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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 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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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目中的安稳的老营。

  这次搬家虽然山寨变得富足,财物堆积如山,但比上次在张家堡那里可轻松了许多。不但人手增多,更是时间充裕体力充沛护卫严密。

  二大队来往负责保护,黑虎星的骑兵和监军士也是穿梭不断,不时的把沿途情况跑回汇报。

  葫芦峪那里也一切顺利,吴涛陈三兄弟配合着先到的三叔把葫芦峪尽可能的百姓安置事务安排周详,做好葫芦峪原住民的思想工作,避免了葫芦峪老人与黑虎寨新区的人出现摩擦,让原住民和搬迁来的黑虎寨的百姓很快融为一体,成为互助的一家,本来天下穷人都是一家嘛。

  等先一步到的赵四给吴涛引荐了黑虎星和曹猛三叔等一帮豪爽的汉子,吴涛的心真正的放下。观其言行,还真如把兄弟所言,一个个豪爽磊落,没有歧视和轻慢,很有相见恨晚的心情。见所有的人都对军师推崇备至,更是心向往之,听说吕世忙于备战,不能抽空赶来,吴涛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计,随着黑虎星和陈三,赵四赶回黑虎寨拜见军师。

  赵四是要回来带领新成立的第六队的,陈三是要接替曹猛的监军士一职,吴涛在听了黑虎星说军师提出的对自己的三个安排,只是略一沉吟就决定当军师的助手,黑虎寨副军师,给军师打下手。害的曹猛不断的跺脚。埋怨吴涛不仗义,看样子自己老营大总管是跑不掉了。

  六十里对于骑马的几个人来说不是个问题,只是路上太多的人马物资,黑虎星还要不断的和认识不认的人打招呼,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但也在两个时辰后,在天将晌午时候回到了山寨。

  吕世在开完会后只是小小的咪了一觉天还没亮就又起来,帮助留下整理山寨家当打包运送的四个里长张罗。等天亮时候见个队都把自己的新兵挑选分配完毕,就又忙到校场上督促各队训练。

  新兵的组队依旧延续着尽可能的是一村,或是亲戚为一队的方法编组。这样能尽最大的保证他们在战斗中对逃跑产生的后果有负罪感,同时也最大可能的让他们在训练的时候有互相帮助互相照顾的归属和认同感。

  新兵在饱饱的吃了几顿干饭之后,精气神倒是相当饱满,一个个在老兵的带领和吆喝下开始整队。但在素质上现在的新兵不如当时的老兵多矣。现在的新兵除了张家堡的那将近三百庄丁外,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农民。让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听懂口令就是一个麻烦事情,更不要说站队,分清左右了。

  整个校场那是一个乱啊。无论小队长怎么吆喝,怎么斥骂,那些农民就是懵懵懂懂都不知道该如何办理,没奈何,只有一个老兵来带两个新兵,老兵站在两个新兵中间,手里拿着木棍鞭子,不断的大声斥骂鞭打着懵懵懂懂的新人,个队小队长武长更是脸红脖子粗的上蹿下跳,对不听口令的手下上去就是一脚或者上去就是一巴掌。

  对于这些,虽然军规里有规定是不允许的,但现在时间紧迫,只能是打骂加上惩罚双管齐下了,吕世也不去管了。

  个个大队长更是在队前把军规和马上跑步时候的要求和规定时间内跑不完的惩罚规则声嘶力竭的一遍遍讲给他们听。

  吕世把跑步不达标的惩罚由不许吃饭改成再围着校场跑十圈的新规定,现在时间紧迫,既要保证最大限度的锻炼和训练他们,同时也要最大限度的提高他们的身体素质,饿饭就和这个目的背道而驰了,现在是饭管够,马肉还有不少,保证顿顿有,以便能再最快的时间保障他们的身体素质提高。

  开始跑步的时候更是监军士步步紧跟,老兵拿着马鞭在身后不断挥鞭催促,好在这些新兵从张家堡加入那天就很是吃了几顿好饭,身体体能还是不错的,但就这样仍旧一个个新兵在鞭打和斥骂声中累得舌头吐出多长,汗水流得都像刚刚洗过澡一样。

