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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月明 第2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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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一动即可,但对同为金丹的,比如慕容雪菲和朱玉北,进仙府需要凤如山在外面,出仙府需要凤如山在仙府里面,当然,前提是他们俩愿意配合。

  凤如山在仙府之中,对仙府外的情形一无所知,连神识也无法透出仙府,更不用说将仙府外的人或物再拉进仙府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作了。

  传说之中,凤如山结婴之后,情形会发生很大的改变,到时候凤如山即使在仙府之中,也可以感知外面的世界,至于真假如何,他现在自然懒得理会。

  在之前的计划中,朱玉北断定,一旦廖文赶到,一定会用出千幻玲珑盘,他们则由凤如山“偏向虎山行”,此点两人争议不大,但就是因为进出仙府不便这个原因,关于朱玉北是躲在仙府中伺机“中心开花”,还是在和生堂中“围点打援”,两人意见相左,无法统一,最后还是朱玉北占了上风,说服凤如山相信,一旦廖文发动千幻玲珑盘,千幻玲珑盘不会留在原地,他留在和生堂没有意义,凤如山才勉强同意朱玉北进入仙府。

  “哈哈,多行不义?可笑,什么是不义,我,啊!”

  廖文放肆的笑声戛然而止。

  “啪,啪,啪!”

  一连串密集的爆音就像鞭炮被点着,不绝于耳。

  “乒!”

  清脆有如水晶的碎裂声,本来凝固有如水晶般的千幻玲珑盘空间外壁,忽然布满蛛网般裂纹,裂纹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就好似有把无形的锤子在不断地敲打着这块水晶。

  “哗啦啦!”

  布满裂纹的水晶,轰然崩碎,变成指甲盖般大小的碎片,四下飞溅。

  “噗!”

  廖文脸上的淡然从容消失不见,满脸惊色,双眼睁得老大,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就像见鬼了一般,连续喷出几口精血,面色煞白,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精气神,身形摇摇欲坠,全身的力气点滴不剩,连站都站不稳。

  “唰!”

  一道红光从他脖子处掠过。

  如刀切豆腐。

  头颅冲天而起,血喷如柱。

  “这不可能!”

  廖文脑海中浮起最后一个念头。

  “奇怪!廖文怎么回事,本命法宝被毁,也不至于如此啊,很稀罕吗!少见多怪,没见识!”

  因本命法宝突然被毁而连累修士受重伤的情况,一般的修士未必有机会亲眼见识,但凤如山却见过不少,廖文的情况虽然有些古怪,他也无心细究,红月刀轻易地斩下廖文的脑袋,他匆匆忙忙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以最快的速度飞向不远处的一座山峰。

  ……

  “这是什么地方?廖文的储物袋?老凤,怎么回事?正面交锋,而且是客场作战,一个人斩杀同阶如砍瓜切菜,你什么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

  朱玉北接过凤如山递过来的一个黑色镶金丝的储物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廖文死了,你少废话!老朱,就算廖武他们接到消息立刻往回赶,回来还要有一段时间,你快点打开廖文的储物袋,看看里面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我休息一下。”

  “可惜千幻玲珑盘完全变成了碎片,否则的话倒可以拿回去给师叔研究一下。”

  来到半山腰之上,凤如山放出朱玉北,将廖文的储物袋递给他,自己吞下一颗归元丹,径直坐下炼化药力。

  千幻玲珑盘突然之间爆裂,一开始他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仙府也是空间宝物,却无法收进储物袋中,如果强行把仙府装进一般的储物袋,储物袋就会和千幻玲珑盘的下场一模一样,突然爆开,当年他为了解决仙府的携带问题,很是白白损耗了几个储物袋,为此还心疼了很久。想来千幻玲珑盘突然破裂,也是因为等级太低的原因。

  不过现在不是和朱玉北说这些的时候,他只要知道廖文死了就行了。

  在千幻玲珑盘中炼化五行流烟,对他的消耗当然不小,但更重要的,还是心理压力太大。

  在对方的主场作战,无论他对自己再怎么有信心,最终水落石出之前,心中总是难免有些忐忑,说是没有一点压力,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老凤,这里好像是廖家山的后山。储物袋里没什么特别的!这是廖文的老家,他不会把真正值钱的东西带在身上!咦,这个令牌有点古怪,嗯,老凤,你看一下!”

