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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 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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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握的太紧,那样有可能被震伤手腕,这不是上阵厮杀,没必要把自己弄伤。
吕世的骑术最近也在曹猛李兰花的教习督导下有了进步,这毕竟是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保命的第一要素,所以吕世也是上心去学,在危机面前爆发了潜能进步神速。
让士兵在二百步的地方竖立了两个木桩,都有碗口粗细。
“哪个能把那个树桩砍断?”吕世对着一百多士兵喊道。
大家互相看看,在飞奔的战马上一刀砍断碗口粗的树桩这还真是个难度。
“砍倒它晚上加羊肉一斤。”吕世又叫道。
羊肉好吃,但在兄弟们面前出丑却是划不来,半天才有个力大身壮的骑兵越众而出,上前施礼道;“军师,小的愿意试试。”
“好,就你吧”
那人答应一声,麻利的跃上战马,把自己那大号砍刀挥起,催动战马朝那个树桩杀去,堪堪到了那里,大刀一挥发一声喊,当的一声大响,那把大刀深深陷入树桩一半有余,而那大汉却被战马带着一冲,差点掉下马来,赶忙松手,但手腕已经红肿起来,神情好不狼狈。
那大汉跑回到军师跟前,拖着红肿的手红着脸道;“小的无能,请军师责罚。”
吕世关心的道;“去后面用冰敷下手腕,今天的一斤羊肉是你的了。”
“谢谢军师。”那大汉感激的道谢,却不就去,而是托着手腕看军师下步施为。
“看好了。”吕世大喊一声,也不顾黑虎星大喊不要。打马冲向另一个树桩。
当战马加速到顶点时候,正是吕世到达那树桩跟前。吕世顺着马刀自然的弧度没有什么太大阻力的对准树桩划下,碗口粗的树桩应声而断,跑出一段吕世勒住战马,顺便摆了个boss把马刀高高举起。
校场上开始是一阵沉寂,突然旷野里爆发出一片欢呼。
黑虎星大张着嘴目瞪口呆,心里估量,就算自己的惊人膂力也不一定做到如军师这样化蛮力于轻巧里,这要是运用在战斗中,那自己的战士将会有怎样的突出战力?
来到军师跟前,瞒脸崇拜的深深一拜道;“军师,你还有什么略懂的东西一并教我们吧,我们想做神仙。”
吕世真的无语了。
吕世要忙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事必躬亲,有些事情只需给下面人一点提示就可以了,具体如何操作就让他们自己去发挥。和这个时代的人相比自己仅仅是知道历史的结局,眼界比他们宽阔一点罢了,不可能在智力上超出别人一大截,更不想也不能成为人们眼中万能的神,那样只能培养出只有四肢没有大脑的木头。
山寨的生死存亡,还是需要这些热血兄弟们的死战。
第八十四章 老营
黑虎寨有了吴涛的帮衬,吕世已经轻松了很多,不必再整天忙的脚步占地了。
这天早晨看看黑虎寨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吴涛也是尽心尽责,想想老营已经迁移到葫芦峪两三天了,自己还没有过去看看,吴涛的确很有本领,不但刀马娴熟,而且在治理地方和谋略上也有过人之处。
三叔也曾经派人过来催促两次了,说有些事情还要军师拿章程,再不过去也是说不过去,所以就与黑虎星打了声招呼带上王家兄弟骑马去葫芦峪。
本来黑虎星还不放心,非要安排几个得力兄弟相陪的,但吕世谢绝了,现在山寨虽然人手增加了,但事情也是层出不穷,各个人都一堆的事情可忙,还是自己带着王家兄弟就可以了,更何况黑虎寨与葫芦峪也不是很远,只有六十里的路程,自己三人骑马就是两个时辰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不安全的。
吴涛想跟着去的,说是军师初次到那葫芦峪,怕路途不熟,但吴涛现在已经分担了一部分军师的工作,更是尽心尽责,也是忙的昏天黑地哪里还脱开身子?没奈何,只有派了一个跟随自己过来的葫芦峪的亲兵给军师带路。
