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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隐 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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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看来我们和古代的秀才们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啊。人家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不说,还能抽出时间吟吟诗、喝喝酒、对对联。江叔,我们不行,我们退化了,退化的相当厉害。”

  “熊种。”老江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过头问赵济勇:“你呢?你有什么感想?”

  赵济勇也不知道是真累,还是被这些文言文弄得头晕眼花,调息了几下,还是没有效果,硬挤出了两个字:“同上。”

  虽然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倒是真没有对自己说谎。老江似乎对他们两个的答案很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没读懂,读的累,这就说明,你们自身的修为差得太多。看来还得天天读不可,什么时候,你们能凭借自己的领悟,把这东西读懂了,什么时候就真正的到火候了。那个时候,我才能吃上一口安乐饭。”

  程志超和赵济勇各自长叹一声,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身修为和读经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为什么学了他的拳,就一定要顺着他的意,读这篇莫明其妙,和自己八杆子也贴不上边的东西。

  正如老江所言,中国古代传下来很多哲学思想,都是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的。就算是老江对这东西理解得透彻无比,可是要让他把自己的领悟,完完整整的传给这两个徒弟,他也办不到,只能把握一下大方向而已,具体的东西,还得靠他们自己。所以他也不着急,将那本小册子收到抽屉里,和颜悦色的说道:“读了半天经,也累的够呛了,休息十分钟,我教你们第二招。”

  要是换了没读经之前,听说老江要教第二招,程志超和赵济勇这对难兄难弟肯定会兴奋得蹦起来。但是老江的这一番正心行动,明显的将二人所有的精力抽得一干二净,听到老江要教第二招,两兄弟只是眼睛亮了一下,继续坐在那里闷不做声。

  这种做派,让老江的脸又沉了下来,指着他们的鼻子斥道:“你瞧你们两个那熊样,读两遍经就把你们弄成这样,你们还是不是中国人?老祖宗传下来点好东西,都让你们这副德性的熊包给丢了。垂头丧气的,是得鸡瘟了还是遭殃打了?”

  听起来,他倒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国人,继承了许许多多的优秀传统一般。最后一句话,就是为了向程志超和赵济勇证明自己的博学。很多人都把受到灾难称之为“遭殃”,但是却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程志超和赵济勇从小就和老江混,这个词在他嘴里听到过无数次,对它的来历还是知道的。

  简单的说,在“传统文化”中,“殃”这个东西,是与死亡和迷信挂上钩的。所谓“殃”,指的是“殃气”,也就是人死之前吐出来的最后一口气,这口气落在不同的地方,会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带来不同的祸福。但落在哪里都好,唯独不能落在人的身上,据说这口气要是落在人的身上的话,那么承受到“殃气”的这个人就会大祸临头,轻则无精打采,诸事不顺;重则大病一场,病因又怪不可言,无处可查。

  以往每当程志超和赵济勇练武累得精疲力尽之际,老江都会这么说他们,这个习惯,直到现在也没有改过来。而且每次这么骂程志超和赵济勇的时候,老江都得意洋洋,显出一副很有文化的莫测高深模样。

  赵济勇苦苦一笑:“江叔,我现在倒真的想找个人吐我一口殃气,让我大病一场,虽然学不到拳,但是也不用读这个经。坦白来讲,我们两个上中学的时候,文言文就不好,看到课本里的文言文,脑袋都大三圈,您让我们读这东西,简直就是要了我们的亲命了。”

  “没出息的东西,枉费了我一番苦心。我就不信了,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读两遍文言文就要了命了?”

  “平时的话,读读这东西也可以,但是现在事太多,刚才吃饭的时候,还让柱子哥给叫到训练场审问了一番,这个假放的,真他母亲的累。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学校再放假,我就找个地方勤工俭学去,不过年不回来,躲个清静。”

  老江皱起了眉:“郑怀柱找你们了?”

