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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的秘密花园 第16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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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矫情和小众。比如法国一年要拍15o部电影,但是在影院里受全世界欢迎的不会超过十分之一。

  这当然不是说欧洲就没有好电影,前世里《钢琴家》就是欧洲电影。但是6o%甚至7o%的电影要么冠以艺术的名头卖肉要么别扭得让人看不懂。欧洲的导演们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们认为将电影拍得越古怪越让人看不出意图就越有艺术性。他们似乎忘了电影从出生起就是为了娱乐,然后才慢慢演化成了艺术。事实上,所有艺术都是从娱乐中诞生的,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是高得没谱忘记根本的话就未免贻笑大方了。

  算了,别想这些了,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去指手画脚吗?安吉拉自嘲的笑了笑,挥了挥胳膊将注意力放到其他上面去了。她不会想到自己这种看法会要不了多久就公之于世,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看法在将来会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

  安吉拉利用休息的两天处理了不少事情,同时也好好休息了下——至少不用熬夜拍摄了——之后再次穿上戏服变成莱格拉斯站到了圣盔谷的城墙上,只是从现在开始某些危险系数比较大的动作都交给了替身。

  这样拍摄了数天之后,又拍了部分黑门的镜头——其中就有阿拉贡的“战前动员”。安吉拉告别剧组从惠灵顿飞到了戛纳。

  作为法国东南部著名小镇,面临地中海的戛纳不仅是旅游胜地同时还是国际名流社交条会场所。除了电影节外,还有金合欢节、国际赛船节、国际音乐唱片节、含羞草节等等,一年中无论什么时候来戛纳,总会在这里遇到大型活动。当然,最为知名的还是电影节。

  “说实话,这里确实很漂亮,但是只适合普通人游览。”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下的海滨,皮克斯ceo艾德·卡姆这么对电影部经理麦金利说道。

  这座小镇就如同宣传的那样精巧、典雅、迷人,海滨大道上来往的游客、名人以及导演也显示着电影节的繁荣,只是有谁想到十天前的一场大雨差点让开幕式夭折。

  “你是想说安吉拉小姐?”翻阅着手中文件的麦金利顿时抬起头来。

  “当然,麦利,至少我们可以随便在戛纳城中走动,在海里游泳海滩上晒太阳,而不用担心被游客围住以及随时担心有记者偷拍。”艾德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得幸灾乐祸的。

  坐在他身边的麦金利只能摇摇头,转移了话题:“戛纳马上就要闭幕了,剩下的独立电影中还有几部质量中等的,要和他们谈谈吗?”

  “我们买下几部电影的北美发行权了?”艾德反问道。

  “只有两部,一部法国电影一部加拿大电影。”麦金利连手中的资料都不用翻。

  “这个真糟糕,”艾德无奈的耸了耸肩,“虽然我们有个巨大的招牌,可涉足真人电影的时间实在短了点,比不过那些老牌电影公司。”

  说道这里他忽然感叹了起来:“真可惜,那部《卧虎藏龙》——应该是这个名字吧?——由哥伦比亚制作,如果是独立电影我们肯定能拿到它的北美发行权。人居然能站在竹叶上面……不得不说中国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麦金利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如果那个《卧虎藏龙》真的是独立电影的话,几家老牌电影早就争着要了,刚刚还在说竞争不过现在怎么又如此有信心了?

  “因为我们有张王牌,”见他疑惑的样子,艾德笑了起来,“由她出面的话,虽然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拿下的可能绝对会非常大。”

  思考了几秒钟后麦金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据说安吉拉小姐那口流利的中文以及曾经发行了几首中文单曲让她在华人圈里颇受追捧,这大概就是艾德信心的来源吧。

  “我现在只是在想,安吉拉小姐会不会喜欢我们的礼物。”麦金利这时摇摇头,把话题拉回到现实上来,想象毕竟只是想象。

  “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了。”艾德这时坐直了身体,即将抵达的酒店门口此时围住了大批的记者,显然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人物来了。

