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杀我 第7部分阅读

    　　哪里他就把我砍了。坂本忧郁的叹一口气，翻身面向银时，一不小心蹬下去一片瓦。伴随着瓦片沉闷的落地声，高杉冰冷的话语传了过来，“坂本你是想死吗？”紧接着一阵风声呼啸而来，坂本急忙偏偏头，瓦片擦着坂本的面庞飞速掠过，在他脸上划下一道伤痕。坂本擦擦额上的冷汗，好险好险。

　　“高杉你不要这样。”桂跳到房顶，查看坂本的脸，“没事吧？”

　　“啊哈哈哈！没有事。”坂本慌忙摆摆手。

　　“哦。”桂转过身走到呼呼大睡的银时身边，痴痴的望着他疲惫的脸庞，“银时。。。很累吧。。。对不起。。。”他轻喃道，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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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发。”银时走进屋里，坐在桌边。

　　“银时，你来了啊！”桂给他盛好饭，放在他面前，“这是给你做的红豆饭，我把剩下的红豆全都煮了。”他绽开微笑，“快吃吧。”

　　“假发。。。”银时端起饭，有点疑惑的看着他，“干嘛今天对我这么好？”

　　“说什么呢？”桂有些慌乱的微微低头，“哪天不对你这么好？”

　　银时看着这样的桂，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以前可是一边唠叨一边不情愿的把饭递给我的啊！”

　　“这两天你太累了啊！”桂抬起头，温柔而又心疼的盯着银时苍白消瘦的面庞，不由得伸出手去触摸。好几天没见到你的笑容了。

　　“喂不要用这种老妈一样的眼光。。。”银时忽然怔在那里，眼珠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桂。

　　“假发！”高杉推门而入，他愣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盯着银时。

　　银时默默地躲开桂的手，低头吃饭。桂的手停在半空，心中一阵莫名的失落。他慢慢的收回手，低头给高杉盛好饭端到桌上。三人一言不发的吃着饭。

　　“啊哈。。。”坂本走进来，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怎么回事？”他凑到桂耳边低声询问。

　　“坂本！”高杉和银时的目光齐齐向他射来，坂本如弹簧一样把身体坐直。

　　“我吃饱了！”桂忽然把筷子拍到桌上，拽起坂本，“我们走吧！”

　　“啊假发我还没有吃呢。。。”坂本哀嚎着。

　　“哦。”桂拿起一双筷子递到坂本手中，然后一手端起锅，“去外面吃吧。”说着硬拽着坂本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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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发，走的够远了啊，可以停下了吧？”坂本有气无力的喊着。

　　“哦。”桂放下锅坐到地上，“吃吧。”

　　“嗯嗯，饿死我了。”坂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桂则出神的望着远方。

　　“假发，”坂本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桂，“你不是说要忘记的吗？”

　　“啊！”桂如梦初醒般的惊叫一声，“我忘记忘记了。”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现在忘了。”

　　“真的假的啊？”坂本有些无力的望着他。

　　“真的忘了。”桂一脸认真的回答。

　　“好，那可以回去了吧？”

　　“嗯。”桂点点头。

　　两人站起身来，忽然睁大眼睛，天人！

　　基地那边战斗已经打响，四处弥漫着硝烟。高杉在屋顶上与天人的头目对峙。

　　“你就是煞神吗？”高杉一剑向他劈过去。

　　“哈哈！正是！”煞神把高杉挡回去。

　　这个声音。。。高杉皱起眉头，认真的盯着对方，边打边回忆着。忽然一剑迅速刺向自己的面门，高杉躲闪不及，眼前瞬间一片血红。高杉痛呼着捂住左眼，七年前的记忆霎时涌到脑海里。

　　“原来是这样。。。你就是那时候的。。。”

　　不远处的银时瞥见这一幕，瞳孔猛地收缩。“高杉！”他一声低呼，飞快的闪到高杉面前，全力挡住敌人劈来的一剑。

　　“银时！”高杉惊叫道，谁让你过来的！

　　银时抬头看清对方的脸，默念着“松阳老师”，浑身冒出杀气，“这个人就让我来。。。”

　　“你给我闪开！”高杉怒吼着冲上来。

　　两人配合默契的和对方展开激战，却难以伤到对方分毫，自己身上反而添了不少伤痕。煞神逐渐逼近，刀锋凶猛的劈向他们。二人向后跳开，落脚时屋顶突然倒塌。他们猝不及防的摔到地面，陷入昏迷。煞神跳了下来，一刀劈向高杉。“当”的一声，他的刀被两把剑挡住，火花四溅。