  “嗯。”程志超拉过了话茬,“刚出门就碰到他了,怒气冲冲的找我们兴师问罪。”

  “这个兔崽子,胆子倒是不小,肯定是让他老子训了一顿,跑到你们这里撒气来了,他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能把我们怎么样?打又打不过我们,说又说不过我们,就是问了一下情况,主要是我和晓晨是怎么认识的,另外拐弯抹角的套了一下,看看我和方越元有没有关系。”

  老江冷笑道:“你最后一句话是说到点子上了,他找你们,恐怕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担心你们和方越元勾搭到一起。对他有影响。”

  程志超不禁对老江超人的判断力大为赞赏,连连点头。郑怀柱在外面所做所为,整个大院目前只有程卫国一家三口和赵济勇这四个外人知道,至于郑副司令和他是一家,当然不算外人。老江本来对此事也就是一知半解,可是仅仅凭借程志超的一句话,就能对事态把握得如此精确,的确是能人所不能。

  正在那里赞叹着,只听得老江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本来我也方越元也没有太大的交集,方晓晨对他父亲的生意也没有兴趣,对他能有什么威胁?”

  老江冷冷一笑:“看来这小子是贼心不死,非要一条道跑到黑了。要不然,也不会就连郑副司令出马,也镇不住他。你们两个可得小心点,这个社会太复杂,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郑怀柱就是一个例子。别看他现在春风得意,我敢打赌,咱们都能看得到,迟早有一天,这小子得倒大霉,到时候连郑副司令都保不住他。”

  程志超和赵济勇听他说得郑重,急忙点头应承。

  老江嘿嘿一笑:“现在你们两个答应得挺痛快,可是连你们自己心里都没底,不知道这个保证究竟有多少含金量。算了,一步一步走着来吧,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好。这局面我已经替你们打开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和你媳妇通个电话,让她过来把张福来家的事办了?”

  看来老江还不知道程志超在昨天就已经和刘欣沟通过了,也不知道程志超已经和程卫国亲切友好的谈了半个晚上,面对着这么一位可亲可敬的长者,程志超自然也不好意思瞒他,捡重要的和他交了底。

  老江听了之后,两只眼睛烁烁放光,重重的在程志超和肩头拍了一下:“看不出来,你小子可以啊,打蛇随杆上,趁着程参谋长心情好,居然要把媳妇领到家里来,有种,有前途。”

  程志超被他夸得相当不好意思,红着脸低头说道:“就算是走走过场,早晚也得让我们老爷子和晓晨见一面。这一次正好借着老爷子高兴,把话茬提起来了,也免得晓晨带人来省城办事,让老爷子感到突兀。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对老爷子交底的时候,有所保留,他只知道,晓晨来省城,一方面是刘欣的店要开张,一方面是要见见家长,可不知道她过来还要办事。江叔,你可得把消息捂严了,要是我们老爷子知道我动用上的势力办事,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不用你说,我心里有数,你就负责办事就行了。”老江也深知此事影响极坏,他这个始作俑者之一,当然有义务保守秘密。

  赵济勇在一旁却是不以为然,大刺刺的说:“我就想不明白,那小子横看竖看,都是一个雏,像只呆头鹅一样,咱们有必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吓唬他?”

  “越是呆的人,越是脑袋一根筋,那小子我只不过看了两眼,就知道不好对付,属于那种滚刀肉类型的。小说电视看多了,闲着没事,就想学着里面的人来一把。他已经走火入魔了,用正常途径已经没有办法解决,下点猛药吧。你要是觉得你够猛,那就你来办。”老江显然对冯起帆没有什么好感,坚决支持对冯起帆采用强劲的暴力手段,借此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赵济勇连连摇头:“我可不猛,这事我办不了,还是让程夫人来办吧。本来在小巧家楼底下,我和超儿吓唬他一下,结果一点效果没有,还真就是一个滚刀肉。”

  “滚刀肉最害怕的就是快刀,再哏的肉,快刀一剁,也是一刀两半,方晓晨可是咱们手里的那把快刀啊。”老江像只狐狸一样的笑着说,“这么长时间了,还真就没见到程参谋长对哪个小姑娘这么感兴趣呢,能让他感兴趣的小姑娘,绝对不是个善茬子。”

  他在程志超和赵济勇面前,一直处于强势地位,说出来的话,不管对错,都不容置否,这次也不例外。老江同志说得眉飞色舞,程志超却是一肚子怨气:“这个老不正经的,简直就是拿我们家晓晨当枪使唤。看来他老人家抄了那么多遍《道德经》,还是没把心里面那个头上长角的家伙给赶出去,正心,正心,给我们正心,哼,我看他自己就应该好好 正正心。”

  他一脸的平静,连眼神都没有异常变化,老江自然不知道这小子在腹诽自己,亲切的对程志超说道:“老实说,我对你那个小情人也是颇为想往。”

  “啊?您也喜欢她?”

