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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书魅影+晓星孤屿完结+全部番外 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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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扬也睁著双眼,两人就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对视。君书影看到楚飞扬眼睛里有明显的笑意,不像没有理智的人,可是却更加不像他所见过所了解到的楚飞扬。
先这麽多吧,人家还要赶作业,下次再来洒狗血。
大家对兽化的楚大侠可还满意其实本来不想这样写的,写著写著就变成了这样。。。楚大侠你就继续野兽下去吧,平常难得野兽一次的说。
初次写h,唔,欢迎批评指正。如果有什麽意见,可以留言交流,下面的h写了不同的版本,也不知哪个好,惟一的结果就是,本人严重失血中。。。
顺,君教主“他怎麽也想不通为什麽会和楚飞扬变成眼下的情形”,我只想说,那都是你自找的你自找的你自找的~~~~~~~~~~~无限回音中。。。
扬书魅影生子-第十二章h进行时。。。
“唔唔──”君书影左右甩著头,想躲避开楚飞扬唇舌的纠缠。楚飞扬挑眉一笑,眉宇间的邪恶表情看得君书影胆战心惊。
楚飞扬把君书影的两只手交在一起,只用了一只左手摁住。毫无反抗之力任人摆布的处境让君书影心头火起,狠命地扯动著手臂,却始终无法挣脱。
楚飞扬用空出的右手缠起君书影散落在石上的长发,在指间慢慢缠绕,不理君书影如何挣扎躲闪,自顾自地将唇轻柔地落在他的脸上;颈间。
“楚飞扬我不管你搞什麽鬼是男人就痛快点了断敢如此折辱作弄本教主,要是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你好看”君书影胡乱喊著,特意抬高的声调却掩饰不住色厉内荏的心虚。
楚飞扬的动作轻柔地像是最亲密的情人间的吻,那种湿热触感让君书影心里一阵阵发毛。面对著此刻眼前这个突然间变了个人一样的高深莫测的楚飞扬,君书影发现自己更加愿意对著那个一心要取他性命的正义大侠。虽然他的剑很利,至少他的人是温和的,易懂的。不会像眼前的人一样;连眼神都带著会灼伤人的高温。
君书影喊完,楚飞扬果然停了下来,脸上带著淡淡笑意,和君书影对视著。山洞里回荡著的淙淙水声,只能让气氛更加紧张。
君书影吞咽一口口水。以他现在这样弱势的地位,楚飞扬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如捻死一只蚂蚁一样捻死他。
察觉到君书影的紧张,楚飞扬笑意更深,眸色也蓦然变深,微微将下身向君书影一顶──两人间的氛围陡然淫靡起来。
君书影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大腿间那滚烫硬挺的触感提醒著他切切实实的危险。
“你,你放开我你有病吗”君书影再次挣动起来,屈膝想要踢开楚飞扬,却被他乘虚而入,将下身挤进了他双腿间。
察觉到这个姿势有多屈辱,君书影更是不管不顾地发狠挣扎起来,声音里也多了些惶急:“楚飞扬你放开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你放开我”
因为剧烈的挣扎,君书影的後背被身下的岩石磨破了皮,楚飞扬皱了下眉,把君书影抱离那个地方,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石面上。
君书影趁此时狼狈地手脚并用向外爬去,却被楚飞扬轻轻巧巧地一把拎回,小心轻放在铺了衣物的石上。
这种温柔只让君书影觉得更加耻辱。手打脚踢没有用,现下惟一的利器只剩牙齿,君书影张大嘴巴发狠的咬在楚飞扬左肩的伤口上。楚飞扬疼得皱起眉头,扯著君书影的头发把他拉开,对著那还沾著他的血的唇啃咬上去。
君书影一刻不停地挣扎。但越挣扎,那如蚍蜉撼树般的无力感就越来越深,让他满心恐慌,惊惧,慢慢地滑下绝望的深渊。
为什麽会这样本该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暖昧缠绵地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君书影的外衫还挂在身上,楚飞扬并不打算把它脱掉。腰间那松松系著的一拉就开的结他也不去碰,像现在这样滑下肩膀的衣衫,露出下摆的白晰大腿,让已经变成了只会服从欲望的野兽的楚飞扬心情大好,撩动得他的欲望更加高涨。
楚飞扬放开已快要窒息的君书影的双唇,在那被他弄得湿润润的唇上又轻咬几下,滑到君书影颈间亲吻啃咬,力气大得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君书影仰起头,困难地伸手乱抓,一把抓住楚飞扬的头发,便不管不顾地硬扯起来。楚飞扬头也没抬,轻易地捉住他的手,向他身後一掰──一阵刺痛传来,被青狼捏碎过的左手腕又一次伤到,君书影仰头喘著粗气,疼得满头汗下。
感觉到他的手放松了力道,楚飞扬将他的双手拿到胸前,从手指处细细啃咬。
楚飞扬的亲吻总是带著咬啮。君书影甚至有种错觉,在他身上肆虐的是头真正的猛兽,那逡巡在他颈项胸前的唇齿满含著要将他撕碎的剧烈欲望。
楚飞扬放开君书影的手,他的左手只能软软地垂在身边,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作乱。楚飞扬似乎对此很满意,他抓住那不老实的右手,轻轻一用力──轻脆的一声,骨头错了位。君书影闷哼了一声。虽然不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却也让他无法再使出力气。
楚飞扬开始在他胸前动作。虽然君书影看不见,却能清楚感觉到他的乳头是如何在楚飞扬的嘴里被吸吮玩弄。
比死更可怕的绝望让君书影浑身发凉。他终於了解到,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已经丧失了理智。和他说什麽,他都听不进去,理解不了。无法交流的无力感,更加加深了这种绝望。
君书影抖著声音哀求道:“楚飞扬,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答应你,有生之年永远呆在苍狼山上,绝对不会再有冒犯中原的企图。”
这本是楚飞扬最关心的事情,现在他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在他胸前肆虐。湿漉漉的温热感觉让君书影厌恶地发疯。
