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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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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一场,都成了一件殊为不易的事情了。

  云锦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想法,自己或可以营造一个能让他们放松心情的环境,至少在自己这里他们能痛快的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不但是为他们着想,也是为了云锦自己,这样他们就会更加重视云锦,也会更加用心的保护云锦了。

  “很高兴云锦的字取悦了两位爷,可见云锦的字还是有它的功效的。为了保持效果,云锦是否就不必练字了。”云锦顺竿往上爬。

  “不行!”四阿哥眼中带着笑意,坚决的撤掉了竿子。

  “那么至少每天不用写那么多,一天五篇怎么样?”云锦端着一张笑脸迎向他。

  “再说就每天五十篇。”四阿哥一点也不懂讨价还价之道,或他是太懂了。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我既不想考状元,也不想当才女,练字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我的日子不好过而已。”云锦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看来云锦的声音并不如她自己想象中那么小。

  “云锦没说什么,云锦是说谨遵四爷吩咐,一定每天认真练字。”十三阿哥轻笑声传来,太不厚道了,居然幸灾乐祸。

  “四爷和十三爷还是看看这词的内容吧,看二位爷是否喜欢?”云锦岔开话题,并在“内容”两字上加强了重音,又惹得十三阿哥笑起来,她暗暗的白了他一眼。

  十三阿哥尽力忍着笑,和四阿哥开始看这篇歌词。但十三阿哥肯定没先把注意力放在内容上,因为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倒是四阿哥,确是稳重的多,率先看完内容,一脸沉思的望着她。云锦知道他一定是在怀疑,这么磅薄大气的词,却从一个自小生活在乐户的女子之手写出来,就算是假托于师傅无名,也还是会令人起疑的。估计他肯定调查过,她的师傅无名本来应该是个闰阁女子,不太可能与外界接触,却能会这么多情啊爱啊的歌曲,而在群芳楼里教习多年,又从未展现,只偷偷教给了云锦,这本身就是个让人生疑的事。要不是云锦从小就被卖到群芳楼从未出去过,要不是四阿哥知道云锦的身份,绝对是不可能把她带回府中的。

  十三阿哥看到四阿哥,也定下心,认真的看了看歌词,然后抬头惊讶的看着她。

  “云锦,你简直是太让我惊讶了,寓豪情于洒脱旷达,这么洗练大气的词,真是你师傅教给你的,她一个女子,能从哪儿得到这种词来?”

  “十三爷,您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是她从别处得的也好,还是她自己写的也好,总之你喜欢就好,不是吗?”她调皮的冲十三阿哥眨眨眼。

  四阿哥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有出声。她感激的冲他笑笑,以他的性格,能不究根问底是很难的。

  “好!好个我喜欢就好,我是喜欢,太喜欢了!云锦,你赶紧唱给我听听。”十三阿哥潇洒的朗笑。

  “十三爷,这歌由云锦唱来,会失了那种豪情气概。云锦相信,由十三爷来唱的话,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她是很想听听这位皇子阿哥的歌喉的。

  “也罢,听了你那么多歌,今儿我就唱给你听听。不过你也得先教我才能唱呀。”十三阿哥答应的很爽快。

  “云锦,怎么总是清唱呀?你没配琴音吗?”十三阿哥相当聪明,没几下就学会了。

  “十三爷,这歌是用筝和笛来配的”云锦开始引导谈话。

  “没问题,你来弹筝,我用笛来配你。”十三阿哥顺着她的话往下走。

  “可这歌对弹奏技巧要求很高,云锦的水平不够。”继续引导。

  “没关系,四哥弹筝的技艺是数得着的。”啊哈!终于把四阿哥扯进来了,阴谋得逞了,云锦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老十三,怎么把我扯进来了?”四阿哥却不以为然。