  廖文随身的储物袋,普普通通,解开封口的禁制对朱玉北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惜储物袋里面的东西也平平常常,朱玉北稍稍有点失望,不过很快也就释然,随手递给凤如山一个古铜色的令牌,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廖文不是散修,也不是送财童子,自然不会把有价值的东西都随身携带。

  “苦铜令牌!总!甲!老朱,你什么意思?”

  看到牌子上的字迹,凤如山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令牌造型非常的简单,就是最常见的身份玉牌的样子,唯一有点特殊的,是制作令牌的材料,以及令牌上略显古怪的字迹。

  令牌一面刻着一个总字,另一面刻着一个古朴的甲字。

  跟着慕容雪菲这等炼器狂人混得久了,苦铜这种材料,凤如山还是认得出来。

  “还真是苦铜令牌啊!奇怪,老凤,廖家总共就这么名金丹,还要靠苦铜令牌辨认身份?难道廖文还是哪个秘密组织的成员?这下麻烦就大了。”

  苦铜,朱玉北也听说过,不过他就认不出来。

  苦铜在修仙界中算是顶级的金属之一,除了坚固之外,还有保存神识和禁制,记忆法力属性的特殊功效。这种功效,很多时候被大的势力利用,制作成辨识身份的令牌。特别是一些不太光明正大的组织,内部成员很多都互不统属,相互也不熟悉的情况下,多用这种令牌来相互确认身份。

  “这个,倒不一定。我有一次听师叔、师姐说起过,苦铜令牌除了受秘密组织的欢迎,还可以作为出入某些禁制的凭证,不过激发这种令牌,一般要有特殊的手法,不知道手法,只有令牌,也未必一定管用,……。”

  需要确认身份的场合,苦铜令牌当然都用得上,比如最常见进出宝物库的凭证,倒未必一定是秘密组织,不过苦铜相当罕见,凤如山不觉得廖家有什么必要非得用苦铜炼制一个令牌来确认身份。

  凤家堡金丹,就是用最普通的灵玉每人炼制了一个平凡的身份玉牌,至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更没有因认错人而闹出什么事故。

  事实上,在凤家堡,凤如山自己,就从来没有用过身份玉牌,他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身份令牌。

  任何人想靠易容术之类的法术瞒过一个熟人,都是一件不简单,或者说不可想象的事情。

  第八一六章 必自毙

  第八一六章必自毙

  “不是每家都和你的凤家堡一样一点秘密都没有。嘿嘿,千幻玲珑盘正好落在廖家山的后山,也许连上天都看不惯廖家,让他们灾至财也消。天与弗取,必受其咎。老凤,你怎么样了,问题不大吧?要不要趁机去廖家山转转,试试我们的运气,要是这块苦铜令牌真是一个宝库的钥匙,我们顺便也发一笔小财?我们估计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可以干不少事。”

  廖家山是廖家家族的驻地,正面攻击,朱玉北虽然不是胆小如鼠,也尚不至有如此奔放的想象力,但有了这面苦铜令牌,一切自然都不同了。

  无论哪家的护山阵法,当然主要是防备外来的攻击,对内的防御,从来不会是重点,如果有对内防御的话。

  偷偷摸摸的混进去,有机会顺手牵几只肥美的小绵羊,即使万一被廖家子弟发现,没有金丹真人的主持,料来廖家山也留他们不住。

  当然,中间肯定要冒些风险,毕竟,他们对苦铜令牌的真相一无所知。

  “老朱,算了吧,苦铜令牌,古怪之处颇多,也许这一块只是廖文闭关之处的令牌。再说,为了一点可能的浮财而冒丢掉小命的危险,不值得。”

  既然已经对廖家动手并且击杀了廖文,凤如山不会介意顺手在廖家劫掠一番,取走点浮财,但为了“可能的浮财”而冒险,他兴趣不大。

  问题不是有没有风险,而是风险的大小,以及冒险的后果,还有,值不值得。

  “老凤,我也不完全是贪图廖家的这几块灵石,但如果我们冒险强行去洗劫廖家的宝库,无论最后能不能得手,你说木缺会怎么想?流匪看上了廖家?廖家得罪了流匪?还是流匪后面的人演了一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好戏?”

