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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霸业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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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与胡亥以往的笔迹,但是看到之人都觉既是血书,写时自然无法和平日相比,倒也足堪证明。

  郑重地交给皇后道:“佞未除之前,朕今后可能无法再回咸阳,若是朕当真发生什么意外,你尽可想办法逃离咸阳,你并不受宠,那些贼恐怕不会打你的注意。”

  说毕,小心地盯着皇后,心想:只要皇后相信自己,加上这血书,给予外戚定的权利,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发展定的势力,等到自己铲除赵高之后,再回头收拾根基未稳的外戚便不是问题。先给他们点好处,加上与自己的厉害关系,应该可以把外戚死死地捆在自己周围,毕竟自己的利益和他们外戚是息息相关的

  皇后看到张启居然把咸阳完全交给自己,心中的感动早已非比寻常,看到张启递过来的斑斑血书,只觉心如刀割,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刻,皇帝怎会轻易写下血书想到这里,只觉浑身无力,冷汗几乎湿透了并不单薄的深衣。看到这向正眼都不看自己眼的皇帝,在这危亡时刻才想起自己,又不觉生起几分恨意。但是转念想到若是皇帝有个闪失,自己不要说是性命,便是自己身后的家族也无法幸免,没有了这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丈夫,自己还算是什么呢自己与皇帝本就是体啊

  看到皇后娇躯微颤,秀眸之中泪光闪闪,脸色阴晴不定,张启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无法把皇后这股外戚势力拉到自己这边,那就真的要等着三年之后被赵高利刃穿心而死吗

  想到这里,军人那种不甘服输的硬朗重新恢复了过来,这几天处心积虑地扮演昏君,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如果不行,那就只好想办法把赵高诱入宫中,再命令禁军包围宫禁,来个瓮中捉鳖的斩首行动,虽然冒险,也只能孤注掷了

  看到张启沉默无语,皇后左芫以为他担心政局,不由郑重地把血书收入怀中,这才低低地道:“臣妾与皇上乃是结发夫妻,臣妾便是万死,也要助夫君臂之力”

  “夫君”张启被这温馨的称呼惊的微微怔,急忙向皇后望去,皇后这时满脸决然之色,坚定之中还微微地透着抹异样的温柔。看着那抹异样的温柔,张启顿时感到了阵前所未有的感动。“夫君”这民间夫妻的称呼在这刻显得那样的动人,深深地震撼着两颗在权力的漩涡中早已冰冷的心灵。

  张启虽然并不十分明白这种称呼饱含的异样的感情,但是也明白这时的左芫已经把自己看成了真正的可以相互依赖扶持的丈夫,而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想到这里,心底深处情不自禁地涌起阵说不出的温暖。

  看到皇后左芫微微低垂着头,显得格外羞涩的样子,张启微微叹,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们暂时还要装作是老样子,这宫中耳目众多,还是小心些。”

  皇后失望地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陛下,称呼臣妾芫儿便好”

  张启心中动,回头向左芫望去,只见她娇嫩白皙的面容上淡淡地染上了抹红晕,在大殿的朦胧阴影中显得分外诱人。张启只觉团烈火自小腹升起,躁动不安地在体内乱窜。

  苦笑声,走到大殿的门口,看着站在殿外肃立的禁卫,深吸了口凉气,让凉风轻轻吹拂着有些滚烫的脸颊,被欲火冲的有些昏沉的头脑登时清醒了过来。回头看到左芫遥遥地跟在自己身后,神色坚定地望着自己缓缓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张启回身两步并作步地冲到左芫面前,揽住左芫的纤腰,对准那娇嫩的樱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左芫整日幽居深宫,加上五年来深闺寂寞,几乎从未与男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即便是亲人也碍于自己国皇后的威仪,交谈几句都不敢逾越。这时被张启温柔的的深吻惊得娇躯阵颤抖,张启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用男性的怀抱安慰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娇躯。大概是被张启那并不宽厚,却异常温暖的胸膛打动,怀里的娇躯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时的左芫俏脸红的宛似熟透了的水蜜桃,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透着层朦胧的雾气凝望着微微有些兴奋的张启。

  张启深吸了口气,松开怀抱,低低地在左芫的耳边低声道:“赵高伏诛之日,便是你我重温洞房之时,芫儿放心,这次朕已经大彻大悟,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左芫浑身震,颤声道:“夫君放心,芫儿定替你守住咸阳,若是当真不成,我们既是夫妻不求同生便求共死,若大秦真的如陛下所言,臣妾定追随陛下,无论何地。”

