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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 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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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险恶用心,这个几代猎手反倒差点成了小儿的玩物,得亏自己发现的及时,没成为插翅虎的枪,否则自己真的让那个笑面虎卖了还在给他数钱。
这得益于自己大大的发扬了自己祖上留下的那句;“你必须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把他当成了心腹而为你卖命,但你要对所有的人都要揣着个心眼,不然你不知道哪天你的人头就已经是别人腰包里的赏银。”的古训,另外的培养出一批表面疏远但内心亲厚的亲信,暗中监视着每个自己的亲信手下。
平时这个还看不出好坏,但现在却看出了效果,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些暗暗安排的亲信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就是坐在下面的几个所谓的亲信头领中,已经有两个被那插翅虎收买了,更让他震惊的是通过这次事变,自己隐隐约约的知道了那个小白脸会盟的真正意图。——劫掠粮草是手段,待价而沽等待朝廷招安才是最终目的。
知道这个自己推断出来的结果后,不沾泥被这个结果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要是招安,先不谈插翅虎对自己这样实力强大的盟友的手段,单就是现在的县尊和县里与自己有勾连的胥吏,以及与自己藕断丝连的各个富商豪绅,为了掩盖曾经的肮脏交易就不会要自己活下去。
放眼这会盟的杆子都可以被招安,唯独自己是万万不能。
因此上,自己安排了今天的酒宴,就是要在这次酒宴之后施行山规,铲除了自己身边的隐患,然后悄悄的带着人马回山,自己现在是拼不过那插翅虎的,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以后这个大亏一定要讨回来。
看着那两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已经在自己刻意安排的手下灌的差不多都不认得自己亲娘的时候,不粘泥猛地站起,把个酒碗奋力摔到地上,在一帮不知道内情的首领错愕的表情中,早就包围了那两个叛徒的人等一拥而上,死死按住那两个还在做着美梦的家贼,外面同时也响起了呼喝惨嚎之声,那是自己手下心腹立刻发动对那两个人的亲兵的屠杀。
变故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几呼吸的时候,一切都归于平静,不粘泥又习惯的蹲坐在了椅子上,拿起另只海碗真真正正的痛快的满饮了碗中的酒,摸摸嘴巴,对着还在酒精麻木的没回过神来的其他首领笑着道;“此事与你等兄弟无关,我不过是要铲除那两个想要我们项上人头的叛徒罢了,大家地酒也暂时不要喝了,听我慢慢说原委与大家兄弟听。”
众人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反应过来的人们,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兀自在地上挣扎呼叫的两个兄弟,等着大当家的说话。
不粘泥慢慢的再次抿了口酒,等大家都平和下惴惴不安的心思,这才开口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更把自己的推测也肯定的说出来。
闻听此言,一时间手下大哗,各个都拿唾沫和酒碗招呼那两个已经面色死灰的叛徒,当然也有几个对招安的事情表示出了期盼,只是现在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不方便表露,这一切都没逃过不粘泥的眼睛。
这几十年的眼睛还是练出来的,但现在不是整治那些骑墙人的时候,万一心急就是个内乱的情状,一切等事后再说,万事用忍,这也是他们几代几起几落而不倒的不二法门。
“事情已经清楚,但插翅虎那个小白脸的招安之策我想各位也有考量,我想说的是,别人或许可以被招安而洗白了身子得个小官逍遥,但我们这一伙却是万万不行。”
望着那些希望与失望胶结的脸,不沾泥继续不慌不忙的道:“各位且想,历年来县令和官吏都得了我们多少好处?还有我们帮助盗卖了多少军械资材?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泄露出去,对于他们来说哪一件不是泼天的祸事,灭诛九族的勾当?这附近几县和上原先的县令守备千户那要多少人头落地?还有那些附近县里和府上的富商乡绅,那是为我们销了多少的赃物,买通我们替他们做了多少龌龊事情?我们在山寨,他们有求与我们,要利用我们,同时也因为我们手里兵多将广拿我们没了办法,一旦招安后我们就成了他们手里的鱼肉,为了保住他们的身家性命,哪还能留下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半天?那不是和他们自己的九族过不去吗?”