  当然,灵石也不是小事,朱玉北“不完全”是为了灵石,也表明至少“部分”还是为了灵石。

  “这个,就要问木缺自己了。老朱,走吧,抓紧点。”

  “老朱这家伙,行事越来越凶狠、老辣,看来无涯海独当一面的经历加上莺莺的事,真的把他变成了一个铁血战将,我是比不上了。”

  尽管心里有点不以为然,凤如山也?

  ?再坚持。

  为柳莺莺报仇,本来就是朱玉北为主,凤如山为辅。

  流星城之行,凤如山感觉自己和朱玉北之间,虽然总的目标一致,即使有点差别,至少在木家作为目标的大方向上是一致的,但在为实现总体目标而采取的具体手段上,两人意见相左之处却越来越多,虽然他心里清楚这是两人修为越来越高,本性渐显之故,不会影响两人的友谊,但心中仍不免偶尔慨叹不已。

  修仙,很多人又称为修真,本来就是一个发现、完善真我的过程,修为越高,天性受到的压抑越小,行事越加无拘无束,就会更加显露自己的天性。这无所谓好坏,也无关乎对错,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走!希望我们两个这次运气不错。”

  “老凤这家伙,越来越雍容、大度,越来越像一个家主的样子,再不是当年新叶城中那个猥亵、琐碎,胆小如鼠的炼气小修士了。”

  朱玉北当然不会认为凤如山的“从善如流”,是因为没有自己的主见。

  只有真正对自己有自信的人,才不需要事事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才能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

  ……

  “哈哈,老凤,你原始的欲望终于被田思怡肉体的魅力榨干了,磨细了没有,嘿嘿,这杯我请,田思怡说什么?她总不会连说句话也顾不上吧!”

  卧龙酒吧和往常一样人声嘈杂,朱玉北不怀好意的对凤如山比划了一个手势,猥亵之意十足。

  “哈哈,老朱,刚有点瞌睡,天上掉下来一个大枕头,还香喷喷的,这就叫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羡慕嫉妒恨吧!……。城里情况怎么样?”

  “老朱这家伙搞什么鬼?”

  凤如山心里稍稍有些奇怪。

  虽然并不刻意回避,但他和朱玉北之间,还是尽量避免在公共场合之中有什么来往。今天朱玉北非覗非要拉着他来卧龙酒吧“喝一杯”,却又是这么一个开场白,显然不太正常。

  十天前的廖家山之行,他们运气确实不错,廖文储物袋的苦铜令牌,果然是廖家存放高级材料的仓库,也就是甲字宝物库的“钥匙”,也许是廖家的规矩和凤家堡不一样,凭着这块令牌和不高明的易容术,凤如山和朱玉北轻松的进入甲字仓库之中,制服看守仓库的守卫,毫不手软的将仓库所有存货洗掠一空,从容遁走。据说他们走了大半天之后,廖家的人才发现了甲字仓库的变故。

  至于廖家随后的热闹,他们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除了小红对无法亲眼目睹廖家“嚎啕大哭”有点遗憾,不过小红的遗憾也只持续了一息不到,随即就兴高采烈的检视起“甲字仓库”的藏品来。

  廖家几千年的积累,的确非同小可,按小红的说法,比十个凤家堡加起来都强,他要好好的费上几年工夫整理一番,甚至连朱玉北的那一半,小红也强烈要求“义务”帮忙,朱玉北也懒得给小红啰嗦。

  廖家几千年的积累,几乎被他们“顺手”拿走了8成,即使是一人一半,肯定是一笔让元婴真君也眼红的财富,不过里面灵石却是很少,其他的也不宜在卧龙山脉“露面”,对他们眼前的帮助有限,至于能立即大幅提高战力的法宝、秘法,凤如山和朱玉北本来都没报指望。

