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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冒:似水柔情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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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相反,她也将脱离深渊,远离这个男人的坟墓。

  此后她的生活又将开始一场流浪,对于这个男人的死,她感到一场磨难终于到了尽头,她所有的生活又回到初来这里的模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已无任何期待,不再奢望一个男人或一个爱情,她需要让自己活下去的勇气,仅此而已了。

  与此同时,她依旧如往日般的做她所愿意的一切,再没了任何顾虑。

  她不去想过去的事,不情愿,甚不敢再去想。

  她迫使自己变做另一个人,而有关往事的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在她身上,都不曾与她有关似的。

  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住自己,在白天是毫无忧愁、自我的,在暗夜里,灯光也不显出孤独。

  她把灯关上,身体紧缩在角落,如她惧怕这黑夜一样,惊恐的入睡,但噩梦不可避免的侵袭她。事实上夜晚是如此难熬,她不止一次地吃安定药,无法克制,而正是如此,夜晚才称其为夜晚,梦境才称其为梦境,不论怎样都无法流转。

  她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如此过敏,甚至不愿去碰它,她静静躺在那里,觉得这一部分是耻辱的,肮脏的。

  而她又似乎总不能正常面对这劫后余生,不由自主要对自己施以同样的lin ru,就如那过去已久的夜晚,一个年老男人对她肆意的践踏一样。她只感觉自己一定要钻进那冰窟,浑身僵冻,知觉枯竭。

  她不时地想起往事来,是的,往事总令她怀疑,但它们似乎一直保持着沉默。

  往事于她始终不能忘怀,她记挂着一切,趁自己还没有年老。

  她要记住无知的痛苦,记住它们,若把它们都忘了,她将会悬浮在半空之中,无根无望。

  耻辱,自卑,伤情和绝望不停的侵袭而来,但后来都不再是了,当时的确这样,后来将不再是了。

  有时她只想平静的过完后半生,以使自己显得正常,至少别人能感到自己是正常的。

  她在市区买下一套单身公寓,十四楼。

  每天她坐电梯下上楼,买食物,用品,逛超市,买衣服。

  她在电梯上,也观察形形色色的人,观察他们的装束,借以辨认他们的工作,听他们谈话,了解他们的生活。

  日复一日,在她生命中这又是一个平静时期。

  她始终认为自己的生活是富足的,并不虚荣。

  她像所有人一样,似乎总有自己的事情可做。

  可实际上呢,每走到一个角落,每看见一个为生活而奔波辛苦的人,她都发自心底的羡慕。

  他们有所爱的人,为他们辛苦,劳累,都有所寄托,是值得的。

  只有她了,她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多久又回到那熟悉的房子,走进那卧室。

  她对着镜子,试图看清自己的模样,憔悴的、神经质的模样,似笑非笑。

  她时常对自己说,其实自己过得很快乐。镜中似笑非笑的脸已经扭曲,那曾令人羡慕的笑容,已不能使她引以为豪。

  她开始怀疑它,也无具体的因由,或仅仅源于她的母亲。若不是她的母亲,若她丑陋至极,从她的出生,她的父亲,她的童年生活,她所向往的任何事物,她都会以何种眼光来看

  她的母亲,她该可怜她,可是她从未谋面。

  有一次,若浮想起她的父亲,她想她该回家去探望他,自从离家已经好多年没再回去,有些想念他了。

  世界变化太快,已经太多变故。

  她已不再贪婪,彻底醒悟了。

  她一定有勇气对他说,她已有新的生活,尽管这样的生活不足以使她幸福,而她已经满足,即使短暂的也罢,毕竟曾经有过。

  她还会说,她已是一个成年女人了,不再需要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些话,她一想到,竟感到阵阵快意。

  但或许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会说。

  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写在表情上。

  往事就像烙印,抹之不掉,挥之不去,深深刻在脸上了。

  同时,或许她父亲并不会发觉这些,他或会以为她过得很好,过得幸福,这都有可能。但总有一天,当她禁不住要找人倾诉时,将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她将如何度过那些岁月,她会否感到孤立无依,无可付托