不粘泥的一番入情入理的话下来,已经让那些骑墙者都是冷汗连连,有的已经不经意间摸起自己的脖子,自己时自己知,这许多年的事情勾当下来,就是杀自己十几二十次都怕那些人不能安心睡觉。
看看拿话已经震住手下,不粘泥又留漏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道;“当然这次对有些人来说也是个机会,我们兄弟一场,我也不想挡了大家的路子,不管那是升官发财的好路还是奔赴黄泉的不归路,只要兄弟言语一声,不要像这两个东西一样,只想着拿兄弟们的人头染红自家的官衣,我不粘泥定不挽留,也会给那个兄弟一份不错的仪程,青山不改情分常在,哪一天兄弟万一失手落到兄弟手里,万望看在今日情分,高抬贵手放兄弟一个生路就好。”
言罢再次站起,对着满账的手下深施一礼,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还淌下一串泪来。
这番表白言语,立刻就连那些骑墙的也明白了结果更被这真情感动,呼啦啦出列跪倒,口称;“大当家,兄弟真诚相待,我等万万不敢背离。”更是指天顿地的发誓绝不背叛。
不粘泥见目的达到,期期艾艾的对地上两个叛徒道;“想兄弟相交多年,我哪里亏欠了兄弟而换来兄弟的背叛?兄弟自行离去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坏了这许多兄弟老小的性命?难道那身官衣就真的要我等鲜血性命染红不成。”
也不待那两人分辨面色一狠道;“既然大家愿意与我一体同心,那日后我们就不离不弃痛快逍遥,但今天这两个背主求荣的东西却不能轻饶,来啊,行家法,对这两个东西三刀六洞把嘴堵上点了天灯。”
那两个反叛一听用如此大刑,知道定无幸理,就要光棍的叫骂几句,以求速死,但身后喽啰哪里给他机会,立刻堵上了嘴,就在这大帐之中在那两人身上浇上牛油,倒吊着点燃脚底,一时间整个大帐里充满了诡异的香气。
看着那痛苦不堪的叛徒下场的惨状,所有的头领都吐出了今天的酒肉,只要不粘泥蹲在太师椅上一边喝酒一边慢慢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在大家都快晕倒的时候挥挥手,平静的吩咐几个手下道;“我不忍啊,让人抬出去喂狗吧。”那冰冷的语气让账中所有人无不冷到骨髓。
也不等手下收拾完毕,不粘泥猛的喊道;“各位兄弟听令,今晚各自约束本阵严加防守,也提防外人窥探,我将亲自去那两个混蛋的营地安抚他们的手下部属。明天也不吃早饭,天一亮我们整队回山。”哪里还有那人畜无害的样子?
众人见识了不粘泥的手段,那个还敢违抗?抛却了以往的散漫一起站起躬身施礼道;“谨遵大当家将领。”
为什么不粘泥不连夜撤退,自己有自己的苦衷,一是夜里撤退,不能打火把,夜里撤军恐怕大多人要走散,更主要的是对面不但有插翅虎的大营,更多的是东一伙西一伙的其他杆子的大营,真要自己动起来,那些不明就里的杆子纷纷和自己发生误会,那就是一个乱战的局面,那时不要说是退了,就是能在敌我不分的乱战里闹个囫囵身手都可能是个妄想,所以只有忍耐着等到天亮,希望插翅虎拿腌臜货不要惊觉的太早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盟军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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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插翅虎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因为昨天睡的晚,今天又决定不再攻城,所以插翅虎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早起聚将,本想偷个懒多睡会,养养精神补偿一下这些天来的疲累,但这急促的脚步声却不合时宜的打扰了自己的清梦,闭着眼睛没有坐起来也没有做声,等着外面的人通报,如果是急事且罢,如果一些琐事烦人看我怎样整治与他。
外面急促的脚步停在了门外,好像犹豫了一下。
那人知道他们的大首领是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的春梦的。
文人都有个习惯,那就是苦读三更,到不是因为要作秀,而是因为夜里安静,第二天当然就要晚起,插翅虎出身秀才当然也有这样的习惯,积习多年,便是上了山野没有改变。
但外面那人稍一犹豫还是坚定的敲响了房门,紧跟便是自己得力手下朱高山小声但非常急迫的唤道;“大首领快快起床,出大事了。”
出大事啦?能有什么大事,莫不是富县守敌出城劫寨?不可能啊,大清早的就那些个人马借他个胆子也不能,要不就是那个杆子哗变?那更加不可能,自从上次的杆子哗变,被自己用雷霆手段镇压下去,现在的各路杆子那个个惊若寒蝉,更何况那些个东西都被自己的手下看的死死的,哪里还敢有半点风吹草动?