“楚飞扬,你听到我的话没有”抬高到有些尖锐的声音引起了楚飞扬的注意。他抬起头来,和君书影的眼睛对上。楚飞扬的眼睛比平常更加亮。但那里面闪动著的却不是理智,只有兽欲的光芒。看向他的视线也像带了高温一般,灼烫到令人难以忍受。
君书影看他停了动作,定了定神,用能做到的最稳定的声音说到:“楚飞扬,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吧只要你放开我,我保证老死在苍狼山,哪里也不会去。不会威胁到你的中原武林。”
楚飞扬却只是定定地看著他,不发一言。这种沈默的气氛让君书影难以忍受。整个洞里除了水声,便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默不作声盯著他的楚飞扬让他无法遏止地害怕。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麽。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看不透,所以才更惊恐,更惧怕。
“你到底答不答应唔”君书影终於忍受不了,尖声喊出,却被楚飞扬用手指进到口中,肆意翻搅著。
“唔唔”君书影甩头想躲开,却只能更加认清到自己毫无逃脱余地的处境。
“唔─”君书影闷在喉中的声音陡然升高,楚飞扬一口咬在他的左乳上,像是要咬下来一般用力。君书影皱著眉头胡乱地摇著头。满头黑色长发散在大石上,额前颊边的发丝汗湿了贴在脸上,看在楚飞扬的眼里,是淫靡无比的刺激景象。
他松开那已肿胀变大的乳头,改为用唇轻抿著,前後左右地拉扯。楚飞扬似乎对他的左乳特别感兴趣,一直在蹂躏著左边的乳粒,对於右边却鲜少问津。这样的不平衡似是把所有感觉都放大了一般,让他在惊惧和绝望当中慢慢品尝。
楚飞扬拿出手指,又凑上去强硬地吻住还在急喘的双唇,那手指却沿著他的腰线滑下,在那露出衣衫下摆的大腿上摩梭片刻,又往後移去,直到按住了那最隐秘最难以企齿的地方。
君书影瞪大了双眼,额上青筋突出,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努力要避开楚飞扬霸道的吻。下身也在不停地扭动,要躲开那企图向里探去的修长手指。
楚飞扬把身体嵌在君书影的双腿间,轻轻地动著腰身,顶动著他。他的灼热硬挺隔著裤料一下下撞击在君书影腿间的细嫩皮肤上,在君书影身後肆虐的手指也强硬地挤了进去,转动按压,帮助那他将要进入的地方放松。
在他的手指进入的一瞬间,君书影的声音中已经有了哭腔,看向他的眼睛里除了惊惧愤恨,还多了些低下的哀恳。
楚飞扬放开他的嘴唇,皱著眉头专心地动著手指,那表情好象他在做什麽很重大的事情一样。
君书影不再挣扎,他的双腿有些微微颤抖,早已滑到手肘的衣衫遮不住一身的情色痕迹。
感觉到身後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了两根,君书影皱紧眉头忍著不适,低下地恳求道:“楚飞扬,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找很多美女。你要男人也行,我会为你找来最妩媚的男人你要多少有多少唔──”
他的话显然丝毫没有入了楚飞扬的耳,身後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根,在那被迫打开的身体里面肆意进出,转磨按压。
双腿被抬了起来,分开在身体两侧。长期习武使得身体柔韧有力,此刻却成为被侵入的绝佳辅助。楚飞扬可以将他的双腿任意弯折,折成最便於进入的位置。
直到感觉到了更粗大更灼热的东西顶在了穴口,君书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楚飞扬喉间发出咯咯的如野兽般的声音,身下的动作却并不鲁莽。只是这样的轻柔让君书影更加忍受不了。感觉到那巨大的东西慢慢地顶入身体,又慢慢地抽出,再慢慢地顶入。反反复复,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紧致的内壁能感觉到侵入他的灼热硬挺上面突突跳动的青筋,甚至能感觉到那分明的形状。
君书影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反正他又不是女人,没有什麽好放不下。可是现在他却清晰地认识到,他忍受不了,一刻也无法忍受。那是在将他的骄傲,他的雄心壮志,一点点地撕毁,碾碎,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楚飞扬不再轻轻浅浅地进入等他适应,而是开始一直缓慢却坚定地向深处挺进。
君书影感觉到那热烫的利刃不断地深入,再深入,一直去往身体的最深处,他再也忍受不住地大叫起来,用尽最後一丝力气挣扎:“你出去别这样对我我求求你别这样”
楚飞扬完全不加理睬,只用手按住他又开始挣动的双腿,持续不断地向里推进,待到终於全根没入,楚飞扬闭上双眼发出满足的感叹。
扬书魅影生子-第十三章h依旧进行时。。。
被紧致温暖的内壁包裹,楚飞扬欲望猛涨,狂风骤雨般的挺动顶得内伤和外伤交加的君书影无力承受般低吟著胡乱摇著头。
君书影手腕无法用力,只能用手肘支撑著身体,徒劳地妄图向後挪动。上身只稍一抬高,便清楚地看到那胀得发紫的粗长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淫秽景象,深重的耻辱感让君书影恨到发狂。整个山洞里回荡著肉体撞击的淫靡声音,以及楚飞扬在他身上舒畅的低喘,洞壁的回音把这些声音无限放大了一样,直直地往君书影的耳里钻。越是不想听到,却越是连最轻微的细节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想到这些声响是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得趣,君书影就疯狂得想要毁灭一切。
他的野心,他的骄傲,他的一切,在这些淫秽下流的声音当中正在被一点点地碾压,一点点地撕毁。
楚飞扬不满君书影总是想要逃脱的企图,把君书影的两条长腿更加向下压,君书影撑起的手肘只能无力地放倒。脚被压在了脸的两侧,後脑被楚飞扬用一只手蛮横地托起,嘴又贴了上来,舌头也长驱直入,在君书影的口内肆意作乱,下面也一刻不停地继续顶动。
君书影拧著眉闭著眼,不死心地继续挣扎,只是全身上下惟一能动的右手也使不出一分力,在楚飞扬肩头胸口的胡乱推拒丝毫不起作用。细微的抗拒和低呜声只能让楚飞扬更加兽欲高涨,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般地用力折腾。
