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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盛王朝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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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城两地跑,恐怕我军会先自乱了阵脚。”
东盛元杰起身相迎道:“护国侯此次前来应该不是迎接本王这么简单。”
革成涛点了点头,将疑惑说出:“老臣记得前两年间,北城军力雄厚,足与南城媲美,可如今几战下来,总觉北城军不堪击,不知是不是老臣多虑,难道英王会在这时候抽去军力”
“真有此事”东盛元杰心觉不妙,却又无法确定些什么。
革成涛点了点头,有些愤恨道:“嗨都怪这葛本额老贼,打仗不干不脆,真想潜过去端了他的老窝。”
端他老窝东盛元杰淡淡笑,点头道:“确是不错的主意,瓦刺王恐怕意不在此,不去查探恐怕会误了大事军中之事就交由护国侯了,打了这么多次,本王也该会会那葛本额了。”
“王爷独自前去恐有不妥让老臣的副将同前去吧”革成涛快意的点点头。
东盛元杰收起军布图,轻笑道:“这才是护国侯此行的目的吧”果然是只老狐狸,布下陷井让他跳。
革成涛乐呵呵道:“老臣不敢。”
两人互击左肩笑成团。
[正文:第七十六节 两军对战]
借着夜色的掩护,两道隐约可见的黑色身影此起彼伏的出现在大排布帐旁,两人没有窃窃私语,只有眼神暗示敏捷的躲过了几排巡察兵,来到较之华丽的账蓬旁。
“喝”道豪迈的声响从账内传出,接着是互相碰杯的声音,显然里头的人正喝洒吃肉着,“大口吃着,大口喝着。”
“父汗,这仗打得委实不过隐,那位王爷何时才能办妥他的事,让咱们入主南城”道为之年轻的声音传来,语气满是狂妄。
接着众人放下酒杯,皆等着可汗解答心中的问题。
葛本额见状,咧嘴大笑道:“诸将们安心,东盛元成那小子不敢跟老子耍花招,现在防守在边城的正是他们那无用皇帝的精兵,皇城无人把守,看来事情很快就会办妥,大伙今日好好吃他顿,过几日再去跟那南北城的蠢将们玩玩。”
“哈哈”帐内暴出串大笑,接着又是清脆的碰杯之声。
那年轻的声音再度狂傲的响起:“听说守着南城的还是位游手好闲的王爷,儿臣请旨明日亲自领兵,希望父汗准许。”
“诶葛扎那不可大意,咱们只是哄声演戏,若真惹得南城的军队反防来攻,恐怕留守的兵力无法应付。”葛本额压了压手,沉声道,“大部队在上回与革成涛老小子打时已受损不少,这回若不是因为东盛元成先行写下降书,本可汗也不愿再大动干革。”
“儿臣明白”傲气压下,葛本那有些不痛快的坐了下来,将手边的酒饮而尽。
帐外的两人交换了眼色,轻巧的飞身离去。
早,瓦刺军正击鼓鸣号之时,东盛元杰身戎装,优闲的带着另将领,只身应战。
带头的葛本额挑起了粗眉,驱马上前问道:“南城主帅将军,你可是小看咱们瓦刺军,竟只带了名部下前来应战。”
东盛元杰露出习惯性的淡笑回道:“相信瓦刺王也是位爱军之将,不必伤军劳力。不如就由本王与你比场,若你输了,就乖乖的退兵回家休息,若是本王输了,必定双手奉上南城。”东盛元杰自负的笑,换由低声道:“总比你在这等着英王的消息来得实际。”
葛本额雄目瞪,随后串震耳的大笑暴出:“哈,果然是皇城来的王爷,很有胆识,好,老子今日就跟你比场,说好了不管谁胜谁败都不准大动军力。”
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竟然知道要列这条件:“好”东盛元杰大口答应:“只要瓦刺军队愿意收军不再攻打,本王也绝不会出兵攻打。”
“哼,大好的口气,谁胜谁负尚为可知。来吧”瓦刺王策马离军,拉开了驾式。
东盛元杰收起淡笑,朝着旁的副将说道:“听着,本王若是败下,也绝不准支援。”
革三江领命道:“属下遵命”
葛本额仰头笑,朝着众军道:“老子若是输了,咱们就乖乖收兵牧羊。”
