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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谋 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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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工的,你们都是郑新的好兄弟,我相信大家,请你们推举一个人造册,各人报上自己的工作ri和工资金额,我想办法筹集资金,全部按你们自报的数额发放。”
表很快造出来了,总金额是一百六十八万六千二百五十八元,素芬想尽千方百计东拉西扯,一分不少全部兑现了。发完工资,素芬又办了十多桌年饭犒劳大家,为大家饯行。她强忍悲痛向大家敬酒,对大家说:“各位团结一致辛辛苦苦干了一年,都干得很出se,我衷心感谢大家!你们已和郑新结下了亲如手足的深厚友谊,现在你们的新哥虽然离开了我们大家,但他开创的事业不能丢,我希望大家振作jg神化,悲痛为力量。我建议你们推举一个人擎头,明年大家一起接着干!”
“我们就推举嫂子,请你领着我们继续干!”大家众口一词地高声回答。
民工们走后,素芬一边哭泣一边清理郑新的遗物,意外地寻出了记载得十分具体清楚的各个民工所做工ri和应得工资的账本,拿着与每人自报的对照后,竟然毫厘不爽。
民工中原来有二个因家庭生活比较困难,平时喜欢佔点小便宜的人。过了很久以后,有人暗中得知那次各人的报账一个子儿也不差时,便找上僻静处个别去问那二人:“当初那个记工的账本已经没有了,你们多报几天根本无人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忠实呢?”那两人几乎是如出一辙地回答:“人要讲良心,老板娘遭了那么大的事,还那么信任大家,如果我们再去报虚账冒领,那还算人吗?那简直连猪狗都不如了。”
第二年正月初八这个黄道吉ri,一百一十八个民工冒着冰雪严寒,抛却家中一切重要事务,全部返回了工地。他们给素芬拜过年后,又一起到郑新的墓前请新哥拜了年,并在坟前集体宣誓:我们一定继承新哥的遗志,在嫂子的带领下,同心同德,患难相扶,再干出一番事业来!……
作者;28869889
狡计与儿辩
狡计与狡辩
郑新与林欣喜欢钓鱼,一光明媚的ri子,两人相约驾车来到了月亮湖埀钓。
月亮湖风景优美,周围有小山,树木葱翠,空气清新,坐在这里埀钓真令人心旷神怡,乐而忘忧。
这湖里的鱼是经过jg心饲养的,不但数量多,而且肉质特别鲜嫩。在这里钓鱼必须要先缴费办证,如果巡视员查出哪个没有办证就要被罚款。
郑新和林欣一边钓鱼一边高兴地小声交谈着。郑新说:“嫂子的红烧鱼做得真好,等会钓到了鱼,带二瓶好酒到你家去,劳嫂子办一个鲜鱼宴,我们痛饮几杯。”“好的!”林欣马上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要她作好准备。
他们撒了一些诱饵,很熟练地将钓钩甩进了湖中,才半个多钟头,他们就钓到了六条大鱼,其中有二条活蹦乱跳的鲜红的鲤鱼让他们分外高兴和激动。林欣连忙掏出手机给妻子报喜。
这时,一个巡视员出现在距郑新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并急匆匆地朝他这边走了过来。郑新见状,慌慌张张丢下鱼竿,转身就往后面茂密的树林中跑去。
“赶快给我站住!”巡视员挥着手厉声呼喊着,并快步追了上去。
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后,郑新停下了脚步,扶住一棵松树急促地喘着粗气。这时,巡视员气喘吁吁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说:“这下看你还往哪儿跑!”郑新一边开始解裤子一边惊愕地问道:“我到这里来小解,你来追我干什么?”“少废话!别装蒜!赶快出示你的钓鱼证!”
郑新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钓鱼证在巡视员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你仔细看看,这不是假的吧?”
巡视员看后,不高兴地说:“你明明有证件,为什么故意装逃跑来玩弄我?”
“我玩弄你什么呀?我是尿急了来这里小解的,谁要你情况都没弄清楚就来追我?”
