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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隐 第10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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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步,最终心里却是一阵绝望,瘫坐在地上抱着刘欣的大tui放声大哭。刘欣心里也难受异常,但却不能陪着方晓晨一起哭,只好俯下身子,拍着方晓晨的肩膀,低声安慰。

  单苇清看到这一幕,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嘴里喃喃的说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连说了好几遍,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造孽。

  众人基本上全都是出自部队,心里对于子女的人生规划,当兵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不管是赵东进还是梁玉英,送走了儿子,心里不好受也只是一阵而已。向着火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之后,都摇头叹息了两声,然后就各自离去。只有方晓晨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依然瘫坐在地方不住的痛哭。

  单苇清平复了一下心绪,走到方晓晨面前,低声说道:“人都走啦,也别太伤心了。最多两年,就回来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刚才你叔叔和我说了一下,你这两天心情肯定不会太好,一个人在外面,我和你叔叔都不放心,这两天你也就别上班了,回家里呆两天吧。”

  方晓晨摇了摇头:“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他回来。”

  “你这孩子,让你回家,就有让你回家的道理。这一次,我们送走,没有在第一时间内通知你,是我们做的不对。可是你叔叔这样安排,也有他的道理。”

  方晓晨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你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可是却从来没有征求过我们的意见,这个道理,我不服。”

  刘欣脸se一变,急忙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对一脸尴尬的单苇清笑道:“阿姨,晓晨就这个脾气,不会说话,您千万别生气。等我回去劝劝她,过两天就没事了。到时候再让她去你家和叔叔阿姨多呆几天。”

  单苇清还没等说话,一旁的程卫国却已经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你们两个必须马上去司令部住几天,等到能让你们出来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回家。”

  刘欣“嗯?”了一声:“我也要去?”

  “你和晓晨都要去,回头你们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一下,然后我就派人过来接你们。我这边也有点事要准备一下。老江,你看着点这两个孩子,不管她们用什么借口,今天的晚饭,必须要在咱们院里吃。”

  正文 第二六二章 惊雷

  第二六二章惊雷

  此时的方晓晨和刘欣相当的郁闷,不但郁闷,而且很愤怒。 书友整~理提~供

  程卫国交待完老江之后,就完全不理会方晓晨和刘欣无声的抗议,和单苇清一起出站上车走人。留下来的老江则不折不扣的执行着程卫国的命令,先和那个小干事一起陪着方晓晨和刘欣来到了店里,自作主张的将店里的工作交给了庄楚楚和于敏佳,然后又带着刘欣和方晓晨回到家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之后,不由分说,将像两条小泥鳅一样拼命挣扎的方晓晨和刘欣拉到了程府。

  程府倒也不是没有人,虽然程卫国不在家,可是单苇清却早早回来了,一身家居的装扮,看样子也是和医院里请了假,准备好好陪一陪这两位大小姐。

  虽然受到如此高规格的接待,但是刘欣和方晓晨两个人心里还是忿忿不平,只是碍于这一切都是程卫国安排的,陪自己的又是程志的母亲,两人满腔怒火也无从泄。只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闷头坐在那里一语不。

  单苇清看着她们两个的样子,摇头笑了一笑,让小马洗了一盘水果端了上来,笑吟吟的递了过去。

  方晓晨将脸别到一边,看也不看一眼。刘欣的做法虽然没有方晓晨那么ji烈,但也没有接。老江在一旁看了一会,呵呵笑道:“哟,看不出来,两个小家伙的脾气还不小。”

  刘欣哼了一声:“您在部队里好歹也算是一个中级军官,难道就不会换位思考?如果您被人莫明其妙的就软禁了,就一点脾气也没有?”

  “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程参谋长这样做,只不过是请两位到府上来做做客,怎么能说是软禁呢?再者说了,晓晨和儿虽然没有订婚,可是在大家心里,她的身份就是儿的未婚妻,参谋长和单主任又怎么可能会软禁她?这要是让儿知道爹妈把他媳fu软禁了,还不得炸了窝?”