　　桂和坂本前后夹攻，刀却无法碰到他。

　　“桂！用那一招！”坂本大喊道，从背后一剑刺向煞神左肩，煞神身体右转迅速躲开。桂一剑迅捷刺向他的咽喉，煞神快速抽刀抵住。糟了，力道好轻！煞神心中一惊。桂的剑尖顺着刀背飞速滑向他的右手。

　　哼，若是刺到我的右手，你后背空门就大开了。煞神左手迅速向右手靠拢，要接触到刀柄的一霎那，一柄剑精确地穿过中间的缝隙，刺向他的胸口。他抬头一看，坂本已不知什么时候赶到桂的右边。煞神闪电般避开刺向胸口的剑，右手一阵疼痛，刀咣当落地。

　　桂和坂本加快进攻，煞神身形极快，始终无法伤到他的要害。桂朝银时那里望了一眼，忽然叫道，“坂本！”

　　“啊！”坂本应道，改变进攻方向。

　　煞神左躲右闪，忽然身侧多出一把剑，他迅速扭转身体，避开银时的剑。忽然左眼一阵疼痛，他睁大眼睛，高杉持剑站在他面前，满面鲜血，目眦尽裂，状若修罗。煞神骇的身形一顿，三把剑齐齐插入他的胸腹。

　　他吐出一口鲜血，头歪了下去。三人拔出剑，煞神倒在地上。高杉依旧直直的站在那里，咧开嘴巴，发出说男i

　　“高杉！”桂跑到他身边，“你现在需要止血。”

　　听见桂的声音，高杉忽然平静下来。他睁大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鲜红。他慌乱的抓住桂的手，“假发，你不要站我左边。。。我看不到你。。。”

　　“好好。。。我站你右边。”桂移到高杉右边扶他坐下来，“不要紧的，我们请医生，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的。。。”

　　“嗯。。。”高杉低声应着，意识渐渐模糊。桂把他抱在怀里，仔细的给他包扎。

　　坂本和银时默默地看着他们，坂本眼睛转向银时，大惊失色。

　　“银时！快坐下来，我来帮你包扎。”

　　“您请慢走。”桂送走医生，推开房间的门，发现高杉已经睁开眼睛。

　　看到高杉左眼上厚厚的绷带，桂心里一阵凄楚。“你醒了啊？高杉。”他躲开高杉的视线，走到桌边，“我给你倒杯水喝。”高杉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

　　“医生是不是来过了？”高杉平静的问道。

　　“是。。。”桂下了决心似的转过头，“高杉。。。”

　　“假发！”高杉打断他，“叫银时过来。”

　　“啊。。。”桂一时错愕，然后点点头，“好！”

　　银时走进来，无言地望着高杉。

　　“银时！”高杉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左眼是不是废了？”

　　银时沉默了一会，吐出一个字，“是！”

　　高杉愣了一会，然后慢慢咧开嘴，“干吗那么纠结的表情呢，银时？”他的声音沙哑，“你应该开心啊，我得到报应了！”他狂笑不止，笑到眼里飙出泪水。

　　银时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的笑声慢慢停止。

　　“笑完了没有？”银时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笑完了我要走了。”说完他转身走开。

　　“银时！”高杉忽然唤道，银时在门边停住脚步。“不要让假发进来。”

　　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伤害假发吗？高杉，你让我来告诉你病情也是这个原因吧。银时紧紧抓住门把手。呐，高杉。。。

　　假发，失去一只眼睛，需要你照顾的我还怎么保护你？高杉怔怔的望着银时的身影。呐，银时。。。

　　银时快速走出门去，高杉缓缓闭上眼睛。

　　我放手了。

　　银时闭眼靠在门边的墙上，隐约听见屋内传来野兽般的悲鸣声。

　　“臭小子，我才不会为你难过。”银时喃喃着睁开眼睛，视线落到走廊的拐角处。不一会，桂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银时迎了上去。

　　“银时，高杉他怎么样了？我熬了点粥。。。”

　　“他睡着了。”银时简短的回答。

　　“睡。。。哦。。。”桂垂下眼睑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他知道了吧？”

　　“啊。”银时点点头。

　　“谢谢你，银时。”桂忧伤的望着高杉的房门。

　　“嗯？”银时一阵错愕。

　　“坂本要走了。”桂说着转过身。

　　“哦。”银时跟在他身后走进坂本的房间。

　　“啊哈哈哈！金时，假发，你们两个来了啊！”坂本已经收拾好东西，摸着头笑道。

　　“是银时啊！银时！”银时皱起眉头，“给我把名字叫对了！”

　　“不是假发，是桂！”桂走上前去，不无遗憾的说道，“最后，还是没能听到你弹的三味弦呢。”