  如今的情景,谁又可以想得到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想到它时总是令人捉摸不透。而唯一例外的是,她办到了,在残损的尊严面前轻而易举报复了自己的命运,命运是的,被她狠狠的报复。

  这将是她最后情结的关键之处,之前所有将她坠入漩涡的思考,不会再发生了。

  后来再或会是什么样子,谁都预料不到。即使她自己,本可以随时结束这一切,却顺其自然的发生了,没有人去阻止。。 最好的网

  9、这时她遇见。。。。。

  9、

  这时她遇见了另一个男人。

  她感到真正爱上自己的男人。

  他的头发蓬松,当他这样走进来,她对他的印象深刻。

  两个人的谈话也感到很投机。

  他似乎喜欢自言自语的叙说自己。他说他的境遇很糟,现在没有钱,只有一个破房子,并且已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了。

  她就说,她可以借给他钱。

  他忽然起身,他对她说,并且立即涨红了脸。这时他真显得有些丑陋。他说,他不是一个这样的男人,他不会向一个陌生人借钱,他不会。

  他这样的表情令她惊讶,却又感到几丝温暖。

  她对他说,从现在起,他们就已经是朋友。

  他说,他没有做这样的准备,无从预料。

  他又说,与她这样美的一个女人做朋友,他以为是在做梦。

  他是虚伪的。她同他,都知道两人是虚伪的。

  他来到她的房间,房间空荡,没有人味。

  她对他说,她一直这样孤独。

  他也对她说,他也是孤独的,他们互相说了,两人的话题始终离不开共同点。

  他对她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就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她竟然怕他要走。

  他又说,现在,他的人生开始转变了。

  而她掩住内心的高兴,走过去,抱住那个男人,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他对她说,尽管他不知她为什么哭,但愿意陪她整个晚上。

  那个夜晚,两人仅止于此。

  他抱着她,直到黎明。

  两人感到某种亲和,又同时感到是相互,遥遥无边的。

  他们交流,直到困倦,然后相拥而睡。

  黑夜同白昼是永远循环的,所以他们必定有某种前缘,才不能解脱。

  夜里若浮睁开眼睛,她开始爱上了这个头发蓬松,体型微胖的男人。

  她依在他的怀里,感觉自己忽然离幸福很近了。

  她对他说,他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清新味,每当他辗转身体,这种香味就会幽幽的散发出来。她又说,这种味道真好闻。

  他冲着她笑,他说,这就是男人的味道。

  她就看着他,同他一起笑出声来。

  她看到在那张极为普通的脸上,竟潜藏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魅力,在黑暗中尤其明显。

  他对她说,她是他见过最迷人的女人。

  她听见了,对他笑着,不置可否。

  也许并不如此,不过,已很久没有男人对她这样说了。

  她看着这个男人,全神贯注的看着,就像她首次看她初恋的男人那样无比天真,无比向往。

  这个男人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身体,用力的抱紧了,并对她的耳朵轻轻哈气。她感到丝丝舒爽,转过头对他说,这真不可思议,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了。

  他对她笑,也去学她,不露出丝毫的表情,尽管内心已经烧起烈火。

  他说,面对一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便说,若她离开了呢

  他说,那就紧追不舍。

  这时她们都笑了,彼此为对方的话感到可笑。他说,他小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她说,她也是。

  随后两人就开始,在最里屋的双人床上,两具r体激烈攀缠,仿佛千年一遇的激情,抓不紧就会永远丧失。

  他的动作并不娴熟,而且花样不多,她抓紧他,用力的摇起上身,想要翻过身来。但他阻止她,凶巴巴地阻止,他说,他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要这样。他不愿同别人一个样,他爱她,但不愿同他人一起分享。

  他这样说,让她感到幸福至极。

  他固有的频率和姿势虽总使她难以配合,但她仍能达到高c。只是他不知道,她并没有告诉他。这对他来说,她知道这高c也会是一种羞辱。

  他们依旧彼此孤独,他数落她,但最后她总要宽容他。

  他像一个孩子,受不得一点气。

  他对她说,这就像他从前,做不好一件事情却总是不灰心,他坚持着重复,满脸憋的通红,仿佛已经很累,却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对他说,也许,她们该适当的休息了,可他从不听话。