  但依旧不能达到目的,吕世够狠,用了一个绝户计--让健妇营的大姑娘小媳妇和山寨里留守的女人都站在路边,对这些新兵指手划脚,评头品足,更有那开朗活泼的女子对那些快要支持不住的新兵大加取笑挖苦。

  哪个男人不要脸,更何况在一帮女人面前丢脸那还了得?一个个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哪怕是把肺都要喘出来也要保住这张老脸不丢。儿童团更是站在路边一边给叔叔大爷加油一边不断的唱老师教给他们的军歌,整个训练过程那是个紧张热闹。

  在一大帮子女人孩子的尖叫,诋毁,夸奖,歌声,取笑,老兵的斥骂,皮鞭中,竟然一个个都超过规定的时间完成了十里跑步,打破了训练场上的最快记录,让那些老兵无不咂舌。一个个对着军师伸出大拇哥。嘴里不断的恭维道;“高,实在是高。”但在心里却是;“损,实在是损啊。跟在这样的军师后面真是注定要痛并快乐着了。”

  刚刚跑回山寨的大门,门口有一溜的大水缸,缸里是满满的一缸淡盐水。这帮小子好比见到亲娘一样,恨不得一头扎里去,监军士们就用大水瓢舀给他们,但不许他们多喝,然后就由老兵带着在校场上慢走。实在走不动的也要两个人架着走,慢慢的把血气活动开。等大家稍微的缓过气来,就开始在老兵的吆喝声里开始站队。

  老办法。站队的时候依旧是一个老兵带着两个新丁,站队时候开始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歌,唱完接着唱亮剑的主题歌,当然是经过吕世改版的。

  走队形的时候就又乱了套,你前他后横七竖八不成个样子,任你如何吆喝打骂,就是一时走不齐,走队列可是枪阵的基础,来不得半点马虎,即使是队长把队列的必要性讲的吐沫横飞,新丁也是努力想跟着鼓点把步子走齐,但还是不行。

  现在可不像刚刚开始那样有时间慢慢来,时间不等人啊。

  这时候一个小队长想了个好办法,就是两个老兵,一手拿着一杆扎枪把新丁夹在两个扎枪杆子之间,由老兵跟着鼓点用枪杆夹着新兵走,还别说,这个办法还真行,立刻吕世奖励了这个小队长一块马肉,然后在全军推广。

  这样在监军士的马鞭下,在老兵的两个枪杆的夹持下,总算是有了点行了。

  还有就是在精神上要下工夫,一个打不烂拖不垮的队伍不但要打顺风仗的时候能够胜任,更要在打败仗的时候不溃散,这就要有很强的精神约束了,毛太祖的红军为什么在吃不饱穿不暖,缺枪少弹的时候,硬是在蒋光头的百万大军里杀出重围,爬雪山过草地,由十万而八千却不溃散?信念,是的,就是信念让大家宁可死去也不抛弃自己的信念和有着共同信念的集体,所以吕世要把这些信念灌输道每个士兵的耳朵里,融化在他们的血液中,刻在他们的骨头上。

  吕世卷了几个大喇叭筒,调了几个大嗓门的士兵,站在各个队的旁边,不厌其烦的喊话,:“兄弟们,记住今天,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在是土匪喽啰,我们是兵,是黑虎寨上万父老的子弟兵,是为着山寨上的父老为着以后还要到我们山寨上为寻得活下去的乡邻而战的子弟兵。让我们用军规约束自己,让我们流血流汗的锻炼自己,为着看着我们的父老乡亲在这个人吃人的天下杀出条活路来,让我们从今天起真正的做到不离不弃,前仆后继,为自己,为亲人用我们手里的长枪杀出个有衣穿,有饭吃的太平天下。”

  如此反复的不间断的说教,每到这时老兵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杀。”

  慢慢的新兵也和老兵一样神情激动的随着老兵一起大喊,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杀。新兵慢慢的步子齐整了,胸脯挺拔了。眼睛里替代疲劳和怨恨的是对自己美好前景的渴望。

  第七十八章 初见

  黑虎星、吴涛、陈三,赵四等人是在晌午的时候进入山寨的。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高昂的喊杀声,整齐有力的步子声,监军士大喇叭里的高亢的宣传鼓励声,一队队昂首挺胸的战兵,一群群忙碌而有朝气的人们。