　　坂本怔了一怔，目光扫过银时，轻声说道，“你喜欢的话，以后有机会弹给你听。只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怎么弹。”他提起行李搭在肩上，“啊哈哈哈！我去跟小晋道个别。”

　　“高杉睡着了。”桂连忙说道，“你等他醒了再走吧。”

　　“没关系。啊哈哈哈！我看他一眼就好了。”坂本笑着往外走。

　　桂跟上去，“那我也。。。”

　　“坂本先生！坂田先生！”门外传来礼貌的问候声。

　　“哟，是茨菇啊！”

　　“不是茨菇，是茨木！”桂朝茨木走过去，“怎么样？”

　　“桂先生，您要的药只找到两样，而且。。。”茨木欲言又止。

　　桂看他一眼，转向坂本，“坂本，你先去看高杉吧。茨木，去那边。”说完和茨木走开。

　　坂本转过身，银时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小心他砍死你啊！”

　　“嗯？”坂本先是疑惑随即了然，他微微一笑，“你们把假发想的太脆弱了吧？”

　　“什么？”银时疑惑的怔住。

　　走廊的另一边，茨木和桂在低声交谈。

　　“桂先生，队里的药品和粮食都严重短缺，剩下的资金也只够买一两天的粮食了。”茨木担忧的开口。

　　“这样啊。。。”桂蹙眉思索了一会，“茨木，你去找两个受伤较轻的队友，一起在外面等我。”他顿了一顿，“我带你们下山采购去。”

　　“可是资金。。。”茨木疑惑的问道。

　　“我自有办法解决，快去！”

　　“是！”茨木匆匆出去。

　　“假发，什么事？”银时走过来，望着茨木离去的身影疑惑的问道。

　　“哦，队里的药品不够了，我现在要马上去采购。”桂转过身，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带茨木他们去就行了，你送一送坂本。哦对了，厨房里还有粥，等高杉醒了就给他端过去，他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哦，你也吃点。”

　　“喂喂我不会照顾那个混蛋的！”

　　“随你。”桂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还有，我回来的可能会晚一点，晚饭就拜托你了。”

　　“喂假发！”银时不知怎的有点慌乱，不禁赶上去抓住桂的衣袖，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

　　“什么事？”桂平静的瞥了他一眼。

　　“没什么。。。”银时慢慢松开手，“早点回来。”

　　“哦。”桂移开视线，轻转身体，“我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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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本轻轻推开门，高杉正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发呆。

　　“啊哈哈哈！小晋！”

　　“你来干什么？”高杉动也不动，冰冷的说道。

　　“我要走了，小晋！啊哈哈哈！”

　　“滚吧你！”高杉怒吼着，左手伸向桌上的茶杯，却不慎将其碰翻。他愣了一下，咬咬牙又抓起茶杯，用力向坂本掷去。

　　坂本准确的接住茶杯，“啊哈哈哈！谢谢小晋的礼物！”他随手把茶杯塞到包袱里。

　　“滚！”高杉低喝着扭过头，不再看他。

　　“啊哈哈哈！小晋你可坐稳了，这里是二，小心栽下去啊！”坂本说着迅速退出去关上门，里面传来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坂本敛起笑容，手缓缓抬起，“再见了，小晋。希望你。。。不要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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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9

　　坂本行至拐角处，蓦然发现银时直直的站在不远处，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坂本轻叹一口气，你们三个，究竟谁更痛苦，已经搞不清楚了。他上前拍拍银时的肩膀，银时转过头来，“白痴，你活着出来了啊？”

　　“啊哈哈哈！小晋怎么会砍我呢？”坂本开始往外走，“对了，假发呢？”

　　“他去采购药品了。”银时跟坂本并肩而行。

　　“这样啊，”坂本微皱眉头，“估计队里的资金支撑不了几天了，队伍迟早会散掉。怎么样？银时，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银时沉默着把坂本送出门外，“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吧？”

　　“是吗？”坂本有点遗憾的说道，“本想要是你也去捞鱼的话大概会更有趣吧。”

　　“不好意思啊，”银时微笑着望向天空，“我虽然这副德性，还是有点舍不得这颗星球呢。你就去宇宙中大显身手一下吧。你可不适合只钓小猫鱼，向宇宙中用力撒张大网行星恒星的多多钓去吧。”

　　“那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啊，我就悠闲地在这个星球钓鱼好了。”银时顿了一顿，望向坂本，“钓那么一两颗坠落地面的流星，再把它们重新放生宇宙。”

　　坂本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那这里就拜托你了！再见啊，银时！”

　　“对了，坂本！”银时叫住坂本，“你会弹三味弦的吗？怎么从来没听你弹过？”

