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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隐 第7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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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求财,那么自然是敌人越少越好,如果张诚知道了站在自己和方晓晨身后的老爷子们是何许人也,肯定不会派出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更何况昨天那些人的表现,明显的不像是要把自己如何如何,只能说是探探底,想要看一看程志和方晓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像张诚这种老江湖,恐怕未必能做出这种无聊的事。

  既然种种迹象表明,整件事张诚只不过是出了几个人而已,那么真正的主事人,还是莫铁军。也只有莫铁军这种雏才能干出这种贻笑大方的事。更主要的是这位仁兄恐怕对宣芷含的话有所怀疑,所以才抱着万一的希望,想要借昨天晚上的事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给自己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他莫铁军也是一个有背景的人,最好不要和他抢女人。

  程志哼了一声,两只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既然小莫已经亮剑了,老子要是再不接招的话,那么有点对不起他搞出的这番阵仗。”

  在沙上考虑了半天,程志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得要尽快的解决莫铁军的问题。这倒不是程志真要和莫铁军抢女人,而是程卫国那边已经明确的表示,年底的时候,一定要将程志和赵济勇送走。眼下已经是九月末,距离征兵,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一般情况下,十二月旬的时候,基本上新兵都已经集结完毕,也就是说,最多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留给程志解决莫铁军的问题。

  如果不能在参军之前把莫铁军的问题解决了,那么无疑是给方晓晨和刘欣留下一个极大的隐患,到时候即使是真被老爷子送走了,程志也自问走得不安心。

  想要妥善的处理这件事,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必须要借助外力。但是程志现在所能想得到的外力,除了郑怀柱就是方越元,偏生这两方势力他都不想借助。思量了半天,程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咬了咬牙,拨通了赵济勇的电话。

  …………………………………………………………………………………………………………

  整个上午只安排了一节公共课,是一个五十多,头花白,眼镜片厚得像瓶底子的老头子口沫四溅的讲述“毛概”。程志第一次在课程表上看到这个科目的时候,累死了上百万的脑细胞,也没有研究明白这究竟是什么科目。后来经高人指点,才搞明白,所谓的“毛概”,就是“思想概论”,与之对应的还有“马哲”、“邓论”。不由得程志不由衷的感叹现代汉语高度概括的能力,远惜墨如金的言。

  课程的名字被高度概括了,内容却一点也没有精减,老头子时不时的将滑落到鼻尖的眼镜推到正位,站在讲台上当真是口若悬河。他在台上讲得开心,台下听课的学生也不少,买帐的却不多,尤其是程志,昨天晚上睡的晚,今天早上起的又比鸡还早,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两只眼皮不住的打架。

  邓时和丁尔禅一左一右,像两个护法一样坐在他旁边,心思明显的也没在课堂上。过了一会,程志迷迷糊糊的听丁尔禅说道:“他母亲的,这个老家伙怎么那么能白话?口不停歇的白话这么长时间,连口水都没喝。”

  程志一惊而醒,强打精神,正色说道:“你这个人的思想觉悟很有问题,这是什么课?这么严肃的一门课程,你竟然在底下说怪话,当心我到系主任那里打你的小报告。”

  “切!”丁尔禅嘴撇得像个八万一样,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要说思想觉悟,你只能把我更糟。我只不过讲了几句怪话而已,你却差点没睡着了。”话锋一转,这哥们随即露出一副滛笑,捅了捅程志,小声问道:“看你的样子,昨天晚上就没干好事,老实说,都干什么了?”

  “我要说干革命了,你肯定不能相信。”程志一脸懊恼的说道:“还能干什么?昨天晚上,我老婆和刘欣一腔热诚,知道我在学校里过的是苦日子,特地大老远的跑过来帮我改善伙食,顺便帮你那个好邻居找点赚钱的门路。结果好死不死的碰上了我们的美女班座。他,昨天晚上老子回到家之后,被我老婆审了半宿。”

  “哇!”丁尔禅脸露同情之色,鬼头鬼脑的向坐在不远处的宣芷含看了一眼,小声说道:“那你真是太可怜了,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寝室里的兄弟们听我这么一说,一个个羡慕得两眼放光,都以为你回家过好日子去了,没想到却受此虐待。”

  “这事谁也不怪,只能怪老子倒霉。如果昨天晚上没碰到宣大班座的话,情况还能好一些。”

  丁尔禅想到昨天晚上生的事,心里还是不禁有些后怕:“要说你那老婆,真不是盖的,看起来弱不经风,一脸病态的,怎么下手就那么狠?还有你,也不是一个正经货,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竟然眼皮都没跳一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那个?”

