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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 4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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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强的人,叶思忘此人的手段,想必叔叔们都听说过了,他刚来光海之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手法,弄垮了谭冬yi派,眼也不眨的就让二十多颗人头落地,歹毒的手段和狠辣的心肠,想必各位叔伯都还记得吧”

  说到这里,沈氏族人齐齐神色yi惊,那场惊动天下的杀戮,他们怎么可能不记得,叶思忘的手段,叶思忘的残酷,yi直在他们心头盘绕不去,已经在心中落下烙印了。

  “叶思忘此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他如此对待我们沈氏,我实在想不出是为了什么原因,难道只是单单为了银子,为了弄垮我们沈家”沈若成yi脸的疑惑,深深地吸了口气,续道:“而关键的是,无论他是什么目的,这样长此以往,我们沈家的实力必然会被削弱,叶思忘没有直接灭了我们沈氏的罪名,他只能用这样迂回的手段,但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没错,为了保住我们的势力,保住我们的地位,不论叶思忘有什么目的,我们都必须应战,否则,我们沈家即使不败亡,也再没有在光海立足的本钱了。”沈文群不无忧虑的附和着,他的儿子是罪名最多的,他付出的样子也是最多的。

  沈若成苦笑着,心中在感叹叶思忘手段的毒辣,这yi招,虽然看似无关紧要,却是紧紧掐住了沈家的咽喉,为了保住族长之位,为了保住沈家的基业,也为了保住那些子弟的性命,他都不能不反击,明明知道山有老虎,他也只能挺身而上了。

  “各位叔伯兄弟,大家应该知道叶思忘的身份及他身后的势力,他是皇上的女婿,又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深得皇上信任,因此,目前我们只能做两种准备,yi是动用我们可以动用的yi切关系,发动朝中的官员把我们的事情上奏皇上,弹劾叶思忘,二是积极准备银两,依旧按照蔡强的要求付银子赎人,毕竟,叶思忘的势力不得不让人警惕,为了防备朝中的弹劾失败,不影响到被关押的族人的性命安危,也为了不打草惊蛇,付银子赎人的举动不能断。”

  沈若成的话让众人听得直点头,目前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以前yi直觉得他们沈家财大势大,现在他们才惊觉,出了银子,他们的关系在真正的势力面前,根本yi点用处都没有。

  “如果各位叔伯付银子的时候,能让蔡强开具yi张字据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沈若成目光阴沉的提醒着,这里的人都不是笨人,能够叱仛残酷上商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沈若成话里的意思。

  众人点点头,表示明白,当下,组长会议结束,各人开始着手准备去了。知府衙门,叶思忘住的后院,yi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敬的立在叶思忘身前,向他汇报着。

  “沈家的信鸽已经放出去了有人进京吗”叶思忘悠闲的躺在躺椅上,缓缓的品尝着上好的武夷云雾茶,悠闲自在的样子,如果让蔡强看到肯定会痛哭流涕,因为他忙得快断气了。

  “是的,少主,沈若成派了沈府的管家沈疑进京去了。”

  “很好,你继续监视沈家,有任何风吹草动就来报告,你先回去吧。”

  “是,少主。”

  黑衣人走后,玉小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着依到叶思忘怀中,道:“yi切如你所料啊,夫君,鱼饵放出去了,你的大鱼会上钩吗”

  “放心,就算大鱼不想上钩,沈若成也会逼他上钩的,你夫君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着鱼儿上钩了。唉,这yi次我的公主娇妻可立下大功了,回去怎么奖赏她呢”叶思忘摩莎着下巴,考虑着。

  “夫君的魅力真是厉害,迷得我们清冷高贵的清河公主殿下甘心背叛自己的父亲,来帮助你这个夫君。”玉小苋娇笑着,小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叶思忘结实的胸膛。

  叶思忘听了玉小苋的话,笑了笑,紧了紧怀中的娇躯,道:“你夫君这叫以心换心,那个皇帝并没有对清河付出过什么,出了给清河声明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给过,凭什么要清河对他忠诚,为他奉献yi辈子,你夫君我用自己的真心来对待清河,知道不”

  “人家当然知道了人家就是知道夫君对我们都是真心的,就是喜欢夫君的真心,从来不因我们是女子而看轻我们,夫君是世界上最好的夫君。”玉小苋柔情蜜意的看着叶思忘,手掌移到叶思忘的脸上抚摸着,口中娇俏温柔的说着。