　　“啊哈哈哈！是老妈老爸逼着让学的，只是弹给他们听的。啊哈哈哈！不过，始终是不感兴趣啊！终归还是弹不好，放弃了。啊哈哈哈！比起弹三味弦，我更喜欢修啊！银时，以后你的三味弦坏了就拿给我修吧！”

　　“嘁，我又不会弹。”

　　“是吗？啊哈哈哈！说不定以后就会了！”

　　坂本挥挥手，背上行李大步离开。啊，以后我就当修琴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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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本先生没有想弹的三味弦吗？”

　　“啊哈哈哈！都说了我不会弹了！”

　　怎么会没有？只不过，要弹好，实在是太难了。。。不想让大家都痛苦，更不想。。。让琴弦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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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一行人走在街道上，匆匆穿过萧条的集市。

　　“桂先生，今天好像是夏日祭啊！”茨木边走边四处张望，瞄到了稀稀落落的几盏灯笼，“不过，估计也没有什么活动了。”

　　“嗯。”桂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停到了一处府邸前。

　　“是这里了。”桂上前去敲了敲门，有门卫从里面出来。

　　“我是桂小太郎，有事求见信田大人，麻烦通报一声。”

　　信田轻轻将信件折起收好，冲跪坐在对面的桂微微一笑，“久本和青木是我多年好友，你需要的物品和资金我会给你准备好。”

　　“多谢信田大人！”桂恭敬的行了一礼，“日后我定当报答。”

　　“何必日后呢？”信田优雅的将折扇抵住自己的下颌，略略偏头瞧着桂，“现在报答不是更好？”

　　桂直起身正视着信田，“不知大人想让我怎么报答？”

　　信田起身走到桂面前，用折扇轻轻挑起桂的下巴，“你知道的。”

　　桂微微仰头盯着信田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可否让我的部下先把东西运回去？天黑了走山路，很危险的。”

　　信田忽的呆住，眨眨眼睛，答应了？这么快就答应了？和久本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桂看着他的表情，轻轻拨开折扇，叫道，“茨木，进来！”

　　“是！”茨木推门进来，“桂先生！”

　　桂把头转向茨木，“信田大人已经答应为我们提供军需，你们先把东西带回去，我和信田大人还有事情要商量。记住我在路上跟你说过的话。”

　　茨木眼里露出喜悦，“是！桂先生！”他充满期待的望着信田。

　　信田回到桌边，写了一张纸条，盖上印章，递给茨木，“把这张纸交给管家，他自会带你去库房。”

　　“谢谢！”茨木欣喜的捧着纸条走出门。

　　“来吃点点心吧。”信田端起一盘点心，坐到桂的面前。

　　“不用。。。唔。。。”桂刚要拒绝，嘴里就被塞进一块茶果子。

　　“还是吃点吧。”信田微笑着望着他，“不然你会体力不支的。”

　　桂默然不语，慢慢的把盘里的点心吃完。

　　“好了。”信田把盘子收起来，看了看桂脸上的污垢，“你先去洗个澡吧，浴室在那边。”

　　“嗯。”

　　信田盯着桂走进浴室，然后跳起来。怎么会这么乖？他匆匆把桌上的油灯挪到窗台上，又扫视了房屋四周，把花瓶等危险物品藏了起来，然后坐在床边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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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5

　　茨木等人回到驻地，已是日薄西山。

　　“喂，茨菇！”银时从房里出来，望了望他们身上的物品，“桂呢？”

　　“哦。”茨木想起桂的叮嘱，“桂先生说他还有东西要买，会晚点回来。”

　　“这样啊。”银时右手抵住下巴，叫回要走的茨木，“回来，把厨房里的粥端到高杉的房里去。”

　　“啊？”茨木有些慌乱的把粮食往肩上扛了扛，“我还要把这些东西搬到库里呢。”

　　“放下！”银时瞪起眼睛，“你去不去？”

　　茨木吓得赶紧把袋子扔到地上，“去去去去。。。”他忙不迭的答道，心里无声的呐喊着“桂先生！坂本先生！”，撒腿就跑。

　　“回来！”银时一把拽住茨木的后领，“跑什么跑？话还没说完呢。高杉的药方是不是在你手里，把他给我！”

　　“哦。”

　　银时接过药方，对茨木挥挥手，“行了，走吧！回来向我汇报情况。”

　　“是！”茨木一溜烟的跑开。

　　银时把药方踹到怀里，提起那袋粮食，朝库房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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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6

　　桂从浴室走出来，静静地坐到信田对面。信田警惕的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久本说过这小子很鬼的。他抬起头注视着桂，“你想在哪里？”

　　“哪里都好。”桂的眼神穿过信田望向窗外，“请您快一点，我答应过朋友，要早点回去。我不想。。。让他担心。”