  只有他想的时候才可以。

  这样的持续太久,她去了五六次,感到浑身酥软没有力气,说不出话来,这真是令她欲仙欲死,这都是她最需要的,她习惯了这样,自早她就习惯了。

  只要是她爱的男人,她定不会反对他。

  相隔久远,她仍旧如此。

  10、她看他。。。。。。

  10、

  她看他,用她孤寂已久,饥渴忍耐的眼睛。

  与此同时,她小心奕奕,即使并不认真,她对他说,你以前一定不是一个好人。

  他疑惑的转过头,然后对她说,好人和坏人,你能分得清么——这个时候,她恨极了他。

  他像一个毫不在意别人心思的孩子,把她心底的秘密抖落出来,一颗一颗的数落着,如同数落自己的过去。

  她不敢再去看他,她知道,虽然他是如此的爱着她,心里却要恨她。

  这种恨,仿佛就不曾存在过似的。

  只是一粒种子,只有在若干年后才会开始萌发。

  她用低低的声音对他说,她不求他原谅,只要他能明白一切都是不得已。

  他没有再说话,他开始要她,他用他野兽般的身躯征服着眼前所有的事物,只是这种侵略,有时短暂的只能令她心碎。

  她对他说,她亦曾梦寐以求过他这样的情人,不懂索取的情人。

  但他的回答却是蹩脚的,让她不会习惯,他只是点一下头。

  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还是要习惯,若可以继续下去,终有一天。

  她又说,语无伦次,她说,她不知自己是笨拙的,她只要她的情人完美一些,稍稍完美一些。

  尔后,她感到她的情人似乎没有听到,忽然产生一点失望,但这种失望已不巨大了。

  后来她也不去想这件事,又恢复从前,但得失不易,她会再考虑。

  重新考虑,从头开始。

  她不着急,早晚都会有结果。

  从她的窗户望去,能够望见整个城市。

  从南郊的居民区开始,顺着一条国道,直通海边。

  然后向右拐,可以看见海边的沿岸步行街,那是整个小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她时常乘车去那里,她喜欢公交车,这里的公交车,令她想起她初恋的男人,想起她同他在一起的美妙时刻。

  现在她已自由,并不受任何的束缚了,除了回到过去,她什么事都可以做。

  她觉得这真好,人们都说:忆苦思甜。

  但是她的苦恼毕竟太多,甚至有些繁杂。

  那是不对的,但又不能否认。

  于是她心有不甘的回忆,尽管在这里处处都是回忆,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那种苦痛的迫,有时想到自己现在已离得很远了,但那种苦痛似乎并不在乎这时空的距离。