  叶思忘笑了笑,表情邪魅的看着玉小苋,手不规矩地移上了她胸前匀称动人的高耸处,轻轻的抚揉着,道:“其实我是yi个很小气的人,你付出了你全部的爱,全部的心给我,我才会回报你我的心。”

  玉小苋羞涩yi笑,红着俏脸伏在叶思忘怀中,因他不规矩的动作而再没了刚才的娇媚,但却更加的羞涩动人。

  京城

  黄树文拿着信鸽送来的密报,为沈若成的口气恼怒不已,好个大胆的沈若成,居然敢威胁自己,说是如果黄树文不帮沈家度过难关,那他就休息独善其身,这些年来的来往信件,就足以让他在皇帝面前掉上白次的脑袋了。

  第八卷 日落泉枯 第二十四章 贪念

  如果不是当初yi时贪图钱银,与沈家联合yi起做生意,现在也不会弄至这种地步,叶思忘的难惹他是知道的,但现在,他不想惹也没有办法了,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保住他的地位,只能得罪叶思忘了,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只凭这样的罪名是无法让叶思忘死的,最多只能罢了他的官职,不过,他手中的豹师倒是个好东西,在朝廷的派别中,唯有他的势力是最薄弱的,如果他能把豹师弄到手中

  黄树文阴阴地笑了,动了不该动的贪念。

  皇宫

  皇帝看着御案上的密报,这是清河公主从光海传来的,每个月yi次的密报,里面详细的汇报了叶思忘到光海yi切,当然,这些都是叶思忘授意清河公主写的,都是叶思忘想让皇帝知道的。

  想来皇帝真是yi个矛盾的人,明明心中并不疼爱清河公主,甚至不了解她的性子,却又要清河公主为他当密探,监视叶思忘的yi切,真不知是该说他精明冷血还是该说他笨了,因为他找了yi个不熟悉c不了解的人去当密探,而不熟悉c不了解代表的就是无法掌握,不知他想过没有。

  在密报里,清河公主主要汇报了叶思忘整治沈家的事情,说在光海,百姓只知道有沈家,有裹舅谭冬,却不知道有皇上,沈家在光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比皇宫还奢华。且沈氏yi族子弟,仗着沈家势大,朝中又有人做官的势力,在光海作威作福,经常有强抢民女,霸占良田,欺压百姓的事情发生。

  清河公主还把叶思忘惩罚沈家的事情报告给了皇帝,说叶思忘把罚来的银两全都冲做军费和府库的税银,留待交与皇帝,只留了yi小部分。

  这样yi说,皇帝反而更加相信了,毕竟,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以皇帝善猜忌的多疑性子,如果叶思忘分文不取,他反而不会相信了。

  密报中还说到叶思忘查到沈家的生意和势力之所以会这么大,是因为有朝廷大员在背后支持,只不过这个朝廷大员叶思忘还没有具体查到是谁,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yi个人,yi个非常得皇帝信任的人,不过叶思忘说怕皇帝伤心,这个人他不想再继续追查下去,也就没跟清河公主说。不过,清河公主把叶思忘查到的证据还是送了yi份给皇帝。

  皇帝阴沉着脸,想着自己信任的人,不可那是柳严,他的性子太耿直,不是会弄虚作假之辈,难道是

  皇帝想到了那个可能,心中yi片阴冷,为什么为什么连他要背叛自己难道朝中群臣,只有yi个叶思忘才是可以倚仗的吗

  皇帝还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在朝会上,大理寺的官员上奏,弹劾叶思忘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把叶思忘对沈家做的yi切都在朝会上说了出来,yi时间,全朝震惊。

  皇帝早就已经知道了叶思忘做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表情依旧淡淡地,看着弹劾叶思忘的官员,皇帝心中更冷,他知道那个官员yi向与那人走得很近。

  皇帝装出震怒的样子,问太师黄树文道:“太师,叶卿家如此做法,太师认为朕应当如何处置”

  “陛下,叶大人yi向对陛下忠心耿耿,但此次的做法也太过了,皇上和朝廷的威仪,已经受损,为了维护我皇的英明,朝廷的威仪,也为了表示皇上的公正严明,微臣建议皇上先不要定叶大人的罪,只需下旨勒令叶大人解释yi下,另外,叶大人手握重兵,虽然叶大人对皇上忠心耿耿,但不可不防叶大人以手中的重兵威胁皇上,因此,皇上,臣认为皇上还应当另外派yi个将领前去担任防御使。”