  张启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皇后,那着种看似柔弱的坚强,情不自禁地想到温柔驯服的丽姬和美艳惊人的赵嫣,令他感到阵阵说不出的力量充斥在自己体内。既然已经注定她是自己的妻子,为了那血腥的幕不再上演,自己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挽回危局。

  这时,只听左芫低声道:“陛下,芫儿这便退下了,免得别人生疑,请陛下明日安心返回咸阳,城中的诸侯便有芫儿前去联络,无论牺牲多大,我都会做到,陛下尽管放心”

  张启闻言猛地惊,生恐她不计后果蛮干通,急忙低声道:“芫儿,你尽力便好,朕还有其他方法,若是你这里当真没有办法也不碍事。”

  左芫闻言抬手轻轻地拂了拂张启新换的便袍上刚刚落下的灰尘,微微笑道:“陛下放心,臣妾自然知道,陛下好好休息,臣妾这便退下了。”

  说毕,抱起张启刚刚换下的外袍,恋恋不舍地向内殿深处的后门退去,直到袅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殿的阴影中。

  第卷 乱世风云 第十六章 大将章邯

  三天后,没等张启张口,赵高便带了天子车驾来接张启回宫,大概也是担心张启接触其他咸阳中的宗室贵族。张启切尽托付给皇后,虽然不乐观,但是总好过无。为了稳住赵高,也就大大方方地自咸阳返回了渭水对岸的阿房宫。

  甫回宫中便觉气氛微微有些不同于往日,经过阿房宫正门时便看到不少官员聚集在宫门外,低声地议论这什么,神色显得异常焦虑而慌乱。看到张启车驾远远地驰来,名身穿黑色深衣的青年官员竟不顾飞驰的白马,闪身冲到车驾前,跪倒在尘埃中痛呼道:“陛下,陛下,臣冒死进谏。天下盗匪无数,流寇四起,若陛下再沉溺酒色,大秦天下危矣”

  同张启起乘坐在车中的赵高冷哼道:“赵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惊驾,来人,给我拿下”

  他话音刚落,两边的禁卫便大喝声,冲上前去,便要将赵良捆起来。赵良边拼命挣扎边扬声道:“陛下,天下盗匪横生,大秦岌岌可危,陛下怎可沉溺与玩乐而置天下于不顾陛下,先皇创业不易,陛下守成更难,求陛下”

  话还没有说完,赵高已经勃然大怒,厉声道:“天下哪有盗匪,分明是你危言耸听欺瞒皇帝阻挡天子车驾,妄图谋刺,来呀,给我拿下”

  赵良挣扎着怒骂道:“赵高,你这个阉贼,先帝待你不薄,你却篡改诏令,毁我大秦五百年基业,你这个畜生”

  他越骂越怒,张黑黝黝的脸庞涨的通红,颌下的胡须根根地倒竖起来,宛似钢针般。两边的禁卫听他越骂越难听,吓得不待吩咐冲上去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在车驾前,等着赵高的发落。

  赵高得意地冷哼声,狠狠地盯着那些拦在车驾前的官员,阴恻恻地道:“赵良身为谏议大夫,不专心国事,却妖言惑众,惊扰天子车驾,其罪当诛,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禁卫们望了眼车中的张启,齐声答应声,几个手持棍棒的禁卫便上来将赵良死死按在地上,抡起棍棒就要向赵良身上落去。

  只听个声音忽然高呼道:“陛下,赵大夫年少轻狂,语不择言,还望陛下看在赵大人心为国的份上开恩赦免”

  张启看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为那找大夫求情,不禁十分意外,急忙放眼望去,只见名青年将领大约三十岁上下,虎体猿臂,高大威猛。身穿大红色战袍,腰扣软甲,头戴牛皮束发冠,脸色微黄,双眉稀疏,双眼黑白分明,看上去颇不舒服,有些显得粗苯的鼻子下,张大口给貌不惊人的脸孔添了几分煞气,颌下的连鬓短须更给人感到几分凛然正义之气。

  张启本来就对赵良敢于和赵高正面冲突颇为佩服,这时听到这武将为赵良求情,不由暗暗高兴,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忘议律法,不怕朕连你也同拿下”

  那武将闻言并不惊慌,上前步,诚恳地抱拳道:“陛下乃是深得先皇信任之人,自然是有道明君,是天下之主,怎会和臣子般见识,何况赵大夫这样年少无知,却心为国的臣子”