  这种时候,她只能为自己寻求解脱,从这扇窗户向外眺望,去看整个城市密密麻麻的人群,人群是渺小的,只有建筑物的高大。

  这些建筑物,以这种高大的形态出现,却由渺小的人类构建。

  她开始想,从古至今,人们不断的忙碌,向往平静,又有和平与战争,死亡和出生。

  人类的这种征服感,到何时才能够结束

  当他们将要死了,仍对已离开并必将离开的世界念念不忘,这都由什么来驱使

  她再抬起头来,看见巨大的客机从她的头顶滑翔而过。

  这些,所有的这些,不论是外界,或是她自己,从生下来是不是就都已决定,不可更改了

  若浮回到父亲的居所,远远看到他坐在那架陈旧的钢琴边,沿街的窗帘完全打开,钢琴上洒满落日的余晖。

  她父亲鬓角的白发已满,手指仍颤抖在琴键上。

  她走进了屋子,在他身后站立了许久,他才转过身,发现她在身后,不由惊讶的站起来。

  那一刹那,她看见她的父亲的确是衰老了,连身体的平衡也开始掌握不好。

  然后他对她说,你终于回来了。

  底气不足。

  她说,是的,还是回来了。

  陈放忽然掉下几颗眼泪来,不能控制自己。

  他到底还是后悔了。

  他对她说,你长大了。

  她说,长大了。

  然后她也掉下泪来,一刹那间,她发现在她的父亲面前,眼泪竟会如此容易的掉落。

  两人多数时刻是沉默的。

  她对父亲说,她要回去了,她要找她的男人了。

  她的父亲就笑了起来,说,带了这架钢琴去吧,我去叫辆车。

  她看着他,甚或是早已决定,她对他说,这钢琴是她年幼时唯一的朋友,现在你也离不开它。

  她的父亲点点头,慢慢的说是。

  她听到后就开始掉起眼泪来,她见她的父亲开始沉默,一时间更加的难过了。

  然后他对她说,给你说说你母亲吧。

  她的父亲,似乎要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将之说出来,他或许怕再没有机会说给她听。

  关于她母亲的事,她或已等待了很久。

  但他说,该知道的时候,她就会知道。

  她说,小时候她曾想知道,而现在她不想了,一点也不想了。

  说完她便要离开,她留下那架钢琴在她父亲的身边,现已不需要它了。

  可她的父亲,却时刻也离不开它。 电子站

  11、之后她曾回家。。。。。

  11、

  之后她曾回家多次,但只停留很短的时间。

  她的父亲,每当她看着他。她父亲苍老的脸就会满含愧疚的朝向她,他的眼珠已经变黄,嘴唇发暗,皮肤也已开裂,皮包骨头。让她看了心痛。

  她只注意到这些,只注意到苍老。

  除其苍老再别无其他的细节令她注意。

  她想要关心她的父亲,怜悯他,却总不知从哪里下手,总认为这种关心是虚假的,但如何又不虚假她也无从知道。

  但她还是来了,她的父亲不在意这个。

  他越不在意,她越感觉虚假。

  有时他会说,她像她母亲一样,异常美丽而性格又倔强。

  他对她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知道她不想听。

  于是他就坐回那架钢琴前,弹起李斯特的曲子,多年后曲子开始变了样,不再像以前那么动听了。

  她父亲的手指明显失去了年轻时的灵活。

  有一次,她对他说,她要走了。

  她的父亲也不抬头,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去。

  有一次,他的父亲朝她发脾气,她头也不会地走了。

  还有一次,他们的道别令她潸然泪下。

  这样的情形要有很多次,也许只有一次,这都过去了,都是不可追究的,无凭无据。

  还记得那是她最后一次回家,此后她再没有回去过。

  她到家时警察在等她。

  后来,她来到临城郊区的女子监狱,她将在这里度过往后十年的岁月。

  她不知是谁害她进来的,这并不重要,证据确凿。

  她不会去想,回想也没有用,尽管她总是想一些她不敢去想的事,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她反倒不愿意去想了。

  她只是思索着,她的生活该有个收尾了。

  终于等来了一个结束。

  一直漂泊不定的她在这里感到由衷的安稳,由衷的感恩。

  她对别人说,她在这里快乐极了。

  但她们不理她,说她是个疯女人。

  那些人并不怜悯她,甚至唾弃她,谩骂她,对这样一个疯女人她们是无所顾忌的。

  时间久了,她自觉得也是。

  后来她又觉得可笑了,再后来,她不足以相信自己,觉得一切都虚幻的,更无疯狂与否可言。

  突如其来是她一生中经历最平凡的事,所以她便接受得十分坦然。

  在这里,一个人的精神会变得异常平静。

  她的情人起初还会来看她,但是最后不再来了。

  最后一次他来的时候,她看到他模样憔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于心不忍,有些可怜他。

  他对她说,他已快熬不住了,没有她在身边,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她没有责怪他,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爱她的,她不会责怪他。

  同时她已再无所希求,她知道再多的希求都是强加给自己的。

  从刚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确定了两人终究要分开,总有一种不能摆脱的力量使两人分开,甚至可以说这种力量就是她本身带来的。

  她说,这样的结局也好,否则我会对你感到愧疚。

  我们本来就是孤独的,到头来仍旧要回到。

  他噙满泪水的看着她,递给她最后一根烟,点着了,她仔细地抽着,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根了。