  这些立刻让吴涛感觉耳目一新。这里和自己原先山寨的死气沉沉是种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两种氛围,只要站在这里,立刻就会让你浑身充满了战斗欲望。

  吴涛不由的握紧双拳,长长的吸口气,这正是自己需要的和渴望的气息,好像要把这里鲜活的气息都吸到自己的肺里,让他们快速的融化在自己的血液中。

  站在这个朝气蓬勃的山寨门口,看着山寨里一队队一列列渐有雏形的队伍,看着陈三近乎痴狂的眼神,看着赵四已经变化的精神,心里大是感叹道;“却原来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天地里,还有一块这样鲜活的田地。这些,不正是自己所要的所追求的吗?难道这就是那个军师带来的吗?”

  “是的,是我们的军师来了后才是这样的,这里的空气因为军师而鲜活,因为军师而亮丽起来。我喜欢这样鲜活的世界,虽然他还很小很局促,但我坚相他会慢慢的感染扩大起来,直到有一天感染扩大到整个大明天下。”陈三好像看穿了吴涛的心思,不由的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吴涛听,但更像是说给自己的心听。

  “是的,陈兄弟说的对,这正是我们的心思,我们都愿意和军师一起为这个鲜活的世界死战不退。”黑虎星攥紧拳头道。

  绕过一队队精神饱满刻苦训练的士兵,在校场一个避风的地方见到了军师,一大帮孩子之间,一个白袍方巾的文士正站在一块黑板前教孩子们识字,虽然寒风料峭,但老师教的用心,孩子们学的仔细,倒是别样一番风景。

  黑虎星拉住了吴涛等人,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安心的在一边看着,不敢前去打扰。

  吕世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到来,但孩子的课业重要,所以只有对他们笑笑,算是打过招呼,等一会再与他们斯见了。

  对于这个场景,却是吴涛久违了的,心中不由的有种深深的温暖,吴涛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着,聆听着。

  这军师的教学倒是别有风味,不像私塾的老夫子那样死板,而是把学习融入到幽默俏皮的语句里,不时的引起孩子们一阵天真的欢笑,让孩子们在欢笑里把要学习的东西记牢。

  讲授的东西好像也与圣人之言似是而非,吴涛自己也是熟读圣贤书的,但细细品味军师似是而非之言到是大有道理。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思路就融入了军师的讲解中,听到新鲜处不觉暗暗叫好,听到过于违背自己所学的就静静沉思。

  正听得入神,猛可里听到一阵锣响,收回思绪,却见吕世正给学生拱手施礼,一百几十的学生也一起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老师施礼,然后学生分由几个小头领带着,喊着口号迈着整齐的步伐朝校场另一边走去,在那里开始他们的准军事训练。

  吕世等孩子们都走了,才放下手。一面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粉尘一面笑着来到众人面前抱歉的道:“早就看见众位兄弟到来,但学课未完,不便过来相见,恕罪恕罪。”

  大家忙上前见礼,吕世也便一一微笑着回礼。

  黑虎星刚要上前给吴涛引荐,吕世笑着阻止道;“大统领慢来,让我猜猜这位兄弟是谁。”大家就一起笑着看军师。

  “这位定是葫芦峪的兄弟吴涛了,是也不是?”

  吴涛连忙上前再次见礼,按照现在的礼节,吴涛应该是大礼跪拜上司的。

  吴涛刚要屈身,身边的黑虎星早就一把把吴涛拉住,笑着道;“吴兄弟慢来。咱们军师有规定,下跪只能是跪天地鬼神父母,其余的就是皇帝老子也免,你没看见咱们军师的学生都给他这个老夫子起身拱手吗?他还要躬身回礼,在咱们这里,兄弟之间只是拱手就好,这样显得平等亲热。看样你以后要多注意啦,哈哈哈。”

  “大统领说的是,都是兄弟,跪来跪去的生分,还是拱手好。”吕世接口道,言罢给吴涛拱手一礼;“吴兄弟远来辛苦,怠慢处莫怪。”

  吴涛连忙站直身子,也是拱手为礼道;“吴涛见过军师,陈兄弟早已经把军师情形说与我听,今日一见更胜他言,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吕世谦虚道,转过脸望向陈三。调侃道:“不要是陈队长把我说成怪物就好。”

  陈三见军师望过来马上上前一步,恭恭敬敬深施一礼道;“军师。陈三归来,幸不辱命”

  吕世连忙伸手扶住,笑着道“很好很好,你超额完成任务,山寨大功臣啊。”却是想起一事,回头对黑虎星道:“啊,对了,大统领和陈兄弟说过他的新职务了吗?”