  “哪个?”

  “就是……”这么多人的课堂上,虽然压低了声音,丁尔禅还是觉得不方便说得太详细,四处寻觅了一阵,最后眼睛一亮,向讲台上不住喷着唾沫星子的老头子的皮鞋指了一指。

  程志定睛一瞧,老头子今天虽然穿的是白袜子,可是却品味很独特的穿了一双黑皮鞋,那鞋显然是经过精心保养的,也不知道擦了多长时间,光可鉴人,几乎可以拿来当镜子照。

  再看到丁尔禅欲言又止的眼神,程志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两只鼻孔直冒烟,瞪了他一眼:“妈的,老子要是那种人的话,第一个就把你干掉,免得你出去乱给老子宣传,坏我清白,这叫杀人灭口,懂不懂?”

  “懂,当然懂。”丁尔禅看到邓时在旁边也竖起了耳朵,忍不住又说道:“咱们同寝一年多,我倒是不相信你会是那种人。可是,我也不相信你老婆不是那种人。昨天晚上观察了一下,那几个在ktv门口等咱们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你老婆干的事,比他们还要狠,想来也和他们差不多少。咱们可是兄弟,你得向我透个实底,昨天晚上我没得罪她吧?”

  程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敢情这小子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竟然是担心昨天晚上自己得罪了方晓晨这种江湖人,害怕他们日后找麻烦,在佩服这哥们的想象力丰富的同时,程志几乎气得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没好气的说道:“你放心,我老婆是个很会做买卖的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就算是你真得罪她了,如果没有好处的话,她也不会你麻烦你的。”

  “那样最好,嘿嘿。”丁尔禅一颗心像是放回了肚子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头想想,觉得表现得有点露骨,想要说点掩饰的托辞。刚一张口,就听得旁边邓时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别交头接耳的,有人看着你们呢。”

  “谁?”

  邓时没有说话,向旁边指了一下。

  丁尔禅和程志一齐转过头,迎面就碰上了莫铁军带着七分得意,又有三分不屑的眼神。

  程志心底冷笑两声,幽幽的说道:“看来昨天晚上那几位回去之后,并没有把在ktv生的事告诉他,这样也好,嘿嘿。”

  正文 第二一二章 胜利者的姿态

  丁尔禅昨天晚上回到寝室,定过神之后,就在寝室里将今天晚上生的事大肆宣传了一番,邓时等人听得将信将疑,想要找程志求证,可是程志一夜未归,直到上课前夕才急急的回到寝室,拿了书之后,又一阵风似的直奔教室。

  本来邓时想要在教室里趁没上课的间隙向程志打听一下情况,可是他的度和程志相比,明显的慢了半拍,等他走到教室,和丁尔禅一起找到程志的时候,那老头子已经迈步进屋,四十年不变的讲义往讲台上一扔,连个开场白都没有就开始站在那里白话。邓时一向遵守课堂纪律,虽然满腹疑团,也只能暂时先放下,打算下课之后再找程志问个清楚。好在今天就上午这一节课,下午有大把的时间,不愁问不出来。

  身为寝室老大,他自然要努力维持整个寝室的和谐。丁尔禅这个人一向不怎么着调,平时说话水份十足,可是空|岤来风,未必无因。丁尔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程志这阶段属实和莫铁军有矛盾,即使是邓时比较老成,也只能是将信将疑,难保其他兄弟不能信以为真。他们都是正正经经的大学生,心里想的只是如何安安份份的在大学里面混个凭,将来找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如果程志真和所谓的黑恶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话,这些人能做的,恐怕只能是敬而远之,势必会影响寝室里的和谐关系。

  但是听了程志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话之后,邓时心里对丁尔禅的话不由得信了三分,瞄了程志一眼,小声说道:“儿,昨天丁尔禅回到寝室里和兄弟们说了不少,你……真想碰一碰莫铁军?”