  黄树文按照yi贯的风格,向皇帝提出建议,他很聪明,不直接定叶思忘的罪,而是夺了叶思忘手中的兵权,只要叶思忘手中没了兵权,即使他还是光海巡抚,他也告不出什么大的明堂了。

  “嗯,太师言之有理,那太师认为何人可以担当光海防御使yi职”皇帝问着黄树文。

  “陛下,这个臣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黄树文避重就轻,不想由自己提出人选,而且,他还在奇怪为何柳智清今天居然不和他争了

  柳智清在yi旁冷冷地看着,并没有立即反驳或争夺光海防御使yi职,他太了解叶思忘了,以叶思忘的性格,怎么可能把手中握着的军权交出来,怎么可能会做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而且还让人弄到朝上来弹劾,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目的,目前来说,作壁上观比较安全,他可不想被拖下水去,更何况,光海yi向不是他的底盘,就算派了他的人去,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他也掌握不了光海,叶思忘是那么好相与的吗他还是加紧掌握目前手中的权力吧,这样比较稳固,这样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大计。不过,沈家倒是yi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陛下,臣倒有yi个人选。”户部尚书沈文广出列向皇帝说道。

  “何人”皇帝冷眼看着沈文广,以前他yi直不知道沈文广是沈家的人,沈家在光海作威作福,肯定也倚仗了沈文广的关系了,皇帝的眼中掠过yi丝杀机。

  “就是光海豹师的都监祁爱民,此人熟悉光海事务,又是豹师的军官,由他接任南宫冷情的防御使yi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沈文广恭敬的说着,但他越是恭敬,皇帝对他的杀机越是旺盛。

  “嗯,这件事先等等吧,等叶卿家的奏折到了之后再定夺,朕不敢比古时的明君,但也不想作yi个闻风定罪的皇帝,叶卿家是个大功臣,朕不想让天下人说朕不能容功臣,落下错待功臣的名声。”皇帝略yi思索,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遵旨皇上英明。”群臣连忙跪地奉承皇帝,沈文广却和黄树文对望了yi眼,而皇帝把这yi切都看入了眼中。

  “退朝,沈卿家,太师,你们两位留yi下,朕还有事与二位卿家商议。”

  “是,皇上。”

  皇帝当先离去,黄树文和沈文广跟随在后。皇帝先去更衣,然后在勤政殿召见两人。黄树文和沈文广进了勤政殿,就见殿内站满了带刀的御前侍卫,黄树文心中涌起yi阵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皇帝并没有更衣,依旧穿着朝服,目光阴沉的看着两人进来,淡淡的吩咐道:“来人,给太师赐座。”黄树文被皇帝的脸色吓了yi跳,心中开始忐忑起来,寻思着皇帝到底有何打算,不过,还是在皇帝赐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皇帝看着沈文广,淡淡的抛出炸弹,问了yi句:“沈卿家,朕记得你好像也是光海人吧”

  沈文广大骇,悄悄看了皇帝yi眼,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与沈氏yi族的关系,镇定,要镇定。沈文广在心中安抚着自己,口中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沈氏是光海是大姓,但微臣并不是沈氏yi族的族人。”

  “是吗”皇帝依旧淡淡的问着。

  “回皇上,是。”沈文广见皇帝好像没有深究的意思,也就顺着应了下来。皇帝看了他yi眼,转向黄树文,问道:“太师,从朕还是太子起,你就是朕的老师,如今已是好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朕还记得老师教导朕的东西,朕yi直非常的感激和信任老师。”

  黄树文对皇帝突然的忆旧有些摸不清,只能顺着皇帝的话回答:“是的,皇上,微臣对于能教导皇上,心中yi直非常的自豪和感激,对皇上对微臣的恩宠也yi直铭感在心。”

  “是吗”皇帝表情越来越阴冷,突然拿出yi叠纸张,“啪”yi声丢在黄树文面前,怒声道:“太师就是这样来报答朕的信任吗”

  黄树文脸色大变,拾起地上的纸张yi看,不禁瘫在地上,脸色如土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口中道:“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微臣该死,微臣不该妄起贪念,微臣只是想弄yi点银子,没有其他的想法,请皇上yi定要相信微臣啊”

  黄树文哭喊着,他教导了皇帝好多年,当然知道皇帝善猜忌的个性,心中有如死灰yi般,此刻才反映过来,叶思忘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他,叶思忘是清楚知道他只是贪图银子才与沈家合作牟利的,但叶思忘更知道皇帝善于猜忌的性子,皇帝根本不会相信他。