  艾德赶紧让司机停了下来,下车后快步走了过去。不出他所料,安吉拉正在保镖的保护下从车里出来,酒店的服务人员跟着将一束鲜花递到了她的手上。

  站在外围的两人耸耸肩一起先进了酒店大厅,等安吉拉过来的话门口绝对会被记者们堵死,那时再想要进去可就不容易了。

  “欢迎来到戛纳,安吉。”在安吉拉“挤”进酒店大厅之后,艾德第一时间伸出了手。

  “艾德?”安吉拉挑了挑眉,上前握住他的手,“我以为还要过几分钟才能见到你呢。”

  “事实上,我本来打算去接机的,可是临时有点别的事情。你知道,我们到戛纳来可不止是参展的。”艾德微笑的解释着,伸手做了个请。

  “哦,当然,那么你拿到几部电影的发行权了?”安吉拉说着却又压低了声音,“说实话吧,艾德,为什么把《钢琴家》拿到戛纳来参展?”

  虽然她说得漫不经心,好奇的表情却非常明显,艾德不由想要笑出声来。当然,他没有真的那么做,还是保持微笑故作神秘的说道:“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

  安吉拉似乎还要追问,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闭上了嘴巴,一行人径直来到了电梯面前。刚好一架电梯来到了大堂,一男一女从中走了出来,见到等待在外面的人后不由微微愣了愣。艾德这时直接打了个招呼:“你好,李先生,章小姐。”

  布满荆棘的成长路 第97章 拜访以及偶遇

  “我只能说戛纳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妈妈,要知道我映今天才抵达的呢。”站在落地窗前的安吉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观察着戛纳的夜景。她显然刚刚洗过澡,一身丝质浴衣,脑袋上包得严严实实的宛如几十年前的印度人。

  “那么就这样吧,妈妈,我爱你。”结束了通话后,安吉拉将手机丢到了一边,在落地窗前结结实实的伸了个懒腰。虽然在飞机上已经小憩过,到了酒店又睡了几个小时可现在依然还是感到有些不适应。这里面有时差的问题也有气候的问题,毕竟南半球已经开始进入冬天了。一想到过几天又要飞回去她忍不住要郁闷下,空中飞人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舒展了下身体后安吉拉抱起双臂看着外面的夜景再次发起呆来,虽然所有现代城市的夜晚都是一片灯红酒绿的模样,但这其中的差别还是有的,关键在于能否观察得出来。只是安吉拉看似在欣赏夜景,但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她没想到53届的戛纳电影节会这么有意思,比如吕克·贝杜居然是本届评委会的主席;又比如好莱坞这次参加戛纳电影节的电影寥寥可数——卡尔顿酒店外《谍中谍2》和《爱国者》的海报倒是够大,影评人却不怎么买账;最有趣的是在电影节即将开幕的前夕“维多利亚的秘密”在戛纳举行一场展示会打对台,还好这只是场慈善募捐活动时间并不长,电影节开幕后就结束了,否则真的打起对台那就好玩了。

  参展名单上的那几部华人电影安吉拉多少有些恍惚感,《花样年华》、《鬼子来了》、《一一》等等大6的香港的台湾的电影,让那种在四年前说不出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所以今天下午电梯前偶遇到还很年轻的李导演以及尚有些青涩的章小姐时,安吉拉只是礼节性的寒喧了几句就进了电梯。

  算了,还是别想那些了,他们和自己无关。安吉拉这样对自己说道。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说不去想就可以当做不存在,连一直逃避而对的三段感情,都已经到了需要想办法解决的时候;那么拍《钢琴家》时困扰自己的问题,也迟早要做出相应的回答。

  反正离自己动手还有段时间,慢慢再思考吧。安吉拉无奈的叹了口气,靠在床头上将电脑打开用做其他事情的方法来转移注意力。

  第二天因为时差尚未调整过来,安吉拉依然呆在酒店里哪里也没去,反正她又不是来度假的。参加了后天的颁奖仪式马上就回新西兰接着拍摄,所以对于欧洲媒体的采访请求通通以倒时差为借口推辞拒绝了。