  程志眼珠子转了几下:“老大,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的。”

  邓时叹了一口气:“儿,那我就直说了,你是不是真和那些人有来住?”

  “如果我真和那些人有来往的话,你会怎么做?是不是从此之后咱们兄弟绝交?呼噜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邓时苦笑了一下:“我是担心咱们寝的那几个兄弟。”

  “放心,咱们始终都是兄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不会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

  “这样说来,你就是承认了?”

  “我只能说,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应该有数。更多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让学校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对你有很大的影响。”

  程志淡然一笑,对这点倒是是不怎么担心。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程大少爷根正苗红,即便是真走了风声,学校要调查的话,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到程志出身名门。老爷子表面严厉,心里对儿子的爱护,比单苇清还要强烈数倍。真是要学校拿这件事做章,把老爷子惹毛了,对学校施加点压力,恐怕最先辟谣的就是查他的那些人。

  邓时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从程志和他同寝一年来的表现来看,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程志竟然是道上的人。可是问了几句,程志竟然一点也没有否认。根本不否认就是默认的原则,程志没有否认,自然就等同于亲口向他承认了。

  但要是让他相信程志竟然是那种人,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过了一会,邓时长叹一声:“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那你就是不相信丁尔禅的话。”

  “他?”邓时斜着眼睛歪了一下丁尔禅:“二蛋说话,向来夸张有余,真实性不足,他的话,只能听一半。”

  虽然和邓时间隔了一个程志,可是丁尔禅还是将两个人的话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一听到寝室老大竟然如此诋毁自己,心里颇感不忿:“老大,你这话我听得心里很不舒服,我抗议。”

  “抗议无效。”程志伸手拍了他一下,真诚得有些夸张的对邓时说道:“不亏是老大,果然是明察秋毫。老实说,这里面的事挺多的,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更涉及到很多个人,而且这些事让你们知道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总之你们相信我就行。”

  丁尔禅撇了撇嘴:“我倒是相信你,但是说真的,我不相信你那老婆。”

  “相信我就足够了,至于我那老婆,不瞒你说,有时候我也头疼,但是对我还算是不错的。”

  “那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凶?”

  “这个要问你自己了。”程志冷哼一声。

  “问我自己?”丁尔禅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程志要让他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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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堂大课上完,讲台上的老爷子心满意足的夹着讲义飘然离去,如果不看正脸,只看背景的话,这老爷子倒还真有点仙风道骨般的潇意味。闷坐了半天的莘莘学子们也各自收拾东西散去。程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太阳|岤旁边揉了两下,跟着众人站了起来。

  刚想和邓时等人走出教室,忽听得身后传来几声冷笑。

  程志也随即冷笑两声,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的说道:“哟,这不是小莫么?这么巧?”

  莫铁军脸上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踱到了程志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和宣芷含一起出去吃饭了?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仅仅是吃了一顿饭而已,想不到这都被你知道了。”程志打了一个哈哈,“看来,咱们学校的规模还得扩大,要不然真是一点秘密也藏不住。”

  莫铁军的眼妒火大盛,两只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仅仅是吃了一顿饭,没有去逛逛街?”

  程志摇了摇头:“没有,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即使是我们班座不介意,我还怕我老婆吃醋呢。您有所不知,我老婆那个人,醋味重,和班座一起吃了一顿饭我都不知道如何交待,要是让她知道我和班座去逛街,那还不得吃了我?”

  莫铁军长长的“哦”了一声,明知道他在那里胡说八道,却也不拆穿他。昨天晚上程志等人回学校去接丁尔禅的时候,正好被他看了个正着。三个同样出众的女人甫一出现,莫铁军第一眼就看到了身着晚礼服的宣芷含,接着又看到三个女人看程志的眼神很不同寻常,顿时妒火烧。马上打了一辆车紧紧的跟在程志等人的车后面,同时给姐夫打电话求援。

  事先他已经和张诚说过,在学校里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在和他抢女人,必要的时候,可能要让他出人帮忙。同时也想搞清楚宣芷含对自己所说到底是真是假,特地针对这个问题问了一下张诚,看看从他那里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但是程志入学以来,在学校里相当低调,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常有的嚣张气焰。因此莫铁军对宣芷含的话不敢怀疑,但是也只是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有关于程志的资料他当然不好弄,只能打听一下方越元这个人。