  “四哥,中秋节就要到了,我们到时合奏一曲,博皇阿玛他老人家一笑岂不是好。”十三阿哥提出建议。

  “既如此,那就按十三弟的意思办吧。”四阿哥果然是个孝子,十三阿哥这个建议提的好,云锦可以聆听到雍正皇帝的琴音了。

  云锦不禁以赞赏的目光看向十三阿哥,没想到他也正笑着在看她,那一脸的了然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他只是在配合她罢了。

  “好了,云锦,四哥也答应了,你是否该教我们曲子了。”十三阿哥给了她个下台阶。

  “是。二位爷,我先凑付弹个样子,技艺达不到的地方,只希望能说明白了。”

  其实云锦说她弹琴的技艺不好,并不是自谦。要知道她在现代并没有学过乐器,到了这里不长时间就成了乐户,再加上云锦又怕太过出头会被枪打,所以学技艺也就是表面上认真,实际上松散,水平也只是可以伴奏而已。现在来弹这么高难的乐曲,自然只能是弹个七七八八,再加以语言来补齐,说不明白的地方,还要哼出曲子来,这种曲子用哼的,当然是哼了个七零八落了,其结果当然是又让两位阿哥痛快的笑了好几回,要不是觉得他们能这么畅快不容易,云锦被笑得杀人的心都要有了。

  第十五章 想不规矩的时候(三)

  不过,被嘲笑也是有收获的,云锦终于如愿的让未来的皇帝和亲王、高高在上的皇子,给她这个既没身份又没地位的小女子表演了,心中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说实话,他们演奏的技艺比云锦好太多了,古筝庄重,笛音清越,一张一弛,一高一低,遥相呼应,配和得天衣无缝,手足之情,知已之义,尽在其中。

  十三阿哥的演唱,不象黄霑大师那么的粗旷,而是狂傲的,飘逸的,他唱得海阔天空,唱得云淡风清!唱出了他放歌大江的豪气冲天,也唱出了青山绿水的自在逍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四阿哥说什么也不参与演唱,十三阿哥偷笑之余,也没有坚持,云锦自然也只能放弃了,就这样,她错过了一次聆听雍正皇帝歌喉的机会。

  一曲唱毕,两位阿哥相视而笑,而云锦今天已经被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深感动数回了,这次听着他们心有灵犀的演奏着这熟悉的曲子,心中感触良多,不知不觉间泪水已噙满眼眶。

  “云锦,怎么了?我唱的是不是很难听呀,看你都吓哭了。”十三阿哥打趣的对她说。

  “十三爷说笑了,您唱的怎么会难听呢?云锦听二位爷把这歌演译的这么好,心中太喜欢了。”云锦拭去泪水,诚心诚意的对他二人说道。

  “也是这歌写得太好了。”十三阿哥赞叹着。

  “十三弟,天儿也不早了,你今儿就留这儿用饭吧。”四阿哥这么一说,云锦才觉,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

  “真的,都这么晚了,四哥,我看我她们今儿就在云锦这儿讨扰一顿吧。”十三阿哥提出倡议。

  “十三弟喜欢就好。云锦,你准备下吧。”四阿哥拍板。

  “是。请二位爷稍待。”人微言轻的云锦只有听命的份。

  话说回来,是得要人准备下,如果按她们日常的来上,怕是不合这二位爷的胃口。云锦出去找了翠屏,告诉她四爷、十三爷要在这里用饭,请她去安排下。

  拜两位阿哥所赐,晚饭是云锦到清朝以来最丰盛的一顿,她吃得是津津有味。

  “这老九做事也是越来越不稳当,人还没调教好就送过来了。”云锦正吃得高兴呢,四阿哥凉凉的扔出一句话来。

  云锦嘴里尚含着一口饭,只能用诧异的眼神看看四阿哥,看不出什么来,再扭头看看十三阿哥。

  “四哥,私下里就不要讲那么多规矩了。”十三阿哥对四阿哥笑笑,“再说看云锦这么吃得这么爽快,我也跟着胃口大开了。”又对云锦笑笑,只是笑容各有不同,对四阿哥是亲近的,对云锦则是宠溺的。