告别众人,吕世五人打马飞奔而去,一路平安无事,在离着葫芦峪还远2o里的样子,就遇到了两名山寨上的预警巡哨,这让吕世很是满意,看来曹猛办事还是依着山寨原先的规矩,没因为葫芦峪前有黑虎寨在前有一点懈怠。
那两人中本有一个是黑虎寨的老人,远远的见是军师一行,欢呼一声上前,待问清军师行至,马上吩咐另一人继续巡哨,自己打马飞奔回葫芦峪报信去了。
不久就望见葫芦峪那高大但还是略微显得破败的寨墙。整个葫芦峪的寨墙正建在葫芦峪谷口处,像葫芦塞子一样把整个葫芦峪塞死,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
当初若不是陈三计谋在内瓦解了葫芦峪山寨,若是真的动气刀兵,定是个无功而返或是死伤累累的结果。
看来把葫芦峪拿下作为老营,还真是对了。
现在的寨墙上已经整齐的站着守护的兵丁,还有一队队的巡哨往来,寨门口也有十几个兵丁肃然而立,戒备森严,已经有了初步的森严气象。
离得还远,就见一个红衣妮子在寨门前来回走动,还不时的拿手里的马鞭抽打路边的野草,远远的似乎听到有马蹄声响,抬头看时,见正是军师到来,欢呼一声飞奔而来。
吕世远远见那熟悉的身影正是早自己一天来的李兰花,心里不由一暖,也跳下马来,紧走几步迎上,王家兄弟则知趣的远远的落在后面。等两人跑的一起相隔几步站住了,到都一时无话了,李兰花吭哧半天才道;“来啦?”
吕世也呐呐的回应道;“来了。”
但两人又突然觉得这话的确有些多余,就不由自主的笑起来,里来泼辣的李兰花却是羞红了脸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吕世也只会傻笑连连,正笑着,就听山寨门口一个大大咳嗽声起,看时却是曹猛和三叔等人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看着他们两人,吕世也假装咳嗽几声遮掩住尴尬,越过李兰花上前给三叔和曹猛见礼:“三叔,曹兄弟可好?”
“还好还好。”三叔上前扶住军师的双手,左看右看了一回,好像要看出军师哪里不妥似的:“还好,没有太过消瘦劳累。”
“谢谢三叔惦记。有了吴涛兄弟的帮衬,倒是清闲不少,倒是让三叔牵挂了。”吕世也很感动,现在三叔不但开始过分依赖军师,更在心里把军师当做自己亲生的小辈了。其实与大家分手不过短短几天罢了。
“好了,外面风大,还是回到山寨里面去说吧。”拉起军师的手,回头招呼还在痴痴看着军师的李兰花道:“兰花丫头,军师远来定是渴了饿了,还不快使唤人烧些开水,做点饭食去。”
李兰花快乐的答应一声转眼跑的没了踪影。
一行人这才鱼贯入了山寨大门,来到葫芦峪山寨大厅之上坐了。
刚刚坐下,也不等吕世喘口气,三叔就兴高采烈的对着军师喋喋不休起来;“军师好算计啊,陈三那小子好功劳啊,这葫芦峪真的是个再好不过的去处了,把个老营安排这里真是再安全不过的了。”
然后手舞足蹈的开始简略的介绍葫芦峪的大概:“这葫芦峪四面大山,只有谷口一条路通向外面,只要放上几百人马把住葫芦峪山寨,就是外面来犯十万大军也能保证谷里周全。而且谷里方圆广大,更有满山树木,几条河流,谷底更是土多石少,可开垦的地方凭多,莫说是咱们这万把人,就是再来上十万八万百姓只要是个中等的年头也能养活。哈哈哈,可惜那叫华天根本不懂经营,放着这大好的地界白瞎了,道是便宜了咱们。哈哈哈”
“是吗?如果真是按照三叔所说,那道是老天眷顾了咱们了,下午我道是要到谷里走走看看了。”吕世也是欣喜道。
“要的要的,军师一定要到谷里看看,好生安排一下,等过两天也好把工匠营什么的都搬迁过来,这里就成为军师说的什么后勤基地了,到时候把曹猛这小子也放出去,你们几个小子在外面好生打拼,我这老不死的在这里给你好生看家生产,哈哈哈,好日子那是真的来啦。”说到兴奋处连连拍着大腿大笑不已。
听三叔说起曹猛,吕世就微笑着拿眼睛望向曹猛,看样这些天曹猛肯定是在三叔面前多有撺掇,看样是不安分这大总管的位置而一心上前线打仗了。曹猛见军师暧昧的笑容,知道自己的小算计没有瞒过军师法眼,尴尬的摸着脑袋傻笑。
吕世也不多说,回过头来笑着对三叔问道;“好事情一大堆,就没有个困难?说来大家参详一二。”
三叔一听问起困难,马上就夸了脸:“好教军师知道,要说这困难道不是一大堆,而是一大大堆啊,这不正等着军师来给解决吗?”