  等黑虎星点头答话后,陈三忙上前感激道:“路上大统领与我说过了,多谢军师提拔,还要军师有空时多多指教。”

  “人尽其才罢了,也不是刻意提拔,都是为山寨出力。”吕世笑着道,却是没有半点希望对方感恩戴德的意思。

  “如果军师和大统领没有什么事情,我想现在就去监军士处看看。曹猛哥哥事情过于紧张,早一刻为山寨,为哥哥分担写事情那是最好。”

  吕世笑着打断陈三所请到:“这却是不忙,现在正是吃饭时间,吴兄弟刚到山寨,就大家一起吃个饭吧,算是接风,你是吴兄弟的把兄,正该尽尽地主之义,哪里却是可以躲开。”然后转身对吴涛笑着道:“吴兄弟,听陈队长说你也是熟读诗书的人,表字怎么称呼?“

  吴涛在军师和陈三两人对话时候刻意的观察了下军师,一身白袍已经褶皱,上面已经有了些许污垢,脸色也泛出苍白和疲惫之态,眼圈泛黑,想是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但整个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身子里却总是透出一股、一股平和,对,就是平和,让人倍感亲近。

  本来按照陈三言语里的那个有着通天纬地之才,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军师,想来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恃才傲物满面清高的文士,却真的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平和亲近的人。

  听军师问自己忙上前拱手道;“好叫军师知道,熟读诗书不敢,倒是念了几日私塾,家父给取了个表字,教卓君的。”

  “卓君。好,定是取卓尔不群真君子之意,好。”吕世随口夸赞道。

  “不敢当军师夸奖,正是此意。”吴涛连忙谦逊一番。

  “只是可惜,现在这个世道,是小人酷吏贪官当道,想做君子还真就得一个人卓尔不群了。卓君兄---”

  黑虎星见军师吴涛两人大有谈起没完的架势,先前答应的酒宴就要泡汤,嘴里的馋虫却已经是生出老多,哪里还呆的住?忙出来打断话头“哎呀,我说军师,说个没完了不成?说好了要款待吴兄弟和陈兄弟的,老站在这里难道要用西北风来招待?”

  吴涛见黑虎星就这么打断军师说话,也不见军师懊恼,对两个人的感情和无间更是艳羡。

  吕世一拍脑袋,自私的一笑道;“多亏大统领提醒,要不我还真要用西北风招待卓君兄了。慢待慢待。”

  回身招呼王啸道;“去兰花处,把羊肉炖上一锅,再拿些酒来,我们借着吴兄弟到来也打打牙祭。”王啸欢呼一声转身跑了。

  看军师和大统领一脸谗言欲滴的样子,吴涛不觉愕然。

  陈三见了,马上低声解释道:“哥哥莫笑,军师大统领一直是和大家一样的伙食,这是借哥哥你的来要偷嘴吃了,也带着兄弟我也有了口福,呵呵呵。”

  “是吗?”吴涛点点头,对此深信不疑,也敬佩不已。

  现下里哪个山寨的杆子头领不是大鱼大肉胡天酒地?一个个都是脑满肠肥的,哪个有吕世这样满脸苍白疲态尽显,看来做这个山寨首领却是辛苦,但这不正是自己所愿意和喜欢的吗?

  黑虎星急不可耐的过来,拉起吴涛就往大厅里走,“我说吴兄弟,我们都是粗人,就不要一会吴涛一会卓君的称呼,还以为是两个人呢,让人头晕,干脆就如同咱们山寨里的老兄弟那样,直呼其名爽利,你看可好?”

  “正该如此。”吴涛也欢喜的答道,吴涛虽然是文人,但更向往江湖豪侠,做事就是需要一个爽利,黑虎星的举动正投了自己的脾胃,哪里还能不应承?