  偏生方越元在滨海的名气很大,但是在省城却没有多少名气,郑怀柱如果不是因为和马峰有生意往来,恐怕也不会将方越元放在心上。当莫铁军向张诚打听方越元这个人的时候,张诚也仅仅是听说滨海有这么一个人而已,至于方越元是否有个女儿,那女儿长的什么样子,却是全然不知。

  莫铁军一直认为张诚在省城道上厮混多年,应该没有多少人不认识,就算方越元是滨海人,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既然张诚对方越元了解的也不太清楚,莫铁军心里自然就想当然的认为方越元这个人也不过如此,心不由得大定,觉得前一段时间被宣芷含的话差点吓住,以至于小心翼翼的不敢动程志,简直有点小题大作了。八成是那个丫头害怕程志被自己收拾了,所以才说大话吓唬自己。

  他也不知道程志和宣芷含等人要去做什么,跟了一路之后,终于看到几个人下了车,竟然逛起街来。回想自己认识宣芷含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和她逛过一次街,可是程志这个臭小子不但和宣芷含一起逛街,而且还如此亲密的逛夜市,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等张诚的人到了之后,马上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然后就躲在暗处注意观察着。

  他倒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程志如何如何,只是想借此机会给他一个下马威,同时看看程志到底有什么本事,是否真如宣芷含所说背景那么硬。如果程志确如宣芷含所说,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将实情合盘向张诚托出,让他帮着自己想办法了。

  这次试探的结果令他很满意,自始至终,都是两个女人出头和秦川等人交涉,程志实在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莫铁军冷笑一声,暗道:“大军区参谋长的公子?将门虎子?”看到程志等人被秦川熊得一句话没有,又是冷笑两声,转身离去。那些人是张诚的人,张诚又是他姐夫,和他们打交道,莫铁军自然优越感十足,向来只是张嘴要人,至于人家办完事之后,他是从来不负责酬谢的。

  接下来方晓晨和程志等人会同温哲峰哥几个杀了一个回马枪,直接将秦川等人堵在ktv的事,莫铁军全然不知情。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寝室之后,想到今天让情敌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莫铁军心大快,哼着小曲安然入睡。

  这一觉睡的着实有够香甜,直到快上课的时候才悠悠醒来,没想到在课堂上又看到了程志,而且看起来程志的精神非常不好。他并不知晓程志之所以精神不好,是昨天晚上哄了方晓晨半宿,又做一番“剧烈的体力劳动”,才会造成精神状态不佳的,还以为是昨天被自己找的人给吓住了,心里更加的得意,刚一下课,就迫不及待的找程志示威。

  程志自然知道他现在出现的目的,也不想和他多废话,说完之后,双手一摊:“今天老头子的课讲的比较闷,听得我直想睡觉,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打算回寝室休息去了。”

  莫铁军自觉昨天占足了上风,现在弄得人家没精打彩的,当然得讲一下必要的风度。“哦”了一声之后,话里带刺的说道:“老头子的课讲的的确沉闷,相比之下,和美女一同逛逛街,聊聊天那就有意思得多了。”

  “嗯,这点我同意,但是聊天也得分个对象,要是碰到自己不想聊的人,硬要和自己聊天的话,那就没啥意思了。”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昨天晚上碰到和美女逛街的时候,碰到不想聊天的人硬要和你聊天了?”

  “这事不提也罢。”程志皱了皱鼻子,抽抽着脸说:“不行了,真困的不行了,我得回寝室了,咱们后会有期。”

  莫铁军点了点头:“后会有期。”

  程志更不答话,和丁尔禅以及邓时并肩向教室门口走去。刚刚走到门口,还没等跨过门槛,就听得身后莫铁军又叫道:“等一等。”

  程志摇了摇头,皱着眉回过头问:“还有什么事?”

  莫铁军倒背着手站在那里,缓缓的说道:“我没叫你。”

  “哦,明白了,没叫我,那就是在叫我们老大。”程志摸了一下鼻子,对邓时说道:“老大,既然人家找你有事,那我和二蛋就先行一步,咱们寝室见。”

  在莫铁军和程志说话的时候,邓时一直阴晴不定的站在旁边一语不,直到此时才有了言的机会。昨天晚上丁尔禅回到寝室之后,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之所以和秦川等人弄成那样,幕后推手就是这个莫铁军。他和程志等人同寝一年,论起感情来,始终比莫铁军要近一步,听到莫铁军要和自己说话,不禁皱起了眉,不咸不淡的问:“什么事?”