“我也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事事都懂,还要大统领曹兄弟等大家伙来商量着办。”吕世接口道,这倒是肺腑之言。
“别说那黑虎星个腌臜货了。”三叔一听先邹了眉头,摇摇手苦笑道:“就让他带队厮杀好了,还有你个曹猛,也整天的在我耳朵底下捣鼓着要带一队战兵,所以啊,军师就不要指望他们了,事情还要你多多担待了。”
曹猛见三叔接了老底,就站起来想着趁热打铁与军师说出自己的心思,吕世见了,马上挥手拦住不要他说,把个曹猛急的不成,拿眼睛连连求告李兰花,想着走动李兰花的路子,李兰花学着吕世招牌动作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三叔,曹兄弟,现在是山寨千头万绪的时候,难处定是不少,咱们捡打紧的说,大家商量着来解决。”
“现在打紧的就是房子问题。”三叔开口道“这葫芦峪本就狭小,原本就一两千人的住所,一下子来了近万的男女老少,哪里住的下?现在是大冬天,比较往年还要冷上几分,住房不能解决是要冻死人的,大家老老小小的跟着咱们来,要是出现这样的结果却是于心不忍啊。”三叔黑着脸道。
“这倒是一个现实问题,发动大家上山砍树搭建啊。”吕世很少迷惑,这山上黑压压的都是百年老树,砍树建房应该不难啊,这怎么是个困难?
“你还说,现在咱们山寨上是有那年轻力壮的都已经成为战兵了,剩下的都是我这样的老人和孩子妇女,劳力真的不足,再者现在砍树造屋只能是一个木架,大冬天的泥水不和的根本就不能起墙,现在大家都努力的在谷里向阳的平地上挖土窝子,但进度实在是不快,现在就是求老天千万不要下雪才好。”三叔苦着脸抱怨道。
地窝子就是在平地上挖出一个向阳的大坑,在对着南边开出通道,然后在上面浮上茅草等保暖之物,这是当时穷苦人大多的住所,但这个东西建设时候到是省钱省事,而且防风保暖性能好,但却是冬天怕大雪堵门,夏天怕下雨灌汤,更何况里面昏暗潮湿不通风,所以久住之下多得风湿骨节病等等疾病,却不是真正的好选择。
在黑虎寨的时候,本来吕世还想发动人手烧砖的,但三叔说的是,这大冬天的泥水不和。砖坯是不能成型的,烧砖只有夏天才成,只好把这个想法放到以后去说了。
“这倒是个问题,但现在这个乱世里,更何况富县之战几天内就要开始,军队建设是第一位的,不能放松。”
吕世也是愁苦,想了下道:“要不这样吧。”吕世想起后世毛太祖在延安的时候就是一手拿枪一手拿锄头的故事,想了个办法;“曹头领,现在看护葫芦峪的有两个队约六百战兵,我看着葫芦峪有黑虎寨在前面防护,咱们把葫芦峪的战兵来个大生产运动,一手拿枪一手拿锄头,两队轮换,以生产代替增强体质的练兵,如何?”
“对啊,我等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帮士兵每天大碗干饭吃着,只是白白的练习跑步做俯卧撑浪费精力打熬身子,这我地窝子也是可以打熬身子的啊。还是军师脑子灵活啊。”曹猛猛拍脑袋说道。
“还有,三叔说这里多土少石头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几个向阳的土坎,挖些窑洞呢?那东西地势高,敞亮,冬暖夏凉,水火不惧适合长期居住啊”吕世也正为这个窑洞纳闷着,在自己的记忆里,这陕西应该是处处窑洞的,没想到这里却还是以瓦房和茅草房为主。这是为什么呢?