“什么大事?”插翅虎不满地坐起身,随便的披了件衣服问道。
门外朱高山稍一犹豫赶紧道;“昨天夜里派去不粘泥的坐探今早没有按照惯例回来禀报事情,而且远远看去,不粘泥大营人马昨夜便开始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好像是要开拔。”
“什么?开拔?他要开拔到什么地方去?他要干什么?”插翅虎再没了早晨的慵懒,一下赤着脚跳的了地上,就这样冲过去拉开房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吹动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四下飞舞而不觉,一把拉住门外那个战战兢兢负责监视各路杆子的朱高山的衣领道;“什么情状,快说。”
朱高山也不顾一项注重仪表的大首领的狼狈,赶紧把自己探到的和猜测的情况对插翅虎说了,然后拿眼睛不安的观察着插翅虎的颜色。
朱高山现在心中忐忑,毕竟与四下杆子勾当事务都是自己一力办理,插翅虎现在对自己也是相当的倚重,俨然已经取代了原先山寨里的王伟地位,正是自己春风得意之时,眼看着富县一下,插翅虎心中所想便是成了八分,那自己也一定是水涨船高,到那时候一个不小的前程那是跑不了的了,哪成想却是出了这样大的一个披漏,怎么不让朱高山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的插翅虎哪里还管得上朱高山办事不利的这个事情,脑海里都是张不粘泥深夜打点行装这件事。
深夜打点行装,那不要多想便是自己行事不密,被那个小老头看出了端倪,想着与自己争斗不起,便想那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这还了得?
切不说自己还要需要那不粘泥手下五千青壮为自己上阵厮杀,就是这不粘泥一走,半对这联军将产生艰难性的后果,这盟军顷刻间便会烟消云散,那原先自己的百般算计千般心血就要都付之东流了。
好你个不粘泥,真是人老j猾是鬼,到了这个关窍时候来了这么一手,既然你不仁,便怪不得我不义,看我如何消灭与你,昨天的血海没有让你这般小人警醒惧怕,那今天便用你的人头来震慑四方不服。
插翅虎打定心思,略一思考马上道;“你赶快召集手下到大厅开会,我马上就来。”
朱高山刚答应一声想走,插翅虎一把拉住;“马上召集我的亲兵家将到白虎堂外戒备,莫在这时候被黑吃黑了。”
插翅虎对不粘泥的异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算计着别人,那作为会盟的第二大力量的不粘泥也可能也在算计着自己,还是防备一二为好。
也不等朱高山回礼,匆忙回到里屋穿上衣服,也不用人搀扶作态,手脚麻利的直接就顺着梯子上了房顶,手打凉棚朝不远处的不粘泥大营看去。
眼中的不粘泥大营已经是人喊马嘶人声鼎沸,面对自己的方向,有两千不粘泥的精锐手下正虎视眈眈的全神戒备。
不粘泥也不想吧声势造的这么大,本想安排手下夜间悄悄收拾行装,天一亮便带着大队人马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近万喽啰也没经过这样的事情,先前还是好好的,突然间便是一场没有任何征兆的血拼,自己大当家的便点了两个山寨数得上的头领的天灯,说是哪两个人要背叛大家,这样的事情在不粘泥的山寨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很少的事情,这一突然事情,怎么不让人惊慌失措人人自危?