  让安吉拉没有料到的是,担任评委会主席的吕克·贝松在午后过来拜访她了。

  “真让人吃惊,我以为参选者和评委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见面的。”安吉拉笑着将咖啡递到了贝松手中,虽然他的头发依然乱糟糟一片可难得的将络腮胡刮了个干净。

  “有些事情的结果不是一张选票就可以改变的,再说你这样质疑我的专业素质说不定还会损失我这张选票呢。”贝松说着呷了口咖啡。

  “如果你将选票投给别的电影是因为我的质疑而不是电影本身可能存在的问题,那只能说明我的质疑是正确的。”安吉拉挑了挑眉,食指和拇指轻提杯把同样呷了口自己的咖啡。

  “好吧,说不过你,但是别想知道我投了谁的票。”贝松哈哈笑了出来然后又感叹似地摇了摇脑袋,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时间过得真是快,当初那个可爱而稚嫩的小女孩已经变得如此出众,既是颠倒众生的漂亮女人又有着惊人的才华。”

  “难道电影节的评委主席到我这里是来,只是为了怀旧?”安吉拉饶有兴趣的问道。

  “见鬼,什么时候怀旧也变得不合时宜了?”吕克·贝松当即翻了翻眼睛,放下手中的杯子才又干咳了声:“当然,除了怀旧之后我还有些好奇,就算你同时也是电影公司的老板,可对戛纳这么冷淡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艾德他们早早就已经向组委会解释过了,毕竟我还在新西兰拍电影。那位彼得导演对我经常性离开剧组已经非常的不满了。”安吉拉无辜的摊开手。

  “对此我表示理解。但要到颁奖了才来,颁奖之后又马上离开。”贝松靠在沙发上郁闷的看着安吉拉,“难道几天时间都挤不出来吗?”

  “问题在于,除了演戏之外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安吉拉则露出无奈的神色。

  “是吗?”贝松挑了挑眉,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当然、比如昨天刚下了飞机就和唱片公司通了电话,过段时间我的戏份暂时拍完了回去后要立即开始录音;又比如上午的时候我特意和伦敦的《哈利波特》剧组通过电话,提醒他们别忘了游说下议院修改《儿童保护法》,否则就这样拍摄的话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呢。”安吉拉单手撑着脸蛋,笑盈盈的随便举了几个例子。

  贝松半晌没说话,啜了几口咖啡后才叹了口气:“唱歌、演戏、导演等等,你涉及的领域也太多了,偏偏还能拍摄出《钢琴家》这样的电影,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像某些小报那样妄自猜测了?”安吉拉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么说可不公平,要知道在去年的风波里我可是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吕克·贝松有些不满的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拍出来的电影竟然会……我和好几个评委交换过意见,我们一致认为这种老练而冷酷的电影真的不是一个19岁的女性能拍出来的。”

  “那么你们的结论是什么?”安吉拉低垂眼睑端起杯子轻啜了起来。

  “没有结论,毕竟它确实是你的作品。”贝松摊开手,神色间带着点茫然,“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是别人执导的,只不过挂在了你的名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即使其中有自己的东西。没有接口安吉拉在心里如此说道,然后就听贝松转移了话题:“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就算你时间紧迫也没必要成天呆在酒店里哪儿也不去吧?我听说你回绝了所有的访问。”

  “那是因为要倒时差。”安吉拉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你也知道我飞了好几个时区,又是从南半球过来的,总不能让我后天顶着黑眼圈参加颁奖典礼吧?再说那些片商交易的事情也不由我管,酒会什么的还是免了比较好。”

  “但是出去哪怕只是在海滨大道上走走,也没什么大不了啊。”贝松明显有些郁闷的,“作为最被关注的拥有一长串头衔的青年女导演,终于到了戛纳却整天呆在酒店里,这可是八卦的小报最为喜欢的题材。”