  嗬!云锦明白了,敢情是四阿哥那根规矩的神情做,嫌她吃饭不稳重了。

  “四爷,您周边讲规矩的人已经不少了,多云锦一个不多,少云锦一个不少,莫若留着云锦这个不那么讲规矩的,没事时还能逗爷一笑,岂不是好?”云锦努力咽下那口饭,顺势给自己争取一点小小的利益。

  “四哥,这话说的也在理。我们周边的人让规矩弄的,快成一个样了,难得有云锦这么个不一样的,别用规矩把她也弄傻了。”十三阿哥也替云锦说情。

  “照你们这么说,讲规矩反倒不对了。”四阿哥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讲规矩当然是对的了,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象爷这样出身皇家的,规矩更是比般人家多些。云锦是想,二位爷从出生开始,就成天规矩来规矩去,也累得慌不是吗。留着云锦这个地方,等二位爷规矩累了,想不规矩的时候,就到云锦这来,多少也松泛些可好?”她也确实是想让他们有个能放松的地方。

  “等爷想不规矩时,就到你这儿来?”四阿哥眼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她慢慢的说。

  云锦一回想,现自己说错话了,脸“腾”的一下全红了,急忙想解释,十三阿哥那里却出一阵敞笑。

  “四哥,云锦倒是没说错,她确实能常逗咱们笑。我看就如她所愿吧,留着她这个地方,可以让咱们不规矩。”他把“不规矩”三个字念得格外用力,格外清晰。

  云锦恨恨的白了他一眼,这个臭十三!

  云锦手里端着茶杯坐在窗前,好似在赏风景,但足不出户的在这院中已经呆了十多天了,即使有什么好风景也该看腻了,更何况云锦也不是个爱赏风观月的人。她是在想昨天二位阿哥过来的事。本来云锦是最不耐烦这些分析人心、察颜观色的事了,可到了这清朝却不得不想了,就算再不耐烦,比起生命安全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据自己对四阿哥的了解,哦,对了,虽说是自己对这些皇子阿哥们的了解,是从电视和小说来的,但这些素材都是来源于生活,捡着听些总是没错的。再加上自己所接触的这些阿哥的性格与现代作所描述的也差不太多,看来那些作也倒没太高于生活,那自己应该可以用这些来对眼前的处境进行分析了。据自己对四阿哥的了解,他当年就算回府后没看到被侍卫送回的自己,也会派人把自己的身世查清楚的,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明已经认出了辫绳,知道了自己是当年的小女孩,却为什么一丝口风也不漏呢?按说自己以乐户的身份进府,对他的名声总是不好的,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马上公开自己的身世,好摘清自己吗?为什么四阿哥却如是按自己所求的,果真把自己藏到府中了呢?难道是为了以后指证八阿哥他们,但就算是证明自己是满人之后,但毕竟也是个在乐户长大的小女子,自己的证言怕是没什么效力,又是口说无凭,对八阿哥他们造不成什么伤害。又或是想当八阿哥以自己乐户身份来毁他名声时,再公开我的身份,反将他们一军?或许有可能,但应该也不是仅仅为了这一个理由。

  再说那个十三阿哥,虽说是个侠王,又是个直率的性子,但天家长大的人,谁心里都会有几个弯弯绕的,真就能马上相信自己,恐怕不可能,就算是自己救过他一命,也不可能。更何况当时就算是自己没报警,他也不见得一定会死,所以这个救命之恩也是有待商榷的。那么昨天他对自己象对一个小妹妹一样宠爱的态度就值得思忖了。莫不是他们二人在唱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吧?

  真是,越想越乱,自己一个得过且过,懒得花心思的人是怎么也算计不过这些人精的,跟他们斗智,那可真是自不量力嫌命太长了。想想十三阿哥说的话,他们周边的人都一个样了,偏自己是个不一样的,那就如他们所愿,自己就做个不一样的吧。

  “小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云锦的胡思乱想。

  “什么事?”云锦端起茶杯,刚要喝,被拦下了。

  “这茶冷了,待奴婢换杯热的来。”自昨天二位阿哥来后,也勤快了许多。

  “说吧,有什么事?”云锦懒懒的坐着,啜了口热茶。

  “苏培盛来见主子。”回道。

  “苏培盛?”云锦有些疑惑,但好象马上明白了。“他是哪个主子的下人?”