不知过了多久,君书影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嘴巴才被放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做无用的挣扎。大睁著双眼看向洞顶,粗粗地喘著气,努力忽视自己被楚飞扬架在肩上的双腿,和在身後不断进出碾磨的男根。
洞顶似乎在晃动,君书影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在随著楚飞扬的动作晃动。他紧咬著双唇,唇上已有血迹斑驳。
君书影集中心神聚集著在温暖环境里又开始丝丝缕缕恢复的内力,汇集到双腿,在楚飞扬闭著双眼酣畅地动作的时候,猛然发力──将他一脚蹬开,随後向後一翻,滚入微烫的湖水里,内力随著水的漫溢而上,霎时间如被释放一般流遍全身。
楚飞扬正得趣间被人逃掉,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满心不爽地看向在水中对他怒目而视的君书影。
君书影将右手手骨接上,拉好滑落肩头的衣衫,感觉到内力在周身运行无阻,稍微放了心地呼出一口气。只要他不出这潭水,对上楚飞扬就还可以一战。
君书影不敢放松地紧盯著楚飞扬。楚飞扬却丝毫没有应战的意思,他居然对著君书影伸出一只手,霸道的眼神明显在警告他快些上来。
君书影真想冷笑出来,看来楚飞扬不只是被欲望蒙蔽了理智,他根本是傻了。可惜面对这样可怕的敌人,他笑不出来。尤其那敌人还不知廉耻地挺著那根东西觊觎著他的身体。
君书影小心地移动脚下的步子,寻找最有利的位置。楚飞扬对他的不听话显然很生气。他跳入水中,直直地走向君书影。楚飞扬现在毫无防备之势,对於君书影来说简直全身都是破绽,他凝聚内力毫不留情地攻了上去。
楚飞扬轻易便能将他的招式化解,君书影心下吃惊,手下却章法不乱。两人在水中一来一往过起招来,哗哗的水声冲散了方才的满洞淫靡。
过了几招之後,楚飞扬不耐烦地一掌格开君书影的进攻,也不管他还在对自己出招,一把捞过君书影的腰带近身来。过近的距离无法施展任何招式,君书影手下却一刻不停,两人缠斗在一起,毫无章法可言。
没几下君书影便被楚飞扬牢牢钳制在怀里,他心下开始慌乱,楚飞扬趁著打斗的空隙轻佻地在他脸上啾了一下,更让他愤恨到要发狂。
楚飞扬不耐再与君书影缠斗下去,将他拦腰扛起,飞出水面,几下轻跃,来到远离潭水的洞的边缘,往地上一放。体内寒气又开始作祟,君书影立刻蜷缩起来,热量很快散光,又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一般冷寒。
楚飞扬一把拉开君书影蜷起的腿,先前已被肆虐过的小穴轻易便容纳了他已胀到发紫的男根。他靠坐在石边,把君书影拉起,坐在自己身上,从下向上挺动著,又把君书影上身拉过来,蛮横地堵住他的嘴。
不知过了多久,伴著楚飞扬的低吼,君书影感到一股热流冲入体内。满心的耻辱,惶恐,委屈,让干涩的眼角流出泪水。好象有什麽东西在这一刻,彻底改变了,彻底失去了。
扬书魅影生子-第十四章h完成时。。。
一股股热流喷洒而出。楚飞扬那巨大的昂扬还在君书影体内,一双大手又开始在君书影身上摸摸弄弄,强迫那总是抖动著要缩起来身体舒展开来。
君书影虽然仍旧感到冷,却不如先前那样难以忍受,至少神智是清醒的。但是他现在情愿自己昏过去,便不用再面对这样对他而言如地狱一般的折磨。
感到眼角的泪水被楚飞扬用修长的手指揩去,随之而来的是温软的舌头舔过眼角,君书影惊愕地感觉到体内那粗长的东西再次迅速地肿胀起来。他勉强睁大了双眼,拉拒著被楚飞扬捧在胸前的双手,却被楚飞扬一把拉下,贴上他的嘴强与他唇舌交缠,下面又开始顶动起来。
君书影浑浑噩噩间不知被折腾了几次。那巨大的东西在体内不断肆虐,仿佛连思维也搅乱了。被一次次泄在身体里的热掖让他难堪,耻辱,厌恶,愤恨,却无力反抗。所以更加仇恨。唇上口中被他发狠咬出了许多细细伤口,口内弥漫著血腥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楚飞扬最後发泄出来,终於不再继续,将他揽在怀里,沈沈地睡去了。
看著近在眼前的毫无防备的睡脸,这是多麽好的动手机会。可是被内伤损害过重的身体,又刚刚被那样对待,根本连一根手指也难动弹。君书影在满心愤恨不甘中慢慢合上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昏睡过去。
洞外天光微明,啾啾鸟鸣传入山洞,淙淙流水声安详而静谧。楚飞扬慢慢醒来,满洞波光让他一时不知身处何处。
怀中温热的身体让他瞬间僵住,肌肤相贴的触感太过亲密。他低下头,犹疑著拨开胸前那张脸上散乱的长发,映入眼帘的脸让楚飞扬有片刻的不敢置信,尤疑还在梦中。但是那张脸那样地贴近,近到连他紧蹙的眉峰,眼角的泪痕都看得一清二楚,真实地不能再真实。
楚飞扬急忙撤身站起,两人仍旧相连的地方分离的淫秽声音让楚飞扬一向冷静自持的头脑瞬间炸开。眼前的事实实在太过荒唐。但两人俱是不整的衣物,君书影满身遮掩不住的情色痕迹,腿间凝固的白浊,都在提醒著他,不管有多荒唐,多麽不可相信,事实就是事实。
楚飞扬三两下理好衣物,君书影也在此时慢慢醒来,睁开了双眼,缓缓起身。荫狠的视线射向站在几步外的楚飞扬,带著要将他挫骨扬灰的恨意。两人便这样一上一下地对视著,谁也丝毫不让。
现在再去追究原因毫无意义,怎样发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要如何。
君书影荫险狡猾,如果待他恢复了元气,再想杀他,恐怕不易。楚飞扬不是会使荫暗手段的卑鄙之人,却也不是会错失良机的刻板笨蛋。
杀意陡然弥漫开来。
君书影低下头,满头长发散遮在脸前,坐在原地动也不动,仿佛死心受死一般。
楚飞扬沈声道:“君书影,你心肠歹毒,作孽深重,我留不得你。受死吧”说完便举掌攻去,招式迅猛凌厉。
君书影就地一滚,躲过这一击。体内被青狼那药带来的阵阵寒毒仿佛已经清了,内力不再滞涩,身形也灵活起来。只是对上面前一身杀意的楚飞扬,丝毫胜算也无,只能勉强躲闪,撑得一时是一时。
君书影靠著洞壁站起身来,防备地看著楚飞扬。
两人一进一退,一攻一躲。君书影不和楚飞扬正面对招,只借著灵巧的轻功在这山洞里来回躲闪,楚飞扬一时之间倒也无法得手。
闪避间,君书影突然觉得腿间一阵湿凉,一股股白浊顺著衣摆下时隐时现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不只君书影黑了脸,楚飞扬也是一滞,蓄势而发的凌厉招式却是怎麽也无法出手了。
君书影呼哧呼哧喘著粗气,两眼通红的怒视著楚飞扬。楚飞扬移开视线,卸了内力,放下手,轻咳一声说道:“我不愿趁人之危。我们改日再战”说完便转身离开。
直到感到楚飞扬的气息已远,君书影终於撑不住地软倒在地,闭著眼靠在石上。身後又有几股流出,下身一片粘腻。君书影两眼通红地一拳砸上身侧的石头,手背上鲜血淋漓,染红了石面。
终~~~~~~~~~~~~~於~~~~~~~~~~~~~h完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麽了。。。