  “怎么?难道说还真有人以为我和评委会有什么矛盾?”安吉拉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跟着挥挥手:“好吧,我知道了,会见机行事的。”

  “讨价还价终于结束了,”吕克·贝松夸张了松了口气,“做商人果然比导演要困难。”

  安吉拉不由摇头轻笑,将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去了,两人在房间聊了许久的电影以及电影节还有相关方面的内容后,贝松才告辞离开。

  “虽然好莱坞现在一家独大,但是法国电影业不是吃素的,我们正在迎头赶上。”离开的时候,贝松挥着拳头这样说道。

  “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就目前来看这是不可能的,”安吉拉则微笑的反驳道,“因为整个欧洲似乎只有一个吕克·贝松。”

  走到门边的贝松眨了眨眼睛:“真让我意外,原来在你心中我才是最好的导演。”

  “别自以为是了,吕克,”安吉拉给了他一记白眼,“你离最好的导演还有段不小的距离,我这么说是因为……整个欧洲大概只有你知道99%的观众想看什么。”

  “你是说商业电影?”贝松想了想说道。

  “可以这么说,欧洲的部分导演给我的感觉就是只是自顾自的拍摄,完全不去考虑观众的感受,”安吉拉耸了耸肩,“所有的艺术都是从娱乐中演化出来的,拍出来的电影如果过于脱离这个范畴,那么受众范围必然会很小,这样一来占据不了市场,发展自然也无从谈起。”

  “这么说你一定很讨厌冯·提尔他们提出的电影十诫了?”贝松摩挲着下巴忽然这样说道,而安吉拉则微微一愣:“电影十诫?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这次换贝松愣住了,“冯·提尔的《黑暗中的舞者》可是这次电影节上你最强大的对手,他和几个导演在95年的时候共同出了dog a 95宣言,宣称在电影拍摄中必须实景拍摄、必须手提摄影、不能有额外影响效果……”

  贝松详细的解释了下这个所谓的宣言,安吉拉不由听得大皱眉头,最后直接嗤笑了出来:“简单的说就是不使用任何现代技术,这真是我听过的最为可笑的东西,或许他们应该脱光衣服住到山洞里然后用动物的鲜血画连续壁画。”

  虽然她的语气里带着点轻蔑,但吕克·贝松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然后再次告辞离开了。而回到房间的安吉拉却思考起另外的事情来,虽然之前贝松在说到《钢琴家》的时候很含糊,但她隐约觉察出了点什么。

  当然,戛纳作为欧洲最为著名的电影节,评委基本上由各个国家的著名演员、导演、作曲家等等担任,所以不可能存在什么黑幕,只是……

  不知道艾德他们在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安吉拉这么想着,很快又放到了一边。既然他们说过等结束之后再说,那就等到结束之后吧,反正只是几天时间。

  既然作为评委主席的吕克·贝松都亲自上门拜访,安吉拉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所以第二天在精神状态基本恢复的情况下,她在保镖的陪同下逛了逛海滨大道,远远眺望着宣称是世界上最洁白美丽的沙滩却不敢下海游泳,因为苍蝇——尤其是从英国来的苍蝇——无时无刻不伴随在左右。

  真是有够无聊的。安吉拉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碎碎念。她穿着e11e提供的休闲衣服拿着1v的手袋,带着米色的遮阳帽短小的牛仔裤露出半截小腿,一副青春靓丽的打扮。

  同样在海滨大道上逛着的各国的明星、导演不少,安吉拉甚至还晃眼的看到过《花样年华》的两位主演。虽然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可基本上都不怎么认识,加上对扫货兴趣缺缺,有那么点孤独感是难免。

  如果某个家伙还在的话,和他聊几句也比现在漫无目的到处逛好吧。安吉拉瞟了一眼自己的两个保镖,这两个家伙从来都少言寡语的。当然,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只是她不可遏止的想念起大西洋那边的父母、朋友以及情人。

  这时,一个讲着中文的厚重声音传进了耳朵:“桑德琳,你就告诉他们这事我暂时做不了主,等会儿回了酒店把董平叫来再来谈好了。”