  真有这样的好玩艺,廖家早就用掉了,也不会留给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卧龙城却是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风平浪静,朱玉北也不急,没事人般的在卧龙城溜溜达达,至于凤如山,却没有这么般好运气。

  田思怡,从流星城赶来了卧龙城。

  田思怡的来意很简单,廖家遭袭,卧龙山脉这次的风波于往年相比有点不同寻常,明霄派希望凤如山在卧龙山脉再呆上一段时间,以确保明霄派在这场变故中,按田思怡的话说,利益不受大的损失,当然,有些意外之喜更好。

  严格说来,明霄派的这个要求,已经超出了凤如山“新晋客卿”应尽的义务范围之外,田思怡既然推荐了凤如山,那么“售后服务”的工作,自然是非她莫属,她来卧龙城一趟,对凤如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在此紧要关头,凤如山当然是要留在卧龙城的,说不得,在田思怡“语重心长”的软语温存之下,“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其中自然有不少的需要注意的细节交代一番,因此,凤如山整整陪了田思怡三天,至于磨细了没有,外人就不可得而知之。传说田思怡回去的时候,心满意足,容光焕发,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们会不会暗地里还有别的安排?田大小姐对你这么放心?老凤,田思怡可是修炼魅惑功法的,她修炼的春雨蝶梦,虽然名声不显,据说往往让人蜡尽丝残而不自觉,你别太大意了!”

  朱玉北并不担心明霄派会怀疑凤如山甚至对他有别的想法,但如果明霄派暗地里还有别的人手,一定会留心凤如山的行踪,对他们行事,多少会有些不便之处。

  “老朱,田思怡得到风声,说廖家的事是血月联盟针对木家的行动,明霄派并不太过担心会针对他们,否则也轮不到我一个客卿主持。你放心,春雨蝶梦和你想的不一样,是一种信仰和修行,并不仅仅是肉体的享乐。他们相信人们正常情况下神智为世俗所蔽,无法与神灵沟通,而在男女高嘲的瞬间,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从而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心思澄明,有机会直接感知、沟通神灵,……。”

  对世界和生命,凤如山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但对信仰什么的,他却没有刻意的了解研究过,对田思怡的说法,信是不信的,但记忆肯定深刻。

  “哈哈,你说男女在一起享受生活,是追求灵魂升华,春雨蝶梦,其实是一种祈祷,一种仪式,而不是采阳补阴、提高修为的功法?”

  对于各种各样公开或者秘密的信仰学说,朱玉北在无涯海之时,偶尔听人谈起,了解的反倒比凤如山为多。

  “我说不清楚,我又不搞这一套,反正和金风玉露不是一回事。不过感觉流星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和我们岐山境不一样,和天元派和碧水门也不一样,我不知道,明霄派和田思怡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随便小心一点就行。好了,老朱,不说这些,酒吧里有什么议论和风声?”

  朱玉北在他们开始谈话的时候开启了隔音罩,虽然此种情形在卧龙酒吧,在任何一个酒吧都并不罕见,也不会引人注目,但凤如山不认为朱玉北突然变成了一个宗教哲学家。

  第八一七章 话语权

  第八一七章话语权

  “流星城是不一样,他们不吃烤羊腿!风声,到处都是,你自己听吧,嘿嘿,木缺,和我们也不一样。”

  朱玉北一脸无奈,挥手撤去了隔音罩。

  整个岐山境,至少是在凤鸣山地区,大家都相信祖宗和先人,都天经地义把每个人的生命看成是家族这条长河中的一朵小浪花,人死之后,灵魂有自己的归宿,也许还有别的神明,但朱玉北对这些没有特别关心过,他生活的忙忙碌碌,有无穷无尽现实的“俗事”和挑战,关于灵魂的问题,也许很重要,但还是等等再说吧。

  朱玉北知道凤如山也不擅长这些,或者说,没时间去研究这些,有慕容雪菲和林飞凤,已经够他头大的了,而他自己,则是对如何烤出一条完美的羊腿更感兴趣。

  隔音罩刚一打开,一阵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

  “老邓,这下他妈的飞云山的土匪发了,这一辈子不用发愁了。”