  她必须认真的把它抽完。

  以前每次要抽烟的时候,她总是想起许多事来,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想哭。

  后来哭得再没有眼泪,她就站起来,出去走走。

  她会去看世间很多美好的事物,有阳光,有树木,晴空万里和远处的高山,她的视线停留在身外,会暂时忘记自己的不幸。

  然而这最后一次了,她却已来不及想那些悲伤,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知她的人生将会如何继续下去,她看到所有人都是自由着的,而她却被囚禁。她看到自己一直被囚禁在一所无形的牢房里,心里是怎样的无可奈何,仿佛永远也摆脱不了一个附庸品。

  现在她只想结束这一切,但她还是没有结束得了。她已经没有权利来结束了,在今后的十年,也是她生命中最有可能仔细活的岁月,却不知不觉被剥夺了。

  她没有掉泪,低沉的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她理解了他所有的苦衷,想要最后仔仔细细看他一眼,仿佛这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了。

  是的,这样的情境恐怕曾有很多次,很多次她都想要记住,却全被难忍的痛苦给抹杀掉了。

  她曾听他说要一生一世的照顾她,可已不会再有这个可能了。

  他充满了决绝的表情告诉她已经不再可能了,这使她心如止水。

  她安静的吸完烟,但是他不知道,她曾有一段时间来做决定,要跟他一起过平凡的生活。

  这个男人,他不知有她有过这个想法,他曾那样要求过她,她答应要好好考虑。而就在她去父亲家的路上,她才决定同意他。

  但是一切突如其来,突如其来的就将整个计划打破,毫无再修复的可能了。她认为这都是自己惹得祸,不是命运,命运从来不会这样偶然,只有她自己才遵从这种偶然。

  12、这样思索着。。。。。。

  12、

  这样思索着,她也该忘记那些不快了。

  对于别人来说,往事似乎并不那么重要,甚至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将会走出这道大门,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或仍在这个城市奔波游离,继续寻找他命中的女人,同她一样真诚,一样惹人怜爱的女人,而且将有一天,也同她一样安静的死掉。

  她所希望的只是在某个时候,他会偶然想她一次,这就足够了。

  这种想念不必长久,但一定要有一次,这种想念将因这一次而趋于永恒。

  因为她是这样想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有时她最怕永恒,有时又不能摆脱短暂的困扰,一个人总是时时被这样的愿望所折磨。

  她记得她第一次抽烟,这个男人就坐在身边。

  他对她说,她抽烟的姿势是绝妙无比的,没有人这样拿烟,夹在中指与无名指间。

  他说她有种令人神往的气质,竟愣愣的注视起她,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后来她才醒悟到,同相爱的人在一起时,每个人都是同样的不知所措。

  她对他说,她只想知道,抽烟时他会想些什么。

  尽管她不曾知道,或她曾想要知道,在他抽烟时她曾努力猜想他的脑袋里想些什么。

  可惜她太笨拙,她也抽烟,学他一起,于是她忽然想到了美好的未来,而突然她发觉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逐渐破碎、模糊起来。

  她越努力挣扎,越看见更多的男人,他们都在讽刺她,侮辱她。

  这使她扔掉烟,感到内心的纠结和痛楚,于是她不能自已的彷徨,并隐隐约约觉到一辈子都要被这y影所笼盖了。

  而这仅有的一生,她是不是真的不能忘却,或者要带着记忆的烙印死去

  她不知道,至少是不确定。

  若浮告诉这个男人,她已很久没有要的欲念了。

  她依在他怀里,仰起头柔情蜜意的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初恋,她蹭着他的喉结,抚摸他的鼻梁、脸庞,轻轻的在他下颚的胡茬上擦来擦去。