  云锦暗自腹诽,平常连个人影也看不见,昨天那个大爷在她这呆半天,今天她的院里就来人了,不说他招疯都对不起他。

  “是四爷的帖身近侍。”笑道。

  “哦。叫他进来吧。”唉,看后宫争宠文看多了,她暗自吐了下舌头,坐正了身子。

  “奴才见过小姐。”苏培盛长得很憨厚的样子,年龄有三十左右。

  “快起来,在我面前不用讲这礼数,四爷也说了,在我这院里可以不讲规矩的。”云锦还是不习惯有人跪她,尤其是岁数比自己大的人,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那是爷对小姐的恩典,奴才可不敢逾矩。”苏培盛低着头。

  “你,唉,算了,由你吧。”想想他跟着那么个爷,如没了规矩,怕对他不一定是好事,也就不强迫他了。“四爷叫你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爷让奴才来取小姐写的字。”

  天呀,地呀,云锦这下真是慌了神,她把这事是忘了个一干二净,一个字都没写。

  这个四阿哥,不都说是个办差的阿哥吗?国事家事天下事,那么多事等他操心,偏这点小事他还记那么清楚。

  云锦急得汗都下来了,想也知道,如果让苏培盛空手而回,是绝对不会有她好果子吃的,但三十篇字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呀。

  “翠屏、,快准备笔墨纸砚。”云锦走向书桌,无奈之下,只能临时抱佛脚,先对付过去了。

  铺好纸,翠屏也磨好了墨,云锦都不知道自己这里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些的,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拿起笔,从一到三十,一个数字占一页,但为了力求每个字都写得认认真真,写完三十篇还是费了些功夫。只是在写的过程中,不断听到旁边人的抽气声,怕是他们还没见到有人敢这么敷衍四爷吧。

  写完晾干后,云锦将这些字交给苏培盛,忽略他惊呆睁大的双眼。

  “替我给四爷带个话,云锦自知字写的极差,所以只能从最简单的开始练起,这些字虽写得难看,但好歹是云锦用了心的,还请四爷不要见怪。”只希望这番话能多少抚平些冷面阿哥的怒气。

  “小姐,您这样,爷会生气的。”在苏培盛退出后,忐忑的对她说。

  “我知道呀,但我也没办法,只能先这么对付下了,总比什么都没写好吧。但愿只是他一时兴起吧,过几天也许就不理这茬了。不过这几天,你们也要提醒我写字呀。”云锦对翠屏她们认真的嘱咐着。

  “是。奴婢记住了。”翠屏和齐声答应,看她们的样子,估计就是她不嘱咐她们,她们也肯定会记得提醒她的。

  云锦是知道她这种写法会让四阿哥大爷很不满意,但没想到他不满意到居然会亲自来兴师问罪。所以当他带着满身怒气冲进来时,那种迫人的气势,不只翠屏和被吓的战战兢兢,云锦也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进得屋来,一句话不讲,只是站在那儿,用那双凌厉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云锦。云锦呆了一会儿,定了定神,赶紧迎上去。

