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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欲风流(1-254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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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事情,这一切好像如此真实,……有一人,他认识的,还有三个,他不认识。他拼命地集中精力,努力地去记起……是青子蒙,还有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够被刺穿心脏还不死。
“这梦真离奇。”风流欲摇了摇脑袋,似乎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摇出脑袋,这时候他发现自己是一个人倚靠在树上,“子君呢?”他记了起来,他肯定这不是梦,因为自己肩膀上还留着一丝淡淡的发香,抬起手指来闻了闻,同样是一阵熟悉的香味,只有一个可能:她离开了。风流欲失望地想道,站起身子,拍拍屁股,仰头一望,天早已经大亮了。
第208章
等到风流欲摸摸撞撞终于找到了自家却发现约有两三百名兵士围在风流世家大门口,瞧他们紧握兵刃,满脸肃然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身穿风流世家服装的守卫们亦执着兵刃,护在门口,与那群兵士对峙着。周围围着许多好奇的百姓,他们一脸的惊异,想不通当今还有谁敢对风流世家动武。
“这是怎么回事?”风流欲走了过上去,有几名士兵欲拦阻他,只觉得人影一晃而过,蓦然手上一轻,‘当’的一声,他们手上的长枪分别都断成了两截,待他们从惊骇中回过神来,风流欲已然走到了几名风流家侍卫的面前,看着他们,等待着回答。“少主,早上扶桑国使者来访,起先还一直无事,后来不知为何扶桑的一个胖使者冲出,大声嚷嚷着要让他们将属下等抓起来,幸而主公赶来将他们劝了进去,听那个胖使者的语气似乎是谁死在了里面。”一个首领摸样的侍卫上朝风流欲行了一个礼恭谨地说道,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了,显然他对于这事情了解得也不是很清楚,自也不敢说得过于肯定。
“胖使者?”风流欲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记得昨天皇上曾经说过扶桑使团到处访问忙好讨好各国,没想到今天会来到自家,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在常理之中的,试想,如若有全国兵马大元帅出面说情的话那作用可不下由皇帝之威严,而若是求助于当今圣上却又有着诸多的不便,譬如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他们就首先难以启齿。风流欲把目光转向了阶下的士兵们,他们身上虽然穿的兵服胸口处虽然有着一个不起眼的‘裴’字,但风流欲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们身形高大,肤色白净,而且他们几乎都是双手握长枪,这就更证实了他的想法,要知道,扶桑人天生矮小,使得他们无法在长兵器取得长足的发展,所以他们所有的兵士几乎都是以蝴蝶刀(匕首),短剑,或是软剑等轻兵器为主,扶桑国要求本国兵士统一以剑作为常规武器,而如像天鹰,大理等大部分属国则是以长枪作为常规兵器,长枪与剑比起来,自然是剑较难驾御,剑乃百兵之首,想要使好剑平日里自然是要比使其他兵器花上更多时间,也正是因此,扶桑国的士兵单人作战实力远不会弱于朝花皇家的禁军。
“你的名字,籍贯?”风流欲的手几乎和他的声音同时到达,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样从十几米外一晃而至的,他们只知道,自己一个兄弟的脖子上横着一只手,一只看上去显得有些纤弱但绝对能够杀人的手。
风流欲的眼神很清澈,正是因为这种清澈才显得尤为深邃,深邃便代表着神秘,神秘的东西却往往是最让人害怕的,他没有说一句话,但处于他手上的那名士兵已经开始微微发抖,风流欲理解地笑了笑,只有他最清楚,自己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让对方发悚,从武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是‘势’,和兵书上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同一个道理,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不给对方以一分一豪思考的机会,“快说。”他轻轻地催促道。
“我,我叫王大牛,家…家住城西小坑巷。”士兵回答得有些结结巴巴的,总体还算是清楚,风流欲也已经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了,“哦,是真的吗?”他追加着问了一句。