巡视员讨了个没趣,只得悻悻地往回走。到了湖边一看,刚才坐在郑新旁边的那个人穿红se运动服的人不见了,连郑新的钓竿、凳子也不翼而飞,知道自己中计了,便走上前质问郑新:“好小子,竟敢耍弄我,刚才坐在你旁边的那个人哪里去了?”郑新显出一脸茫然的样子:“你问我,我去问谁?刚才我们都在树林里面,我又不认识那人,他又没告诉我要去哪里,我怎么知道?”“你们肯定是一伙的,不然的话,他怎么连你的钓竿,凳子
也拿走了?”“这正是我要问你和找你麻烦的!我在你们这里钓鱼是缴了费领了证的,你们应保障我的人身与财产的安全,我的钓具在这里被人盗走了,你们得负责任,得赔偿我!”郑新振振有词地回答。
巡视员听后,呆若木鸡立在那里,无言以对
作者:28869889
画相心里学
画相心理学
陈新为人画相,术艺jg湛,维妙维肖,遐迩闻名。他画相的颜料也堪称一绝,相画成后,用打湿的白布去擦,一点不褪se,布依然洁白如初。所以,陈新的生意十分兴隆,求其画相者接踵而至。前些年,照相机尚很稀罕,人们结婚请他画结婚相,生了小孩请他画小宝宝相,特别是老年人知道自己离天远、离地近,不知何时就二眼一闭,双腿一伸走了,都要在有生之年及时画好一张相,以便与世长辞之后为儿孙留下遗容。有些暴亡而生前未画过相者,家里人便要请陈新去对着装殓后的遗体画一张。对这种情况,陈新有讳忌,一般不乐意去,硬是推辞不脱,便要收画生人相二倍以上的价钱。那些家里人要为死者留下形象,只要陈新肯去,也就不计较钱数了。
陈新的儿子陈继,天资聪颖,读书扶摇直上,一路顺利过关,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当了一年秘书,不喜欢这项工作,大约是父亲的遗传在起作用,加上从小耳濡目染,也爱上了画相,于是辞去秘书之职,跟着父亲学起来。一个是父愿子成龙,希望后浪推前浪,悉心尽力教,一个是心灵手巧,立志作跨灶之子,不遗余力认真学,很快,陈继就掌握了基本画技,能够单独为人画相了。
陈继画的相极其工细、清晰,甚至连眉毛、胡子在放大镜下都可以一根根算出来,其逼真程度与拍摄的照片没有什么区别,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了。陈继为苦练基本功,对自己喜欢的相,都多画了一张挂在自家客厅里。有天真活泼的娃娃,有秀se夺人的美女,有英姿飒爽的后生,有威风凛凛的壮汉,有骨格清奇的老头……客厅的墙上琳琅满目,美不胜收。陈继认为自己可以与父亲齐名了,甚至还有点青出于兰而胜于兰,便很为自己的成就而高兴。然而,不久他就发现,请父亲画相的人越来越多,请自己画相的却越来越少,还出现了一些令人费解的现象:有一个胖得难看的女人,请自己画了一张相后,竟撕烂当废纸丢掉,又请父亲重画了一张。还有瘦得令人担心的人,颧骨特别凸起的人,鼻子有点塌的人,嘴巴有点歪的人,眼睛一大一小的人……总之,面目有些缺陷的人,在请他画过相之后全不大满意,都效尤胖女人,请他父亲重画。
陈继大惑不解,便问父亲:我画相是十分认真,非常细致的,好象画得并不比您差呀!为什么大家不喜欢呢?父亲拿来几张他新画的,原来儿子也画过的,几个其貌不扬的人的相说:你拿去仔细对照一下,相信能发现一些区别的。
陈继将二组相jg心端详、对比,结果发现父亲画的相其实比较粗糙,根本没有自己画的那么jg细,虽然二组相都很象所画的人,但自己画的似乎更逼真,只是父亲画的那一组,人的形象却显得要美一些。
陈继又问父亲:您画的相虽然也很象,但多多少少还是走了一点点样,为什么人们对失真的画相反而更喜欢呢?