　　信田看着桂空渺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啊，一点挑战感都没有啊。他将桂的衣服褪到腰间，桂漂亮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眼前。你再不反抗我就真下手了啊，信田心里嘀咕着，指尖轻柔的划过桂的锁骨。桂的身体轻轻一颤，眼神依旧无神的望着窗外。几支烟花在窗外绽放，桂的眼睛霎那间流光溢彩。他定定的望着烟花，嘴巴微微张开。

　　“你很喜欢？”信田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问道。

　　“不是。。。有位朋友很喜欢。。。”桂轻声说道，“府上还有烟花吗？可否让我带几支回去？”

　　“你很懂得得寸进尺啊。”信田嘴角浮起微笑。

　　“抱歉。。。”桂垂下眼睑。

　　信田一时无语，他轻叹一口气，“你很喜欢你那位朋友？”

　　“不。。。”桂眼里划过一丝伤痛，“很讨厌。。。”

　　“不。。。”桂眼里划过一丝伤痛，“很讨厌。。。”

　　信田看着桂忧伤的眼神，不禁把他拥到怀里，“你这样会让我有犯罪感啊。”

　　“抱歉。。。”桂收回思绪，恢复平静，声音清冷，“请您不必在意，这是一场交易而已，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为什么需要他来安慰我啊？信田心里嘀咕，等等！刚才的语调，好像青木啊。他眼前忽然浮现出青木那冷的杀死人的目光，浑身打了个寒颤。啊，还有久本。。。

　　信田一把推开桂站起身来，“算了，久本说过我要碰你的话会砍死我的。”他转身面对窗外，“你走吧。”

　　桂穿好衣服，依然呆呆的坐在那里，信田回过头皱起眉，“你怎么还不走？”

　　“我。。。”桂欲言又止。

　　“哦——”信田恍然大悟，“嗨！”他跺跺脚，快步走到门前，哗的一声拉开门，“来人，去拿三十支烟花来！”

　　“非常感谢！”桂躬身行礼，站起身来。

　　久本这个混蛋。信田站在门口暗自嘟囔，说什么机智勇敢，明明是楚楚可怜嘛！明知道我对这种人无法抗拒。。。他猛地回过头，“久本跟你说过我什么？”

　　桂怔了一下，“久本队长在信里说，您的心肠很软。”

　　“还有呢？”久本你个混蛋！

　　“还有。。。”桂犹豫着开口，“您对青木队长很敬畏。”

　　混蛋你把我老底都泄了！信田盯着桂，“还有什么？”

　　“没有了。”

　　“不对！一定还有！”信田挡住门口，“你不说今天别想从这里出去！”

　　“哦。”桂走上前，“他还说，”桂伸手在信田胁下两指处捏了一把，信田忽的笑出声，身体发软，桂收回手，“这是反攻秘诀。”

　　信田止住笑声，忍不住又暗骂道“久本你个混蛋！”他倚在门边，微笑着对桂说道，“我若不放过你，你是不是打算用这招对付我？”

　　“不是。”桂平静的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放过我，也没想过要反抗你。”

　　“什么？”信田皱起眉头。

　　“我说过了，这是一场交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桂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只要满足你们，我就。。。”

　　“混蛋你说什么？”信田恶狠狠地揪住桂的领子，声音低沉，“你这样做对得起青木对你的栽培，对得起久本对你的厚爱吗？桂小太郎，你也算是名门之后，出卖色相就这么心安理得吗？”

　　“不是！是耻辱！”桂有些激动地低吼着，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身为武士做这种事情是莫大的耻辱。但是，”桂的声音变得沙哑，“因为有些东西想要得到，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信田仔细的盯着桂的眼睛，“值得吗？”他缓缓放开手，“这个腐朽的国家，这个没落的幕府，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桂的神情疲惫而固执，“我只知道，报效国家是武士的使命，那些和我并肩作战的同伴们需要药物的治疗。”

　　信田望着桂倔强的脸庞，轻叹一口气，“真是固执的孩子啊。”他转身接过管家抱来的烟花，塞到桂的怀里，“下个月的军饷，我会尽量帮你筹集。以后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吧！”

　　“谢谢！”桂低头行礼。

　　“多多保重！”信田挥了挥手，“管家，送他出门！”

　　桂又行一礼转身走开，信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轻声说道，“桂，你的努力，可能都要白费了啊。”

　　“高杉他在干嘛？”银时边熬药边问茨木。

　　“我进去的时候，高杉先生坐在窗台上，一言不发。只是在我要出来时，突然问了问桂先生，我告诉他桂先生下山采购去了。”