  看到这人居然知道曲谏,心中动,普通文官能够做到曲谏尚且不易,这样的武将居然也懂迂回之策,必然是深知兵法且不拘于格的大将之材,而且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是赵高党,当然也不能保证不是李斯的人,但是无论如何,这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仗义执言就很不容易了。

  心中虽然极为赞赏这人,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只是淡淡地点头道:“你是什么人,现任何职”

  那将军闻言恭敬地道:“臣少府章邯,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旁边的赵高这时似乎看出了张启的用意,急忙冷哼声道:“陛下,赵大夫惊扰天子车驾,章邯身为少府却没有及时护驾,实在罪无可恕”

  张启闻言微微笑,故作兴奋地道:“将军想必身怀绝技,来来来,随朕进宫,朕要你好好给朕表演套剑气舞,那可有趣至极。”

  说毕,也不去理会旁边的赵高,心不在焉地吩咐那些禁卫道:“把这小子先关起来,等下交给上将军处置,朕要回宫观赏将军的剑舞,你们快些起驾”

  跪在地上的百官这时正在暗暗惊心赵良即将被乱滚打死,看到章邯出面求情都觉希望渺茫,正在为章邯担心,忽然看到张启竟然只顾玩闹竟忘记了赵良,也没有迁怒与章邯,悬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赵高这时,脸色沉,冷冷地向张启道:“陛下,若是再这样只顾玩闹,老奴实在无法为陛下分忧了”

  张启闻言故意满不在乎地摇头道:“朕把朝政完全交给府令,难道竟连场剑舞也看不得吗

  看了眼脸愠色的赵高,懒懒地道:“府令若是有事便早些退下吧,朕还要观看剑舞就不劳烦府令了”

  赵高这时虽然极为恼火,却也不敢轻易得罪张启,毕竟他总是国之君,众人面前总要顾忌几分,不由怒哼声,起身拂袖而去。

  看到赵高怒气冲冲的样子,宫门外的官员虽然不敢表露,却还是微微地兴奋起来,这可是皇帝少有的没有对赵高言听计从的次。些对朝政还抱有线希望的朝臣仿佛黑暗中看到了线曙光,虽然并不明显却还是感到十分的激动。

  张启知道赵高眼下还不敢做的太明显,这次能保下这两人也不由很是开心,待车驾进了寝殿,这才笑吟吟地从车上下来,望着惊疑不定的章邯点头道:“将军可会剑舞朕正想请将军教朕身边的小内监剑舞,成泰将军虽然也在教,可惜他公务繁忙,还要保护朕的安全,所以朕只好另外找人了。”

  章邯望了眼神色淡然的张启,微微有些紧张地跪在地上,小心地道:“既然成泰将军已经在教,微臣只会冲锋陷阵,为我大秦开疆守土,并不会剑舞,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启看着跪在地上的章邯,暗暗地叹了口气,记得历史上记载的章邯是惟名在秦王朝覆灭时奋勇迎战,忠心于国家的军队将领,不由深深地望着章邯,大有深意地道:“朕如何不知道将军不擅剑舞,朕的心思将军难道猜不到”

  章邯闻言虎躯猛地震,激动地膝行步,仰头望着张启低声道:“陛下难道”

  张启闻言淡淡地点头道:“不错,将军明白就好,今天朕总算有机会与将军见,可见果然是上天保佑我大秦。希望将军切以国家为重,朕不胜感激。”

  章邯没有想到平日昏庸无能的秦二世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心中不由微微呆,正要张口,只听张启继续点头道:“好了,你先为朕表演段剑舞,无论精彩与否,结束之后便立刻回去替朕精心带好军队,为了这大秦的江山,朕还要倚重你呢。”

  章邯闻言虎目之中精芒闪闪,朗声道:“微臣这就为陛下表演”

  第卷 乱世风云 第十七章 匹夫之心

  回到阿房宫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张启边担心皇后在咸阳的情况,边暗暗为寻找批合适的小内监犯愁,赵高乃是内侍,这宫里的太监几乎大半都和赵高有关,自己想找几个放心的,实在是困难重重。每天除了看看歌姬表演的歌舞之外,只有找来丽姬和柔儿说些无聊的闲话,事情憋在心里,只觉万分难受。

  这天,天气晴朗,前天刚刚下过场小雨,使得座座高大威严的宫殿显得越发地精神抖擞起来,刚刚披上层新绿的树枝上还挂着串晶莹的水珠,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烁烁的。