“是,是真的。”那名兵士忙不迭地回答,风流欲这时已经收回了手,但那种气势威严依然存在,这个士兵根本就没有想到借此后退,也许他也清楚对方要想抓他是轻而易举,他挥起手指着,“他可以证明,他也可以证明……”风流欲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子,朝府里走去,很明显,这绝对不是个扶桑人,因为他的话带着浓重的京腔,若没有在王都京陵住上个至少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会这样的,况且这人身上没有一点的内功底子,先前被自己震断兵器的那两个也是一样,,以他无论是从书本上还是从创世神那里得到的资料来看,这都不合乎实际。扶桑国是一岛国,处在朝花东南一隅,是个火山遍布的国家,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那里的人们忧患意识特别重,举国上下全民皆会武,他们崇拜太阳神,认为自己是太阳神的后裔,打从孩童一出生起便教导他们吐纳之术,为今后必学的轻功打好基础,以应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一千二百多年以前,祖皇帝朝花一世国君天威大帝率三十万大军亲征扶桑之时,扶桑全国凡是男丁者十之有九自发组成队伍,从四面八方云集在一起协同扶桑国军作战,这场战争很是惨烈,饶是英明神武,用兵奇诡的天威大帝也打了整整三年,投入了无数的人力物力终于是攻下了扶桑首都南汗,后来在朝廷实施的一系列怀柔政策抚恤下它的国民也渐渐承认了朝花的统治,从而成为了朝花王朝下的一个属国,但也就是在战争的那个三年里,许多女子失去了丈夫,许多丈夫也失去了妻子,从而使得扶桑变得异常的开放,只要双方愿意,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野外任何地方都可以进行交媾,也正是因为这样没有感情包含其间的几次甚至是一次之情,造就了无数有母无父的婴儿,那时也没有什么父姓子继之类的,于是也就根据他们父母结合的地方随意取名,这也就产生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姓氏,诸如井上,池上,野间,田中,松下,大岛,川边,渡边之类的姓氏并沿用至今。扶桑在真正意义上来讲便是西方的兽人族,他们天生富有一种无法驯服的侵略性,在现在便也是如此,他们一直以来最热门的运动就是观看活人与野兽相斗,这也是历年教育考核的一个项目,每年的一月一号这天都要举行成年礼,凡是刚满十八岁的青年都要参加,胜利了自然就过关,失败的结果也不言而喻。在他们在归顺了朝花的千年历史中,同一岛上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不是被他们给吞并了就是被他们给屠杀剿灭了,从而使他们独占了岛屿上各类丰富的资源,这些资源更加速了他们的发展,而且他们时不时还会派出使节团对各国进行访问,以金钱作为交往的手段,俗称金钱外交。
见风流欲往里走去,首领模样的侍卫忙推开门,“少主,请跟着属下。”
“跟?”风流欲心中一愕,自己就算再怎么会迷路对这个自小玩到大的家还不至于不会走吧,不过他也没说些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走了进去,穿过将近有百米的门庭,一列列士兵巡逻游弋着,如同行军打战一般严密戒备着。
“他是谁?”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在通往大厅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两人,他像是认识那名侍卫一般,指着风流欲只问他的名字。
“他便是少主。”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风流欲。”
“末将参见少帅。”军士嘴上是这样子说的,人却还挡在路正中央,并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
“怎么,知道我是谁还不让路吗?”风流欲有些不悦,他急于想知道今天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看守得这么严密,就是昨天皇上亲临都没有这种阵仗啊。
“元帅有令,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许出入风流府。”军士板着一张方正的脸,严肃地道,风流欲的身份在他眼里显然没有风流天的命令来得有效。
“封府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了半天没有回答,风流欲意欲从眼前这张古板的脸孔上找出点端倪,看了良久,他终于是死心了,对于面前这种死收守命令的军人他知道威胁这种手段根本就不管什么用,他把目光转向两边全副武装戒备着的其他军士们,仍旧是一脸的刚毅,“哎,那你能不能进去通传一声?”他妥协道。
“领命。”军士拱手一礼,转身向着世家更深处行去。
“这些人我平时怎么都没见过?”当然,风流欲这是随口说的,风流世家上下近千人岂是他能够全都认识的,只不过他觉得今天驻守的官兵比他往日里看到的多出了好几倍,心下生疑这才问道。
“少主莫非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么?”侍卫首领一僵,他似乎显得十分惊讶,但他又立刻把话接了下去,“据说他们平日里都是驻扎在地下宫殿,听说今天出来的还是少部分。”