  这个声音让安吉拉微微一怔,当即停住本来就懒散的脚步循声望去。就在不远处的棕榈树下站着一对穿着休闲服饰的夫妇,他们正和两个看起来应该是发行商的白人男子攀谈着什么。女性看起来应该是法国人而男性则是中国人,因为刚才那句中文就是他说的。

  安吉拉忽然轻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圆片眼镜后的是一对小眼睛,发型简单宛如盖在头上,还有颇具特色的招风耳,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对方终于结束了谈话,彼此告别后那两位发行商匆匆离开了。中国男子转过头来疑惑的看向安吉拉,他早就觉察到了注视自己的目光。

  和妻子对视了眼后,他向这边走了几步用蹩脚的英语问道:“小姐,我们……认识吗?”

  “我认识你,姜先生。”没料到对方如此主动的安吉拉撇微愣了愣,不过随即保持微笑用中文回答道。

  对方顿时露出吃惊的神色,毕竟在离自己的国家如此遥远的地方能听见一个外国人讲如此纯正的中文,无论谁都会有意外的感觉。

  “你是……安吉拉·梅森小姐?”跟过来的妻子在扫视了保镖以及远处的记者后试探着用法语问道。安吉拉随即将遮阳帽抬高了些,同样用法语回答道:“是的,你是姜夫人吧?”

  “是的,姜是我丈夫,见到你很高兴,你可以叫我桑德琳。”对方笑着伸出手和她握了握,“真没想到你认识我丈夫。”

  “我对中国文化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姜先生不仅是很有实力的演员同时也是非常出色的导演。”安吉拉看着男子换成了中文说道,同时狡黠的笑了笑后又道:“而且我还知道姜先生原本叫姜小军,而且还有个兄弟叫姜武。”

  在妻子的解释下终于知道眼前这位女性是谁的姜文,听见这话后不由抓了抓后脑勺,纳闷的问道:“我的名气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

  安吉拉耸耸肩笑而不语。

  “得,安吉拉小姐流利的中文以及如此的年轻已经让我很意外了,再来几个意外也无所谓了。”对方忽然笑了起来,“虽然早早就听过你的大名,我真的没有想到拍《钢琴家》的天才年轻女导演看起来会如此的……说句实在话,您这模样无论搁哪都不像是个能导演那种电影的人,或者说根本就不像个导演,更像是模特、演员、歌手什么的。”

  “我本来就有演员和歌手的身份,姜先生。”安吉拉笑着提醒道,她对于这个直爽的家伙很有好感。

  “是吗?”对方露出茫然神色,跟着一拍脑袋:“没错,你的确也唱歌,介绍上有说过。而且那几首中文歌曲,我听过。好家伙,我当时还琢磨着哪个外国歌手能写出这种中国风味的歌曲来呢。不过还是那句话,您这模样真的不像的导演。”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止一次有人这么说过我。”安吉拉看着拉了拉丈夫的桑德琳,不由暗笑了几声,“实话总是很伤人的。”

  在妻子的提示下姜文总算收起了那套大大咧咧,听见安吉拉的话后咕哝了句才道:“没错,实话的确很伤人,所以没人喜欢听。”

  听出他语气里面那点萧索的安吉拉不由挑了挑眉,想到了他参展的那部电影不由有些了然,她忍不住问道:“姜先生,你认为那个时期的中国人都是这样吗?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的话,可以不用回答。”

  姜文愣了愣跟着摇摇头:“那当然不代表所有的中国人,不过却是千百年来中国底层平民的一个缩影,包含了很多东西……很遗憾,安吉拉小姐,你对中国有一定的了解,但我不认为你能完全明白,美国的建国时间太短,体会不到冗长历史所包含的沉重。”

  我明白。安吉拉很想这么说,她想继续讨论下去,想听听中国电影人对那段历史的看法,也许对自己会有帮助。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出不来,沉默了半晌,只好耸了等肩:“听起来很深奥。”