  张启懒洋洋地走出大殿,殿外的广场上队衣甲鲜明禁卫,整齐地列在殿前。张启深吸了口异常清新的空气。看到禁卫统领成泰正大步走来,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头,自己要人家天天来给自己表演和训练内监。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个小内监的影子都看不到,这实在让张启头疼不已。

  成泰大步来到张启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成泰见过陛下。”

  张启淡淡地望了眼成泰苦笑道:“朕现在实在是无聊。本来是想请将军帮朕训练几个合适的小内监,可是朕直都不知改如何让挑选,倒叫将军见笑了。”

  成泰闻言,深深地望着张启,微微点头道:“陛下原来是担心这个,这到不难。宫中有不少做杂役的阉奴,他们身体粗壮道正适合练习剑舞,只要陛下招来即可。”

  胀气闻言不由大喜过望,急忙向身边随侍的名内侍道:“快走,带朕找几名粗使阉奴来,朕要立刻看剑舞”

  那内监闻言微微怔,这才小心地道:“陛下,此事赵公公已经在精心挑选了,不妨再等等不迟。”

  张启闻言脸色变,向旁边的成泰厉声道:“成将军,将这个目无君王的奴才拉下去”

  那内监因前些日子赵高再三叮嘱,只要皇帝有什么异动定要尽早报告,现在看张启立刻要去挑选杂役内监,不由有些着急,时忘情,竟出言阻拦,这时听到张启要把他拖下去,以为是要乱棍打死,吓得连呼饶命。

  旁边另名随侍的小内监见状,不敢怠慢,急忙面无人色地领着张启便向大殿旁边的扇小门走去。成泰见状,不由赶上前去,低声道:“陛下千金之躯,那种地方还是由微臣去的好。”

  张启闻言,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后这百多人,走到哪里都是鸡飞狗跳,这事不能太显眼,也只能有成泰去办。

  想到这里,不由微微冷静下来,向成泰点头道:“既然如此,切就有将军去办,朕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成泰闻言微微抱拳礼,这才大步而去。张启望着他魁梧的背影,想到赵高那无时不在的魔掌,不由深吸了口气正要转身回殿内去。忽然想到已经有半月没有见到丞相李斯了,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想到这里,不由向旁边的随身太监淡淡地道:“丞相怎么许久不见啊,莫非病情严重了”

  那内监小心地看了眼张启,这才懦懦地道:“外臣没有旨意是不能进宫见驾的,所以,陛下不召见丞相,丞相是不能来见陛下的。”

  张启闻言忍不住冷笑声道:“你去传旨,说朕念丞相勤于政务,以致身体抱恙,将朕的几枝千年人参赐他滋补身体。”

  那内侍本来正在担心张启要立刻召见李斯,正要想办法给赵高报讯,这时听到张启只是赏赐些东西给李斯,终于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陛下放心,奴婢这就给丞相把东西送过去。”说毕,路小跑地匆匆而去。

  张启抬手摸了摸穿在身上的便袍,想到皇后那明亮的双眸,快要滴出水来的粉腮,心中忍不住微微荡。思忖之间,只觉身后阵香风飘来回头望去时才发觉,赵嫣穿着件白底兰花深衣立在明媚的阳光中,正向自己含笑望来。

  这些日子,自己由于担心皇后和挑选放心的内侍这两桩事情搅得焦头烂额,倒没有刻意去纠缠赵嫣,这反让赵嫣对张启生出三分敬意,看到他每天愁眉不展的样子,竟主动前来探望,这让张启也暗暗惊讶不已。

  看到赵嫣巧笑盈盈,极其灿烂的样子,张启不由心中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幸好自己前世乃是久经训练的特警,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定了定神,微微笑道:“嫣儿,怎的这么早便来了,是不是想见朕了”

  赵嫣俏脸微微红,摄人魂魄的媚眼轻轻瞥了眼张启,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地微微叹道:“陛下,外面风大,成将军等下便回,皇上还是在殿中等候吧。”

  望着她那分外诱人的模样,张启暗暗咽了口唾沫,苦笑声,回到寝殿耐心等待成泰,同时也在等着李斯的到来。按照自己的计划,皇帝下赐东西给大臣,大臣无论怎样都要谢恩的,眼下自己不能公开宣召李斯见驾,按照李斯的经验,他不会不借这个谢恩的机会来见自己的。