“是”轰雷似的声音过后,众人闭息以待。
刀光剑影声起,葛本额不愧是马上的老将,借由长长的大刀直直往东盛元杰袭来,其间变化万千,让人分不清是从那个方向砍来。
东盛元杰干净利落的侧身出剑,敏捷的格开他的大马,马下未停,反手转,直直往葛本额腋下击去。
葛本额快速的收刀侧马,大刀挥向东盛元杰头顶,东盛元杰见机不可失,立即弃马飞身上前,葛本额像知道他的下招,立即也弃马向后飞落。
两人打得投机,葛本额忍不住出声赞道:“东盛朝的王爷果然不凡,老子还以为只是个绣花枕头。”
“哈,瓦刺王也不愧为草原英雄手下功夫果然不弱。”东盛元杰边应便自如的轻笑,边还不忘出剑回敬。
战况激烈,两人互不让步,葛本额深知体力不及对方,故作轻松言道:“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东盛元杰”
“原来是传说中的潇洒王爷失敬失敬只是与传言不同,这位王爷不是不理朝政,又为何前来边城”他就是东盛元成说的不必顾忌的人吗瞧这情况招招至命却又故意留有余地,他还能不顾忌吗
为什么要打仗,那个什么瓦刺国为什么要来打仗,他们没有兄弟姐妹吗没有家人吗他们不知道妻子会担心害怕吗不知道打仗是很危险的事吗
想起离行前的幕,东盛元杰不免心疼的笑。
葛本额愣,大敌当前他竟还能神游他处,真是不可小看的小子。
东盛元杰轻巧的格开他砍来的大刀,扯唇道:“本王想起事要请教瓦刺王”
“说”葛本额不敢大意的应付着他灵巧敏捷的剑,边大声道。
“本王出征之前王妃有事代问,她问瓦刺王家中是否有老有小,是否有妻有子,瓦刺王野心勃勃,心攻打东盛,难道家中的妻子不会担心,儿女不会挂记”
“这”葛本额时语塞,只记得每每出行前哈萨娜默黙饮泪为他准备的幕。忽然,葛本额扔下大刀,大声道:“好了,不打了瓦刺愿意撤兵,与东盛百年修好。”
“呼呼”阵高过阵的欢呼声从城门及反方向传来,正是城内及瓦刺的军队。
东盛元杰收起利剑,淡笑着:“瓦刺王何故不战而降”
葛本额又是阵大笑,上前拍着他的肩道:“好个东盛元杰,回去告诉你的王妃,我葛本额有个女儿二个儿子,哈萨娜我的妻也是日夜盼着我回去。”
东盛元杰拱手道:“本王定转告。”终于可以回城了她会激动的前来迎接吧他现在似乎能想像到她那惊喜万分的表情。
华丽大帐之内,彼起彼落的碰杯声,优扬动听的歌舞声。
“父汗,您都打输了为何还这般高兴”名妙龄女子疑惑的上前发问。
葛本额忽的放下酒杯揽过女儿,大笑道:“因为父汗终于碰到了对手可敬的对手,哈哈哈”
女子双眉掬起,侧头静思,眼波流转,脸诡笑。
南城内,同样热闹的庆祝着,东盛元杰无心于歌舞,双眼失神的想着什么,革成涛大步踏至他面前,撞上他的酒杯将他的思绪唤回,悦声道:“老臣努力了十多年的事,竟让王爷朝办到了,老臣真是惭愧不已,来老臣自罚三杯。”
东盛元杰扬起酒杯与他同饮下,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宴会终于散去,辛苦了多日的将士终于安心睡去,梦中无不是与亲人团聚的画面。每个脸上都挂着憨厚的笑。
东盛元杰查完个个帐,独自提着酒瓶走至外头赏月。
夜探敌营时所听见的切令他高兴不起,皇城内的气氛恐怕紧张莫名,如若猜很没错,元成恐怕会将这罪名强加给他,那兰儿的处境
“明日便可起程回皇城,王爷还在担心什么”革三江拿着酒瓶走近。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令他不得不佩服起了王爷的胆识及谋略,兰儿有这样的归宿,他总算是放心了。
东盛元杰转身与他碰瓶,仰头饮道:“英王意图谋反,本王如何放心得下。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希望皇上能有自救的办法了。”
革三江微顿道:“王爷出兵三万,来南城支援实只有二万,不知这万兵力”
笑,东盛元杰暗自佩服他的精明,直言道:“本王让锁格统领,隐于皇城之郊希望能帮到皇上。”
革三江拱手,自叹不如道:“王爷的谋略过人,末将望尘莫及。”
“革副将不必谦虚,本王决定今夜便快马加鞭起启赶回皇城,在英王的眼线未到达皇城前先步进宫,二万精兵就有劳革副将带领回皇城了。”