  单苇清也是一脸尴尬,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说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有什么事和她们说一声,根本就不会闹成这样,可是老程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把人接来了,他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留下咱们两个给他善后。”

  老江笑道:“参谋长这么做,也无非就是害怕两个孩子直接参与进来而已。”

  刘欣挑了挑眉毛:“照你们这么说,莫非是有什么事要生?”本来她心里对程志的父母很是尊重,可是今天一天时间就遇到了两件让她不开心的事。一件是程志当兵出这么大的事,两个老人竟然没有通知自己,如果不是程志机灵,借着和同学告别的机会给自己打了个电话,恐怕程志到了地方,她们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另一件就是程卫国解释都不解释一下,就自作主张将她们两个软禁在程府。有了这两件让她不快的事情,说起话来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老江和单苇清对视一眼,像只狐狸似的笑道:“其实参谋长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事先一点风声不1u,直接将程志送走,是害怕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至于把二位请到府上来做客的原因嘛,嘿嘿,用不了几天,你就知道啦。”

  说到后来,老江这只狐狸眼中突然冒出一股杀气。刘欣从别人感觉到杀气的次数不是一次两次,可是感觉到老江身上的杀气之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心里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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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三放下碗筷之后就走到门口准备换鞋,老婆看到他又要出门,脸上马上挂上了一层冰碴子:“你可省得在家里多呆一会,放下筷子就要滚,我看这个家对你而言和旅店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庞三一边往脚上套着鞋一边说道:“老娘儿家家的,你知道个屁。老子这是出外挣钱去了,不出去,谁给你挣吃挣喝?”

  “那你倒是把钱挣回来啊?哪一次不是揣着一兜子钱出去,穿着ku衩子回来?”

  庞三老脸一红,找不出话来反驳老婆的话,只好眼睛一瞪:“老爷们的事,老娘儿们少插嘴。”说完之后,摔门而去,剩下老婆一个人在家里兀自喋喋不休。

  认识庞三的人都知道,此人在城东绝对算得上一个骨灰级的赌徒。据说在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掷骰子,长大之后,更是逢人就赌,甚至有一次被老师见到办公室训话之际,老师让他回去把家长找来,这哥们第一句就是:“老师,我敢和你打赌……”

  按理说他这样的赌徒,早就应该输得倾家dang产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老兄一年到头,即使赢不到多少钱,也能搞个收支平衡,也算是一个异数。这也是他每次出门,老婆明知道这厮又出去赌了,但反应却并不太ji烈的原因。

  他老婆坐在那里生了一会闷气之后,起身将饭桌收拾了一下,又掏出一些换下来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还没等开洗,就听得房门声响,接着庞三脸se煞白,像见了鬼一样从外面窜了进来,死死的将门关上,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出门这么快就回来,这是第一个意外。回来之后这副德xg,这是第二个意外。两个意外加在一起,庞三老婆着实吓了一大跳,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脸关切的跑了过来:“你怎么回事?怎么像见了鬼一样?”

  庞三张大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比……,比见了鬼还他的可怕。老子这一次差点没折进去。”

  “怎么了?出事了?”

  “,刚想到诚哥的场子去玩几把,还没等走到地方,还没等跨进门,就看到几辆警车开过来了,幸好老子反应快,躲到角落里才没被捉到。那些警察下车之后,直接就奔诚哥的场子去了,不一会就抓了一串人出来。”

  “有这事?你不是说张老大在城东tg罩得住的么?”

  “以前别的场子出过事,张老大的场子从来没有出过事,鬼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庞三还是心有余悸,又连喘了几口粗气之后说道:“别在这里干站着了,快点给我倒杯水去,累死老子了。”

  水刚刚递到他手里,还没等他喝一口,外面忽然又传来一阵警笛声,庞三吓得手一哆嗦,水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口向楼下望去,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原本一到晚上就没有多少车辆的大街上此时竟然车水马龙,一辆接一辆的快驶过,远处车灯闪闪,汇成了一条长龙,还有车辆不住的向城东方向汇集。这些车什么牌子,什么型号的都有,但无一例外都是警车。从车上下来的人,除了普通的警察之外,竟然还有头戴钢盔,手执盾牌的防暴警察。

  庞三老婆看到这一幕也有点心惊肉跳,张大嘴巴,叱舌不已:“我的乖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警察?”