  在古代,文人里表示亲近才能唤对方字,而直呼其名则是对对方的不尊重,其实吕世本就是个懒人,又是名又是字的真的头晕,但吴涛新来,而且是个读过书的,怕直呼其名显得慢待,黑虎星一说正和自己心意,也就随声附和了。

  吴涛一行走在去往大厅的路上,但见一队队军士十人一堆围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木桶,手里都端着粗磁大碗,碗里是满满的白饭,馒头,还有一块看样子是马肉,正吃的欢。还有几十个女人穿梭其中,不断的给吃光的人填上饭,神情不觉错愕。

  吕世见了,解释道;“吴兄弟,咱们山寨的士兵由于训练消耗的体力大,所以都是一天三顿的,好在上次张家堡一战颇有缴获,陈村一战时又多得死马,马肉虽然粗鄙难吃,但在这个有的人连草根树皮都无的时候,倒也是一个补充体力的好东西。”

  一面解释一行人已经来到大厅,大家围了桌子坐下,饭菜还没好,吕世就开口问询了下葫芦峪的详细情况。

  吴涛就把葫芦峪的情形细细道来,其中说道喽啰的事情,郑重的道;“葫芦峪原有山寨丁口一千五百五十一人,但在前不久李家营一战中折损了老弱妇孺四百于,后来又在山寨的火拼中折损了精壮一百余,山寨现在有口一千一十,按照军师的方法,只捡出合格的五百零三人,其他的都划入老营。我暂时把他们编成两队,由我的一个兄弟二狗和山寨的另个我原先的亲兵头目兄弟老幺带着,就等军师和大统领派人去接管。”

  吕世闻听吴涛言语,就对黑虎星笑着道:“吴兄弟既然已经安排了大队长,就按照吴兄弟的安排这样吧,每队三百人的缺额,由原来战斗有功的人填补,为了尽快跟上山寨的训练步伐和提升战斗力,让他们去充当小队长和武长,希望葫芦峪那里的兄弟不要多心。”

  黑虎星当然是对军师的安排连连说好,竟然是没有半分违背之意,却是让细心的吴涛更坚信了陈三之言。

  “军师说哪里话来,按照军师的编练。原葫芦峪的男女老幼都感激的痛哭流涕,感激军师不再让他们成为战斗添沟之人,让他们安心的活下去,都说军师和大统领是菩萨心肠。而战兵也无不欢欣鼓舞,一是可以顿顿饱饭,二是不必每战时候眼睁睁看着亲人倒闭沟渠。”

  吕世神情一暗,低声道:“哎,在这乱世里能少死一人就少死吧,天下将乱,百姓何辜?我们尽力吧。”言罢不由眼热,语气里无限悲怜。

  第七十九章 恳谈

  吴涛见军师如此深情,再次整衣站起深深一礼;“我替原先葫芦峪山寨里的老弱妇孺谢谢军师悲天悯人之心。”

  “天下苍生本就平等,只是境遇不同,担待的职责不同,咱们既然担待了山寨父老的希望信重,那就当尽量的做好罢了,言不到谢的。”

  吴涛又是一番客套,等大家又重新坐下,吕世探身问道;“吴兄弟,大统领可成与你说对你的安排?”

  “说过了,谢谢军师大统领信重,在下汗颜,怕不能胜任。”

  “兄弟说笑了,以吴兄弟之大才定是胜任有余,只怕还是委屈了兄弟。”话锋一转接着问道:“但不知兄弟怎样决定?”

  大家就都拿眼睛看向吴涛,等待吴涛的决断,吴涛整理下思路,正色道;“老营副总管一职我是不能干的,毕竟我是杀了原先大当家叫华天的,恐怕人后诟病。”

  吕世点点头表示理解。

  “至于当骑兵副队长一职吗。想来大统领事物繁多,定是我要时常独自领军,我对骑兵也不是擅长,怕坏了山寨大事,所以也不想也做不来的。”吕世知道吴涛做事谦恭有分寸,这是怕大家人后说他有争位之嫌。也点点头,等着吴涛继续说

  “我粗通文墨,想来给军师打个下手抄抄写写的应该还能胜任,也好就近与军师多多学习。军师大统领不要嫌弃我的粗鄙不名。”吴涛真诚的道。

  还没等吕世说话,黑虎星早已经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好,吴涛兄弟够意思,知道兄弟我喜欢骑兵,便不与我来争,知道咱们军师劳苦,正该给军师得一臂助,也好让军师略微休息,想起军师到山寨来已是2o天了,只是睡过一个好觉,真是不忍。”言罢不觉眼红鼻酸。