陈新说:这是因为世上绝少完人,一般或多或少总有一点缺陷,但爱美之心却人皆有之,谁都希望自己留在纸上的形象能美一些。你是学文的,知道文学作品的艺术形象应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同样,为人画相也既要忠于原形,要画得象,又要在原形的基础上作适当的美容、修饰,这样才能令人满意。这是很重要的画相者应当掌握的心理学。
经父亲一语道破天机,陈继对如何画好相,终于得其三昧了。
作者:28869889
铁笼
铁笼
临江市工业局李局长有一辆专用进口小轿车,有一个得力的也很得意的经常如影随形的随身秘书小张。每次外出,车进车出,李局长总要带上小张走。小张办事也确实勤敏,不但李局长向上级汇报和听取下级汇报等许多工作大部分可以由他代庖,而且每次上下车开关车门也全然不用亲自动手。回回外出都是这样:待李局长走近小车时,小张便早已将车门打开站在一旁恭候;稳稳当当、小心翼翼地扶着心宽体胖的李局长上车坐好以后,车门就象安装着电脑cao纵一样,在最佳时机轻轻地合上了;到了目的地,小车还没有完全刹住,机灵过人的小张就会敏捷地打开车门跳下来;车子刚停稳,小张便会迅速绕到车门边,从外面为李局长打开紧靠身边的车门,双手小心谨慎地扶着他下车。小张做得这么细致周到,李局长感到太得心应手了,真是比用自己的手去开车门还要方便得多。所以,李局长虽然每天出出进进、上上下下全坐车,而他的手竟然一次也没有摸过小车的按钮和把手。
一天,李局长要去红星化工厂视察工作,不巧小张在出发前得了急腹症,肚子痛得直打滚。由于要去的化工厂早由小张打过三次电话通知,厂长和书记等主要头头都作好了充分的思想和物质准备,郑重其事地恭候大驾光临。而局里其他干部有的被抽去搞中心运动,有的出差,还有的要送小张上医院,余下的则是根本不jg陪同业务的“草包”,去了也无用。所以李局长很扫兴,这次只好破例孑身前往。
上车时,司机小王还算机灵,首先为李局长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接着扶住大腹便便的他上了车。到了厂部,还没养成为局长开车门习惯的小王,由于急着要大便,停车后,仓惶打开前头的车门跳下去,竟忘记给局长开后座的车门就跑厕所里去了。
厂里的头头们听到小轿车的喇叭声响,立即满面笑容跑出来,在离小轿车适当远近的地方,毕恭毕敬地按官职大小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迎候局长大人“亮相”。可是,大家等了好久,却不见局长开车门出来。
原来,这位“小车盲”正怒发冲冠地在车里怨骂这外国小车造得太玄妙。他急得满头大汗,象一头大黑熊刚被猎人捕进铁笼里那样狂暴、烦燥。“他妈的!老子入你娘!”李局长脸胀红得象关公,喷出满嘴的烟酒气,在车里恶狠狠地怒骂着。一双肉都都红润润的大手,对着车门上的几个按钮和把手一顿乱敲、乱揿、乱推、乱拧、乱捶;一双穿着锃亮进口皮鞋的脚,对着小车门凶虎虎地使劲猛踢。但是,“奋战”了半天,气得血压升高,头昏脑胀,累得气喘吁吁,浑身酥软,竟始终没能够把这“铁笼”的门了打开。
作者:28869889
老板作了随从
老板作了随从
现在,对各单位的一把手,风行一种时髦的称呼──老板。当上了老板,下属自然对其推崇备至,比如坐车,司机旁边那个“宝座”是非老板莫属的,谁也不能僭越。
局的张局长是个喜欢到各地去转悠的老板。他颇善于养尊处优,一般情况都不愿劳动玉趾安步当车,所以在“宝座”上呆的次数很多、时间也特别长。久而久之,他对占据“宝座”有了瘾,一坐上去就产生出当上主角的唯我独尊洋洋自得沾沾自喜的感觉,若是坐在别的位置,就觉得有份,心中很不自在。这样一来,该“宝座”便渐渐象皇帝的龙椅一样被固定了,有时,即使张局长不在车上,其他人宁可一起挤坐在后排,也不敢随便去“霸占”。
然而,局里最近调来为局长当秘书的小李却不知天高地厚,第一次随张局长外出时,竟自作主张将他安排在驾驶员后边的位置就坐,自己却堂而皇之心安理得坐到“宝座”上去了。张局长面带惊愕和不悦之se瞪了小李一眼,但碍于是初次,且知道小李是邱市长的外甥,便强压心头火,没有发作。然而,小李却得寸进尺,我行我素,以后每次外出都一仍旧贯作出同样的安排。张局长心里的火越来越大。
办公室的黄主任知道了这一情况,找来小李语重心长地说:你其它方面的工作,局领导都很满意,但是,年轻人应当注意尊重领导和长辈,多学一些礼节方面的知识,比如说,每次外出时,你最好不要去抢坐司机旁边老板那个位置,这样作,锋芒太露了,对你的进步没有好处。
难道我做错了吗?小李大惑不解地问。
当然错了。你知道吗,一辆车上唯有老板是主角,前面那个位置是固定给老板坐的,连局里资格最老,年龄比老板大得多的方副局长与老板一同外出时都不敢去坐哩!