“末将领命”
吴文雍适时的牵来俊马交给东盛元杰,东盛元杰对他两人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王爷,真不愧是王爷”两人望着背影感叹。
[正文:第七十七节 无法预测的阴谋]
朝堂之上,各各面容慌张,诚惶诚恐只因边城传来加急,南城不保,瓦刺大军大举攻入城中,我军退守河间郡。再则护城卫士来报:况王府的三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随时可能攻入城来,现在城内只有屈屈二千名大内侍卫,根本无以应对。
东盛元奕来回踱步,心中对东盛元杰气愤至极,什么不爱江山爱游山,不爱美人爱亲人这会儿要夺他的皇位了,七年前又何必离宫出走。
左司仁腔热血道:“皇上,微臣请旨出城与况王府谈判,或许事情还有余地。”
“还能有何余地,你莫不是想与他串通谋反吧”尖酸刻薄的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左司仁不理会他的言语,仍然俯身等待东盛元奕的定夺。
东盛元奕聚眉深思,“左丞相此言有理,不过朕要亲自去。”
“皇上万万不可呀”此言出,众臣立即出声反对,“皇上乃国之君,若是有何差池,王朝岂不落入贼人之手。”
东盛元奕正想反驳之际,道华重威严的声音传来:“众臣说得没错,皇上绝不能出城,况王爷有三万大军又如何,我东盛王朝有五万大军护卫。”
“啊什么”
“五万大军”
“敢问太后,五万大军从何而来”名大臣上前问道。
太后笑盈盈的拍了拍手,道英姿踏入殿内:“吾皇万岁,臣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综王弟”东盛元奕脸吃惊,综王不是应该留在东城防范夜郎国何以出现在这,是谁招他回来的
太后神秘笑:“正是综王,城外五万大军护卫皇城,纵使他要率三万大军来犯,也会有所忌惮。”
“是母后招回综王的吗”东盛元奕有些头痛,在这关键时刻,番王的军队再入城,恐怕有利的不会是他。
太后不知可否的笑,对着众大臣道:“众臣们都辛苦了,哀家还有事与皇上相商,都退下吧。”
“微臣告退。”
众臣退下,皇上太后及国舅四人步入了后殿。
谴开旁人,太后率先开口道:“对于元杰谋反的事,皇儿恐怕还无法全信,所以才会有探究竟之念吧”
东盛元奕点了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国舅对太后点了点头,太后这才道出隐藏多年的秘密:“此事应该还有五人知道,除了二位太妃国舅及哀家,绿衣郡主也知道此事,所以哀家才会让她的女儿做了皇后,此事说来确有不对。
当年南宫皇后离世,哀家还是贵妃之时,有位董贵妃更得皇上宠爱,那时她已经身怀六甲,若是生得皇子,皇后之位就非她莫属了,哀家虽然百般不甘,却也无可耐何不过造化弄人,生产那日,董贵妃难产而死,先皇哀痛之际,便将刚产下的皇子交由哀家抚养。”
“如此说来,皇兄并非母后所出”东盛元奕立马想到了这点,“可是就算如此,这与皇兄谋反有何关联”
太后叹了口气,道:“不知是哪传出的风声,竟有人说董贵妃之死与哀家有关,元杰恐怕听信了这些谣言。”太后暗暗咬牙,都怪当年的失手,被那接生的御医逃脱。
“母后放心,儿臣相信母后”太后脸痛苦,东盛元奕忍不住出声安慰,以母后这些年对皇兄的关怀,母后又怎么会害皇兄的亲娘呢。“皇兄恐怕是受人蒙蔽,如能见到皇兄,儿臣定会替母后解释原委。”
国舅感叹了声道:“况王爷恐怕不会轻易露面,太后此番只想让皇上明白,况王爷此次谋反绝非儿戏,皇上定得慎重以对。”
“儿臣明白”母后与舅舅的顾虑他明白,的确在这之前,他直无法相信直关心他的皇兄会真的谋反,但是兵临城下,母后又说出了理由,恐怕容不得他不信了。
东盛元奕踏出后殿,扬声唤道:“传孙启承来见朕”
“是,皇上”接令太监急急离去,太后这才安心的点头。
皇城四门紧闭深锁,人心惶惶
“怎么办,听说城内要打仗”
“瞧这队队的巡逻士兵,难道王爷真的会谋反”
“王爷向不理朝政,这会竟然领兵出征,原来是为了谋反”