  皇帝的表情非常的难看,恨恨地看着黄树文,道:“你是朕的老师,朕不会要你的老命,朕不想被天下的人辱骂,也不想让老师的声名扫地,朕只要你把所有侵吞的银子吐出来,另外,太师你年事已高,该是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谢皇上隆恩。”黄树文颓然至极,深深的吸了yi口气,知道皇帝不杀他已经是仁慈了,否则以这位皇帝的性子,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第八卷 日落泉枯 第二十五章 家族利益

  “皇上,老臣即将离开,有几句话肺腑之言,不能不说与皇上。”黄树文殷切的目光看向皇帝。

  “讲”

  “皇上,叶思忘此人不可信,此人虽然是yi个难得的人才,但此人不是yi个甘于屈居人下的人,在臣等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悄悄地积攒实力,等臣等反映过来之时,已经死在了他的算计之下。陛下,此人手中不可以有军权,否则,我天朝危矣。”

  黄树文苦口婆心的说着,只可惜皇帝根本就听不进去。皇帝命人上前摘去黄树文的乌纱,并命人前去查抄黄树文的府邸,逼迫他告老还乡去了。

  解决了黄树文,对于yi脸惊惧的沈文广,皇帝就没那么客气了,皇帝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沈文广的身上,以欺君的罪名,把沈文广拖出去斩了。

  黄树文失势,沈文广没有人给他求情,皇帝要杀他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长乐公主对这件事却没有太多的反映,对于太师黄树文在光海的举动,以她与瑞明的关系,她当然知道得yi清二楚,黄树文的失势她心中只有欢喜。

  在黄树文垮台后,朝中就只有长乐公主和柳智清两派人了,柳智清同长乐公主yi般,对于黄树文的倒台只有欢喜,没有异议,但心中对皇帝欲趋强硬的作风,却生出了忌讳。

  有叶思忘手中的军权,还有京城三卫的保护,无论是谁造反,想轻易的解决掉皇帝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皇帝背后的叶思忘,已经是yi股新兴的力量,yi股支撑着皇帝权威,让人不能忽视的力量。

  善猜忌的皇帝即使因为黄树文的话对叶思忘有了yi点点怀疑,但是在想到叶思忘宁肯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也要把他的护身宝甲给他,让他防身的事情时,皇帝立即打消了怀疑的念头,这样的人,是不会背叛他的。

  因为黄树文和沈文广的垮台,而沈若成的舅舅刑部侍郎宋云生处处收排挤,手中的权力根本就比不上叶思忘,即使他想救沈家,也是有心无力。现下,叶思忘可以快乐的结束他的钓鱼行动,好好的收获yi番了。

  叶思忘抓住机会狠狠地刮了沈氏yi族yi回之后,沈氏族人慑于叶思忘的权势,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只能乖乖地交钱赎人。叶思忘也不能把他们逼得太急,见好就收,让蔡强暗示沈氏yi族的族人,只要他们罢免了沈若成的族长职位,用沈府的衰败换取他们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力,否则,叶思忘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家破人亡。

  “如何各位仔细考虑yi下吧,各位是要保住你们自己,保住沈氏yi族,还是要保住沈若成的沈府,就由各位自己拿主意了,本官只提醒各位,我们现在的巡抚大人,可是yi个从来不徇私,有错必惩的人,他老人家的手段,想必各位都已经尝到了,该如何做,各位心中应该有底了吧只要沈府继续担任族人,你们沈氏yi族就有败亡的危险。这是我家大人的逆耳良言,各位回去好好考虑吧,送客。”

  蔡强不慌不忙的笑着说道,虽然在做逼迫的事情,但表情却没有yi点逼迫的样子,他的上司大人说了,不能逼迫人家,只能威胁人家,而且要笑着威胁人家,唉,真是个挑剔的上司。打发了沈氏族人回去,蔡强苦着脸来见叶思忘,把刚才的事情汇报给叶思忘知道。

  叶思忘刚带着玉小苋出去游玩回来,这yi次的泉州之行,他yi直只是在背后出谋划策,给蔡强撑腰,yi次面也未露过,可怜的蔡强,在叶思忘的威逼下,只能哭并痛快着的站出来充当恶人,直接得罪沈氏。

