异!
个性差异!
好熟的词。
好象很多离婚的伴侣都是用这种借口来结束婚姻关系,但为什么以前她就是没想到?银知的心里乱糟糟的,她已经分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还是喜欢黎华。
我不管大人的事,我只管你跟我。」
「妳跟我能有什么事?」
「我喜欢你。」
「来不及了。」
「为什么?」她不懂。
她真傻。「这有什么好不懂的?妳忘了吗?你爸已经娶了我妈,妳说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是──」兄妹!
她知道,但她说不出口。
「是兄妹。」她说不出口的,他替她说了。「妳是可以喜欢我,但之后呢?妳喜欢我之后,我们两个能怎么样?两心相许吗?那在两心相许之后又如何?我们可以有好的结果吗?还是妳压根不在乎乱伦这顶大帽子?」他问她。
银知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她只知道她喜欢他,而她原以为喜欢是一件很单纯的事,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在喜欢里面,两个人之间还能夹杂着许多无关乎情爱的问题,这就叫做「现实」,银知现在终于懂了。
但她不要,她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银知的表情像是要哭了。
黎华心中的骚动更为猛烈了,突然间,他的脑中飞掠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银知真的那么喜欢他,那他为什么不能顺水推舟呢?
反正,她爸不也抢了他妈吗?那他怎么不能抢安于夏的宝贝女儿呢?这个念头才一闪而过,黎华便开始行动了。
他的手比他的脑筋动得更快,看到银知一副眩然欲泣的模样,他直接拥她入怀,要她别哭,他说他会心疼。
而他做的尚且不只如此,他还吻了她。
银如被他一吻,连心都在颤抖。「你不是说不可以吗?你不是说我们这样叫做『乱伦』?」她眨着水汪汪的水眸看着他。
他告诉她,「我们不是亲兄妹,所以不算。」
「不算吗?」银知是不知道算不算,她只知道,自己能再喜欢黎华的感觉真好,而且黎华抱着她、拥着她,还亲吻她呢!
银知没喝酒,但她却醉了。「我喜欢你吻我,我一直梦想着这个。」
「在妳的梦里,妳还想些什么?」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
「是吗?那在妳的梦中,我有这样吗?」他把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以两根手指掐住地怯怯的乳头。
她那里小小的,还凹陷在里面,他用手指将它给挤出来,让粉红的乳尖变得硬挺。
银知的身体顿时像是有千万只蚂蚁雄兵入侵般的啃咬着她,她的胸口好痒,好象快喘不过气来。
「不!我的梦里没有这个。」
「那妳都梦些什么?」
「梦到你跟我谈恋爱,我们牵手一起逛街、看电影。」她从来没作过这么色情的梦。
「妳骗人。」
「我没有。」
「那妳diy的时候想着谁?别的男孩吗o.」
「不!我没diy过。」
「妳又说谎。」
「我没骗你。」
「可我就看过妳做过,记得吗?就在不久前,我们去青华高中的体育用品室,看到一对男女在做……」
他还没说完,银知就想起来了。
是,她做过,但──
「我就只做过那一次而已,真的,我没骗你。」银知的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要他相信她。
「我信。」
「真的?」
「真的,但妳得告诉我,那一次妳心里想着谁?」他亮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瞧。
银如被他瞧红了小脸。「我……我──想着你。」她小声地说,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但黎华没有笑她,只是咬住她的耳朵,用舌头舔她的耳窝跟耳垂。
银知的身体都快麻掉了,而黎华却还不放过她,「妳那时候是怎么想我的?」
「我……」她不知该怎么说。
「我有这么碰妳吗?」他的手指拉扯着她的乳尖,刺痛到她的心脏。
银知猛烈的摇头,「没有、没有,你没有这样。」
「那我有这样吗?」他伸手到她的裙子底下,以食指缓缓将她的底裤给卷下来,让它可怜兮兮的挂在她洁白又丰盈的大腿上。
银知能感觉到她的底下凉飕飕的,她下意识地想合拢双腿,可他却不让。
「干嘛合拢呢?妳得开着,我才能进去。」
进去!他要进去?!
银知听到这话,小脸像是被丢进热水里的虾子那般,一下子变得烧红。
但他却无视于她的羞赧,拉开银知的两腿,跪在她的身侧,睁大眼看着她娇艳的嫩肉。
他的视线是如此的大剌剌,毫不遮掩,银知简直不敢相信在他的眼里,他看到她的什么了!她只能求他,「你别看!」
可她才说着话,他的手已伸了进去,来到她敏感又细致的大腿内侧,用磨人的方式搔她痒,银知觉得她整个腹部都纠结在一起。她不由自主的更加张开腿,让他的手能更顺利的来到他想去的地方。
他的手指就磨蹭着她的谷口,磨蹭着她羞人又红艳的嫩芽。
银知还来不及品尝他手指带给她的羞意,他已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刺进她早已湿润的洞穴中。
他深埋在她体内的手指被夹紧,她温暖而黏滑的爱ye一下子便像崩堤的潮水般大量的泄了出来。
他的手指沾着她的蜜水,这种色情的感觉刺激着黎华的感官,他开始享受起在她体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