  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冷笑:我倒要看看李斯究竟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按照成泰的眼光,他亲自挑选的人应该不错的,况且他向深知眼下朝中各派的实力,自己总算可以把这第步迈出去了。

  思忖之间,只听赵嫣忽然低呼道:“陛下,成将军回来了”

  张启闻言微微惊,他没有想到,成泰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事情发生了什么意外张启惊疑不定地抬眼向成泰离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成泰带着群六七十个十七八岁,衣不蔽体的少年大步而来,看到自己站在寝殿的月台上,便顺势跪在台阶下高声道:“成泰带七十六名粗使内监,见过陛下”

  张启闻言仔细地打量这眼前的这些少年,只见他们个个虽然脸色蜡黄,体格却十分粗壮,果然比自己身边的这些内监看起来结实许多,不由满意地点头道:“你们听着,以后跟着成将军,好好练习剑舞,若是将来给朕表演的好,朕重重有赏,只要你们肯听朕的话,朕不但会赦免你们的奴籍,而且还会赏赐更多的东西给你们。”

  那些跪在台阶下的粗使奴隶,原是最低下的贱奴,向只做粗使,若是旦被圣旨所召,大多是将给皇帝作为殉葬的奴隶去九泉之继续受人奴役,这时被成泰带入宫中,个个自忖必死,又不敢流露悲伤之色,正自绝望之际,忽然听到不但不杀他们,而且还有重赏,时都大喜过望地失声痛哭起来,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张启见状叹息声,心中暗暗佩服成泰,这些人被自己从最低贱的奴隶中挑选出来,必然会把自己当恩人样看,将来也就不怕赵高在这些人中做手脚了。

  思忖之间,只见名身形高瘦的少年,膝行数步,越众而出,向张启连连叩头道:“陛下,奴婢愿为陛下肝脑涂地,陛下”

  张启看他说话不似普通奴隶奴役粗鄙,不由十分意外,正要询问,只听成泰在自己耳边道:“陛下,这些人尽可放心,他们绝对忠于陛下。”

  张启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只听那跪在地上的少年忽然四下打量了眼,看到殿中的内侍都在远处,这才梗着脖子,大声道:“奴婢只求陛下除掉赵高这个贼,奴婢甘愿死”

  第卷 乱世风云 第十八章 各怀鬼胎

  此言出,场中登时片死寂,成泰也不禁陡然变色,他虽然知道张启已经有意开始准备除掉赵高,只是这件事情还在秘密筹备之中,眼下只有自己和皇帝两人心照不宣,像这样忽然被人大声地说出来,不由大大地吓了跳。急忙上前步,脚将那贱奴踢翻在地,厉声低喝道:“大胆贱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说毕,正要想办法向张启进言,只听张启冷笑声 “锵”地声,拔出随身佩剑,冷冷地指着那贱奴厉声喝道:“你胆敢诽谤忠臣,实在是牵连族人的重罪,难道不怕朕灭你满族”

  那贱奴并不闪避张启手中的宝剑,只是重重地叩头不止。叩的额上血肉模糊,鲜血滴在他面前的青砖上,淋漓片,煞是惊人。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额上的伤痛,只是决然道:“韩焕被赵高害得家破人亡,族中只剩下韩焕人,若陛下当真要杀,那便尽可下手,韩焕也好去见九泉之下的家人”

  张启扫了眼远远站在边的那些内监,犹豫了下,这才缓缓点头道:“你可曾受了宫刑”

  韩焕闻言身体微微僵,低声泣道:“韩焕只是内廷粗使贱奴,不敢不受宫刑。”

  张启想了想,低头向那韩焕道:“你究竟是因什么事情被抄入内庭为奴的”

  韩焕先前看到禁卫带兵将他们压入宫中,以为皇帝要玩猎杀奴隶的游戏,自忖必死。看到张启并没有勃然大怒地杀掉他,只是他已抱定必死之心,虽然惊讶,却也不怕。这时闻言心中动,暗想无论如何,这是个可以接近皇帝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定全家的大仇可以有昭雪的天.