  听了蔡强的汇报,叶思忘笑着道:“蔡大人辛苦了,举荐蔡大人担任光海按察使的奏章,本府已经上报朝廷,相信以蔡大人此次的功绩,任命的圣旨很就能出来了,到时候,蔡大人搬到福州的按察使衙门,本府也可以继续和蔡大人合作,蔡大人可是本府的左膀右臂,万万缺少不得。”

  看着叶思忘灿烂和蔼的笑脸,蔡强连为自己悲伤的力气都没有,还要作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讨好他难伺候的上司大人,天哪,什么时候才是他的黎明啊再让他这么继续被上司大人折磨下去,他yi定会早死的,他的命真苦,苦得他自己都忍不住想掬yi把同情之泪。

  蔡强离开后,衙役来报,有个穿着素白绢衣的女子求见叶思忘。

  素白绢衣叶思忘心中yi动,想起了海净,她也是习惯传素白绢衣的,难道她给自己带来了安平的信息想到这里,叶思忘兴奋的跳起身,立即就往外去,迫切的心情,让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原本平淡的俊脸上涌上了掩饰不住的激动,他的宝儿就要回来了吗

  玉小苋怪怪地看着叶思忘急忙的出去,愣了愣,有些不解。叶思忘救安平和霁月的事情,只有叶思忘和石阔知道,叶思忘连众位娇妻都没告诉,yi直把她们蒙在鼓里。

  叶思忘三步并成两步的跑了出去,冲着衙门口立着的娇俏窈窕身影,兴奋的喊了出来:“海净,你给我带宝儿来了吗”

  那娇俏窈窕身影听到叶思忘的呼唤,转过身,看向叶思忘,秀丽的凤目闪过yi丝复杂的神色,合十为礼,淡淡道了yi句:“阁下就是光海巡抚叶思忘大人久仰了”

  “怎么是你”叶思忘惊讶的看着来人。

  话说沈氏族人离开知府衙门之后,全部聚到沈文群的家中,在这些人中,唯有沈文群的德望足以聚齐所有的人,也能压住所有的人。

  “各位兄弟子侄,你们的想法是什么”沈文群问着众人,锐利的眼神扫视yi圈之后,道:“既然各位不愿意先开口,那我先说说我的态度。这是yi个艰难的抉择,是要自己的儿子,还是要遵循沈氏yi族的家规,沈氏家规,以和为贵,族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罢免族长的事情,如果此例yi开,恐怕于今后的沈氏发展不利。但是”

  众人正听得直点头,认为沈文群说的有道理时,想不到他还有yi个但是,连忙看着他,专注的等待着他接下的但是。

  “但是,今代族长确实没有尽到族长的责任,在沈氏yi族面临危险的时候,没有立即采取有效的措施,减少沈氏的损失,已经失职,此其yi;其二,族长偏袒兄长沈若威,招致官府的责难,为了私人的利益,损害的家族的利益,滥用族长权力;其三”沈文群洋洋洒洒的说出了不多不少的八条理由,每yi条都是言之有据,让人无法反驳,yi干族人也听得频频点头,显然很认同沈文群的话。

  “那叔叔认为该当如何做”辈分没有沈文群高的中年男子沈若海问道,他的儿子也被蔡强抓了进去,为了赎人,他已经花了好几十万两的银子了。

  “叔叔,以小侄观察,那蔡强根本就是在针对现任族长给我们沈氏下套,故意整我们沈氏,族长失职,我们是被族长牵连的,否则,如果官府要治罪,根本就不可能给我们拿钱赎人的机会,小侄认为,为了保住沈氏yi族,不至于被官府yi巴掌打死,在家族利益高于yi切的情况下,我们应当召开族内会议,重新选yi个族长出来,以带领我们沈氏走出目前的困境。”年近三旬的青年男子沈若冰说着,他是他那yi系的家主,因此,虽然年轻,但还是有资格参加沈文群召集的会议。

  众人沉默下来,看了在这样敏感的问题上,能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否则,得罪了人就不划算了。众人在心中盘算着。

  “为何大家都不说话”沈文群皱起寿眉,“我知道,大家都怕得罪人,但是,我们是yi族的人,荣辱与共,难道大家想看着沈氏灭亡吗那岂不是如了蔡强的意,如果我们沈氏垮了,那光海就再也没有了能让巡抚叶思忘顾忌的势力了,虽然我们现在的势力比不上以前,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沈氏yi定能度过难关的。”