　　银时皱了皱眉，望了望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桂究竟买什么去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茨木慌忙低头添火，“我。。。我不知道。”

　　银时没有理会他，“这个笨蛋。。。天一黑就容易迷路的。。。”他喃喃着站起身，“茨木，药熬好了就给高杉送去，他要是再问起桂，你就说被我叫走了。”说完银时跑了出去。

　　咦？这边也不对。桂又一次停下脚步，茫然的环顾着四周。“假发。。。”一丝细微的声音飘了过来，桂竖耳倾听，周围却是一片静谧。桂凭借直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抬头仰望，远处似有一处光亮若隐若现，于是桂抬脚朝那里走去。

　　“哟，假发！”银时挑着灯笼坐在树上，微笑着望着月光下慢慢走近的桂，声音沙哑，“你再不来银桑就要被鬼吃掉了。”

　　桂微微仰头，出神的望着在枝桠间等候的白色身影，忽然一阵恍惚。

　　“银时。。。”他轻声唤着移动脚步，却没留意到地面上伸出的树根，一个趔趄，桂重重的摔到地上，怀里的烟花飞了出去。

　　“笨蛋！”银时慌忙从树上跳下，奔到桂的身边。

　　“啊！”桂眼看着那捆烟花顺坡而下，他刚要起身，踝部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不由得一歪，银时急忙扶住他。

　　“是什么？”银时顺着桂的眼神望过去。

　　“烟花。”桂说着又要往前走。

　　银时怔了一下，伸手一把拉住桂。

　　“我下去捡，你坐这里等我。”银时按住桂的肩膀，扶他坐下，然后提起灯笼走开。

　　“银时，那边路滑，你小心一点！”

　　“啊。”

　　银时找到那捆烟花，才发现绳子已经松开，烟花四处散落。他抓抓头发，“嘁，真是麻烦。”

　　桂坐在树下焦急的等候，“怎么还不回来？”他自语道。“银时！银时！”桂大声呼喊，却只听到山的回声。桂忽然有些慌张，想要站起来。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一袭白衣，桂安下心来。

　　“假发。”银时把烟花递到他手里，“是三十支吧？”

　　“是。。。灯笼呢？”桂望了望银时空空的右手。

　　“哦，不小心手一滑，给扔掉了。”银时说着背对着桂蹲下来，“上来吧。”

　　桂微微一怔，嘴里说着“不用”，手臂却不由得环住银时的脖子。

　　“对不起，银时。”桂伏在他背上轻轻说道。

　　“嗯？”

　　“我答应你要早点回来，却回来的这么晚。”

　　“没关系。”银时闷声说道，“烟花很难买到吧？”

　　“嗯，都没有几家卖的。”桂瞥见银时脖子脸上的擦痕和淤青，把手里的烟花递给他，“银时你帮我拿一下。”

　　“哦。”

　　桂把手伸进怀里摸索。

　　“假发你在做什么？不要乱动啊。”

　　“银时，张开嘴。”

　　“啊？”银时疑惑的开口，一个小小的方块自齿间滑入口腔，舌尖传来丝丝甜意。银时闭上嘴巴，眉眼低垂，默默地往前走。

　　桂收紧双臂，轻轻闭上眼睛。

　　“银时，每次趴在你背上，总会舒服的想睡觉呢。”

　　“那就睡吧。”

　　“银时，和我一起去看日本的黎明吧。。。”

　　“。。。”

　　“银时，忽然感觉好累啊。。。”

　　“。。。”

　　“银时，好想回到小时候。。。”

　　耳边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笨蛋啊。。。口水都流到银桑的脖子上了。。。”银时低头轻声说着，一滴眼泪砸到地上。

　　银时背着桂慢慢返回驻地，靠在一块大石背后。桂倚在银时身边，头搁在银时肩上，依旧睡得香甜。银时温柔而忧伤的望着桂犹带泪痕的睡靥，转头点燃烟花。“小银。。。”桂喃喃的说着梦语，嘴角浮起笑容，烟花哧的一声升上高空。

　　高杉静静地坐在窗台上，仰望着漆黑的天幕。忽然，绚烂的烟花在他眼前绽开。“夏日祭。。。吗。。。”他轻声喃喃着，眼睛的余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地面，又缓缓收回，痴痴的望着满天的烟花。“真是。。。讨厌啊。。。”高杉唇边浮起一抹浅笑，视线渐渐模糊。

　　“真想永远留住你的笑容。。。”银时痴迷的注视着桂微笑的睡靥，“即使它不是为我而绽放。。。”

　　杉轻轻推开桂的房门，“喂，假发。”桂下床走了过去，“高杉啊，什么事？”