  “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你的描述之后,就是觉得这姑娘办事果断,干净利落,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将来还真就是一把好手,肯定能对你有帮助。”

  这么高的评价,当真是令程志超有点汗颜了,搓着手,谦虚的说道:“江叔,您太抬举她了,她那叫什么办事果断?我想了一下,充其量就是任性,家里面没有人管他,方越元的势力又大,结果就给她弄出一身大小姐脾气,吃不得亏。”

  “你知道个屁,要是不敢想敢做,再任性,也只能在家里面作个天翻地覆而已。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任过性没有?作过你没有?”

  程志超侧头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您还别说,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真就挺明理的,看不出有丝毫的大小姐脾气。”

  “这就是关键了。”老江一拍桌子,“在外面熊得像只病猫,在家里作的像只老虎,那才叫任性;在家里面是个贤妻良母,出去一点亏不吃,这就叫作风泼辣,有办事能力,绝对是个人物。小子,你是真了狗屎运了,好好珍惜人家吧。”

  “我一直都挺珍惜的。”

  “从今以后,要更珍惜。”

  “是,从今以后,更珍惜。”

  老江满意的点了点头,像小学课本里形容的那样“看着听话懂事的程志超,不由得欣慰的笑了”,“这件事办得是好是坏,就能看出她的办事能力了,也算是对她的一个考验。算了,先不提这个了,你们两个休息得差不多了吧?就别像老太爷一样坐在那里等着人伺候了,起来干活吧。”

  正文 第一一零章 冒牌男友

  此后一连多日,程志超和赵济勇几乎长在了老江的办公室里。早上天刚蒙蒙亮,就从被窝里面爬起来,晚上十点多钟才被老江放回家。至于吃饭方面,最初的时候老江还让他们回家去吃,后来时间越来越紧,干脆就地解决。只不过这两位的进度比老江预想的要快得多,师父一高兴,不再像喂牲口一样光用面包、汽水打发他们,要么直接吩咐家里那口子做好了饭菜送到办公室来,要么亲自跑一趟,到司令部食堂替他们将饭菜打回来。

  现在已近八月末,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程卫国已经将所有工作交接完毕,只等着到日子就去北京进修,忙了十几年,总算是能稍稍休息休息。只是这老爷子天生就是一个劳碌命,工作多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乍一闲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的地方。

  既然不自在,当然就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上班是不可能了,工作方面,接手的人已经将他负责的那一摊全盘接收,干的还有声有色的,完全用不着他插手,只能从生活上着手。生活方面,有进门有公务员,出门有司机,偶尔有点小家务,单苇清也都随手处理掉,完全轮不到他程大参谋长操心。

  家里家外,似乎他能着手的,只有自己的宝贝儿子。经过那晚的谈话之后,程志超心里多多少少的和老爷子亲近了一些,偶尔也能和他坐在一起聊点额外话题。只是聊天的内容都不是他所关心的――程卫国闲下来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方晓晨身上。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方晓晨的确是挺对他胃口的,若是真能娶过来当儿媳妇,也还真就不错。只是她的背景……,按照程卫国的逻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以方越元在滨海的势力,方晓晨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可是程志超说得斩钉截铁,不由得他这个当老子的不相信。也正因为她的背景和程志超所描述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才更让程卫国心痒难熬,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个矛盾体究竟是何许人也。

  但是自从那晚程志超说安排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每天早出晚归,想问一问也逮不到他的人影。虽然现在一身轻松,可是级别在那里摆着呢,就算程卫国心里再急,也拉不下脸跑到警卫连去问个清楚。