紧接着便是大当家的让大家整装收拾,说是要回转山寨,这更是让人不明就里。许多人还都火奔着心思要在这次战斗中拿下富县,到富县里面享受那花花世界,怎么着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富县已经是岌岌可危,正是唾手可得的时候,自己就这么说走就走,怎么能让人甘心?
于是整个大营立刻是人心浮动乱成了一锅粥,有的按照吩咐安排行李整顿,有的年轻力壮的不甘心就这样白走一遭,寻了自己的上司大声争辩,那上司其实也都是低级的头领,也不知道期间详情,就只有大声弹压,却是又引动一番争辩抢白,于是各个小队就更加混乱。
不粘泥正在大帐里分派人手安排行止,听着外面越来越乱,不由的心烦,刚要挥手让一个亲信出去带着自己的亲兵弹压一二,却不想,那亲兵没等出去,一伙人却撩开帐帘呼啦啦的闯了进来。
这一下可把不粘泥吓了一大跳,其实原先这些个兄弟进账也就是这么随便,没有什么规矩的,但现在却是不同,刚刚才整治了了两个要拿自己脑袋请功的内j,不粘泥虽然表面冷静,但现在心中却是后怕的很,也是警觉的很,你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把叛逆斩杀个干净?你哪里知道自己的手下还有谁被那插翅虎收买,等着趁乱砍了自己的脑袋赚那大富贵?这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这一家伙进来这许多人马,怎么不让不粘泥心惊胆战?
不粘泥当时色厉内荏的假装大怒,一拍桌案大声呵斥道:“那个如此大胆,不经通报便擅闯我的大帐,难道是不要命了吗?”说到这里的时候,手中已经按住刀柄,再拿眼神招呼左右亲兵,只要一个不好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砍杀完了再说。
那进来的人是刚刚参加锄j大会的,刚按照不粘泥的吩咐出去安排大军整装,当时也留了心眼的,那插翅虎能收买了自己山寨的大头领,难免也会在这个时候勾搭其他兄弟,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可别再这个时候被自己的兄弟卖了给插翅虎。
正想着,却见一个包裹了头脸的汉子,正猫着腰鬼鬼祟祟的不收拾东西,却向大营门口摸去,看身形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当下提起小心,挥手喊过两个自己的亲兵,对着那个汉子走去的方向跟去,一边走一边招手大喊道:“前面那个兄弟,你不按照大当家的吩咐收拾行李,却往营外干什么?”
他这一问,那汉子身形一顿,嘴里好像是支支吾吾的说这什么,但马上就又加快了脚步,当下这头领更是起疑,紧走两步大声道:“你且站住,你是哪个头领手下?”
那汉子一听,猛的甩掉了包裹头脸的破布,发足便跑。
这头领当时便认得这定是插翅虎手下无疑,当时大喊道:“前面的兄弟,快快截住那厮,快,抓住那j细。”
营门前正由几个杆子往来奔走收拾东西,被这头领一叫,当时便停下了手中活计往这里看看究竟,那汉子见有人挡路,一个飞奔,一头扑进那其中一人怀里。
“你做什么?”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却觉得心口一凉,连挣扎都没有变气绝身亡。
他这一死却是给其他人提了醒,立刻拿几个人呼喊着扑上前去。
那汉子见事情已经败露,当下大喊一声,手中短刀飞舞起来,做垂死挣扎,但不一刻便被大家打倒在地,一个山寨杆子抽出腰刀就要结果了j细,那头领忙大喊一声:“却不可杀了他。”
那杆子便把刀收住,几个人合伙把那j细捆了,交给了那头领。
那头领知道事情重大,也不审问,带着几个亲兵押解着这个j细往不粘泥大帐里请示。刚才抓住j细的杆子也想跟着看个究竟,也就呼啦啦的跟着前行。
这一帮人进了大帐刚要说明情况,却见自己的大当家的满脸黑色如临大敌的对着自己,身边的亲兵也是抽出刀来虎视眈眈,当下想起这时候是个非常时期,也是那头领反应的快,立刻跪倒大声道:“大当家不要发怒,是小弟我带来了一个插翅虎的j细,请大当家的发落。”
他这一喊,那不粘泥才放下心来,收回按在刀柄上的手,放低声音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j细?”