  “飞云山的土匪?老曹你太高估他们了,听说当时有十多名金丹,才攻破了廖家的护山大阵,就凭飞云山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宝库虽好,他们最后能有口汤喝、两根骨头啃啃就不错了。”

  “廖家完了,不仅少了廖文这个主心骨,最大的宝库被洗劫一空,我估计旁边的几家正磨刀霍霍呢。”

  “嗤!飞云山不过是前台的傀儡,真正动手的血月联盟,不知道廖家怎么会惹上这群魔鬼!”

  “不会吧!血月联盟虽然行事不讲究,也不会胡乱滥杀无辜啊!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啊。再说,廖家的低阶修士损失也不大,不像是传说中恐血月联盟怖血腥的手笔。”

  “什么不会!血月联盟本来就是一群毫无人性的暴徒,不滥杀无辜,他们凭什么吸引大家的眼球,堂堂正正,晓日宗会收拾不了这一群阴沟里的臭虫!”

  “就是,搬空廖家的甲字仓库,就算廖家都是死人,你算算要多少储物袋,要出动多少人手,就飞云山那几苗小猫小狗,累死他们也拿不完啊!”

  “胡说,根本不是血月联盟,我老婆外公的妹妹隔壁邻居他三姨的孙女婿的师弟在和生堂亲眼目睹了整个事件的过程,是廖凌燕,廖文的小孙女,有名的魔女,强买强卖,欺人太甚,不小心踢到了铁板上,后来才,……。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和血月联盟没有半块灵石的关系。”

  “老张,你太天真了,和生堂廖凌燕该死不假,但那位老兄是专门找茬去了,就算廖凌燕温柔可爱的和两岁的小女孩一样,他也会找另外的借口,……。”

  “唉,廖凌燕该死,杀了廖凌燕一个好了,现在倒好,廖凌燕活得好好的,廖文倒是翘翘了,说到底还是为了杀人越货。这群挨千刀的,谁知道他们下一次会在什么地方再来一次。每个人都跑不了,成天提心吊胆的,这下我们卧龙山脉没好日子过了,……。”

  “流星联盟不管管吗?”

  “怎么管?派战部过来!这群丧心病狂之徒,从来不会正大光明的站出来,……。”

  ……

  凤如山精神一阵恍惚。

  在卧龙山脉,如此洗劫一个小家族虽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和朱玉北的顺势抢劫之举。怎么就变成了血月联盟精心策划的恐怖袭击了呢!

  作为一个小家族的实际掌控者,或者说名义上的领导者,他本能的对恐怖袭击之类的字眼过敏。

  没有任何势力喜欢恐怖组织,传说就是在最著名的恐怖组织,在他们自己控制的地盘内,人和人之间,也是讲规矩的,而且很讲规矩。

  ……

  “师兄,外面风声不对呀,怎么一夜之间,廖家的事全部赖在了我们血月联盟的头上!好像流星城几家著名的媒体也有类似的宣传报道。”

  施茜自然知道,他们只是暗暗鼓动飞云山的流匪敲打一下廖家的的商船,根本没有直接插手,廖文的死更是完全不知情,这飞来的“战果”,她根本不想要。

  “木缺这一手玩得漂亮!这是逼我在卧龙山脉和他较量一场,嘿嘿,师妹,调刘武和张念的小队过来吧。本来想看戏的,想不到最后还是要上台唱两嗓子,这个胖子,倒是抓住了我们的短处。”

  在晓日宗的流氓恐怖组织名单中,血月联盟名列第一,血月联盟打击晓日宗,也确实可以称得上不择手段,可以说百无禁忌,但对于晓日宗之外的势力,血月联盟还是尽力扮演一个守规矩、负责任的角色,他们不想成为一个过街老鼠,没有人想成为过街老鼠。

  木缺经过精心的策划,突然把廖家描绘成一个恐怖袭击的受害者,无疑是血月联盟不愿意看到的,对他们的名声损害很大,如果处理不好,对邓腊本人在血月联盟内外的威望更是一大打击。