  莫铁军对他这副态度倒也不感到意外,挺胸腆肚的说:“老邓啊,咱们是同学,有一些话我本不想说,但是却又实在憋不住,非说不可。”

  邓时扬了扬眉毛:“既然这样,那咱们改天约个时间,好好聊一聊,你看怎么样?”

  莫铁军眼睛转了几下:“也好,哪天有时间,咱们好好聊一聊。”

  正文 第二一三章 演戏

  出了教室,拐了一个弯,走上了通往寝室的一条小路之后,丁尔禅回头看了一眼,没见莫铁军跟上来,才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对程志说道:“刚才吓死我了,我生怕你控制不住自己,再和他打起来。”

  程志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控制得住,连我自己都服了我自己了。”

  邓时皱着眉头说:“刚一下课,他就找你说那样的话,看来他是存心要和你碰一碰了。”

  “那倒也未必。”程志道,“像他这种人,好不容易占了一把上风,当然要迫不及待的显摆一下,生怕我不知道是他干的,也算是给我一个下马威而已。嘿嘿,这么大岁数了,居然一点城府也没有,看样子这个人也不太难对付。”

  “不过你可得小心一点,这家伙人高马大的,我担心你吃亏。”

  “那是当然,我是何等的聪明,怎么肯吃这种亏。”程志摸了摸鼻子,“要是刚才干起来的话,我也未必会输,只不过这样一来,肯定就得惊动不少人,这两天是非常时期,我不想惹事。”

  “非常时期?”

  “嗯,我老婆的店明天就要开业了,开业大吉,我这个当老公的不在她身边怎么能行?况且我那岳父老泰山好像还过来,我就更得过去了,那老头子我一看见心里就打悚。”

  丁尔禅接口说道:“既然见到他就打悚,那就干脆不见呗。”

  “见了心里打悚,不见的话,人家又得说我失礼。他是一个场面人,好面子,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准姑爷居然不到场,传出去的话,你让老爷子的脸面往哪里搁?日后见面,他要是不给我穿小鞋,老子姓你的姓。”

  说话之间,几个人已经并肩回到了寝室。刚一推门,就看见寝室里其他几位课程比较清闲的哥们正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看到他们进来,马上止了谈话,腰杆也挺了起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扑克牌,,吆五喝六的打起牌来。

  邓时随手将手里的书扔到床上,笑咪咪的问道:“你们几个玩什么呢?”

  “拱猪,怎么样?老大,玩两把?”这几位鬼鬼祟祟的向程志看了两眼,故作镇静的对邓时说道。

  “没兴趣。”邓时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说道:“刚才我们几个进屋的时候,看到你们好像不止是打牌那么简单,唠什么呢?”

  “……”几个人脸上都微微变色,干笑道:“没有啊,老大,你太多心了,咱们寝室里就这哥几个,我们还能有什么秘密不成?”

  邓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程志站在牌局旁边看了两把,只见那几位身上就好像生了虱子一般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心里不禁一阵好笑。瞪了丁尔禅一眼之后,仰面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几位哥们这个样子,当然是归功于昨天晚上丁尔禅回到寝室里的那一通宣传,实事求是的说,昨天晚上丁尔禅并没有夸大其辞,只不过是将当时的真实情景完整的再现了一遍而已。但就是这样,也足以造成寝室里其他室友们的震撼,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和自己同寝一年多,事事低调,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处的程志,竟然会和一个“黑”字扯上关系。

  在他们的印象之,这种人都只不过存在于电影电视,再不然就是存在于小说之,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几眼,倒也无伤大雅。但一旦这种事生在自己身边,那么就是相当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现在的大学虽然已经不再是精英教育,而是逐渐的形成了产业化,可是能上大学的,大部分都是奉公守法的模范青年,他们有这样的举动,也是在情理之。