交待一下,俺最近事情比较多,有时可能不能按时更新,包涵包涵~~~
扬书魅影生子-第十五章
君书影在潭水中把身体洗净。不多时高放来到山洞,站在潭水边上向他叙说这两天来的事情。
“没有想到楚飞扬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莫测,还是让他跑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万万不敢相信那草鬼婆的东西也会失效”高放抚著发上的银饰随口说著。
水面下君书影的手狠狠地攥著,指甲掐入肉中也浑然不觉,丝丝鲜血飘散在水中。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君书影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高放,淡淡开口道。
高放在潭边坐下,把光著的足放到水中,慢慢踢摆著:“不说了不说了,以後总会有办法的。”
君书影慢慢走来,水纹一圈圈荡漾开去。高放突然感到肩头被人握住。君书影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手与他掌心相对,一股热流从相接的掌心处游入身体游遍四肢百骸,原先因中了楚飞扬一掌而带来的伤痛在这温和热流中慢慢平复。
高放惊喜道:“教主,你的内力恢复了”
君书影持续不断地推动真气为高放疗伤,点头道:“虽然只恢复到七八成,但是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滞涩感,寒毒似乎也清了,过两天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
高放喜滋滋地用另一只手撩起身下的水,笑道:“想不到这水竟然还是如此好物。以前真是被那老头子给遭踏了。”
君书影抿紧了唇。他当然知道,不只是这潭水的功效。
楚飞扬离了那山洞,一时间也不知该往哪里去,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山顶。
独自一人静思时,那夜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全都涌了上来。不但没有忘记,甚至连最微小的细节也记得清清楚楚。唇齿相依的亲密感觉搅得他心烦意乱。最难堪的是,他现在清晰地记起了,从头到尾都是在他在用强。
楚飞扬挽好头发,烦乱地长吁一口气。
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本来简单至极的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不记得还好,记起来了,便逃避不了,无法抹杀曾经有过那样亲密关系的事实。
不是他要有什麽奇怪的想法,只是对著一个今早还被他温柔抱在怀里的人,楚飞扬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如从前那样利落地痛下杀手。
要是趁著早上一片混乱什麽都没想起的时候杀了他就好了。楚飞扬拣起颗石头砸下悬崖。
可是白色的浊掖顺著君书影的腿流下的淫靡情景又在眼前闪现。楚飞扬再次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仿佛旁边有知情人在看著一样。
他还记得昨夜君书影曾说要终死在苍狼山上,再也不会进犯中原的话。如果是这样也不错,他和君书影并没有什麽深仇大恨,只要他安安分分不作乱,楚飞扬并不想和他为敌。虽然答应过宋蓝玉会为宋家讨个公道,想那宋家也非善良之辈,背地里为非作歹,作过太多恶事,落得这样下场,大半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想想自己居然在为不杀君书影找借口,楚飞扬苦笑一下。况且他昨夜最终用行动拒绝了君书影提出的条件现在想君书影也许会依言安安分分地当他的天一教主,根本是自欺欺人。
楚飞扬再次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既然此刻下不了杀手,想再多也无益,留在这苍狼山上更加没有意义。眼下不如归去,如果君书影敢踏足中原武林为非作歹,他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扬书魅影生子-第十六章
君书影在那潭水里又耗了几天疗伤,功效却始终不大。外伤早已没有大碍,内力却始终无法完全恢复,甚至有时还会削减。他挂心著教内之事,这山洞里的一切又时时提醒著他此处发生过的荒唐之事,君书影终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君书影离了这山洞之後,想把这带著他恶劣回忆的地方给毁了,却又思及日後可能会再用到。毕竟那潭水的确是得之不易的好物。便让高放派人把这洞给堵住,眼不见心不烦,直当它毁了不存在了。高放虽然有些莫明其妙,还是听令而行,把那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君书影回到教中之时正是天一教最乱的时候。他消失这许多天已经让一些教众起了疑,教内什麽传言都有,传得最多的就是他被青狼重伤,命不久矣。心存反意之人怎忍错失良机,都再也等不急地露出了尾巴。君书影回到教中,立即以雷霆之势扫清敌对势力,把几个带头的堂主当众施以酷刑,折磨至死。血腥的场面让人不寒而栗,一时间教中上上下下无一不对君书影更加唯唯诺诺,惟命是从。
天近正午,阳光明媚。偏厅内宽大明亮,窗外树影扶疏。处处飘荡著甜腻的桂花香气。这样安宁慵懒的气息提醒著这群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苍狼山上也有春天这个美好的季节。
“教主,这是近几个月来各分堂的帐目,你过目。各处进帐都多了起来。前些日子杀了几个不安分的堂主,现在这些都老实多了。”高放将一本帐册放在君书影面前。
君书影拿起胡乱翻了一下,便合上推到一边。“你做这些我放心。以後不用拿给我看了。”说著揉了揉眉头,一副懒散样子。
高放手撑上木桌凑近来看,皱眉道:“虽然你说相信我让我很高兴,但是,这不像你。”
“哦那怎样才像我”天一教内乱渐平,君书影似乎兴致不错,淡淡笑著反问道。
“教主你生性多疑,以前任何事都不会假手他人,非要自己亲历亲为才放心。最近几天好像懒了很多。”
君书影笑容骤敛,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高放,你越来越大胆了。”
高放抱起帐册走离几步,呵呵笑道:“因为教主最近没有动不动就把人吸成干尸,没有那麽可怕了。”说完轻盈地离开,叮叮当当的悦耳铃音渐行渐远。