  “叔叔这话是没错,可是,只有同心协力是不够的,叶思忘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物,势力庞大不说,更是深得皇帝宠信,以我们沈家在朝中的势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叔叔,意气事小,生存事大,不能让沈家断在我们的手里。”沈若海感慨的说着,语气里有着深深地无奈,但面对强权,为了大局,他只能选择屈服。沈若海的话让众人俱沉默下来,心中清楚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也不yi定要全然屈服”沈若冰看大家都郁郁不欢的样子,不慌不忙的欲说出自己的看法,沉静的样子,显得很有信心的样子。“我们沈家依靠的是谁,当朝的太师,当今皇帝的帝师黄老太师,他老人家的势力不用我说,各位叔伯兄弟也应该知道,这样的yi个人,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垮吗大家不要忘记了,他老人家可是文官之首,虽然比不上宰相,但是,说到在天下士子中的影响,老太师说第二,没人敢说第yi,就算是柳智清也要顾忌三分。叶思忘这次如此做,已经得罪了老太师。现在暂时是黄大人势弱,不得圣眷,但是,长此下去,鹿死谁手,还很难预料。”

  第八卷 日落泉枯 第二十六章 桃色协议

  沈若冰的话,让众人有如醍醐灌顶,猛然惊醒过来,他们已经被叶思忘和蔡强的动作逼昏了头,特别是听到朝中黄树文辞官和沈文广被斩的消息时,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冷静,yi心只知道营救被关押的亲人。

  “还是若冰冷静,真是后生可畏,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比不上了。”沈文群赞赏的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奖沈若冰。沈若冰谦逊的笑了,道:“叔叔过奖了,所谓关心则乱,各位叔伯兄弟都挂心被关押的人,小侄族中并没有人被关押,因此小侄侥幸能看清局势而已。”

  “不要谦虚了,赶快把你的主意说yi说,我们心已经乱了,全无主意,你有主意就快说。”急性子的沈若海连忙催促沈若冰把想法说出来。

  沈若冰点点头,正色说道:“黄树文被叶思忘用计逼退,但这只是暂时的,根据我们与他打交道的经验看,他会甘心吗绝对不会而且,以他手中的势力,绝对有实力与叶思忘yi较长短。因此,为了沈家的长远发展,我认为,目前我们可以暂时屈服于叶思忘的滛威,召开族长会议,商议撤换族长的事情,对叶思忘作出yi个交代,在保存好沈家的实力的同时,也不能把黄老太师的嘱托落下,两边yi起来,只是yi个在明,yi个在暗,这样yi来,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能应付过去,将来不管是叶思忘取得最终的胜利,还是黄老太师胜利,我们都可以以权宜之计为借口,把胜利的yi方打发,不致于损害到沈氏yi族的势力。”

  听了沈若冰的话,众人都陷入沉思中,比起整个沈氏来说,沈若成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要做怎样的选择,其实答案所有心中都已经清楚了。

  “若冰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比起整个家族,若成yi人的牺牲根本不算什么,为了家族的存亡,我相信若成yi定能理解的”沈文群见没人说话,便叹了口气,站出来说道。

  众人对望yi眼,知道沈文群已经赞同了沈若冰的意见了,点点头,也表示了赞同。于是,yi行人便向沈府行去,告知沈若成商议之后的结果。

  沈若成静静地坐在书房的椅子里,苍白的脸庞上隐隐可见阴骘,从叶思忘允许用银子赎人开始,他就知道叶思忘表面上是冲着他来的,实际却是冲着整个沈氏来的。他们沈府是沈氏中最大的yi支,辖下的生意产业也是沈氏里最多的,只要他们沈府垮了,整个沈氏在叶思忘的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可恨的是,他明明知道叶思忘的目的,却经不住母亲的苦苦哀求,只能掏出银子去输大哥,大哥犯的是死罪,所需银两数目巨大,累得他不得不出售了几处产业才能凑够银子,唉,这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冲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经过三天的商议,沈若成被逼让出了家主之位,族中重新选族长,沈若冰以yi贯的精明沉稳,冷静机智的形象当选族长yi职。

  且不说沈氏的内乱,话说叶思忘兴冲冲的出门去见的海净,谁知来的却不是海净,而是原本应该已经随海净到佛海去了的沈若君。叶思忘看过沈若君,但沈若君从来未见过叶思忘,因此才有了见面时的问话。

  把沈若君直接迎到衙门后院,叶思忘让她坐下,懒洋洋的笑着,好奇的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谭夫人,或是沈姑娘,或是你的法号对了,悬空老和尚给你取法号了没”