那头领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一一说出,当下请不粘泥决断。
不粘泥闻听是插翅虎的手下混进自己大营,说不得与那个手下勾连,这却要仔细询问清楚,别是自己大营里还有那反骨。正要命人严刑拷打,询问反叛。却不想自己身边的二当家突然抽出腰刀,大步上前断喝道:‘既然是插翅虎那厮的j细,却哪里还需审问,看我砍了你。”
就在电光石火间一刀落下,一颗好大的人头便滚落在地。这一举动当时让这草木皆兵的大帐立刻如火上浇油,不粘泥亲兵立刻挺动刀枪,把个二当家团团围住,那个抓住j细的头领更是赤目欲裂,一把夺过一个大刀护住不粘泥身前,对着二当家大声喊道:“二当家,你做什么?难道你要杀人灭口吗?”
不粘泥大惊失色,连自己亲如兄弟的二当家都已经被插翅虎收买了不成?
这真是天亡我也。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同室操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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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粘泥二当家趁人不备,分身上前砍了那插翅虎j细的脑袋,大家都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当时便使得不粘泥大帐里如同变成了火药桶,只要一个不好便是爆炸开来。
正在大家全神戒备的时候,那二当家慌忙丢下手中大刀跪下,以头触地大呼道:“大当家哥哥莫慌,小弟绝无背叛之意,小弟有下情禀报。”
不粘泥这才回过神来,看看丢了大刀跪在地上,没有半分反抗之心的兄弟,当时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头领兄弟,大声问道:“你有何话?讲。”
那二当家也不抬头,大声道:“请大当家哥哥屏退了其他人等,只留亲兵,我才能说。”
不粘泥马上明白了自己这个兄弟的意思,也看出了他的忠心,屏退闲杂,那是有机密要说,留下亲兵,那是怕时间不信任他,当下温言道:“兄弟起来说话,其他人等都退出去。”
那些亲兵犹犹豫豫的不肯走,不粘泥大声道:“我与自己兄弟说点体己话,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予我滚出去?”
那头领见不粘泥动怒,当下愤愤而出,临走时候还不忘把地上二当家的大刀带走,这倒角不粘泥心下感激。
“兄弟你怎么说?”现在时间紧急来不得罗嗦,单刀直入的问道。
那二当家也不上前,就保持着和不粘泥十步距离,双手后被道(这可不是现在高官的做派,古代双手后背,那是代表在上司面前束手就缚没有敌意的意思)
“哥哥,这j细千万不能审问啦,尤其是当着外人。”
“这却是为何?”
“哥哥,这时候我们山寨已经是大变,更是那些头领人人自危,您现在审问那j细,万一他胡乱攀咬,哥哥当如何处理?”