小李听着大惑不解地睁大了眼睛,思索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小李拿来一本“礼仪大全”,恭恭敬敬送给了张局长。
张局长昨晚打麻将赚了钱,此时心情十分愉悦,正清闲地坐在办公室吞云吐雾,便翻开书随意浏览起来。当他看到握手应用右手,和女士们握手要女士先伸出手来,男士才能伸手相握时,想起自己平时常用左手握别人的手,见了女士就迫不及待地“一握为快”,脸上出现了自嘲的尴尬的微笑,不禁拍着“礼仪大全”连声称赞:好书!好书!
慢慢地,张局长翻到了小李故意将纸折起的那一页。上面写道:坐车时,随从或向导要主动拉开车门,让上司(尊者、客人)坐在驾驶员后边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比较安全;随从或向导则坐驾驶员旁边的位置。
张局长看后霍然大悟,懊悔而又气愤地拍了一下自己那头发已经稀疏的秃脑袋骂道:妈的!真是太气人,太可笑了,老子在单位上唱了这么多年的主角,但坐专车外出时,竟然一直都在当配角、作随从!
作者:28869889
让美女亲了一下
让美女亲了一下
深夜,刮起了风,天气象是要变,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临时加夜班回家的丁素芬心中有点畏惧。
这条街虽然绿化得比较好,但路灯却不够亮,还坏了二盏,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花坛中的花在使劲摆动,好似里面藏着鬼jg灵,隋时会跳出来拦住这个年轻漂亮的美女。丁素芬身上开始冒汗,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真是越害怕越有事,这时,突然从一棵大树背后跳出一个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的流氓,在前面拦住了丁素芬,嬉皮笑脸地说:“美女,深夜一个人走路不害怕呀?先陪我玩一会,等下我愿当护花使者送你回家!”
丁素芬吓了一大跳,但马上就镇定下来,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因为她知道害怕和求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跑和硬斗也是无法脱身和取胜的,只能想办法智斗。于是,她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玩就玩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拿着匕首,搞得那么紧张。告诉你,我本来就是出来找玩的,你说说,愿意出多少钱?”“臭表子,竟敢找老子要钱,老子玩女人是从来不出钱的,老子肯玩你是看得起你,是你的福!”那流氓抬头四处看看,将匕首放进了套子里,拉着丁素芬就往街边树背后的暗处走。“哥,这里黑咕隆咚的,一点不好玩,到前面一点吧,那个小公园里有长凳子。”丁素芬用娇娇的声音提出“建议”。那青年朝前面望望,寂寂静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又听丁素芬甜甜地叫自己哥,已经跟自己很“同心”了,便抓紧她的手说:“好,哥这回就依你,到那凳子上去玩个尽兴,让你开心一些。这夜深人静的,我不怕你跑到哪儿去。”“哥,你可真好,善解人意。”丁素芬说着,在青年的脸上亲了一下。那流氓见这“妹妹”如此顺从,还主动亲自己,心里乐开了花。有这样漂亮的女人象小绵羊似的偎依在身边,他没那么迫不及待了,愿意“幸福”慢一点来临,多和她温存一会。他的脚步放慢了一些,抓丁素芬的手也不经意地放松了一些。
“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在距小公园只剩十多丈远的当儿,she来了摩托车的灯光,目力极好的丁素芬看出那是巡jg,便就势用力挣脱被抓的手,象离弦之箭冲向街心,大声呼喊:“救命呀!抓流氓!”