君书影沈下脸来,放在桌上的双手慢慢握紧,不知在沈思著什麽。片刻後又站起身,打开墙上的暗门,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暗门之後,那门又刷地合上,只留满室寂静香气。
每月十五是各堂堂主觐见教主之日,这规定从天一教创建之始就定下了,如今虽几经内乱,这条规定竟然从来没有废弃过。此刻大厅内各堂堂主正襟危坐,逐个汇报过来。君书影靠坐在软榻上听著,或淡淡赞扬几句,或沈声指责几句再温言安抚稍许。
这些堂主在外面也都是呼风唤雨作威作福惯了的人,在这里竟然像是猫嘴下的老鼠,战战兢兢。每个堂主汇报完後,都是满头细汗,竟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般。好在君书影虽然荫晴不定,总不至於不讲道理刻意为难,对每个人都只是简短下了命令便轻轻点头放过了,可怜那些堂主却总少不得要心惊胆战一番。
最後到了赤焰堂的堂主这里,君书影却没有搭理。赤焰堂主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便恭敬地垂首候著。随著时间的过去,赤焰堂主额上已开始出现斗大的汗珠,顺著暴出青筋的额角下滑,滑至下巴,再滴落到衣衫上。他却不敢稍动一动去擦。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君书影仍是没有出声。赤焰堂主偷偷抬眼去看,只看到他们的教主单手撑额斜倚在榻上,却看不见那低在衣袖下的脸上的表情。周围的其他堂主仍是正襟危坐,人人自危,自然谁也不会为他出声。
赤焰堂主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开口道:“不知教主对赤焰堂有何指示”
君书影却仍是没有理睬。满厅是可怕而压抑的静寂。
赤焰堂主终是忍受不住,从椅子上滑下,两股战战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头,声音有些发颤:“教主,赤焰堂虽然无功,但亦无过,对教主更是忠心耿耿可鉴日月,若有什麽地方让教主您不满意,属下自愿领罚,恳请教主开恩饶命”说完又是重重的一磕,用力之大,砰地一声,额上已是鲜血淋漓。
君书影这次总算是出了声。他抬起头,颇有些茫然地说道:“你这是做甚你又没有犯错,要开什麽恩饶什麽命”
赤焰堂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顶著满脑袋血愣愣地跪著。君书影懒懒地摆了摆手:“都说完了吧说完就下去吧。”
底下的各堂堂主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告退。那赤焰堂主经过这一遭,竟像是平白捡了一条命一样欢喜,哪里还顾得上计较君书影有些反常的反应,又是重重的一磕头,站起身来迅速离去了。
待到堂主们全都离开,君书影从榻上起身,皱眉扶了下额头。高放凑上前来,关切问道:“教主,可是有哪里不适”
君书影摇了摇头,走进内室。高放在後头看著,眼中露出些担忧神色。
高放总觉得君书影这几天不太对劲。也许是天一教叛乱平定,内敌肃清,不需像从前那样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君书影如今似是松了劲头。从前那几乎无时无刻不精光闪烁充满算计的眼,现在却是无时无刻都懒懒散散昏昏欲睡,一副随时都准备闭上的架势。
刚才那些堂主个个噤若寒蝉,连头也不敢抬,自然没有看到君书影的神色。他就坐在君书影的身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君书影的沈默把那些堂主吓得够戗,实际上他分明只是睡著了。
高放走至窗前看看天色,不过刚过酉时而已。一个练武之人如此嗜睡,绝非正常。但是君书影不说让他诊脉,他自然不敢随便碰他脉门,否则以君书影的脾气,他就这麽冤死了也是可能的。
空气中暗香浮动,晚风和煦。高放轻叹口气:“但愿只是春气抬人吧。”
扬书魅影生子-第十七章
十七章
南风习习,夜色如水。
东西落地的杂乱声音在宽敞的密室里来回回荡,被那厚厚的墙阻住,一丝一毫也传不到外面。
君书影一把扫落桌上的东西,俯在桌面上粗喘不已。他不死心地抬起右手一掌拍下,却只在桌面上留下浅浅的掌印。
“为什麽到底是为什麽”君书影两眼发红,喃喃著跌坐在地上。
自他从那山洞里回来,本以为很快就能恢复的内力却迟迟没有起色,甚至越来越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腹中像有一个无底洞,将他的内力丝丝缕缕地吞入,固结,无法施展。他能感觉得到那内力并没有流失,只是他无法催动,像是有另外一个东西,在抢夺他的力量。
“到底是什麽”君书影用手按住腹部,关节发出清脆的声音,指尖发白。
他一有时间便窝在这密室里,遍阅群书,尝试许多方法,却始终无法收回全部内力。君书影心下清楚,那必定是青狼给他下的盅的作用。然而他几乎看遍了所有有关苗疆盅毒的记载,也没有看到如他这样的症状。倒是看到了高放下给楚飞扬的盅,忍不住看完之後,直气得头顶生烟,却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苦不堪言。
君书影走出密室之时,已是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片刻前还曾怒火冲天大发雷霆。暗门一开,便看到高放已在房里等著了。
“在练功”高放丢下百无聊赖之时拿在手中把玩的镇纸,迎上两步,“教主,你刚恢复不久,凡事要循序渐进,否则反而过犹不及了。”
君书影摆了下手,走到桌前端起早已倒好的茶,淡淡开口道:“你有事”
高放笑道:“如果不是你,我什麽事也不会有。”顿了顿,正色说道:“今日得到密报,自从那少主跟在青狼身边,青狼好像有些蠢蠢欲动了。我们不可不防。”说著拿出几张纸笺。
君书影接过密信看了几眼,冷笑一声道:“为那怪物少主他倒是眼光好啊。”
高放拉开凳子坐下,长叹道:“自古红颜祸水。这少主就算没有一分能耐,那张脸那身段,当祸水是真正够格。想那少主没别的本事,爬上青狼的床用身体交换些什麽,也不是没可能的。”
君书影沈默不语,却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高放捏起一个杯子细细把玩,继续说道:“本来我还担心青狼对你有什麽企图。你处处与他为敌,他竟然从不与你计较”
嚓地一声,是杯子碎裂的声音。君书影一把捏住高放的脖子,手上青筋暴出,恶狠狠道:“你越来越放肆了。以为我真不会杀你吗”