“窑洞这东西我倒是听说也见过陕北那里的人们都是住这个东西里,但咱们这陕中还是很少见的,主要是这里都是平原,还有就是这样的山区也大多是石头山,即便是有土坎也是土城疏松,坚固不够,下午还真的如军师说的,还要派人好好考察一下,若果真的发现适合挖掘窑洞的土坎,那就真是老天眷顾了。哈哈哈,”三叔高兴的道。
吕世却暗暗的笑自己常识不通了,这里是陕中平原地区,哪里还有建窑洞的条件?多亏没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要不还不毁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
爱热闹的书友先忍耐下,我必须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若不然又出现先前删掉章节而造成内容的不连贯性,战斗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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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考察
在老营里,和三叔等一起吃了中饭,吕世顾不得疲累,带着一帮人要考察下葫芦峪的情状。
首先看下葫芦峪队伍的训练情况,这是山寨里的重中之重,曹猛很上心尽责,那些原先葫芦峪的兄弟在黑虎寨老兵的带动下,在尚好的伙食刺激下,按照黑虎寨的训练方式正在艰苦训练。原先就是葫芦峪山寨里的主力,有很好的底子,训练起来倒是上手的快,由于有了奔头,大家的精气神也与以往大是不同,整个第九队第十队已经初具规模,距离按照吕世的要求上战场当然还不能达到,但作为守护部队还是可以胜任的了,吕世对此很是满意。
查看完了部队,然后主要查看是老营的安置问题。
的确如三叔所说,上万的男女都在山寨后面不远的地方乱哄哄的奋干着,挖地窖的挖地窖,割茅草的割茅草,整修道路的整修道路,就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到更远的地方去考察去看看。
这就是人们的一种羊群本能吧,就认为大家在一起更安全些吧,见军师到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跑过来见礼,更有那老人跪下感谢,闹的吕世不堪其苦。
百姓为山寨的建设奋力苦干,条件是相当艰苦,好在现在山寨上还有足够的粮食,让大家早饭吃点干的吃饱,晚饭喝点稀的活命,这已经是大家求佛心里的所有盼望了,所有没有一点怨言。
吕世就和三叔等寻了几位有经验和手艺的老者,开始向葫芦峪谷地深处出发,开始对葫芦峪展开初步的考察,为在战斗空余里,吕世能仔细的自订战事完结后葫芦峪建设的范本规划。
葫芦峪的地势非常好,四面有险峻的山脉与外界阻隔,想来有敌人相犯,也只能是小股,大部队是不可能翻过这样的高山峻岭的,而山谷里却是丘陵起伏,树木覆盖,百年以上的参天大树随处可见,人行走其间总是有各种动物野兽出没其间,不断的引起王家兄弟和李兰花的大呼小叫,更有一次三个人为追一个狐狸跑出去很远,隐没在满山林木之中,让大家好生担心。不一会李兰花却是捧着一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来到吕世面前报功,那沾满汗水和草叶的小脸上满是得意的欢笑,吕世爱怜的挽起袖子来给她擦拭,看的跟谁左右的一般人等大觉尴尬。倒是三叔和曹猛都幸福的微笑点头。
谷底里还有十几条丈宽的溪流常年不断,清冽而湍急,最后汇集成一条浩浩汤汤的一条大河,奔腾着流出葫芦谷。这正是将来吕世心目中水力发展的理想之地。小溪里时不时的有鱼儿安然悠闲,这是未来老人孩子的大补之物,想来这些鱼儿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看看山间谷地沿河处冲击出大片平原,土地肥沃平坦,真如三叔所言,都开垦出来养活十几万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现在正是隆冬,这些还要开春才能实施,但有了这些得天独厚的地势开春就一定会兴旺发达的。