那流氓一惊,正想拔腿逃跑,转念一想,二只脚哪里跑得过摩托?反正没有证据,自己可以强作镇静,便走到路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地踱着步。
“jg察同志,就是他!”丁素芬气愤愤地指着那流氓的背景说。
jg察奔上前扭住了他的胳膊。
“你们凭什么抓人?我又没干坏事,现在又没有发布宵禁,难道晚上出来随便走走也犯了法吗?”
“凭什么?就凭你脸上的红唇印和身上带着凶器匕首!你老实跟我们走!到队部去坦白交待!”巡jg用电筒照着流氓的脸,晃动着刚从流氓身上搜出的匕首严肃地说。
这巡jg真是来得及时,如果再迟几分钟,情况就糟了。其实,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一种“预谋”:丁素芬是个防患意识很强的女人,在一家公司作文员。当晚有紧急任务临时加班,她考虑到怕路上有危险,便与当巡jg的正在这片巡逻的丈夫小钟联系了。她在办公室加班时,就在手机上写好了信息,走到街上手机放在口袋里后,手指就一动不动地一直贴着发she鍵,当那流氓从树后窜出的一瞬间,她便按下发she鍵发出了报jg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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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饺冷了
蒸饺冷了
林如刚最近迷上了打麻将,每晚都要打到接近转点才回家,妻子素芬跟她讲了好多次,他都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冬天的一个晚上,林如刚到十点四十分还没回家,素芬想整一整他,将防盗门在里面上了反锁,到卧室睡觉去了。
林如刚回来时,掏钥匙鼓捣了半天没能打开门,知道里面反锁了,只得按门铃。按了几次,素芬虽然明明听见,就是赌气不起来开。
林如刚知道是妻子故意这么做的,只得低声下气地对着门缝小声喊:“我的好老婆,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保证以后再不这么晚回来。外面太冷,我受不了啦,如果冻出病来,你又该痛心了。”“谁会痛心,冻死了活该!”顶撞的话虽然应了,但依然不来开门。
林如刚也有点气了,打算重重踢门,大声和妻子吵一顿,但转念一想本是自己无理,夜深人静惊醒了邻居们也不好意思,便没有发作。
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想出了一个妙招。他回忆起没迷上麻将前,由于妻子很爱吃夜宵,自己经常陪她到华升阁去吃蒸饺。她一点不怕烫,越滚的越喜欢吃。现在,已快一个月没去吃了,这“饕餮”肯定早就馋了,于是他对着门缝说:“我看你不是快点开门吧,今晚为向你赔罪,我从华升阁给你端来了一盒你最爱吃的蒸饺,等久了可就冷了。”
林如刚的话说完才几秒钟,门就一下打开了。
作者:28869889
电话该谁接
电话该谁接
在机构多如牛毛人浮于事的时代,尽管这个办公室的事根本不够一个人做,却仍然配备了二个名额:一个是办公室主任,一个是办事员。主任姓李,办事员姓王。办事员嘛,顾名思义是专门办事的。所以,写材料、发通知、扫地、抹桌、热天开电扇,冬天生火炉,来了客泡茶,收夹报纸文件,接电话,乃至替主任买烟,理所当然全成了小王的“岗位责任。”
昨天,小王受主任之命“出差”到江华大学,给主任在那读书的儿子送东西去了。
今天,李主任上班后,照例象往常一样,懒洋洋地挪动着发福的身体,坐到自己办公桌前的沙发椅上,慢腾腾地点燃一支香烟,悠闲自在地摊开最喜欢看的“武林传奇报”,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聚jg会神地看起来。看了大约十多分钟,李主任习惯地伸手去桌上端茶杯喝茶。往ri,李主任一走进办公室,小王就会不声不响地泡好一杯浓浓的,馨香扑鼻的茉莉花茶恭恭敬敬地放在他桌上既不妨碍摊报,又最方便信手端到的最佳位置。李主任每次看了一会报想喝茶了,眼睛根本不用离开报纸,随便一伸手,便可端来杯子,此时茶正不热不凉,可口得很,喝后心旷神怡,真比神仙还快活。而现在伸手端来的却是一只空杯,享惯了清福的李主任心上隐隐掠过一丝不快。“小王!”李主任眼睛盯着报纸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看报还没完全入迷的李主任突然记起小王已走了,只好撑起又胖又笨的身子,极不情愿地亲自去泡茶。