  不过即使明白了木缺的算盘,邓腊却找不到合适的反击手段。

  作为一个地下组织,引导,或者说控制,或者说利用,公众舆论,是他们天生的短板,在有效的利用、影响媒体的渠道上,血月联盟和晓日宗相差何止千里,即使是流星城内的媒体,血月联盟的影响力也小的可怜。

  “好。不过师兄,一下子把张念和刘武两个小队都调过来,估计要影响他们在无涯海方面的动作,哥舒远恐怕心里会有些想法。”

  张念和刘武小队,是邓腊手下战力最为强悍的两个小队,无涯海方面的斗争正如火如荼,一下子抽调两大主力,负责无涯海方面的哥舒远,肯定不会舒服。

  “师妹,这也没办法。只有在卧龙城直接打疼木家,才能挽回影响,……,哥舒远,嘿嘿,我亲自写封信给他解释一下吧,希望他能理解。”

  刚刚下了让哥舒远在无涯海全力攻击的命令,没几天就抽调他手下的精锐,如此朝令夕改之行,邓腊也不愿意,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说不得,只好委屈一下哥舒远,同时还有他自己了。

  哥舒远,并不是很好安抚。

  只要他们在卧龙城区域取得了对木家的战果,那么廖家的事,就会被看成暗夜流星和木家斗法的“手段”,或者是小插曲,或者是“池鱼”。

  廖家自不量力,掺乎进他玩不起的游戏中来,纯属咎由自取,普通修士,或者说公共舆论,对廖家的同情,或者说对血月联盟的痛恨之情,也就不会那么强烈。

  而对于这种程度的牵连“无辜”之行,或者说名声,血月联盟并不忌惮,也很习惯。

  “师兄,你说是谁劫掠了廖家的宝库?此人行事如此干净利索,不是个简单人物,背后的势力更是所谋不浅的样子,师兄要小心些。”

  洗掠廖家仓库的过程,市面上流行的不下十个版本,施茜却能够确定,动手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金丹,如此高效的行动,意味着多么庞大的情报支持,施茜心中一清二楚,唯其因为清楚,才真正感到可怕。

  别的不说,仅就把甲字仓库之中的东西全部搬空,丝毫不留,所需要的储物工具这么一个细节,就说明了很多事情。

  “呵呵,师妹,此人不足虑。就算真有此人,我料定他只是运气好,适逢其会罢了,而且此人要么是贪财,要么是力有未逮,我们要考虑的,主要还是木缺。甚至廖文死没死,廖家的仓库是怎么回事,都尚未有确论,也许这根本就是木缺顺势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这个胖子,玩这一套从来都是诡诈难测,不可以常理度之。”

  邓腊轻轻的摇摇头。

  多年暗中与晓日宗周旋的经历,让邓腊见识了太多的阴谋诡计,比木缺“自己”“劫掠”廖家更离奇、更不可思议的手段,他也不是没有亲身的感受。

  “木缺为逼迫我们正面现身,也可谓不择手段了。”

  对邓腊的推测,施茜心里其实不以为然,但她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却不会再喋喋不休。

  对晓日宗,在公众面前,血月联盟没有话语权,她在邓腊跟前真正的话语权,也有限的很,即使邓腊有时忘记了这一点,施茜心里却清清楚楚。

  ……

  “玉哥辛苦了。玉哥能在几十年间在流星城内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让小弟自愧不如啊!”