  “云锦给爷请安!”先深施一礼。

  “奴婢给爷请安!”翠屏和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也忙跪下叩头。

  四阿哥听到云锦的声音,似乎也愣了一下,气势敛了些,只是一小些,还留着一大部分在惊吓着云锦的心脏。而且他也没有叫云锦起身,只是恨恨的一拂袖,自去上坐了。

  云锦暗翻下白眼,你不叫没关系,我自己起来。

  第十六章 喜怒无常的四阿哥

  “赶紧给爷上茶。”云锦一边挪过去陪笑坐下,一边吩咐翠屏、她们。

  翠屏、听她的话后也赶紧站起身来,忙着张罗给四阿哥上茶。等她们上完茶后,云锦便叫她们退下了。

  “爷,喝口茶顺顺气吧。”云锦讨好的把茶端到四阿哥面前。

  结果他不领情,板着个脸,只是瞪着她。

  “爷,这是怎么了?是哪个大胆的惹爷生气了,爷说给云锦听,云锦帮您骂他。”云锦把茶放回桌上,又继续对他讨好的笑着。

  “真的,不论是谁,你都敢骂?”四阿哥又收了些气势,但还是盯紧她。

  “呃…”云锦有些犹豫,如果是皇上惹他了呢?在这个时代骂皇上,岂不是要掉脑袋。不过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自己就算骂了皇上,他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不然他也得不了好。他想要她的小命太容易了,不用把自己搭进去。

  “凭他是谁呢?只要惹了爷,云锦都敢骂。”现在那些总统、相们还不是让人没事骂着玩。

  “好,那你就骂骂自己吧,就是你惹爷生气了。”他终于把那骇人的气势全收起来了,也端起茶喝起来。

  “爷说笑了,云锦哪有这么大能耐,能惹得爷生这么大气。”云锦觉得自己的字会惹他生气不假,但会把他触怒成这样,绝不是因为她的字,至少绝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字。她有种感觉,她的字只是个引子,把四阿哥不知在哪里惹来的、郁积在心中的闷气一下子引爆了。换句话说,这倒霉点让她赶上了。

  不过,她在现代好赖不济也算是四爷党中的一员,虽然不资深,却“幸运”的能与“活”的四爷近距离接触,那就让她多少象个四爷党的样子,尽力让他心情舒畅些吧。他舒畅了,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些。

  “是吗?那你说说看,你今天写的那些字,难道还值得爷高兴吗?”四阿哥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也就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

  “云锦从没学过字,也不知应从哪开始,所以才想着先写最简单的,这样难道不对吗?”云锦故作无辜状。

  “照你这么说,还是爷做错了,是爷没说清楚了?”他挑着眉。

  “爷哪能错呢。是云锦笨罢了,辜负了爷的一番好意,又惹得爷生气,就罚云锦以后不得练字,留着一笔烂字让人笑,可好?”她涎着脸。

  “打量着就你机灵呢,这样的罚对你来说岂不是赏了。”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脸却还板得紧紧的,“这样吧,既是你认了惹爷生气,就先唱歌给爷消气吧。”

  “唱歌给爷听倒是没什么,但爷这么说,那云锦可不能全然听命了。爷今儿的气云锦只认一半是云锦惹的,所以云锦也只唱半个歌给爷听。”她调皮的冲他笑。

  “你这丫头,倒是个不吃亏的。也罢,先不与你理论今儿这气是不是全因你起,爷且听听你这半个歌是怎么个唱法。”四阿哥果然让她挑起了兴致。

  手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她冲他眨了眨眼,张口唱道。

  半掩纱窗半等情郎,半夜点起半炉香,

  半轮明月照半房,半掩纱窗半等情郎,

  半幅红绫半新妆,半明半暗灯半亮,

  半是阴沉半天光,半是热火半边凉,

  半是蜜糖半是伤,半夜如同半生长,

  半是蜜糖半是伤,半夜如同半生长,

  半掩纱窗半等情郎,半掩纱窗半等情郎,

  半片乌云半遮月,半夜如同半生长。

  (歌曲链接:1en2/ng/429337/)

  一曲下来,终于把这位爷逗得脸上有了丝笑意,云锦的心也放松下来。

  “爷!”翠屏在外面轻声叫。

  “什么事?”他又板起了脸。

  “苏公公来问,您今儿的晚饭在哪用?”