一支烟抽完,李主任习惯地把手伸进口袋里,可掏出来的竟是一只空烟盒。“小王!”李主任又喊了一声,可是仍然没有人应。看报还没有完全入神的李主任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小王坐的木椅,才又记起小王“出差”去了。
“武林传奇报”真吸引人,李主任看得津津有味,越看兴致越高。他被报中的惊险情节迷醉了,胖都都的手指在办公桌上笃笃笃地敲着,皮鞋在地板上咯咯咯地踏着,嘴里快活地哼着小调,一副怡然自得,其乐陶陶的样子。这时,讨厌的电话铃声却来干扰他。起初,李主任置若罔闻,因为电话机是放在小王办公桌上的,以往,即使是要李主任亲自接的电话,也都是小王先接,然后再把听筒传送给他的。所以,他还没有养成听到电话铃响就伸手拿听筒的“条件反she”。
电话铃还在响,不知趣和噪音不由得使思想已完全沉浸于武林小说中去了的李主任心烦起来。他眼睛仍定定地盯着报纸,气愤愤地嚷道:“小王!干什么去了?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真不守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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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币真钞
假币真钞
吴模定
李星明在一个向阳的山头栽了一百株桃树,由于土质好,施的人畜粪多,桃子不但成熟早,而且个头大,味甜美,一口咬开,鲜红透骨。
这天,李星明拂晓动身,挑着下半夜刚摘的二箩筐桃子赶到平安镇时,沉睡了一夜的太阳才刚刚“起床”。看到这么早,这么水灵的桃子,镇上的居民们一下围了上来,你称五斤,他称六斤,仅仅一袋烟的工夫,百多斤一担桃子就卖完了。
李星明口袋里被票子塞得鼓鼓的,踏着轻快的步子往家里走,因为今天是大集,打算趁早,上午再摘一担去卖。一进家门,妻子雅琴便笑着走上前问:“这么快就卖完了,赚了多少?”“今天人家的桃子都还没上市,我打了个头炮,买的人好踊跃,我开口二元一斤,谁也没有讨价还价,一担桃,大约半个钟头就卖完了,钱我也来不及算,估计有二百多元吧。”李星明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杂七杂八的票子给了老婆。
雅琴笑着接过说:“你先去洗脸,我把这钱清点一下,饭已煮熟了,算完钱就吃饭,你今早辛苦了,等会我炒两个好菜,让你喝上二盅。”
雅琴正兴致勃勃算着钱,突然,一张5o元钞票引起了她的怀疑。这张票子颜se要淡一些,纸张似乎也要薄要软一点。
“星明,你可能收了一张假票子。”“不会吧,拿来我看看。”星明接过那张钞票一边瞧一边摸,不由得心里一惊:“糟糕!入他娘,我让人骗了。”“人家给钱时你怎么不仔细看看?”“人太多,我秤都称不赢,没顾得细看。”“你呀,真是,怎么没让人把你卖走?”雅琴气得厉声说。“你叫什么?就你行?难道我愿意弄张假票回来?好吧,既然你那么能干,今后这桃子你挑着去卖!”两人你一言来,我一句去吵了起来,都气呼呼的,不要说再无心情喝酒,连早饭都没谁愿意吃了。
雅琴一边生闷气一边想:别人骗了我们,我不是也可以骗别人吗?今天正好逢大集,买卖的人肯定多,我何不去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张假票子混出去。她到集上走了好些个摊位,不想要的东西也故意去买,而且开口说的数量都比较多,然而,那些人都像是长了火眼金睛,没有一个上她的当。看来,这票子只能当废纸了。
这天中午,儿子坚强放学后,走到还在为假票子生闷气的李星明面前说:“爸爸,前几天那场水灾,我们学校有几个同学家中的房子全冲倒了,学校正组织大家献爱心捐款,我们捐多少呢?我是班长,我不想象以前那样捐得太少了。”听到捐款,星明马上想到的是“废物利用”,便装着很大度的样子说:“儿子,你以前总说我抠,那是手头确实没钱,充不得胖子,现在,我们的桃子丰收了,我有钱了,出手就应当大方一点,这次,我给你5o元,让你好好露一次脸,该满意了吧?”说着,把那张假钞拿给了儿子,朝站在一旁的妻子看了一眼,夫妻俩相视一笑。