  “木玉不声不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手腕却厉害之极,这样一个人物,却都被大家忽视了,嘿嘿,也许不是忽视,他只是以前没有机会而已。”

  此次对廖家被“血月联盟”袭击之事大肆宣扬,虽然是木缺的主意,但具体施行,自然是木玉这个“地头蛇”在负责,效果之好远超木缺最乐观的估计,让他不得不对木玉这个木家相对的“边缘人物”刮目相看。

  “呵呵,为家里出力,是每一个木家子弟分内之事,幸好结果还算不错,不过代价也不小啊。”

  木玉却不太愿意和木缺这等大红人走得太近,当然,他也不会故意和木缺过不去,从木安城初到流星城之时,他还有一点被发配的屈辱和不甘,但几十年独自掌控一方局面,虽然局面很小,也让他对木家的核心人物,有了自己的认识和判断。

  第八一八章 枯柳

  第八一八章枯柳

  “哈哈,流星城当然和木安城比不得,这才显出玉哥的大才啊,玉哥给我一份清单,我会向老祖说明一切的。”

  “木玉非我池中之物,嘿嘿,一个木云欢真的发力,就搞得我如此狼狈。不走到最顶峰,所谓的权力,终究都是虚妄,等这件事结束,也许我需要专心闭关一段时间,争取早日寻找结婴的契机了。”

  这十几年木家渐显颓势,木缺行事,也日感颇多不顺心之处,像今日木玉开门见山提出代价之举,严格说来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木缺总觉得味道怪怪的,却又说不出什么,其中之幽微曲折,只是局中人一种微妙的感觉,非言语所能准确表达。

  其实跟红顶白,人情冷暖,世事本就如此,道理木缺自然明白,但他一直以来都是万众瞩目的天才,一直顺风顺水习惯了,事情临到自己头上,才知道明白道理和坦然的接受事实,完全不是一回事。

  “呵呵,那就辛苦三弟了。希望三弟马到成功,老哥哥我这次也能跟着沾几分功劳。三弟你看一下。”

  木玉递给木缺一个淡黄|色的玉筒,显然是早有准备。

  “哈哈,看什么看,我还能信不过玉哥,就照玉哥列的报上去,不过接下来借助玉哥大力之处尚多,玉哥可要尽力帮我把这件事办完了,……。”

  “沾几分功劳,嘿嘿。”

  如此惠而不费的人情,只要木缺愿意,自然是送的熟练无比,不过如果是在之前,他断然不会如此轻松的答应木玉。

  木玉在他的眼中,分量不够。

  而沾几分功劳的说法,也颇不常见,一般情况下,总是搭一截顺风车什么的,更显亲热,木缺不认为木玉是口才太差,不过他也无所谓。

  “这个当然,有关的麻烦,三弟尽管吩咐,只要是老哥我的分内之事,绝不须三弟费心,流星城内的顶级宗门,已经都对卧龙城暗中留心,其中以陶家最为积极,估计有几条乱七八糟的小杂鱼,也会过来凑凑热闹,他们未必会帮血月联盟,但对我们木家也谈不上友好,……。”

  木玉的意思很明显,配合可以,但无关的麻烦,我就不管了,而“我”的分内事,你也不要胡乱插手。

  “小云,让木鸿和木剑的小队,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赶到卧龙城,尽快。”

  木玉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木缺面色一紧,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向小云命令道。

  木鸿和木剑小队,是木缺的心腹小队,装备最为精良,每一人都是他亲手挑选出来,从不畏战,每每关键时刻,他们便会登场。

  木缺有一种预感,此次卧龙城之行,决不会是他原来计划般的轻松。

  ……

  “老凤,听他们说流星城狂欢节,不是一般的热闹的,不好意思啊,耽误了你回去看热闹,顺便还能和田思怡沟通神灵,这杯算我敬你!”

  离廖家山大约2oo里的地方,空中一朵缓缓漂浮的祥云之上,朱玉北悠然的对着凤如山举了举酒葫芦。

  “是啊,流星城的狂欢节,下次就要三年之后了,错过了有点可惜。老朱,流星城热闹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卧龙城热闹了吧,我们就这样傻傻的守株待兔。”

  廖家山受袭事件,转眼已经过去了半年,也许是要给流星联盟一点面子,在流星城狂欢节期间,血月联盟和木家只是试探性的小斗了两场,结果互有胜负,据云有几个筑基修士受伤,但却没有金丹真人陨落,整体上谁也没有占到任何大的便宜。