  布满荆棘的成长路 第98章 炮轰

  一场小雨后湿漉漉的路面变得滑溜起来,但这并不影响到红地毯的铺设以及参加电影节的各路人马的兴致。而记者们更是早早的在周围架好了镜头等着拍摄——无论在哪个国家,无论是什么颁奖典礼都会有他们存在的。

  罗尔斯-罗伊斯幻影ii型豪华房车在红地毯前停了下来,原本还在拍着其他人的记者顿时不约而同的将镜头对准了车门。目前在戛纳的房车虽多,可加长的罗尔斯-罗伊斯幻影ii却只有一辆,是谁的座驾自然不用多说。

  在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中穿着紫色长袖圆领晚礼服的安吉拉从车里走了出来,面带微笑保持着特有的仪态一如往日的高贵典雅,参加过了无数类似活动的她早已经波澜不惊了。安吉拉本来想穿女式西服出场的,可考虑到自己这是第一次参加戛纳电影节,还是算了。

  记者当中很快传来此起彼伏的“安吉拉小姐,请问……”之类的问题,每个人都想从她口中掏点什么出来。不同的是美国和英国的记者都把问题集中到本次参展的《钢琴家》上,而欧洲大6的记者的问题则基本集中在新西兰的《魔戒》中。为什么会这样……不言而喻。

  “戛纳电影节是电影史上久负盛名的节日,无论是作为导演还是演员都应该到这里来看看——哪怕只是旅游。所以我来了,带着一部还算新的电影。”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评委,决定权在他们手中,不是吗?”

  “关于98年的万圣节游行,稍后我会做出说明的,现在显然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安吉拉轻车熟路的应付着记者,即使这些家伙拿着网络上刚刚出现了那次万圣节大游行的图片说事也被她轻飘飘的推开——得承认,这些fans还真有毅力,原本以为两年前的普通新闻片段即使有人录下来也不一定能想起,可没想到还是被翻了出来。

  就这样一边模棱两可的回答着记者的问题安吉拉一边往会场走去,偶尔和认识的人打个招呼。此时的会场中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安吉拉很快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和艾德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扭头打量起四周的人群来,放眼望去不时会发现几张属于好莱坞的熟悉面孔,比如戛纳的常客乌玛·瑟曼又或者杰拉尔德·帕迪约、摩根·弗里曼等等。

  北美区旁边是西欧区,坐着的是法国、西班牙、英国等等娱乐圈的人士,可惜没能看见苏菲那张精致的面孔;再过去是北欧区,而亚洲则在会场的最右侧。

  安吉拉有些微微出神,《花样年华》剧组、《卧虎藏龙》剧组、《鬼子来了》剧组都应该在那边吧。昨天下午和姜文浅尝即止的聊了几句那个话题后寒暄了下自己就离开了,之所以没再讨论下去或许跟见到李先生和章小姐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说到底,还是那个问题,那个自己目前无法回答的问题。而自己要做的事,自己的目标偏偏还必须要面对它,真是……觉察到自己又想多了的安吉拉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将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上来,53届戛纳电影节的颁奖仪式已经正式开始了。

  比起奥斯卡或者其他几个电影节,戛纳的奖项大概是最少的,编剧奖、摄影奖、短片奖、技术奖等等。含金量最高的还是导演、男女演员以及金棕榈——欧洲三大电影节的演员奖都没有主角配角之分,也就是说任何一部电影里的主角、配角甚至龙套都可以参加角逐。当然,获奖的大多还是主角。

  有意思的是,一部电影同时获得两个奖项的情况是极其少的,尤其是演员、导演这种大奖。几年前就是因为《霸王别姬》获得了金棕榈才让张国荣与最佳男演员失之交臂,虽然传言是以一票之差落败,但某位评委的致歉话却一语道破了天机:因为《霸王别姬》拿到了金棕榈,所以男主角实在不合适让同一部电影获得!