高放大睁著双眼,张大嘴巴,双手掰住脖间的大手。君书影手下用力,直到看他脸色发青嘴唇失去血色,才放开手,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著。高放捂住脖子跌坐在地,又咳又喘,狼狈不堪。
“我我知错了,教主恕罪。”高放困难地抬头看向君书影。
君书影冷哼一声,吩咐道:“你去安排防御,以防青狼来犯。如果没有其他要事,不要来打扰我。”
高放低头应了声。君书影点了点头淡淡道:“你出去吧。”
“是,属下告退。”高放从地上爬起,压制住咳嗽,躬身向後退了出去,细白脖间清晰地印著几个青紫指痕。君书影略皱了皱眉,听到高放的脚步声伴著铃音渐渐远去,他走到书架前抽出几本书,继续埋头深究去了。
高放动作利落,防守部署很快安排好。君书影心知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如果和青狼正面交锋,几乎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只能指望这些属下还有些用处,挡得一时是一时。而他必须在此之前找到解盅之法。
君书影面上虽强,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总是无法稳定下来的内力,让他连惟一的依靠也没有了。有时午夜噩梦惊醒之时,那突然间空荡荡的丹田,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内力的感觉甚至比噩梦还要可怕百倍。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处一群虎豹豺狼之间,面临著随时身首异处,粉身碎骨的危险。
细细想来,仿佛自从遇上那楚飞扬,他的好运就到头了,从此以後便霉事不断。如果不是先前被楚飞扬重伤,他就不会轻易败给青狼,不会被下那什麽诡异的盅,不会有那山洞里荒唐耻辱的一夜,不会到如今这样一天一天内力变弱却还要强作无事,不知何时能恢复,不知何时被看穿而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处境。
扬书魅影生子-第十八章已补完
斜风细雨,落英缤纷。清脆铃音从走廊尽头传来。高放行色匆匆,连门也不敲就直直闯进书房。
“教主,青狼的人已经到了山脚。我们不能这麽坐以待毙教主”
高放进来得太急,君书影来不急遮掩,正趴在桌前干呕,一副狼狈模样。
“滚出去”君书影随手抄起桌上的东西砸向高放,气急败坏地吼道。
“教主,你身体不适让属下看看吧。”高放面露忧色,躲过砸来的书籍毛笔,上前几步。
“我没事”君书影气急地出声,扶著桌面站直身体,“我现在要练功。你出去,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要来烦我,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虽然强作镇定,君书影面上却毫无血色,苍白地吓人。
看君书影扶著桌子仍摇摇欲坠的样子,高放无论如何也不敢这样离开。“教主,讳疾忌医总是不好的。属下是什麽人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君书影冷笑一声:“是啊,你是我什麽人我为什麽要相信你马上给我出去。不要逼我杀你,高放,不听话的狗我不会养。”
高放顿了顿,倏然笑道:“教主莫不是现在根本就杀不了我要是以前,你早就动手了。还会跟我废话那麽多”
君书影的脸色沈得要滴出水来。高放说得不错,他放在桌上的双手连握紧都做不到。高放笑吟吟地步步踏近。君书影脚下一动,却突然腿一软倒在地上,腹内一阵翻天覆地的作呕,弯著腰却什麽也吐不出来,眼前阵阵发黑。
一双手轻抚上背慢慢拍著,手腕也被翻了过去,几根微凉的修长手指搭上腕间。君书影扯动手腕,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连高放也挣不开。腹内又是一阵作呕,大有要把五脏六腑都倒出来的架势。君书影哪里还有闲心去管高放。
慢慢地顺过了气,君书影已是满头大汗,眼前发黑。高放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教主,你的内力”
君书影猛地抬起头盯著高放,切齿道:“听著,不准说出去否则”
高放急忙摇头:“我不会。你放心。”
事实已经被高放看穿,君书影也不用再在他面前强作威武,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一副虚弱模样。
瞥了高放一眼,君书影嗤笑一声:“我的内力只是暂时无法施展,休息一会儿就会好,想是余毒未清,过几天自然会好。你做什麽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高放皱著眉头没有作声,拿起君书影的手腕又一次细细诊脉,纤秀眉宇越皱越紧。君书影被他这副表情搅得心烦,一把挣开高放,不耐烦道:“我说了没事,不用再诊了。”
高放动动嘴,难以启齿一般,迟疑地问道:“教主,你你嗜睡,作呕──的状况,什麽时候开始的”
君书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沈思了一下答道:“上个月中。”
高放低头沈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来看向君书影,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君书影充满疑惑的双眼。吞吞吐吐道:“教主,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书影不耐烦地说道:“快说”
高放咽了咽口水,眼睛看著君书影的肩膀,说道:“虽然很不可置信,可是,教主你的脉象,是──喜脉。”
满室寂静,惟有窗外沙沙雨声。
“什麽脉”
“喜脉。”
“什麽东西”
“是喜脉,教主。”
君书影愣怔了片刻,艰难起身,推开高放扶上来的手,踉跄走向门外。
“教主”
君书影抬手阻止高放跟随,低声道:“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一个人静一静。”一边说话一边向门外慢慢挪著,脚步拖在地上,重似千斤无法抬起一般,连到了门槛处也不知抬脚,绊倒在门边。
高放轻叹一声,走过去蹲下,伸手扶住君书影的肩膀,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种事情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说过。人类,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孕育新生命的永远是雌性,母亲。他和君书影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君书影是个男人,还是个自傲自大野心膨胀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此刻他的身体里,却在孕育著另外一个弱小的生命。无比荒谬的现实,无比现实的荒唐事。