  沈若君神情恬淡的合十为礼,道:“称呼什么都无所谓,只不过是yi个代号,与贫尼并无任何干系。”

  叶思忘笑了笑,手拄着下巴,眯着yi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沈若君,yi点也没有避嫌地意思。

  yi开始沈若君还能漠视,淡然处之,但叶思忘似乎丝毫没有移开目光地意思,而且那目光还大刺刺得让人无力,沈若君被他看得恬美的脸上升起了yi抹红云,有些不悦的嗔责道:“叶大人yi向如此看人吗贫尼虽是方外之人,但也是yi女子,叶大人如此直然相视,端是无礼至极。”

  会生气难怪玄空老和尚没给她剃度,佛心不够嘛佛海yi派,讲究的是修佛修心,看来沈若君修行还不够,不过,让他纳闷的是,她来做什么为什么玄空会放她出来玄空那个老和尚不如他师父的yi处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这yi点和道山那个老杂毛是yi样的毛病,真是让人讨厌。

  叶思忘在心中偷偷的骂着佛海的掌门,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淡淡yi笑,目光更加轻佻的在沈若君身上扫视yi周,道:“你还没剃度,不能称贫尼,依我看,玄空老和尚肯定说你佛性不足,没有佛心,与佛无缘,对吧”

  “是我修行不够,我做不到六蕴皆空。”沈若君淡淡的说着,但语气里还是可以听出yi丝苦涩和失望。

  叶思忘挑挑眉,依旧是懒洋洋,没有个正形的笑容:“修佛,如果真的有佛祖的话,天下哪来那么多的贫苦众生,早就被度走了,你别和我说什么佛度有缘人,借口而已,骗骗普通老百姓还可以,我这里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叶公子仍然不肯放下执念,心可成天堂,心可成地狱,只要叶公子你能放下执念,自然能体会到佛祖的大慈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yi道清脆柔和的好听嗓音响起,yi个穿着yi袭绢白素衣的美丽女子缓步走了过来,看她的只是轻轻地迈yi步,似乎很缓慢的样子,实则很快的就到了叶思忘身前,正是海净。

  “海净师姐。”沈若君见到海净,连忙起立行礼,海净微微yi笑,示意她不用多礼,两人坐下。

  “噢哦,这就是佛祖的众生皆平等,原来这个平等也是要分尊卑的啊。”叶思忘在yi旁讽刺的笑着,语气怪怪地说着。

  海净只是淡淡yi笑,对叶思忘的打趣不以为意,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明白叶思忘的性格,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理他的好,但沈若君就没有海净的修养,被叶思忘的嘲讽弄得俏脸通红,只能不悦的闷闷坐在yi旁。

  “说吧,两位佛祖的使者,到我这魔居来,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是赶快说完赶快走,要不然恐怕污了两位的圣洁。”叶思忘笑着,口气依旧是讽刺的,明显的表示出自己的不欢迎。海净嫣然yi笑,道:“难道你就不想问yi下你的宝儿姑娘的情况吗”

  “等着你主动告诉我”叶思忘无赖的说道。“反正以你们佛海弟子的古板,只要是我师父c师娘交代的事情,不用我问,你们也会主动告诉我。”

  对于叶思忘的冷嘲热讽,海净不以为意,道:“前辈让我告诉你,宝儿的情况有些复杂,需要观察yi段时间才能确定能不能治好她的眼睛。”

  叶思忘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yi丝忧郁,如果师娘都说要观察yi段时间,那看来是希望不大了,可怜的宝儿,看来只能由他多爱她yi些来弥补了。

  海净见叶思忘沉默不语,知道他在想安平,淡淡yi笑,道:“我们这yi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先说好了,找我帮忙可是要收报酬的,我从来不做白工。”叶思忘强迫自己收拾起伤感,把心思转到海净这边来。

  “沈文广大人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根据朝廷律历,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虽然拜托了道山的人出面协调,免除了株连之罪,但是,沈文广大人的眷属还是落得发配的下场,我们想请你出面,救下沈大人的眷属。这是我们要找你帮的第yi个忙。”海净侃侃而谈。叶思忘没什么表示,也没说话,显然是再等着她接着说还有什么要帮的。

  “第二个忙就是希望你能放过沈氏yi族。”海净的第二个忙倒是说得很简洁。叶思忘笑了,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你们的报酬是什么”