再往里走离葫芦峪山寨也就四五里的样子,就有惊人的发现了,竟然真的让他们找到了一个高高的土坎,敲打之后知道那土坎土质紧密厚实,正是打窑洞的好去处,并且离山寨还不远,大家高兴万分,马上让人回山寨调来人手,开始试着施工。
如果这次打窑洞成功,那么大家就会有了一个安定的场所居住了。四位老营里长佬也是弹冠相庆,认为只要军师再调来三百年轻力壮的士兵帮助,不要几天就可以挖好一排排窑洞让大家安居乐业了。
在往谷里深入,草木更加茂密,野兽出没更加频繁,吕世拉住战马对着三叔道;“三叔,以现在这里的资源,完全可以组织一些老猎户出来,设陷阱,挖猎坑,捕获一些猎物,一是给军中兄弟获得些肉食,二来也可获得些山寨紧缺的皮毛等物,但是对于猎人的所获得也不能白拿,也要给与一定的奖励,以激发大家的积极性。”
三叔连连点头,曹猛就上前道:“军师之发甚好,这一来增加山寨物资,二来也可以顺便查探这周边山势走向,各地隘口情形,以免将来有官军货杆子翻山来袭。”
吕世对曹猛的谨慎甚是赞赏,简单的谈论了下之后又对三叔道:“孟子的事情倒是需要慢来,但现在三叔就是组织一些妇女来,把上次咱们缴获张家堡的牛羊在这里放牧,繁衍后代,这样咱们也就慢慢在抢掠的基础之上发展咱们自己的生产,开春时候再号召百姓中的妇女老人放养些鸡鸭,一来给士兵一些禽蛋营养补充,二来也可以让山寨里的孩子得些营养,长的壮壮的,以为后备,我们活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有子孙后代的继承延续。”
老师毕竟出身农民,对着居家过日子还是很少上心和仔细的,这也正和了三叔的脾胃,三叔马上让人记下,以便马上实施。
吕世让跟在后面的王家兄弟拿出纸笔来,一路走一路记下和划下哪里适合建设工匠营的场地,哪里适合发展火器营的场所。更仔细的对能够生产红砖的地方加以指点,并把烧制红砖的一些简单工艺说给王家兄弟知道,如此走走停停,这葫芦峪不断的给大家带来不断的惊喜。
最大的惊喜还是在走到谷底的时候,一个矿徒出身的士兵在跨过一个河流的时候突然的惊叫起来。
“军师,军师,快来看看啊,我们捡到宝贝啦。”那矿徒士兵兴奋的语言都变了音。
吕世忙下马跑过去看,只见那军士在河水里捧着一大把黑乎乎的流沙大呼小叫。
吕世不明所以,来到跟前仔细观察,见那士兵手中的黑乎乎的泥沙里在阳光下不断的有点点亮星闪动,看过后震惊的看着那个士兵道;“兄弟,你说腻着手中的这这这十不是所谓的铁砂?”
“正是啊,军师,我们发现宝了,这正是铁砂,而且还是那种含铁量非常高的铁砂,这说明---”
“这说明在这个溪流上不远的地方一定有个含铁量非常丰富的铁矿是不是?”吕世为这样的发现都已经浑身战抖了,一个铁矿,一个含铁量非常高的铁矿对于需要军事起家的黑虎寨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不言而与的,三叔和曹猛一听,马上就急火火的安排人等警戒四方,曹猛更是分派一个人马上回到葫芦峪要求调派原先的黑虎寨老兵跑步过来看守这片未知的地点,那神色如临大敌。
在人员来的之前,大家随着河流的走向,不顾荆棘顺流而上,慢慢的探寻,在那个经验丰富的矿徒出身士兵的带领下,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个裸露的铁矿矿脉,敲打石头检验的结果竟然是有六成的含量,这不说不是一个意外之喜,所以的人都忘记了荆棘划破皮肤的疼痛,忘情的欢呼起来。
狂呼之后,大家仔细的探查,但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那就是这个矿床不是很大,但对于黑虎寨来说已经足够了。陕西本就匮乏铁等金属矿,但这样的小型铁矿却是各地都有,在这葫芦峪里就有这么一个,怎不说这是老天的眷顾?