  “爷今儿要教你家小姐写字,晚饭就在这儿用了,告诉苏培盛,今儿晚上到李氏那里。”四阿哥沉吟了下,吩咐翠屏。

  “是。”翠屏退下了。

  “爷,写字的事不在一时,云锦不急。”云锦不希望四阿哥的老婆们把她给吃了。

  “你是不急,你是想永远不写才好呢。爷告诉你,趁早消了这主意。”云锦在心里翻他个白眼,真是,有那么多大小老婆不够他管的,非来管她写字不可,脑子肯定是有病了。

  “你是在腹诽爷吗?”冷冷的声音传来。

  “哪里,云锦怎么敢呢。云锦是心中感怀,爷在百忙之中还为云锦练字的事操心,让云锦太感动了。”她赶紧谄媚,自觉今天拍马屁的功夫涨了不少。

  他没出声,只是冷冷的看云锦一眼,看那样子,明显是不信她的话,不过也不再追究就是了。

  云锦暗暗的吁了口气,谁说这位四爷是制冷空调来着,看她应付他这么会儿功夫,汗都下来了,虽说是冷汗,可那也是汗哪。

  等翠屏和将晚饭摆上时,云锦也不敢再跟昨天似的只顾自己吃,虽说要做个不一样的,也得看情况呀,现在这大爷的心情可是不好着呢。所以这顿饭云锦是曲意讨好,仔细的伺候着,一顿饭吃下来,总算是无惊无险,只是她自己吃了什么、吃了多少,自己可是全然不知。云锦心里盘算着,再这样下去,她就快够格做个弄臣了。

  饭后摒退翠屏和她们,亲手给四爷奉上一杯热茶,云锦小心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未来皇帝,说实话,他长得没有十三阿哥俊俏,也没有十三阿哥潇洒,比十三阿哥更是缺了一份英气勃,可是他却另有一种味道,更深沉些,更庄重些,更威严些,也更……压抑些。这个天之骄子,自生下来就离了亲娘,养母对他再好,终不能象在亲娘面前一般随意。待养母辞世回到生母身边时,生母却只对十四阿哥亲厚,再加上年幼又让皇帝老子批了个“喜怒不定”的帽子戴着,凡此种种,都造成他现在养成了不轻易展露神色的习惯,整天界儿绷着张脸。

  不过,也许是情绪积满了需要爆,也许是回到了自己府里随意些,又也许是他真的想找个地方放松下,反正云锦觉得今晚即使他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能分辨出他隐藏在其中的情绪变化。象现在,他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喝茶,她却觉得他有些失意,有些烦累。

  “爷,您……可是有些累了?”云锦不问他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才这样的,她只管自己院里的事,外面的事不是她该知道的,她也没兴趣知道。

  “嗯。”他猛抬眼,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却只轻哼一声。

  “那云锦给您唱个小曲儿,解解乏如何?”她想了又想,还是说出口了。

  “你的歌功用真不小哇,还能解乏?”他淡淡的说。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乏了,云锦觉得自己的歌或许能解得爷今天的乏,就算是不能,至少也能舒心些。”她小心的措词。

  “别是象刚才那样的半歌吧,那歌虽有些意思,但总归是半,你要唱,就好生的唱个完完整整的给爷听。”他面上虽还是淡淡的,但云锦能感觉出他放松了些,因为那种心累的味道更浓了些。

  手抚古筝,云锦用心的弹了起来。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她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她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她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她长夜清寂。

  (歌曲链接:1en2//117466ht)

  这《云水禅心》,是佛曲古筝礼赞系列音乐《掬水》中的曲子,是筝韵和佛禅的完美结合,整曲子浸满通透禅心,曲风轻柔温婉,清新典雅,使人感觉鸟语花香在耳,流泉青山在胸,苍茫云山,潺潺流水,徜徉其中,足可以忘却尘世的纷扰。

  这曲子她一共弹了三遍,只中间那遍唱了歌词,尾只是纯粹的古筝清弹,古筝的音色清丽如水、飘然若云,更能展现此曲空灵悠远、气韵缥缈的意境。

  四阿哥闭着眼,聆听着。

  “这是什么曲子?”在云锦演奏完毕好一会儿,他才睁眼问道,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打扰了这种氛围。