下午放学后,坚强一进门,星明便担心地问:“那钱捐出去了吗?”“捐出去了,这次可真得谢谢爸爸,全班就数我捐得最多,其他同学最多的也只有4o元,老师特别表扬了我哩!”“我们平时捐得很少,这次一下捐5o元,老师收钱时,说没说什么?”“老师收钱时,发现那张钞票像假币,便到学校财会室去用验钞机验了一下,结果证明那钞票是真的,完全可以使用。财会室的张会计,原来在银行工作,上半年才调到学校里来,他分柝说,那张钞票是放在衣袋里忘记拿出来,洗衣服时被洗过的,虽然颜se变淡了一点,纸张也似乎薄些和软些,但绝对是一张真钞。”儿子高兴而又骄傲地说。
“当然是真钞啦!若是假的,爸爸怎会让你拿去捐款。”李星明口里这样说,心中却在暗暗怪自己太草率,为什么事先不找熟人用验钞机验一下?
作者与地址:吴模定湖南省平江县畜牧水产局
邮编:4145oo
电话:133373o6398
饱死鬼
饱死鬼
上个世纪三年过苦ri子的时代,公共食堂虽然在大家的盼望中解散了,但家家粮食都奇缺,人人全是三根肠子闲着二根半,时时感受到的只有饥饿,从没有现在这种“饱”和“不想吃”的体会。
王明和李新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好朋友,二人家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有点吃的东西总要优先照顾两头,所以肠子“失业”的时候自然更多。他们聚在一起时,经常讲的一句话就是:如果能让我放开肚皮吃一顿有油有菜的白米饭,就是马上闭上眼睛也心甘情愿。不久之后,他们这一“远大理想”终于实现了。
他们那个队有一个一路来打单身的老头李丙中,住在比较偏僻的野猪坳。李老头有一手逮野兽的绝技,这在过苦ri子的时代是最吃香不过了,除了能直接补充自己身体极其需要的动物蛋白质外,还可以将逮来的小兽去换点大米、油,甚至将买兽皮兽肉的钱到合作社去打一点用野栗子红薯蔸子等酿出来的代用品酒喝喝。过起大家认为是当时的神仙都难过上的好ri子。可是,李老汉却突然得暴病死了。他家没其它人,后事便由队上安排。那时办丧事是极简单的,弄一付棺材,稍事装殓后,挖一个坑马上就抬到山上埋掉。抬灵枢的一共八人,叫八大金刚。王明和李新都有幸进入八大金刚之列,这在当时可算是令人向往的美差了。因为按风俗习惯,金刚吃饭是单开一桌的,伙食特别优待。队上清点李老头的遗产时,惊喜地发现,他不但剩有三十二斤米,而且还有四斤半油,十斤二两熏过的麂子肉,九斤半黄豆,四斤六两代用品酒。队长也是八大金刚之一,便果断地作出决定,将这些东西全部吃掉,让参加办丧事的人,特别是八大金刚扯开肚皮尽量饱餐一顿。有这样的好事,自然人人兴高采烈,个个眉飞se舞。吃饭时,大家谁也不讲谦让,都使出浑身解数,不遗余力往嘴巴里塞。八大金刚的桌上还有代用品酒,他们猜拳行令喝得非常热闹。桌子上的菜很快就风卷残云般被彻底消灭了。王明和李新虽然已感到食物堆满到了喉咙边,但仍有意犹未尽,还想再吃一些的渴望。看到锅里还有一点饭,二人认为机不可失,每人又盛了一碗,互相比赛吃起来。
饭刚吃完,大队书记来了,说是县上和公社领导要来检查生产,李老头必须马上出殡,下午全体社员都要出工,一个不能缺勤。八大金刚只得遵命迅速行动,抬着灵柩就往山上送。在快到墓地时,王明和李新突然肚子痛得很厉害,硬挺着将灵柩送到目的地后,二人都倒下了,不一会,就都两腿一伸,追随李老头去了另一个世界。
事后有人发表高见说,这两个人的死是由于长时间忍饥挨饿,没吃什么油水,肠子受刮削太过变薄了,骤然吃得太多,又用了猛力,肠子便穿了孔的缘故。大家颇赞同这种看法。然而,按理说,这样死应当是很痛苦的,但二人的遗容却并不见很难受的表情,嘴角上还隐约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又如何理解呢?人们通过争论,又得出了新的观点,说这是因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的人绝大多数是饿死的,而他们却是撑死的,做的是饱死鬼,大约在最后的一瞬间,认为自己比一般人要幸运吧?