吕世召集人手到跟前,严肃的说道;“现在我宣布,发现铁矿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才是真正的战略物资,这是我们山寨以后发展的命脉,马虎大意不得。曹大总管一定要日夜加派人手看护,不得有一丝懈怠。”
曹猛上前施礼,郑重道:“军师放心,属下省得轻重,如出任何差错,某愿以头担之。”
现在的这个世道,盐铁茶酒都是官府严格控制之物,天启年间,朝廷还专门在各地派出矿监太监,可见明朝对矿山重视程度。一个小小的铁厂都是聚宝盆般的所在,真要是为外界知道,不要说是官府,就是周边的杆子以及地主豪强都会如苍蝇般无休无止的以命相争。
再往里走,山林越加茂密,虽然是冬天却也有遮天蔽日的感觉,吕世又在山中发现了一种树木,扎木。这种树木坚韧而有弹性,正是做后世所谓英国长弓的好材料。
英格兰长弓被誉为冷兵器中最可怕的武器之一。这种弓最早源于威尔士,后来流传到英格兰,并由英格兰人发扬光大。长弓使用的是紫杉木或岑木,(后来在网站里看到有考据党发现扎木有和他一样的性能,并且扎木的地域生长范围广大,所以是可以代替紫杉木的。我也认同这个考据,因为我就生活在北方,小时候就拿扎木做弓猎杀兔子,呵呵呵)弓体长18~22米。使用者要求有相当的身高。在1279年的英格兰,要成为长弓手的要求是身高175米以上,有较强的臂力。长弓的箭也是特制的,箭身长大箭头铁铸,可以轻易贯穿骑兵的胸甲。射箭时射手朝天开弓,让箭自由落下。因为正面多有盾牌防护,从天而降的箭雨不易躲过,且箭在自由下落中提高了速度,长弓的射程超过3oo米。在火器还未盛行的中世纪,这无疑是一种可怕的远射程杀伤兵器。
但是长弓兵因为先天的缺点和科技上的缺陷命中率不高,需要成一定规模数量才能体现出这兵种的威力来。但长弓现在对于黑虎寨来说制作相对于中国的复合弓要简单的多,更要适应人群的多,原先开中国复合弓五石的只要这个弓三石就可以了,而且射程更远,由于箭矢的自身重量的原因使箭矢穿透力更强,一般铁甲根本不能阻挡,不过这这弓也因为过于长大,只能是步兵装备,骑兵是想也不要想。
但资源不可以浪费,等自己在富县一战之后安稳下来再组建一个长弓队,把火器营里的弓手都换成长弓,那可是真的天下无敌了(实际情况不一定如何的)
如此大家走走停停,不断的发现着,规划着,到了晚上才回到葫芦峪的山寨,大家都累的要死,但大家又都兴奋的要死,三叔按照军师给出的办法安排人手去了。
吕世不顾劳累,重点的对老营四老说了在葫芦峪四周坡地推广农业梯田作业办法,让坡地变平地,保水养肥,这更让几位乡老大开眼界,大呼军师之法真是绝妙,把军师几乎尊为仙人了。
梯田这个事物是在毛太祖的时候才出现的,这个方法也给山区农业带来了无穷的好处,所以当然让大家吃惊了。
安排下事情后,吕世不能多呆,还要连夜赶回黑虎寨的,看着军师的奔忙,三叔和整个山寨男女都大受感动。
军师不为争权夺利,只是为自己这样的贱民奔波努力,大家都记在心上,所以在军师走的时候,已经是万人空巷,山寨百姓一直送到了十几里外方才恋恋不舍的回去,更有曹猛等不放心军师安全,打着火把一直送到黑虎寨外,直到黑虎星出来接了才罢手。当然李兰花也就理所当然的回到了黑虎寨里,一天到晚的成了吕世的影子,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既然回来也不得休息,打发了王家两小休息去,吕世和吴涛在油灯下整理探讨着军队训练的经验和不足,以及山寨里里外外的大事小情,商量大大小小事情的解决办法。
黑虎星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喝着开水,已经神游天外,竟然把个开水喝得呼噜呼噜山响,喝着喝着突然一拍大腿,吓了吕世和吴涛一跳,不知道他又范了那根神经。
“军师,吴兄弟,你说这么多天,那个富县知县干什么呢?”
吕世和吴涛一愣,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事情互相对望,是啊,这富县成外四方都快乱的天翻地覆成了一锅粥了,那富县知县干什么呢?