  这种感觉总呈现在她眼前。

  面对任何男人,他们长大的过程似乎一直存在她的视线里,她对他撒娇,对他命令并放纵,她对他说,你只是我的,谁都不能再占有你。

  如若多年前对那个令她痴迷的男人所说一样。

  她就像中了蛊,不可解脱似的反复无常。

  她注视他,他也注视她,这种眼神使她激动,于是她全身燥热,奇痒难止,忍不住抓弄颈上的皮肤。

  他为她轻轻的rounie着,他也说,他只是她的,只有她才可以这样。

  总之她从不明白这算做什么,当他不在她身边,她就一直想要逃离这种生活。

  尽管她还要渴望,渴望已久那安定的生活。

  但她还要忍不住,去问她的生活,和他苍白的爱,他委屈的笑容是不是假装出来的,若她是他,必定不会这样苍白无力,不会这样坚强的容忍。

  而时常,她想起她初恋的男人来,她很想告诉他,在这里,有一个男人要比他好,他不曾出卖她,不曾欺辱她,他像他一样,甚至更要好,能给她所有的激情和爱。

  尽管她已青春不再了,可她毕竟曾这样美丽的被爱过,她生活里所有的温情,只被这一刻所占据。

  她是心甘情愿的,这样从容不迫,这样不知所以。 。 想百万\小!说来

  13、每逢周末。。。。。

  13、

  每逢周末,她会打开那间屋子。

  她喜欢那里,由一个男人而来的所有回忆。

  虽然那里时常散发出一种霉味。

  某个时候她要吸烟,就独自躲在那里,安安静静,放了抽烟以外所有的事。

  其时她并不真的想吸烟,她只想要阻止,阻止自己一直无端的麻木下去。

  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但她不知该怎么办,没有人教她怎么办,将来的日子不知如何得以继续,她吸着烟,等着他来。

  可是他不会来,她知道他不常回来,但她曾经就这样的等,希望他来,知道她的生活,深入她的生活。

  自从有一次来过之后,他就不喜欢来了,不再来了。

  她问他为什么不再来,他就说这里的味道,像是发霉了的jy,会使他想起别的男人来。

  他盯着她看,这时她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愣愣的站在那里。

  尽管她知道,她已不能再像一个孩子犯下类似的错误而改正了。

  她所犯的错误不可原谅。

  她无比后悔,但是羞辱的心也不能阻止,是谁将她推向深渊

  尽管都是她爱的人,她的人生又有什么理由可以重来,或可以从头改变

  她恨他,她恨所有让她痛苦的男人,这些男人,他们都曾给她快乐,给她信任,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远远的离开她,就像避开一只苍蝇,远远的就躲开了。

  后来她离开那间屋子,抛弃不管了。

  再后来,她的生活依旧。

  没有任何改变。

  此后,那间屋子时常要出现在梦里,在梦里也不放过她。

  梦里虚幻,却依旧尽情的折磨着她。

  这时,她坐在场前的空地上,观察着同她一样没有自由的女囚。

  她们每天可以一整天来记日记,回忆,大都是回忆,或者同时,她们可以不忘记今天的日子,并将之记下来。

  她们对她说,这样的生活坚持几年下来,就像自杀一次,就再没有求生的渴望了。

  她看着她们,没有任何表情,她渴望着自己的生活,似乎也到此为止,完全没了意义。

  并且十年的时间也不再漫长,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完结似的。

  在这里,人像动物一样被囚禁,绝望,放任自流。

  后来她真的有一次要寻死,一个女人将她救下。

  半夜里,她吊在浴室里,那个女人爬上解开绳子,她触摸她时发觉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对她说,人总是要死的,可是自己寻死总归太残忍。

  她不敢去看她,眼前女人的声音像是一个老太婆,又像一个男人,这难以忘记的声音,自这个女人死后,曾不止一次的在梦里听到过,仿佛自然而然的就揉进了原来的噩梦中。

  她听信了她的话,她对她说,她不打算再死了。

  那个女人仿佛苦笑了一下,她说,其实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但她的声音过小,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

  那是来自死亡的声音,后来她回忆的时候,她感到太恐怖,太悲哀。

  她在死前被死所救赎,令她感到自己命中注定,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14、而她仍有寻死。。。。。。