  庞三不敢再看,将窗户关上,返身又坐回了椅子上,冷汗不住的流了出来,嘴里只是一个劲的喃喃说道:“,幸好老子反应快,要不然这一次可真要折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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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子的舞厅终于被一个识货的人看中了,双方订在今天晚上详细的再谈一下,再议一议价格。这舞厅现在虽然就是个赔本的买卖,可再赔本的买卖,它也是一个买卖,价格给低了可不行。尤其是链子身为当年张诚手下的得力干将,在张诚的地盘上如果卖低了,不但自己难见故人,就连张诚也脸上无光。

  买舞厅的人也没说买来之后要做什么,不过价钱给的的确不高,仅仅肯出两万块钱。这个价位是链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但是那个人口风极紧,一口咬定就是两万块钱,多一分钱也不会出。链子没有办法,只好又一次找到了张诚,从他那里找了几个人,请买方约到了一个有包房的小饭店里,打算用非正常的手段把价格再往上提一提。

  这一下果然收到了效果,张诚没有刻意的指派谁,人都是链子自己选的,都是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之辈。几个彪形大汉往自己身后一站,买方的人来了之后,马上就被震住。虽然还能强自震定,可是眼中流1u出来的惧意却没逃过链子的眼睛。

  接下来的谈判很顺利,几乎没费多少力气,链子的舞厅交易价格就敲定在了六万这个价位上。正当链子志得意满的准备和买方签约的时候,外面忽然闯进来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二话不说就将他铐了起来,顺带着将站在链子身后的那几位也都一并抓走。

  链子毕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心里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没有达到失措的程度,刚想大声抗议辩解一番,可刚一张嘴,脑门就被人用手枪的枪柄重重的砸了一下。这一下砸的极其巧妙,既没有造成明显的外伤,又把链子砸得一阵头晕眼ua,乖乖的让人拖走了。

  买方被这一幕完全惊呆了,脸se煞白的站在那里,两条大tui不住的打着颤,生怕自己受到连累。但是那些警察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链子带,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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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东地区是省城最大的一个行政区,楼虽老,人却多,同时也是省城治安的短板,直到现在,城东地区的人也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不知道城东地区的公安局长叫什么名字。

  对于这些普通老百姓而言,知道公安局长叫什么名字的意义并不太大,很多人除了拜新闻联播所赐,对于一些重要的国家领导人的名字还不陌生之外,就连省长、市长的名字都不清楚,何况一个小小的公安分局局长?

  但这种现象很快就得到改观了,只因为城东地区的人在打开电视准备看电视剧的时候,电视台忽然插播了一条本地新闻。新闻片里面分局局长、市局局长都赫然在列,两名警界精英对着电视镜头,一脸的正气凛然,大谈随着市场经济的展开,城东地区的治安问题突显,已成为省城的一个毒瘤。根据上级指示,市局、分局联合行动,展开了在城东地区的严打行动,誓要清除城东地区的毒瘤,还老百姓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环境。

  这个消息顿时像的油锅里倒入了一碗凉水一样在城东炸开了锅,收到消息的相关“单位”纷纷以最快的度关门躲避风头。但是那些警察敢在行动开始就将这个消息放给了电视台,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经过周密的侦察才展开的行动,即使关了门也无济于事,一时之间,整个城东地区鸡飞狗跳,盘踞在城东地区,向来目空一切的江湖大哥们落马的落马,出逃的出逃。

  而这些人之中,损失最大的当属张诚。他在城东经营多年,是城东最大的一股势力,这一次严打行动,仅仅是针对城东。没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场已经被扫得七七八八了。最要命的是,此次行动抓的人之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的得力手下,知晓他太多的事情,如果这些人将实情招出来,张老大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两口子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当然不是拖泥带水之辈,当在电视上看到两位警界大佬一齐出现的时候,两口子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仅仅观望了一两个小时之后,张诚和莫凤兰就已经下了决心——走,马上走。