第四卷开始,大战开始,两方三势力开始勾心斗角血战不休。请各位书友大力推荐,推荐再推荐哈。
第八十六章 烦恼县令
现在,富县县令张光张子曰很烦恼。
十月初三这天早晨,也不去坐堂署理公务,正在一个小妾的房里咳声叹气,喝茶闷坐。
张光出身江南豪富,家颇资财,几经科举,进士及第后却是赋闲在家,天启年间太监得势,不再地方官员的检拔再不注重学识能力,却重视起金银重量和地方搜刮之手段,便带了大笔银钱上京走动,走了宫里太监曹公公的门路,便被实缺放到这富平为官已是三年。
这富县地域辽阔、耕地平坦、境内东有洛河、西有葫芦河两大水系,两河流域形成洛河川与葫芦河川两条大川,川上灌渠稠密,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曾有“五谷杂粮遍地有,九州不收鄜州(富县)收”的古谚。在这延安府里也算是个上县了,县城三川交汇,五路噤喉,自古就有“五交城”之称,县城内更是商贾云集,店铺林立,大户豪绅豪华宅邸节次临比,因此更是连年修葺城高壕深,真个太平安稳,也没枉费了自己那些使费银钱。
最近几年虽然天不作美,连连干旱,造成大量刁民不再种地,多有田土抛荒,或成流民或是上山落草,少了不少的收入,但下面的胥吏倒还尽心尽力,经过大家上下努力,使出千般手段万般方法,虽然也有刁民多方推搪抵抗,但在整治了几十个带头的刁民后,总算把上面规定的赋税钱粮完成的很好。
就是各个王爷郡王的俸禄赡养的钱粮多少有点差额,但也没有什么大碍。一是这王爷郡王什么的在这大明也就是一个摆设罢了,大家在面子上恭敬着,实际里他们和圈养的猪也没有什么二样,欠缺他们一些时日也没有什么大碍,二是这帮子闲散王爷生育力也实在了得,这要供养的人口是不断的增加,自己到了这县上不过才三年,这些闲散王爷郡王等等的俸禄和供奉上的份子就增加了快一倍有余,长此以往可如何是了。
这还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手头里的开销问题。
现下里自己开销也是不断的增加,远在南方的家小要吃要喝,近身的小妾们也要打对,人前人后的不能没个体面。还有就是礼聘的刑明、钱粮,杂务的师爷的束脩也是一笔大大的开销,但你还就是离不开他们,也紧手不了他们,因为毕竟这些师爷都是本地人氏,真正的地头蛇,精通当地风物,还有走惯了上下勾当,离开他们你就是寸步难行。更有那轿夫门房,各色杂役,丫鬟婆子等等,要吃要喝哪里不要钱粮?更有那手下胥吏的年底俸禄红包分派,虽然手下都会有各样的路子捞到不少的油水,要比这点俸禄要多得多,但毕竟这是门面上的事情不能拖欠的。
还有那同僚同事,士绅大户迎来送往应酬不断,当然这些相对来说却是小头,毕竟是礼尚往来的跟着。
最大的一笔开销却是每逢节日年底,更是府里省里京城的大佬们的孝敬就让人头痛,正赶上今年自己任期到头,自己还要想办法挪动一下,离开这个刁民遍地盗匪横行的地界,要不升迁,至不剂也要到南直隶辖下一个富裕太平的地界当官,离家也近些,家小田产也好有个照应。
太祖爷定下的规矩,为官必须要异地,可苦了我们这些官员,当了官不能照顾亲族家小田产,虽然也有当地官员看在同朝为官的面子上有些照拂,但人情还是要的,就拿自己老家的那个县令,今年就为自己家小在同邻人的田土纠纷中大大的出力,官场上讲究个投桃报李,所以今年的年例当然要加厚些才成。
异地为官别了家小,自己在这个地方也是寂寞,就娶了几房小妾取乐。这里的小妾到也便宜,几辆银子再管个吃食就成,现在哪里还有比吃饱饭更要紧的事情?但就是这样她们也不能太过寒颤丢了自己面皮,所以这也要银钱,钱钱,哪里都要钱,指望自己那点俸禄?那还不够自己一顿花酒的花销,哪里应付得来?好在手下胥吏师爷人等倒也得用,一年下来倒还让自己过得去,不管用什么下三滥的办法,只要弄到钱,够了自己开销,再完成上面差遣就好。这样今年就可以太太平平的过去,只要在十二月里上面来人把赋税解走就万事大吉。