  吕世苦笑道:“我命苦,摊上个甩手掌柜,更加要命的是还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唉---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奈何奈何?”言罢做小媳妇状,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倒是冲淡了大厅里的严肃庄重。“等哪天我也不干了,找个没人的所在,美美的睡上一觉才好。”

  “我早说过,山寨大事小情但凭军师一言而决,我只管按军师指点厮杀就是。不过睡觉可以,但是要跑,看我不打折你的腿。”黑虎星言罢哈哈大笑。

  吴涛心道还真如陈兄弟所言,这两人一个想给一个不要,却又这样坦荡磊落,好不羡煞旁人。

  说话间饭菜已好,大家就分头坐了,也不分个宾主,吕世也叫了王家两小李兰花来坐。

  在当时的社会女人和男人一桌吃饭倒是惊世骇俗了,吴涛也很惊讶,但看见大家都想当然尔的样子也就不说什么。

  李兰花也就放下菜碗擦擦手自然的挨着吕世坐下,吕世介绍道;“这位是山寨新来的兄弟吴涛,以后我们兄弟合作,”又一指李兰花道;“这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官,键妇营的队长李兰花。她可管着大家的吃食,可万万得罪不得的哦。”言罢哈哈大笑。

  吴涛和李兰花马上起来互相见礼,李兰花本就是庄户人家女子,再加上性格开朗活泼,山寨里上上下下都喜欢娇宠,更是不认生,也落落大方的回礼,还不忘调侃军师;“军师说的对,若是哪个兄弟得罪了我,看我不在他饭里下沙子,蹦了他臭嘴里的牙”大家就又是一阵哄笑。

  菜不过是一大碗马肉,和一大碗和着萝卜的羊肉,在就是几个咸菜,不丰盛但好在实惠,吕世破例的也倒上小杯酒,真的是乏了,借着酒解解。

  大家互相敬了酒,吕世把碗放下道:“既然吴兄弟来我身边给我帮助,真是求之不得,我这里也把山寨的一些大概情形说与兄弟听,也好让兄弟尽快了解,开始工作,现在大战将近,时间不等人啊。”

  “属下愿闻其详。”吴涛恭恭敬敬的施了下属之礼。

  吕世就不再客气,就把山寨上现在的编制,人员职守,运行的规则一一说给他听,让吴涛听了那是大开眼界。这个新颖实用与众不同的改革真是神来之笔,不由击节赞叹。有其中不懂的地方便不断询问,吕世也耐心的一一给予解释。

  正谈论间,突听门外一阵鼓响,随着就是一阵阵大声的吆喝声,口号声,斥骂声,脚步声。大喇叭不厌其烦的宣讲声。死战不退的喊杀声。吴涛听见不由神情一震。

  “咱们谈咱们的,士兵们练他们的。”吕世笑着道。回头对在一边吃的不亦乐乎的王啸道;“去,把门关上。”

  王家兄弟放下饭碗,恭敬的施礼道;“老师,我们也吃完了,现在就去儿童团那里和同学一起操演去。”

  吕世皱了下眉,爱怜的看看两小;“刚刚受过鞭伤,还是去休息半天吧。”

  “谢谢老师挂怀,我们不奈事的,我们肉皮和,好的快,休息的话,怕被师兄弟落下。”

  吕世沉吟了下然后鼓励和嘉许的点点头;“好吧,但不要做大的运动,去吧。”

  两小答应一声,拱手施礼后欢快的跑了出去,顺手带上大厅的门。大厅里一下子清净起来。

  吕世拿筷子给吴涛夹了块羊肉,顺便道;“我们继续说,吴兄弟,不知你知道不知道下月初的插翅虎邀约共打富平的事情?”