“少部分?”风流欲张了张嘴,心中微呼道,“我的娘啊,这还是少部分,那下边岂不是至少有一千人,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是被人奏上个谋反都不为过啊。”风流欲自然不敢真的认定自己心中想的这个可能,知父莫如子,至少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是那种人。
不过经由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他去地下宫殿一观的好奇心,“来了。”侍卫喊道,风流欲自然也看到了,江琪和婉儿一脸焦急地赶来,看到风流欲两女眼睛不由地一亮,几个起落已经落到了他跟前。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风流欲轻松地笑道,就算去通报的这个军士轻功再好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门口到大厅一个来回啊。
“我们在半路上恰好遇到这位将军,知道你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江琪解释道,“对了,发生大事情了,快跟我们来。”江琪说着拉着风流欲就往里走。
“我们这是去哪,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流欲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已经到了无法继续保持沉默的境地。
“望霜楼,路上我们仔细讲给你听。”江琪和婉儿对视了一眼,她皱起好看的眉头,语气间透露出一种彷徨与等待。
随后,风流欲开始逐渐了解事情的起因。据两女所言,早上约是巳时时分,扶桑国使者一行四人来到了风流世家,至于这四人的详细身份她也对他说明了,分别是二公主裴姗和她的驸马小泉一郎,四公主御木撄子和她的婢女。四人说是来拜访元帅的,贵重礼品的确是也带了不少,他们于是便进入厅堂与风流天谈话,后来裴公主又提出说想一睹紫衣诸女玉容,来者是客风流天也不好意思立时拒绝便谴人来问,既是风流天的意思紫衣诸女虽是不太情愿也是不会推脱的,后来来了之后裴姗反倒是比之前安静下了许多,至于那个四公主御木撄子,倒是自始自终都没怎么说话,显得文静非常。说到二公主裴姗的时候风流欲就确定了她一定就是自己在白帝城所见到的那个胖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看着江琪和婉儿两女脸上不知不觉露出的厌恶形态就知道她们一定对她也是没什么好印象了。
“那个二公主叫裴姗,四公主叫御木樱子,为什么她们的姓氏不同?”风流欲老爱在这些问题上钻牛角尖,但这又不能看出他细密的心思。
“这个——”江琪没料到风流欲会半途插进话来,而且没想到他又是问的这种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婉儿,婉儿‘噗嗤’一笑,“御木樱子是扶桑御木家族族长御木小十龙九的外孙女,凡是御木家族的当代长子,长女,其下一代第一个孩子必须从‘御木’姓,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
“那你们祖上有没有这个规矩?”风流欲忽然变了语气,黠笑着左右顾视着两女。
听到风流欲的话,两女同时也听出了他话里包含着的其他的意思,脸颊不由得都烫了起来,良久都没有人开口。
“怎么不说话了?”风流欲得意地牵起两女的手,他当然知道内里的缘由,正准备再乘机调戏几句,脑子却陡然一震,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还不知道呢,怎么就又把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去了,他把脸朝向江琪,再转向婉儿,心想这些个女子还真可爱,往日里常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每次一被自己稍微调上几句就面红脸热的,“好啦,你们快说然后又怎么样了,和今天这全府上下严密戒备又是因为什么呢?”风流欲面色一正,转回整题。
被风流欲这么一说,两女都是一惊,她们嗔怪地瞪了风流欲一眼,“后面的事情好象是御木樱子突然间气息全无,事情紧急根本就来不及传太医,公公便把我们请了过去,希望会有点帮助。紫衣姐她把过脉了,奇怪的是御木樱子竟然脉象全无,也就是说……”婉儿的语气有些沉重,又有些担忧,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紧紧抓住了风流欲的手。
“也就是说她跟死了一样,不,应该说就是死了,对吧?”风流欲恍然道,他终于是明白这事情兴起的主要原因了,看着婉儿点着头,他停下脚步,脑袋低得很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样。
两女都把奇怪的目光射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了下来,刚要发问,风流欲却又倏地抬起头,“走。”一声低喝,两女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一片云朵托起,朝着前面的方向飘去。