“真是没想到啊”
“瞧见没,况王府都被封了,听说里头的人都在刑狱司关着呢。”
“哎真是人心难测”
小队精兵经过,众人皆闭了嘴。
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在街边用着点心,疑惑的从怀中拿出信封,里头是革大哥给她报平安的飞鸽传书,明明写着况王爷带领军队十日前便到了,怎么这会儿又会在城郊出现
孙启盈放下银两,拿起配剑往刑狱司走去。
刑狱司的牢房内,群人正为从狱卒处听来的传言震撼着,王爷谋反这事他们怎么不知道
木管家脸悲痛:“王爷向不理朝政,将功名利禄看得极淡,又怎会谋反呢,必是遭人陷害呀”
“管家说得极是,王爷的为人咱们还不清楚吗就算绿叶丫头会谋反,王爷也不会呀”云香嫂愤愤不平道。
绿叶听,呆呆的点头道:“就是就是”她是最不可能谋反的人。
“啊,想起来了会不会是杨夫人搞的鬼啊”园丁阿述忽然灵机动。
众人大大的哦了声:“没准是”
“切,凭她个人绝无此能奈”道淡淡的声音从对面牢房传出,正是比大人还鎮定的东方酃小子。
“酃儿少爷说的没错,那又会是谁呢”
酃儿思索着那日早见到的身影,心中有底的沉下了脸。
“喂有人来看你们了。”狱卒忽的声大喝,身后还带了个人。
孙启盈看了看三间牢房内的人,皱了皱眉道:“况王妃不在这”
“你你是什么人找王妃何事”青梅听找的是主子,立即大起胆子上前问道。
孙启盈上下打量会,道:“你是她的丫头吧,告诉我她在哪”
“王妃五日前被招进宫后,便未见着了,青梅也很想知道她在哪”青梅见她不像是坏人,呐呐的说出实情。
孙启盈点了点头,不发言的出了牢房。
[正文:第七十八节 阴谋的延伸]
花享宫外,重兵把守,看便知道是关了重要的犯人。
宫外丛中,两道人影贼头贼脑的往里头探望,启途躲过重兵的耳目。
忽然,几名宫中侍卫急冲行来,三言两语之前,原本守在花享宫外的侍卫立即撤除,换上了刚来的侍卫。
“奇怪,好面生哦”丛中的明媛脸疑惑,她从小到大长在宫中,虽然宫中侍卫众多,但她总能认出几个,这些刚来的士卫她却个也不认得。
雨嫣急急的拉下她探出去的头:“公主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换上的人数好像更多了,皇帝二哥也太小心了吧”明媛见侍卫增多,烦燥的埋怨。见不到皇嫂就探听不到事情的真像。哎打死她她也不信,皇兄怎么可能谋反。
“还是回去求求皇上吧”这么多的侍卫,怎么可能躲得过。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丧气的离开,盘算着该如何说服皇上。
“不用这么不通人情吧,皇帝二哥皇嫂她犯了什么罪,你要让重兵把守。难不成她会变成鸟儿飞了不成。”原先已经因他误会皇兄谋反的事在生气的明媛,口气极为不悦的找东盛元奕理论。
东盛元奕不为所动道:“这么做只为以防万,若是皇兄真的无意谋反,城门外的三万大军如何解释。现在边城告急,城内动荡,大臣们都奏请朕将皇嫂押入刑狱司,朕将她留在花享宫有人侍候,已经仁之义尽,若是皇兄真无谋反意图,那这几日之内应该会向朕来解释,否则的话”
明媛怔怔的睁着他良久,否则的话会如何,他不说她也知道,她从来没想过,明明是兄友弟恭的两人,怎么会变成敌对,皇兄难道真的会谋反她真是千万的不相信呀
“回去吧,顺道去看看母后,现在最伤心的应该就是母后了。”东盛元奕语重心长的拍拍明媛的肩膀。
明媛点了点头,就算再不懂事,这会也看得出皇帝二哥也正在伤神伤心之中。
“皇上”待明媛离开,雨嫣立即接过如意端来的补汤,“这是臣妾为您准备的宁神汤,趁热喝了吧”
东盛元奕爱恋的注视着她,然后接过汤药,有些感性道:“幸好,幸好朕的雨嫣醒过来了,要不然朕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雨嫣腼腆笑,问道:“皇上真认为况王爷会谋反吗”
东盛元奕放下手中的汤药,轻挑眉道:“雨嫣似乎另有想法”
雨嫣淡淡笑,将想法说出:“臣妾姑妄言之,请皇上姑妄听之城外三万雄兵是真是假,皇上未能亲眼所见,况王爷是否真如加急所说未及边城,皇上也未能亲自验证,加急传来南城不守的急报,皇上可曾怀疑过当中的真伪”