作者:28869889
蚁饭
蚁饭
前段,我得了严重的风湿腰痛病,虽然经过中西医结合治疗,用去了一千多元钱,但病情并没有减轻。在我万分苦恼的时侯,朋友李欣对我说,他有一种能驱除风湿、强身补肾的好药,不少长期患腰痛的人吃了效果十分明显。但他知道我吃东西很挑剔,对狗肉、甲鱼、黄鳝、蛇、牛蛙等饕餮们十分喜爱的美味,连筷子都不敢碰一下,恐怕这药我无法吃。我忙问是什么药,他说是黑蚂蚁,他现在养了不少,可以送我一些。我说这个我却不怕,因为我曾有过一次吃下好几千只蚂蚁的“辉煌经历”。那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当时农业学大寨正掀起热chao,移山造田抓得好紧,公社的刘书记蹲在我们队白天黑夜督战,好不容易才“恩准”放一天假让社员们去弄点柴火。那时,要走到三十多里外的大山中才能捡回柴来。所以,天还没亮,我们几个就相约出发了,每人都带了一小布袋的红薯丝饭。到了山中,我照例将饭袋挂在一棵树上,然后就动手捡枯枝。好不容易把柴担弄利索,这时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我取下饭袋准备就着山间的泉水狼吞虎咽起来。解开袋口一看,糟糕!成千上万只信息灵通的小蚂蚁,大约比我还饿,早已从饭袋口上一个我没注意到的小洞鱼贯而入,正在红薯丝饭中欢快地庆祝“捷足先登”的胜利。这饭我当然吃不下,打算让它“完璧归赵”拿回去喂鸡。
那天,我捡柴的动作比同伴们慢了一点。他们已吃完饭在半山腰的小路上等我。那时候家家粮食都很紧张,谁带的饭都不充足,哪个还有剩余给我吃呢?我只好勒紧裤带忍饥挨饿挑着担子往回走。开初倒还能咬牙勉强挺住,渐渐地,我冷汗直冒,双腿象筛糠一样颤抖,浑身软得象棉条一样立不起来,不要说肩上还压着一百多斤重的担子,就是空着手也挪不开步了。于是,我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小袋红薯丝饭连同那至少有好几千数量的小生灵统统吃下肚里去,当时,即使是毒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刚好,路边有一栋房子,里面住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我便拿一束柴去借他的锅炒蚂蚁饭吃。我先将饭倒进盆子里用水漂洗几次,希冀浮去一些蚂蚁。但洗了好几遍,却只有一部分蚂蚁与饭依依不舍地忍痛分离,大部分却誓死愿与红薯丝饭共存亡。没办法,我只得将还附着无数蚂蚁的红薯丝饭炒热,闭上眼睛,皱着眉头艰难地往肚里装。那饭略带一点酸味,开初,虽然饥不择食,没有多想其它,但吃完后却又有点反悔,生怕中毒。到如今,看过一些资料后,才知道,蚂蚁其实是一种很好的保健滋补品,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