  程志躺在床上,双目微闭,脑却是不住的翻腾。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丁尔禅回到寝室里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眼下还不知道宣芷含那边怎么样,不过以这丫头的性格,应该不会像丁尔禅这么大嘴巴。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不仅仅是他们几个,还有寝室里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如果这些人再把这件事传扬开去,用不了多久,恐怕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他程大少爷是一个不良青年了。

  而且大学生都是年轻人,想象力极其丰富,事情传到后来,说不定会衍生出什么版本,这可是一件相当严重的问题。

  想到这里,程志再也躺不住了,一挺身,从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那几位打扑克的室友虽然还在那里大呼小叫的玩着牌,可是心思却明显的不在牌局之,时不时的偷眼向程志偷看两眼。一看到他像僵尸一样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都吓了一跳,一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程志却没有看他们一眼,从床上坐起来之后,穿上鞋子,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丁尔禅急忙叫住了他:“儿,你干嘛去?”

  “我去找班座。”

  整所大学,管宣芷含叫班座的仅此一人;同样,程志口的班座也仅代表宣芷含一人。这一点,丁尔禅还是心知肚明的,一脸疑惑:“你去找她做什么?你不会是真想把你老婆甩了,然后追你们班座吧?兄弟我和你说,其实你老婆人挺不错的,比你那个美女班座要强得多了,你可千万不能当陈世美啊。”

  “放屁。”程志在室内扫视一圈,现不管是邓时还是打牌的那几位哥们,耳朵都像兔子一样竖了起来,生怕漏掉了一个字,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了丁尔禅一眼,说道:“我找她有别的事。”

  丁尔禅刚才也只不过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被程志骂了一句之后,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嘻皮笑脸的凑了过来:“那你说说,你找你们的美女班座有什么事?”

  “你瞧你那一脸贱样。”程志一把将他推开,冷冰冰的说道:“我去问问她,昨天晚上回到寝室之后,有没有胡说八道。”

  丁尔禅脸色一变:“那她如果回寝室里胡说八道了,你打算怎样做?”

  “很简单,老子的清白容不得这死丫头随意诋毁。如果她回寝室之后胡说八道的话,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们寝室的人全都宰了灭口。”程志瞪着牛眼,恶狠狠的说,“而且还是先j后杀,杀完再j,j完再杀的那种。”

  丁尔禅心大骇,打牌的那几位也是大吃一惊,马上就明白了程志的意思,急忙扔下手的扑克牌,一起扑了过来,将程志牢牢的抓住,七嘴八舌的劝阻他。这些人最惨的就是丁尔禅,昨天晚上本已吓得不轻,现在程志又来了这么一手,一时之间,只觉得手脚冰凉,三魂七魄飞了一大半,眼泪差点没急出来:“我的祖宗啊,你又什么神经了?”

  “我这叫自保,可不是神经,如果那丫头回寝室像你一样给我宣传一把,用不了半个月,我在咱们学校的名气恐怕比咱们校长还大了。”

  “儿,你冷静点,别人不敢说,咱们寝室的哥们你还不知道么?我们向天誓,昨天生的事,仅限于咱们寝室里面小范围流传,连咱们寝室的门口都出不去,这你总放心了吧?”

  程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偷偷和在床上忍不住笑的邓时对视一眼,还是一脸忧色的说:“我倒不是担心咱们寝室里的兄弟。咱们哥们处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宣芷含那个丫头,你们也知道,女生要比男生八卦得多,如果她真一时嘴快,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了,本哥们一世清白,可就尽毁了。”

  邓时从床上站了起来,强忍着笑说道:“我看未必,宣芷含这个人我多少也了解一些,应该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该说的肯定说,不该说的,估计就算是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她也不会说的。”

  “哇,这么一来,那丫头岂不是比江姐的口风还严?”

  “她是不是比江姐的嘴还严,我是不知道的,你要想知道这个答案的话,不妨亲自去问个清楚。”

  “好,我就亲自问个清楚。”程志郑重其是的点了一下头,又要往外走。

  丁尔禅和那几位牌友又是急得满头大汗的劝阻,连番诅咒誓,态度相当真诚,程志颇感不好意思,沉吟了一下,向邓时问道:“老大,你说咱们应不应该相信宣芷含那个臭丫头?”