  “云水禅心,这是佛家的一筝曲,词是后配的。”云锦也轻声回答。

  “云水禅心,寄禅心于云水,清扬淡雅,透着一片悠然禅意。”四阿哥好似还在回味。

  “爷,您喜欢吗?”云锦笑了,四阿哥的心绪终于平复下来了。

  “爷很喜欢。”他也笑着看她,虽然那笑容也很淡。

  “那爷是不是应该赏给云锦点什么?”她逗趣的把手平伸过去。

  “赏!当然该赏!”他的笑容加深了些,“就赏你爷的墨宝一副吧,给你当字贴临字用。”并起身走向书桌。

  “爷!”云锦的脸立时垮下了。

  “还不过来磨墨。”四阿可这时的心情倒是好多了,云锦不禁暗恨,这什么人呀。

  在四阿哥的眼神关照下,云锦磨磨蹭蹭的走到书桌旁,不情不愿的磨起了墨,只是第一回干这活,不甚顺手,惹得四阿哥瞪她好几眼,好象是她诚心不好好磨似的。真是的,她还不至于这么幼稚。

  “你把刚才唱的那个云水禅心念出来。”云锦终于磨出了符合四阿哥要求的墨,他却要写这个。

  “不行!”云锦脱口反对,这词句子又多,笔画又多,让她临它,不得累死,“这曲子是很好,但词配的却是女儿家的伤春悲秋,让爷写这个,岂不是糟蹋了爷的字。”看四阿哥瞪她,云锦赶紧找托词。

  “那就念那半歌吧。”他皱皱眉,换了一个。

  “哪能让爷写半词呀,那岂不是对爷不敬吗?再说那个词时有那么多的半字,也达不到练字的目的呀。”这词字也不少。

  这回四阿哥冷冷的看了云锦一眼,也不再要她念了,提笔就开始写了。云锦抻头一看,哎哟我的娘,他在写《沧海一声笑》。

  “爷”刚想再找借口,他横过来一眼,云锦马上低眉顺眼的闭了嘴,算了,恶势力当头,笔画多就笔画多,认了吧。

  “你来写一遍给爷看看。”他写完了,将笔递给她。她认命的接过笔,开始照着写起来。

  “不对,你握笔的姿势就不对。”他把着她的手纠正姿势,“来,好好体会着如何下笔。”并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写。

  他的手温热干燥,倒显得她的手很凉了。他离她是如此之近,她能隐约感受到他的胸膛、他的呼吸。

  “以后就照这样写!”突然间,他放开了她的手,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留下云锦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看来康熙没说错,四阿哥当真是――

  喜怒无常。

  第十七章 有银子了

  自那天四阿哥莫名其妙的走了以后,接连好几天都没到云锦这院里来,但苏培盛还是天天来云锦这儿收字,并于第二天带回批语,基本上没有表扬,只有批评。不过云锦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写字也只是为了完成作业,写好写赖也没大关系。何况云锦还有件高兴事呢,就是云锦有钱了。

  自那天四阿哥来过后,云锦这里的各项配置好了许多,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例银,这可是云锦到清朝来第一次拿到钱,而且还是现银呢。

  在现代,云锦有着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就是不管何时何地,身上总是要带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是有这卡那卡的,但她还是必需要带些现金心里才塌实。可到了清朝之后,云锦一直都是身无分文。从来没有兴趣出外逛逛,不想惹出闲事来是一个原因,没钱也是另一个重要的因素。

  不要以为云锦所说的逛逛,是要逛这里那些久负盛名的园林建筑,事实上云锦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在北京住了那么多年,这些地方是一个也没去过。云锦不管到哪个地方,除非是盛情难却,不然她是从来不会去那些名胜古迹的,她只对当地的饮食文化感兴趣,尤其是小吃。既然云锦出外逛逛是基于这个兴趣的,那如果没有钱,还有什么逛头儿。

  现在呢,云锦有钱了,虽然看起来不太多,虽然不知道与人民币的换算比率,虽然不是真金,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呢。