第209章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望霜楼那三个斗大而又苍劲的字眼已然在目,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兵士,就连这不大的前院都几乎站满了人,风流欲并没有停下脚步去打量这种肃穆的景象,他脚还没有迈入门槛,耳朵已经先听到了一阵尖细的男子声音,“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就不走了。”回答的是云秀夫人,她的声音显得异常平和,不愠不火,“紫衣她们在上边帮令妹诊病,请驸马先不要喧哗。”
“驸马你好。”站在门外的风流欲想也没想就跨了进去,入目一张精铁为柱,虎褥为面的巨大椅子,风流欲记得上次在白帝城裴姗是也带着这样一张椅子,只不过样式显然和眼前这张稍有出入,但无疑,都是一样的大,一样的有着寻常椅子所无法相提并论的承载力。坐在上面的人自不用说,谁人都可以猜出是谁,而在胖公主左首处坐的是个精瘦精瘦的汉子,这人风流欲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小泉一郎是也,而在小泉一郎旁边的则是个尚在哭泣,粉首低垂的女子,从她那身衣服不难猜出她可能就是御木樱子的婢女。而风流天则坐在主位上,云秀夫人坐在他的旁边。
看见风流欲进来,几双眼睛都看了过来,胖公主裴姗嘴一张,话没说出来,倒是先从喉咙发出一阵打锣般的回声,“你是白帝城那个小子。”小泉一郎站了起来,瞪圆眼睛惊讶地抬起了手,指着风流欲。他旁边的那个婢女也停止了抹眼泪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风流欲,那是张擦得又红又白的脸,上面嵌着一双金鱼眼,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天生这样的,关于这点风流欲可没有兴趣去探讨。
“这便是犬子。”风流天咳了几声,介绍道。
“哦,原来你是风流元帅的公子啊,别来无恙么?”胖公主裴姗插话了,她努力地睁大着眼睛,满含恶意地瞪着他,看来上次的事情她是没有忘记。
“还好还好,上次一别真是忘不了公主的大方啊?”风流欲嘴角一撇,轻笑着道。
“大方?”裴姗眨巴着那只露出一条缝隙的眼睛,不解了,“什么大方?”她看向小泉一郎,小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还不明白,上次公主不是慷慨赠送给富贵楼一张又大又方的椅子吗?”风流欲指着裴姗的身下,“就像这张一样——”“住口”裴姗这下反应倒是很快,因为那次她匆匆离开跑到扶桑国驻白帝城都府想要休息时候才发现自己那张特制的椅子忘了带回来,等受她命令去抬的人回来的时候才知道那张椅子已经被固定在了富贵楼下的茅房门口(当然,富贵楼是白帝城甚至是全朝话首屈一指的酒楼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武林人士的十多两黄金就真把茅厕权给卖出去,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才一会儿工夫整个朝花城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每个来朝花的客人都强烈要求把那椅子放在门口,他们还说什么可以让普通人跳得更高,武者轻功更好之类的,众怒难犯,更何况本就以顾客至上的酒店呢,所以也就让人钉死在了那地方。),那些被她派去抬的人都是带着一脸的伤回来,到最后为了洗掉这个耻辱小泉连忍门高手都派了出去,可是没想到那张椅子已被死死守了起来,高手是死的死伤的伤,弄得她是恼怒非常却又没有丝毫办法,现在再听到风流欲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风流欲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不过看到裴姗不住颤抖的嘴巴显然看出她已经是恼火之极了,心下自是高兴,当众‘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是想到了当时的事情。
听到风流欲得意的笑声,裴姗是更加恼火了,她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就如同是一座并不高却巨大的山横在风流天的面前。
“风流元帅,令公子曾经调戏本宫不成又让人羞辱本宫,难道说这就是你风流世家的家教吗?”裴姗把那那双再度被肥肉挤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瞪得稍为大了些,诉苦般的厉声道。
“我,我调戏你?”正端起茶往嘴里送的风流欲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他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婉儿两女,后者是一脸骇然的样子。
“你做了这种事,还有理?”裴姗来了劲了,步步进逼。
“欲儿,你不要说话。”风流天劝道,随后他又敷衍似地对裴姗道,“公主,你别急,有话慢慢说,说清楚了,让欲儿给你道个歉好了。”这事情的答案是很明显了,风流天这么说也只不过是客套罢了,毕竟先前事情的是非曲折还没有弄清楚,他关心的并非面前的这事。
“本宫能安静下来吗?”裴姗用手在茶几上一拍,气匆匆地道,“你们用毒药害死了四妹,你们这些凶手。”她手舞足蹈地大喊了起来。
“放心,就是死了本少爷都会让她过来。”风流欲夸下了海口,无论什么时候,对于紫衣诸女的能力他都是始终坚信不疑的。
“你们不可能救得活的。”小泉一郎轻蔑地尖声道。