　　“出来再说。”高杉拉着桂的手走到屋外，夜风吹起两人的衣摆。高杉按住桂的双肩，定定的望着他。

　　“假发，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桂睁大眼睛，“你要走？”

　　“嗯。”高杉点点头，“我要去投靠京都的攘夷队伍，重新组建鬼兵队。假发，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桂犹豫着摇了摇头，“我不能丢下这些受伤的部下。。。还有。。。”

　　“果然。”高杉微微一笑，眷恋的目光在桂的脸上反复流连，仿佛要把桂的每寸肌肤，每个毛孔都镌刻到心里。

　　“这一去可能就是永诀了，假发。。。”高杉的声音如同叹息，他轻柔的把桂的长发别到耳后，在桂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桂睁大双眼，“高杉！你。。。”他下意识的抚着嘴唇，眼里一片茫然，“我不明白。。。”

　　高杉无奈的叹一口气，“明不明白都好了。”他最后深深地望了桂一眼，决然的放开手，“我走了，假发。”身影迅速没入苍茫的夜幕中。

　　桂缓缓转过身，蓦地瞥见门边一闪而逝的白色衣角，他胸口骤然疼痛，呆呆的伫立在风里。

　　“高杉。。。我讨厌你。。。”

　　一个月后，天人再度来袭，银时和桂率领剩下的志士们步入战场。

　　“银时！”桂背靠着银时，感觉到久违的温度，“我们两个多久没有这样战斗过了？”

　　“两年了吧？”银时眼里流露出怀念。

　　不知道还能不能护的你周全，两人握紧手里的武士刀，奋力冲向敌阵。

　　战斗从凌晨一直持续到晚上，身边的同伴们一个个的倒下，天人却仍旧一波波的涌来。

　　“呼。。。呼。。。到此为止了吗？”桂拄着刀艰难的喘息着，眼睛疲惫的望着周围黑压压的敌人，放弃吧，一个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无力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与其落在敌人手里，不如最后像个武士的样子高洁的切腹吗？”

　　银时听见桂有些绝望的声音，心中隐隐作痛。你怎么能死在这里，假发？如果连你都失去了，我还能剩下什么？他摇摆着站起身来，“别说傻话了，站起来，与其有闲工夫琢磨如何漂亮的死去，还不如，”他握紧手里的刀，“漂亮的活到最后！”

　　桂听见银时坚定的声音，忽的安心下来。他朝银时的方向瞟了一眼，微笑着站起身。

　　“上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一定要活着出去！两人一跃而起，目光坚定地杀向敌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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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士们边打边撤，最后隐蔽到了山下的一个小村庄。他们躲在一所无人居住的房子里，一边养伤，一边警惕着天人的动静，就这样一直过了大半个月。

　　银时靠着门边坐着，桂跪坐在旁边给他换绷带。银时疲惫的望着屋子另一侧所剩无几的志士们身上的累累伤痕，视线转移到桂日益瘦削的面庞，定了一会，又惆怅的望向屋外。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茨木匆匆跨入屋内，“桂先生，坂田先生！”

　　“茨木，你回来了。”桂站起身来。

　　“是，桂先生！”茨木急急的说道，“我刚刚才打探到，攘夷战争已经结束了！”

　　“什么？！”

　　“幕府已经向天人宣布投降，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同意开放门户，允许天人随意出入地球。所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

　　银时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啊，终于结束了啊。

　　“怎么能这样？”桂的眼睛里充满震惊与怒火，“幕府怎么能如此软弱，这么轻易的投降？死去同伴们的血都白流了吗？银时你去哪？”桂叫住起身走开的银时。

　　银时缓缓回过头来，“假发，我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怎么会结束？”桂上前紧紧抓住银时的胳膊，“天人一天未驱逐出地球，我们的战争就一天没有结束！银时，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天人进入国家中枢，控制幕府，我们的国家会变成怎样？不行，我要去找幕府谈判。。。”

　　“没用的，桂先生！”茨木忽然喊道，“幕府早就背叛了我们，高杉先生的鬼兵队为守住京都浴血奋战，幕府却反戈一击，和天人联起手来镇压。鬼兵队的人陆续被逮捕，就在昨天，全部处决！”

　　桂猛的呆住，他松开抓着银时的手，死死地抓住茨木，“那高杉，高杉呢？”

　　“高杉先生。。。据目睹行刑的人说，处决的人里面并没有高杉先生。”

　　“呼。。。”桂长长出了一口气，银时默默地走了出去。

　　“桂先生，还有一件事要说，”茨木从怀里掏出几张画像，“我们已经被当作叛乱分子，成为幕府通缉的要犯了。”