“加急都是英王所书,应当不会有假城门的守卫来报也不应该有假而皇兄出征月有余未有封传书却是真实。朕也不愿相信。”
英王雨嫣眉下顿,忽记起当时大婚之夜在呈阳阁所听到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只是没听明白,不过“英王真的可信吗”
东盛元奕回头怔:“你知道些什么”
“臣妾也不确定”这关键时刻,也只能说出了吧雨嫣将两次大婚所闻所见的告于他知。
黑夜的皇宫,依然是灯火通明却有道黑色身影无比矫健的从无数个灯光亮不到的死角穿过,时隐时跃,观察着宫内的动静继而却大胆的跃进灯火通明的龙清殿。
“谁”道沉着的声音喝道,继而明黄身影走出后室,与黑衣人面对面。“竟然是冲着朕来的,就将面罩拿下吧”
黑衣人坦率的扯下黑色面罩,真容相对,东盛元奕大吃惊:“是你”
“是我”
另边,城郊山坡,借着来朝护驾名义的五万大军驻守在此,帅帐内,两名英挺男子正商议着大事。
“报”外头传来加急,名士卫奔入帐内,单膝跪地。
主将综王上前步,急问:“何事急报”
“边城危机已解,瓦刺王立下百年修好之书,况王爷恐怕即日就要反朝。”
综王面色死灰,急急的求助于悠闲就坐的英王。“四皇兄”
英王虽也脸色微变,却仍派沉着的令来报士兵退下,这才起身踱步,轻喃道:“百年修好呵本王恐怕低估的东盛元杰,也高估了葛本额那老贼。”
“那事到如今,该该如何是好”综王吓得有些两脚发软,要不是母后心要报元勇皇兄的仇,他也不必在这心惊胆颤,跟着四皇兄谋反。
英王面露凶光,背对着综王,轻笑道:“瞧你那点胆子,还想让孝贤跪下来向怡皇兄恕罪。只怕你母后的心愿你是完成不了了。”
综王有丝汗颜道:“那依四皇兄的意思,现在该如何决策”
“能让葛本额投降,恐怕现在元杰已经知道了你我的意图。”
“啊那那那不是”
英王唇边勾起了恶魔般的笑颜,转身看向脸惊魂未定的综王,轻拍他的肩道:“放心吧,单凭猜测,他们不敢拿你我怎么样不过”
“不过什么啊”综王忽然瞪大的眼珠,吃惊意外不解至到嘴角流出鲜红的血。
“不过暗中作崇的切,总要有个人承担,放心吧五弟,皇兄会为你母后达成心愿的。”英王轻轻的将他放倒,挑兴的眼神丝毫没因个人的死亡而改变。
未来的王者是他。
隔日早朝
众臣仍是杂嘘片,直至声“皇上驾到”
杂吵的龙清殿立即安静无声,朝臣整齐的各站左右。高呼万岁,下跪参拜。
东盛元奕缓缓的步上龙椅:“众卿平身。”
“今日众卿可有本要奏”东盛元奕查看众臣的脸忧色,言道,“众卿无本奏,朕这确有事宣布。”
扬手,旁的小桂子大声传令道:“宣况王爷进殿。”
殿外应声步入道伟岸潇洒的身影,身戎装,英姿不减。
“真的是王爷”“是王爷啊”“怎么回事”众臣们脸费解,目光随着步入的身影移动。
撩前摆,单膝跪道:“臣不负圣望,凯旋还朝,特向皇上贺喜。”
此话出,众臣更是摸不着头脑,而且个个面上都有着大大的疑惑。
“嗯,好待大军还朝,朕定犒赏三军。”
“谢吾皇”东盛元杰起身,站至右边首位。
个个彷徨的表情,不时观察着龙椅上的皇上及立在首位况王爷,两人却有心卖关子似的不语。
左司仁上前步,拱手道:“臣斗胆,请问皇上,昨日朝堂的加急又是为何”
“没错,昨日加急南城失守,难道王爷力挽狂澜”
“呃臣等”
东盛元奕抬手止下众臣的疑惑,宣道:“就请皇兄为众臣解惑吧”
“领旨”东盛元杰向外站,将加急被阻与不费兵卒而得百年修好的事迹简诉了遍。
“如此来,边城太平了”个个脸上露出了然笑容后,又再度沉入疑惑。“不过假传加急,误导圣听,这欺君妄上之人,也必是心机重重,须得严加惩治。”
“丞相所言甚是”
“众卿之意正是朕之意,来人”
“英王爷驾到”
正当众人心中浮出人选之际,该来的人主动的来了。
元奕元杰对望眼,疑惑隐于其中。
“微臣参加吾皇万岁。”英王手托锦盒,脸告罪的姿态跪于下首。“微臣罪该万死,特来向皇上领罪。”
主动领罪如此自然甚好,只是事情怕没那么简单,东盛元杰紧盯着他的举动。
果然英王脸诚恳的继续自报罪状:“微臣前些日子前往综王处,岂料综王竟有谋反之念,并邀臣相助,臣惶恐,念及兄弟之情小议大意之际,综王见微臣不愿相助,竟将臣囚禁地牢之中。