  14、

  而她仍有寻死的念头,一时她相信了她的话,日子却并非想象的平常,她不知道要什么,不敢去想任何事情。

  她知道,这安静下来的日子,哪怕是一个开头,所有的绝望就会蜂拥而来。

  这些念头就会像一轮轮的洪水,时刻击在她的胸口。

  令她不能忍受的去死,她毫不怀疑这恐惧的力量,关键是哪个时刻,哪一个时刻会将这一切终结。

  所以她宁愿放任自己去找些事做,尽管又深知做一切事情都不再有意义。

  若浮以为那个女人的活法一定很好,毕竟她把自己从死的边缘拽回来。

  她远远的看着她的身影,心底涌出一种感情,这种感情是冲动的,或许并不止是感激,而是参杂着一半qingyu。

  她暗自对自己想象,那一瞬间的触摸使她将把她当作一个男人来想要她。

  追随着每一天,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象她的。

  有一天洗澡,她走近她,为她擦身,颤抖的抚摸起她的身体,光滑的和柔弱的腰部,短簇的,难忍的qingyu忽然充满了她。

  她那样轻轻抚摸,那样轻,然后对她说,她总觉到她一直吸引了她。

  她或不知道,但她说,她也会同时感到一股难忍的欲念。

  这种欲念过于强烈,但是又似乎纯洁无比。

  那个女人说,她从未碰过男人。

  男人的一切都令她感到肮脏。

  她这样说,然后她又用充满情意的眼光注视她。

  她被照得不知所措。

  她问她,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

  她一直这样说,她知道,这是令她疯狂的缘由。

  在这寂寞的城堡里,她们似乎相依为靠,甚可以说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亲密。

  她伸出手来,轻轻放入对方的,给她抚摸,摩擦,,令她说不出话,脸上泛起红晕,硬挺起来。

  她轻轻的shenyin,伸出手来帮她,然后俯下身子轻吻她,她的目光搜索在整个的浴室,但手指却放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表情,亦令她开始泛起春潮。

  这公共场合里,她忽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感情。

  这种感情使她屡次将她当作一个爱她的男人,但两者又绝然有着本质的不同。

  她对她说,这感觉真的好极了,她从未这么畅快的体验过。

  她说,你从前的男人,一定没给过你快乐。

  她这样说,然后歪着头看她,表情里透着顽皮,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勾引住她了。

  如同她不曾有过任何不堪的经历——那些已经是次要的了。

  那个女人对她说,如果可能,她将是她最后的情人,不论如何,她都会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永远不会离去,不会。

  她默默的凝视着她,投入了全身心的自私之情,使她感到却像是一场诀别了。

  然后她打开笑容,这种笑容她一直不曾见过,从她记事就没有见过这种笑容,惨白而淡定,眼中充满从容之情。

  这种笑容散去,就成了一个无奈的句号,让她感到之前所有的痴情都将白费了,她不爱她。

  如同她再一次被判去了三十年,在她回到床上时,竟开始鄙视起自己。

  她的爱就这样无端的变化着,变得温情,灿烂,不论是一个无名的笑,一个无名的信号,都在这里引起滔天巨浪,波澜汹涌。

  她想象不到一个普通女人是承受不了的。

  她不知道,她开始爱上这个女人,她说她滥情,爱了男人,又要爱女人。

  她对她发脾气,又说,反正自己要死了,肮脏的一生也到了终点。

  既然如此,就只能任她所为,反正她也是逃不出去了。

  她开始流泪,她说,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对她整个人一直都不公平。

  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沟通,统统都将她抛弃了。

  她像是被爱情布置下了圈套,被情人判了死刑一样毫无希望。

  她说,她曾想要杀死她,同她一起走,她说,早知这样,就不去救她,那是最好的,宁愿不知身后之事便是最决绝的殉情。

  如同一个极致残忍的凶手,厌恶了杀戮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一样,眼前的现状已令她无路可退。

  那些手持武器的人正等待着手无寸铁的她,用一种下流的手段终结她所有的希望。

  然后她忽然倒在墙角,抱紧了头,她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她的身体,整个的蜷缩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哭了。