不粘泥一听,当时冷汗就如雨而下,现如今自己也是被逼昏了头,若不是自己兄弟提醒,还真做了傻事。当下连忙走到二当家身边,双手扶住兄弟的肩膀道:“不是兄弟提醒,我便犯下大错。还是自己兄弟贴心。”
不粘泥夸奖两句后邹眉道:“现在我们满营哄乱,想瞒住那插翅虎那厮却也不能,更是砍杀了他的j细,这离开之事更不能顺利,那插翅虎既然有了那样算计,怎么能看着自己的事功败垂成?为了不使盟军散伙,那厮定要强留咱们,一个不好定是刀兵想见。”
那二当家的连连点头。
“这样,这次我们上了大当,但插翅虎势大,还有那富县官军在旁虎视眈眈,一个不好我们便是全军覆没的危险,我便忍下这口气,等将来找回梁子。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马上点起自己的人马,和着我的亲兵,在那面对插翅虎的方向列队警戒,也不出兵刺激与他,希望那插翅虎知道我的心思就成。”
“哥哥好办法,只是哥哥身边要留下足够的人手应变。”那二当家点头赞同,但马上担心起自己的哥哥安危来。
不粘泥心下感动,还是患难见真情啊,当下感激的道:“兄弟不要担心,只要你在那里替哥哥震慑住插翅虎,我在这里便是安全的很,你切去,我马上督促兄弟们加快收拾,我们越早走越好。”
“哥哥当心,兄弟我去了。”
那二当家的刚抬起脚步,不沾泥突然喊住,那兄弟回身再次恭敬施礼。
不沾泥看了自己的兄弟好久,长叹一声道:“我把身家性命都交托与兄弟,你莫要辜负了山寨老小。”
那二当家闻听,突然跪倒:“哥哥放心,我也是老寨主使唤出来的家生子,您只管掌控大事,那插翅虎绝对不会有一兵一卒过了我的防线。”
插翅虎在房上心惊胆战的看着不粘泥的大营,在那两千精锐之后的大营里,其他喽啰正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装车,那两千喽啰只是站在那里手握刀枪,并没有厮杀攻击的意思。
看这样子插翅虎内心长出一口气,知道不粘泥的举动不是要对自己发动进攻,而是对自己加强防范。但马上就又冒出汗来,看样只自己谋划不密被不粘泥察觉了,现在这举动是不针对自己,但这是要不通知自己就要逃跑,这更是了不得的大事。
一旦不粘泥退出联军,对自己的大计是个不可估量的打击,对已经士气低迷的联军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真要是这样,那么不要官军来战自己的联军就要分崩离析了。
不能让不粘泥跑了,就是派兵阻拦也要把他拦住。
想到这里,忙下了屋顶,飞奔向白虎堂,那圣人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训导早就抛到了脑后。
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堂,大堂里自己的手下都已经到了,正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等待着自己的到来,插翅虎也不罗嗦大声道;“大家快快召集手下,整顿人马,包围不粘泥,这不粘泥要跑。”
轰的一声,整个大堂犹如炸了锅相仿。
大家都知道大首领的心思计划,真要不粘泥这第二势力离开,那就后果严重了,所以也不在客套,纷纷奔出召集手下去了。
插翅虎安排了手下,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虎皮椅子上,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事情怎么搞到这个地步?下步该怎么办?自己是不是需要先去劝慰拉拢一番?不可,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事情已经败露,自己若去规劝说不得那不粘泥狗急跳墙斩杀了自己,岂不冤枉?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可不能以身犯险,那就只有包围他们然后直接吞了他们才成。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干了。
“报——”行营外突然一阵瘆人的呼喊传进了白虎节堂。众人全都面色大变。
不等人通报,一个喽啰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原先规定的规矩,对着插翅虎大声喊道:“不好了,大头领,负责富县西门的北山虎与火狐狸的杆子打起来啦。”