  很明显,这一次的行动虽然表面上是说针对城东地区,可是任何人都知道,所谓的城东地区,百分之八十的地盘都是张诚控制的。针对城东地区的严打行动,就是针对他张老大。行动已经展开,迟早会找到他头上,如果当机立断的话,警察们可不会因为他是城东的老大而给他面子。

  直到出了省城,张诚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打给了城东分局的一个朋友,想要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一连拨了好几遍,对方的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状态,张诚没有办法,只好将电话收起,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莫凤兰也是惊魂初定,掏出纸巾擦了一把脸,说道:“这次行动,事先一点风声都没透,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他的,连链子都被抓起来了,他的,这一次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张诚心里一阵隐痛,二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一次严打行动就被人几乎连根拔起。以后想要东山再起,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事,反而今天他们想起搞我们了。”

  张诚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一道亮光突然像黑夜之中的闪电一样在脑海中闪过,不禁打了一个机灵,睁开了眼睛对莫凤兰说道:“你的意思是,难道这件事和那个姓程的小子有关?”

  莫凤兰1u出一个“你终于想到了”的表情,缓缓的说道:“二十多年,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以前咱们也都是这样做的,为什么没有人想起搞严打?再说了,即使是严打的话,也应该是新官上任做的事,可是现在没有新官上任,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有人故意要整咱们。”

  “可是那个姓程的小子就不怕这么整完咱们之后,咱们反过手来再整他一把?他在明,咱们在暗,想要整他的话,他就算再有背景,恐怕想躲也躲不掉。”

  莫凤兰说道:“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能让这个小子如此有恃无恐,不过人家既然做出来了,肯定就有周密的安排。”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周密的安排。”张诚眼中寒光闪动,“一会给铁军打个电话,让他在学校那边打探一下情况,看看那小子在做什么。那小子不太好对付,你告诉铁军,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咱们缓过来之后再杀他一个回马枪。”

  莫凤兰点了点头,又说道:“还有,如果从那个小子那里没法下手的话,还有两个人值得咱们动手。”

  “你是说方越元的女儿?”

  莫凤兰冷笑道:“他做初一,咱们做十五。既然那个小子想要把咱们赶尽杀绝,那么咱们也就用不着和他客气。那两个小妞以为认了魏焕东当干爹,就可以在省城落地生根。咱们就算动不了那个小子,可是想要把这两个小妞的根拔了,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吧?”

  张诚连连点头:“好,那就这么办。回头看一看,找几个人和那两个丫头沟通沟通。”

  正文 第二六三章 去向

  第二六三章去向

  方晓晨和刘欣并肩坐在沙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两个女人的脸se已经缓和了许多。 书友整_理提~供电视画面上正直播着在省城展开的那场轰轰烈烈的严打行动。到了半夜时分,严打的规模明显的升级了,出动的已经不仅仅是普通警察和防暴警察,一些身着橄榄绿的武警战士也出现在画面之中。

  老江手托下巴,眯着眼睛,时不时的和悠闲的坐在沙上喝着茶水的程卫国交换着意见。等到武警战士的身影出现的时候,老江的眼睛睁大了:“这么看来,咱们这一个多月的功夫没有白做,算是大局已定了。”

  程卫国“嗯”了一声:“什么功夫?我人在北京,可什么都没有做。”

  “那是那是。”老江正se道:“城东那个叫张诚的家伙的手下,胆子也当真是不小,机要参谋的包他们都敢偷,嘿嘿,这一次还不把他们连根拔起?”

  程卫国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刘欣和方晓晨,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机要参谋?”

  老江嘿嘿一笑:“参谋长有所不知,一个多月之前,省军区一个机要参谋的包在城东被盗了,包里装着咱们省城的防空配置图。经过多方查证,偷包的就是张诚的手下。那张诚在城东hun迹了二十多年,也算是一个老牌的江湖大哥了。可是这一次却栽在了自己兄弟的手里。”

  程卫国“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江湖大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得看分什么事,有些人,得罪不起啊。”

  方晓晨和刘欣在一旁越听越是心惊,这两个老家伙在那里一唱一和的,好像说着无关的话题。但是里面透1u出来的信息却让她们不寒而栗。

  任何一个人,只要是对程志最近的事迹稍有了解,再结合这两个老家伙说的话,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y谋。什么机要参谋,什么防空配置,统统都是借口,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张诚钉死。