  不能说评委们不公正,只是……这明显有分猪肉的嫌疑。当然,可以说戛纳电影节的宗旨就是支持不同国家协助其制片人和电影产业的发展,但这个嫌疑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而且所有内行的人都知道给奖的关键并非在于该片是否值得,而是因人而定。戛纳是个节日是个派对,而不是真正的竞赛。所以想想《钢琴家》参加角逐的只是导演与金棕榈,安吉拉知道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是正确的,只要等奖项颁发后就可以印证。让她疑惑的是,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艾德他们故意为之?

  奖项依次发了下去,获得者来自世界各地,美国、法国、伊朗等等。华人成为了当晚最大的赢家,姜文和张曼玉包揽了最佳男女演员,而台湾的杨德昌拿到了最佳导演,评委会大奖则颁给《鬼子来了》——姜文能独得两个与评委会大奖的安慰性质不无关系,虽然这个奖项被外界称之为银棕榈,但本质上并没有改变,而评委们从来不吝啬安慰性质的奖项。

  在导演上面落败并没有影响到安吉拉的心情,毕竟还有个金棕榈。虽然都说金棕榈就是戛纳的最佳电影,可颁给的都是执导的导演而非制作的电影公司,所以要说是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的综合奖项也不为过。

  “即使已经在戛纳度过了数个夜晚,最美丽的还是今夜。好了,我知道大家此刻都已经等得有些心急了,别担心,这就宣布答案。”站在舞台上的吕克·贝松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开始拆了起来。安吉拉觉得他在扫视会场的时候,目光落在坐在前排的自己身上时似乎笑了笑,如果这不是错觉的话只能说……

  “《钢琴家》,安吉拉·梅森!”吕克·贝松大声的念了出来,会场中一片哗然之后还是响起了掌声,最开始有些稀稀落落的,到后面还是热烈了起来。

  虽然安吉拉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有过小小的激动,可随即又变得意兴阑珊起来。自己显然猜对了,《钢琴家》能得到金棕榈不过是欧洲电影人和北美电影人的一次角力罢了,同时还有对去年那场延续了一年的风波的交代。

  这并不说评委们不公正,毕竟《钢琴家》的价值是明摆着的。只是这种念头肯定会主导评委们,尤其是欧洲电影人的评委思绪:奥斯卡不是不肯将最佳导演颁给天才小姐吗?那么就由戛纳来肯定她吧,她确实做出了惊世骇俗的成就。

  一想到能拿下金棕搁更多是因为去年的风波以及电影学院无意的推波助澜,安吉拉就郁闷异常。还好她还没忘记上去领奖。

  “我承认我很惊讶,”当安吉拉从贝松手中接过装着镶嵌金色棕榈叶奖杯的盒子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了,“这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感谢大家感谢所有人。”

  在用法语做了简短的致辞后又和贝松拥抱了个,安吉拉走下舞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思绪调整过来以后,也就释然了。反正都是分猪肉,充其量分得比较严格而分的对象也是精挑细选的,就《钢琴家》这部电影本身也对得起金棕榈的奖杯。

  “恭喜,安吉,这可是金棕榈大奖呢。”艾德在安吉拉回到位置上后,笑嘻嘻的起身和她拥了拥,“史上最年轻的金棕榈获得者,这个名头恐怕没有人能抢走了。”

  “你是故意把《钢琴家》送来参展的吧,艾德?”安吉拉好整以暇的问道。

  “当然。要知道参加电影节对提高电影的知名度还是有不少帮助的,尤其是在欧洲的知名度。虽然这部电影因为你已经人尽皆知,但要欧洲人乖乖掏腰包还得花些功夫。”艾德耸了耸肩,“北美票房虽然勉强收回了成本,如果能赚更多又何乐不为呢?”