插翅虎手一颤,刚刚拿起的水碗掉落在地。
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乱子?
呆愣好半天,猛地跳起:“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应急。”
但下在的大堂已经没了人手,插翅虎气急败坏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朱高山过来。”
不等传唤,那朱高山已经飞步跑来。
插翅虎也不等朱高山禀报,一把拉住道:“快快,带着你的本部人马,立刻前去西门平乱。”
“可大头领,我们还没明白——”
“都到了什么时候?必须雷霆手段打压下去,要不可真的万事皆休了。”
“可,我应该镇压哪方面啊——”朱高山这时候也真的没了主意。
插翅虎想了想,突然咬牙道:“两面都镇压,如有反抗一个不留。”
看看朱高山还在犹豫,插翅虎瞪起血红的眼睛道:“千秋大业,怎么能心慈手软?杀了也不过是几百流民,不杀,便是前功尽弃。”
朱高山看着已经是入疯子一样的插翅虎,没来由的打心底里一阵寒冷,但上命如此,也只好跺跺脚大步跑出。
来到外面,招呼了两千已经整装待发的精锐杆子,直奔扎营在西门的那面评叛。
西门本来只是这次攻打的辅助,所以只是派了北山虎与火狐狸的小杆子虚张声势,两个杆子也不过是区区各有千把人马,还是老弱妇孺居多。
本来两日下来,也没什么损伤,两个杆子也都是称兄道弟的相处融洽,今天晚上整喝着盟主送来的好酒,谈论着自己轻松的未来。
这时候,北山虎的亲兵悄悄的进来,对着北山虎的耳朵一阵低声禀报,听着听着,那北山虎的脸色便不好看了,看着那火狐狸的眼神也不对了
北山虎阴沉着脸听完那亲信的报告,豁然起身,也不打招呼,转身便走。
那火狐狸不知道旧里,这酒喝的好好的,怎么说走便走?眼看着北山虎面色阴沉,也道是酒多了,自己的亲兵在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当下好心道:“我说老虎,你且不可走,定要喝个天亮。若不然我便是强留与你。”
这话若是在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说来,听在北山虎的耳朵里却全不是那个味道。
刚刚那北山虎是听那不沾泥里的一个头领,和自己亲厚的兄弟打发人匆匆忙忙的传过话来,说出了插翅虎的事情,要自己小心那已经投靠了插翅虎的火狐狸,要他立刻离开插翅虎盟军,与不沾泥大军一起他走,以免误了性命,北山虎闻听强压着心中的惊讶,奔向寻个借口悄悄溜走。
这火狐狸这般一说,那北山虎直接的就认为是那火狐狸要留下自己,当时大怒,先入为主的想到道,怪不得你火狐狸好心好意的请我到你老营吃酒,却原来是存了这般祸心,我奔向不与你翻脸,就这样悄悄走了便是,却不想你是受那插翅虎的安排要强留与我。
这时候我身在狼窝,还要耽搁,那那里还会有命在?当时一脚踢翻桌案,抽出刀来,指着火狐狸大声喊道:“你待怎地?难道便要强留住我不成?”
那火狐狸也是个粗鲁汉子,也正是酒气上来时候,见北山虎突然翻脸,认为是拨了自己的面皮,当时也是大怒,一下就跳了起来,当时抽出刀来与那北山虎对峙起来。
火狐狸一拔刀,当下北山虎却记了自己是在火狐狸的营地,正所谓先下手为强,那还有什么说的,砍翻了这火狐狸再说。一个虎跃抽刀砍去。
那火狐狸见北山虎不问青红皂白的便跃身砍来,也不示弱,当下抬刀相迎,立刻两人便噼噼啪啪的战做一团。
两下亲兵一见自己家头领打做了一处,那里还管那些?当时也是动起刀枪一阵亡命砍杀。
帐篷里原本的欢声笑语称兄道弟,立刻变得喊杀生一片,一片刀光剑影。不断的有人倒地,不断的有人冲入,战斗越发激烈。
冲进的大部分都是火狐狸的亲兵,而北山虎带来的亲信不够才四十人,事起仓促,更是被火狐狸的兄弟喝的晕头转向,正喝的兴高采烈,不成想身后大帐里传出一阵喊杀,大家正错愕间,一个火狐狸的亲兵满身是血的跌跌撞撞的跑出大呼:“快,快,大当家的和那北山虎砍杀起来啦,快去救大当家的啊——。”