  所以,程参谋长只能继续心痒难熬,继续郁闷着。

  将心比心,当爹的浑身不自在,当儿子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老江在传授拳法的时候,训练强度相当大,每天回到家之后,简单洗把脸,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第二天刚睁开眼睛,又得爬起来继续练,如果不是从小就被他训出来了,这份罪还真就熬不住。

  最让他心烦的就是,随着开学日期的临近,张宇那丫头也逐渐的不安份起来,一天至少要到老江的办公室里跑上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望着程志超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却比说了一大通更让程志超闹心。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以刘欣的办事能力,应该早就有消息了,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风声也没有,实在是有点不正常。

  方晓晨那边,早在刚和老江学拳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招呼,告诉她要和师父学一套以前从来没有学过的拳法,不能分心。方晓晨虽然心里面舍不得就此和他断了电话往来,嘴上却还是相当大度的给予了支持,两个人在电话里好一通缠绵之后,真就再也没通过电话。而这份相思,在程志超的心里也是越聚越浓。

  算算日子,离开学的日期还有不到一个星期,老江的拳基本上已经教完,两个人所差的就是火候,这是老江帮不了他们的,只能看他们自身的领悟力和练习的强度。放假到现在,过了这么多天苦日子,总算是熬到了头,程志超和赵济勇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在又一次送走了可怜巴巴的张宇之后,程志超终于忍不住了。

  他要给刘欣打电话,要兴师问罪。仅仅就是把方晓晨弄到省城来,这么一点小事她居然办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办明白,简直是岂有此理。

  对于他找刘欣兴师问罪,老江没有表示反对。多年来的经验表明,他不反对的事,就是支持的意思。前一段时间忙于教这两个小子练拳,顾不上张宇那小丫头,现在拳教完了,该解决的问题,当然也拖不得了。

  和刘欣通电话可不比和方晓晨通电话,关系在那里摆着呢。程志超和刘欣,说破大天也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打电话的时间、地点,乃至措辞都得要费一番思量,免得引起人家的不快。程志超本打算在学拳结束的那天晚上就给她打电话询问事情进展的,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以她对刘欣的了解,这丫头向来是早晚早起,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躺下了,看来这个电话不能打。

  老江和赵济勇的意思本来是想让他当时就打的,可是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时间还有,今天不打,明天也一样。

  正当程志超和赵济勇每天例行公事般的“正心”结之后,打算告辞回家,明天睡个懒觉的时候,程志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人打电话?程志超愣了一下,掏出电话,看了一眼之后,更是惊异,向赵济勇扬了扬下巴:“刘欣来的。”

  “我靠,那暴妞是不是和你有心灵感应,你这边才学完拳,她那边就来电话。接过来问问咋回事,是不是你媳妇的事已经搞定了?”

  程志超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刘欣?”

  刚说完这三个字,就听听筒里劈里叭啦的传来了刘欣急促的声音,听起来还像是刻意压低了自己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一样:“程志超,你个该死的东西,你怎么才接电话?”

  程志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该死的东西”,而且回想了一下,自己接电话的速度也不算慢,让这丫头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心里着实不爽。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吭了两声,踱到墙角,低声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是不是晓晨那边出什么变故了?”

  “我看你心里也就只有你那个老婆了,放心吧,她好得很。”

  程志超听到方晓晨那边没有变故,稍稍心安,笑味嘻嘻的说道:“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

  这句话有点明知故问的成份,在他看来,刘欣如果没有事的话,绝对不会主动和自己联系。即便是两个人都在省城,按理说见面应该很方便,可是刘欣也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他心里也知道这丫头是害怕两个人走得太近的话,惹得方晓晨不快。今天她既然破了例,肯定也是和方晓晨有关。

  目前为止,两个人之间,和方晓晨有关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成功的把方大小姐从其母的手中解救出来,并将其顺利的带到省城。看样子,这丫头虽然办得拖拉了一些,但总算是还有点办事能力。程志超心里一高兴,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他的语气变轻松了,刘欣那边却还是压低了声音,低声骂道:“废话,没事我给你打个屁电话,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睡一会觉呢。”

  程志超又是嘿嘿两声:“你刘大小姐有事,小的义不容辞,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得到的,甘脑涂地,再所不辞。”

  刘欣啐了一口:“程志超,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虚?我就不信,你真能甘脑涂地?”