　　银时缓缓地走在路上，眼神迷茫。假发啊，本想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却没预料到战争一结束我们会有这么大的分歧。什么国家，什么大义，我统统都不想管。自始至终，我只是想保护住同伴的性命。假发，为什么你要这样执着呢？这样的战争，不过是牺牲同伴的恶作剧，我已经不想再看到同伴死去了。这种生活，我早就厌倦了。可是，要离开你。。。

　　银时停住脚步，抬头仰望天空。假发，既然你执意要这样，那我也只好。。。银时无奈的笑笑，转身往回走。

　　“那是。。。白夜叉！没错，那一头银发！”银时回头一看，后面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天人，他“嘁”的一声，转身想要跑开。

　　“白夜叉在这里，桂小太郎和其他攘夷人士一定也在这里，快回去报信！”为首的吩咐身边的两个人。

　　银时瞳孔猛地收缩，身形暴长，他迅速冲向报信的两人，一刀猛砍下去，那个人顿时倒在血泊中。银时挥刀向另外一人砍去，看到那人面容时又生生收回，怎么会？是地球人？那人趁机逃跑，银时刚要追上去，背后突然传来剧痛，他回身一刀砍倒偷袭他的天人，朝报信人的方向追去，那群天人把他团团围住。

　　银时一边砍杀一边追赶，眼珠渐渐转为绯色。“可恶！援兵吗？”银时望着前面赶来的大批天人，挥刀杀开一条血路，转身朝山上跑去，天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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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只好马上撤离了。”桂皱眉说道，“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希望还没有被人察觉。”

　　“桂先生可以放心，消息还没有传到这个村庄。”

　　“总之越早撤离越好，大家快收拾东西。”

　　桂返回屋内急急的收拾行李，然后清点人数与物品，他猛然醒悟，“银时呢？”

　　“坂田先生出去了。”

　　桂略微思考一下，“茨木，你先带着大家撤退，沿路留下。。。”

　　“桂先生！”大门口的志士突然喊道，“天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什么？多少个？”

　　“现在门外大约有三十个，不过后面好像还有陆续赶来的。”

　　“茨木，你带大家冲出去，不要恋战，一路向南撤退。”桂说着朝门口走去，“后面的就交给我。”

　　“这怎么能行。。。”

　　“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桂握紧手里的刀，“不用担心，我还有秘密武器。快跟上来！”

　　大家冲出门外，与天人厮杀。茨木带着大家撤进一条巷子里，天人蜂拥而上。桂举刀挡在巷口，眼睛变成绯红色，墨色的长发飞扬，他沉声说道，“想要通过这里，先问过我手里这把刀！”

　　天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半山腰。银时浑身浴血的站在尸体旁边，背后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他却似毫不在意，只是定定的望着山下。

　　“那是。。。白夜叉！没错，那一头银发！”

　　“白夜叉在这里，桂小太郎和其他攘夷志士一定也在这里！”

　　桂奋勇杀敌的英姿在银时眼前闪耀，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刺痛。他眨眨眼，只见天人阵里腾起一阵烟雾。银时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笑，桂奔逃的身影在他视线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再见了，假发。”

　　“再见了，桂。”

　　“不。。。”银时转过身，跌跌撞撞的向北走去，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迹，“永不再见了，桂小太郎。”

　　“桂先生，这个地方我们也不可久留，天人迟早会搜过来的。”

　　“嗯。。。”

　　“坂田先生这么久都没跟过来，不如我潜回去看一看。不用担心，我平时也是干密探的。”

　　“那你多加小心。”

　　“桂先生！”茨木匆匆跑了回来。

　　“怎么样？”桂焦急的问道。

　　“没有找到坂田先生，战场上也没有他的尸体。”

　　“哦。”桂思忖着，“知道了，那就边撤退边继续寻找吧。”

　　“假发，我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桂慢慢的走在队伍后面，想起银时说过的话。

　　“银时，你还是走了吗？”他停下脚步，单薄的身影伫立在秋风中，“坂本走了，高杉走了，现在你也走了。就算只有我一人，我也要看到江户的黎明。虽然这样想，可是，我还是想找到你，想和你并肩作战。”

　　桂望着苍茫夜色中连绵起伏的群山，轻轻喃道，“银时，没有你在，我在黑夜中行走会迷路的啊。”

　　5年后，京都的街头。

　　“哟，假发！”一个略带慵懒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桂的身体一僵，右手将斗笠掀起一角，缓缓地转过身，“高杉。”他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妖娆的男子，不由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穿成这样？真成娼妇了吗？”说着走上前抬起手。

　　“砰”的一声枪响，桂脚下溅起一阵烟尘。

　　“站住！你想对晋助大人做什么？”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位金发少女双手持枪，气势汹汹的站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