  老爷子话里话外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但方晓晨和刘欣也不是傻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眼前这位喝着茶水,一脸慈祥的老爷子。而老爷子之所以把两个丫头圈在司令部大院里,只不过是担心有漏网之鱼对她二人不利,所以事先将她们保护起来。至于程志当兵要走的消息严格保密,也是不知道张诚的敏感度如何。如果被张诚看穿了老爷子这一步,进而早做准备的,成果方面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人在北京,竟然能操纵省城展到这么大规模的一次行动,这份能量,饶是方晓晨和刘欣见多识广,也心惊胆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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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身为始作俑者的程志却毫不知情。此时的程志,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火车上,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出神。事实上,他也不想这样百无聊赖,可是一眼望去全都是和自己一样穿束的年轻小伙子,彼此之间又不熟悉,想找个人说说话也找不到人,只好转向车窗看风景。

  经过在军转站倒车之后,此时坐在他和赵济勇对面的是一个五短身材,又黑又壮的小伙子。这小子也是一身崭新的作训服,只是衣服的型号有点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好像是偷来的一般,看起来滑稽无比。

  从车伊始,这小伙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在程志和赵济勇的身上扫来扫去,嘴动了又动,看来是一肚子话想要说,可是碍于新兵的身份,不是一般的拘束,想说又不敢说。

  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这小子终于忍不住了,从包里掏出了几个苹果递了过来:“兄弟,渴不渴?吃个苹果?这苹果是我们家树上自己结的,又甜又脆。”

  程志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但是接受了他的开场白:“你家是哪的?”

  “省城的。”

  赵济勇睁大了眼睛:“省城的?省城还有能栽苹果树的地方?”

  那人嘿嘿一笑,黑黝黝的脸上透出一股暗红,不好意思的说:“是省城郊区的,前后有园子,苹果树就栽在园子里。”

  “这就难怪了。”赵济勇是个话痨,不让他吃饭可以,不让他说话那可要了他的命了。之所以一路上和程志都没怎么说话,是因为这哥们心里还就被抓壮丁一事耿耿于怀,心里充满了对身为大院子弟的愤恨和老爷子们如此不把自己当人的不满。就连刚刚离站,一点心理素质较差的新兵不住的掉着眼泪的时候,这家伙依然是咬牙切齿,一脸要和人吵架的架式,引得接兵班长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特地在他身边多停了一会。

  现在经过了军转站的中转,一些其他部队或者其他兵种的新兵都换乘了别的车,从其他车上又过来一批和他们同一目的地的新兵,赵济勇经过审时度势之后,终于认了命,又想找人说话了。

  眼下他和程志最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他和程志两人都是让人直接从学校里拽出来的,就连手续都是当时补办的,除了根据服装可以判断出这一次的兵种是6军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正好借着这小子给自己送苹果的机会,好好问一问。

  “兄弟,问你个事啊。”

  那小伙子看起来相当憨厚,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徐大山,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别兄弟兄弟的叫着,怪让人不适应的。”

  “大山?”赵济勇打量了一下此人的五短身材,又想了想他的名字,差点没笑出来,急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说道:“好,别看咱们以前不认识,可是上了车,到了地方,就都是革命同志了。革命同志之间,再称兄道弟,的确有点不合适。那我以后就叫你大山了。”

  “革命同志”这四个字显然拨动了徐大山心中的痒处,这小子顿时也变得正经起来:“对,是革命同志。一看你就是读过书的人,有文化。不像我,就是个初中毕业,啥也说不出来。”

  在军营里hun久了,赵济勇和程志对于参军的学历要求也略知一二,基本上城市兵的底线是高中毕业,而对于农村兵而言,初中学历就可以。这位徐大山说自己是初中毕业,那么可以肯定,这位一定是农业户口。这两位心里对于农业户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歧视,反而还很好奇,不知道农业户口的户口本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眼下他们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并没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询问人家的户口本是什么样子的。

  徐大山显然和赵济勇一样,喜欢说话,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又递上了苹果:“来来来,吃两个,这苹果还是我小时候和我爸一起嫁接的呢,好的很。”

  赵济勇再一次谢绝了他的好意,左右看了两眼,将身子凑到他面前:“喂,大山,你参军之前,应该收到消息,这一次是去哪支部队的吧?”