“教主,其实古代的传说里,很多上古之神都是父生子子生孙这个也不算什麽稀有的事情”高放睁著眼睛信口胡诌。君书影低著头,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给我一碗药。”
“什麽”高放顿住。
“给我一碗药,你知道是什麽。过後就──你忘掉,我忘掉,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高放沈吟了一下说道:“刚刚两三个月,堕胎是可以”君书影听到这句话时身体明显一震,高放心知这种话对他刺激太大,忙转开话题,“可是,有一个问题。我虽然不知道这,这个东西是怎麽来的,但是看来和青狼下的盅有关,你的内力总是无法恢复,也和它有关。把这东西拿掉,好的结果是,它无法再禁锢你的内力,你会恢复功力。坏的结果是”
“我的功力会跟著一起流失”君书影接过话。
“恩,就是这样。”高放怯怯地点了下头,犹疑了一下,接著说道:“我刚才给你把脉,你的内力并没有损失,倒像是被那个东西吸引住用来保护自己。所以如果等他长成生下来,到时它用不到你的内力护体,自然会归还。”
君书影右手抓住门框,手背上青筋暴突,被抓住的地方劈劈啪啪地陷了下去。
“教主,你的内力”
君书影突然站起身来,暴发似地大吼一声,飞身冲出屋廊,身影飘忽,消失在雨中的树林里。高放急忙追去。君书影所过之处草木尽折,去路明显,高放很快找到了他。
此时他正身在一片花树当中,发泄似地释放功力,跳转腾挪,招式凌厉,四周落花飞舞。原本满树繁华,很快只剩残枝败叶。君书影犹不解恨地一掌掌发力,摧折树身。
“为什麽为什麽要是我全天下比我狠比我毒比我恶的人多的是为什麽偏偏是我我做了什麽要如此对我”君书影嘶吼著,裹胁了内力的声音震耳欲聋。
直到发泄完了,累了倦了,君书影低头跪倒在泥水里。凌乱发丝下的脸上满面是水,分不清是汗是雨。粗重的呼吸渐渐平复,他躺平下来,把身体贴住满是落花的土地,仰面朝天,闭起双眼。
高放默默地走来,站在他身後。
细雨沾衣,微凉而舒适。
党参黄当归川芎熟地黄生地黄菟丝子桑寄生,对水熬成一碗浓黑药汁。君书影刚让人把只动了几筷子的饭菜撤下,高放就把药放在他面前,笑吟吟地看著他:“教主,喝了吧。”
君书影看了眼那黑色汤汁,浓烈的药味让他本就不好受的胃更加难受,皱眉问道:“什麽东西”
高放笑道:“教主,你不会想知道它的名字。当它是伤药,快喝了吧。”
君书影厌恶地瞅了高放一眼,拿起碗仰头倒进肚里,喝得太急以致有些反胃作呕。高放端出一盘梅子放到桌上,君书影的脸刷得黑了:“高放,你当我是什麽不要做得太过分。”
高放收拾了药碗,笑得眼睛弯弯:“教主,能让自己好受些的事情为什麽不做何必在意那麽多。你永远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教主。”说完便轻盈离开,留君书影一人在那里皱紧眉头瞅著桌上那盘诱人的青梅。
两只小受谈生娃 ~
扬书魅影生子-第十九章
高放按著女人安胎的法子为君书影调理,所幸同样管用。若是君书影每天看到他时不是脸色黑得堪比锅底,就更好了。
青狼带著一大干人在山脚下驻扎下来,半个多月以来居然安安分分,一丝动静也无。虽然君书影对此很是纳闷,但也只能敌不动,我不动。以他现今的体力和功力,先发制人是不可能的。虽然在这场对峙当中的被动处境令他很心焦,却也无可奈何。
倒是高放,每天乐呵呵地为他煮药,调弄吃食,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一想到高放肯定是把自己当成个怀孕的女人在伺候,君书影就想伸指头捏死他。但是高放的照顾的确让他好受很多,何况高放每回见他时都是一脸灿烂笑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君书影索性想开了,让吃就吃,让喝就喝,让睡就睡,谨遵医嘱。只是高放那几乎称得上慈祥的眼神总是把他看得浑身炸毛。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没有意外发生,十个月以後君书影不敢想了,那比他这一辈子遭遇过的所有事情都可怕。
意外自然没有,只有青狼正在山脚下对他和他身下的位子虎视眈眈。这种事对於君书影自然不能算是意外。也许对他来说,让他平平安安坐在教主位子上终老才是最大的意外。
青狼安静了十多天,终於有所行动。君书影也早在对峙僵持中等得不耐烦。两方人马在山门外的空地短兵相接,杀声震天。
这里曾是他们共同练武的场地,他们曾是共患生死的同僚,如今却相互杀红了双眼。地上鲜血横流,空中血肉横飞,不知是谁的断肢落在的谁残缺的躯体上。
这场注定两败俱伤的打斗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原本在人群後方站著的青狼突然纵身跃起,扑向同样在战圈之外的君书影。君书影後退几步,高放急走向前,扬手画出一缕紫色烟雾,那紫烟迅速晕染开来,迎面扑向青狼。
青狼不敢小觑高放的毒药,只能飞身闪开,来势暂缓。高放还要上前,却被人一把拎起扔到身後。君书影的身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再看去时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
高放心下捏了把冷汗。随著胎儿的长大,君书影的内力越来越不稳定,内力骤失的发生越来越频繁。若是在此时出现什麽意外,君书影就再无活路了。
青狼和君书影俱是顶尖的高手,这一场生死相搏都拼尽全力,四周飞沙走石,凌厉的杀气使得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两派教众的厮杀停止了,全都远远退开,围观这难得一见的高手对决。
两人不相上下地相持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高放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君书影最初的凌厉气势渐消,渐渐有些左右见绌,力不从心。青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内力发生扰动,越来越弱,君书影开始破绽百出。青狼轻易寻了个空档,捉住他的手腕,居然探指搭脉。君书影著了慌,凝起最後的内力一掌劈去,却被青狼捏住脉门略一用力,立刻疼得力气全消,苍白了一张脸,只能用眼神恨恨地剜著青狼。