  朱玉北和凤如山也试着再动些手脚,却没有大的收获,唯一让他们的高兴的是,有确切的情报证实木缺来了卧龙山脉,而且就秘密驻扎在廖家山。

  木缺近在咫尺,朱玉北却沉住了气,至少是表面上沉住了气,有事没事就在廖家山周围转悠转悠,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拉着凤如山,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有前面的好运气,落单的木家子弟,一个也没有碰上,木缺更是影子也没看见。

  木缺显然不是一个喜欢一个人游山玩水的人。

  胖子一般都比较懒。

  “你说怎么办,直接冲上去?慢慢等着呗,我就不信木缺永远不犯错误。”

  朱玉北当然想冲到木缺跟前,一刀砍下他脖子上的大头,但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他们连木缺的所在都不确定不了,根本没有冒险一搏的机会。

  传说木家这次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动用了四个整编精英战斗小队,每个小队是五名金丹再加若干训练有素的筑基修士,木缺自己也不是面条,而是金丹巅峰的修士,紫河血灵诀更是大名鼎鼎,正面冲突,那叫送死,不叫报仇。

  “老朱,我估计木家和血月联盟会在新一届荣耀联赛开赛之前见个真章,无论胜负如何,木缺也算给了木云欢面子,事后他都会回木安城去,嘿嘿,流星城已经这样,在木安城,我们更没有机会。”

  这届联赛,飘风战队取得了总冠军,雷霆战队也取得了第六名的好成绩,田思怡倒是提出过让凤如山回流星城“热闹热闹”,不过被凤如山以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给婉言谢绝了,田思怡也没有坚持。

  卧龙城山雨欲来,明霄派也需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凤如山愿意留在卧龙山脉,田思怡自然没意见。

  “没事,大不了我们跟着他去木安城,木家人总不能个个都是木缺,从木安城慢慢找9个姓木的金丹,总会有机会的,老凤,我不急。”

  朱玉北慢慢举起酒葫芦,目光中却透露出经历磨难后的沉稳和坚毅之色。

  “老朱,你慢慢喝,我找小红有点事。”

  “十名姓木的金丹,嘿嘿,老朱这是因为我的缘故吧,唉,也许夏卿岚是对的,我确实太小气了一点,不仅比不上师叔,现在连老朱也比不上了,要是没有师叔在后面推着,我一辈子也就一个筑基修士的命。”

  闪身进了仙府,坐在葡萄架下,凤如山摸出一大堆酒葫芦,开始慢慢调制飞雪迎春。

  他没事找小红,他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记得很清楚,朱玉北的目标,是要至少击杀十名木家的金丹,而非十名姓木的金丹,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一字之改,凤如山当然明白。

  真的完全不管不顾,他和朱玉北,虽然没有足够的情报来源,当然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但凤如山却无法做到真正的不择手段,他有很多顾忌,无论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他和朱玉北,行事就不免有点束手束脚。

  至于这是不是小气,就要看以什么标准来评价了。

  “凤如山,又想慕容了,朱玉北不是说田思怡很不错吗,没出息!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尚纯纯快顶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杀是放,给个痛快话,粘粘糊糊的像个老太太,还要麻烦我伺候她,……。”

  小红却找凤如山有事。

  仙府里的几个俘虏,时间一长,小红也不再感兴趣。

  小红并不是喜欢折磨人,它只是喜欢新鲜的玩艺。

  但不再新鲜的俘虏,有些事情,比如最基本的吃、喝、拉、撒,还是要麻烦小红,对此它早就满腹怨气,好不容易逮住凤如山,自然不肯放过。

  狱卒虽然威风,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别人的惧怕所带来的快感,至少小红享受不了。

  而且,除死无大事,几名阶下囚,也不怎么怕小红,准确的说,他们是讨厌小红,这让小红感觉很不舒服。

  “嗯,尚纯纯出什么问题了,上次她不还好好的吗?小红,不是你又搞什么鬼了吧。小红,她怎么说也是一名金丹真人,……。”

  凤如山以相当怀疑的目光看向小红。

  他有点怕了小红的天马行空。

  小红行事,大部分时间里都和一个修士差不多,但偶尔小红又按妖兽的眼光、标准来“为所欲为”,关键是它经常有些自己的善恶黑白,让凤如山头疼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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