  程志超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被她抢白了几句,也不生气,顺着她的话说道:“那是那是,刘小姐明鉴,为了我们家晓晨,说不定真就能甘脑涂地,只不过咱们两个还没到那份上呢,是有点困难。”

  刘欣娇哼了一声:“算你老婆,还能说几句真话。”

  “那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是不是你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婶婶就是不松口,死活不让晓晨来省城,我正在想办法,晓晨那边听说要让她来省城帮忙,高兴得不得了,只是她母亲不放人,又把急得要命。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就让她对你那么好,看她那样子,好像能帮你办点事,自己就找到了人生真谛一样,恶心。”

  程志超一听她还没有把事办妥,不由得心凉了半截,听到她后半段话之后,又得意洋洋起来,挺胸腆肚的说:“这就叫感情,你根本就不懂。”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不知道为什么,越看你们越恶心。”

  “那您慢慢恶心吧,反正咱们也绝交不了,以后只能越来越亲密,我们两个的恶心样,你至少还得看几十年。”

  “和你越来越亲密?你别在那里做春秋大梦了。”

  “是,不做,不做,我说,你这么晚了不睡觉,到底找我什么事?”

  又一次问了对方同样的问题之后,刘欣才像是恍然大悟,“啊”了一声之后,气呼呼的说道:“都是被你气的,听到你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忘了大事。”

  程志超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你得罪得这么深,这边一接电话,那边就连损带刺,连大事都忘了说。”

  “……”刘欣那边也顿了一下,显然也不知道程志超什么地方得罪她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出来一趟?”

  “这么晚了。”程志超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的生活其实很有规律的,一般情况下,这么晚了,不会出去闲逛。”

  “谁说你闲逛了?”刘欣嗔道,“你要是没事的话,马上出来一趟,今天晚上我需要一个男朋友,你来当我男朋友。”

  “啊?!”程志超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晚上我需要一个男朋友,你马上出来,当我男朋友。”

  程志超这才确信自己没的听错,刹那之间,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刘欣的花容月貌,还有那腥红的小舌头,一颗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说话也结巴起来:“喂……,你什么……意思?我和你讲,我和晓晨的关系是牢不可破的,你想从中插一脚,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之后,自己吧嗒了一下,怎么吧嗒怎么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不像平时那样斩钉截铁。

  所幸刘欣好像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迟疑,重重的“呸”了一声之后,说道:“我插你个大头鬼,就你那熊样的,本姑娘身后站着至少一个连,也就是你们家晓晨把你当块宝。”

  “那你还要我……”

  “少臭美了,我的店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就是手续上面还有点问题,今天晚上我请上头管事的吃饭,没想到其中有一个老,吃饭的时候就疯言疯语的,还动手动脚。碍着面子,我也没搭理他,没想到吃完饭之后,又说要帮我联系一个南方来的客户,现在我在新月酒店1o18号房,你快点过来,来晚了,非得让那老占了便宜不可。”

  程志超这一惊非同小可,又急又气,偷偷向赵济勇和老江看了两眼,小声说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好端端的和他去什么酒店?是个人都能想得出来那老打的什么主意。”

  刘欣的声音变得委屈起来:“他拿手续卡着我,我有什么办法?我骗他说洗把脸,躲到厕所里给你打的电话,你快点过来,半个小时之内,必须赶到。超过半个小时,我怕我拖不住。”

  程志超咬了咬牙,说道:“你尽量拖着,我和赵济勇半个小时之后就到。”

  “你自己不能来呀?走到哪都带着那个竹杆?没有他在你身边,你就办不了事了?”

  “我的大小姐,多个人多个帮手啊,万一打起来,有他在身边,也有个照应。”

  “那个老怎么说也是个吃公家饭的,胆子虽然不小,却只有色胆,其他方面,连一只耗子都不如,你怕他干什么?不行,我烦那个竹杆,不许你带他,自己过来。”

  “祖宗,我的亲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我不管,记住,你一个人过来,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男朋友,来接我回家,还带个人,一看就是个冒牌货,你真当那老没有脑子?”