  吴涛谦让了一下,接口道;“好叫军师知道,我在葫芦峪的时候,那插翅虎也曾邀约那叫华天共参此事,但当时我曾不自量力的阻拦与他,言道期间利弊凶险,但那斯鼠目寸光,哪里肯听?没奈何只有由他。”说罢,便把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说了出来。也没有添加什么以后受吕世启发所得心得,那样有夸大自己能力之嫌,吴涛不屑为。最后谦虚的道:“吴涛愚钝,只是考虑这些,听陈兄弟言军师所推断却是吴涛万万不如。”

  “吴兄弟过誉了,想来陈兄弟没进一步和你说我的想法,那今天我们就探讨一下,看吴兄弟可有什么好的意见。”

  陈三和赵四等知道军师大统领和吴涛要谈大事,纷纷站起,陈三说是去监军那里看看督促士兵训练。赵四也说自己刚刚当上第六队大队长,要去熟悉自己的士兵。吕世和黑虎星也不留连,让他们自去。

  等二人走后,吴涛拱手道;“属下初来,但不知军师对富县了解如何?”

  吕世道;“我听曹猛兄弟说那富县情况是这样的,一旦遇匪整个县里攻守器械虽然大多被盗卖或是年久失修,也乏填补,但是还是有大统十几杆(火炮)三眼统近百,刀枪还人手一把却还有富余,弓箭,也就是弓手2百,来时箭簇不下十万。卫所之兵不下六百。再加上躲入城中的豪强地主的乡勇家丁,可得一千,这些乡勇家丁都是各家赡养的死士,装备体力战力要高过卫所官军。战时还可签丁大约三千,这些倒是不怎么样,但毕竟用于守城还是没问题,更何况土匪杆子一旦陷城定是玉石俱焚,所以也会拼命死守。这样在算上县衙吏员可得守城人等五千。再加上城里粮草充足,守城的吃的饱穿得暖,且战具充足。加之城高壕深,就凭借我们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老弱妇孺的乌合之众,要想成事却是万难,更何况此次结盟定是闹得满城皆知,那县令也不是傻子,定要四处求援。到那时我们久困坚城师老兵疲,不要多,只要一只千人生力军就可里应外合把我们的联军打个落花流水。”

  “军师所言正是,但军师有何想法?”

  吕世就又把自己的盘算一一说出,然后笑着真诚的征求吴涛的意见。

  吴涛听后沉思里一会,然后慢慢的道;“属下愚钝,但有个不成形的想法,只是给军师的办法狗尾续貂,望军师不要笑话。”

  吕世和黑虎星对望一眼,笑着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吴兄弟说来我们共同参详。”

  “那属下献丑。军师可能不知现下大明官场习气。”

  “怎么?”

  “现下大明的官场那是烂到根子了,同事之间有事那是各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有事互相推诿,拆台还来不及,哪里会出援手?

  延安府里正在被越过榆林卫北面鞑靼人不断马蚤扰,无法分身,朝廷也还没有真正重视各地杆子,哪里杆子起事都责成地方镇压,怕是富县报上去也要被延绥巡抚斥责他管理地方无方,严责富县自己料理。所以延安的兵他是借不来的,想来富县县令也不会去触这个眉头。没来由的兵求不来,还要让上官给个下下考评,断了升迁之路。

  富县被攻,四处求援定的,但邻近县乡来援却不一定,他们巴不得所有盗匪杆子都去富平找食,自己县境闹个暂时太平。这是他们玩惯的与邻为沟壑的龌龊勾当。更何况一旦我们攻下富县,那正中了各县下怀。”

  “怎么说?”吕世和黑虎星一听都来了兴趣。

  吴涛哈哈一笑道:“富县被攻打下来,则盗匪有粮食过冬,想来就不会再攻打别的县城,这样大家就可以过个安稳太平年,在今年的考评里各县定是上佳,那个富县就由他背黑锅。二是一旦富县城破定然惊动朝廷,那么剿灭盗匪的事情就是朝廷的事情,这样邻县盗匪被剿灭大家太平,自己又不用担待风险,何乐不为?这不是正是大家所愿吗?”

  “正是,这叫死道友不死贫道。好,是这个理。”

  “但也就不是说富县就真的没了外援。”

  “哪里的外援。”

  “乡勇。富县本是大县并且富庶,各地地主颇多,若我是那富县县令,定是有城里的五千人抵挡着五万乌合之众就可,然后在威逼利诱说明利害与周边乡里地主,组成乡勇联军,在外面盗匪联军师老兵疲坐困愁城的时候,突然杀出,里应外合定是大胜而归。到那时携大胜之威对各个山寨犁庭扫|岤,一来地主再不会受杆子盗匪困扰,二来他富县剿匪有功定是升迁有望,到那时何乐而不为?”