至到昨日傍晚,综王像是接到什么秘报,将臣押出地牢,准备将其恶形强加于臣,臣不甘心被诬,奋力挣扎,失手将综王正法,这锦盒内便是综王的首级。
请皇上责罚”
首级综王就这样死于不明不白东盛元杰有丝振憾。
英王片肺腑丹心,说得众臣点头谅解,若不是因为听过瓦刺王的所言,东盛元杰只会信了他。
高高在上的东盛元奕自然也无法相信:“如此说来,英王弟也确情有可原,只是朕这有几封加急,皆是出自皇弟笔迹,不知该如何解释”东盛元奕示意小桂子拿下令其察看。
英王像是胸有成竹般自然应对道:“皇上圣明,微臣与综王从小习书认字,皆能模仿对方的笔迹,这加急怕是综王有心嫁祸。”
罪名可是推得干二净了,看来今日想定他罪是难了。
东盛元奕叹口气道:“竟然如此,英王弟想必也受了不少苦,就早点退下休息吧”
“谢皇上微臣告退。”英王退出龙清殿转身,脸上浮起自得的笑意。
[正文:第七十九节 习惯已逝]
花享宫内
被囚禁了十多日的阿娇脸面容憔悴,有些有气无力的坐在窗前,除了定时的三餐外,根本没人来探望她,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王爷出征已经个多月了,谋反的传言也传了十多日了,没有人来告诉她关于他的消息,没有人来告诉她谋反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味的囚禁她,事情什么时候才会水落石出呢
吱呀道开门声传来,又是吃饭时间了吗阿娇无力的抬头看向门外。
“王妃娘娘受苦了,属下奉皇上之命送王妃回府。”孙启承拱手作揖,恭敬有礼的态度与上回来府中押人时有着天壤之别。
阿娇有些疑惑的起身:“回府皇上要放了我那王爷呢,还朝了吗”
“是,五日前还朝王妃娘娘回府便能知晓切”孙启承让开道来,身后的卫士也自觉的往两边站开。
五日阿娇心起股喜悦,急急的往宫门步去。
轿未落地,阿娇便急急起身下轿,熟悉的朱门近在眼前,阿娇兴奋的推门而入。
“王妃吉祥王妃吉祥”
“王妃吉祥”
此起彼落的恭敬声中,不免多了几名陌生家丁,不过阿娇顾不了这些,急急地往前厅奔去。
“王妃,您终于回府了”木管家老迈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阿娇阵激动地上前询问:“王爷回府了吧,现在人在哪里”
木管家稍稍迟疑道:“王爷他”
“怎么了”阿娇脸期待,个多月未见,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想他。“是上朝了吗也对,这会儿正是上朝的时辰,瞧我都急忘了”阿娇自言自语的抿唇笑,看了看四周围又问道:“啊对了青梅呢酃儿呢人都去哪了,居然都不来接我。”
阿娇佯装不悦的嘟起嘴,兴奋的心情却尤未减少道,“算了,我自己去找”
来去匆匆的阵,脸上直挂着喜悦的笑容,木管家不觉叹了口气
清风阁内
青梅心情超坏的收拾着零落的东西,口中抱怨连连道:“王爷真过份,看了这地的杂乱,居然说我人收拾就够了若是小姐回来,我非参他本不可。”
半晌,见身后的人无动于衷,青梅回声不悦道:“怎么,你也不想帮我吗”
锁格上前扶起倒地的桌椅茶几,敛下眼眸道:“王爷命我帮瓦刺公主持物,这会儿得走了。”
乒的声,青梅失手打破了摆在茶几上的花瓶,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外。“小小姐”她还没收拾好,小姐怎么就回来了
“青梅,还是那么大意打破我最爱的花瓶,不怕我打你板子吗”阿娇轻快的说着责语,唇间的笑容展露。
自从来到这里,没跟她分开这么久过呢阿娇展开双臂,脸微笑的等待。
“小姐”青梅上前相拥,多日来的担心挂念与委屈同泄出,“小姐,你瘦了,也憔悴了他们不给你饭吃吗”青梅抚着阿娇未着妆的素颜,有些担心道。
阿娇推开她寸许,边替她擦着眼泪边道:“哪有哪有,怎么会不给饭吃呢快告诉我,我被带入宫后,你们怎么样了”