  “……,也对。那你尽量拖延一下时间,我马上就过去。新月酒店1o18号房是不是?”

  刘欣的声音这才轻松起来,轻笑两声:“这就对了,那我等你啊,你到了之后,在房间外给我打个电话,到时候我就对那个老说你接我来了。最多算我欠你的,脱身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正文 第一一一章 情动

  “我有点事,得马上出去一趟,你回去的时候,路过我家,顺道告诉我们老爷子一声,就说我今天可能晚点回去。”程志超放下了电话,简单和赵刘勇交待了一声,抬脚就要出门。

  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在关键的时候,说得更是含糊,赵济勇和老江只是听到他在那里嘀嘀咕咕,具体内容知道的并没有听清。看到这么晚了他还要出门,赵济勇情不自禁的向某些方面联想了一番,嘴角现出一丝滛笑:“喂,这么晚了,去哪?是不是你媳妇来了?你们两个要去那个那个啥?”

  老江在教徒弟的时候一本正经,教完拳之后,和这两小家伙却是无话不说。在赵济勇说完之后,也是一脸的荡样:“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小伙子,有发展前途哦。”

  一大一小,两个没有正经的在那里眉来眼去,程志超也懒得和他们分辩,一边走一边说:“方晓晨那边好像有点问题,这一两天之内还到不了。刚才刘欣给我打电话,是她出事了,我过去看看。”

  “那个暴妞?”赵济勇睁大了眼睛,“她能出什么事?”

  程志超当然不能告诉他刘欣这个看起来冰雪聪明的暴妞,现在被人弄到了酒店里意图非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电话打得挺急的,就给了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内必须要到她那里。”

  “会不会是方越元的仇家找到她头上了?要是那样的话,恐怕还得打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去,我有点不放心。”赵济勇不知道具体情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方越元的仇家寻仇。虽然说他对上的恩恩怨怨了解得并不透彻,可是也知道现在道上的朋友和当年大不一样,想当年被道上奉为金科玉律的“祸不及家人”这个概念,在现在的人心里,几乎就是一张废纸。更多的人心里想的是“弄不过大的就弄小的,整不动正主就整家人。”

  关键的时候,还得是兄弟。程志超看着赵济勇一脸的盛意拳拳,不禁大为感动,笑了一下:“没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估计不是寻仇。要是寻仇的话,她哪里还有时间打电话?说不定是家里灯泡坏了自己换不上呢。”

  “要真是灯泡坏了,那我就更应该去了,我个子比你高,换灯泡这活,我比你要合适得多。”赵济勇说着,也跟着了上来,看样子,今天晚上是非去不可了。

  程志超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兄弟,我说一句话,你可别生气。”

  “放屁,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你有什么屁快点放。”

  “刚才我在电话里也说要和你一块过去了,不过那暴妞说她烦你,看到你就浑身冒火,不让你去。”

  “……”这句话对赵济勇的打击相当大,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看着程志超得意洋洋的背影,忍不住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声说道:“她不就是个子高点,身材好点,脸蛋漂亮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烦老子,老子看他还不顺眼呢。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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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酒店又名新月宾馆,因楼顶有一新月形的装饰物而得名。该酒店在省城属于中等偏上,位置也不算太好,之所以客源方面还可以,完全因为是这家酒店隶属于省财政厅,是省财政厅的下属单位,前身是财政厅招待所。每年财政厅举行大小会议无数,与会者多半被安排到该酒店入住,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个道理。

  程志超出了门之后,几乎是一溜小跑的来到大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之后,就要求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新月酒店,一路上“师傅,能不能再快点?”这句话至少说了二十几次。最后那司机被他磨得实在受不了了,长叹一声,说道:“兄弟,要不你来开得了,我就这速度了,再快快不起来了。”

  程志超这才闭上了嘴,转为不停的看着手表。手表上的指针和车轮一起转动,随着时间的流逝,程志超的心也越来越不安。从接到电话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二十分钟,也不知道刘欣那丫头能不能挺得住,要是真挺不住的话,自己到了地方又该如何?