  邓时一看戏也演得差不多少了,急忙一脸正气的说:“我觉得那个丫头应该还算是比较稳当,这样吧,哥哥就舍得这张老脸,给她当个保人,你就别去问她了。”

  “可是我不放心哪。”程志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

  “要是去问她的话,你心里倒是放心了,可是其他人心里就不放心了。这件事,你是当事人,由你来问不太合适,还是我来吧,找个时间,和她谈一谈,尽量别让她声张。”

  “那这样的话,谢谢老大了。”程志这才将刚才的架式收了起来,郑重无比的对丁尔禅等人说道:“你们和我都是哥们,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我希望你们……”

  丁尔禅等人急忙小鸡啄米一样不住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将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程志看他们虽然嘴里将兄弟义气两个字说得比敲锣还响,可是眼神之对自己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状的疏远感,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既然你们都知道个大概了,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确,我女朋友的出身有点问题,她父亲在省城的名气不太大,但是在滨海市却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我的出身绝对根正苗红。”

  丁尔禅等人连连点头,心却不以为然,均想根正苗红出身的人会认识这种人?

  程志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并不完全相信自己,只好说道:“这样吧,有机会的话,我请你们到我家去做做客,到时候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就会知道了。”

  丁尔禅眼睛一亮:“去你家做客?认识你一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听到你谈你们家的事呢,弟兄们早就好奇的不得了,十一放假的时候,咱们就去你家开开眼,看看你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就能如此神秘?”

  程志苦笑两声:“我的家庭相比之下,稍稍有点特殊,这也是我不爱和你们提起的原因。可是现在看来,不把你领到家里面去看一看,你们根本就不会相信我。”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是我希望你们记住一点,我之所以要把你们领到家里去看看,并不是我想要证明自己多么多么的清白,而是咱们同寝一年多,处的就和亲兄弟差不多少,我不想让你们对我有什么误会。”

  丁尔禅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露出一副“我明白”的表情,握住了程志的手,假装大度的说:“儿,其实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因为昨天晚上自始至终你没有动手,也没怎么说话。可是这件事情,对于咱们兄弟来说,毕竟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老实说,那个莫铁军已经够让我们意外的了,如果自己的兄弟也是那种人的话,我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这一番表态本以为会从程志那里得到不少印象分,可是没想到程志却一点面子也没给,一把将他拍开,眉毛拧在了一起:“滚一边去,少在那里猫哭耗子。老子要是知道你是那种人,昨天晚上就应该宰了你灭口。”

  其他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寝室之内,总算是又貌似恢复了和谐。程志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双手叉腰,吧嗒了两下嘴:“不行,我还得去找一下宣芷含。”

  这一下,不但丁尔禅等人大感意外,就连邓时也惊异万状,失声道:“你还去找她干什么?”

  “你们这帮兄弟这么讲义气,肯无条件的相信我,我当然也得表示表示了。但是身上现在没有多少钱了,总不能到咱们食堂表示吧?我去找宣芷含借点钱,晚上咱们下馆子。”

  众人一愣,旋即欢声雷动,像目送出征的壮士一样,恭恭敬敬的送程志出门,程志的身影还没等消失,屋里的人已经开始盘算晚上吃什么了。

  正文 第二一四章 开业大吉

  程志去找宣芷含,借钱尚在其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心里不放心,要去打探一下情况。虽然现在莫铁军可能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生的事,但是既然已经生了,迟早都会知道。他倒不是害怕宣芷含这丫头口风不紧,把这事泄漏出去,几天之内就会让莫铁军知道,从而打草惊蛇。而是担心这件事一旦传扬开去,对他程大少爷的声誉有影响。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要像护眼珠子一样护着自己的名声。

  宣芷含下课之后就回到寝室,程志刚到女寝楼下,迎面就碰上了两道戒备的目光,楼下值班室里一个五十多岁,衣着整洁,却是一脸严肃的老太太在第一时间之内就从头到脚将程志看了个一清二楚,接下来威严的问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

  “……,这个,啊,我找人。”

  “这是女寝,男生不让进,你找谁?”

  “找老谁家小谁,不是,找我们班的宣芷含,她是我们班长,研究一下下阶段如何让我更进一步的问题。”程志一边说着,一边将宣芷含的寝室号说了出来。

  “进步?”那老太太显然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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