但现在最是头痛的是上峰和京里的孝敬多少的问题,主要是因为当今驾崩,新皇即位,虽然朝里现在还没有传来什么大的动作,但听说这新皇在潜邸里的时候就与那九千岁不对眼,说不得朝里朝外的要有大的暴风骤雨,好死不死的自己原先是认了曹公公为干爷爷的,而那曹爷爷是那大明被称作内首辅魏九千岁的干孙子,年节孝敬不断逢迎马屁如潮,才有了自己这身富贵,但现在看来却不一定是好事了。
一旦新皇对魏忠贤这些在清流士人嘴里的阉党有所作为,那倒霉的可能就是这般上皇宠幸的太监,那帮子被魏忠贤打压迫害多年的所谓清流,一旦抓住这个机会那就一定如疯狗一般的上前见人就咬的,那就是打倒上脚,口诛笔伐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一起上啦,自己的大树倒了倒不说,要受到牵连那是一定的,其实自己也是进士及第的好出身,也算一个文士清流,但那时候是阉党当政,清流中有多少自降身份投了他们口中不耻的阉党门下,做那摇尾巴的狗以换取荣华富贵,那是数不胜数,就是那朝中自命清高的大佬也个个唯魏忠贤马首是瞻,何况我们这些底下的小人?
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风光时花团锦簇,落魄时便是丧家之犬。
所以在现在暴风雨还没刮起时候,早些寻了新门庭遮风避雨这可是大事正事,半点也是马虎不得,这直接关乎着自己前程,如果是晚了半步,那一个不好就是泼天的祸事,但现在是天底下几乎都知道自己是阉党门下。
当初自己这张臭嘴也曾经到处显呗,随时把个干爷爷挂在嘴边,让那些同年羡慕不已,为此自己还沾沾自喜,到现在却是抖落不清的一个麻烦,朝堂党争的残酷,那自己是感触颇深,那比战场上更难逃命,现在想的是走谁的门路,掳摞个干净,再靠贴个稳妥,这要结交那个京城大佬,这要使费多少银钱珍宝,想到此处自己就不由的一阵肉疼。
想想这三年来,自己开始花钱买官,然后又开始上下勾当花钱保官,现在还要再次花钱买官,这般疲于奔命的下来,三年知县,所得银钱如流水般花费出去,自己积攒也是所剩不多,你说我容易吗我?
正踌躇烦闷间,一个门房没有通报就这样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也不依照规矩谨慎施礼,就那么急火火的报道:“启禀县尊老爷,有城外赵家庄赵老员外在外面求见,说是有天大的大事禀报老爷知道。”
张县令一听眉毛不由的一挑,若不是话里有赵员外,那自己早就劈头盖脸的责打这个忘了规矩,善闯内宅的家伙了。
这个赵员外倒是懂事的人,家资也颇丰厚,在当地也是有些人脉的,自己上任以来多有殷勤孝敬,自己为贪图他地方势力,好使得自己能更快的在这个富县站稳脚跟,施展自己的诸般手段,还和他那个在外地给一个总兵为赞画的儿子叙了同年,关系亲近的很。
当然,投桃报李的勾当事却是不可少的,自己收了人家不少的财物,也就当然出手帮着他做了些举手之劳的小事,打压了一般抗租占地的刁民。
今天想来这赵老财不年不节的大老远跑来,定是有事情有求于我,天大的大事?好,看来一笔不菲的孝敬是又到手了,一时间倒也暂时是忘记了眼前的愁事。
有了这个由头,放下茶碗,也就不再怪罪那个失了礼数的下人,施施然吩咐道;“知道了,待本官穿戴一番,你去引荐那赵老爷到花厅斯见。”
接待个白身士绅地主到花厅而不是班房,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殊荣了。
到了内里,由小妾伺候着换好穿戴,也没有穿官服,就是一袭月白长衫,一顶文士纱巾,拿了一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