  他和刘欣关系虽然不及方晓晨亲近,但毕竟也是极其要好的朋友,而且自己在有困难的时候,刘欣几乎是毫无条件的帮助过自己,若是今天救不下来她,让她口中的那个老占了便宜,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会过不去。

  幸好那司机阅人无数,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着急,嘴上虽然说只能将车开成这样,脚底下却还是加了点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新月酒店。

  透过玻璃门向内望去,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收银台处坐着两个三十来岁的女服务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程志超看看时间,那司机还算是地道,仅仅迟到了两三分钟。

  车停稳之后,司机伸手打开了车内顶灯,程志超看了看计价器上显示的钱数,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面额的钞票递了过去,然后推门下车。

  那司机拿过钞票,仅仅看了一眼真伪的时间,程大少爷已经离自己的车五六步远了,急忙喊道:“喂,兄弟,找你钱。”

  “不用找了。”和刘欣的安危相比,几十块钱实在算不了什么,程志超一边大声答着,一边小跑着冲进了大厅。在大厅内服务员诧异的目光注视之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电梯前,直奔十楼。

  现在这个时间,酒店里的房客基本上都在房间里休息,用电梯的人并不多,从一楼到十楼,程志超倒是相当的顺利,两分钟之后,程志超已经顺利的来到1o18号房门外,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程志超心里稍稍安心,若是那个老当真对刘欣有所动作的话,里面不会如此安静,看来刘欣在这方面经验还是相当老道,并没有让那个老得手。

  “妈的,开个店,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这叫什么事啊。”程志超低声骂了一句,按照约定,掏出手机,拨通了刘欣的电话,然后拉开架式,站在那里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里面的人开门速度倒是不慢,这边电话里的忙音还在响着的时候,房门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程志超还没等看清是谁打开的门,就见眼前白影一晃,接着一个火热无比的尖叫着扑到了自己怀里,随即两片滚烫的红唇死死的封住了自己的嘴。

  这刘欣,搞什么名堂?程志超被这飞来艳福弄得差点晕过去,定睛一看,身子顿时一震,脸露狂喜之色:“晓晨,怎么是你?”

  方晓晨星眸微闭,死死的抱住了他:“怎么不能是我?就是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方晓晨呼吸急促,说话都似乎有点语无伦次,松开了程志超,“快进来。”一把将程志超拉到了房间里,随手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又迅速的抱在了一起,方晓晨俏脸通红,双手紧紧的搂住了程志超的脖子,修长的大退盘在了他的腰间,整个人不安的扭动着,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挤到程志超的体内。程志超的呼吸也明显的粗重起来,望着方晓晨微颤的双唇,忍不住深深的吻了下去,同时右手也毫不客气的伸到了方晓晨的衣服里面。

  方晓晨“嘤咛”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香舌婉转,配合着程志超,良久,才气喘吁吁的仰起了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程志超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轻轻的捉住了程志超在自己胸口做恶的大手,不着痕迹的引导着他,粉面带春,低声说道:“色狼,每次见到我就这样,我这件睡衣可是昨天新买的,别弄脏了。”

  一连多日的相思,总算在今天得到了化解,程志超轻轻一笑,这才发现,方晓晨身上只穿了一件||乳|白色淡透明的睡衣,这件睡衣没有扣子,仅仅靠一根丝带系在腰间系住,经自己这么一闹,胸口已经大开,里面空荡荡的竟是真空,两个傲人的双峰和峰顶的樱桃展露无遗。

  感受到了程志超灼人的目光,方晓晨也是心跳加快,示威似的挺了挺胸,咬着嘴唇问道:“好不好看?”

  程志超轻轻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含住了其中一颗早已坚硬挺立的樱桃。方晓晨喉间发出了一阵连她自己都脸红不已的声音,轻柔的搂住了程志超的头,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程志超才从她的胸口抬起了头,拦腰将她抱起,轻轻放到了床上。方晓晨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怎么越来越色了?这么长时间了,就不能先说一会话?”

  程志超嘴角含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正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所以才不能先说话。”伸手解开了方晓晨睡衣的衣带,朦胧的灯光之下,方晓晨的呈现出象牙般的光泽,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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