  想到这里不由连连叩头道:“奴婢乃是御史中丞韩章之独子,家父因弹劾赵高,被赵高以妖言之罪处死,全家亦因此获罪,抄没为奴,只奴婢人尚苟延残喘之外,其他人都已死在骊山。奴婢不求别的只求陛下能看清赵高的狼子野心,奴婢死亦足矣”说毕,连连叩头,将地上的青砖染得鲜血淋漓。

  张启听得暗暗叹气,赵高这家伙借秦二世之手铲除异己,将忠心于国家的大臣杀得干二净,弄得天下怨声载道,实在是自掘坟墓。好在自己来的及时,此刻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虽然有些担心历史的轨迹被自己这样搅不知会驶向何方,却已经无法顾及了。

  望了眼神色阴沉的成泰,张启缓缓点头道:“朕知道你父亲死的实在冤枉,可是现在朕有心无力,朝政也因臣把持而败坏,先皇辛苦打下的基业眼看就要葬送在佞贼手里,朕有心铲除臣,若你当真忠于大秦,朕将来定还你家个清白。”

  韩焕闻言双眼亮,激动地热泪盈眶,连连叩谢道:“只要陛下能为奴婢洗雪冤屈,奴婢愿誓死为陛下尽忠”

  张启叹了口气,这个空头支票希望能有实现的天,尽管明白自己可能真的无法改变历史,但是看到眼前的切,自己又怎能不奋起精神,继续下去呢

  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张启神色凝重地扫视了眼跪在台阶下的这群贱奴,郑重地道:“你们都随着成将军好好练习武技,尽忠于朕,将来必定不会薄待大家。若是胆敢三心二意,朕决不轻饶”

  那些贱奴本来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现在不仅不杀他们还要他们给皇帝表演剑舞,早已喜出望外,这时听到只要忠心还有更多封赏,都忍不住喜极而泣,低声呜咽起来。

  看到天色已经近午,成泰急忙抱拳道:“陛下尽管放心,这些贱奴都交给微臣,定不叫陛下失望。”

  张启抬头看了眼天色,知道自己在这大殿外已经逗留了不少时间,为了不使人怀疑,成泰说的极为有理。不由缓缓点头道:“切尽交给爱卿,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这时,名内监匆匆来到张启面前禀奏道:“陛下,丞相李斯进宫谢恩,不知陛下是否见他,若是不见,奴婢这便去回复丞相。”

  张启看了眼那内监,暗暗冷笑,李斯这么久才磨磨蹭蹭地进宫谢恩,定是又想到了借机抹黑赵高的办法,自己这倒省的费神了,不由冷冷地点了点头道:“丞相大病初愈便进宫谢恩,朕便在寝殿见他吧。你们再另外准备酒宴,朕要与丞相边饮边谈。”

  说毕,这才匆匆向寝殿赶去,现在自己无法掌握全局,只好先尽量保证目前的这种平衡,给李斯点野心,用来制约赵高,希望事情能够顺利些。唉皇帝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

  李斯小心地跪在地上,大声高呼道:“臣李斯进宫谢恩,皇上万岁”

  半晌,周围没有丝动静,大殿里立柱的身影在点点拉长,殿外刺眼的阳光也开始渐渐柔和起来。李斯挪动了下酸麻的双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抬眼向御座上望去。这才发觉,御座上竟然空无人,那贪玩的皇帝又不知去了何处。大殿内只有角落里侍立着几名目不斜视的内侍,偌大的宫殿静悄悄地听不到点动静。

  许久,依旧看不到张启的身影,李斯不由越来越不安起来,自己那天和赵高大吵场,便等着宣他进宫问罪的旨意了,匆忙间联络起部分忠于自己的大臣商讨对策。却没有想到,后来听到传言说赵高在刑场惹得皇帝颇为不快,年轻的皇帝竟不待行刑结束便拂袖而去。后来又在回阿房宫的路上与赵高翻脸。消息传来,李斯心中不禁又惊又疑,不知道是这对君臣在做戏,还是当真翻脸,不知这看似荒滛昏庸的皇帝究竟玩的什么花样,硬是惊疑不定地在家中等便等了半个月。

  今天忽然接到胡亥赏赐的人参,和群闻讯赶到的心腹商议了许久,这才借着进宫谢恩的机会,来探虚实,却不料越等越是心虚,再也沉不住气了,正要向侍立在角落里的内侍询问,只听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名十二岁的小内侍,轻手轻脚地走进殿中,轻声道:“丞相请随奴婢前往玲珑殿,陛下在那里请丞相观看剑舞。”

  “剑舞”李斯微微怔,想不到半月没见,这荒滛的皇帝又找到了新的花样,紧绷的面孔不觉微微放松了下来,看样子倒是不像对自己有什么不利。

  想到这里,悬着的心登时放松了下来。面上扫先前的惴惴不安,胆战心惊的样子,洒然自若地跟在那内侍身后向玲珑殿走去。不料刚踏进殿内,便听声厉喝传来:“李斯,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拿下”