  云锦不是没见过银子,在现代云锦也有些银制的手饰,但直接当钱花的银子却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而且云锦敢打赌,那也肯定是假的,所以现在云锦拿在手里的就是云锦第一次看到、第一次摸到的现银。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脑里想着各种诱人的小吃,云锦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什么事呀?让你高兴成这样?”十三阿哥清朗的声音传来。

  “十三爷,云锦有钱了,看!”云锦见十三阿哥一个人走进来,四阿哥却不在,有些诧异,却还是高兴的走到十三阿哥面前摊开手现宝。

  “我当什么呢?就这点小钱儿,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十三阿哥摇头微笑。

  “在您看来,这点钱当然算不得什么了。可这是云锦有生以来拿到的第一份钱呢,当然高兴了。”云锦没让他破坏了好心情,先请他坐下,又亲手倒了杯茶给他,“十三爷,云锦有钱了,云锦请您吃好吃的,不过还得您当向导。”

  “当向导,你是说,要出门?”十三阿哥睁大了眼。

  “不行!”云锦扭头看去,四阿哥正走进来。

  “云锦给四爷请安!”云锦走上前福身,并赶紧让这位大爷坐下,也亲手送上一杯茶。

  “你刚才在说什么?要出门,绝对不行!”四阿哥没喝茶,板着一张脸。

  “四爷,您看,云锦有钱了。”云锦又拿出银子来现宝,“这是云锦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拿到钱呢,真是要多谢四爷和福晋的恩典。而为了能够深刻的体会这份恩典,云锦决定:请您和十三爷吃一顿。”云锦亲爱的清朝小吃呀,马上就能吃进肚了。

  “请吃饭可以,在府里吃,出门不行。”四阿哥的一句话打破了云锦的美梦,云锦是想吃小吃呀,在府里哪吃的到。

  “四爷,云锦想请的东西府里没有。”云锦摆出一副恳求、委屈的样子。

  “云锦,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叫人从外面买回来。你现在出门有危险。”四阿哥对云锦恳求的样子是一点理的意思都没有,好在十三阿哥能搭句话。

  “危险?”云锦不解。

  “云锦,你不是忘了为什么会在四哥的府上了吧?”十三阿哥忍不住失笑。

  “她小日子过得悠哉忧哉的,哪还会记得这些。”四阿哥却在一边凉凉的嘲讽。

  “您是说——九阿哥?”云锦这才想起来,一时怔住,就没顾上理四阿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她的性子又是得过且过的,确实是把这些事放到脑后了。

  “是。九哥从你进四哥府以来,就一直派人对付你,四哥府里家教森严,不好下手,所以他们就一直在外面守着,就等着你出门了。”十三阿哥温和的说明情况。

  “不会吧?九阿哥他们至于费这么大劲吗?云锦有那么重要吗?”云锦太诧异了,虽说自己是为了保命进的四阿哥府,但没想到八阿哥他们会真的费那么大劲来要自己的命。

  本来就是嘛,值得八阿哥党费这么大力气除掉的人应该有两种,一是知道他们内幕或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人,二是能助四阿哥一方(现在应该还是太子党)成事的人。

  而云锦,是两都不沾。第一,云锦不知道他们什么了不起的内幕,作间谍一事云锦就算是有机会对外说了,也只是口说无凭,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不利影响,再说四阿哥他们应该也不会低级到用这种事来对付他们;第二,云锦绝对没有能力助任何一方成事,云锦除了会唱几在这个时代比较新鲜的歌曲外,再没有任何能称之为“才”的东西了。用“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来形容云锦都嫌浪费太过,什么国士、谋士之类的,云锦更是沾不上一点边儿。

  云锦充其量也就是没按他们的要求做而已,估且不说云锦就是按他们的要求做了,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作用,就说以太子那种人性,府里肯定少不了他们的人,多云锦一个不多,少云锦一个不少,八阿哥一党居然放着那么多要事不做,专门派人来对云锦实施“守株待兔”政策,浪费人力、物力的只为了要云锦这条对于云锦来说宝贝的要命,而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小命,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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