青梅吸了吸鼻子,拉她在处干净的椅上坐下,才缓缓道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那位来找小姐的侠女走后没几天,全部的人便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来,回来时杨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王府内也被搜得塌糊涂。”
“侠女”
“是啊,穿着身黑衣的侠女长得挺漂亮的。”
难道是她阿娇不确定的想着,“呃酃儿呢没跟你起吗”
“咦酃儿少爷,刚刚还在呀”青梅环顾了周围,疑惑的皱着秀眉。“呃,连锁格也不见了,八成又去帮那瓦刺公主拿东西了。”青梅不悦的嘟起嘴。
瓦刺公主“谁呀”
“这个王爷应该快回来了,小姐何不去前厅等候,这儿交给青梅收拾就好了。”青梅眼神闪烁的逼开她的追问,不过心情大好的阿娇未注意这些,看了看周围杂乱的片,阿娇点头道:“也对,我去前厅等候,顺道多叫几个人来。”
流水泉泉,碧波连连,小溪边枯叶飘落,顺水流下,像只黄色的小船,载着整年的经历离去,溪面上仍是无波无痕。
阿娇静坐在河面上的亭内,整整等了个上午加下午
不过陷入沉思的她并不在意。这里正是她曾经寻死的地方,那跳激出了他的在乎与霸道,之后虽有争吵,她却从今尔后认定他在乎她般的任性处事。
为她揉脚的他,为她生气的他,为她霸道的他,还有宠溺她的他,放纵她的他,在这个多月里,她想了无数回,无数遍想得痴了,想得狂了,才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已至根深地固
要告诉他吗当然他曾说喜欢她只是习惯,她也回了他句习惯,但是现在她想大声的告诉他,那不是习惯,是爱,是情,是无法割舍的生。
“王爷回府”道声音传来。
“啊”阿娇急切的起身,拌着石凳猛跌了跌,像是知道他会飞奔过来扶她似的,阿娇脸微笑着等待那抹黄白身影。
“王爷”锁格提醒似的看向这边,东盛元杰却头也未回的直直往大厅步去。
喜悦的心情收,没看见她吗阿娇吃痛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契而不舍的往大厅跟去。
“元杰大哥,等我”
道清脆的唤声,让正要上前的阿娇及已经穿过走廊的东盛元杰皆停了下来。
元杰大哥
身特别服饰外加头饰的美貌少女,像极了她曾在电视里见过的少数民族少女,正当思绪间,美貌少女已经跑到了东盛元杰身旁,手还大方的挽上东盛元杰的臂,然后甜美笑道:“以后不准走这么快,要跟萨美肩并肩。”
“好”淡淡的声回应,加上浮在唇间的完美笑容,那不正是曾经宠溺她的脸吗原本也可以同样给别的女人吗
显然有心魔作祟,脸上喜悦的笑容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勉强维持的礼数。
阿娇步步的靠近,走至他们身边,微福了福身道:“王爷,您可回来了”
“是王妃啊,何时出宫的”东盛元杰脸淡然的看向她,眼神清澈,不带有丝情感的询问。
王妃他唤她王妃月余未见,他要问的只是这些吗阿娇不死心的抬头迎上他的眼神,没有狂喜,没有温度,没有情感不知是从何时起,她习惯的注视起了他的眼神,那迷人又温暖的眼神,现在怎么不见了
“王爷无话对臣妾说吗王爷去了月余,可知道臣妾有多想念”阿娇尽力不让自己乱想,味的用深情,想唤起他的注意。
东盛元杰皱了皱眉,有丝不奈道:“本王还有事,王妃有话改日再说吧”
咚跌落谷底的声音在脑中炸开。他是忘记什么了吗丝希望浮起,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可能对她不闻不问:“那么今夜,王爷可否”
“对了既然王妃不喜欢笑阳居,就将那里让给萨美吧本王累了,想早些歇着王妃的事改日再说吧”像是不耐烦的打发,阿娇却不愿去想原因,他或许真是累了。可脑中却不听使唤的浮起他曾严令下人的话:笑阳居是王府主卧,理应留给女主人,即使王妃不愿住那,也要留着,空着每日需打扫,入夜需掌灯
阿娇愣了,他没有失忆是她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吗