  第卷 乱世风云 第十九章 明枪暗箭

  李斯被这忽如其来的大喝惊得浑身颤,吃惊地抬眼向殿内望去,只见数名内侍,手持刀剑从内殿冲了出来,将李斯团团围在中心,数十把寒光刺眼的长剑,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穿心而过李斯又惊又怒,急忙厉声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朝廷重臣“

  那几名内侍闻言只是冷冷地望着手中的长剑,恍若没有听到般,李斯这时虽然年老体衰,却并不畏惧,看到那些内侍依旧没有点退让的意思,李斯不由勃然大怒:“你们是什么人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我”

  他话音未落,只听阵笑声忽然从殿内传来:“哈哈哈哈丞相,朕的这些内侍怎么样他们的剑技不错吧”

  随着笑声,张启在成泰的陪伴下从后殿绕了出来,他身穿件家常的黑底绣红色龙纹深衣,外罩件葛色丝质长袍,头上只用条黑色缀着几粒蚕豆大小的珍珠发带将满头浓密的黑发丝不乱地绾在脑后,串精美的玉佩从腰间垂下,不时响起阵悦耳的轻响。。看到李斯时,拍手笑道:“丞相来的正好,朕今日选了几名内侍,来练剑舞给朕看,果然不错,很是有趣呢”

  看到李斯脸阴沉地望着自己,张启呵呵笑道:“刚刚丞相没有被吓到看来他们还是需要多多训练才是,朕常听人说,丞相乃非常人,今日试果然不错。哈哈哈哈”

  李斯这时才微微回过神来,看到张启脸上那熟悉的笑容,急忙下跪施礼道:“老臣见过陛下”

  张启怎能真的让他跪下,急忙上前步,抬手道:“丞相不必多礼,朕听说丞相身体不好,特意将父皇当日赏给朕的人参叫他们给丞相送去,不知丞相感觉如何”

  李斯闻言,急忙跪倒在地,大声泣道:“皇上隆恩,老臣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张启听他这话大有深意,不觉暗暗笑,故作不解地讶然道:“丞相辅佐先帝三十余年,今又忠心耿耿辅佐朕,朕正要倚重于丞相,怎么丞相竟这么说呢”

  李斯闻言脸色变,愧疚地道:“皇上登基未久,朝中百废待新,人心不稳。皇上深居内宫,臣即便有千言万语也难得见皇上,使老臣整日惴惴难安,生恐有负陛下的期望,竟无法专心于朝政,老臣何敢当陛下的恩赏呢”

  张启闻言连连摇头道:“丞相怎么这么说,朕不是已经把朝政都交给爱卿和府令了吗若有人敢不听丞相的,丞相尽可治罪,朕绝对放心”

  说毕,转身来到内侍们已经备好的软榻上坐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接过宫女端上来的香茗,点头叹道:“朝中有丞相和府令共同辅佐,朕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哈”

  李斯看着眼前的张启露出丝不易觉察的笑容,长吁了口气地道:“皇上的这些内侍是从哪里找来的微臣看着似乎有些眼生啊。”

  张启脸色沉,冷哼声道:“朕本来想看剑舞,便让殿内的这些内侍学习。想不到他们竟然十分不济,练了半月,竟没练出点模样来,还是成将军给朕找来这几名粗使杂役,他们身体粗壮,只学了不到半日,练起剑舞来便果然有模有样,朕正准备重重赏赐成泰呢”

  李斯闻言抬眼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成泰,心中暗暗惊讶,想不到这向从不引人注意的成泰竟也能如此揣摩圣意,如今自己堂堂大秦丞相竟连名小小的禁卫副统领都不如

  想到这些,不由微微有些着急起来,看到张启副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步低声道:“陛下,臣有本奏上”

  张启看他脸焦急之色,显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由暗暗冷笑:李斯果然是历史名人,自己逼了他这么半天,又是先声夺人地制造气氛,又是暗语相逼,再折腾下去,自己倒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急忙打起精神,装作微微怔的样子,不解地道“丞相有什么事朕还要看成将军训练这些内侍,若是丞相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妨尽快说给朕听听。”

  李斯深深地看了眼张启,这才私下扫视了眼殿中的内侍,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张启见状淡淡笑,微微点头道:“丞相难道不放心朕”