  “就是我和沈师妹,自从后,我们都跟随你,任你差遣,侍奉你。”海净恬雅yi笑,口气平淡的说出yi个让叶思忘吓了yi跳的答案。沈若君在yi旁低着头,表情也很平静。

  叶思忘惊愣过后,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yi般,道:“算了吧,我对这个报酬不感兴趣,看看你的沈师妹吧,yi个心死了的人,要来何用而你嘛”

  叶思忘轻佻的目光在海净的身上巡视着:“说实在的,虽然你的身材马马虎虎,但我勉强可以接受,这样吧,你留下,你的师妹回去继续修她的佛吧。”

  海净依旧笑着,表情未变过,似乎早就料到了叶思忘不会要沈若君yi般,对叶思忘的决定yi点也不惊讶:“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就会搬到这里来,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做到,告辞。”说完,带着沈若君走了。

  由有了与海净的协议的原因,因此,在沈氏主动派代表来说他们已经撤换了族长,并且愿意支付大笔钱款来赎人的时候,叶思忘顺水推舟的同意了,沈氏yi族的事情就此落幕,光海的大家族都严管自己的子弟,再没人敢象以前yi般任意妄为了。

  第八卷 日落泉枯 第二十七章 恶魔的召唤

  解决了沈家的事情,叶思忘班师回福州,也遵守自己的话,向朝廷上奏,推荐蔡强做了光海按察使yi职,把蔡强弄到了福州,对这个结果,蔡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虽然升了官很开心,但是,只要想到以后要在叶思忘手下继续工作的情形,就让他忍不住的悲伤,只觉未来yi片灰暗,老天不保佑好人啊。

  且不说叶思忘yi路班师回福州,沈府,沈若威c沈若成兄弟在yi起,沈若成表情阴霾,而沈若威则不停的走来走去。

  “二弟,这yi次是大哥连累了你,以后,大哥再不会喝酒了”沈若威自责的说着,语气颇为懊恼。

  沈若成摆摆手,幽幽的道:“大哥不用自责,人生,总会有沉浮,再说,这yi次的事情,让小弟看清了许多的东西,收获很大。”

  沈若威感激的看了弟弟yi眼,如果说他还对弟弟有怨恨的话,现在也消失殆尽了,对于沈若成,他只有感激,再无半分嫉恨了。

  “老头子真是狠心,居然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只知道守着那个贱人的墓地,yi点也不念亲子之情。”沈若威恨恨地骂着父亲。就在这时,家丁进来通报,说是有人求见。

  沈若成愣了愣,让家丁把来人请了进来,却是yi个做商人打扮的男子,见到沈若成,首先抱拳为礼,笑着开口道:“沈家主,久仰了,在下风无痕,代敝主人向您问好。”

  沈若成冷淡的目光扫了来人yi眼,眼睛闪了闪:“我已经不再是沈氏的族长,阁下不要弄错了,况且,我与贵上好像并不相识”

  风无痕微微yi笑,傲然道:“只要敝上说您是族长,您就是族长,敝上的身份您暂时不用知道,只需知道,敝上完全可以助你重新登上家主之位,甚至可以让你除去yi切碍事的人。”

  沈若成和沈若威对望yi眼,沈若成道:“阁下不愿意说出贵上的身份,那来我这府中有何用意”

  风无痕笑着从袖中拿出yi个信封,递了过去,道:“敝上的敌人,与您是yi样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您认为呢”

  沈若成接过信封yi看,里面全都是银票,淡淡的瞟了来人yi眼,随意的把信奉丢在yi旁,道:“无功不受禄,贵上的意思是”

  风无痕神秘的笑着,道:“敝上的意思是,沈氏yi族是光海最大的氏族,只要家主您和敝上合作,不仅可以轻易的得回您的家主之位,即使沈氏想要成为天下第yi大氏族也不是没有可能,家主您是yi个成功的商人,应该有着过人的眼光和魄力,您仔细考虑yi下吧,只要您和敝上合作,天下的钱任你们沈氏赚。”说完,风无痕就神秘的笑着,告辞离开了。

  沈若威拿过信封yi看,大惊:“yi百万两好大的手笔”

  沈若威咂舌不已,沈府也算是有钱的主儿,但要他随便就送人yi百万两银子,他不会这么大方的给出来。

  沈若成静静地坐着,看着那堆银票不发yi语,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和风无痕说的人合作,况且,那人的身份根本就不确定,他要把他的未来托付到给不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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