“哦,你怎么知道?二公主不是说我们用毒药害死了你们的四公主吗?既然是我们用的毒药,自然也就只有我们可以解了。”风流欲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莫非,你知道我们用的是什么毒药?”风流欲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小泉一郎。
“你承认是你们用毒了是吧,可怜的四妹啊,你死得好惨啦。”裴姗呼天喊地地叫了起来,她的声音本来就大,在这密封的屋子里更是大得惊人,如非在座的人都会武功恐怕是要立时晕厥过去吧。
“草包。”风流欲心中不屑地哼了一声,刚才一阵动静也帮小泉一郎解了围,风流欲懒得再在这呆下去,他朝风流天和云秀夫人说了声,就往楼上行去,但他在经过裴姗的时候暗地里比了比中指,裴姗他们刚要发作,眼前却忽然失去了风流欲的踪影。
他一上楼就看见银月真妃,紫衣几个人围坐着一张圆桌,神情有些肃穆,不时地交谈着什么,“怎么样?”他一开口就问道。
“夫君来了。”诸女都站了起来,“很奇怪,妾看过了,四公主身上根本就没有伤痕,经脉也没有被毒物侵蚀过的痕迹,现下虞姬妹妹正在里边,希望她能够找出解决的方法。”紫衣黛眉紧皱,她深知可以由此事引发的诸多严重后果,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风流欲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她的担忧,紫衣所想的他自然也想得到,虽然想得没有她深远,但至少这是横在面前的一道难关,他扫视了一下四周,“雪衣和静儿她们去哪了?”风流欲换了一个话题,他不是那种善于以沉默打发无聊时间的人。
“她们哪……”银月真妃微微露齿笑了笑,她朝身后看了看,“她们现在可能在后花园中玩呢,君也知道雪衣妹妹向来对于这些事情是不大关心的,呵呵。”风流欲轻轻‘哦’了一声,他刚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江琪刚强中稍带柔性的嗓音,“欲,你知道邪龙大会吗?”
“邪龙大会?你收到那张邀请函了?”他愣了一下,应道。
江琪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昨天丘堂主把这个送了来。”她的手心中托着一张金边的纸笺,风流欲没有接过来,因为他知道里边的内容,无非也就是像上次自己在富贵楼中所看到的那张一般,“你的决定呢?”他关心的是这个,所以他立刻就问出了口。
“琪会去的,你,你会跟琪去吗?”江琪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决然的坚定,但目光中却又充满着一种不安的矛盾,风流欲清楚地从她眼里看到了恳切,看到了无怨,他微笑着伸出手缓缓捋过她额前的一缕垂发,打趣似地道,“你说我能不去吗?如果我不去你跟别人跑了为夫的损失不就大了吗?但是——”他的话锋一转,“有的事情光靠决心是没有用的。”他看了眼紫衣,“紫儿,这段时间你和琪琪一起练功吧。”
“好。”紫衣美眸一转,嘴角不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嫣然的笑意,风流欲又说话了,“真妃你最好也去学一些防身的技能,好吗?”风流欲柔柔的目光像是一阵风扫过银月真妃的面庞,银月真妃惊“咦”了一声,抬起头发现情郎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仿佛自己的脸上写着什么字似的,一向柔弱的她不由自主地脸面渐渐地开始发烫,并且发红,最后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每次看到那双眼睛都会习惯性地感到心慌意乱,或许这里面包含的是一种连自己也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好低低的‘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风流欲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身后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他刚转过身,一股香风卷着一个人儿朝他迎面而来,他看清了是虞姬,虽然只是一瞬的印象,他还是看懂了虞姬面容上透出的疲态,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仿佛带着润滑的作用,从她白玉般光洁的脸颊上滚落而下,而虞姬显然是经过一场大大的消耗反应也因此而降低了不少,陡然发现眼前一个人影大惊之下身子往右边一扭,便顿时失去了重心,在整个身子就将倒于地面的一刹,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搂住了她的细腰,“怎么了,你很累吗?”风流欲怜悯地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相公,大功告成了。”虞姬见是风流欲,嘴角现出一丝温柔的笑,这丝笑里依稀还带着别的什么内容,待身子一站直她就像个小女孩般的紧紧反臂搂住风流欲的脖子,低声地说道,但风流欲这个时候却又显得特别的迟钝,他一点也没有看出虞姬笑容后面隐藏着的内容,反似模似样地虎着脸,“告什么告,成什么成,看你——”他的话还未说完,刚刚站直的虞姬就是一个踉跄,若不是风流欲动作快立马再度扶住了她恐怕她真要与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相公,你快进去看看。”虞姬不在意地笑着,她回头引导似地往里间看去。