  “收到了,当然得收到了。体检的时候,就有接兵的干部说了,我们那一片这一次的兵好像是去南方。具体是云南还是广西我有点忘了。不过那个接兵的干部又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红军师,红军时代就留下的部队。”徐大山得意洋洋的说道,一副“我是红军师的人”的高傲表情,最后问道:“你去哪里?”

  赵济勇坐直了身子:“过了军转站,重新上车编组,看来咱们应该是一个地方的。”转过头捅了程志一下:“你见识多,知不知道是什么部队?”

  程志将视线从车窗外的景se中移了回来,侧头想了一下:“以前听我老爸说过,西南军区,现在就剩下一个老红军部队了,应该是西南军区所属快反应集团军中的194机步师。”

  全军几个大军区中,每一个大军区都有一个快反应集团军。这个快反应集团军的任务,就是执行整个军区的战备值班任务,常年不怠。几次裁军,其他部队裁了不少,但是这些战备执班部队不但没有裁员,反而从兵种、武器装备方面还有加强,属于正式的满编集团军,任何一支部队,少则三四万人,多则七八万人,是各军区麾下拉出去就能打的拳头部队。

  赵济勇拍了拍脑袋,将头靠在了座椅上,惨呼一声:“我的老天爷呀,咱们这两个老爷子心也够狠的了,一下子就把咱们配到了大西南,还是正儿八经的野战部队。”

  徐大山却是两眼放光,喜道:“野战部队?野战部队不好么?”

  “好个屁。野战紧、后勤松,邋邋遢遢汽车兵。妈的,有咱们苦日子过了。”

  程志也是一脸苦相:“最要命的还不是紧不紧的问题,而是一到野战部队,我想往家里挂电话可就困难了。看来到部队之后,真得多准备点信封,将来和晓晨鸿雁传书了。”

  “写吧,反正三角戳一扣,就算邮个百八十封信,你老人家也不hua一分钱。”赵济勇一脸坏笑,“不过你那老婆要想追你追到部队,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去了有个屁用?不要说野战部队,就是后勤部队,也不是她说去就能去的地方。”程志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方晓晨坐在地上痛哭的样子,心里就一剜一剜的痛。突然间想起赵济勇在学校里也有一个暖昧之极的辣椒,这个丫头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可以看得出相当泼辣,不禁来了兴趣,笑着问了一句。

  赵济勇哈哈一笑:“她?她恐怕现在还纳闷我怎么没去上课呢?”

  “什么?你当兵的事,她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丫头一直对我有企图。要是让她知道我要当兵了,这丫头一疯起来,还不得把我就地正法?”赵济勇爱惜的向自己的小弟弟方向瞄了两眼:“我可不像你的生活那么糜烂,直到现在,哥们都是白璧无瑕,我对这个非常在乎。”

  程志老脸一红,却叹息道:“那太可惜了,其实我看辣椒那个人不错,人长的还可以,最主要的是好像只有她能管得住你。”

  “这种人多得很,比如说,你身边的那位暴妞,人长的比辣椒还漂亮,我一见到她比见到辣椒还悚,但那又能如何?”赵济勇舔了舔嘴,不疾不徐的说道,“总之一句话,我心目中的理想女xg,可以长得不漂亮,但是必须要让我能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那可不好找,你对人家一见钟情,人家未必会对你一见钟情。”

  “找不到,那我就不找,早晚有一天,能碰到这么一位。”

  “那祝你好运了。”

  “我也祝你好运。”赵济勇双手抱xiong,笑着说道:“你就这么走了,吭都不吭一声,在车站的时候我可看到了,你那位方大小姐简直是伤心yu绝啊,依我看来,你们家里恐怕是消停不了喽。”

  “那就是我家里的事了,嘿嘿,我现在是眼不见心静。”

  “你这个人,很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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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聊到家里的事,由兄弟变成同志的徐大山就不好再插话了,直到程志和赵济勇的谈话告一段落之后,才咧着嘴凑到两人面前:“怎么?你们两个都交女朋友了?”