  “除了这个呢?”安吉拉挑了挑眉,脸蛋上明显写着老实交代这个词。

  艾德略微举了举手,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模样:“奥斯卡既然如此的吝啬,到戛纳来看看也不错。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些评委对你这部电影可是赞不绝口,现在更是拿到了金棕榈,真难想象去年他们还……”

  他做了个手势没有再说下去,安吉拉也没追问,艾德显然想的和她一样。只是这些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而且随着金棕榈颁给《钢琴家》那场风波必然要揭过不提。

  在颁奖晚会结束后,安吉拉谢绝了几个派对的邀请直接回了酒店,明天下午她就得飞回新西兰,所以抓紧时间休息是必要的。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始终在回忆那种意兴阑珊的感觉,然后看着天花板偶尔露出苦笑。

  三大电影节也好,奥斯卡也好,无论表面上做得多么公平公正,依然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比如威尼斯青睬生涩的文艺片而柏林注重意识形态,戛纳虽然在商业和文艺之间徘徊,但更看中欧洲电影。至于奥斯卡,永远是美国电影占大头。

  如果要深入分析的话画出的曲线图连最出色的分析师都会看得头大。想想电影学院那帮评委宁肯将最佳男主角颁给布洛迪做补偿,也不愿将最佳导演给她;再想想金棕榈为什么会颁给《钢琴家》。

  但明知道是这样,安吉拉还得继续去争取。因为她可以从评委会们那里拿到荣誉的象征和对应的宣传而从中获利,同样的评委们也可以利用优秀的电影作势保持活动的含金量和自身的权威,这是个双赢的局面——即使那些荣誉大部分不属于自己。

  因为她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目标,这是早就决定了的。所以她不能被动的走下去,而是主动利用这些条件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

  安吉拉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跟着双手带着疲惫捧在了脸蛋上。只是我是谁呢?

  在无奈的纠结中,她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的戛纳天气一如既往的晴朗,前一天的小雨并没有对好天气有所影响。安吉拉在起床后就让人收拾起了行李,只要天空号准备好了她不介意提前离开。然而上帝似乎不想让她在戛纳过于的顺利,所以临走的时候还要给她找点事情出来。

  “一个刚刚2o岁的小女人而已,当然,《钢琴家》很不错,可她离开了那些惯用的手段了吗?没有!完全没有!从这点来说我的《黑暗中的舞者》更具有现实意义!明白吗?现实意义,电影艺术必须抛弃那些包装要恢复那种纯真、干净,否则就会死亡!”

  安吉拉厌恶的将手中的《世界报》丢到一边,娱乐版的头条写着:著名导演拉斯·冯·提尔对自己的电影一奖未获表示不满。这个已经算好的了,某些二流的报纸甚至打出“拉斯·冯·提尔炮轰最年轻金棕榈大奖得主安吉拉·梅森”这样的标题。

  “不用管这些,报纸们喜欢夸大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安吉拉耸耸肩,“至于冯·提尔,一个白痴加疯子而已,随便他说好了,反正又不能把他关到精神病医院里去。”

  说着,她做着手势让酒店的服务员将自己的行李拿到下面的车里去。将报纸带过来并且打算送她去机场的艾德这时皱了皱眉头,在服务员离开后才道:“这样当着酒店的服务生说一位著名导演,似乎不太好吧?”

  “那又怎样,著名导演?好吧,在那些人眼中他是个著名导演;可在我眼里,他就是疯子。”安吉拉边说边向外走去,毫不掩饰自己对冯·提尔的厌恶。

  是的,厌恶。在吕克·贝松拜访了她之后,安吉拉特意将这个家伙的资料以及《黑暗中的舞者》还有所谓的dog a 95誓言都找来翻了翻,又回忆了下前世的记忆,然后对这个冯·提尔有的感觉只有厌恶。

  他的电影有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异常的矫情,甚至矫情到了让人恶心的地步。这次参展的《黑暗中的舞者》是歌舞片,而歌舞片有那么一点矫情也是应该的,但他依然可以拍摄得矫情到别扭的地步。

  更不用说那所谓的可笑的保持电影纯洁的dog a 95誓言,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疯子。安吉拉都还记得,前世的时候这个家伙曾大言不惭的说过什么“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导演”之类的话。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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