“木管家,去收拾下,将王妃的东西都拿去清风阁,以后笑阳居便是萨美的寝宫。”
“是,王爷”木管家无奈离去。
萨美打量完身素装素颜的阿娇,眼角轻蔑的微眯,挽着东盛元杰向里头走去:“元杰大哥,笑阳居在哪里你带人家去瞧瞧嘛”
“好”又是那熟悉无比的宠溺微笑,只是面对的不再是她。
胸口绞痛,阿娇咬紧唇不让自己的泪落下,看着相拥的两道背影远去,这才转过身来,让泪落下。紧咬着唇瓣,不让泪水决堤。
“萨美公主与银珍姑娘很像”
忘记了旁还有锁格的存在,阿娇立即拭去眼角的泪水,低声自语:“银珍姑娘”
“是七年前王爷认识的红颜知己”锁格犹豫着该不该将从何说起。
阿娇看了眼他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快跟上吧”
“那锁格告退”
步入笑阳居,切的摆设让身为瓦刺公主的萨美也大吃了惊:“好大,好华丽这么漂亮的卧室,萨美以后就住这里了吗”
木管家也询问的看向主子,难道王爷真的要将像征女主人的主卧让这位公主居住吗
眼神扫过件件装饰摆设,还有切都是紫色为主的帘帐。那张铺着白色毛绒的床毯是她的最爱,还有那张曾经度欢爱的鸳鸯塌。
“元杰大哥”萨美出声唤回他的思绪。
“是”收回思绪,简单吩咐道:“将这该拆的拆,该搬离的搬离,按萨美的喜爱装饰。”
“啊真的元杰大哥,真是太好了”萨美自得不已的开始指挥着所有家丁。
“小姐小姐那边主卧那边命人搬来了东西。”青梅慌乱的奔回清风阁,大发不满道:“王爷竟然将主卧让给了那个公主。那不是女主人的卧室吗王爷不是说过就算小姐不住也要空着吗小姐,你到是说句话呀王爷他”
阿娇静坐窗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景物,或许,本王对兰儿也只是时习惯,并不是真正的喜爱,到最后兰儿或许会因我受伤他早就预言了,早就提醒过她了,习惯而已,如今习惯已逝,留下的只能是无情对待。
“都扔了吧”淡淡的语调,隐藏了心痛的味道。
扔了青梅愣着不动,“全部都扔了吗”
勾起丝苦笑,回身问道:“你认为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是”青梅压下心酸,退了出去。
[正文:第八十节 心离的感觉]
安静的书房之内,不时发出清脆的玉器撞击声,接着是重物掉落声。
萨美忽然眼珠转,放下手中把玩的饰物:“来了几日了都未参观过王府,元杰大哥,带萨美转转嘛”
“让锁格陪你逛吧”东盛元杰只招手,锁格便不知如何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萨美先是吃了惊,后又不依道:“不行不行,萨美就要元杰大哥陪着。”对着父汗撒娇的套,萨美如法炮制的向东盛元杰施展。
“好吧”
金童玉女的形象,在况王府的各角落出现,府里上下的家丁丫环都有感而发的叹息。
“府里又要办喜事了吧”
“萨美公主和王爷是挺登对”
“听说是位瓦刺公主呢,瓦刺要与东盛通婚了吗”
“那可就天下太平了”
“只是王妃她”
“咦,那不是王妃姐姐吗元杰大哥,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吧”
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令阿娇抬起醉颜。
走近看,萨美脸惊呼道:“王妃姐姐怎么大白天的就喝酒啊比我们草原女子还豪迈。”
她的言语当然激不了阿娇,因为她的全部神线已经集中到她身后的那名男子,他容光焕发的模样完全不像她夜未眠的狼狈。
“王王爷”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阿娇抬起有些湿润的眼。
东盛元杰冷下脸来,不悦低斥道:“成何体统”
萨美见状,心有不忍道:“王妃怕是心情不好才会这样,元杰大哥就别怕她了。”
“闭嘴,要你多事”瞧她嗲声嗲气的靠近他,阿娇忍不住大喝,“我从来就不成体统,王爷现在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