  赵济勇被他问得啼笑皆非:“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毛岁十九,周岁就是十八呗。”

  “十八啊?胎毛还没褪净呢。”赵济勇伸出手指头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兄弟,你看我们两个有多大?”

  “你们两个?”徐大山一脸疑huo,盯着赵济勇看了好一会,又盯着程志看了好一会,才迟疑不决的说道:“看你们两个,比我最多也就是大个一两岁吧?”

  程志和赵济勇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兄弟,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是吗?徐大山也很高兴,咧开嘴,1u出一口白牙,陪着他们笑了起来。

  笑过了之后,赵济勇一本正经的又说:“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声,你的眼光很差劲。”

  “啊?”徐大山马上收起了笑容。

  “我们两个大学都念了快两年了,你居然说和你岁数差不多少,你说你的眼光差不差劲?”

  “大……大学?”徐大山顿时肃然起敬,他所在的城郊教学质量和市内相比差距不小,以他那一届为例,全年组四个班将近二百多学生,考上高中的还不到十分之一,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自费。即使考上了高中,也未必就能考上大学,所以一听说程志和赵济勇两个人竟然是大学生,心里不禁又惊又喜。

  赵济勇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比我学历也高得多了。你们大学生也能当兵?”

  “大学生为什么不能当兵?”赵济勇苦苦一笑:“别说我们是大学生,就算我们考上了研究生、博士生,也迟早会当这个兵的,这是我们的宿命,摆脱不了啊。”

  徐大山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心里却相当纳闷,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位高高瘦瘦的大学生新兵同志为什么会这么说。

  由于赵济勇刚上车时候的表情太过丰富,新兵班长出于维稳的目的,对这个兵就格外的注意,时不时的就溜达到这几位的身边仔细观察一下以防有变,正好将赵济勇和徐大山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当听到程志和赵济勇都是大学生的时候,这位班长心里也是一惊,急匆匆的走到两截车厢中间。

  经常坐火车的人都知道,只要不是太高档次的火车,两节车厢中间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供乘客吸烟的地方,美其名曰“吸烟处”,有些讲究的车次甚至在那里还提供了专门的烟灰缸。此时,两节车厢中间,正有几个身佩军衔的老兵和一些干部站在那里吞云吐雾,安排程志和赵济勇上车的那位林指导员也赫然在列。

  那名班长名叫顾传成,是一个入伍将近十年的老兵,山东人,军事素质相当过硬,深得领导的赏识,只不过由于学历的原因,再加之部队现在属实没有提干名额,这位老兄才一直是个士官。可是在林指导员眼中,这位老兵的能力,就连手下的几个正规军校毕业排长都有所不及,当然对其也就高看一眼。

  此时一看到顾传成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只道他是烟瘾作,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忙了好几天,总算是将这些新兵都弄上车了,累坏了吧?来来来,点一炮。”

  正文 第二六四章 兵不好带

  第二六四章兵不好带

  顾传成伸过将烟接过,放在鼻子上闻了两下,从兜里掏出火点燃,吸了一口之后,还没等烟雾从嘴里吐光,就迫不及待的要说话,从而造成了一种吞云吐雾的奇观:“指导员,征兵工作,咱们可是从头跟到尾,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次的新兵里面有大学生,刚才我听几个新兵说话,什么时候nong出两个大学生来?”

  林指导员“哦”了一声:“大学生?哪两个大学生?”

  顾传成向程志和赵济勇的方向指点了两下:“就那个瘦的,刚才和对面的那个新兵说他和旁边那位都是大学生,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啊?”林指导员和旁边的几个接兵干部队视一眼,脸se都变得古怪起来,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两个兵嘛,有点来历。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 }”

  顾传成淡然一笑,将入伍新兵的hua名册拿了过来,翻看了两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程志和赵济勇的名字上。很明显,这两个名字是后添上的,在最后和武装部确定名单的时候,程志和赵济勇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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