  “好好。兄弟分析透彻精辟。”黑虎星吕世鼓掌叫好。

  “那接下来当如何?”

  第八十章 交心

  吴涛见军师和黑虎星动问,也就不在客气,抖擞精神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是自己上山寨里的第一次显漏自己才华,定要给军师和大统领一个好印象。

  却原来自从陈三和吴涛说起军师对这次会盟的看法后,吴涛受到很深的启发,也就上了心,在葫芦峪的时候,在安抚山寨整顿喽啰空暇,很是下了心思考量此事。结合陈三介绍的黑虎星山寨实际情况,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自己的想法,就等着到山寨后见了军师和黑虎星和盘托出,也算是自己给山寨的投名状。现在和军师大统领一番言谈观察,就更是有了信心。

  “军师,大统领,属下现拙前且问下山寨现下有战兵多少?”吴涛谨慎的问道,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这是自己计划能否成功实施的基础。

  黑虎星挠着脑袋呵呵傻笑着看向军师,吕世只有无奈的笑道:“大统领真是可以,一个山寨之主都不知道自己家底如何,也不怕说出去笑掉了别人大牙,我是被你彻底服气了。”

  黑虎星就呵呵傻笑着辩解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本就是个厮杀汉子,打仗找我,其他的就都是军师该管,那三国里刘备不就是这样?”

  “好了,好了,你就别再难为我堂哥了,一切本就是你经手,快说吧。”李兰花在哪里为黑虎星解围道。

  吕世就不再难为黑虎星,整理了下脑海里的思路,慢慢开口道:“现在山寨不算葫芦峪的那些兄弟有枪兵二千七百人,骑兵一百,还有监军士一百,火器营一百五,键妇营及工匠二百,和三千三百余,但这次出兵葫芦峪的兄弟暂时不能动,还要留下两个老八队的老兵看护黑虎寨和葫芦峪,以及不能出兵的一部分工匠。共可出动二千五百人马。这样就只有可战之兵两千人,还有克抽调辅助运输人员大约两千。”说到这里吕世跟进一句:“按照咱们山寨的规定,随军夫子只是负责辎重运输和营地的一部分建设,不负责战斗。毕竟那些夫子都是临时抽调的百姓,没经训练,即便是上战场也是徒乱阵脚,徒增伤亡,而随军健妇营姐妹也只是负责做饭浆洗,和战场救治伤患,也是不参加战斗,工匠营随军工匠那都是我们山寨之宝,打造器械是他们的本职,也是不能上战场的,所以这些人都不算战斗力里。”这也变相的告诉吴涛,我们山寨与其他杆子不同,走的是精兵战略,战事一起各负其责,不是乌合之众的一拥而上,可别胡乱以人数计算战力。

  吴涛一听,眉头略微皱起,在即将会盟的联军将近五万的大军里,山寨人马的确是少了些,分派起来的确是捉襟见肘,想想道:“大统领军师,若是信得过葫芦峪我的那帮兄弟,完全可以把那两个队再抽调出来一个加入战兵之列。一来我的那帮兄弟可信,都是剔除老弱病残的精兵,(在吴涛的心里,以纯精壮组成的队伍就已经算是精兵了)战力也还可以,二来不管是官兵,乡勇还是杆子把所有的目光都关注在富县,我想葫芦峪老营有一队防卫应该很安全。”

  “都是自家兄弟怎生信不过?那就把那里抽一个队出来。这样算来我们可战之兵就是两千三人。”吕世笑着接口道。

  其实吕世倒不是信不过葫芦峪那两队兄弟的忠诚,主要还是担心他们还没接受过系统的训练,战斗力很是不堪,怕战斗的时候拖了山寨后退,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一只军队整体的战力不是看大军中最好的那只,也不是取平均值,而是要拿最弱的看齐,往往那只最弱的崩溃,那无论最强的那只如何努力,战线也必将随着一起崩溃,上下几千年的战争历史,这样的例子不知凡几,这就如木桶,装水的多少不取决于整个木桶的所有木板,而是取决于那最矮的那块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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