  李斯闻言浑身震,双腿软,跪倒在地低声泣道:“皇上,并非微臣怀疑皇上,只是臣要说的这人,党羽遍布宫中,臣虽不怕什么,但是却担心陛下因臣而受到”

  说到这里,他故意微微顿,小心地向张启望来。张启自然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我自己的思路向他的话题引去,不由微微冷哼声,怒道:“放肆”

  李斯浑身颤,急忙伏在地上暗暗咬牙道:“陛下,微臣虽有冒犯却是实话,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微臣眼看找中渐生乱象却无法得见陛下,陛下自闭于深宫之中于朝中之事全无知晓,各地官员因得不到陛下的批示而疑窦丛生,无法安于职守,天下百姓因无法见到陛下而惴惴不安,不能安心于业,黔首因此而不守法纪,大秦因此而危矣”

  话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地连连叩头,只等着张启下令将自己拿下,到时候再交出早已准备好的赵高的种种罪证,不怕皇帝不信,这样既可以得个忠臣的美名,又可以不动声色地是张启对赵高有所怀疑。

  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身上却早已害怕的微微颤抖起来,越发将他那嶙峋的身躯显得十分地凄凉起来。半晌,却并有听到想象中张启的勃然大怒,殿外的禁卫也没有冲入殿中,切平静的有点突兀,有点说不出来的诡异。

  李斯吃惊地抬眼向懒懒地半倚在软他上的张启望去,却意外地看到了张平静的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深邃的看不到任何波动的双眸让他情不自禁地阵阵发冷。

  李斯轻轻地干咳了声,掩饰了下心底的慌乱,这才无比诚恳地道:“陛下能纳谏如流,实在是我大秦的福气”

  张启冷冷地低笑道:“丞相莫非说的是府令依朕想来,能将朝政弄到如此不堪的似乎只有丞相和府令了,丞相总不会说自己是臣,那这臣便该是府令才对。丞相,朕说的可对”

  李斯没有想到张启改从前的无能,思路竟如此清晰透彻,不觉微微呆,不过眼下赵高的实力的确不是自己人能够抗衡的了,想到上次和张启的谈话,心中便觉微微有了几分胜算,急忙点头道:“微臣只是提醒陛下,陛下天资聪颖,自会明白其中道理,何用老臣多言。”

  张强冷笑声,缓缓点头道:“丞相心为国,朕自然知道,只是”

  说到这里,忽然从殿外传来阵微微的脚步声,抬头望去时才看到丽姬领着队宫女,袅袅而来,盈盈礼,娇声道:“陛下,歌舞已经备好,不知陛下是在寝殿观看,还是就在此处观看”

  说毕,双媚眼直望张启身上飘来飘去,张俏脸微微地透着抹诱人的红晕,使人情不自禁地情怀大动。

  由于这段时间张启几乎专宠在她人身上,使她的地位也大大地不同于往日,颇有些宠妃的感觉,虽然自己的封号皇帝直都没有提及,但是她越来越自信地感到只要再怀上龙胎,在这寂寂深宫自己便算有了依靠。想到每晚从未有过的温存就让她有种恍若梦境的感觉,虽然总会感到丝隐隐的不安,但是比起从前的日子,她却还是十分地满足。

  第卷 乱世风云 第二十章 春意阑珊

  秦代的歌舞都是专门负责宫廷乐舞的乐府,从民间收集整理些民歌然后加以改造而成,乐舞都是人数在二十人以上的集体歌舞,舞姬在鼓乐中翩翩起舞,场面虽不及祭祀大礼时那般宏大庄严,却多了几分迤逦妖娆。

  张启看着李斯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忍不住苦笑声,这样天天在阴谋诡计互相算计中打滚的生活,当真是异常地压抑,解决了至关重要的剑舞问题,眼下又把李斯的立场渐渐逼到了和赵高更加对立的边去,自己终于感到了丝从未有过的轻松。

  看了眼殿外即将西沉的太阳,张启这才发觉,来到这个古代世界已经个多月,自己竟直都没有好好游览下这盛名卓著的阿房宫,不由回头那些正在鱼贯进入殿中的舞姬,微微摇头道:“你们先退下,我朕想个人出去走走。”

  说毕,便起身向殿外走去,这时,丽姬那娇媚的声音忽然低声道:“不知陛下要去哪里,臣妾”说到这里,双动人的美目直向张启身上飘来,脸上那抹罪人的红晕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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