青狼咧嘴一笑:“君教主,你果然真的”君书影立刻紧张地瞪大双眼,青狼没有说下去,却抬头扫视了周围一圈黑压压的教众。原本势均力敌的两方人,现在一看便知高下。君书影的手下个个垂头丧气,士气大跌,已没了斗志。
君书影吓得脸色更加白了,恨恨道:“如果不是你害我,我怎麽会到这种境地。你敢说出去,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青狼嗤笑一声,把君书影拉近面前,轻佻地抬起他毫无血色的脸:“我倒要看看,君教主这副样子,要如何让在下生不如死”青狼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朗声发话。刚说了几个字,君书影惶急尖利的声音突起:“你住口”
青狼收了声,笑吟吟地看著急喘粗气的君书影。君书影低下眼睛,眼睫盖住愤恨的目光,低声道:“你赢了青狼,教主之位你拿去吧。我会立刻消失在你面前,从此不会再回天一教。而你,看在我们好歹是同门的份上,这件事请不要说出去。如何”
青狼握住君书影手腕的手指慢慢地摩梭著,笑道:“教主之位根本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你觉得你有资格拿它来和我交换条件麽”
没了内力护体,君书影在慢慢地虚弱,不知不觉间已满头虚汗。
他强撑著镇静问道:“我所有的仅此而已,除此之外只有一条命了”
青狼又是一声嗤笑:“我要你的命做什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杀戮麽”
君书影无法再平静下去,急燥地咬牙切齿道:“那你到底想干什麽这对你没好处,青狼。就算要我死,也给我留点尊严。”
青狼玩味地看了君书影片刻,才慢悠悠开口道:“看在我们同患过难的情份上,我不会为难你。我所要求的,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而已。”
高放离青狼和君书影二人甚远。君书影被制住,他不敢冒然上前。只远远看到青狼在和君书影说些什麽,君书影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高放虽然焦急,却也无法可想。
只见君书影低下头,用比方才大了些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高放有点莫明其妙,又见青狼笑著摇了摇头,在君书影耳边又说了些什麽,君书影面色一沈,愤恨地盯著青狼。青狼仍旧笑著比了个请的手势。君书影深吸一口气,大声喊出一个名字:“楚飞扬”
扬书魅影生子-第二十章
这样一个名字,单单只是喊出声,对於这些曾吃过楚飞扬不少苦头的天一教众,就带著十足的威慑力。他们纷纷抬首四望,面有惧色,生怕这被唤的人会凭空出现。
高放敛了眉头看著青狼手下已有些站立不稳的君书影。他只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此刻也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胜负已分,原本对君书影就没有几分忠心的教众瞬间倒戈。青狼含笑看了看四周纷纷丢下武器伏首认输的人,放开君书影,叹道:“我真是不明白,这样的人上之人,你做得开心只要你有一刻的弱势,你的属下随时都会反咬你一口。这些就是你想要的”
君书影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又突然内力凝滞,已是有些晕晕沈沈。他冷笑一声,并不答话。青狼也不介意,招来两个手下,指指君书影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君书影诧异看向青狼,恨声道:“你想食言”
青狼淡淡一笑:“我只说不会杀你,可没说要放了你。你这种人,放过了,这教主我怎能做得安心。”
君书影气结,体内一股气逆转,喉中突地一阵腥甜,鲜血突破咬紧的牙关,缓缓留过干裂的嘴唇,殷染出一抹血色。高放走来,被青狼的手下拦住,青狼摆摆手示意放行。高放紧走两步扶住君书影,拿出一颗药放到君书影唇边。君书影低下眼睫,张口吞了药丸,在心里像念经一样念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压制住想立刻砍死青狼的冲动。
君书影被高放搀著,在一队教众的看守下慢慢往山门走去。青狼让人牵来一匹高头大马,自己从一辆马车里抱出一个人来。那人被一件大披风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不露。青狼将那人抱上马,自己上去坐在那人身後,把那人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像对待什麽易碎的宝物。而後一声长喝,驱马踏上往後山的路,绝尘而去。
虽然青狼不在,他的手下当中却同样高手如云,君书影不敢轻举妄动。进了山门,君书影和高放立刻被带往关押之处。他们都是在这苍狼山上住了十几年的人,自然知道自己正在被带往哪里。高放向君书影低语,声音里满是担忧:“看来青狼是想把我们关在那个牢里。他难道想关我们一辈子”
高放所说的那个地牢,已是许多武林高手的终老之地。他们当中有来自中原的侠士,也有天一教内部的叛徒。这些曾经吒吒武林风光半生的人,全部被吸了内力变成废人,锁在那坚固的地牢里终此一生。
君书影默不作声,却暗暗拉住高放的手。高放不明其意,只能跟著慢慢前行。一行人越行越偏僻,四面怪石嶙峋,投下重重荫影。君书影越走越慢,走至一座较大的山石处居然停了下来。押送他们的那队头领不耐烦地拿剑柄捅捅君书影,粗声道:“快点走别想搞花样。不过是个阶下囚,还以为自己是教主哪”
君书影眼中精光一闪,回身一掌,将那头领扫飞出去。而後拉起高放一把推到山石後面。高放不知触动了什麽开关,居然陷进了那大石里,而後轰地一声石门关闭,阻断了君书影在外奋力抵挡的身影。最後一丝缝隙消失的瞬间,连声音也被阻隔在外,窄小的空间里突然之间静谧无声,高放只能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喘息。
高放焦急地对著那合起的石壁连连拍打,又在四周胡乱摸索,企图再次打开石门。那石壁却纹丝不动,像是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不知过了多久,高放脱力地坐了下来,他根本无法打开这石壁的机关。
高放只歇了片刻,便往四处稍作探查。这里光秃秃的几乎什麽都没有,只有一条通道,不知通向哪里。再在这里坐著也是徒劳,高放起身顺著那惟一的通道往下走去。
这是一条人工开挖的暗道,通风良好,只有一条道通到底,中间没有别的茬路。高放在里面跌跌撞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