这些亲兵闻听一愣,这刚才还说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同室操戈砍杀起来啦?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同室操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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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帐外的亲兵一阵呼喊,还说那北山虎的亲兵反应的快,毕竟这是在别人家的地头上,哪个敢真正的放下心来吃喝?那都是刀枪不离左右,闻听此言,一个正和火狐狸的亲兵勾肩搭背,喝的就要去烧黄纸拜把子的亲兵,立刻把手中的酒碗狠命的砸在那个还目瞪口呆的火狐狸亲兵的脸上,当时惨嚎响起。
这声惨嚎,立刻唤回大家的惊诧,一声喊,个人立刻抄起刀枪捉对厮杀起来。
北山虎的亲兵分出一部分人手抵挡住火狐狸的手下,剩下的一头扎到大帐里救援自己的首领,帐篷里这下更是混乱。
混乱中火把倒落地上,嘭的声点燃了粗布做成的帐篷,火苗立刻窜了起来,,又是一阵人喊马嘶,但这时候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大家也顾不得火烧眉毛,仍旧是咬牙狠斗,倒是北山虎看见机会,大喊一声,一刀划开帐篷跳了出来,其他人也都纷纷逃出那火炬一样的帐篷,刚到外面,就又不分敌我的一阵砍杀。
此时的北山虎沉着脸色,抽出空隙观察四周,心中凄苦,因为这个时候,他身边的兄弟已经剩下了仅仅不到二十人。其余的三十余人则是挨个的倒在了他的身后,可以说北山虎是踏着兄弟们的身体在逃走。。
期间,有几次就在乱刀要打中北山虎的时候,手下的小弟为了他挡住了这些攻击。
“兄弟们,挺住了!我们就快要杀出去了!”北山虎大声的喊叫道。他不断的喊叫着,就是为了给予兄弟们一定的希望。
“砍死他们!”北山虎大叫,带头杀上前去。
“杀了北山虎,杀了北山虎!”火狐狸在大队赶来前,指挥着自己的亲兵拼命的阻挡住那些不要命的敌人。
这一番混乱间,帐篷的大火更是熊熊燃烧,照的整个营地如白昼相仿,这最终惊动了火狐狸营地里的杆子。
那些杆子虽然不知道就里,但自己家的大帐起火,那一定是出了大事,哪里还坐的住,一时间鼔哨着拿着刀枪杀上前来。
在外面一股股的声音浩浩荡荡的传了进来,这是那些火狐狸兄弟们不断的嘶喊着。
北山虎知道想要逃回自己的营垒必须浴血拼杀!
狠狠地将一个拿着开山刀的杆子挡住之后,北山虎一脚就是蹬到了这个杆子的身上,强猛的力道让这个杆子一下子的就是昏死了过去。
就在北山虎刚刚将这个杆子踹倒之后,从旁边又是两个木棍砸了过来。
快要打到北山虎的脑袋上面之时,从北山虎的两侧,亦是两把长枪伸了出来,狠狠地抵挡住了这两把木棍。
“砰砰!”
“给我去死吧!”
随即,他手中的开山刀就是猛然的朝着前面砍去。
“啊啊!”
两声惨叫声音传了出来,只见两只胳膊被生生的砍断了,顿时血流如注。喷射了北山虎一脸,那不是只是用舌头舔舔流到嘴边的鲜血,更加狰狞的上前厮杀。
此时的北山虎就是一个血人。
“大当家的,这人越来越多了!兄弟们快要撑不住了!”
在北山虎身边的一位汉子脸色峥嵘的喊叫道。
“放心吧!我们会冲杀过去的,兄弟,叫兄弟们往出冲!”这个北山虎语气强硬的喊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不冲也得冲,只要冲出去,和不沾泥会和了才有出路,这时候投降那是想都别想的结果。
北山虎猛然的将面前的一个火狐狸的亲兵放翻,顺手就夺了这个杆子手中的开山刀。
两刀在手,北山虎左右两手分别都是握着开山刀,大声的吼叫着,对着人群相对稀少的地方砍杀而去。
“爷爷我北山虎在此,谁要我命,就来拿啊!”
喊叫着杀入人群,顿时,就是十几个刀枪向北山虎的身上招待而去。
北山虎也是勇武,两把开山刀使得是大开大合,尽力的抵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但是人力终究是有限得很,在北山虎的身上一瞬间的就是再次的添加了几个伤口。血肉翻转,看起来让人的心灵都是一阵阵的惧怕。
但是北山虎却是丝毫的不在乎,仍旧是拿着开山刀向着四周砍去,现在的北山虎真正的成了一只疯狂的老虎,那是挡着披靡
“嘶嘶!”
这是划过血肉的声音,令人寒色,“硁硁”这是大刀砍刀人体上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就这一瞬间,几个敌人瞬间的就是被他放倒。
北山虎身边立刻为之一空,但是在下一刻,就又是十几把刀枪朝着北山虎砍去。
“噼噼啪啪!”
北山虎奋力的挡住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