“什么?”风流欲缓过神来,下意识地也跟着她的视线朝里边转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上边侧躺着一个女子,从她被下起伏的曲线不难看出她的性别,他探了探头,像是有一点光芒微露,使她的脸庞显得朦胧闪烁,风流欲情不自禁迈步近前,手指微动,一袭锦衾滑落而下,目光勾勒出她丰腴微耸的双肩,肌肤是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白皙,闪着美丽的光泽,在风流欲灼灼的扫视下她像是躲避一般将脸往里面微微藏起,侧影中她的睫毛很长,挑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轻颤颤的,似乎一下子长起来,勾动着风流欲的心,他注意到她搭在小腹上的手也很白,微有些清瘦,纤细的指甲染着艳丽的玫瑰色。
“奇怪,虞姬叫我看这个干什么?”风流欲自言自语似地低声道,“我又不认识她。”说着他准备转身退出。
“笨死了。”一个抱怨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空气也因此而震动了起来,但这一切的震动都莫过于风流欲心底的震撼与讶然,声音很美,很甜,无论是对于文字还是女人都过目不忘的他自然清楚自己是从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是,这种声音中所包含着的气韵却是这样的熟悉,或许有些主观,可他还是固执地认定了某件事情,于是他义无返顾地转过身,事实上,他根本来不及对自己说些什么,就把她给抱了起来,她的身体很轻盈,她的嘴唇微微上翘,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大胆。”女子呵斥着,一把将风流欲给推开。
“小翠,你……”风流欲只吐出这三个字人就像块木头似的立在那,先前熟悉的感觉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一般,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难道说是自己听错了?”风流欲不敢肯定地扪心自问道,他看向眼前这个女子的眼睛他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那女子并不以为忤,在风流欲的注视下她从容站起了身,伸出双臂在地上轻盈地转了两个圈。
“四公主,你已经复原了吗?”紫衣从风流欲背后闪了出来,她的眼神若即若离的盯着女子,神情很是专注。
“已经完全好了,这位姐姐,樱子就先告辞了。”她踏着小碎步慢慢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正一脸遗憾的风流欲狡黠地一笑,先前的严肃神情顿时霜消雪解,“相公再见。”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风流欲这时候才敢决然地肯定这女子的的确确就像自己起先判断的那样,他默默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个人站在那里思索着,直到青衣她们进来嘈杂的声音才惊醒了他。
“相公。”虞姬那稍显虚弱的声音响起,风流欲转头望去,前者朝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显然是同意了他的想法。待诸女散去后,独留下虞姬一人在房中,风流欲还有些事情要问她呢。
“你怎么把小翠的魂魄转生到御木樱子的身上了呢?”风流欲小声地问道,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充满责备,反是有一点淡淡的愉悦。
“御木樱子她全身的生机非常离奇地在一刹那时间竟完全停止,解救的办法无迹可寻,无奈之下,贱妾只好私自做主,你会怪我吗?”她垂下眼帘,现在的她还没有从虚弱的状态中缓解过来,更加显得是怜态动人。
“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我又怎么会怪你呢?”风流欲将虞姬柔若无骨的娇躯揽入怀中,理解地说着,如果刚才小翠,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御木樱子并不是走着出去,而是一直躺在这里的话恐怕现下风流世家要被闹翻天了吧,从刚才一阵子安静来看,胖公主裴姗和她的驸马小泉一郎显是没有再发作了,又或许说他们已经离开了风流世家,这当然最好,但是他又担心着一点,“这事情会被他们给发现吗?”
对于风流欲话里的‘他们’,虞姬和他是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这‘他们’指的是谁,虞姬自然也了解风流欲的忧虑,她慰藉似的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安慰道,“没关系的,先前的那个御木撄子虽然死了可是她的记忆还没有死啊,贱妾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将小翠和她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