  她低声的埋怨道,只要活着,爱情就要继续。

  她曾不幸,但却坚持到了现在。

  她说,她喜欢她。

  这真的毋庸置疑。

  从她救她活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她。只是她不知道,她真不知道,她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成为那模糊的过去。

  她说,往事不需再提,此后她不会再有任何男人;任何女人,她不会去想他们,以使自己和她烦恼。

  她将做一个乖乖的人,守在她身边。

  做她的情人。

  不论何时,这种关系将永不变更。

  若终究要有那样一天,她会永久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不再会迁就于任何人。

  那些男人和女人们,她不再喜欢他们,并与此同时深深厌恶了他们。

  他们都是戴了面具的野兽。

  两个人一样,她也要诅咒他们,也要诅咒整个的不公,在这漆黑的童话王国,黑雾迷瞎了双眼时,两人同时下了这么一个决心。

  爱情是万劫不复的,曾有人对她这么说,那时她以为是危言耸听,而现实已令她不得不信。

  15、若浮似乎。。。。。

  15、

  若浮似乎已忘记之前所有的情人,那些都曾伤害过她的人。

  她的确该放弃了,是的,以现在的境况来看,是时候该放弃了。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往爱,在某一场合里,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面容上,她仍旧一如往日的虚荣。

  就像这样的爱,她曾不止一次的追求,然后被拒绝,被伤害。

  她开始喜欢残忍的自己,面对她时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她说不会再有别的情人,不再会,在这里,她感受到一种终极的满足,这种满足是安全的,即使危险来临就在眼前,那也将是最安全的,除了此地别无任何东西令她有一丝的安全感。

  她猜想她是否也曾被这样渴望着的世界所遗弃过,随后的青春被消磨殆尽,只剩下眼前一具残缺的躯壳么。

  然而只有她,只有她在的时候,这些事情才得以成真,得以放纵自我。

  可是如今只有她了。

  她们两者合一,是一个人了。

  她已不热爱拥有眼前的所有,没有权力,也没有欲求,她的生活将归于寂静,无声无息。

  她抚摸那如水的皮肤,光滑而充满欲求,她对她说,并不停止的抚摸,曾有一个女人对她说,她喜欢光滑的感觉,在她所身处的男人世界里,那个世界里她感到疲惫了,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要终结,就爱上了一种光滑的堕落。

  所有男人都将为她伤心,为她流泪,但一切都是虚假的,任何时候她感到这个虚假,她的心里就会难受,并且一蹶不振。

  最后她总结说,光滑是最使人迷恋的,只有这种光滑,才令男人对女人心怀敬畏。

  这个女人的皮肤是一样光滑的。

  她这样说,然后又说,那个女人或许并不存在过,这些话也没有说过,她死得早,像只是来这里匆匆旅行,或只是来对她捎句口信而已。

  不管她有没有说这些话,但她会这样说,并且如果可能,她将哭泣着对她说。

  她代她说了,只这一次,事实上她并不知自己要说什么,那个令她所爱的女人也陷入了沉默。

  她过来抚着她的头发,微曲并静默的发梢上散发出阵阵清香,但她最后还是低低的叹息,转身离开了。

  这仅有的日子令她感到满足,或许也不只是满足,而是所有不能接受之中最能打动她的日子了。

  最后的爱情令她感到自己并不孤独,有些要活下去的希望了,她说这才是生的感觉,以前所有的感觉都是错误的,迷失的,只为达到这一步所经历的必经之途罢了。

  而且又不止于此,是要同她一起活下去的希望激发了她的yuwang,但这yuwang有些短暂,因为它本身的脆弱只能支撑短暂的时光,就像希望,在囚笼里更是如此,稍纵即逝。

  永远。

  这里永远都将充满着宁静,以致所有的女人都是宁静的。

  她们的生活不外乎食物,劳动、生存。

  从而使气氛异常压抑,之前有些人开始疯掉,杀人,亦有许多人满怀希冀,通常那样的人都有亲人来看望,那个不确定的日子是她们所有的动力,得以感到自己仍旧处在人类社会当中。

  或有几个人总在一起谈论往事,她们说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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